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年间仙闻杂录-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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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丹道：“正是。”

　　　　风诺道：“可是这五彩巢空石不是已经成为了灵魄了，这样有了灵性灵识的灵物，怎么能够炼化到百花瓶里面呢？”

　　　　墨丹道：“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这山水灵魄，不止有很多种类，也有很多阶段。”

　　　　陈后儒道：“不是说山水灵魄没有门槛了吗？怎么又分阶段了呢？”

　　　　墨丹道：“没有门槛是一回事，分不分阶段又是另外一回事。就像你们人类，从一个婴儿长大到了成人，中间是没有门槛的，但是在不同的成长期，也会分为婴儿、儿童、小孩、半大人、成人、老人等，还有什么‘吾十五而有志于学，三十不惑、四十而立、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耳顺、七十从心所欲、不逾矩。’也是将人的成长期分为了不同的阶段？”

第338章性相融（）　
风诺道：“对，比如说用‘豆蔻年华’、‘及笄年华’、‘花信年华’形容女子的不同年龄段一样。”

　　　　墨丹一竖大拇指，道：“小妮子聪明，举一反三。”

　　　　风诺笑笑，问道：“墨丹前辈，那么这五彩巢空石的灵魄是哪个阶段呢？怎么知道将它炼化到我的五彩巢空石呢？”

　　　　墨丹道：“这五彩巢空石正处在萌芽期，也就是刚刚有了灵机，但是还没有形成特有的灵性灵石。”

　　　　陈后儒和风诺一脸的茫然，青菊不耐烦道：“就和你们人类刚刚怀起孩子一样。怎么？你们没有怀过孩子么？”

　　　　风诺脸涨得通红，陈后儒也是一脸的茫然，青菊叹道：“举过例子，就是树木开始发芽，花含苞待放。”

　　　　陈后儒和风诺一脸茫然的点点头，青菊有些间促，还待开口解释，墨丹道：“阿谷，这弄不明白也就算了，只要他们知道怎么用就行了。”

　　　　青菊有些恨恨的住口，墨丹道：“这五彩巢空石灵机初动，却没有形成自主意识，这个时候如果将它和百花瓶融合，那么百花瓶就会直接成为灵宝了。这样一来，比寻到灵眼之物炼化，然后再数以千百年的滋养才有可能养出灵机的灵宝，又强上了很多了！想不到当初牧天公子穷一生心力都做不到的事情，却让你们这么轻巧的就做到了，看来这人间很多事情，并不是以人力而能为，还有很多因缘际会。”

　　　　陈后儒道：“墨丹前辈，晚辈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成了灵宝以后，阿诺修为低下，驾驭不了着怎么办？”

　　　　墨丹道：“这个你不用担心，这个五彩巢空石还没有神魂，只要风姑娘分魂炼化，以分魂为五彩巢空石的神魂，这样就自然成了五彩巢空石炼化如体。”

　　　　陈后儒道：“这不是和炼化法宝有些相像么？”

　　　　墨丹道：“是有些相像，但是又有一点不同，那就是这种做法，需要灵机相融，就是将风姑娘的灵机和五彩巢空石的灵机融合起来，这个融合的过程有些风险，成则大成，不成则有衰败之虞。”

　　　　陈后儒道：“这衰败之虞具体指的是什么？”

　　　　墨丹道：“轻则丧失灵智，重则香消玉殒。”

　　　　陈后儒道：“没有那种比较稳妥的办法了么？”

　　　　墨丹道：“没有了。”

　　　　陈后儒道：“这么说来，这风险还是蛮大的，阿诺，我看这件事还是算了，还是找那灵眼之物来炼化以后，慢慢温养炼化才较为妥当。”

　　　　风诺沉吟不语，隔了好一会儿，风诺道：“墨丹前辈，你可有这灵机相融的法子？”

　　　　墨丹道：“当初牧天公子留下有一个百花瓶化灵的方法，里面共提到了三种办法，每种办法都有详细的记载，现在我将这些内容都传给你，你自己慢慢斟酌。”说完，他抛出一个玉简，风诺伸手接过，墨丹和青菊就此消失不见。

　　　　风诺拿过玉简，在一条像秋千一样的树藤上坐了下来，拿出玉简，放在了额头上，细细的查看起来。

　　　　时近下午，阳光明媚，透过了树木藤蔓的空隙，稀稀洒洒的照了下来，照在了风诺一头如瀑的秀发上面，照在了风诺瘦削单薄的香肩上，照在了风诺婀娜纤曲的身姿上，海风带着微微的腥香送来，有树叶飘落，两只蛱蝶翩翩的绕着风诺在上下的翩飞，风诺在这斑驳的光影中，双目微闭，头部微抬，琼鼻微祤，长长的睫毛光影一闪一闪，在藤蔓上像是荡秋千一样，来回轻轻摇荡。

　　　　陈后儒呆呆的站在风诺的前面，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了起来。

　　　　这个时候风诺突然进一张眼，看着陈后儒，轻轻的呼道：“阿如！”

　　　　陈后儒应声，向风诺看去，一眼看到了风诺的眼睛，他放佛看到了风诺眼中像是一片幽深辽阔的星空，星空中星星点点，闪耀着明亮的星星，星星越来越亮，越来越亮，渐渐地变成了一团炽热的火焰，火焰熊熊的燃烧起来，她感受到了炙热，于是他伸出双手，一把抱住了风诺，将她从秋千上抱了下来。

　　　　风诺任由陈后儒伸过来双手抱住自己，她也紧紧的抱住了陈后儒，将头深深埋在了陈后儒的肩上。

　　　　日晷东移，夕阳西下，良久，偶尔有一片的落叶，从树林上面飘落了下来，打在了陈后儒的身上，陈后儒才悚然一惊，他坐起身来，看向风诺，风诺也张着眼睛，脸上带着红晕，嘴角挂着微笑，一霎不霎的看着他。

　　　　陈后儒伸手将风诺揽在怀中，风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靠在他的身上，许久许久。

　　　　天色渐暗，风诺拿出了一个铜架、一个铜锅、一个铜盆和一个纯白的瓷瓶，然后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了一小袋白面，将白面倒在了铜盆里面，再打开瓷瓶，将里面的水洒在了铜盆之中，就开始揉起面团来。

　　　　一阵反复的揉搓敲打以后，风诺又拿出了一个砧板和擀面杖，开始赶压起来。

　　　　陈后儒一看，就知道风诺是要做手擀面，这两年来，风诺闲暇之余，总爱用罗青凝相送的菜谱，潜心的研究实践，所以陈后儒这一路行来，陈后儒没有少着为尝菜的工具，什么酸甜苦辣，什么奇形怪味，也是备极滋味。

　　　　但是陈后儒还是承认，风诺做的小面，却是极为拿手的，用赶压出来的筋骨劲道的手擀面，臊子用脆臊、小葱、菌干，面熟之后，将臊子和盐加上，用滚油浇淋，味道极为鲜浓，洵是美味，让陈后儒不止一次的赞不绝口。

　　　　这一下拿出了这些家什，看来她又是想做这油浇小面了。陈后儒也是熟稔的开始起灶生火，洗锅烧水，熬煮沸油，等待风诺的小面下锅。

　　　　不一会儿，风诺已经将揉捶得紧致异常的面团擀压了出来，切成了筷子长短、花蕊粗细的细丝，然后丢在了陈后儒烧开的沸水之中，煮了五分钟以后，捞了出来，用青花瓷碗盛了，放上臊子、小葱，放上少许盐粒，再用一小勺沸油一浇，递给了陈后儒。

　　　　陈后儒接过，拌匀，三口两口将这葱油脆臊面吃了，又将碗递了过去，风诺又给他盛了一碗，如法炮制。

　　　　陈后儒整整吃了三碗以后，才打了一个饱嗝，将这青花瓷碗递还给了风诺。

　　　　风诺只吃了一碗，便放下碗著，守在一边，双眼一动不动，等待着陈后儒吃完，将一应家什收了起来。

　　　　然后两人就走回到了沙滩上，天色已经暗黑，看不到月亮，星空暗淡着点点繁星，沙滩在夜光下闪烁着微光，海水微汐，起伏着低浅的波浪。

　　　　陈后儒和风诺牵着手，并肩在沙滩上走着，走了一段路以后，风诺突然站住，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对陈后儒道：“阿如，我想试试这灵机融合之法。”

　　　　陈后儒道：“我知道。”

　　　　风诺道：“哦，你不说些什么？”

　　　　陈后儒道：“我本来想让你稳妥起见，但是转念一想，其实稳妥与不稳妥只是相对的，这件事稳妥了，做其他的事情，未必就稳妥，所以想想还是让你自己选择，你选择稳妥，那么就稳妥，你选择尝试一下，那么就尝试一下。如果我干涉你的想法，反而会使你顾虑重重，首鼠两端，倒失去了志虑单纯，一往无前的勇气。”

　　　　风诺心下一宽，道：“我就不明白，你这个人的思维方式怎么就和别人不同呢？换作别人，总会虚情假意的关心客套，虚情假意的装模作样的表关怀、表态度。”

　　　　陈后儒淡淡一笑道：“我这么做，也只是关心你，对了，你将玉简给我看看，然后告诉我需要做一些什么？”

　　　　风诺拿出玉简，递给了陈后儒，道：“好！你先看了。帮忙的事情，其实我也不知道需要你帮我做什么呢？”

　　　　陈后儒“哦”了一声，他接过了玉简，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看了起来。

　　　　玉简的内容显然不太长，陈后儒数分钟就看完毕，这个玉简中，牧天野完整的记录了炼制百花瓶的过程，并且将百花瓶提升的过程也都一一记录了下来。

第339章别三策（）　
这个提升百花瓶的办法，牧天野一共记录了三种，按照玉简的记述，这三种办法分为上中下三策。

　　　　其实这三种办法，墨丹都已经和陈后儒、风诺提过。这下册就是牧天野自己的做法，他在百万蒙山中寻了一条灵脉，将这百花瓶放在灵脉上滋养，可惜这个办法旷日持久，见效甚微，到后来他自己就放弃了，打算着等到机缘来临，再使用中策提升。

　　　　这中策相较上策，体现在了提升的速度和效率高了很多，这种办法就是寻找一些灵眼之物，炼化如百花瓶中，这样就使百花瓶成为一个自有灵气之源的宝物，待灵气充裕以后再在百花瓶中种植灵植，通过灵眼之物和灵植的双重滋养，提升百花瓶的品质。这种办法，耗时也短，风险也小，难度也不大，只是这种办法，也需要后期的炼化温养，培育灵性，同时急切之间，这灵眼之物也是难以获得，所以这一个方法，也就只能暂时的束之高阁了。

　　　　而在玉简中记载的最好的提升这羊脂白花瓶的办法就是用灵性之物来融合灵机，这样就可以一簇而就，但是这种办法，首先第一点是灵性相融，这灵性相融，其实就是灵识相融，更贴切的说，是灵机相融。

　　　　按照玉简记载，这人有三识，这三识就是神识、魂识和灵识。神识主查视，明逡巡往来；魂识主精神、定万物观止；灵识主动静，参周天万物。

　　　　相对于前两种先灌注灵气，后温养灵性的做法有些不同，这灵识交融，牧天野形容的是两个固有的灵性之间互相的“斗争”。

　　　　牧天野用的是“斗争”，这个“斗争”两个字是加有引号的，而这“斗争”两个字，竟然也就是这灵性相融的全部办法，牧天野在记载中，除了这“斗争”两个字以外，在具体的相融的方法上就只有“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两句话。

　　　　陈后儒看完以后，双眉又不由得紧紧的皱了起来，风诺看到他这样子，笑笑道：“阿如，你在担心些什么呢？”

　　　　陈后儒笑笑道：“没什么。阿诺，你心中可有伏案？”

　　　　风诺嗔道：“没有，你有什么建议呢？”

　　　　陈后儒道：“我也没有，只是看了这玉简关于这相融的办法太过于囫囵，觉得有些担心而已。”

　　　　风诺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不是说‘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了么，凡事我想只要谦冲退让就够了。”

　　　　陈后儒道：“也对。但是我觉得应该退而不退，如果一让，怕就会万劫难复了。”

　　　　风诺默默思索了一会，点头道：“你说得对，既然是斗争，退是策略，让是态度，是该退而不让。”

　　　　陈后儒心下一宽，道：“你明白就好，我就不担心了。”

　　　　风诺笑笑道：“如果我不明白的话，你会担心什么呢？”

　　　　陈后儒道：“我害怕万一是五彩巢空石的灵性讲你的灵性抹杀了，那么岂不是不认我了，那么我不就要失去我家的千娇百媚的美娇娘了。”

　　　　风诺双颊绯红，嗔道：“谁是你家美娇娘了。”

　　　　陈后儒一揽她的纤腰，将风诺拉到了怀中，伸手指在风诺的腋下挠挠，道：“除了你这个风大美人，还有谁呢？”风诺受痒，娇喘嘘嘘的倒在了陈后儒的怀中。夜色初上，天地间一片朦胧，大海上波涛微漾，星月微茫，笼罩着安宁的世界。

　　　　过了良久，风诺站了起来，看着夜晚的大海，静静出神，陈后儒安静的站在了她的身后，默默地看着她。

　　　　大海也陷入了一片静谧，海水有节奏的漫上沙滩，却又慢慢的褪去，周而复始，散发着奇妙的韵律。

　　　　风诺转过头来，看着陈后儒，道：“阿如，你看着大海，百川归之，不见其损益，是其大也；万物纳之，不见其显隐，是其深也；岁月催之，不见其变迁，是其远也。而纳海之川，纳川之天，纳天之宇，如此以往，又何其深广？而宇之外，又有何物？是物大小多少？因何而成？宁可究乎？”

　　　　陈后儒一时间沉默，他沉吟了一下，道：“你说的东西，似乎太远了一些，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事情要一件一件的做，我们总不能总想着一口气吃成一个胖子。这样终有一天，我们会漫步虚空、指点星宇，一究究竟。”

　　　　风诺看着陈后儒，相视一笑道：“好！我们约定，一定要漫步虚空、指点星宇。”

　　　　陈后儒道：“好！”一会儿以后，风诺道：“走吧，我们去五彩巢空石那里，我准备一下，就开始灵性相融。”

　　　　陈后儒道：“好！”

　　　　两人便来到五彩巢空石的旁边，陈后儒从储物袋里面，拿出了一个简易的帐篷，搭建好了以后，他和风诺钻到了帐篷里面，开始静心的打坐起来。

　　　　陈后儒觉得有些疲累，他先修炼了一下识魂经、又修炼了一会太清养气诀，便自仰头呼呼大睡起来。

　　　　等到了陈后儒醒来以后，已经是第二天一大早了，风诺已经不在帐篷，陈后儒走出帐篷，看见风诺正在和墨丹青菊在交流。

　　　　陈后儒没有探听他们的交流内容，而是放出了神识，开始向四周蔓延开去，细细查看这周围的海岛和大海。

　　　　这时陈后儒修炼以来最大程度的外放神识的一次，他的神识延伸出去，穿过岛屿，穿过碧蓝的海面，到达另外一个岛屿，在穿过这个一侧的海面，如此反复，向数百里外的海域扩展而去。

　　　　神识在纵向上的延伸，向上滔滔无阻隔，向下受到了海水和土石的阻隔，也就是探测到了数百米的距离。

　　　　在陈后儒探测的这段距离范围内，除了海水里面有一些贽伏低阶的妖兽之外，并没有发现其他能够带来危险的存在。

　　　　想了想，他拿出了九块翠绿的玉枚，开始沿着这个小岛的周边布置起来。

　　　　这套九曲回环阵，是陈后儒在从刚刚从惊魂谷脱出以后，进入到了百万蒙山的时候，遇到了黍离和嫣灵儿陪同梦西云在百万蒙山中寻找宁馨的时候，破解了一个上古阵法所得。

　　　　这玉枚极为古远，陈后儒在得到这玉枚以后，时刻留心钻研这玉枚，终于发现这玉枚是上古时期大能修士炼制的玉阵符。

　　　　这玉阵符是以玉为符纸，在上面刻录符文，从而代替阵旗的一中符箓，陈后儒虽然喜欢阵法，但是受限于学识与实践，对于这些玉阵符的了解有限。但是陈后儒是一个执着的人，在了解这阵符是玉阵符之后，就开始孜孜不倦的钻研起来。

　　　　这套阵法，相对于陈后儒之前使用过的三才阵、八门金锁阵、十二生肖阵、周天星斗阵，乃至于大衍之阵，都有明显的不同，最主要的是这套阵法防护的范围极大，小则数里方圆，大则数百里，可作为一个宗门的防护阵法之用。

　　　　陈后儒初时甚是疑惑，怎么也想不通这个阵法有这么强大的作用，因为在之前陈后儒持有的阵法中，阵旗越多，防护力越强，防护范围越大，但是这个玉阵符只有九个玉枚，防护力和防护范围就是陈后儒有四十九杆阵旗的大衍之阵也都无法媲美的。

　　　　陈后儒翻阅了自己手中得到了这些所有关于这玉阵符的记载，可惜这些记载鸿爪雪泥，都是记得极为缥缈，语焉不详，只是隐约提到和和这玉枚上的符文有关，至于如何相关，却是只言片语未提，弄得陈后儒意兴缺缺。

　　　　绳锯木断，水滴石穿，功在不舍而已，通过了旷日持久的用心寻找和摸索，陈后儒也终于开始逐渐摸索出了这套九曲回环阵的使用办法。

　　　　这套阵法的布置，不是依赖寻常的灵石提供动力，而是依赖于像灵石矿脉一样更大的灵石的来源，比如说陈后儒在百万蒙山中获取这些玉枚的时候，就是一个小型的灵石矿脉提供的灵力供给。

　　　　这个小岛没有发现灵石矿脉，但是，这五彩巢空石本身就是一个灵性之物，灵力充沛，所以陈后儒决定就以它作为灵力之源，布置大阵，好在风诺修炼的时间段里面，作为防护。

第340章变陡生（）　
这一切陈后儒早已经有了伏案，不一会儿，陈后儒便将这九曲回环阵布置妥当，他即刻激活了阵法，将这个小岛遮蔽起来。

　　　　在陈后儒将阵法布置妥当以后，回头看向风诺，墨丹和青菊隐而不现，风诺正在闭目打坐沉思，陈后儒没有上前打扰她沉思，而是自己坐到另外一边，拿出了一枚玉简读了起来。

　　　　这枚玉简，记载的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故事，这时候陈后儒看得这个故事是说，从前有一个富人，从另外的一个富人手中买了栋带着大院的房子，他一搬进去，就将那院子全面整顿，杂草树一律清除，改种自己新买的花卉。

　　　　某日原先的屋主往访，进门后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满园种满了大红大绿的各种花卉，和之前自己售出的景象大不相同。

　　　　他在这个院子里面走了一遍，不由得微微叹息，便问这院子的新主人道：”员外，你这里虽然种上了很多时新的花卉，看上去红红绿绿，艳丽非常，那么我之前载重在这里的沉香、墨海、妃子笑这三株孤品牡丹到哪里去了？“

　　　　这位新屋主才发现，他竟然把这孤品的绝世的牡丹当寻常花草给铲除了，不由得大是后悔。

　　　　后来他又买了一栋房子，他吸取了教训，虽然院子更是杂乱，他却是按兵不动，果然冬天以为是杂树的植物，春天里开了繁花；春天以为是野草的，夏天里成了锦蔟；半年都没有动静的小树，秋天居然红了叶，这些，不劳动自己一分一毫的气力，不花费自己一毫一厘的金钱，更是让他意外的事情是，在这个院子的一个角落，就生长了一株执子之手的君兰，暮秋花开，虽然只有一朵，但是满园飘馨，传香十里，整个冬天，绽放不谢，让他喜出望外。

　　　　陈后儒看完这个故事，不由得黯然，这世界虽然诸多巧合，但是意外之事每每多现，存世之人，艰难者往往艰难，而幸运者往往幸运，有些人逐日奔突而不得，有些人守株而能得兔，就好像陈后儒之前赶考的时候，孟成峰数试而不第，莫永江方思而罢黜，连汉民一举而高中，同事而不同命，宁可细究？所以俗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而“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这冥冥之中的荒谬错舛，或有一些定律，这些定律何在？实在让人有些莫可措辞。

　　　　陈后儒正在胡思乱想，风诺已经停止了思考，走了过来，来到了陈后儒的面前，将玉简递给了陈后儒，道：“我和墨丹青菊两个前辈咨询了，两位前辈说，当年牧天野前辈和百花仙子讲解过这灵性相融的办法，虽然说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但是究其真理，其实和吞噬的办法很相似！”

　　　　陈后儒疑惑道：“想不到这牧天野还留有一手，只不过不知道是如何相似法？”

　　　　风诺道：“当初百花仙子也是这么问他，他回答说：‘噬其皮，食其肉，饮其血，化其骨，食而化之，是为大同。”

　　　　陈后儒道：“我明白了，他是说先吞噬，后消化，最后吸收，这不就是和人的吃喝拉撒、读书习字一般么？”

　　　　风诺道：“我想也是如此。”

　　　　陈后儒道：“这么说来我也就放心了，毕竟这个方法可行了很多，也不违背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道理。”

　　　　风诺道：“你一直不放心我了，对了，你就是什么事情都爱心泛滥，大包大揽，总是觉得除我之外，别人总是不行，其实你更应该信任一下别人的，至少信任一下我也是可以的。”

　　　　陈后儒挠挠头，道：“是么？我有这么大的缺点，我怎么不知道？”

　　　　风诺伸手，在他的头上一个爆栗，道：“现在我当头棒喝了，你可警醒了。”

　　　　陈后儒摸摸头，道：“警醒警醒，只是你下次敲打的时候，能不能轻一点。”

　　　　风诺红润的嘴唇一抿，道：“做梦吧，下次我会打重一点，否则你还不长记心呢！”

　　　　陈后儒一瑟缩，道：“你真残忍。”

　　　　风诺转过头去，突然间悠悠一叹，道：“其实我还是享受你大包大办的日子。”

　　　　她转过身，双眼忽闪忽闪的看着陈后儒，道：“不过，如你所愿，你又要大包大办了。”

　　　　陈后儒道：“啊！你要我做一些什么？”

　　　　风诺道：“这第一件事么，就是你要作为我的护法者。”

　　　　陈后儒道：“这护法者要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