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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刀错-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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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的声音渐渐远了,昝维伏在她家墙头,有点明白上官的轻功是怎么练的了。
大当家跑累了,暂时放过了上官,说:“越二郎叫你回来之后去金陵找他们,他留了信在你房间‘老地方’,你到底还有啥瞒着娘的,家里也有这许多机关?”
“没了没了,我今天下午就走。”
“哎,哎,吃了饭再走!”
昝维一听有饭吃,赶紧从墙头跳下来,整了整装,大摇大摆去敲上家大门。
上官房中的‘老地方’其实是桌下的暗格,越二郎留了一封信,大意是说当日没找到她,霍先生已去了江南,凌晨儿的线索已有了,武林盟主失踪,昝维尚未出现,形势严峻,速来支援。
她从房间出来,正碰上下人来叫她去吃饭,她正想着要问问大当家有没帮她收后续的书信,结果见到昝维正坐在饭桌上陪大当家聊天。
第116章 再别长安()
上官愕然,问道:“你怎么来了?”
昝维身上还穿的是那身从银长老那骗来的衣服,她本人身量高挑,目色较常人浅上一些,这么配起来颇有异族风味。那衣服也不知多久没换,更不知臭成什么样了。她此时换了张面具(大概),这面具长得很讨喜,这一点看大当家的脸色便知。上官听了一会儿,便率先受不了了。昝维太甜腻了,昝维撒谎简直张口就来,什么不眠不休万里追凶,什么横跨死亡森林,听得大当家眼泪汪汪,把那张不知何时又回到她手里的手绢揉得皱巴巴的。
见到上官来了,她忙招呼上官:“快快,叫厨房再切个菜。”
上官看向昝维的眼神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大意是说:“简直无法更鄙视你一点”。
以昝维脸皮之厚,有人这么鄙视她,她表演得只有更卖力更起劲。大当家的心也随之跌宕起伏,那条可怜的手绢则随之被成各种状貌。
这家伙没钱了完全可以说书赚钱,当什么小偷
一顿饭吃完,昝维打着饱嗝,眯着眼睛呈“有吃万事足”的模样趴在小案上,表情欠揍无比,上官暗道这家伙是多久没吃家里的饭了,简直像是在我大理寺地字一号牢(饭难吃京城第一)里关了一年刚放出来的样子。
消化了一下,昝维陪大当家聊天,上官自己进屋收拾行李。
大当家和所有的妈一样,总是念叨外面的东西不好吃,一定要给上官准备许多小点心带着,上官一看,甜的咸的黄的白的上面点红点的,基本不重样,简直哭笑不得,说:“娘,我是出公差,这成什么话?”
大当家理直气壮:“怎么?天下哪有不许娘给儿带东西的道理?别人看了羡慕都羡慕不来。”
上官还待再聒噪,昝维拦住她,说道:“就是,我想带也没娘给我带,你还不珍惜,这才是不成话,你也太不孝了。”说罢便替她收着了。
这话简直说到大当家心坎里去了,大当家的胳膊肘立刻拐向外面,又给昝维包了一小包零嘴点心糖豆。
上官腹诽道:“所谓的不孝,是指没给你准备点心这件事吗?”
昝维收好点心,正在与大当家假客气,此时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扭过头来非常用力地点点头。
上官被点得毛骨悚然,连忙率先跨上马。驿马不满她的毛手毛脚,重重地喷了个响鼻。
大当家忍不住絮叨她从小就毛手毛脚出门也不知道照顾自己,上官一夹马腹,率先走了,昝维安慰大当家道:“您放心,我看着她,不会有事的。”
“我就知道你比她稳重多了,你要好好帮我看着她。”
昝维一口答应,催马跟了上去,上官并没跑远,在眼睛看不到的地方按辔慢行,见昝维来了,才慢慢加速。
昝维冷笑一声,并不点破她这种口是心非脸上臭心里爽的行为。
两人旧路重走,沿着子午谷南下汉中,自金牛道从汉中赶往成都,中途路过剑门关的时候,上官全身骨头差不多都摇散了。不过由于她在从嘉峪关回来的途中悟到了骑马练功的真谛,这一番晃,晃得犹如伐髓洗脉,晃得灵台清明,神清气爽,直如跨入了武学新境界。(并没有)
时隔两个多月,两人终于再度来到剑门关。剑阁嵬嵬,还是一副百年不变的老样子,一面深壑一面深山,金牛古道古柏森森。唯一不同的是,此时虽然尚冷,但是隐隐有草长莺飞的气氛,春日渐长,全没了当初的萧瑟肃杀,草木散发着蓊郁的味道,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都好像蓄势待发。天光正好,多一份嫌暖,少一分嫌阴。连昝维也表示:“蜀地出太阳,不是好兆头。”
两人并未进城,勒马直接绕道去了多罗山庄。只不过隔了老远,上官就觉得院墙颜色不大对。
走近一看,果然不对。夯土的墙塌了不少,坑坑洼洼,简直不像大户人家,倒像是鬼宅。土墙被大火燎得灰黑,时深时浅。不知这里搁置了多久,周围焦糊的味道依旧十分浓烈。
上官与昝师父面面相觑,不知这演得哪一出,苦肉计?金蝉脱壳?毁尸灭迹?
两人在庄中巡了一圈,倒不见死人。昝维狠狠道:“一个子儿也没给我留下,肯定是畏罪潜逃。”
上官哂道:“这庄子烧了得有一个月,就是有钱也让周围人家捡光了,还能给你留?”
昝维撅着嘴不说话,十分不高兴。
上官安抚道:“这么大火,城中一定有许多传闻,官府也一定已经查过。我去府衙问上一问,自可问出庄中钱财流向,到时候你再去偷好不好?”
昝维怒道:“这是舞弊!我可不稀罕你这朝廷走狗给我透风声。”
“好好好,我不跟你说,我自去府衙打听李心诩的下落,你可不要跟来。”
昝维居然真的没有跟来,上官一个人十分无聊,又用“从昝师父那里借来的大理寺腰牌”进了县衙,查了多罗山庄大火一案。
知县见京中来人,十分客气,亲自陪着她查阅卷宗。她细细看了一遍案情,案中没什么疑点,只说李心诩在大火前遣散了一众家仆变卖了许多财宝,火灾时无人死亡,现场也一具尸体都没发现。至于李心诩去了何处,是被霍先生过河拆桥毁尸灭迹,还是瞒天过海金蝉脱壳,则完全没有人知道。
她掩上卷宗,唏嘘不已:三百年武林世家,就此断绝。
一代武林盟主,就此不知所踪。
上官遍寻不见昝维,心下怅然。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在城里漫步,顺便把当初战斗的地方统统缅怀一通,心里隐隐期待能碰到昝维。走着走着,居然看到姜维牛肉汤粉的幌子,回忆起上次与昝维来吃牛肉汤饼的场景,心中柔情顿生,顾不上生昝维的气,先来一碗暖胃再说。
古语有云,春寒料峭。二月上下,中原皆有“倒春寒”一说,此时的天气冷如寒冬,呵出的气都泛白。一碗汤饼下肚,暖融融的感觉自胃里升腾起来,熨帖得像泡了个澡,仅存的一点坏心情也被逐出了身体,这酸香鲜辣的一碗汤勾人口水,她忆起最近除了在家吃的早已消化完的那顿,已经好久没有能再好好吃一顿了,立刻决定打赏自己一碗。
她招呼老板再来一碗,老板爽快应了。她一扭头,却看到昝维笑盈盈地坐在她对面。也举手招呼老板:“老板,给我也来一碗,她的我请了!”
上官暗想今天昝师父这么大方,十分罕有,不由得暗暗欣慰点头,一边用手去摸怀里的钱,一摸却摸了个空。
昝维笑得更开,提着一条绳把一个紫色的荷包丢在桌上,“怎么?评事郎丢东西了?”
上官恼羞成怒抢过钱袋,低声质问:“我碰着你,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是安全的?”
昝维老神在在,理所当然地答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东西还有不安全的?”
“我的东西,你怎么什么都拿?”
昝维伸手作制止状:“话可不能乱说,你的贞操,我绝对没动。”
上官立刻语塞,心中却老大不以为然:大理寺自越大郎以下,人人都劝我嫁给你,我的名节早让你坏光了!贞操又不能挽救我的名节!
她又瞥见昝维手中多了个小包,上官猜她是专程回来找她那一套很贵的易容道具的,她藏东西的地方肯定是刚才她缅怀的“一起战斗过的地方”,刚刚肯定看到我了,肯定又偷偷跟着我偷看不跟我打招呼,不由得心下一阵不爽,暗地里嗤之以鼻。
第117章 上峨眉()
两人继续启程出发,一日便到了成都,金牛古道沿途净是古柏森森,上官已看得有些腻味,终于眼前有了不一样的景色,不禁勒马停住,问道:“听说你在锦官城内有一处住宅?”
昝维道:“有啊,我自己挣钱买的。”
上官狐疑地看着她,似是在说:“只怕挣钱的手段不怎么光彩吧?”
昝维神情倨傲,半点也不理会她的眼神,催马便走了,上官见状,忙跟了上去,昝维这才道:“峨眉西去锦官城百余里,你现在想去住,可就赶不及今天上山了。”
上官躲在她身后支支吾吾。有道是近乡情怯,此刻身在峨眉脚下,上官越发觉出昝师父心中的紧张来。越是入山,昝师父的神情愈发凝重,也不调戏徒弟了,一路上更是连话都没说几句。唯一与上官交待的话便是:“上山之前换身衣服,上山后你便不是评事郎上官,是南皮欧阳鸿,切记切记。”
上官懵懂点头,疑心她只不过是没话找话。
蜀地多云多雨,山更是终年云雾缭绕。传峨眉山中有条线,谓之“阴阳界”,山下为“阳间”,山上为“阴间”。山中每有雷鸣雨至,都只有“阳间”有雨而“阴间”未有,“阴间”虽无雨,但露重风大,在雨云之上,比之“阳间”。则寒冷得多。
峨眉山走势蜿蜒逶迤,如螓首峨眉,高峻而不冷峻,山形绮丽婀娜,重峦叠嶂。此处既是普贤菩萨的道场,又是道家三十六洞天之一,钟灵毓秀自是不必说。
上官一路从锦官城驰来,四周都是紫土平原,陡然入山,周围地势渐高。她一惊一乍,不时问昝维:“我们到峨眉山了吗?”
昝维差点让她烦死,只得解释道:“峨眉共有四座大山,小峰若干,我派起舍在二眉半山。山中有许多好玩的去处,倘使派中无甚凶险,我便带你去玩。只不过”昝维上下打量了上官一番,“你轻功这么差,不免有些十分好玩的地方去不了。”
上官心下不觉有些不忿:“我的轻功也只不过是仅次于你,哪会连座山都上不去?”
昝维哼哼笑道:“有时间一定要带你遛上一遛,居然敢小瞧我峨眉天险?”
上官见她又开始耍嘴皮,笑笑不语,心下终于松了口气。
山路渐陡,马已难行,两人下了马,慢慢往山上走去。忽然地势平缓,往前走得几步,便有一碑,上有古字,大意云:峨眉武功源远流长,上溯春秋时期司徒氏,祖师为参武功玄机,结舍于此,此碑之后,皆是我峨眉派地界。
上官抬眼望去,碑后石阶升起,一条幽幽曲径将路引入丛林之中。昝维在前面领路,右手牵马,左手不住捏住又松开。上官担心地上前几步,握住了她的手。那一只手原本握起来该是柔软舒服,能摸到薄薄的茧子,如今虽然依旧春寒料峭,而山中寒冷更甚平地,这只手上却冰冰凉,汗涔涔。
时值二月,山中百鸟归寂,偶有猿啸回音,之后久久没有声息,虫豸不动,幽静非常。就连上官也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山中有这么寂静?难道院中没人练武?越想越觉得不祥。昝维被上官握着手,不知是没有察觉,还是默认接受,她也并没有挣开。上官只觉她手心冷汗不住冒出来,弄得手上滑滑的十分难受。
昝维脚步越来越急,最后箭步如飞,长长的山路转瞬走完。她二人站在山门前,昝维放开她的手,微微发颤,伸出手来推门,门丝毫未动。她于是忍不住握住门环开始敲门,这一敲,越敲越急,越敲越重。雨林中飞鸟依次惊起,扑棱棱飞往远处,上官不由得伸手拉住她,低声道:“我们翻进去吧。”
昝维一愣,呆了一下,回身扯了个十分僵硬的笑容:“我简直糊涂了。”
上官看得揪心不已,同时又暗暗担心:门都快让人砸了还没人出来,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麻烦?是人去楼空,还是
山墙后的建筑依山而走,茅舍掩映,曲曲折折,里头却一个人影也没。而山中凄清,更加显不出一丝人气,院角地上落灰和杂物保持落下来的样子,显然已经许久无人清理。她随着昝维飞奔进去,听她一声声地呼着,也不由得心乱如麻。
“子相!子呈!子颖!”
“师伯!师叔!”
“师父!子宣!”
山外隐隐回声,却并没人应答。
上官心中甚乱,跟着她奔走了一会儿,镇定下来,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看了,这才拉住了没头苍蝇一样乱转的昝维,道:“我见这许多屋中并没有倒毙的人,想来派中师兄弟暂时是没事。而所有房门紧闭,门窗也没损坏,东西也没丢失,说明人是有备而走,并不是遭了贼。里面是不是还有房子?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说不定是大家有急事举派下山了,一时通知不到你,那样必定给你留封书信在某处。”
昝维听她这么说,停了下来,说道:“千万莫要有什么事,不然我该如何向师父交代?山坳后面才是我派议事的地方,我真是急傻了。”
上官宽慰道:“我们去后面看上一看,你别胡思乱想了。”
昝维便带着上官,脚下如风,须臾间便来到山坳后,此地地势相当高,面朝云海,云海翻腾,似有龙在其中,而身边一丝丝雾气,都带着寒凉。
“这是我们峨眉祖师爷爷起的第一座殿,叫做拾云殿。殿前那块平地,是当年练武的地方。现下两边都拆了,搬到了外面。”说罢便领着上官走上台地。周围净是云气翻涌,上官伸手在空中摸了一摸,果然感觉有流云自指缝中流过。
昝维推开殿门,上官上下看了一圈。地上铺着石砖,纤尘不染。殿上石像也没落灰。烛台上有熔蜡,显是新的,屋角灯中尚余不少油。她凝神细听,很快从殿后揪出来两个小孩。
那两个孩子显然十分害怕,但骨子里十分硬气,竟然和上官动起手来,使的正是上官练得十分纯熟的柳叶剑法。上官三两下缴了他俩的兵器,问道:“你俩是谁家的孩子?怎地会我们峨眉剑法?其他人呢?”
两个小孩眼神交流了一阵,说道:“你你你你们俩又是什么人?闯到此处有何要事?”
昝维眼神转了转,说:“我找峨眉首徒子呈。”
第118章 上峨眉2()
另一个小孩插嘴道:“子呈师父出远门”
为首的孩子狠狠跺了他一脚。
昝维哼哼冷笑,对上官道:“这俩是你师弟。小师侄,派中还有谁在?”
为首小童作了一揖,问道:“阁下何人,为何开口称我二人为师侄?”语气甚是恭敬,显然已经被昝维唬住了。
昝维却不客气,口气听得上官直皱眉头:“我是纪子画,你们子呈师父没说过我?”
那小童松了口气,口呼“无量天尊”,“纪师叔总算回来了。”
昝维问道:“怎么称呼小师侄你啊?”
小童道:“子呈师父乃我二人族叔,我从他俗家姓氏姓厉,我叫厉敏敏。他是我弟弟,随我母姓,姓施,叫施真真。”
“厉敏敏,施真真,你们爹娘真有意思。不过山中怎么恁地安静,又只留下你两个小娃儿看家?”
这老成小道童厉敏敏边在前头领路,边讲道:“我也不太清楚大人们的事,单知道有一天,师父带着师祖回来,不但受了伤还中了毒,派中少了两根主心骨,立刻乱作一团。后来两位师叔祖与师伯祖出来,给大家指派了任务,于是各位师叔师祖都下山去了。所以派中就没人了,只剩我俩在外把风。”
“只留你二人在外把风,那是真没人了,人都去哪了?”昝维识得这是一条去后山岩洞密室的路,走得心不在焉,目光一直锁在这两名小童身上。她自己精通易容缩骨,对老人小孩也半点不放松,生怕有人埋伏。上官见昝维浑身戒备着,心放下一半,好像出了什么事都能有昝维顶着一样。
这条路十分幽暗,树叶枝干像一只只手,层层叠叠捂住小径,光透不下,人走不出,只能顺着路一直走到头。尽头是小块空地,中有一水潭,潭中水从石墙上的缝隙中来。缝边有一石洞,上官见昝维毫不犹豫地进去,四周望了望,又抬眼看了看头顶青天,也跟了进去。
洞中另有一门,子呈的大徒弟、他俗家侄子厉敏敏以一种古怪节奏敲了敲门,门缓缓开了,一人探出头来,是李子颖。
昝维结结实实松了口气,连带上官还在悬着的半颗心,也放了下来。
李子颖见了昝维,高兴得扑上来。昝维由着他攥着自己的手,语无伦次了好一会儿,才问:“师兄,到底怎么了?师父和师兄在里面吗?”
李子颖咳了咳,说道:“在,不过很不好,我们去外面说。”
他又把几个人都带了出去,五人环坐在水潭畔,子颖掬了一捧水,喝了半口,倒了半口,慢慢说道:“你还记得金牛道盟书吧?”
昝维点点头,道:“蜀中白道武林同气连枝,七十年前在乐山相约为盟,一派有乱,近邻有责任调停。”
子颖点点头,道:“你失踪了好久,不知有没有听说,唐门内乱了?”
昝维颔首道:“听说了,你继续说。”
子颖续道:“师父听说此事,带着师兄去唐门调停,谁知他们阳奉阴违,面上说得好好的,私下却暗下毒手,师父和子呈都中了毒,我们解不开,唐门又不认。”
“这么可恶?什么人干的?”
子颖咬牙切齿:“现在唐门主事的,不过是个刚出道的奶娃娃,是唐家老五的幺子,唐五七。”
上官心下一凛:这唐五七不知是什么混世魔王,还没露面就三番两次得罪了昝师父,梁子可结得大了,且看昝师父如何发威。
昝维道:“不忙记恨他,现在唐门是什么情况,你知道不知道?”
子颖道:“师父中毒后,神清师伯和神气师叔已经去了唐门附近探查。唐门十分不妙,以前与我们交好的唐三家孩子都不知所踪。现在唐家堡连苍蝇也飞不进,我们探不到消息,也不知里面是遇到了什么事,才要手段这么强硬的清洗。”
昝维沉吟道:“师父的毒怎么样?”
子颖道:“没什么大碍,没好也没变坏。子宣出去采药了,过会儿大概就回来了。”
“师兄呢?”
“师兄中毒较浅,比师父还好点,不过两人现下都睡着,我去安排你俩的住处。前院不安全,我们在后山搭了个茅屋。”
昝维和上官同时奇道:“有何不安全?”
子颖道:“我总觉得这是个连环计,现下我派折损两大高手,师叔辈的又都不在,易被人趁虚而入。有你回来坐镇,我就放心多了。
昝维摇摇手,道:“这么考量倒是不错,但是我俩的住处,你却不用准备。”
子颖一拍手,道:“是了,你武功那么高,你徒弟也不差,原是不怕有人来袭,还可引开敌人,拖延一阵,好计,好计”
昝维打断了他的妄想,道:“我带着我徒儿去会会唐门诸位少侠,子颖师兄你想多了。”
“”子颖似怒实嗔,怪她不在众小辈面前给自己留面子。
“我等子宣回来,稍稍看她一眼,免得她怪我心里没有她。明天一早我便带徒儿下山。今晚应该不能出什么事,我就在自己房里睡。”
“那万一”
昝维又打断他:“万一要是万一了,我就负责把敌人引到别处。你放心,放一百个心。”
“子画,你可要小心。峨眉上下十几口性命,都悬在你手上了。我提醒你一下啊,李氏娘子和侯五郎都让我送下山了,晚上没吃的。”
“师兄,你这是坚壁清野,太绝了。”
师兄拍拍她的肩,说:“师妹,能者多劳,你回来我就放心了。”
昝维道:“师叔师伯是住在哪处?我把两位老祖宗换回来,你不如带他们去隔壁伏虎寺躲一躲。”
子颖摆摆手,“再议再议,我把地址写给你,你俩肯定也累了,我和他俩去看着师父师兄,你带鸿儿回屋歇息好。唉,师兄没用,累你受苦,好生”
昝维打断他,柔声道:“不碍事,我野惯了,呆在屋里才要闷出鸟来。”
子颖如何不知这是师妹宽慰自己的话,还想说些什么,又觉得师兄妹间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昝维好似知他心意,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带着上官走回了前院。
第119章 上峨眉3()
“师父?师父?”上官把手伸到她面前使劲摇晃。
昝维回过神来,“什么事?”
上官道:“你拉我在这乱转小半个时辰了,别告诉我你在自己家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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