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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刀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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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上官听得心里暗爽,洋洋得意。为了抑制嘴角的笑容,她缓缓挪到船尾,观看子宣与子相钓鱼。

    子宣这一手鱼钩耍得意外灵巧。手劲从软软的鱼线上透到水中的钩里,准头估量得极好,当真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转眼捉上好几条。她一回头,见上官盯着水面,就把自己手中的鱼钩套装借给她玩。上官心想推辞不好,就接了过来。没想到这活技术含量颇高,一般人轻易钓不上来。上官奋斗半晌,让小鱼调戏了个饱。把鱼饵都骗走之后,灰溜溜地把整套家伙事儿还给了钓鱼专家。

    天空阴晴不定,卷卷的绵羊有时成群地跑过,甩着一身毛挡住太阳。

    上官嫌晒,躲进篷子下,问子相:“子相师叔,我师父是怎么拜在我们峨眉门下的?”

    子相道:“她没跟你讲么?”

    上官摇摇头:“没有师父不大说话。讲也只是讲些前辈掌故,或是武功心法。”

    “不像她呀,她在你面前维持形象一定很痛苦。”

    上官撇嘴暗道:她才没有维持,她自己玩得多开心。

    子相没能顶住上官的恳切目光,说道:“我也不是太清楚前因后果。那时我才只有十二岁。有一天子画师姐拿着拜帖来找神闲师伯,第二天,已经不收弟子的神闲师伯就宣布收子画师姐为徒。本来入门有先后,她应该算是我们师妹,不过神闲师伯让大家管她叫师姐。我觉得奇怪,问过子呈师兄,师兄说子画师姐之前的师父去世得早,所以把师姐托给师伯照顾。”

    “那师父应该会别派武功呀,她怎地不教我。”

    子相嗤笑:“小师侄,贪多嚼不烂,你先把基础打牢吧。我看师姐把你教的挺好。她这种教法,我看用哪派功夫都一样厉害。你就放心学吧。”

    湖光随着天色瞬息万变,上官心里盘算着昝维和峨眉的关系,权衡着要不要改日带人上山剿匪。

    子相则盯着湖中天怔怔发起呆来。上官以为他能悟出什么武功来,没敢上前打扰。突然他长吁一口气,上官以为他马上要“一睁眼精光四射,一开口满腹玄机”。谁知他只是摸出了那个卷轴,撑开来。

    正是那个叫明玦的剑侍。

    “哎哟,这小姑娘现在多大啦?”

    上官和子相均困惑地抬起头,同声问道:“谁?”

    船家尴尬地指了指画轴。

    上官怕子相乱说话,抢着问:“船家,你见过她?何时?何地?跟何人在一起?”

    船家迟疑地问:“这姑娘走丢了么?”

    上官装出一副“找到失散多年的亲姐姐”的表情说:“是啊,久寻不到,您竟然说见过,这不是柳暗花明么。”

    “那只怕要你失望了。我见到这个小姑娘应当是十年前的事了。”

    上官自然毫不掩饰眼中的失望,望的船家是心也酥了,脚也软了,忍不住说:“小小姑娘,你也不要太伤心。”

    上官才不会把这么经典的表情收起来,趁热打铁恳求道:“您跟我讲讲当时的事吧。”

    “好好。我想哈子。当时我也就二十来岁,在湖边停着的时候叫一个老头叫住,说要去对岸,又不想绕远。我收了钱就载他们过去了,一路上这小姑娘就抱着一把刀,喏,跟这上面画的丝毫不差,一直笑眯眯的。同路的还有个年轻小伙子,挺高。”他比划了一下,“长得很不错,穿的也很不错。我以为是个富家公子带着小丫头和老伙计呢。”

    “那公子长得是何模样?”

    “这我可记不得了。”

    “那公子可是姓李么?”

    “记不得。”

    上官觉得演得不够像,即兴发挥道:“唉,明玦。”

    “明玦?”

    “嗯!家姐正是叫明玦?”

    “这我倒没忘,那两人都管这小姑娘叫珠儿,你姐姐是有小名叫珠儿么?”

    上官假装沉思,语气模棱两可:“那是能有谁管她叫珠儿呢?”

    心里却在盘算:得亏神气师伯祖家教极严,能留下来玩,正好可骗子相师叔去打听一下这个珠儿和明玦是什么关系。

    忽有一丝异响传入她耳中。

    “昝维一刀挥落,正中上官的长棍,上官震得虎口发麻,长棍拿捏不稳,当啷一声落将下来。昝大侠眼疾手快,一脚踏住长棍,另一脚飞起就将上官踢了出去。此时上官孤身一人,哪里还是昝维的对手,遂不恋战,就要遁去。昝维长笑一声,挑起长棍一脚踢了回去,喝道:‘下次要抓我,先问问我手里的家伙再说!’”

    “上官不再追击,拾起棍子,陷入丛中不见了。昝维展开身法追着官道远去了,当真动若脱兔,疾若流星”

    还原一个真实的江湖?呸!

    晚间回到东湖东庄,偌大一个园子好不热闹。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一听便知是一群江湖豪客在“切磋武艺”。

    师伯师叔们要回房打坐,子宣要去看热闹,子相和子颖觉得她会惹出事来,只好随行监护。昝维一边跃跃欲试想去看热闹,一边随口挤兑子宣:“你们怎么能带她呢?万一她又替峨眉得罪了一大票人怎么办?”

    “纪子画!你狗嘴里敢吐出象牙么?”

    子颖低声责怪:“子宣,怎么能跟师姐这么讲话?”然后对上官使眼色,指望她能拦住昝维的挑衅。

    上官再一次觉得朝廷命官一点都不好当,不但俸银少得可怜,对工作技能的要求还特别高。诸如抓小偷抓强盗打架易容哄师父哄师叔此类等等等等。

    她扯扯昝维,昝维翻着白眼说:“我可不让着她,她要不保证不惹麻烦,你们谁也别想把她带出这院子。”

    子宣拔剑就想砍人,昝维学上官一挑眉,盯着子宣。子宣发脾气归发脾气,倒也不敢跟三师姐真来一场,不由得气势就软了,垂手收了剑,低声道:“我保证不惹麻烦就是。”

    “乖,走吧走吧。”昝维大摇大摆领着师兄师弟师妹徒儿去看热闹,上官本不想去,但考虑到这里很可能有要抓或将要抓的人,还是决定跟去看看对方功夫如何。走着走着,她小声问昝维:“李心翊怎么没请昝大侠?”

    子颖答道:“昝维神龙见首不见尾,帖子都不知往哪儿送,怎么请?”

    昝维冷笑不语,心道纪子画回来了,还需要请昝维么?

    上官没戳到昝维,稍稍有些遗憾。忽然想到昝维该不会是去挑挑那个比较为富不仁,然后扩充一下备抢名单的吧?她想了一想,还是决定不问,免得打草惊蛇。

    击铁之声渐重,那大院子里果真四周掌灯,划出一个场子,一群好斗的家伙在里面比划。

    昝维问上官:“你看,那是谁。”

    “山西快刀康从伯。”

    “他哥康从甫呢?”

    “去年秋后已被斩了。”

    昝维冷笑不语。上官顿觉此人无聊,心中不忿道,我只负责抓,又不负责砍!他哥死了关我什么事!什么事!

第19章 行云十三刀() 
“李兄,多日不见风采依旧!”劈头便有个翩翩俏郎君与子颖打招呼,想是旧识,两人勾肩搭背,言语间并不拘束,“久闻你有个小妹妹,我来试试她的武功!”

    他还居然真向子宣头上砍去。

    子宣倒没惊慌,出剑击在刀身下段,强烈的摆震让这把刀脱手飞出。

    “赫连兄,你”李子颖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人群中“啊”地一声,显然是有人不幸被误伤。一大汉铁青着脸走出来,他后面跟着一少年,捂着左臂,血流如注。

    “这人是谁?”子相紧张地问。

    “行云十三刀的老幺断天刀行如风。”

    “小姑娘,你伤了我们少主,怎么赔?”

    子宣妹妹虽然很想发作,但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只是低低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掏出自己的金疮药递了过去。

    断天刀行如风看都不看上一眼,一巴掌把药瓶拍落在地。

    “须得我砍你一刀,伤的一模一样,才能算数。”

    “你这人未免不讲道理,就算伤的跟你们少主一模一样,他不也照样好不了?”说话的正是罪魁之一,盛乐赫连沁。

    昝维低声道:“你看见没?子宣就是三十六天罡星之一的扫把星。她不去找麻烦,麻烦都会来找她。”

    “你想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有人要砍你师妹。”

    “你心疼她?”

    上官语塞,不由得拔高了声音:“我这明明是在替你操心!”

    “哎哎哎,前辈等等。”行如风作势要砍,昝维拉着徒弟走过去,拈住他的刀说:“你等等,古有夫债妻还,父债子还。是也不是?”

    对方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说:“是又如何?”

    “这是她师侄,替她便是。”说罢,把上官一拽。

    周围一片哗然。

    “这小姑娘谁呀?这么心狠手辣?”

    “最毒妇人心。”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唯有昝维但笑不语,上官真是看一次想抽她一次。

    那铁塔般的大汉还说一不二,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砍过来,眼看再不躲,连手都要被剁下来了,子相子颖已经拔剑,子宣扭过头去,赫连倒吸一口凉气,只有昝维,相信上官绝不可能有事。

    果不其然,上官变戏法似地闪了一下,贴着刀锋滑开一边,复又飘回原位,推着行如风一把刀向那少年身上削去。少年惊惧地唤了一声“十三叔”,低头打滚避过。上官脚下一带,铁塔般的大汉整个飞了出去,在地上滑行了很远。

    子相子颖子宣看傻了眼,只有昝维略微不满:“这家伙怎么没受伤呢?”

    “得罪。”

    “阁下什么人?”

    “峨眉欧阳鸿。”

    “峨眉何时有你这样的徒弟?”

    “我是纪子画的徒弟。”

    大汉脸上变色,这小姑娘两招放倒自己,剑都不拔,却还只是纪子画的徒弟。想到这里,他掳过那少年,纵身就上墙一跃远走。

    一干人面面相觑,不知他们在搞什么阴谋。

    “行如风的脾气虽然火爆,怎么还开始不讲理了?”赫连沁走过来,望着墙头问李子颖。

    李子颖气不打一处来,挤兑道:“你可好,叫酒色掏空了身子么?刀都拿不稳,叫个小孩挑飞了。”

    “我可没料到你这个师妹有这么大手劲。我本是想脱刀砸你的,谁知道你都不拦我。”

    “师兄师妹,咱们可跟行云十三刀结下梁子了。”子相相当痛苦地拉了拉师兄师妹。

    子宣妹妹惊魂甫定,问子相弟弟:“行云十三刀是什么?”

    昝维哂道:“行云十三刀是太行山一带的马帮行会。本是一户姓云的商人和一户姓行的商人合开的。当年两家一共有十三个兄弟,一人管两个车队,帮主不管,所以叫十三刀。这你都不知道?”

    子宣道:“我像你每天都在外面野吗?”

    昝维讥笑道:“在家里你也没成大家闺秀。”

    眼见争端又起,上官忙道:“师父,注意形象。”

    昝维咳嗽一声,再不理会。

    左边有一中年人接近:“李少侠,本庄照顾不周,多有得罪。”

    李子颖吓了一跳,问道:“这是哪位说话?”

    “我是东湖东庄护院,还请李少侠勿要责怪,我等一定加强巡视。”

    “哦,这也怨不得你们,我小师妹受惊不小,我要带她回去了。”

    “李少侠且慢。”说话的却是当今武林盟主李心翊。

    峨眉纪子画、李子颖、颜子相、徐子宣以及纪子画之徒欧阳鸿,同赫连沁、还有一位了凡师父一道随李心翊去了一个小厅。其中了凡师父乃是清凉寺的僧侣,来做中间人。

    李心翊着大家坐下,便问道:“先请赫连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赫连赧颜道:“说来不好意思。此事乃是因为我和李兄闹着玩引起的。我假意去砍子宣小妹,不想她当了真,一下把我的刀挑飞了。不料此刀竟意外击伤与行如风同来的少年,行如风因此便和峨眉众人翻脸,提出要子宣小妹受他一刀。纪女侠说要她的弟子欧阳去代子宣小妹。怎料欧阳十分厉害,几招就将行如风丢了出去。料想是他觉得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辈打败十分没有面子,故而飞身逃走。”

    “如此说来行如风竟真有点小题大做,了凡师父,您当时也在场,是这么回事吗?”

    了凡口宣佛号,恭敬答道:“当时确如檀越所说,但那少年也只是皮肉伤,老衲不知行施主何以发如此大的脾气。”

    昝维接口道:“是的,是以我峨眉不愿因此服软,但一想要因此与行云十三刀结下梁子,又十分不甘心。”

    “纪女侠不必担心,李某定当居中调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第20章 马夫() 
李子颖眼看武林盟主把三师妹扣下了,满腔怒火无处发泄,遂拎走了倒霉催的师妹和呆头呆脑的师弟,将几个惹事精拎回了独院,打算训诫一番。

    但是纪子画不回,这训话活动也无从展开。李子颖难消心头怒火,统统罚扎马步一个时辰。

    这两个小娃自出师以来几时扎过这么久的马步?一个二个脸上纠结得天马行空。

    纪子画终究是带着徒弟回来了,正好叫子颖逮住一顿好骂。

    “子画你站住!尤其是你!当师父的难道不该护着徒儿吗?怎可让徒儿替你挡刀?万一鸿儿出事,你如何对她家人交待?当了师父的人,可以这么没有责任感吗?”

    昝维低头看向别处。

    “还有子相,你师姐这么莽撞,你怎地不拦住她?”

    “还有鸿儿!你怎么能由着她这么胡来?”

    上官心中愤怒,心道我早巴不得把她抓牢里去了!你晓得这个卿那个相天天在朝上拿这个弹劾我们大理寺么?你这点小骚乱算什么!

    当然上官绝对不会表现出来。她自然是低头应道:“我知道错了。”

    李子颖平常训这些不听话的师弟师妹们还从来没指望过谁能认错,不顶嘴已属难能可贵。因此上官这一答,李子颖倒有些不知所措,略有结巴地答道:“不,其实,其实也不能全怪你,嗯,嗯,我说到哪儿了?”

    子相小声提醒:“说到鸿儿怎么能由着子画师姐胡来。”

    “对,唯今之计我骂你们也没有用,只能修书一封去行云十三刀总舵说明情况,不要把梁子越结越大。子画,以后不准这么乱来了听到吗?”

    “唔,师兄不必太过担心,李盟主已经答应调停我们和行云十三刀这档子事。”昝维嘴上应着,心中却道:“这厮会有事才有鬼了。天灾人祸她都不一定会死。”

    李子颖心烦意乱,把这帮娃娃统统赶回房间。

    正当心烦意乱千般头绪无法下笔之际,纪子画却纠集了一批小朋友在客厅中讲故事。

    讲着讲着子宣忽然问:“行云十三刀这次收到邀请,怎么也算是名门正派吧,可是那行十三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也许他这几天心情不好,总之一切交给子颖师兄吧。”

    “”子相缩到角落里,摊开那个卷轴。

    上官慢慢蹭到他旁边:“子相师叔。”

    子相一惊,手忙脚乱收起卷轴,上官温柔地一笑,讲道:“余杭有一女子,梦中见了一人,至此日日不忘,非君不嫁,最后竟忧郁而死。那男子亦未负心,诚意竟感动上天,使女子复活。”

    “鸿儿,这个”

    上官温言笑道:“师叔,人间自是有情痴,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哦哦,师叔知道自己傻,不过幸好不是最傻的一个。”

    “师叔,你不想打听一下她的事吗?”

    “打听又如何?她已上了武林盟主的格杀令,我既无法阻止大家杀她,也没能耐让她远走高飞。不如缅怀过去那个不曾相识的姑娘。”

    上官低声道:“那你更应该去问问,她从前是个什么模样。”

    子相动摇了。

    上官适时地加了一句:“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子相全然受到鼓舞,整个人都焕发起来,眼看角落里就放不下了。

    昝维虽然满嘴跑马地逗小姑娘子宣,耳朵可没有坏,心道好你个上官,又利用无知少年了,且看你这回又能玩出什么花招。

    上官睡到自然醒,第一反应是不知昝维又去什么地方坑蒙拐骗了。

    窗口传来咔嗒声,肥胖的鸽子小阿肥若无其事地在窗前走来走去,脖子一伸一伸。

    上官伸手把它抓进来,从脚上的小竹筒里拈出一张小纸片。她看完之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祭出碳条与纸,写了回信放回去。鸽子赖着不肯走,上官剥了花生给它,嘀嘀咕咕地说:“让你吃,吃到飞不动就宰了你撒芝麻烤着吃!”

    鸽子不为所动,慢悠悠吃完花生,跑了两步,扑棱棱飞了出去。

    上官是真的担心它半路被打下来。她从怀中摸出一个金项链,把玩着,又慢慢放了回去。

    门有响动,上官开了门,奇道:“子相师叔?”

    子相抓抓头:“你师父世界带师兄和师妹去看长江去了。”

    “你怎地没去?”

    “我我想请你跟我一起去打听一下明玦。”

    “不知师叔想文打听还是武打听?”

    “武打听是怎生打听?”

    “武打听就是抓个李府的人,打到他什么都说了,再把他绑了手脚石头扔到长江里。”

    “这这这文打听呢?”

    “文打听啊,文打听就是混到他们中间去,打听点零碎墙角,自己两下一猜”

    “能准么?”

    “去伪存真,能准。”

    “小师侄,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自然是师父教的。”一边掩饰,上官一边感叹听墙角真是官兵强盗都要学的必要技能。

    “那我们还是文打听吧。”有其师必有其徒,是哪个不长眼的说小师侄脾性像大师兄的?这分明是个与师姐一般的小魔头。

    偌大个庄园,下人们总要有个吃饭的地方。本是按人头配,但近来客人来来往往,自带的车夫小厮也不是没有,饭堂也只好放宽标准,变成了公共饭堂。

    上官不知从哪摸了一件衣服给子相,峨眉高祖变成了哥老会的袍哥。因越悯曾在哥老会里做过好几年卧底,回来把那套切口全讨好妹妹了,是以上官这一套很熟。

    两人混到饭堂里吃饭,一碗白饭扣一碟苋菜,血红血红的汤汁里竟然还有两片五花肉。这地方伙食真不错。

    吃着吃着,上官感觉有人的眼神总往这边瞟,扭头一看却是个小乞儿。她立刻明白这两片五花肉不吃,会引来多少眼神。“坏上官”登时占了上风,她夹起肉,作势要放到小乞儿碗里,小乞儿脸上笑开了花,上官这时却突然翻转手腕,肉片眼看就要落入上官嘴里。那小乞儿的脸瞬间就开败了,泫然欲泣。

    子相忍不住,伏在桌上闷笑不已。上官眼珠转了转,手腕一挑,把那块油汪汪的五花肉像梅花镖似地打了出去,嵌再小乞儿的饭里,逗得这小乞儿是笑了哭,哭了笑。

    其实上官也没那么坏,所以她把另一块也给了这小乞儿,顺便套点话,二人互通了姓名,上官报了假名唐起,问出这小乞儿叫卓洪。

    这卓洪吃完饭,跑进了厨房,道是乞儿帮规矩,破碗不得麻烦人家洗,遂自己洗了,逗得厨房里一群妇人笑开了花。

第21章 赫连府上的小厮两名() 
上官本是觉得好玩,因这小乞儿人虽小,却脚步轻盈,身手灵活,显然是习有武功。她跟在后面想混进厨房,不料门口两个闲聊的妇人警觉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又是干嘛的?”

    上官答道:“我我怕他被欺负了”

    “嗤你把我们想太坏喽!”

    “哈哈哈哈对不住对不住,各位都是好人,请问二位娘子都是本地人么?”

    “是又如何?”

    上官喜从中来,出乎真心:“甚好!我小时候逃难到这,在汪家咀住了两年,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你晓不晓得张家铺子那个老黄豆皮?”

    “晓得啊。”

    “还在不在咧?”

    “在地在地。”

    “甚好!我改天要再去吃一吃。”

    “小郎君,你可是黄河决堤时逃难过来的?”

    “正是、正是”

    “小小年纪真不容易,家里过得还好吗?”

    “还好还好,有吃有穿,我记得我小时候老到这边来玩,庄子附近不敢来,就到旁边的湖里游泳。”

    “有狗对吧?阿黄现在老喽,叫不动喽。”

    上官心道时机成熟,遂问:“那时李盟主是不是总来吗?”

    “是地,他跟我们庄主关系可好了,每年都要带家眷来。”

    “我记得他总带个老头和一个小姑娘,那是他家仆丫鬟么?”

    阿婶想了一下,说道:“是的撒。”

    “那些个公子哥都有什么通房大丫头真好,哪像我,快二十了还没娶上媳妇。”

    阿婶笑骂道:“你们这些小年轻,天天不想好的!”

    “嘿嘿,嘿嘿,总是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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