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魂永生-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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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呢，白家是怎么迅速崛起的？”

　　　　“其实是霜家的暗中相处，当时霜沐隐夺去了主家之位，野心极大办事果断干脆，雪雨两家都感觉到了威胁想要联手去压制，甚至想把霜家驱赶出城，没想到他请来了一个帮手填补了风家的空位，白家才有了这样的机会并列在四大家族之列里。”

　　　　暮炎听后默默地想了一会，“照你的意思，霜沐隐和如今的城主有很深的交情了？”

　　　　“交情多少会有一点，当时霜家的处境十分堪忧，他也是无意中结识了白氏的家主，互相利用而已，不过当时雪雨两家仍旧不肯甘心，打算率先灭了无名的白家，结果在‘苍轮之眼’的威胁下吃了大亏，再后来雨家的家主病逝，三大家族除了霜家都是由后人来继承家主之位，在实力和威望上大打折扣，白家才通过绝对的力量获得了支持一跃变成了城主，其实说实在话，霜家的支持在其中起到的作用最大。”

　　　　暮炎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如果白家反过来支持霜沐隐，他是轻而易举就能拿下城主之位的。只是我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主动支持白家？”

　　　　“可能是担心另外两家的发难吧，他如果坐上城主的位置就会丧失主动权，白氏一旦倒戈他的下场就会和风家一样。相反，他反过来支持白家，等于是吃了一颗定心丸，白家和霜家这样以来就形成了同盟的关系，即便破裂也是由霜家先撕破脸面，霜沐寒似乎没有了过去的野心，他的为人越来越低调，和几大家族的往来也越发少了。”

第327章　计划行事（1）（）　
“是个可敬可畏的人，从一个外人看待他都会抱有敬仰之心。不过——”暮炎话音一顿，“对于霜凌月来说，他是穷凶极恶之人，是她的仇敌，以你对此人的了解，如果他知道了霜家主家的后人还活着，甚至进入城中，他会作何举动？”

　　　　“你是担心……”

　　　　“既然他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对当年的做□□不会感到愧疚真的说不准，当年的不耻之举也只有极少的一些人知道，如果丑闻被揭露传遍大街小巷，虽然他如今已经是霜家家主，恐怕名声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大家族都在乎名望和声誉，他应该不希望自己的名字被人们提及并大为唾弃。”

　　　　“你是说……他会除掉霜姐姐，将这个麻烦彻底扫除掉？”女孩的声音抖了一下，对于这个人她也吃不准。

　　　　“我相信他不会，只是……确是不可不防啊。”

　　　　“那到底要不要告诉霜姐姐真相？霜沐寒是城中最不该得罪的人，他要是想杀谁，应该没有人能保得住。”

　　　　“说，一定要说！”暮炎说的斩钉截铁，“在这件事上，你我都是外人，她有权利知道当年发生的事儿，你今晚就告诉她，不要一次性都说明白，见机行事。”

　　　　“这个我明白。”

　　　　话题断了，两个各怀心事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街道的尽头，无奈只好折返回去，阿寂沉默了一会提议道：“今晚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客栈里，我打算把霜姐姐约出来一起逛逛夜市，一边走一边聊，这样能分散她的注意力，在房间里说，我担心她会受不了刺激跑出门去，自此失去了踪迹。”

　　　　“在外面说会不一样吗？”

　　　　“过于安静的环境会让人感觉不到安全感，至少夜市的喧嚣会对她有所益处，她心里一定会很乱，可能会想要找个僻静的地方静下心来思考，她会返回到客栈中，她无处可去就算想要逃避也只能回到这里。而在客栈里讲明白结果就不一样了，她无处可躲，会不顾一切地逃离不愿被我们找到。”

　　　　“她想听的不是安慰的话，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让自己冷静下来。”暮炎在一旁听着赞许地点了点头，“想不到你还是个智囊。”

　　　　“因为我是女人嘛，女人最了解女人了。”

　　　　“不过——”暮炎担忧地说，“昨晚的追踪者应该还在镇上，他们的目标是你，今晚我若是不在场的话，岂不是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我都说了，那两个人不必去管。”女孩说的漫不经心，“何况他们已经不在镇上了，夜市上游客那么多，就算想要下手也没有机会。”

　　　　暮炎目光转向一次的窄巷，前面不远就是客栈了，而刚刚所走的那条街道就是夜市的一条主道，今晚两人若是回来必然要经过这里。

　　　　暮炎在镇上走过一遍，了解周围的格局，这条窄巷一头所连接的是片很久的老房区，胡同很多都是小路，照明的灯火屈指可数。到了晚上主街大道上灯红通明，可老区却是漆黑寂静，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危险。

第328章　计划行事（2）（）　
“有些话她可以对我讲，却不能对你说。在霜姐姐眼里，我不过是个外人，而你……”阿寂及时收住了话音，“所以，今晚你们不易相见。”

　　　　“你是要我躲着她？”

　　　　“是她在躲你！你真是个木头脑袋，霜姐姐岂会不想找个宽慰的肩膀大哭一场，可这是她的家事，她不能去救求谁只能靠自己。”

　　　　“那她会……怎么办？”暮炎越发觉得面前这个女孩机智聪明了，好像把难以预知的事情都看透了一样。

　　　　“谁知道？”女孩说道，“就看这一晚了，霜姐姐如果肯和我诉苦，说心里的委屈和怨恨，那这件事很快就能过去，要是她一个字都不肯说甚至倒头大睡，那恐怕……”

　　　　暮炎神色担忧，他总觉得第二种猜测发生的几率更大。

　　　　“恐怕什么？”

　　　　“此事难办喽，她可能会天明一早就和我们告别，她今生都不会再踏上冰牙岛半步，也有可能和平时的举动并无区别，把心事和情绪都隐藏起来，她会和我们同行，但之后会怎么面对她的那位叔叔，我也说不好会发生什么事。”

　　　　女孩跟了一句，“我宁愿霜姐姐跟我们告别，离开一段时间，我们可以在等她相通了做好了心里准备。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些了，也许她的反应会是第三种。”

　　　　“还有第三种？”暮炎一怔。

　　　　“当然啦，女孩子的心思难猜得很，又是突然间知道这么大的事情，心里肯定承受不了，她会有古怪的举动也说不定。我会在一旁帮你看着她的，别太担心。”

　　　　“真是辛苦你了。”

　　　　女孩瞥了他一眼，“谁叫我们是朋友呢，我这个人呢就是天生一副好心肠，乐于助人。”

　　　　暮炎低声笑笑。

　　　　“你笑什么？我说的可都是真话，我这么帮你尽心尽力的，换做是别人早就感动的双眼含泪了。”

　　　　想不到女孩插科打诨的本事也不一般，暮炎心里的忧心似乎一下子消除了，今晚会很难熬，特别是对霜凌月而言，可有些事必须得去面对。

　　　　天将入夜。

　　　　暮炎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街道，窗子大开着夜风冷冷地吹过，今晚的夜市有些冷清，主要原因是变天的缘故，黄昏时候忽然起风了，乌云也从北面快速地移动过来，看起来可能会下雨。所以有部分游客选择待在房里没有出去，夜市是凤霞镇的一大特色，有些特别的货物只有等到晚上才拿出来买卖，所以前来此地的商客都会选择住上几晚再走，即便是阴云当头，人们游玩的雅兴仍不受影响，只要街灯一亮起不管天气如何这里都是一片灯红酒绿。

　　　　暮炎忍着心里的冲动，他想跟出去偷偷在暗中保护他们的安全，如果霜凌月受不了刺激没有返回客栈而是连夜离开了镇子，他至少可以跟上去摸清她落脚的地方，两人可以暂时不见面，但不能彻底失去她的音信。

　　　　出于这样的考虑，他早已经做好了出门的准备，不过少女阿寂的话不停地在耳边响起，他又犹豫起来。心里坚信霜凌月会回到这里，天色都这么晚了她还能到哪里去呢？

第329章　计划行事（3）（）　
暮炎听到不远处的喧嚣之音，默默地皱紧了眉头。

　　　　夜市中。

　　　　逛夜市的人除了商人之外，很多都是年轻的男女，他们相信花灯偶遇一类的因缘说话，对美好的爱情都有着一份憧憬。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孩走在一起自然惹人注意，不过抱有好感的年轻人没有人敢凑上前去，提着灯笼的红衣女孩看到有陌生人靠近就会做出一副厌恶的表情，摆出一副拒人千里的姿态，而一侧高挑的女人冷着一张脸看也不看生人一眼，很显然是个冷美人。

　　　　“霜姐姐，我有点事情想问你。”阿寂带着她游逛了一会，渐渐习惯了这里的人流和热闹，她觉得现在的时机已经成熟了，便以这样一句不带具体内容的疑问话语开场。

　　　　“什么事？是有关于暮炎吗？”霜凌月早就习惯了她的性格，就是天生好奇，不管是对人对事总是有很多的疑问。

　　　　昨晚两人在房中就聊到了暮炎，霜凌月很敏锐地感觉到她对暮炎的好奇心过大了，过于想要去了解一个人这份情感似乎不太单纯。

　　　　“不，是有关于姐姐的。”

　　　　“关于我？”霜凌月愣了一下。

　　　　“霜姐姐是说去寒牙雪都找一个人，此人的名字是不是叫做霜沐隐？”

　　　　“你怎么……会知道？”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因为姐姐的姓氏不一般，霜家在城中很有名，姐姐对这个人了解多少？”

　　　　霜凌月摇摇头，意思是说对于此人的了解可谓是一无所知。

　　　　“他在城中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姐姐既然是来找他的，想不想听听此人的事迹？”

　　　　“我之所以想要见他，只是想问几件事情，对于他的为人如何，身份地位、有没有名望金钱，我都不关心。”

　　　　阿寂挑了挑眉，“那姐姐想要问他什么？”

　　　　“我母亲的死因，以及过去发生的一些事，我的亲人为什么都离我而去了？如果不是爷爷好心收养我，我早就死了。”

　　　　“爷爷？”

　　　　“是的，他住在一个僻静的山谷里，我也是在那里长大的。”

　　　　“当年的事儿我多少知道一点，据说霜家发生过一次重大的变革。姐姐的双亲都是做什么的？霜家旁支后裔很多，但主家就只有一脉是炼器世家。”

　　　　霜凌月脸上有了细微的变化，带着吃惊和疑问，“我的父亲是位炼器师……”

　　　　“霜家精通炼器的只有主家，不过后来主家被分家取代了，主家家主的死充满了谜团，当时被传的沸沸扬扬，因为主家其余人也都离奇地死去了，侍奉的管家以及下人失踪了大半，还活的着那些人都投靠了新的主子。”

　　　　“这位家主是怎么死的？”霜凌月不由得问道。

　　　　“死在半路上，据说是死在一柄利器之下，他当时和一位炼器师一同出行去了很远的地方，回来的时候似乎带着一件奇怪的东西。”

　　　　霜凌月忽地站住了，她自然而然能想到女孩所说的陪同一位炼器师很有可能是指离翁，带回来的东西无疑是水雉刀，不过听离翁所说他的父亲是因为魂兽才死的，这位同是姓霜的家主只是在经历上非常相似罢了。

　　　　霜凌月相信爷爷不会欺骗她，不过可疑的是——她的叔叔在城中如此有名望地位，那她的父亲自然也不会默默无闻，她的家人全部失去了踪迹正巧与主家的遭遇吻合，她心里越想越乱，甚至有点惧怕开口询问更多有关霜家主家的事儿。

第330章　暗流（1）（）　
“霜姐姐，你怎么啦？”阿寂故意装作毫不知情，继续说着，“我听人说，霜家家主遇害的时候，身边有一位炼器师朋友陪伴，后来此人也失踪。，此人的来头也非同一般是风家的主子，霜家家主死后，风家遭到了排挤和压制，大祸临头惨遭灭门，风家还留有一位后人因为当时年龄太小，三大家族里有人反对斩草除根，反正起了很大的争执最终还是霜沐隐一贯的坚持才将这个孩子驱逐出城……”

　　　　阿寂说着说着停了下来，她看到霜凌月的脸上风云骤变，像是患了一场大病似的脸色苍白如纸。

　　　　“姐姐，你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没事……可能昨晚没有睡好。”霜凌月勉强装出一副笑脸，脚步虚弱无力，好似筋疲力尽似的。

　　　　阿寂没有再吭声，跟在她一侧，留出点时间来让她理清思虑，心里一定会有很多的疑问会发问。

　　　　果然，霜凌月很快就开口了，“寂儿妹妹，你刚刚说风家，风家家主和霜家家主同是炼器师还是好友，是不是？”

　　　　“对啊，情投意合嘛，身份地位相当，这样才能变成挚友。”

　　　　“那风家为什么遭到灭门啊？究竟是出于何种原因？”

　　　　“这个……”阿寂思索了片刻，回答道，“我听过很多种说法，其中较为可信的有这么两种。第一种是说风家有意继承城主之位，上一代的城主被合力剿灭，风家与霜家来往甚密，据称得到了霜家的大力支持，所以后来霜家分家夺位其他几大家族才不管不顾。第二种说法，是说风家家主炼制出了一件惊人的魂器，几大家族感到了强大的威胁才不得不联手对敌，可谓是树大招风，风家家主是城中最有声望的炼器师，且为人张扬好惹是非。”

　　　　霜凌月脸色越来越难看，离翁的姓氏就是风，他也曾是风家的家主，而风家的独苗被驱逐出城的后人自然是长青无悔。风家惨遭灭门的原因是由水雉刀引起的，正如同女孩的第二种说法那样。

　　　　那我的父亲呢？死在了利器之下显然是他杀，可这儿和离翁所言的毫不吻合，不管是时间还是地点上都有出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阿寂看穿了她心里的疑虑，更进一步地说道：“霜家家主的死因不明，有人指出是分家的早有预谋，也有人说是被风家家主所害，因为传闻中提到的强大魂器的持有者是霜家，他死后才落到了风家的手里。”

　　　　“等一等……你的意思是说，风霜两家的主人在回来的半途中遇害了，遇害的地点在哪里？”

　　　　“在寒牙雪都的南面，五里外的旷野上。”

　　　　“此事可否属实？”

　　　　“这个我不敢保证，毕竟事发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因为我这个人好奇心太盛，所以想尽办法去打听当年的事儿，也找到过几位目击证人。有人亲眼见过此两人在一个村落上出现过，可能是想急着赶回城，所以才没有在村子里过夜而是选择在旷野落脚，至于当晚发生了怎样的事儿谁也说不清，反正结果就是——霜家主家的家主意外死亡，风家很快遭到了三大家族的威逼，这两件事发生的太快之间必然有某种紧密的联系，只是知情者都死了，要么就是失踪了，完全是无根可寻。”

第331章　暗流（2）（）　
“那儿霜家主家的其他人呢？都去了哪里？”

　　　　“都死了。”

　　　　“死了……”霜凌月全身一震。

　　　　“没错，因为当时家主离世，据说他当时还没有后代，所以分家轻而易举就接管了主家的地位，之前侍奉的下人们都转投了新主子。”

　　　　霜凌月明白这个道理，家主身亡没有继承人家族也就自此没落下去，如果老一辈的家主还在世的话可以出山暂管家事，不过也只是勉强支撑着大局，而分家的主子和主家家主是直系的亲戚，有资格继承这个位子，何况身旁还有几大家族的支持，可谓是水到渠成。

　　　　“霜家家主的父辈们呢？分家的主人应该没有这个胆子斩尽杀绝吧？”

　　　　“这倒没有。”阿寂回道，“是自杀的，炼器师最终的下场都不怎么好，上一代的霜家家主过于痴迷炼器，几乎到了癫疯的地步，他全部的精力都在炼制一件器具，最终失败了一时丧失了理智跳进了火炉里……”

　　　　“你刚才说霜家家主没有后人，这是真的吗？”

　　　　阿寂故意把话说得很慢，“这个可说不准，以主家家主的年龄来看，应该会有子嗣。如果真的有的话霜沐隐会杀死这位主家的继承人，被人救走了也说不准呢，霜家毕竟是个大家族，他又是位有名的炼器师，一生中多少会有几个可以信赖的朋友。”

　　　　霜凌月心神不宁，不愿讲自己对号入座可心里又忍不住去想这些，想那些当年所发生的事情，想她自己是不是就是这位被好友所救下的霜家后裔。

　　　　她回想起离翁曾对当年的描述，他提到过很多次自己的父亲，虽然从没有提及过他的名字，但只言片语看得出来两人是生死之交。风家惨遭灭门，离翁带着水雉刀独自离开了家逃到了很远的地方隐居，他从冰牙岛出发日夜不停，身边只带着一个管家，而管家怀疑抱着一个出生不久的婴儿。

　　　　霜凌月似乎看到了过去的画面，船夫划着船，三人在海上行进，离翁站在船头回望着身后的岛屿，他的目光充满了坚定和忧伤，心里十分矛盾。

　　　　起风了。

　　　　街道两侧吊线上所悬挂的灯盏被吹得剧烈地晃动起来，灯火熄灭了大半，摆摊的商贩们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夜市早早地结束了，风一起雨点很快就会落下来，游逛的旅客也都纷纷朝着自己的住所走去。

　　　　阿寂听着杂乱的脚步声渐渐地远去，她朝两侧望了望才惊觉周围一带的灯火都熄了，街道的西边已经黑了下来。

　　　　“不对！这不是真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弄错了！”霜凌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当某个念头浮现在脑海里的时候，她彻底崩溃了。

　　　　她用力地抱住头，像是要把周围一切的声音屏蔽掉似的，她声嘶力竭地叫喊着，那声音听上去痛苦又凄凉，一个人愣在原地喃喃自语，没有人知道她在小声地嘟囔什么。

　　　　“霜姐姐，我们先回去吧，天很快要下雨。”

第332章　暗流（3）（）　
阿寂是害怕黑，当人流散去，灯火熄灭，整条街漆黑下来的时候，她就会感到心里紧张，听到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打哆嗦。

　　　　她一时太在意走动的人群，没有注意到霜凌月的变化。她提议回客栈，可对方没有应她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她愣了一下去看女人的脸。

　　　　“我知道我是谁了！”女人忽然笑了起来，笑的越来越大声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那样，她冷漠的神情完全地变了，笑容阴寒，目光里带着怨恨和愤怒，原本温柔沉默的女人突然一下子变成了可怕的蛇。

　　　　阿寂被她的样子和举动吓到，不由自主地朝一侧退了几步，她大着胆子问道：“霜姐姐，你没事吧？有什么话我们先回客栈说。”

　　　　“我全都知道了，爷爷骗了我！暮炎应该也知道这些事情，他也骗我！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呢？我已经长大了不管是什么事都可以接受，可是他们为什么一直不肯告诉我呢？”

　　　　女人几乎是喊叫着说，阿寂在一旁苦口相劝，“他也是有苦衷的，担心姐姐知道了心里痛苦，姐姐心里委屈可以对我这个妹妹说啊，心里不高兴就全发泄出来，要不大哭一场千万别憋在心里。”

　　　　“霜家家主就是我的父亲啊，其实你最初提到的时候我就该想到的，只是我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不愿意把实情告诉我，还要我去投奔叔叔，这样对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是很残忍，但其中有些事情还没有完全地弄清楚，你有必要去找这位知情者去问明白，也只有霜沐隐一个人知道在旷野的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不想见到他，现在——我谁也不想见！”女人说着，朝着客栈的方向跑去。

　　　　阿寂急忙追了上去，看来结果还不算太糟，霜凌月愿意回客栈说明她还没有丧失理智，她只是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想清楚今后该如何面对。

　　　　女人跑的太快了，阿寂追的也很急，街道上已经漆黑一片，雨天似乎在身后追着他们，哗啦啦地下了起来，夜风一处很快就把外衣打湿。

　　　　阿寂在追赶当中脚下一滑摔了一跤，她站起身到时候女人已经从街道的拐角处消失了，过来前面的拐角再走上十几米就是落脚的客栈。

　　　　这一跤摔的不轻，她的小腿擦破了皮，膝盖也磕了一下，女孩痛得呲了呲牙，一瘸一拐地朝前走。她现在心里想的都是霜凌月，想亲眼确认她进了客栈才能放心，不然女人今晚消失了音信，她无法回去交差。

　　　　暮炎对她十分信任，她不想把事情办砸了，不然真的没脸面对他。

　　　　虽然知道女人可能听不到她的呼喊，阿寂还是试着喊了一句，“姐姐，等等我！”

　　　　她忍着腿上的疼痛快步朝前走去，在快要接近拐角的时候，从连接老住宅区的窄巷里走出两个人影，他们的步调不快不慢当女孩经过的时候正好走到街道正中。

　　　　两人不发一声，并肩而立拦住了少女的去路。

第333章　伏击（1）（）　
阿寂脸颊缓缓躺下一滴冷汗，她在落霞城独自甩掉了随身的两位侍从，在一天晚上随处游逛的时候发现身后有人尾随，除了冰牙岛上的人没有人认得她是谁。少女用了一个巧妙的办法甩开了身后的追踪者随后来到了凤霞镇，她考虑到对方很有可能会追过来，只是在繁华的夜市上无从下手，可是偏偏今晚下雨，还是对霜凌月说出实情的日子，如今街上空无一人她又是独身，无疑是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暮炎，你在哪里？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