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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刀错-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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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然,窗外传来“咚——咚!咚!咚!”的梆子声,她睁开眼睛,推了推昝维,昝维忽地跳起来,推开窗子跳了出去。

    上官心中暗道:好么,昝师父人送外号不走正门。

    昝维从一条条屋脊上掠过,她早打听到心悦与常八九就住在南东院侧,现下赶过去,将将好跟在他身后。

    见他往南东家眷的住处走过去,昝维抄到了前面。

    心悦此番挑的人,倒真是南东平日看着不怎么顺眼的人。昝维提前溜进了屋,将人从床上捞起来,点了穴道塞到床底下,自己蒙着被子躺进去。

    心悦走进来,连脚步声都不藏一下。被子一下被掀开,兜头便是一道寒光,只可惜里面睡的不是别人而是昝维,她一拳击在心悦胸口,将他打得飞出了屋子。心悦压根没想过还有人会偷袭他,猝不及防挨了一下,一口鲜血喷将出来。

    心悦一个驴打挺跳起来,冲入屋中,却哪还有半个人影?他床上床下柜子里统统都找了一遍,噪音将隔壁屋的人吵醒了,一群家丁执火把冲过来,纷纷道:“怎么了!有贼么!”

    他道此地不宜久留,上房绝尘而去。冲回了南东那里。

    进了院子,常仍在院中候着他,见他只提了一把刀,便问:“怎么了?心堂主改变主意了?”

    心悦咬着牙道:“昝维就在这庄中!”

    常八九亦是一脸愤恨,却隐有担忧:“怎么办,我们打得过打不过他?”

    心悦道:“硬打打不过,还不会来阴的么?我有一计,附耳过来”

第225章 南湖夜战 9() 
昝维跳回来,得意洋洋将刚才的事情与上官说了,上官问道:“那人呢?你丢哪了?”

    昝维道:“随便丢了一个地方。”

    上官道:“你就不怕心悦不依不饶不杀他不罢休?”

    昝维道:“不怕,我跟着心悦一路,他们发现我在庄中,正密谋算计我,断不会做得如此明目张胆。”

    上官道:“可庄中除我俩之外,再没人现下还有武功的了。”

    昝维道:“确乎如此,明天有人要走,我可不信常八九会放掉他们。”

    上官道:“那可如何是好?要出人命的吧。”

    昝维道:“南东会想办法的,这家伙留人吃饭很有一套,想当初我在他家住了快一个月,最后快要见红了马上瞒不住了,我才逃跑的”

    上官摇头道:“你的出息在哪里”

    昝维冲着上官傻笑。

    上官按住她脑袋将她按回被子里,嗅了嗅,嫌弃道:“你镇日跑来跑去,要不要洗洗澡?我觉得你都要出酸味了。”

    昝维眯住眼睛,道:“好啊,等明天,就让他们送水来洗澡。”

    却说心悦与常八九在院中商议之时,昝维就在侧畔偷听。两人不是庸手,知道昝维提前埋伏,自然想得到昝维就在周围偷听,口中说着“卯时正便在此两院之间悄无声息杀一个人,尸体扔到湖里”,两人暗地里写的却是另外一条计策。昝维离得远,火光又暗,她却没有听到。

    卯时未到,心悦就随便拎了一个南家家眷,跪在两院高墙之间,颈中插着一块牌子,仿佛法场行刑。

    心悦破风箱似的嗓子聒噪道:“我早就想这么玩了。”

    旁边立着的是化名罗进的韩舵主,听了他这句话,点了点头。

    心悦颇无趣,拎起刀来看了又看。

    五更打过,心悦拔出木牌子往地下一丢。地上那人低低啜泣,摇头挣扎起来。心悦道:“莫动,左右都是要死的,你若乖乖的,还可死得毫无痛苦。”

    地上跪着的那人只是摇头,心悦又道:“真的,你的感觉还没有那么快哩,只要一刀斩下脖子,就能砍断痛觉了。来,四三”

    他看样子并没有打算数二,刀已挥了下来。

    忽然间一串闪光,伴着微小的爆鸣声传来,他面前不远处忽然凭空多出一串烟火,直直冲他脸上砸来。心悦一刀挥不下去,急忙矮身躲开。

    他抬头一瞧,房顶上站着一个穿着灰衣灰斗篷的少女,手中拿着一把短刀,与他这把一样,都暗淡无光。

    少女刀尖忽然一挥刀,韩舵主尚不明白为何她隔如此之远就挥刀,心悦却早有准备,提起地上的人替他挡了一下。那人惨呼一声,却闷在口中发不出来。

    少女忽然消失,心悦惊恐地转过身来,忽然背后剧痛,竟是朱投依已经出现在另一边的房顶,几团冰球打在他背后,湿透了衣服,急冻带来了痛觉,也让他的动作变得迟缓下来。

    他躲在下面,拼命寻找死角,一度还想用韩舵主做挡箭牌。不过韩舵主见朱投依只冲着心悦一人,非常知趣地跑到了另一边。

    忽然几根箭矢破空而来,朱投依手中急捏法印,有两支箭眼看要射中她,却像撞在了看不见的屏障之上,弹到一边。朱投依见有援军,回身挥出一刀,竟远远地在这群人胸前留下一道冰痕,她抽空又对着心悦来了一下,叫他刚跃起要上房顶,就被打了下去。

    她闪到四丈之外,跳下房顶。现在仍是凌晨,偌大的庄园里空无一人,她正打算寻一处绝少人烟的地方躲进去,前方出现一个人影。

    她抽出刀,一刀挥了过去,带出一片灿烂的辉光。

    前面那人咦了一声,却硬吃了她这一击,发出一声闷哼。

    她收起了手中的机弩,低声道:“从我这走,我后面没有人。”

    朱投依却急奔过去,扶住她道:“唐”

    唐三彩捂住她的嘴道:“走,不是要抓你,是在抓昝维。”

    朱投依道:“你的伤?”

    唐三彩笑道:“你道我真的硬吃了吗?就擦了一下。快走,躲起来。”

    朱投依点点头,往后退了两步,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心悦追上来,只见唐三彩,不见朱投依,怒道:“你竟然没抓住她么?”

    唐三彩冷笑一声,不屑道:“抓她做什么?她是昝维么?”

    “你!”

    唐三彩又道:“那可是你老婆,你俩打架,碍着我什么事了我非要拿她?”

    “你莫说风凉话!她要坏了大事怎么办?!”这人便是昔日武林盟主李心翊,他一把火烧了自己的多罗山庄,放着好好的武林盟主不做,居然化名心悦,跑到霍先生麾下做一名堂主,更烧了自己的头脸,成了个残废。

    唐三彩笑道:“她自坏你的大事,又坏不了我的大事。”

    心悦咬牙切齿道:“要是耽误了先生的鲛人心,我瞧你如何谢罪!”

    唐三彩下巴一挑,道:“我们走着瞧。”

    朱投依寻了一处院子,看起来颇荒弃,门头紧锁,里面大敞四开,不像是有人烟。她正打算躲进去睡一觉,推开门,却和上官大眼瞪小眼。

    两人都吓了一跳,上官失声道:“朱夫人!?你出山了?”

    “唐琪?!你怎地在这?他们做了个局,坑你师父”

    上官猛地起身,正要出去,朱投依续道:“没坑到你师父,却坑了我。”

    上官看着她,又缓缓坐下来。

    唐琪正是两人初见面时用的化名。那时她自称唐琪,是昝维的徒弟,而昝维顶了她的名字,自称大理寺从六品评事郎上官。

    她如今仍能这么叫,看来银长老并未露陷。居然能替晚辈保密,银长老真乃一代长辈表率。

    “朱夫人,你此番到这来?”

    朱投依笑道:“来杀李心翊。”

    上官奇道:“李心翊?李心翊在这?”

    朱投依道:“是啊,他头脸都烧了,现如今长得可怕得很,他化成灰我也认得,瞒不过我。只可惜在宣城的时候,叫他抢了我的端德,还让他跑了。不过不要紧,我自有法子杀他。”

    上官道:“李心翊毁了容,还扛了一把大刀莫非是心悦?!”

    朱夫人冷笑道:“心悦?这名字起的真娘气。怎么,你们要对付他么?”

    上官点点头。

    朱夫人道:“那正好,我也要杀他,我们合作如何?他比霍先生好杀的多。评事郎的伤如何了?你二人那日来与我告别,我都没有好好送送你们。”

    上官笑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我需得等我师父回来商议哦,我现在的师父是峨眉纪子画,并不是真的师父,是假扮的,她统共也大不了我一两岁。”

第226章 南湖夜战 10() 
帝座谁人堪,英雄共逐鹿。

    江淮返寒之时,伴着寒风洒下的还有飘飞的纸片,这一张纸片一夜之间便洒满了扬州到洛阳的官道。千里快骑载此文,送各州郡府衙。

    文称:

    “伪临朝武氏者,性非和顺,地实寒微。昔充太宗下陈,曾以更衣入侍。洎乎晚节,秽乱春宫。潜隐先帝之私,阴图后房之嬖。入门见嫉,蛾眉不肯让人;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践元后于翚翟,陷吾君于聚麀。加以虺蜴为心,豺狼成性。近狎邪僻,残害忠良。杀姊屠兄,弑君鸩母。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犹复包藏祸心,窥窃神器。君之爱子,幽之于别宫;贼之宗盟,委之以重任。呜呼!霍子孟之不作,朱虚侯之已亡。燕啄皇孙,知汉祚之将尽。龙漦帝后,识夏庭之遽衰。

    敬业皇唐旧臣,公侯冢子。奉先帝之成业,荷本朝之厚恩。宋微子之兴悲,良有以也;袁君山之流涕,岂徒然哉!是用气愤风云,志安社稷。因天下之失望,顺宇内之推心。爰举义旗,以清妖孽。

    南连百越,北尽三河;铁骑成群,玉轴相接。海陵红粟,仓储之积靡穷;江浦黄旗,匡复之功何远!班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吒则风云变色。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图功,何功不克?

    公等或居汉地,或协周亲;或膺重寄于话言,或受顾命于宣室。言犹在耳,忠岂忘心。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何托?倘能转祸为福,送往事居,共立勤王之勋,无废大君之命,凡诸爵赏,同指山河。若其眷恋穷城,徘徊歧路,坐昧先几之兆,必贻后至之诛。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移檄州郡,咸使知闻。”

    作此文者,乃初唐四杰“王杨卢骆”中的骆宾王,以才高位卑不平于心,因而此文锋如出鞘锐剑,千百年来士大夫均尊此为上。此中是非功过,留予后人评说。

    大理寺推丞上官越奉旨暗查英国公谋反案,已有线索:一名常八九之人,暗中勒索富商钱财,恐为谋反筹集资金;剑南道有成批精良武器运入扬州,不知所踪,恐充其军备。二月,令其妹大理寺评事上官,至南湖山庄,阴查江湖豪杰云集,是否与此案有关。

    上官查到此处,却只是江淮绿林总瓢把子南东南旭阳要做武林盟主一事。

    南东此人家境殷实,急公好义,乐善好施,常常做一些不大不小的案子。然则水至清则无鱼,南东这种人,掀不起太大的风浪,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天下盗匪受一人管束,比之天下盗匪不受管束要好得多。

    但在南东当上武林盟主这一条路上,却引出几条大鱼。其一,此处正有一人名常八九,欲暗中控制武林盟主;其二,此处正有一人名成端,四处替英国公徐敬业招揽人才。

    因上官越调查有功,朝廷于谋反之事有所察觉,英国公不得不仓促起兵。此檄文由骆宾王一蹴而至,想来不平之心已久,逮到机会,终于发泄出来。

    天下动荡之时,却有人忧心忡忡。这人不是别人,正在南湖山庄之中。

    心悦、常八九、唐三彩三人凑在一处,互相皆是不服。气氛十分诡异,八尺之内,杳无人烟,恐受波及。

    唐三彩与三堂主常八九本相看不惯,互相拆台的事情已经干了十多个春秋。

    而心悦毫无骨气,不但与唐三彩前去暗杀之时火速投诚,更奉上家传宝刀,且当即出卖了结发妻子,令唐三彩不得不鄙视其为人。

    三堂主流年不利,不小心耽搁了霍先生的大事,在天枢影阁之内的地位岌岌可危,只好抱住心悦这棵浮木,心悦对他就有了微妙的鄙视。

    李心翊烧脸投诚,改名心悦,霍先生对他这番作为很是中意,喜爱之心,甚或盖过了唐三彩。因此他亦有些瞧不上唐三彩。

    这三人愁眉不展,带着互相的不屑,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一张纸放在桌子上,这张纸就在刚刚心悦砍人脑袋不成还被人打回来的时候送来的,最右边写着大大的题目。

    为徐敬业讨武曌檄

    唐三彩看罢,将桌子一拍,走了出去。

    常八九盯着她的背影,虽说不忿,但也莫可奈何。因为唐三彩擅长搜查搜索,像朱投依这种匪夷所思的妖孽躲法都能让唐三彩抓住踪迹,昝维到底是人,用的还是人的躲藏方式,听说两人昔日还有一段牵扯不清的旧情,让她去查,最好不过。

    他站起来走出去,道:“我去巡视一下外面,准备迎接先生。”

    上官一心想把消息送到外面去,但小阿肥总是不来,屋里倒总有一头小猪拱来拱去。天上猎隼终日盘旋,怕是小阿肥就在左近不敢妄动。

    朱夫人又不见了,上官受昝维所托,镇守屋里,昝维回来睡觉,她想了想,也躺了下来。

    俄而耳边听到响动,似是有人捅破了窗子在窥视,她本想起身查看,忽然心有所悟,暗道旁人已然全被放倒,唯有我与昝维是未吃未喝而离席,他们怕我们有所异动,前来探查,真是老天保佑。

    朱投依醒来的时候却正好看见唐三彩,她活动了一下,发现自己正在唐三彩怀里,两人藏在一处墙根下。唐三彩正望着她,见她醒了,问道:“醒了?”

    朱投依点点头,道:“你怎么来了?我们怎么在这?”

    唐三彩道:“幸亏是我在找人,你是不是到厨房偷东西吃啦?”

    朱投依点点头道:“你们在伙食里下药了?”

    唐三彩道:“那边那口水井是不能用的,你喝了水,就倒在水缸边上。幸好是我看到你了。”

    朱投依羞涩一笑道:“如此说来,你又救了我一次。”

    唐三彩道:“你要杀李心翊,我不拦你,你自己千万保重,不要被其他人发现。”

    朱投依点点头,问道:“你们在此处做什么?”

    唐三彩道:“现下不能告诉你,你现在藏在什么地方?”

    说完她便捂住嘴巴,摇头道:“莫要告诉我,你躲起来,最好连我也不要知道。”

    朱投依拉住她的手,笑道:“告诉你也不打紧,到时你也好为我做个掩护。我就藏在西南角那个院子里,与唐琪藏在一处。”

    唐三彩却皱眉道:“唐琪是何人?哪个唐哪个琪?”

    朱投依道:“唐便是唐三彩的唐,琪是玉字边其中的其。”

    唐三彩道:“宾客名单中,却并没有这个人。你怎么认识了她的?”

    朱投依疑惑道:“她曾与我同在剑阁城中”

    她想起“评事郎”查案,正是与李心翊有关,虽然已经结案,但出于道义,应该帮他保密,就没有接着往下说。

    唐三彩恍然大悟,道:“哦你说西南角那一对师徒,是峨眉派的欧阳鸿和纪子画,这个欧阳鸿此次大出一番风头,是个少年高手。”

    她嘴上说得轻巧,心中却翻天覆地,直到我可瞎了狗眼。剑阁城中与朱投依一同出现的人只有当时过来夺刀的那两人,她接了霍先生全力一击而不死,无论她是或不是昝维,只要她在此处,便是有能耐打伤心悦的人。这个能打伤心悦的人,既然有能耐在附近偷听李心翊和三堂主计划而不被发现,轻功必然不同凡响,那这个人,九成九就是昝维。

    她续道:“若你有能耐让她保护你,自然是再好不过,她的武功,与李心翊如今,应是差不多的。”

    朱投依却摇头道:“我或许要借她的地方躲一躲,要杀李心翊却是不用,我自己一人足以。”

    唐三彩叹气道:“好吧,你也知道我素来瞧不上李心翊,我将他引出来,偷偷告诉你,你去杀他。”

    朱投依道:“那你自己的事呢?”

    唐三彩笑道:“不打紧,马上就干完了,可以打道回府,回金陵府过起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了。”

    朱投依道:“那我等你消息。”

    唐三彩点头道:“嗯,吃的往下人那边找,那边的水井没放药。这一顿我帮你找好了,你拿回去吃。”

    朱投依看向她指的方向,在她脚边不远处放着一个食盒,她拎了一下,沉甸甸的,唐三彩道:“没什么好东西,一碟太湖小银鱼干,一盆饭,够你吃好久的。”

    朱投依沉痛道:“可惜了那上好的烤野菌了。”

    唐三彩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推了一把朱投依,将她送走。

    朱投依回头挥挥手,闪不见了。

第227章 南湖夜战 11() 
天色将将泛白。

    朱投依刚刚拿了饭盒回来,昝维就好像闻到了香味一样出现了,把朱投依吓了一跳。

    她戒备道:“这是谁!?”

    上官道:“这这是我师父纪子画。”

    昝维装作并不识得她,作揖道:“这位想必是朱夫人,听闻乃是一位奇女子。”

    朱投依亦回礼道:“岂敢岂敢,诸位吃饭吧。客用厨房的水井下了迷药,好些吃的只能浪费了。仆役厨房那边的还能吃,不过只有些咸菜白饭。”

    说罢她打开食盒。

    哪有唐三彩说的那般不堪,第一层放了三个大海碗,一碗里放着的是醋芹,一碗里放着肉脯,那表面上还沾着点点胡椒粉,还有一碗是太湖银鱼干。

    下层是一大桶饭,边上还放了几个小碗。昝维欢呼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碗筷,给自己舀了一碗,夹起银鱼干放在嘴里。

    她感叹一声:“来太湖边,就是得吃这小鱼干。”

    上官给朱夫人添了一碗饭,给自己也添了一碗饭,合掌道:“愿闻其详。”

    昝维道:“传说秦始皇修长城,征了十万苦力,却把孟姜女的丈夫万喜良也征了去。大家都知道,修长城累死了无数劳工,万喜良便是其中之一,秦帝国暴政,竟然将死人砌筑在墙里,对外说劳工都跑了。孟姜女便去长城边上日日痛哭,万喜良尸身有所感,竟然破墙而出,长城也因而倒了。

    始皇帝震怒之下,就下令将孟姜女带到太湖,剐成一千九百九十九片,尸身就扔在太湖里,孰料那肉身入水,竟然化成条条银鱼,游去了湖深处。”

    上官问道:“怎么带这么远来剐?离长城十万八千里呢。”

    昝维道:“唔,可能是为了让她死也见不到万喜良吧。”

    上官之父上善,乃是工部侍郎,她从小也见了些土木工程,又道:人砌在墙里,只怕不倒也难吧?

    昝维道:就算是这么荒谬的话,那也是有人信的,说人坏话,谁不会么?但凡有人想造反,必要将本代皇帝说得不堪之至,诸如说秦始皇暴政,将人砌在墙里。这种一听便知是假的假话,又哪里怪得到始皇帝头上?又说他是吕不韪与朱妃所生,根本不是正统秦皇,自己却偏偏打起王候将相宁有种乎的招牌,不公得很。依我看,车同轨书同文,统一度量衡,此三事足以流芳百世了。

    上官点点头,吃了口饭,道:倘若这事是真的,我们岂不是在吃尸体?就算是美女,只怕死了许多年,尸体味道也不大好吧?

    昝维笑着一巴掌抽在上官背上,嗔道:你就偏要拆我的台!

    彼时天边蒙蒙亮,昝维看了看天,道:只怕援军要来了,我们去大杀一番。

    杀?杀什么?

    昝维道:杀常八九和心悦。

    上官问道:何以我们要等到现在?

    因为援军来了,昝维得意道,那日我发现这庄里有许多人鬼鬼祟祟,因此每天晚上等你睡着之后就出去探查,后来才知道正是罗进这些人在搞鬼。因此我传信给巩得义,巩得义找路边的小乞丐搬了救兵来。经我这几天的探查,发现他们的人把外面都围起来了。我担心我们里面有动静,他们杀进来,我们无法脱身。

    上官惊道:他们又多少人?

    昝维道:不多,五百多,不过略有点恶毒,他们的亲戚大多住在庄外,已经被他们当成了人质,所以外面的庄丁,见到我们也是会冲上来的

    上官叹气道:“你怎地不早告诉我。”

    昝维道:“我觉得他们别有所图,总要等他们自己露出狐狸尾巴嘛。就让我想想怎么打”

    上官不禁出声提醒:师父,那个心悦就是李心翊。

    昝维惊讶道:是吗?他武功好像变好了很多啊。我就说么,他们这些人自诩名门正派,用个武功都束手束脚,李心翊一定是因为受不了这些个狗屁规矩,才投靠天枢影阁的。

    上官心下颇有戚戚,暗道人生在世不称意,暗想妄图挣脱束缚者甚多,明里做出来诸如李心翊者,也可算是个猛士。

    上官道:我们怎么杀?

    昝维道:这很容易,他们觉得他们处决南东家人,我一定会出来救,就必定会让心悦一个人出现,旁边找人埋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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