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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妖天后:高冷帝尊强势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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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穿着一件红粉对襟长裙,墨黑的长发盘成卷,金丝细钿搭着,宛如红尘中最夺目的牡丹,一笑嫣然,她正是雷泽言的夫人,诰命一品,娉颦。
风菱看着前来与她搭话的娉颦,一愣之后,没有说话,相反的面无表情,难得的过于沉静地打量着她。
按理说,风菱此人闲起来的时候特别闲,而在很闲的时候,她一定会对面前的美人露出一副观赏欣慰的笑意,可此刻却不大寻常,她的眼眸中让人猜不出喜乐。
然而,娉颦却好似不在意风菱这番肃穆的打量一样,自顾自地微微笑着,自我介绍道:“妾乃雷泽将军之妻,打扰了。”说完,娉颦将视线移至风菱身旁空着的坐垫之上。
显然娉颦是有与风菱同坐,闲聊的意思。
见状,风菱终于从先前见到她的面无表情中回过劲来,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随即还特意挑高了音色,带着尾音上勾的口吻,吐出了一个“哦”字,才道:“夫人有礼了,请坐。”
话音一落,风菱向一旁稍稍移开了一些位置,摆弄起手中正准备当作水来喝的果酒,眯起了眼睛,似乎话中有话地回应道:“风菱先前不知是酒,还有劳夫人提醒了,若说喜欢与否,还真要喝了才晓得。”
娉颦闻之,依然保持着她端庄的盈盈笑脸,就风菱一旁的垫子坐了下来,视线落到了风菱摆弄杯子的手中,只见风菱将杯子搁在案几之上,手指指腹在杯边摩挲,并没有下口喝下去的意思。
她见状,笑了笑,让一直跟侍候在一旁的丫鬟翠儿取了自己的酒杯来,向风菱敬道:“那风姑娘不如尝一尝,枯坐无趣。”
风菱看了一眼娉颦端起的酒杯,没有抬起酒杯的意思,她瞳孔中映入的是酒杯中那一抹艳红的色彩,而不知是不是心境的关系,此时这果酒在风菱眼中看起来如血般妖冶。
她笑了笑,看起来很漫不经心,缓缓地,一字一句沉沉应答道:“唔不大敢尝,我酒量不好,怕醉酒,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风菱的话说得绵柔,娉颦也没有因她的回答改变脸色,但未料的是,守在娉颦一旁的翠儿却在听了两人之间猜不透的哑语后,暗自紧张起来,手指捏着衣袖,冒出了冷汗。
她记得,就在昨晚娉颦发现雷泽将军的护身符箓破碎以后,与她说过缠在香囊上的妖气,让娉颦想起一样东西,名叫招妖幡。
当时娉颦的原话是这样说的:“我刚刚闻了闻香囊上抹消我法术的妖气,没想到竟闻到了招妖幡的味道,如果我所料没错,与夫君一同进城的那一伙道人中,有人带着招妖幡来了。”
招妖幡!翠儿有听娉颦提起过,那是她们妖族的至宝,十来年前翠儿遇上娉颦时,就听闻娉颦之所以来九州就是奉鲲鹏之命,夺取招妖幡。
如今十年来过去了,招妖幡终于出现了,且就在道门一行人中,因而不大喜欢赴酒宴的娉颦主动告之雷泽言,想来参加今晚的皇宴,必是因为招妖幡的缘故。
这些便是翠儿所知道的事,而至于招妖幡的作用以及上古的诸事,因娉颦不大喜欢提起,所以就算翠儿跟了娉颦十来年也不甚清楚。
只是,她好歹知晓一些娉颦的秉性,知道娉颦不会无端与人搭讪,如今对这位风姑娘“情有独钟”,据她猜想,恐怕这位风姑娘就是握有招妖幡的人。
可问题是,当前这风姑娘性子谨慎,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且还感觉在指桑骂槐一般,难道风姑娘已经发现她两人是妖了?
因而翠儿很紧张,在风菱和娉颦身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此时,风菱和娉颦若有若无的谈话还在继续,翠儿看了看娉颦,又看了看风菱,终于发现的风菱挂着的笑脸上有一丝不寻常的地方,那就是,风菱的鬓角处时有香汗滑过,说话语速很慢,好像被人压制着喘息地说话一般,而再看看她的脸颊,其实很是苍白。
一阵紧张感,突如其来。。。
第123章 双生扣()
水榭台前的丝竹声还在悠扬的飘荡,漾过湖面,好像连清流也在翩翩起舞一样。
酒宴中的女眷们也还在谈得起劲,融成了一片轻松愉快的氛围,可是唯独风菱这一桌却略显得紧张了些。
但并未有人注意到,风菱这一桌若隐若现扬起的一团氤氲粉雾,以及时有时无的谈话声。
诚然,风菱旁桌也有人坐着,可是在她们的眼里,却只是看到风菱与雷泽家夫人正在谈笑风生,可是两人说的是什么,要仔细辨认,却实在听不清楚,更何况,酒宴之上一直盯着旁桌看亦不太妥当。
因而,不曾有人注意到风菱已经陷入困境,肉身被压制得连喘息着说话都困难,而至于风菱的元神已经被娉颦拖进了幻境之中。
此间幻境中,一片虚无,黑漆漆的无垠世界,没有天,没有地,连脚下踩着都没有半点真实感。
风菱说实在的,一丁点不想进来,她在娉颦与自己打招呼时,便就觉得这家伙是妖,毕竟好歹风菱也是与妖接触了太久的人,就算不能一眼识破,但那种一瞬间袭来的压迫感,就以直觉告诉她危险。
可是,风菱本想要抬腿就跑,却被娉颦一道道法给压了回来,还说什么让她品果酒,其实不就是要把她拽入娉颦所构成的幻境之中。
风菱觉得很没脸,她成日以逃跑著称,如今却没顺利逃走,实在丢人。
不过,这也不怪她,她怎会知道女眷酒宴坐着一个大妖,且这个大妖在大家一入席后,为寻找招妖幡的气息,便干净利落地用神识查探了一番所有人的修为。
要想,在场的修士众多,这神识查探修为一事本就稀松平常,未见过面的修士往往见面都会探查一下别人,且不带恶意,因而娉颦这样大大方方的查探,也没人在意。
如今想来,风菱真悔她先前不在意,她怎么知道,吃个酒都可以把命给交代了,且还是交代给雷泽言的内人。
风菱叹了口气,心道:“奉珏大哥,你说你一世英名,怎么就娶了个妖呢?而这妖还没害你,就来害我,是怎的?不就是我前几天看你护身符好看,拿来玩了玩,玩坏了没告诉你吗?这就要我命了?”
风菱心中念到于此,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猜想错了,尽管娉颦找上她的的确确是护身符引发的恶果,但娉颦目的不在于此。
此刻,风菱被欺身压在幻境之中,她的一只手腕搁在头顶被娉颦的那优雅的右手控着,脖子被掐着,爬不起来,衣裳从肩胛脱落了大半,海藻般散落的长发零乱的铺在了石面之上,甚至叫唤也叫唤不出一二。
当然,纵使叫唤了也没人听到,毕竟风菱的元神被压,肉身根本无法控制。
她看着娉颦整个人倒挂在半空中,漂亮的脸庞凑近了鼻尖,视线落入了自己腕中的手镯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瞳孔中有了一丝不明怒火,狠狠问道:“我以为你无意间得到招妖幡就罢了,没想到你还有它!说!你怎么会有双生扣?走哪偷来的?”
顺着娉颦的视线,风菱往上瞟了瞟,明白了,娉颦控着她的右手是因为在意自己手上的镯子,那如此说来,娉颦知道镯子的用途。
这手镯是帝俊给风菱的,用意是避免风菱乱跑,惹到对付不了的妖,好及时通知他老人家,可为何眼前这大妖不仅一眼识得风菱平常这不起眼的首饰?还防止镯子响起,用法力及时压住了。
风菱闻之,脑海中细细打量了一遍娉颦的话,她虽打不过人,但好歹一向用脑,赶紧用快被娉颦压到昏阙的神识找了一遍利害关系。
不消片刻,风菱理透了,终于明了到,此妖提到招妖幡,看来对招妖幡之事应当了如指掌,突然就冲着自己来,恐怕正是为了招妖幡,那么自然不是因为她弄坏了雷泽言的护身符来找自己晦气的这样莫名其妙的事。
至于风菱的镯子,拜娉颦所赐,风菱今日才知道这玩意叫双生扣,只是明明只有一个啊,怎么双了?此时风菱并不知道帝俊脚上也有一个,还心中嘟囔。
不过当前关键不在这,关键在于风菱见娉颦的表现,她觉得此妖不对招妖幡有所顾忌,反而对镯子顾忌。
念及此处,风菱强忍着娉颦强压在自己身上的法力,使命挤出个淡淡的笑意,从牙缝间生硬地迫出了一声冷嘲道:“偷?本小姐一向拿东西只用抢,不用偷。”
“抢?”果然,因为风菱半真半假的胡说,让娉颦闻之一愣,再次看向风菱腕上的冰凉镯子,不可置信道,“这是你抢来的?你走哪儿抢来的?”
风菱看着娉颦略微收缩了一下的瞳孔,继续着她强装的笑脸,她知道如何面对突发事件,那便是冷静,一如既往的冷静,冷静就能找到活命的机会,虽然眼前的此妖让她活命的机会很小。
此妖的法力太强了,在她面前,风菱就是蝼蚁,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就好像孤山之上的褚犍,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风菱看着她,被她如此强横,且还留有余地的法力压着,终于明白为何今日进入偏殿女眷宴席的时候,招妖幡会自己闪了一下,原来是因为这里有个大妖,和褚犍一样,居然是个上古妖族!
风菱硬撑着面上的镇静,控制着心中的调侃,真是见鬼!为什么一个上古妖族不够!又来一个!而且偏偏她还是不知人家名字,这个雷泽夫人太沉稳,在落座时只自称“雷泽夫人”,风菱实在不知道她叫什么,不然时局顿时反转。
可如今既然反转不了,风菱只有硬着头皮,克制着越来越窒息迷糊的脑袋,保持平静的笑意,喘息地胡说八道,道:“你觉得我是走哪里抢的?唔自然不是凡人手里,普普通通的凡人怎会有这东西,那便是”
风菱话到此处戛然而止,她深知一句话叫做——点到为止。对,就是点到为止,因为风菱这话原本就是信口开河,那要让别人深信不疑,产生动摇,就必须点到此处,接下来的话让别人去接。
而顺着风菱这点到、推动,娉颦果然顺着风菱的话接了一句,但接的是什么却让风菱有些没听清,好像从她口中传出的是呓语一般。
风菱秉足了精神,竖起了耳朵,却只见到娉颦的眼睑之上冒出了一道袅袅水雾,而掐着自己的手指钝了钝,微微一僵,嘴里嘟囔着两个字。
当然,若是风菱耳朵再好些,此时没被娉颦压得有些迷糊的话,她可能会听清娉颦朱唇中的那两个字:“天帝”
第124章 深刻的寒意()
娉颦含糊的话在虚无的幻境中,一点也不清晰,明明周围如此安静,可仿佛是因为说话之人无意压着嗓音,所以风菱并没有听见她说什么。
风菱只得半眯着快要闭上的眼,强撑着意识,盯着娉颦的表现。
娉颦所创的幻境太厉害,光气息的压制,就让风菱脑袋变得迟缓,只是好在因为风菱的胡说八道,讲到双生扣,让娉颦心绪一下有了强烈的波动,很快,幻境露出了破绽,并不如初进来时那般迫人。
风菱看着娉颦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思虑的神色,即刻抓紧时间,趁其不备,空闲的手掌中唤出了一道妖冶的红芒,那是她的招妖幡。
而随即,风菱无所顾忌的祭起了全身真元。
对,就是无所顾忌,或者说就算顾忌也必须这么做,她明明记得帝俊交代过,她最近不能再使劲动用真元,恐引出心魔,可是她没有别的选择了。
若是换做从前的她,也许就此认命也说不一定,但如今每次都能躲开妖魔折磨的她,早已生出了生的执念,她不能死,至少当前,她一丁点不想死。只是为什么?她还没时间想明白。
风菱手腕一动,猛地刷起招妖幡,往娉颦当头就击去,一阵狂列的阴风在招妖幡上卷起沙沙作响的声音,悲风簌簌,红芒划出了一片破天的利影,在幻境中切开了一道口子,通往外界。
风菱透过口子看见了此时正坐在席宴上的自己,她可以出去了,回到肉身,就能增加活下去的希望。她如果所料没错,娉颦不会在席上动手,否则也不会把自己拉进幻境中,她必然有所顾虑,虽然不知她顾忌着什么,但必然不喜暴露她是妖一事。
那风菱觉着,她如果出去的话,娉颦就杀不了自己。
风菱的这一招,打了娉颦一个措手不及,或许娉颦真的是一时失神了,而待娉颦回过神来时,风菱已经离开她的掌控,摇摇晃晃的支起身往破开幻境的那一个口子奔去。
可是,风菱约莫是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或者是低估了心魔的力量,因为就在她放手一搏后,她的脑袋更昏沉了,神识中就像种入了一片无尽的阴霾,鬼泣般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不绝,只不过要仔细辨认又听不见是什么声音。
此刻,风菱眼中离幻境的裂口很近,离自己的肉身很近,可她脚下却如拴着脚链,沉甸甸的,好像被无数魑魅魍魉拖着跑不起来,她杵着招妖幡,宛如杵着个拐棍,往有光的地方走,但最后还是在离缺口很近,近得只有一丈的距离倒了下来。
“啪”!风菱脱力般地砸了下去,娉颦兴许被风菱的一次反击搅得还未回过神,意外的没有追赶她,把她拽回来,只是看着她倔强的身影倒在了幻境口。
而风菱此刻的眼眸几近睁不开了,她迷糊的眼中闪过一些又一些极为恐怖的画面,好似有人在追赶着一个弱小的小姑娘,风菱伸了伸手想去抓住那个小姑娘,可是近在眼前的小姑娘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风菱的手镯。
她突然望着手镯失神,不清醒的脑袋竟想不起这手镯哪里来的,怎会如此出奇的好看。
风菱看了半响,看着带着一抹清凉,温软沁入心田的手镯,终于想起来了,笑了,哦,是了,这是夫君道人送的手镯,长得和夫君一样好看。
终于,风菱的眼皮再撑不住了,她盯着手镯,颤了颤睫毛,哑着嗓子,唤了声:“夫君”也许,人在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总会想到一些最重要的东西,那风菱这一声叫唤,无疑让她看清了一件事,原来她最重要的是夫君。
原来,她是这样想他的,原来
正殿主宴,此时歌舞还在继续,天子倒是耍滑,声称不胜酒,宴过半旬就溜了,徒留下群臣招呼道、佛两门,一会儿谈论诗赋,一会儿谈论民生。
而这一群人中,话音落得最多的便属帝俊的桌子,常时有人凑着与他聊天,聊得热闹。
可突然,帝俊的回话戛然而止,捏着杯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深邃的眸子露出了一道深刻的寒意,不知发生了什么。
帝俊冷着脸,扫了一眼茫然的雷泽言,淡淡道了一句让人不明所以的话:“雷泽将军可真是找了位好夫人。”他最后三字说得很重,让人闻之胆寒,可是仔细想想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何意,雷泽言的夫人少有人见过,帝俊应当也不曾见过。
因而,没人觉得这高深莫测的先生会刻意褒赞别人家的夫人,都以为听错了。
雷泽言有些奇怪,可刚想开口问上一问,却见帝俊已经站起身来,扬长而去,根本赶不上他的步履。
不消一瞬,偏殿水榭台上,丝竹曼妙的气氛突然停了停,嚼舌根的夫人们都一一抬头看向了突然出现在宴席后的一位俊美男子,黑曜石般的眸子,如天工雕琢的面颊,威慑中带着淡然,平静中带着遥不可及。
他身披一段赤黑大氅,未绾的长发垂在身后,如染了墨汁的银河瀑布。
只见他抬手挥了一挥,在空中画了一道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而后视线落在了风菱所坐的矮几处,瞳孔中透出了一丝冰鸷,明明脸上没有波动,但仿佛看到他面颊的人,都奇迹般的看得出他在生气。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将目光定格在了风菱处,只见这个孤山上的女中豪杰不知是不是不胜酒力,已经睡倒在了矮几上,趴着一动不动,而风菱旁还坐着雷泽家的娉颦,她此刻的脸颊没有因酒而生出晕红,反而一脸惨白的呆望着突如其来的男子。
就在娉颦一动不动,好似呆住了一般的目光中,帝俊跨步走了过来,走到了两人的矮几前,一句未吭,躬身下来,一手扶住风菱的肩,伸过后背,一手环过风菱的膝盖下,将她抱了起来,转身便就离开。
最后,终于在他赤黑的大氅扫过矮几时,娉颦听到了一句仿佛来自遥远天边,却有近在咫尺的声音:“你想怎么死?”
众人没有听见这一声,唯独娉颦听见了,也唯独她在震惊、胆寒、难以置信中一下颓坐在地。
第125章 无话可说()
风菱的脑袋很重,重得晕晕乎乎的,她感觉浑身很冷,但没有任何痛意,哦,对了,她没有痛觉,感觉不到,若她能感觉得到的话,就能感觉心魔的力量多么可怕。
她一定能感觉到体内像钻进了一条冰冷的巨蟒,在咬噬着五脏六腑,要咬断她连通精元的每一条筋骨。
果然,夫君道人说的话都是真的,不是唬她的,她的确不能乱动真元,不能祭出法力,她会死的
风菱知道怕了,而就在意识完全冻结的一瞬,风菱看到了一道炙热的火光,烧尽了娉颦结出的幻境,那幻境的壁垒燃着火瀑,烈焰灼灼,一点一点泯灭漆黑的虚空,而她的元神回到了体内。
随即,一阵微风吹了过来,扬起了弥漫在酒席间的酒香、花香,还有一道熟悉的龙涎檀香,风菱极尽全力,微微睁眼往香味传来的地方看了一眼,看到一件赤黑的大氅在风中猎猎而舞。
这衣裳看起来有些熟悉,今天是谁穿着来着?风菱觉得一时想不起来,她想再瞪大一点双眼,看看究竟是何人走了过来,可惜却越睁眼越想闭上。
而后,风菱感觉谁把她抱起来了,稳稳地抱在怀里。她在这人的怀里很舒服,好像从头到脚因心魔来袭的冰凉感被这个怀抱冲散了,温暖如初春。
不久,风菱迷迷糊糊中,好像被放到了一个软绵绵的地方,脸颊触到了丝绒,她猜这应该是一软床榻,只是这床榻不是自己那个,自己的那个很生硬,只适合练功,不及此塌软和。
不过,这倒并不是很关键的,关键是此塌虽然软和,却不及那人的怀抱舒服,于是她肆无忌惮的哼了哼。
随着她的哼唧声,她感觉靠近的床榻边缘一重量微微下压,矮了一截,然后额上覆上了一个温润的触感,像是谁的手,而那手心上又飘来了龙涎檀香的味道,在鼻息中轻慢的游走,还带来了一声低音:“很不舒服?难道我来得晚了,心魔已经开始吞噬了真元?”
话音一落,风菱感到覆在额上的手掌突然变得滚烫,一道很强的真元打入了她的神海,随即,风菱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脑海中冰凉的魔影被这么一烧,烧得干干净净。
顿时,风菱厚重的脑袋舒服多了,不迷糊了,她可以睁开眼睛了,只是身子还很是疲惫,丢了很多精气。
她睁开眼睛,看见一间居室,帝俊完美的侧颜就挨在帘帐的位置,她看见他的脸很严肃,阖着眼睑,并未睁开,眉心蹙得很厉害,半点没有放松,更没有先前那样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然,这让风菱看得有些意外和不明白。
风菱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只是觉得喉咙很干涸,不知是不是刚刚身子很烫烧的,于是只挤出一丝很小的声音:“我”
未及风菱把接下来的话说完,帝俊睁开了眼眸,见她醒了,神色终于放松了一丝,口吻却很严肃,道:“我如今渡了一丝修为给你补真元,但你不能习至阳之道,恐来日渡劫飞身时会有麻烦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我在,你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风菱听着帝俊传来的声音,很安心,虽然她此刻不明白帝俊口中所说的“至阳”之类的言辞,但他说不用担心,她便不担心。
当然如果风菱明白今日帝俊所说的话,她就知道,帝俊为何从不教她道法了。因为风菱修的是至阴之道,与帝俊的至阳之道法,完全背道而驰,若帝俊无意间教了她一些自己的道法,会让风菱偏离证道之路,极可能混乱道心,无法飞身渡劫成仙。
帝俊兀自说完,见风菱弱弱地点了点头,知道刚刚心魔损耗了她的元气,自然不会瞬间活蹦乱跳,于是也没多话,只仍蹙着眉,准备站起来,像是要出去的样子。
可是帝俊刚一起身,却突然感觉掌心一重,低眸望去,一只柔荑的白手握住了他的手掌,他没有再动,稳定了身形,望着风菱的眼眸,认真问到:“可是哪里很不舒服?”
风菱摇了摇头,拽他拽得更紧了,却是问到:“你刚刚是不是跟那妖打架了?这会儿还要去?你别去。”
帝俊看着风菱虚弱中还认真的模样,露出了一丝诧异的神情,实在搞不懂她这会儿突然提出的要求到底源自哪种莫名其妙的思量,便继续坐在床边,漫不经心地问上一问:“怎么,你觉得我会打输?”
只见风菱微微泛白的唇心微动着,正儿八经地向他投来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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