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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刀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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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这会儿在楼下,说明昝师父正霸占了床酣睡不已。
怀着巨大的歉疚感,上官把小阿肥放掉之后,带着小纸条回了屋,想不到朱夫人也在,正缩在火盆边上带着满足的笑容烤火。
“我以为你又失踪了。”
“你们这暖和一些。”朱夫人据实以告。
上官低声道:“我正巧有些事情问你。”
“问我?”
“不错,不知前日我们唯一没有提到的那把刀的守刀人是谁?”
朱夫人道:“是江陵云铁生,我去见他的时候,他说他自有办法保住这把刀,叫我一切放心,我来的时候,已经通知他带刀过来。”
“哦?夫人就这么相信他?”
朱夫人略一沉吟,说道:“这柄刀当初卖给他家的时候,并不是叫流云乱雪,如果有人要查我家出货的账册,是查不到流云乱雪这四个字的,因此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况且他武功之高,当世少有。何况他并没有被收买来杀我,我便信得过他。”
上官说:“你可知他九月上旬就过世了?”
“什么!?那现下刀在何处?”
上官答道:“我师父来信说,这把刀已经让云铁生的儿子云不语卖给了别人。”
“别人?什么人?”
“这伙人带着刀往西走来,这会儿只怕早已到了城内。”
昝维忽然有气无力地举起手来,迷迷糊糊地说:“我今天早上是看见一伙人排场很大地进城了,我还以为是城中哪个大户人家过年呢。”
朱夫人脸一下全白了,比擦了昝维的铅粉还要白,她颓然靠在冷冰冰的墙上,似是喃喃自语,又似压抑不住:“就剩我一个人对付这帮杂碎了么?这是历代法王要考验我么?干嘛不直接把我收去?”
上官责怪道:“不是说了么?我们俩也是帮你的,评事郎说你是重要的证人,我师父也绝不会放任这等事情不管的。”
朱夫人道:“我今天又去密道里看过了,可以直通院中,也直通主人房间。倘若那些人进城,听说还没找到我,一定会被这个霍先生派出去搜索,再等一日他们出发,我便打算动手,不能再拖了,否则那女刺客伤好之后,又要多一个敌人了。”
“咦?那我们何不等那女刺客伤好了也被派出去,再对付李心翊和霍先生呢?”
“这女刺客负责收集处理所有关于我的情报,一旦找到我,她就会来杀我。而我一定会到这城中来,所以她一定会守株待兔,不会出去的。”
上官眯眼道:“何以这新来的一帮人,却要被派出去呢?”
“你不需怀疑我有什么诈。只因为他们派出去杀我的许多人,都死在了我手上,唯有这个女刺客毫发无伤,所以他们料定她便是我的克星。至于其他人,只不过是用他们的死活来确定我的位置的——若有人死了,一定是我杀的,他们便知我到何处了。”
“你与这女刺客到底是何关系?她是你的人么?”
朱夫人脸色一暗,答道:“没有关系,阴差阳错罢了。”
第70章 小恶霸当街调戏民女()
昝维忽然跳起来说:“好吧,那我便去寻找一番,看着他们出城,我们便动手,如何?”
朱夫人点点头,也不多说,伏在案上竟然就睡起来。
天差不多要黑了,却还不是宵禁的时候,街上却没有什么人了,家家户户悬着红纸灯笼,远远看去,全城都是红光。
苦儿蹦蹦跳跳舔着一个糖人就进屋了,唐三彩笑道:“小花猫没吃相。”
苦儿道:“姑娘觉得好些了么?”
唐三彩说:“我觉得一早便好了,还不是你非要我在家中呆着哪也不许去?”
苦儿急道:“哎呀姑娘,我还不是为了你好?若是你早早就说好了,那不又要冰天雪地地去给霍先生跳舞?现下三堂主又回来了,见了还不得勾心斗角?反正这会子又没有朱投依的任何消息,你就当是过年,在家放假有什么不好?”
“是是是,你是为了我好,可我真的得开始干活了,不然霍先生该骂了。”
苦儿气道:“哼,我还道你转性了,知道心疼自己了,谁知道你心心念念的还是霍先生,那你又何必拿着那刀子发呆”
唐三彩一听脸色大变,斥道:“苦儿,且莫胡说!”
“呜呜呜”苦儿也不辩解了,豆大的泪珠一颗连着一颗滚将出来,砸得满地都是。唐三彩看得心都要化了,连忙将苦儿搂过来轻声安慰,“是我错了,我不该骂你的,这小刀是故人之物,我睹物思人罢了,你莫要和旁人提起来。再说霍先生是我救命恩人,又是衣食父母,我替他着想,也没什么歪心思,你别再胡说了。”
苦儿一听,哭得更凶了,唐三彩好声好气地哄着。殊不知苦儿与远在金陵两小无猜青梅青梅的黄儿打了个赌,赌资百两黄金。黄儿说姑娘已然变心,喜欢上别人了,苦儿不相信,觉得姑娘对霍先生一片赤诚,掏心掏肺,绝不是楼里别的那些个水性杨花的歌姬。
唐三彩还道此番真是伤了孩子的心,谁料到她是因为打赌打输了,哭她的钱呢?百两黄金她上哪去弄?最后还不是要用肉偿。
所以唐三彩越劝,苦儿就越是跑马般地联想到日后凄苦的还债生活,眼泪哪里还止得住?
所幸小姑娘终于哭够了,累得唐三彩是心力交瘁。苦儿倒像是没事人一样,拉着她的袖子说:“我刚刚是有好玩的事情讲给姑娘听,谁知道姑娘那么坏,把人家惹哭了!”
“好好好,是我不好,苦儿看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苦儿用已经哭得湿淋淋的帕子又擦了擦眼泪,一会儿工夫,又言笑晏晏:“我今日在市场上看到有一群人,举着棍棒像是在追小偷,想要顺手出手做好事,想不到他们追的不是什么小偷,而是一只小猪!”
“哦?小猪?”
“嗯嗯,小猪办年货呢,叼着一堆萝卜,叼回家炖猪肉,哈哈,哈哈哈哈”
“那小猪后来怎地了?被抓住没有?”
“没有,那小猪机灵着呢,个子又小,一会儿钻到摊子底下,一会儿钻到甜菜堆里,一帮老大不小的男人拿它毫无办法,最后它叼着种种战利品从一个小巷子里溜走了,不知溜去了何处。”
“溜了就好。”
“是吧?小猪多可爱啊。圆滚滚肥嘟嘟的,还那么聪明。”
唐三彩嘴角含笑,眼神含春,谁知道是因为谁呢?谁又信这种人会是心狠手辣的杀人魔头呢?
正午过了昝维依旧没有回来,上官去她蹲点的地方给她送饭,左看右看只有一群脸糊得脏兮兮的半大娃娃在玩骑马打仗的游戏,她回想了一下上次昝维穿的什么衣服,便看准其中一个头高些,年纪长些的后生来问。
“小郎君,你可见过一个”这可不就是昝英英么!上官一个嘴巴张的有馒头大,差点闪了舌头,“一个跟你这么高的小娘子打这过?不胖也不瘦,穿着绛红裙子,淡绿衫子。”
那脏兮兮的脸上一双眼睛贼亮贼亮,油嘴滑舌:“看见了,半个时辰前往东头去也小娘子,且看我梁州儿,大的俊伟小的可爱,你不给些钱帛打赏么?”
昝师父要演戏,徒弟便得陪她演戏,上官咬咬牙,说道:“小郎君形容窈窕,内外端相,沦落风尘,妾身不忍看也。惜我身上只得铜钱三枚半,不足解困,不如小郎君将我这胡儿饼莼菜羹一并拿去吧。”
她挺胸抬头,手指自己,调笑道:“残羹冷炙,但打发乞儿尔,小娘子可当我是乞儿?”
“不敢不敢”
“不当我是乞儿,那便是仰慕我的风姿,仰慕我的风姿,便要附香吻一个,否则小娘子还想要打此过么?”她一个手势,就把周围的小子们聚起来,俨然一个孩子王。
上官捶胸顿足,深感遇人不淑,恨不得时光倒流,流到那年举孝廉挑部门,直接去户部嘛!!!!
那样就不会被派去抓昝英英了!就不会不小心知道她的真面目!就不会在秦府上偶然遇到她!就不会一起来查断刀这件事!就不会在这里被流氓逼迫亲她脸!!!!
正当她悔不当初的时候,周围的娃娃已经集体起哄了。
“小娘子,香一个!小娘子,香一个!小娘子,香一个!小娘子,香一个!”
小流氓当中是大流氓,大流氓满脸戏谑的笑容,大拇指指着自己问道:“小娘子并非仰慕我的风姿?”
“不是不是!”上官连忙摆手。
“小娘子可是嫌我落魄?”
“岂敢岂敢。”活脱脱一个被恶霸欺负的良家妇女。
周围有人欲上前相助,昝恶霸圆眼瞪了回去,气势煞人,将见义勇为好公民生生瞪了回去,贴着墙根绕过他们。
“那还不香一个?”昝维这气势做的足,得意洋洋地伸脸。
上官怕刚刚那人唤来巡检,只好快亲快完事,闭起眼睛,凑将过去,狠狠吸了个响。奇了怪了,这人身上居然不臭。
昝维收回脸,看见上官还闭着眼睛站在原地,便从她手中接过布包,低声说道:“还不快走,这布包我可不还你了。”
上官一听之下,满脸绯红,就要跑回去,昝维怕她戏白演了,连忙叫住她:“娘子,东头!”
上官连忙往东头跑去。
一帮娃娃在背后笑翻了天,热烈鼓掌。上官咬牙切齿,暗暗发誓有仇不报非君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阿呸今晚就不给你吃饭!
第71章 动手 上()
东边却是坊间大门,昝师父这是要她回去等消息,小徒儿只得从命。她回到客栈后面那条僻静的小街,却居然看见了行踪诡异的朱夫人开着窗子看着她,对她招手。
她一纵身跳上二层,钻进窗子,“朱家娘子有何见教?”
朱夫人还是冷着一张脸,并不理会她的调笑,“唐妹妹好俊的功夫,你真的叫唐起?”
“说笑的,我叫唐琪。”这照样是说谎。
“楚兄何时回来?”
“这我觉得她还要在那里待一会儿,可能是对方有所动静,她连我都不让留在那。”
“那便等他回来唐妹妹,我有一个问题问你,不知当问不当问。”
“但问无妨。”
“你江湖上人人都知评事郎和昝大侠是一双仇人,怎地你却和评事郎住同一间,难道你和她”
“我和她怎么了?”
朱夫人观察了一下上官的脸色,心里像是拐了十七八个弯,终于下定决心问道:“叛出师门,私定终身?”
上官一口水喷出来,心道你是真会挑时间啊!
昝维一直顶着她的脸,而她自己脸上那个富贵毛之相擦掉之后,又让昝维偷偷弄成了约莫像是纪子画的模样,纪子画自然是长得眉目如画,不知是不是昝维的真脸。
上官自己自然是是长得漂亮,才能看出是个女娃,昝维那模仿来的次一等长相,再加上江湖中久负盛名,无怪朱夫人会觉得“评事郎”是个英俊后生,而能与昝大侠的好看徒弟有那么一点私情。
她一张口准备辩解,不料却想起今天当街被调戏的场景,不由得弱了气势,一句“才不是私定终身呢!”就没有说出来。
“总之,既不是叛出师门,也不是私定终身就对了。”
气氛异样的尴尬。上官坐立不安,心想反正也没走正门,不如出去转转。
却遇到了跟她私定终身的小郎君。
上官面色不善,问道:“小郎君真巧,还要香一个么?”
昝维涎皮赖脸:“自然是要的,自今日一别,我想煞小娘子了,没想到在这碰见,果然是百年修得共枕眠”
“人走了?”
“走了,他家马车已经出城,一同出去的起码有七个人,各个都是当初死在我手上的那种高手。”
“那还是高手?”
“我可是天下第一,谁能比我更高?”
“我猜一得此消息,朱夫人今晚便要动手。你准备好了么?”
昝维忖道:“只怕这样一来,我们得立刻去逃命才行,那我回去收拾一下行李。”
上官听她这么一说,也道:“二郎已动身来此处,如若立刻逃跑,我得写点东西给他。”说着便要往城外驿站的方向走。
昝维忽然拉住她:“等等。”
这地方人不多,昝维把她拉到角落里。上官心里嘀咕道不是真的还要香一个吧,然后又立刻将这可耻的想法甩掉。昝维自己缩在角落里,把她拉到自己面前。上官又嘀咕道该不会是知道我要报仇所以让我香回去吧大侠你的思路太奇怪了
“自然点,表现得好像在和人说悄悄话一样。”
上官只好双手拢袖,歪着站在那里。
但见昝维衣服一脱,换了一边穿上,另一边却是纱面黑麻,像是自己常穿出来招摇撞骗的那件,一头长发散下来,挽两下就成了一个髻。袖子里掏出一块破布,抖两下居然变出一顶巾子并幞头,往头上一带,脏兮兮的小泼皮就变成了“评事郎”。
“怎么样?”
上官第一次亲眼见昝维变身,不由得言不由衷:“脸太脏了。”
“拐角有井口,经过之后就干净了。还有么?”
“回去别走正门,从正门走的是神经师父的徒弟。”
“谁是神经师父?不孝!快去快回,我走了!带吃的回来!中午那家胡饼就不错。”交代完之后她又一阵风似地走了。
上官摇摇头,写了一封信藏于驿站最西边左数第三个瓦当下面,这是她与越悯从小地下传书的规矩,越悯若到此地之前没接到她的飞鸽传书(鸽子已然空回了),就会到驿馆上房揭瓦。
两人终于在宵禁之前回到客栈集合,昝维竟然比上官还要晚回来,上官问她是何故,她答:“我的东西藏在全城各处,要全部收回来自然得费一番功夫。”
朱夫人在屋中,安静得不似有人,听昝维说“那户人家的马车已经出城了”,脸上也不见半点表情,她听昝维问:“朱夫人,我们可是今晚动手么?”
她道:“不忙,我在城中这些天,发现每三日李心翊就要去找霍先生,其中缘由我不清楚,不过明日他是一定要去的。”
“明日就是除夕了,他不留在家中过年么?”
朱夫人冷哼一声:“我在多罗山庄偷听好些日子,他前几日已说不在家中过年了,要去霍先生处,说是热闹。”
“奇怪,大过年的不回家。”
朱夫人道:“以前过年有武玟张罗,多罗山庄还有个人住的样子,现下我跑了,武玟死了,多罗山庄里尽皆是些行尸走肉了,过不过年有什么分别?李心翊若是还有一口人气,必定是要出来的。”
上官心下恻然,暗道自己家果然是小户人家,没机会为了一把宝刀一处宝藏闹得家破人亡,也不能不说是一种幸福。但她又问:“何以要等李心翊在的时候才动手呢?”
朱夫人道:“评事郎要抓李心翊,还不趁机一网打尽,难道要等李心翊得到风声,亡命天涯才开始追么?”
上官默然不语,昝维却问道:“那我们可是现在提早去密道埋伏?白天接近那里,恐怕不容易。”
朱夫人道:“不错,我却要两位帮忙。”
“什么忙?”
“我轻功不好,现下端德和十二消息还在隔壁铁匠铺内,烦请二位和我一起去取来。”
二人皆是一怔,忽然想起羊肉汤老板说这铁匠铺原是朱家产业,过年期间工人都回家过年,因此空置下来。此前昝维曾去过一趟,没有看出半点端倪,不知朱夫人如何在那里藏身的。是以这时都连忙跟着她,想要一探究竟。
第72章 动手 下()
这次终于见到朱夫人是如何神出鬼没了,她整个人往窗外一跳,忽然就不见了,两人惊得连喊都忘了,过了一会儿见到她已经越过那道围墙,晃晃悠悠落到铁匠铺院子里。
两人跟着跳过去,昝维说道:“我前几天还来偷东西挖坟,怎么就没发现你在这?”
“是么?你来过么?可能我没注意。”朱夫人顺口答道。她带着二人进了屋子,屋中铁条满地都是,正中一个巨大的鼓风机戳在炉子里,铁炉冰凉冰凉,头顶大梁包铁,上面吊着许多铁链滑车,炉旁有一排乱摆的铁砧,大大小小五六个,上官实在看不出哪里有问题,就用眼神示意昝维,昝维也摇摇头,表示不知何处可以藏身。
朱投依径自走到祖师爷太上老君的神像前,撩起案台下帘帐,踩了一脚。但不见任何异样。她这回走回铁砧前,将其中一个转过一边角。二人只听一声轻微的机括响动,知道有什么暗室开门了。
朱夫人这回轻轻一推最大的那个铁砧,铁砧竟然无声无息划开了,她率先跳了下去,上官昝维二人也跟着跳了下去。底下的装饰看起来与老宅下面的密道如出一辙。朱夫人又不知在哪踩了一脚,墙上开出一道槽来,两把刀用灰布裹着,随意地放在里面。
上官忽然喃喃道:“我觉得这件事完了之后我确实该休息一下了。”
“请唐妹妹替我背这把。”
上官接过刀,问道:“这把是哪一把?”
“这把是行云十三刀的十二消息。我这把是端德。”
她将刀紧紧地缚在背上,反身将墙上的槽关上,带着她们走了另外一条路。
出来却是在另外一间厢房的杂物间里,上官不由得感叹朱家人真会挖洞。不过朱夫人并不给她这个时间,很快就说:“二位也看到了,我轻功不好,无法背着刀翻墙,请唐妹妹带我出去。”
上官受人之托,抱起朱夫人,脚尖点地纵上屋顶,昝维跟了上来,嫌她太慢,接过朱夫人,鬼魅一般来到了闹鬼坊外。
朱夫人拉拉昝维,示意北角的水井,昝维放下她,见她快速钻了进去,不疑有它,也跟了进去。下到下面昝维暗道坑爹!马上就要掉进水里了!朱夫人这时候忽然出现,借她一只手,引她跳进旁边的小洞里。昝维有心看上官吃瘪,朱夫人又如法炮制,将上官也拉了进来,没让昝维奸计得逞。
朱夫人在前方引路,开了数道机关门,两人跟在后面窃窃私语。
“唐妹妹,”昝维唤了一声上官,唤来她一记白眼,“等这事了结,和我一起上峨眉山修养一段吧。”
“怎么?你也终于承认自己年纪大了?”
昝维叹了口气,“我好像也听到咚咚声了。”
朱夫人扭过头来斜了两人一眼,昝维马上闭口不言。
走了一阵子,昝维喃喃道:“不好,我该不是得了什么急症吧,我怎么听见这咚咚声越来越大了?”
上官安慰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先生且莫哀伤,歇个把月便好了,还有我陪着你呢。”
没走一会儿,穿过一道机关门,就到了当初上官碰到朱夫人的地方。
“原来你是从这里出来的,我却没料到这里面有许多机关。”
“这些机关都是当初建老宅的时候便有的。乱世之中没有许多讲究法式。后来就渐渐没几个人知道了。我小时候曾经住在这里一段时间,我小叔叔曾经带我下来过。”
她一行人从厢房的密室走出来,看见隔了一道墙的隔壁院落红得喜气,琴声喜庆悠扬,好不欢快,一个男人和着琴声唱着不知哪里的方言,丝毫不知死之将至。这倒是杀人放火的好时机。
上官昝维二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昝维指北边比了个二,上官点点头指南边比了一个一,两人倏忽便不见了身影。
昝维本是一身黑,这时出去杀人,可谓地利人和,不一会儿回来,小声却喜气洋洋地说:“一出手就是两个,是个好兆头。”
上官慢她一步,回来也是脸有笑容,报告道:“毫无破绽,完全没有惊动旁边。”
朱夫人本来听着琴声有些晃神,看见昝维胜利归来,便轻手轻脚走出去,在地上的石板处找来找去,循着什么痕迹擦出一块又一块青石板。
上官看着觉得奇怪,我们不是要偷偷摸摸拿了刀就跑么?
她示意昝维放风,便去开中间木塔,塔上粗看毫无痕迹,待到朱夫人抽掉一些木条,塔身忽然无声无息地打开。
塔身一开,叮咚之声大作,上官瞪大眼睛不敢做声,只道这么大声音还不早把人引来了,急忙倾身上前,点点朱夫人。朱夫人轻声道:“等会儿刀阵一起,所有人都会被卷进来,你二人以前进去过,速速找对门道,快些出来,等你们出来,我就撤阵逃跑,将李心翊和霍先生永远关在里面。”
上官还待再问,朱夫人却已拔出端德。
这是上官第一次见到端德,果然如各色本辑中所载一般,是一柄龙章凤姿()的宝刀,见它刀柄呈龙雀之相,金银铜三色交错,雀头向下弯曲作护手,雀尾纠缠刀身作金纹,活灵活现。刀身遍布乱雪纹,说是铁色却又晶莹玲珑,光晕流转下,紫色青色黄色红色绿色一圈一圈透将上来,混在一处,叫人看不清它到底是何模样。
其余五把刀见了端德出鞘,无人扶起,便悬空而立,将端德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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