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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刀之刀锋天下-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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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儿是有点累，姐姐，要不我们休息一下吧。”芳儿的脸蛋通红，大口喘着气说道。即便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如此大清早想必都还在睡觉，跟着独孤若云也算是苦了芳儿。
二人就这样站着喘气，因为昨夜大雨地面潮湿泥泞根本无处可坐。独孤若云自然没心思休息，时而望望天空，时而看看上山的路。芳儿似乎看出了她的焦急，休息一会之后便提议继续出发。独孤若云牵起芳儿的手，二人再次朝山顶行去。
约一刻钟之后，独孤若云终于如愿以偿来到山顶，此时天地间一片暗沉，天空依旧层云密布，翻滚腾挪，和山间几乎静止不动的晨雾形成鲜明的对比。雨后的树木愈发青翠，偶尔露面的层云之后的天空也是蓝的像被洗过。只是那一抹暖阳，今日可会穿破云雾照在这山巅。独孤若云十指交叉握拳于胸前，闭目碎碎念，像是在祈祷，也像是在回忆。
芳儿看得莫名奇妙，不知道姐姐在做什么，仔细的看独孤若云的动作，也像她一样静立在山风中。
或许是二女的祈祷有了效果，也或许是连日的大雨已经到了终止之时，随着忽明忽暗的天光彻底明亮，云破日出，阳光照在山巅，照进树林，照向这一片大地，天地间的色彩也随之明亮起来。独孤若云睁开眼睛，眼带笑意，收起了遮面的轻纱，双手撑开平举，仰头挺胸，闭目享受的沐浴在这一片阳光下，衣裙随风轻轻飞舞。芳儿学着她的样子，看上去倒有几分神似。
许久之后，独孤若云再次动作，却是缓缓跳起了舞，静若处子，动若脱兔；静时极尽柔态之美，动时则是身轻如燕。芳儿一开始还能跟上，后来便只能看着，心中羡慕不已。
当然，此时最开心的莫过于隐藏于一旁的两个青年，二人均是一身藏蓝色棉布长衫，头发扎成丸子，看两人的佩刀像是军中之物。
“此生得见公主一舞，我等着实三生有幸。”山顶西面的一处灌木丛中，一人低声对另外一人说道。天下第一美女即兴而舞，天下又有几人能得一见。
“老子最讨厌薛邦你这文邹邹的说话方式，不过公主这支舞跳的着实好看。”另一人低声回答道，毫不掩饰眼中的爱慕之意。
“张扬，我劝你还是死心吧，似公主这等人物，只有咱们将军那样的大英雄才配得上，你最多就配给公主提提鞋。”被叫做薛邦的那个青年说道。
“嘿嘿，暗恋无罪嘛，就是给公主提一辈子鞋我也愿意，不过我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我也没忘记将军派我们来干什么。”这个被称作张扬的青年说道，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收起了嬉笑，是一脸的恭敬和正经。
“你知道就好，看来公主会在这西川城住上一些时日，该把公主的行踪禀报将军。”薛邦说道。
“这是自然。。。。。。”
这二人就是上官仁派来保护独孤若云的人，独孤若云心血来潮，惹得二人也大清早立于寒风中瑟瑟发抖，好在此时暖阳高照。
那边的独孤若云一舞倾城，山顶许是少有人来，不似山路般泥泞，加之她二人所在是一块草地，否则即便独孤若云兴致再高，也不再可能在泥潭中跳舞。一舞结束之后并未结束动作，伸手往腰间一探，“咔”的一声微响，紧接着又是一声脆响，独孤若云软剑出鞘，再次随风而舞。她所修炼的月舞剑法其实也是一支舞蹈，一段剑舞。剑是软剑，舞姿也柔美，一旁偷窥的两个青年再次看得呆了。
“姐姐，姐姐，你刚才的样子好美，芳儿想学，你能不能教教芳儿。”芳儿说道，一脸的期待。
“芳儿，姐姐刚才做的是舞蹈，学舞可是很苦的，芳儿怕不怕？”独孤若云问道，问得很认真。
“芳儿不怕。”芳儿答得也很认真。
“好，改天姐姐收你为徒，芳儿做了姐姐的徒弟之后就要改口叫师傅了。”独孤若云说道，通常这种事情择日不如撞日，不过独孤若云身份特殊，且出自于封建王朝，自然也相信良辰吉日那一套，收徒这种大事自然不会草率。
时间来到午时，懒洋洋的晒了近两个时辰的太阳，一大一小二人转身下山，光靠晒太阳可解决不了温饱问题。下山之后二人并未前往西川城，而是来到她和上官仁居住过的崖洞。已经过去两年有余，那一夜的温存缠绵，她至今记忆犹新，回想起来总会红了脸颊。可或许就是从前有多甜美，此刻现实就有多苦涩，他的表兄上官仁并非为她一人而生。
芳儿就在江边玩耍，独孤若云脱去衣裙卷起裤管袖口进入江中叉鱼，因为昨夜的大雨，江水不似往日清澈，虽然出动的鱼儿很多，仍不易得手。
叉鱼，杀鱼，烤鱼，这一切都是从上官仁那里学来。独孤若云本是信佛之人，按理不应该杀生，不知是否是因为那些年向佛祖所请之愿都不曾实现。当然，信佛之人和出家人还是有些区别的，一般的的信徒都会在特定的日子如初一十五吃斋念佛，其余日子则和常人无异。
独孤若云现在所做的一切就像是饮鸩止渴，明明很思念上官仁，却不去找他，只是寻找曾经和他的痕迹，用过去的记忆来虐待自己。或许在她心里这不算虐待，而是用回忆取暖。
“薛邦，你说公主为什么不愿意见将军？按理说将军才是那个需要考虑要不要接受公主的人，如今怎么反过来了？”两个青年隐身于一棵树上，居高临下远远看着崖洞旁的二人，张扬向薛邦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你这个情场老手都不知道，我这个雏男怎么知道。”薛邦不再那么文邹邹，没好气的说道。
太平历七二四年五月初十戌时，阑州清河郡，清河城齐王府
自从独孤尧离世，或者应该从独孤宏获封齐王起，清河城齐王府就成了阑州乃至元江北岸真正的政治中心，阑州的军政命令全部出于此处。而今夜的齐王府来了一个特殊的访客，这个访客特殊的地方在于他是来挑战的，而他挑战的对象竟然是齐王府的主人独孤宏，此刻二人正在华晨殿外交手。
理论上来说，以独孤宏如今的身份，哪还需要自己动手，事实上也不乏愿意代劳之人，不过独孤宏认出眼前这个头巾包头，一身布衣，手持长棍的男子是三年前曾在武道大会上与之交过手的了凡和尚，便不顾王府一众文臣武将反对，下场接受挑战。独孤宏如此做并非一时冲动，对于快意恩仇的江湖人物而言，流传最广的一句话便是不打不相识。至于相识之后是相交深厚或是仇深似海，则要看二人有无深仇大恨。独孤宏不知了凡真实身份，自以为没有深仇大恨，既然如此，从前又因为交手相识，值此用人之际，未必不能将此人收下为自己效力。不仅如此，若是能通过此人得禅宗相助，他在高手这块能得到不错的补充。
当然，这一切均是基于他不知道了凡出自三川郡孙家，若是知道，相信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生出这种想法。
独孤宏一身紫色窄袖锦衫，手持惯用的长柄战刀，了凡则是长棍。既然已经过了三年，两人的武功自然都有精进，尤其是了凡，此时该出手时绝对不犹豫，不似三年前那般畏首畏尾。
只见了凡长棍举天一招势大力沉的下劈，独孤宏一手握刀柄，一手用掌心拖住靠近刀尖处的刀背，双手横刀举过头顶打算硬接，嘴角似乎还带了一抹轻蔑的笑。此情此景和武道大会时的交手如出一辙，当时独孤宏佯败最终一刀削断了凡的长棍，从而一举占据对战的主动权。
或许是已经成长，也或许是因为孙家被灭门，这一次了凡让独孤宏失望了，他这一棍虽然留了点力没下死手，却也绝不是独孤宏能够硬接的，只见独孤宏毫无做作的后退了三步，长刀“铛”的一声脱手落地，手腕止不住的颤抖，一众王府亲卫见此急忙抽刀上前将了凡围在其中。
像长枪长棍这样的长兵器，若是运力得当，枪尖棍首能够更好的发力，几乎可以将一身力量凝聚于那一处，这是长兵器的优势所在。独孤宏还是用从前的眼光和策略来对付了凡，自然着了道。
“王爷，在下承让了。”了凡并没有双手合十，而是单掌击拳，一个很常见的江湖礼数。独孤宏倒也不恼，大手一挥，示意一众侍卫退下。如果从爱才的角度来说，独孤宏对了凡这样的改变还是欣喜的，正如当初畏首畏尾不愿杀戮的西门川一般，若是下不了手，即便有一身绝世神功也是白费，此刻的了凡才真正让他动心。
可是了凡接下来的话却让独孤宏大惊失色，只听他说道：“王爷，今日在下来此，一来破除往日业障，二来却是想让王爷知道一下在下的俗家身份。”
“哦，不知了凡禅师俗家姓名为何？仙乡何处？”独孤宏问道。
“在下俗家姓孙名思荣，在下的父亲姓孙名翼，乃是前北刀盟内事总管之一。”孙思荣，也就是了凡说道。此言一出，刚刚散开的一众侍卫再次抽刀将他围在中间，这一次独孤宏也没有叫他们散开，一副如临大敌模样。此时了凡武功修为已经胜于他，他此时手下并没有能够战胜他的人物，禅宗棍法也擅长群战，此时要是全力发难，齐王府结局堪忧。
“如此说来，禅师今日是来为孙家上下报仇了？”独孤宏喝问道。
孙思荣轻叹口气，说道：“在下来此之前曾回三川郡一访，才知百姓对孙家的覆灭拍手称快，实是孙家犯了众怒。而且在下听闻王爷曾给过孙家机会，总而言之在下今日并没有为孙家复仇的打算，不知王爷可会听信在下的一面之词。”
“不打算复仇，又亮明身份，你到底几个意思？”却是独孤宏第一心腹胡越喝问道。
“其实也很简单，无论王爷和百姓如何看待孙家的覆灭，在在下眼中，孙家上下是为了百姓死的，若是王爷不能善待阑州的百姓，在下他日还是会来王府找王爷讨个说法。”孙思荣说道，这其实是个十分隐秘而缜密的逻辑，当初独孤宏为了平息民愤拿孙马两家开刀，是站在广大牧民和他自己共同的立场。可若是之后他没有在站在阑州百姓的立场，心系百姓，当初灭了孙家就完全变成为了他一己私欲。换言之，独孤宏为了阑州百姓灭了孙家孙思荣可以接受，若只是为了他一己私欲，孙思荣还是会为孙家报仇。
独孤宏面色阴晴不定，他也是个杀伐果决之人，崇尚斩草除根那一套，如今又是争夺天下这么关键的当口，自然不想留下这么大的隐患。可是今夜要拿下此人，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若是动了手而且没有一击奏效，更加后患无穷。
“王爷若是需要帮手，在下可以效劳。”一个声音突兀的在王府外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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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轩辕齐（）
“什么人？”一众侍卫又是一片慌乱，匆忙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只见王府门前五人一字排开，居中一人一身黑衣披头散发，其余四人分立左右略靠后大步流星而来，守门卫兵竟无人能挡。独孤宏原本欣喜的表情一僵，欣喜是因为来人有抗衡孙思荣的实力，可看清五人的动作，发觉这些人和孙思荣一般来者不善。
五人终于来到独孤宏面前，侍卫们也看出了不对，急忙分出一半人挡在独孤宏身前，和五人对峙。
“齐轩辕，本王并未传召，你不在青石郡待着，来此作甚？”独孤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不错，这五人便是齐轩辕等人，江湖通凌晓宇，轩辕月，钟离泰还有青石城城守黄明义赫然在列。
“呵呵，独孤宏，死到临头还如此嘴硬。”齐轩辕很罕见的冷笑道。
“你想逼宫谋反？难道你想和本王拼个鱼死网破吗？本王若是死了，你也活不了。”独孤宏说道，他以为他仍然握着齐轩辕的命门。
齐轩辕闻言并未言语，笑着和左右的四人对望，众人见此均是陪笑，就连平时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凌晓宇都微微笑着。
“独孤宏啊独孤宏，本座真的替你感到悲哀，独孤陌早就知道你已经控制不了本座，却不曾告知于你和你的父皇。当初你为了帮你妹妹避免嫁入南宫世家摆了他们兄妹一道，了凡和尚，你们禅宗讲求因果，你说这算不算因果循环？”齐轩辕说道，独孤宏面色铁青，了凡和尚面色微变，自然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独孤宏，今日也不怕告诉你，你面前的是暗夜暗门门主，暗夜暗门天子一号首领，暗夜暗门天字二号首领，暗夜暗门地字一号首领。”一身蓝色衣裙，头挽平十字髻的轩辕月说道。
“而这暗夜则是我大庆王朝一手建立，独孤宏，从今日起你应该叫本座的真名轩辕齐。”轩辕齐，也就是齐轩辕说道。闻言最震惊的其实是了凡，他也终于明白那一年在望江县对抗暗夜之时为何齐轩辕会犹豫，现在回望过去，那些暗夜之人倒像是舍身为眼前的人铺路。
“轩辕齐？尔等居然是前朝余孽，此刻如此明目张胆毫不掩饰，就不怕天下人对你暗夜群起而攻之吗？”独孤宏气愤道。
“哼，你们以为今夜有人走得了吗？”轩辕齐说道，话音刚落，华晨殿四周的屋顶出现了百余黑衣人，全部黑布罩头只露出两只眼睛，府门外则是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士兵。
如此骤变最先做出反应的反而是孙思荣，只见他缓缓移动靠向独孤宏，围着他的士兵步步退却，独孤宏没做出任何指示，没有命令王府侍卫阻止他，也没有喝令孙思荣不要靠近，因为他隐隐觉得，此时孙思荣似乎是站在自己一边的。果然，孙思荣靠近独孤宏面对轩辕齐等人，两方人马对峙。
“了凡和尚，你们禅宗当初极力反对独孤氏谋朝篡位，才招致如今被压制百年的结局；从这个角度来说，你们禅宗是站在我轩辕氏一边的，此时若是同样能归顺，本作保证禅宗大兴于庆朝。”轩辕齐说道。
“阁下的好意在下心领，不过宣武帝陛下已经在和方丈洽谈，禅宗的复兴或许不需要依靠阁下；如此于在下个人而言，无法与尔等同流合污。”孙思荣说道，看来也是个江湖经验缺乏的愣头青，元江南岸这等第一手消息竟然就这么透露给了轩辕齐。
“同流合污？了凡和尚，厉朝有什么好的，更何况你难道忘了，下令杀你孙家满门的可是你现在想要保护的人，你可想清楚了？”轩辕月劝道。
“姑娘要是这么说，在下也听说当初在三川城动手杀孙家的人，尔等也有份。。。。。。”孙思荣说道。
“够了，除了独孤宏和这个和尚，一个不留。”轩辕齐下令道，一众黑衣人并没有马上行动，而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凌晓宇，凌晓宇微一颔首，黑衣人便展开行动。暗夜的高手对上王府侍卫，几乎只是单方面的屠杀，上百侍卫不过半刻钟便倒下了七七八八。
独孤宏和孙思荣都没想过有一天会共同对敌，可是来不及感慨，似乎是轩辕齐不耐，轩辕月和钟离泰出手了，钟离泰找上了独孤宏，轩辕月则对上了孙思荣，场中除了这两组对战，旁侧的战斗声响已经渐渐止歇。
钟离泰和独孤宏的交手毫无花巧，一刀一剑均是硬碰硬，独孤宏修炼的血战刀法大繁若简，一招一式有的放矢；钟离泰的剑法也同样如此，所不同的是，钟离泰进攻时有的放矢，防守时剑网绵密无隙可乘。一时间虽然谁也奈何不了谁，可钟离泰却稳稳占据上风。
轩辕月和孙思荣的战斗则要绚丽花巧得多，轩辕月的天罗剑法攻击是全方位的，全方位的意思便是出剑的速度奇快无比，普通人只能看到她那柄软剑所挥舞出的那一片剑网；孙思荣的长棍则和钟离泰的长剑类似，攻击时有的放矢，防守时则同样双手持棍左右交替挥舞和轩辕月以攻对攻，一时间二人也不分上下。
其余各处的的战斗已经完全结束，一半黑衣人在旁观望，另一半黑衣人则和随行的一千士兵开始进入王府搜缴残敌，按照轩辕齐和凌晓宇的计划，齐王府在未来相当一段时间内会是他们的一大据点，此时自然要肃清内外。
或许是独孤宏知道大势已去，也或许是他并非钟离泰的对手，总而言之，独孤宏被钟离泰一剑刺中握刀的手腕，长刀脱手落地，独孤宏失手被擒；不仅如此，独孤宏的右手手筋似乎也被他挑断，说残废可能有些夸张，可再想用右手握刀动武已经是一种奢望。
轩辕月和孙思荣依旧斗得难解难分，天罗剑法长于招式的花巧，同时严格来说也是更倾向于贴身近战的功法；而孙思荣的长棍不同，远近皆宜，更何况远攻更适合发力，俗语云一力降十会，大抵便是如此。二人打到后来轩辕月就只能在孙思荣四周游斗，根本无法近他的身。轩辕月也是个心高气傲之人，怎会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战败丢脸。退开了一些，一咬牙，开始自顾自挥舞起长剑，只见她舞得越来越快，剑网也越发绵密，看来是要使出天罗剑法最后一式天罗地网。
剑网成形之后，轩辕月便渐渐逼向了孙思荣，孙思荣想也不想就是一棍横扫千军，肉眼可见这一棍势大力沉，锐不可当，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长棍一接触剑网，“咔”一声脆响，长棍顶端就断了尺长的一截，孙思荣心下一惊，抽身后掠顺势一棍势大力沉的双手下劈，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不出任何意外的，长棍又断了一尺半长的一截。
轩辕齐和凌晓宇见此均是微微一笑，施展天罗地网之时剑锋外翻，孙思荣还如此大力攻击只是自取灭亡。齐眉棍此时长度只剩下一半多几寸，威力大打折扣。轩辕月也终于突入孙思荣三尺之内，剑网威力丝毫不减，孙思荣象征性的抵挡了几下，每挡一次棍子长度便减短一点，最后只剩下尺余，聊近于无，干脆弃了打算空手对付长剑。轩辕月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剑网悠忽不见，她的长剑距离孙思荣的喉咙不足半寸。四周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喝彩声，原本呼吸有些急促的轩辕月闻声也喜笑颜开，她一直都喜欢被关注。
“事已至此，想必本王对尔等也已经没了用处，尔等不如给本王一个痛快。”独孤宏万念俱灰之下依旧硬气悍不畏死，或许这就是作为将领出身的上位者最后的尊严。想想也是，轩辕齐这么多人在清河城如此大张旗鼓，他事先居然没收到一点风声，再结合此人已经不害怕自己断了解药，暗中不知做了多少部署，他能翻盘的希望十分渺茫。
“独孤宏，想死还不容易，本座现在就给你一把刀，你若还是独孤家的子孙便自行了断，如此本座还敬你是条汉子，定将你风光大葬。”轩辕齐说道，似乎吃定了独孤宏并不会照做。
独孤宏闻言一愣，话说得太狠始终还是不太好，此刻的他反而变成了一个笑话。空口说大话谁不会，可他也并没有自裁的打算，就算希望渺茫，可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天下哪有真的不怕死之人。
“既然不愿意，那种惹人笑话的大话就别说了，本座还希望你能看到大庆朝扫平天下重新君临天下。本座要你亲眼看着，百年前你独孤家对我轩辕皇族所做的一切，我轩辕氏原原本本的还给你们。”轩辕齐说道。
独孤宏闻言不敢再说什么，他再傻也知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道理，若是再纠缠下去出言不逊，这些人丝毫不介意即刻送自己上路。一旁同样被制住的了凡不言不语，此刻多说无益。
“把这二人关起来严加看管，除了这二人，王府原来的属官下人该杀的杀，该驱逐的驱逐，全部换上我们自己的人，总而言之。不要在这府内留下任何可以威胁到本座的东西。”轩辕齐吩咐道，凌晓宇示意众人依言而行。
“主上，发现独孤宏的妹妹独孤幽雪，如何处置还请示下？”一个黑衣人从王府后院方向前来禀报道。
“就地圈禁。”轩辕齐很干脆的说道，那名黑衣人抽空瞥了一眼凌晓宇，见他毫无表示，知道这是不反对的意思，便转身而去。
“凌门主，您看今夜可还有其他部署？”轩辕齐向一旁的凌晓宇问道。
“此刻清河城内外已经肃清，要说部署也只剩下将那些个重要的人质移到府上严加看管，此事交给钟离泰便可，无需劳动少主；至于其余诸事，也不急在这一刻。”凌晓宇说道，似乎看透了轩辕齐的心思，所有的话都是一个意思：今夜没事了，你想去干什么就去吧。
“也罢，此间诸事便由凌门主全权处置。”轩辕齐说道，说完便迈步朝王府后院行去，而不是进入齐王府的军政核心华晨殿。凌晓宇并没说什么，嘴角似乎还带上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
幽雪阁，齐王府内雪公主独孤幽雪的居所，此刻的独孤幽雪并不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一群黑衣人抓走了他的一众婢女，将她锁在屋内。自从云都皇城那一夜的惊变之后，她也变得有些敏感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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