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年间仙闻杂录-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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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后儒接过玉简，神识一探，看清楚了狴犴神魂在玉简上刻录的内容，不由得也是眉头一皱，摇了摇头。

　　　　这玉简上面，计有三段内容，三段内容都极为简短，每段内容，才十数二十字，陈后儒细细一看，却是三个刑例，第一个刑例这样写的是：“张三亥日挑担赶集，杖断，触人死，张三论何罪？”第二个刑例写的是：“李四愤欲杀人，天雨，未遂，李四该论何罪？”第三个刑例写的是：“王二杀人，刑判留生？处死？”

　　　　陈后儒这下子，总算是见识了这七龙子喜好狱讼了，这三个问题，都是狱讼的问题，表面上看来，这三个问题，无非就是理上的是与不是的问题，但是细细看来，貌似问题并没有这么简单。

　　　　陈后儒沉吟了半晌，很快就在这玉简上写下了三段答辩：

　　　　一是有心无心之辩

　　　　有心为善，有善同赏；

　　　　无心为恶，斟恶别处。

　　　　有犯必责，论心刑罚，

　　　　初犯可论，累犯必究。

　　　　二是既遂未遂之辩

　　　　法不褒善，刑不及思；

　　　　诸错可责，细溯本因。

　　　　所止者己，刑罪不及，

　　　　所止者人，刑定如遂。

　　　　三是裁定生死之辩

　　　　唾面自干，为不伤生；

　　　　既不惜命，何颜天地。

　　　　蓄意杀人，必偿其命，

　　　　意外伤生，一而不再。

　　　　陈后儒将这三段答辩递给了狴犴，其实他的心中颇为忐忑，他只是按照自己的观点，对于狴犴的三个狱讼做出了笼统的回答，并没有在任何一个狱讼里面详解一个案件该如何处理，之所以这么做，是陈后儒觉得，狴犴既然是考量自己，就不会单纯的就事论事，而是要判定你对于这件事、乃至于相关类似的事件的核心观点，所以他索性抛开具体事例，提纲挈领的回答了狴犴的三个狱讼的问题。

　　　　狴犴神魂伸手接过，马上知悉了陈后儒的答辩，他开口问道：“这就是你的答辩了？”

　　　　陈后儒道：“正是。不知道可入七龙子法眼？”

　　　　狴犴道：“我细细看了，你归纳了，不错，看来你是了解了我的本意的，这点，你做到了，下面有几点，我想和你探讨下。”

　　　　陈后儒道：“七龙子请说。”

　　　　狴犴说：“我听闻，‘有心为善，虽善不赏。’你怎么说‘有心为善，有善同赏。’”

　　　　陈后儒笑道：“这个问题，我之前也是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但是后来一思考，其实大谬不然，这‘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有两个地方错误。”

　　　　狴犴道：“有那两个错误，说来听听。”

　　　　陈后儒道：“这第一个错误，就是这句话是说不通的，既然是为善，必然是用心去做，只是区分为刻意用心去做，还是无意用心去做而已。难道这世界上还有不刻意用心去做善事的事情吗？”

　　　　狴犴想了一下，道：“对，是这个道理。”转口又问：“那么第二个错误是什么？”

　　　　陈后儒道：“这第二个错误，其实也算不得错误，只是说明一个不好的现象。”

　　　　狴犴道：“什么不好的现象？”

　　　　陈后儒道：“世俗之人心窄，不见他人之好，是最最可悲之处。就比如这为善，我既然为善了，那么不管刻意用心为善，还是无意用心为善，都起码有一个善举在此，善举后面，结果都是一样的，总有人受益了的，总有人得到了好处了的，是不是？”

　　　　狴犴道：“是。”

　　　　陈后儒道：“既然善举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那么分有心无心、刻意无意有什么意思呢？”

　　　　狴犴道：“没意思。”

第484章语相迟（）　
陈后儒道：“你分为刻意无意，这种做法，损人不利己，已经无意间为恶了。”

　　　　狴犴道：“这又是为何？”

　　　　陈后儒道：“刻意为善，虽然动机不一，但是这类人，一般有为善之力，一旦为善，可以长此以往，坚持不懈。无意为善，只是偶尔为之，这类人，多乏持续为善之力，虽然行为可嘉，但是不能长久。”

　　　　狴犴道：“这是事实。这和无意为恶有什么关系呢？”

　　　　陈后儒道：“如果刻意为善，你不仅不打赏，他一怒之下，不再为善，很多人因此不能受益，得不到好处，那么你的行为，是不是害了这些之前受益得好处的人，这和为恶有什么区别？”

　　　　狴犴神魂到此一拍手掌，拇指一举，道：“高，高，高，的是妙论。”

　　　　陈后儒看了狴犴神魂一眼，道：“也不是什么妙论，只是块垒而已？”

　　　　狴犴道：“妙论也罢，块垒也罢，下面我还想看看你对于‘无心为恶，斟恶别处。’的看法。”

　　　　陈后儒道：“七龙子是不是要说，其他人常说‘无心为恶，虽恶不罚。’我为什么偏偏要说‘无心为恶，斟恶别处。’”

　　　　狴犴道：“正是。”

　　　　陈后儒道：“我想问七龙子，一个孩子犯了错误，你会不会体罚孩子？”

　　　　狴犴道：“这个还用说，难道犯了错，我还要给她糖吃？”

　　　　陈后儒道：“这不就得了，孩子犯了错，你能说他是故意去犯，多数不是的，但是既然犯了错，就有这个错误的结果在，即便是无心的孩子，也要为这个无心的错误承担相应的体罚，何况一个大人呢？所以无心为恶，怎么可以不罚呢？罚是必罚，只是根据结果的危害性，斟酌处罚的轻重而已。”

　　　　狴犴道：“这么说来，你的有心无心之辩的‘初犯可论，累犯必罚’两句我就理解了，你是想说，初犯可能是真无心，但是再犯的话，就是有心了，所以初犯可以斟酌处罚，但是再犯就要严惩了。”

　　　　陈后儒道：“正是，再犯便无无心了。”

　　　　狴犴道：“嗯，这有心无心之辩一弄清楚，剩下既遂未遂之辩和裁定生死之辩也就清楚了，我还是很喜欢你说的‘所止者己，刑罪不及，所止者人，刑定如遂。’和‘唾面自干，为不伤生’这两句话，一针见血，正本清源。”

　　　　陈后儒道：“那么七龙子觉得我这答辩即可，文比之事如何？”

　　　　狴犴道：“你过关了。”

　　　　陈后儒道：“那请七龙子大开方便之门，我来破阵。”

　　　　狴犴道：“这个不用你操心了，虽然比斗之前，我们没有约定，但是约定俗成，我也就履行螭吻和负屃的承诺，为奴三千年。”

　　　　陈后儒道：“这个本是喜事，但是没有约定，这样可好？”

　　　　狴犴道：“既然是喜事就可，不必再说，现下我就替你破阵，只是破阵之前，你要小心，下一阵的霸下，断然不会文比的，那可是一个硬仗，你要有心理准备了。”

　　　　陈后儒点点头，道：“晓得了，感谢七龙子告知。”

　　　　狴犴便不说话，消失在阵法之中，不一会儿，阵法纹刻散开，散出一个石室，陈后儒拿到了神魂玉简，收入到储物指环，便从石室中出来，向下一个阵法走去。

　　　　下一个阵法是霸下阵，霸下又叫，在九龙子中排行第六，霸下形似龟，平生好负重，力大无穷，

　　　　陈后儒知道的传说中，上古时代有一个霸下常驮着三山五岳，在江河湖海里兴风作浪。后来大禹治水时收服了它，它服从大禹的指挥，推山挖沟，疏遍河道，为治水作出了贡献。洪水治服了，大禹担心霸下又到处撒野，便搬来顶天立地的特大石碑，上面刻上霸下治水的功迹，叫霸下驮着，沉重的石碑压得它不能随便行走。它总是吃力地向前昂着头，四只脚拼命地撑着，挣扎着向前走，但总是移不开步。

　　　　陈后儒猜想，这个霸下理应没有被巨大的石碑束缚住，而历史上的正史和野史，都没有记载有大禹是怎么驯服这霸下的办法和方式，所以陈后儒也没有先例可以借鉴，所以只能随机应变了。

　　　　陈后儒来到了这霸下阵的阵法纹刻旁边，但是这一次没有预先出现神魂虚影，陈后儒有些无奈，他将手放在了阵法的纹刻上面，缓缓的输入了灵力。

　　　　陈后儒的灵力输送了一两分钟以后，霸下阵的阵法纹刻的上面，才慢悠悠的升起了一道五六丈方圆的乌龟的虚影。

　　　　这乌龟虚影出现，陈后儒便知道是霸下的神魂显现了，他于是住手，开始退后数步，看着这乌龟虚影慢慢的凝结成型。

　　　　过了盏茶时分，这霸下虚影才凝结完成，完成以后，霸下虚影慢吞吞的张开了脸盆大小的小眼睛，懒洋洋的看了陈后儒一眼，这才慢吞吞的道：“你。。。是。。。何。。。人。。。扰。。。我。。。清。。。梦。”

　　　　陈后儒甩了甩头，也是慢慢的道：“在。。。下。。。陈。。。后。。。儒。”

　　　　霸下道：“你。。。可。。。以。。。说。。。快。。。点。”

　　　　陈后儒不由得好笑，道：“好。”

　　　　霸下道：“你。。。来。。。此。。。何。。。事？”

　　　　陈后儒道：“特来破阵。”

第485章总需力（）　
霸下才慢吞吞的说道：“破。。。阵。。。好。。。来。。。比。。。力。。。气。”

　　　　陈后儒道：“如何比法？”

　　　　霸下道：“推。。。手。。。”

　　　　陈后儒道：“可不可以用其他的办法？”

　　　　霸下道：“你。。。说。。。”

　　　　陈后儒心下一喜，道：“前辈自负神力过人，那么我出一个关于力量的题目，前辈做得到，那么前辈就赢了，前辈做不到，前辈就输了。”

　　　　霸下道：“是。。。不。。。是。。。把。。。落。。。叶。。丢。。。过。。。围。。。墙？绑。。。石。。。子。。。就。。。行。。。”

　　　　陈后儒本来想说这个问题的，被霸下一口道破，只得道：“不是这个问题。”

　　　　霸下道：“是。。。不。。。是。。。折。。。纸。。。飞。。。机？”

　　　　陈后儒大奇，道：“什么是这纸飞机？”

　　　　霸下道：“扔。。。纸。。。过。。。墙。。。不。。。假。。。外。。。力。。。折。。。飞。。。机。。。而。。。成。”

　　　　陈后儒听了，就明白这是和扔落叶过墙一类的问题，只是多了一个不假外力，但是陈后儒转念一想，将纸揉成一团也是可以的。

　　　　这个纸飞机他都不知道，更不要说想了，于是他摇了摇头，道：“也不是这个问题。”

　　　　霸下道：“若。。。非。。。此。。。类。。。尽。。。可。。。出。。。题。”

　　　　陈后儒这下有些为难了，自己的前路被堵死了，接下来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于是他心念急转，筹思对策。

　　　　这霸下性子颇慢，陈后儒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他也是没有追问，时间一点点过去，霸下似乎也有些等不及了，于是他开口道：“你。。。慢。。。慢。。。想。。。好。。。来。。。找。。。我。”转头就待隐去。

　　　　陈后儒一下子脸红了起来，恨不得将头找一个墙缝钻进去，他使劲一拍头，不小心抓到了头发，头皮一痛，陈后儒脑海中顿时一道灵光闪过，大叫道：“我知道了。”不待霸下转身，陈后儒就大叫道：“拔发过岭，拔发过岭你就做不到。”

　　　　霸下慢吞吞的转过头来，道：“什。。。么。。。拔。。。发。。。过。。。岭？”

　　　　陈后儒道：“古代有一个人，力气极大，大到了什么地步，就是他站在一个木盆里面，双手拉住木盆的外沿，一使劲，便可以跃过河去，另外他还可以拉住自己的头发一扯，就可以把自己从一个山头扯到另外一个山头去。后来的人就叫他这个为拔发过岭、辍盆过河。”

　　　　霸下一听，瞬间石化，慢吞吞的道：“可。。。是。。。我。。。没。。。有。。。毛。。。发。。。怎。。。么。。。做。。。得。。。到？”

　　　　陈后儒道：“没有毛发也行，你左手拉右手扯一下，或者拉住自己的背壳扯一下，或者拉住自己的牙齿扯一下，看看行不？”

　　　　霸下想了想，道：“这。。。个。。。貌。。。似。。。不。。。行。”

　　　　陈后儒道：“那么说来，你是做不到了？”

　　　　霸下沉吟良久道：“我。。。做。。。不。。。到。”

　　　　陈后儒道：“那么你认输了，可是让我破阵，为奴三千年。”

　　　　霸下道：“这。。。个。。。没。。。说。”

　　　　这一下轮到了陈后儒石化，之前和霸下商议比斗，并没有说比斗的条件，现在自己虽然比斗赢了，但是这霸下竟然不像狴犴一样的厚道，没有一脉相承的认可和履行陈后儒和螭吻、负屃签订的合约，其实和没有赢并没有什么区别，自己绞尽脑汁的忙乎了半天，一直都是瞎忙活。

　　　　陈后儒许久才回过神来，霸下已经开始慢慢的隐去神魂虚影，看到了陈后儒失神的样子，霸下道：“你。。。破。。。了。。。阵。。。为。。。奴。。。三。。。千。。。年。。。未。。。尝。。。不。。。可。”

　　　　陈后儒顿时大喜过望，他点点头，一拱手，道：“多谢六龙子。”待霸下神魂隐去，他便着手破阵。

　　　　霸下阵的阵法的破解，和其他的阵法有些不同，这霸下阵的阵眼，是一个黑色的石钮，破阵之要，是将这个石钮拉开，陈后儒走上前去，看着那阵眼的黑色石钮。

　　　　黑色石钮有一抱大小，并不是很大，石钮上方，有一个钮状的提手，想来这阵法的初创者，并没有禁绝别人破阵的意图。陈后儒想想，便自己走上前去，抓住提手，往上一提。

　　　　陈后儒炼体日久，他对于自己的力量是颇为自负的，虽然没有像霸下一样能够身负三山五岳，翻江倒海，但是俗间的九牛二虎之力，生裂虎豹、手撕熊罴的力量，这些在世人看来惊世骇俗的力量，早已经无法用来形容他的力量了，陈后儒觉得，即便是将一两座山峰放在自己的肩上，也未尝不可，只是无能而为罢了。

　　　　可是陈后儒刚才用尽全力的往上一提，这石钮纹丝不动，他试了悬浮术，术法施展出来，落在石钮上，浑然不着力，看来这个石钮，是排斥使用灵力的，陈后儒无奈，只得停下，左思右想的想了又想，突然心念一动，便着手准备。

第486章泗水鼎（）　
因为霸下所说，阵眼颇重，听闻了以负重知名的霸下神兽这个警示的告知以后，陈后儒还是不大相信，刚才他也尝试过了，发现单纯依靠自己的力量，撼动不了这个魂牌，所以陈后儒要破解这个霸下阵，还是需要借助外力才行，而是从圆球空间里面，拿出了一些材料，在霸下阵的旁边搭建了起来。

　　　　陈后儒这次搭建的物事，就是高杆滑轮，这高杆滑轮，就是在地上树出两颗大杆，再在两颗树干中间架设一个横梁，横梁上安装一个大滑轮，用一根绳索从滑轮底端穿过，再从高杆上端挂住，将滑轮拉起，滑轮正下方用绳索挂住需要拉动的物事，人从高杆两侧拉动滑轮上的绳子，这样就可以将重物拉起。

　　　　这是陈后儒从古代的泗水捞鼎的故事中得到的启发，泗水捞鼎的故事，是说秦国得到了天下重宝，禹铸之鼎。大禹铸九鼎后，夏商周三代，一二千年间，帝王皆以其为天下之神器，传国之重宝。失宝器而亡国，得九鼎而有天下，故九鼎，成了当时操控天下的象征。周室衰败，群雄四起，楚人当年大有野心，曾问鼎于周室。后秦灭周，迁九鼎于咸阳，中途一鼎坠于泗水，秦人从泗水中捞出，泗水捞鼎就是说的这件事情。

　　　　秦人捞鼎的时候，就采用了这个高杆滑轮的形式，陈后儒受到启发，就打算用这个方法，加上破浪舟，利用蜃龙等一众的力量，一举破阵。

　　　　不一会儿，陈后儒搭建好了这高干滑轮，他叫出了大眼蛙等人，说了本意，大眼蛙一听说，道：“这种小事，找过力气大的一拉就拉开了。”

　　　　他才说完，一直以来不大入伙他们、只是和化蛇在一旁修炼的望月犀，一个箭步窜了出去，抓住石钮的提手猛力一拉。

　　　　望月犀也没有料到，这提手长期浸泡在水中，已经有些湿滑，这一下猛力一拉，却没有拿稳提手，一下子站立不稳，一个倒翻摔了出去，引得众妖一阵哈哈大笑。

　　　　大眼蛙道：“牛道友，后空翻也是翻得真像月亮一样的轻巧。”

　　　　弈灵儿道：“天天看着月亮，耳濡目染，做到这个很自然。”

　　　　兰球儿瘪瘪嘴，道：“你们也天天看着月亮，就不见你们翻两个出来看看。”

　　　　弈灵儿道：“大眼蛙翻一个来看看。”

　　　　大眼蛙道：“翻一个来看看可以，就怕你们开不起钱。”

　　　　弈灵儿冷哼道：“你以为你是表演杂技，还要开钱！”

　　　　兰球儿道：“我还不如看牛道友的表演好看呢。只见牛道友粗壮的后腿使劲一蹬，然后他庞大的身躯一下子就向空中飘了起了，像一团灰黑的云彩一样，飘到了半空中，缓缓的扭动着，一下子翻过身来，又缓缓的降落在地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流畅自然、圆润丰满，掉落地面以后，牛道友微微一昂头，发出了一声销魂的‘吽’的叫声，声震四野，响遏行云。”

　　　　众人都大笑起来，连化蛇也都忍不住，陈后儒也不由得有些莞尔，望月犀在众人的嘲笑着，也有些喃喃，大眼蛙一边笑，一边道：“‘庞大’、‘缓缓’、‘圆润丰满’、‘销魂’，兰球儿你真有才，我今天算是佩服你了。”

　　　　兰球儿“哼”了一声，不说话，弈灵儿道：“你们不要废话了，赶紧破阵，我可不想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兰球儿道：“这个事情无聊，就你那烂围棋有聊，就你那智商，我看就是学那万儿八千年，还不是臭手一个，我看你以后就叫万年老臭手得了。”

　　　　弈灵儿怒道：“你说什么？”

　　　　兰球儿眼一瞪，挑衅的看着弈灵儿道：“万年老臭手。”

　　　　弈灵儿回瞪着兰球儿道：“你找打是不是？”

　　　　陈后儒见状，道：“别吵吵，快点破阵要紧，有力气用来破阵，不要干这些不相干的事情。”

　　　　兰球儿和弈灵儿才停下来，转眼看时，却是望月犀又冲到了阵眼石钮的地方，双手抓住提手，用力一提，石钮微微一动，便回复正常。

　　　　望月犀摇了摇头，表示不能，陈后儒道：“怎样？还是老老实实给我一起出苦力吧。”说完拿出两条蛟筋，一条将提手和滑轮连接起来，一条穿过两条高杆和滑轮，然后让大眼蛙等分成两组，除无瑕珠外，每边四人，拉住穿过高杆的蛟筋两端。

　　　　陈后儒让无瑕珠来到破浪舟上，自己拿出一根蛟筋，将破浪舟和石钮的提手连接起来，然后自己再拿出一根蛟筋，拴在提手上。这样一来，陈后儒合众人的三股力量拉扯这石钮了。

　　　　没有意外，众人在陈后儒的同意指挥下，开始用力拉扯，

　　　　第一下，这石钮还是纹丝不动；

　　　　第二下，石钮还是微微有些松动了；

　　　　第三下，石钮开始慢慢的挣脱了起来；

　　　　。。。。。。

　　　　一直到了第十下以后，众人的头上都已经冒出了大粒大粒的汗珠，融落到了海水里，这石钮才猛的一下子被拉扯了出来，拉起来以后，陈后儒听到了“咔”的一声，然后阵纹刻线下显出石室，他跳入石室，将是霸下的魂牌拿出，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手下一放脱，石钮落回去，然后阵法的纹刻开始变化。

　　　　陈后儒拿到了魂牌，看到阵法开始出现变化，心下一松，知道这霸下阵也算是破了，他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看着同样瘫坐在地上的大眼蛙等一众，心中突然间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情绪，他底下了头，悄悄的伸手，作揩汗状，却是悄悄的将自己眼角的泪水抹去。

第487章梦伤绝（）　
大眼蛙等显然看到了陈后儒的情况，他们没有说话，走过来，拍拍陈后儒的肩膀，陈后儒红着眼睛，点点头，心念一动，将他们都收入到了圆球的空间之中。

　　　　陈后儒转身，将搭建的高杆滑轮收入了圆球空间，自己却不着急去破阵，而是将破浪舟降在这海底，自己进入到这破浪舟里面，休憩片刻。

　　　　他已经连破了螭吻阵、负屃阵、狴犴阵、霸下阵四个阵法，这四个阵法，除了螭吻阵的灵力输送和霸下阵的强力破阵之外，另外两个阵法，虽然颇为取巧，但是劳动心智，用心之处，远胜螭吻阵和霸下阵。

　　　　现在陈后儒觉得有些疲累，他现再要做的，就是休息一下，所以他回到了破浪舟，让无瑕珠帮他警示，自己靠在了破浪舟的座椅上，就睡了过去。

　　　　无瑕珠见陈后儒睡去，也不打扰，盘腿坐在破浪舟的前面，安心打坐。

　　　　陈后儒昏昏沉沉的睡去，感觉到了自己陷入到了一片的黑暗之中，黑暗之中极为安静，没有风、看不见光、也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声音，连自己的呼吸都听不到。

　　　　就这样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飘啊飘，飘啊飘，他张着眼睛，放出神识，四处的搜索，也不知道漂流了多久，陈后儒感觉到自己的心有些累了，他就想停下来休息一下，于是他闭上了眼睛。

　　　　他闭上了眼睛以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突然间发现自己竟然看到了一片富庶繁华的世界，这个世界里面，宽阔的大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这个地方看样子是一个繁华的集市，店面里面的店小二正在卖力的招呼，抗着糖葫芦草扎的商贩正在鼓惑孩子的食欲，货架上挂满了杂七杂八的商品的货郎，正在卖力的摇动拨浪鼓，吸引来来往往的行人，卖力的吆喝声，来往的行人的脚步声、招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