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扇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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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宫，这个地方有什么都不奇怪。”周朔扫视着黑夜里的宫庭，他注意到有些潦草的湖心中，似乎有一片陆地，那上面有一株盛开的花树，那颗花树在夜色下极为漂亮，似乎与这座冷宫格格不入。

　　　　“周兄，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概！”韩非扫了一眼脚步微滞的紫女，目光注视到持灯的周朔身上。

　　　　“一入宫门深似海，最错生在帝王苑，这不是一个常识么！”周朔白了韩非一眼，如果说他只是看过现代宫斗剧而有的感概，那么这位出生就在帝王苑的九公子应该更懂才对，这是明显得揣着明白当糊涂。

　　　　“那为什么我没有！”韩非脸色一苦，一入宫门深似海，最错生在帝王苑，这话说得倒是很对，自己可以算是深有感触，但是什么时候这种事情都有常识了！

　　　　“别看这里曾经破败，但是我想，他曾经也应该是喧嚣一时，陋室空堂，当年茐满床，衰草枯扬，当年歌舞扬。”周朔不理苦着脸的韩非，扫视着清冷的宫庭，不由得想起红楼梦里的一首诗歌来，由心感概，随口便念了出来，同时又想到自己，其实人生也像是一场宫庭剧，自己能够得到穿越之门，走这一趟，明日若失去穿越之门，自己又会如何呢！

　　　　“嗯！”紫女听着类比诗句，不由得有些侧目，一旁的韩非也张着嘴，他感觉这位主比自己还要像是王孙公子。

　　　　“咳咳，说多了，这里你是地主，你来介绍吧！”周朔随口念着诗句，在紫女侧目时，便自及时打住，他也就是随口感概一下而已，抢戏了抢戏了，还是让地主来吧！

　　　　“呵呵，就像是周兄你说得一样，这里曾经也确实喧嚣一时，炙手可热，只是现在清冷下来，用来封存逝去主人的记忆，周兄，你能不能猜猜这位逝去的主人是谁？”韩非突然看向周朔，不由得开口问道。

　　　　“这里是新郑，是郑庄公吧！”周朔随口回了一句，不提剧情，这里是新郑，曾经是郑国的国都，后来韩灭郑，迁都于此，能够让韩非这位法家学士感概得，大概也只能是那位春秋小霸郑庄公了。

　　　　“周兄为何如此肯定。”韩非意外得看着周朔，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简单，因为你们韩国没出过什么名人，我记得的名人不多，就那么几个，申不害、郑庄公和……，申不害是法家名相，这里是王宫，符合的人也就郑庄公一个了。”周朔上下打量着韩非，其实真算起来，韩国名人的话，韩非子算一个，帮助秦国修渠的郑国也算一个，嗯，汉初张良勉强也算一个，不过这仨倒不好说出来，历史上他就认识这么多人了。

　　　　“周兄你……”韩非有点哭笑不得，郑庄公不是韩国的，他是郑国国君，而且这位主的语气，韩国能入他眼的，就那么几个人，其他人难道就不能入眼了，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一旁的紫女打断了。

　　　　“你瞧不起韩国？”

第13章　崛起的困难（）　
“你瞧不起韩国？”紫女略带有一些不悦得看着周朔，这话里话外全不拿韩国当一盘菜，虽然她不自认为韩国人，也知道韩国是什么情形，但是却不喜欢这样的态度。

　　　　“哪里的话，能跻身七雄之列，韩国有己所长是不用说的，但韩国的地位排在最末，与魏、赵分晋而得地，全盛时，不过灭去衰弱的郑国，使诸候不能侵犯，比起其他六位要差不少。”周朔不理会紫女不悦，他是不够资格谈瞧得上与否，但韩国在战国七雄里确实并不出色，其他六位霸主，秦国不说，赵国胡服骑射，魏国横扫中原，燕国伐齐破胡，齐国两度雄霸，楚国问鼎中原，韩国有啥，最盛时，就是诸候不能为害。

　　　　“周兄此话我不敢苟同，周兄也说，韩与魏、赵分晋而得地，其地比不得魏地沃土，更比不得赵国广阔，四周又有诸强环绕，此为不足。”韩非有点不能接受，再怎么说也是自己老家，不能这样被人贬低。

　　　　“韩兄，这春秋五霸，战国七雄，哪个不是在诸强环绕的环境下站起来的，韩地虽不沃不广，但是却有强弓劲弩、天下宝剑，此匠技出众，已备称霸之资本，秦国当初有什么，不过周王牧马之民而已，韩国也曾一度雄起，昭候以申不害为相，修吏整军，可昭候申相一死，韩国又如何，韩兄，长平一战，韩国的积弱，难道你还没看清！”

　　　　周朔打断了韩非的辩解，这世上哪个国家崛起没困难，秦国可以说是起步极难，最后逆袭翻身的典型例子，刚刚崛起的时候，中原几大国谁也看不上他，都不带他玩，可人家秦国励精图治，最后把六国踩在脚下，然后蔑视之‘昨日你瞧我不起，今日我叫你高攀不能’，那叫一个出气。

　　　　“……”韩非听着周朔的长论，先是停下脚步，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出话，等听到长平之战时，双拳猛得握起。

　　　　长平之战，秦击韩欲取上党，韩王低首割地，然而上党郡守冯亭不愿降秦，携地投赵，从而引发秦赵在长平大战，秦将白起以此战彻底成就‘人屠’之名，这样一场大战，韩国所扮演的角色，不得不令他感觉到羞耻，而他韩非，自诩英才，胸怀壮志，成立流沙游走于朝堂中，称要据天下九十九，可到现在为止又做了什么。

　　　　“你说够了没有！”紫女看着一下子默然的韩非，看着周朔的双眼紧紧眯起。

　　　　“那个，我们跑题了，跑题了，对不起。”周朔也是一时爽快爽快嘴，看着停下脚步，神色陷入低沉的韩非，还有一旁脸冷得像冰一样的紫女，不由得顿时尴尬，自己这是不是算站着说话不腰疼，韩国其实也不容易的。

　　　　“没事，没事，周兄的广博见闻，今日却是叫非大开眼界，若依周兄所见，这韩国当如何崛起？”韩非松开紧握的拳头，然后吸气抬头，向着周朔露出一张笑脸。

　　　　“韩兄，你是荀子高徒，法家集大成者，有经世济民之才，韩国有什么问题，你还用来问我么？”周朔看着韩非勉强的笑脸，不由得一抽嘴角，韩国最大的缺点，就是不肯努力，混吃等死，想要改革韩国，学商鞅先来一遍变法，清革吏治，韩非自己当上司寇，想来也应该也是这个路子，但是结果呵呵哒！

　　　　“我自认有经世济民之才，可却无济国之术。”韩非沉下眸光，没有错，他废心思趟浑水，成为韩国司寇，但是一切和他想像中差得太远，韩国依旧在下坡路上越走越远，就像是一只巨大的车轮，而他甚至连站到车轮前勇气都没有。

　　　　“有的，韩兄，你能提出五蠹与八奸，对于韩国的情况认识得绝对比我要深刻。”周朔看着眸光如水的韩非，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韩国什么情况，韩非了解得狠，而且也清楚怎么对付，他问这话，有五成的后果就是等着自己去炫耀，然后顺话把自己拉进去作商鞅。

　　　　“周兄说笑了。”韩非看着嘴角带笑的周朔，眼里闪过一丝歉疚，没有错，对于韩国的一切，他都清楚，而且有一套对付的方法，但是他不敢，不过听周朔谈吐时，他却有种拉上对方去阻挡车轮的冲动，但是这股冲动在周朔机智的收话，也被他眨眼收止住，这乱世已经够长了。

　　　　落在后方的紫女，看着前方两个再次行走的身影，将目光聚集在提着纱灯的家伙身上，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对于天下竟有这般见识，而在这韩国又想要作出什么样的事情。

　　　　“我现在很好奇，周兄，你到底是哪方人士，在这新郑城，又有着哪般的目的？我们能够是朋友么？”韩非突然停住脚步，仿佛感应到紫女的内心一般，向着周朔问道。

　　　　“韩兄，我来的地方，对于你，你们来讲，都是不能理解的，我来到这里的目的其实很简单，收集我感兴趣的东西，我感兴趣的东西很多，至于我们是不是朋友，我认为我们现在就是朋友，除非你不愿意把我当朋友。”周朔转过身看着韩非清澈的目光，干脆把话给说开。

　　　　“我们自然是愿意把周兄你当朋友的，只是朋友贵在交心。”韩非看着周朔不闪不躲的目光，眉毛不由得微皱了一下，但是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周朔打断了。

　　　　“我也知道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周朔看着并不放弃的韩非，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君子，但是对于韩非确实没有恶意，所以有些事情，就不需要追根究底了。

　　　　“可我还是想知道周兄你的来历。”韩非并不想罢休，因为强烈的求知欲。

　　　　“韩兄，你接触过这样一种力量吧！没错，就是那种超越凡人，又在冥冥中掌握着所有人命运的力量，而我，就是从那股力量中而来。”周朔沉吟了一瞬，而后看着韩非的脸，根据剧情里的预告，作出了一个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暗示，至于对方是否领悟得到，就不关他的事了。

　　　　“你……”韩非脸色豁然变化，天地间超跃凡人，而又掌握着所有人命运的力量，他在学艺有成准备归家前，曾问过老师这种力量是否存在，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归家过程中不惜去流浪四野感受，而如今这个男人竟然说他从那股力量中来，他是否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紫女看着一瞬间脱离线路，谈话开始听不明白的两人，不由得有些捉急。

　　　　“这天色都已经黑了，韩兄，我人都到这里了，你说得热闹在哪里？”周朔看着捉急的紫女，并不作解释，而是开口问起话来，今夜他到这里来，可是凑热闹的。

　　　　“放心吧！周兄，我有直觉，人会来的，也或许……”韩非从震惊中回转，揉了揉有些发烫的额头，话说到一半，突然抬起头看向周朔身后。

　　　　“人已经来了。”

　　　　“嗯！”周朔看碰上目光发直的韩非，不由得扭过身来，只见宫殿废墟的那边，一个男人正一步步走来。

　　　　“直觉，是属于女人的东西，并不适合一个要死的人。”肉眼看不见的黑色气流如毒蛇般四游，男人如同从地狱归来，踏着草履走过地面，长满鳞片手腕上的铁链飘浮起来，在空气中无意识得抖动着，指头粗细的链条尽头是一只金属蛇首，蛇口无意识闭合，仿佛一只只活物。

　　　　“厉害啊！”周朔看着浑身气流如毒蛇的男人，不由得双眼眯起，这个男人不但气息如鬼，蓝肤红眉，眼有鳞纹，而且手生红鳞，红瞳如蛇，这样的异相可以显示出他的身份，当年的百越太子赤眉君天泽，又称作赤眉君，不过这些都跟自己无关，只是不知道他修炼得功法是什么，异相是天生还是后天的，是功法还是做了什么手术，真有意思！

　　　　“一个要死的人，在这里等一个死过一次的人，这样的会面，是不是很有意思。”韩非看着一步步走来的男人，脚步移到周朔之前，周朔看着情况，也挪步退到一旁，韩非可不比他悠闲，考虑对方修炼什么功法，这是一场充斥着仇恨与利益摩擦的见面。

　　　　不只是周朔，就连后方的紫女也从抖手放出自己的红色链剑，时刻准备应对急变。

　　　　“死亡，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你很快就会明白。”男人看着让到一旁的周朔，还有一旁的紫女，蛇一般的双眸眯得很紧。

　　　　“有趣得是，这段时间，我见了不少本该死去的人。”韩非昴起头，丝毫不显害怕，周朔在旁看着他的样子，本该死去的人应该指得是兀鹫、李开，这位百越太子也应该是死人，但是他们都活了下来，因为某些原因，这对话很古龙，只是好无聊，偏偏又不好让人打断。

　　　　“很多本该死去的人，恰恰就在这座王宫。”男人，又或者应该叫作天泽，这个曾为百越太子的男人紧紧盯着韩非，现在韩宫内的韩王，如果不是他，那么自己应该还是身世显赫的百越太子，如果不是他，自己应该是万人之上的百越王，而不是一个匪徒。

　　　　“你是来复仇的，还是为了断发三狼的宝藏。”韩非不答反问，今天这场见面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否则他也不会在这里，只是他要弄清楚一些事情，兀鹫身上藏着的那笔宝藏。

　　　　“我到这里来，只是为了证明一件事情，种下了因，就会收获果，时间掩埋不了真相。”天泽移开目光，轻行到周朔面前，举目看着冷清的宫庭，又扭头再看向韩非，言语间抛放着自己的怨气，当年韩国对百越的用兵，还有他这些年的囚禁生涯，都会换来报复，至于那个宝藏，也并非属于韩国，而且韩国也还没有将宝藏拿到手。

　　　　“那你又是否明白，你当初为什么没有死的因，而今天又被复活的果？”韩非毫不避让得迎接着天泽的目光，当年韩国对百越用兵，血衣候白亦非囚禁他，现在却又将他放出来，白亦非并不是他的朋友，而自己也不是他的敌人。

　　　　“我还活着，是因为我所承受的痛苦，还不足以杀死我，也因为某些人的可笑直觉里，认为每件事情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下。”天泽将身体正转过来，语气里带着讥讽。

　　　　“有时候话还是放开吧！敌人的敌人，未必是朋友，但也不一定是敌人，想要多一个敌人，还是成为各取所需的朋友，作个选择吧！”周朔最终还是没有忍住。

第14章　赤眉龙蛇（）　
周朔一口气将话说完，心下不知有多轻松，但是冷风吹过宫庭，令人肌肤生寒，空气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周朔看着将目光齐齐盯着自己的三位，有点十分尴尬，但是他真不喜欢这样古龙风的对话。

　　　　“呃呵呵，周兄说得并没错，多一个能够各取所需的朋友，还是多一个敌人，我们来作一个选择吧！”韩非看着尴尬的周朔，大概也能感觉到一些，有些讪笑得看着天泽，同时暗自腹议，以后和卫庄兄他们喝酒的时候，或许可以把这家伙拉上，那样自己活跃气氛的时候就可以不用再那么尴尬了。

　　　　“哼，是什么错觉，让你们认为，有和我成为朋友的资格。”天泽冷硬着脸，身后滑喇喇游出六条金属蛇首，每条蛇首下连接着一条带有刺棘的指粗铁链，铁链上下绞飞，拥着蛇头咬向韩非。

　　　　“啪！”空气刷得一声爆响，蛇首铁链如触电一般缩回去，地面蓦得陷下一道凹痕。

　　　　“就是这种错觉。”周朔看着将六根铁链操纵得如灵蛇一般的天泽，将手中的纱灯递给韩非，同时将手中的钢弦鞭弹到天上，冰裂纹钢剑他送给了李开，所以特地制了一把鞭子随身携带且方便使用。

　　　　“呵呵！”韩非看着周朔的样子，不由得苦笑着接过纱灯退开，这是谈不拢了。

　　　　“你会发现，这终究是一场错觉。”天泽看着挥鞭的男人，眸光不由一阴，身后六根铁索顿时再次探出。

　　　　“那我要看看，你还能够错觉多久！”周朔看着张牙舞爪，如同七首怪蟒的百越太子，一抖手腕，钢鞭刷的横扫过去，六根铁索被扫中，顿时如同被抽断脊梁的蛇，低着头被游回天泽身边。

　　　　一鞭逼开天泽的蛇首铁索，周朔将手腕再一抖，钢弦鞭顿时如灵蛇一般游开，探到远处的废墟里，随着周朔的手臂一振，一块人身粗的石柱被鞭子从废墟中卷出，带着碎石朝天泽飞掷过去，然而巨石靠近天泽三丈内，便砰得一声炸成碎石。

　　　　“喝！”随着一声清喝，无形的黑气四下潦绕而来，周朔眉心直跳，他的道法在打通任督二脉后便已经算是有成，自然能够看到那些黑气，这是天泽放开来的气场，犹如武圣的气血一般，但不同得是，炼气者的真气覆盖场地内另藏杀机，无论是对人还是对神魂。

　　　　黑气凝成一只巨蟒，居高下临得俯视着，一股透不过气的压力来感觉涌上心头，周朔将钢弦鞭往手上一盘，而后运起本身真气，抵消掉对方的压力，右手提臂转掌，朝上一击，犹如白鹤开翅扑扇，无形气劲飞出，准备下冲的黑蟒受这一击，顿时蛇首上翻，化成一摊黑气。

　　　　一招击浪势打散黑气巨蟒，周朔作一个吸气的动作，气流顺着喉咙灌入胃、小肠、丹田，然后混合真气，犹如利箭一般直上，从口中飞出，化出一声如鹤唳般的长啸，音波扩开，天泽放出来的气场顿时被冲得七零八落。

　　　　“嗯！”天泽感受着受长啸震动的空气，不自觉得眯了眯眼睛，仅仅是一个眨眼的瞬间，远处的周朔已经到了他面前三丈，手里的钢弦鞭抖开三丈，带着音爆对他刷了下来。

　　　　“轰隆！”地面陷下去一条凹痕，石粒飞溅而起，天泽看得同样是眉心直跳，心念一动，身后六条铁索飞出，与探来的钢弦鞭一碰，钢弦鞭一往无前，但是六条铁索却是上下蜿蜒，缠住了鞭子不进反退得向后拖拽。

　　　　“好家伙。”周朔感受着钢弦鞭上的力道，咧着嘴角笑开了，没错，是笑，他原以为这头赤眉龙蛇的实力很恐怖，但是突一交手之下，他发现这家伙除了一身手好内功高于自己外，并没有想像中那般如兀鹫一般的凶悍气势和坚韧意志。

　　　　一根钢弦鞭，六根铁索，七条大线瞬间在空气中崩紧，两人已经开始隔空拔河较力，天泽的浅蓝面孔瞬间用得通红，而周朔则邪笑得脚下向后退去，砰砰砰砰，连声闷响，周朔用双脚踩出一道道裂纹向后急退，天泽看着样子，原本的蛇瞳更加一缩，心中大呼失算。

　　　　就如同是周朔高估天泽般，天泽出身王贵，有一定意义上也低估了周朔，这样一增一减，还想在气力上赢周朔，这不亚于班门弄斧，周朔的武功说不上高，但是体质却是出奇得好，而后更修炼了易筋锻骨练脏的拳术，气力方面远超常人，天泽的武功虽高，但论气力绝对比不上周朔。

　　　　“砰！”就如同气力体格上比不上周朔，天泽在内功上却是高出周朔百倍，拔河上落入下风后，身形猛得向下一沉，一声闷响，小腿以下顿时陷入地里，将身形强行定在原地，同时体外散发的黑气再次凝聚，在身后化作数只昴起的蟒首。

　　　　“我擦。”周朔看着凝聚在天泽身后的蟒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看到了什么，那黑烟蟒首之中，竟然有着猩红的目光，犹如择人而噬的蛇怪，这特么已经脱离正常武功范围了。

　　　　黑烟凝聚的巨蟒一出来，便自探首扑来，周朔赶紧闭上眼睛，保持着手上力道的同时，神魂念头跳出体外，念头一动，肉身怀里新炼的气神金丹立即自动飞出，一道银色光芒入体，立即化散开来。

　　　　“什么东西？”天泽看着面对攻击，突然闭上眼睛，而后怀里飞出一道银光的周朔，抬头看着那飞到天上的银光，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天空中，一团银色的气流爆散开来，不但是天泽，就连一旁的紫女与韩非，都看得呆了，尤其是紫女，因为她本身就是武林人士，但是却从未听过把武功练得像周朔这样的，内功明明不入流，但是一身力量却极为强大，尤其是那突然爆发出来的银色气流，都是从来没见过的武功。

　　　　天空中银色的气流爆发出来，形成一朵蘑菇云，但是却并没有溢散，而是在凝滞一刻后，迅速得回收，凝塑出一个身高达五米的银甲天神，银盔素甲，连面孔都是霜白，虚站在天空中，伸出一人银白大手对着天泽拍落下去，吓得天泽不得不操纵铁链放开钢弦鞭，然后闪避开去。

　　　　轰隆一声巨响，天泽避开的地面，被银甲天神轰出一片龟裂，而看到情况的天泽，则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还不等回过神来，看到身形轻飘飘如纸一般，脚尖在地上一点，如燕子般飞来，并且身形缩小了一些的银甲天神，吓了一跳，赶紧退闪开去。

　　　　“紫女姑娘，这到底是什么武功啊？”韩非望着追打天泽，身形不断缩小，从银甲天神变成正常银甲武士的东西，不由得张大了嘴，他读书的小圣贤庄是儒门正宗，也有武学课程，他虽然没有学习过武功，但是也对江湖上各家各派的武功知之不少，但是却没有听过这样的武功。

　　　　“我也……嗯！”紫女看着银甲武士，神容处于震惊之中，但是却猛得一皱轻眉，手腕轻轻一抖，手中的链剑灵蛇一般，游到韩非身后，薄薄的鳞状剑刃对准突出来的手掌刺去，令突然伸向韩非的手掌不得不缩回。

　　　　一击逼退突然的袭击者，紫女将右臂一甩，一片片鳞刃自动在线上拼接而起，形成一柄极薄的红脊长剑，持着这软剑，紫女的妙目注视向一旁退开的身影，只见是一个穿着细铠、披着斗篷的青年站在那里，手中拎着一根挂有铃铛的弯曲铜杖，兜帽下的苍白下巴上，有着缕缕淡银符文，天泽的部下，隐巫之首，驱尸魔。

　　　　紫女看着浑身哥特风的青年，将眸子眯了起来，不动声色将手中的纱灯递出去，同时甩出去一个眼色，而韩非也自然苦笑得打着两盏纱灯缓缓退后，就在这时，四周也围来许多韩国士卒，将他护卫起来。

　　　　看着被护卫起来的韩非，紫女翻了个白眼，同时纤腰一扭，手中长剑刺向着驱尸魔，驱尸魔连忙以杖相接，这个打扮哥特风的青年武功虽然不济，手中铜杖应接链剑不遐，但他挥手间却能放出道道绿色磷火，让紫女不得不闪身躲避，怕是毒物沾身。

　　　　就在紫女与驱尸魔缠斗时，远处周朔借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