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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周仙凡录-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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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魔将巴不得上我的床,是我采她们还是她们采我?那些修炼有成的剑仙更是无趣至极!她们不愿意又被姬骊制住了气穴,哭哭滴滴简直要了我的命!”

    内殿里红绡纱层层卷卷,漆画屏风后是铺好的地席床榻。

    李西雪却被他那调情的三个字震得半晌回不过神来。

    江东鳞从来没有骂过她是小荡妇。

    她和他悄悄在无人的时候说一两句情话,她每次都是很单纯地觉得真的很喜欢他,想和江师兄永远在一起……

    难道是她太不知羞耻了?

    江师兄一直在忍耐,现在对她忍无可忍了?

    “什么蓝玉暖,我稀罕吗?居然还非要我娶她不可——!”

    法相确实是一肚子牢骚,抱着她滚倒在了地榻之上。

    李西雪正下了决定以后一定要端庄守礼一些,不和江师兄腻在一起胡闹了,然而她又欢喜江东鳞第一回明着对她说,他一点也不稀罕和蓝玉暖做道侣。

    “江师兄,你说的是真的——?你真不喜欢她?只喜欢我?”

    她双手捧住了法相的脸。

    因为能感觉到江东鳞真的很喜欢她,她很少在他面前提起外面一些流言。

    她时不时就要听人说起,青城上下都想让蓝玉暖和江东鳞配为道侣的事。

    连蝉玉那女魔将接近她时,都会嘀咕江东鳞要是不做魔尊做剑仙,八成就要和蓝玉暖做道侣,没可能和她李西雪这样半妖绝不分离。

    法相见她脸带桃红,双眸明亮异常,全是为了他一句话就喜翻了心的痴情模样。

    他只觉得这小美人极讨他的欢心,低头在她粉嫩面颊上重重咬了一口,大笑道:

    “我娶你,我们天天在一起。让那些魔修见鬼去——!”

    李西雪自然分不清这是风流子在榻上调情的话,上床说得震天响,下床就可以忘记。

    她还羞涩于江东鳞低下头要第一回吻她的唇,她缩头推着法相不断落下来的吻,尖叫笑着道:

    “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法相亦听到了殿门方向有人溜了起来,简直是暴怒异常。

    他抓起榻上的玉枕就向红绡纱之外砸了过去,骂道:

    “滚——!再敢来烦我,爷爷我不修炼了,什么狗屁魔祖我也不做了——!”

    玉碎声响后,远远仍有一名小宦官跪在殿中出了声,道:

    “尊上,巴蜀来了消息,青丘剑会下个月就要开始,巴蜀的秦魔将奏启尊上,要不要他准备几张剑贴,尊上乔装去参加,也见一见蓝仙子——”

    “呸!没来贴子专请我去,我疯了才热脸去贴他们的冷屁股!”

    又是一阵乱骂,李西雪本来觉得江东鳞性子温和绝不会这样暴怒。

    但又是青丘剑会又是蓝仙子,她左思右想,看着法相那和江东鳞别无二致的侧脸眉。

    她觉得江东鳞被自己的师父松风子冷遇,他心里这样难受难免要发泄几句的。

    偏偏那小宦官又劝了几句,法相顿时恼了直接从榻上跳了起来。

    “你是骊山那老头子派来故意来搅我的好事吗?”

    轰震一响,他又一脚踹翻了榻前镶宝嵌玉的漆画屏风,那小宦官这才抱头逃得不见了踪影。

    “呸!!”

    法相对骊山魔尊积怨不少,却也有些忌惮。

    他被打断了兴致,站起来后也不理榻上的她。

    他沉着脸,披着半敞开的真红绣衫,大步走到了倒塌的屏风外。

    下了寝台,他随手从几案上抓了一壶玉露仰头几口喝光。

    再抓了一壶,他走到殿阁窗前一掌推开了对开棂窗。

    飞雪与星光一起飘入。

    此处是蓬莱仙宫的高处,亦是皇城高处。

    临高远望,在星光下看得到雪色漫漫,长安城棋盘样的朱雀长街两侧宫灯悬举,东西市两侧万家灯火。

    “江师兄……”

    身后寂静了一会儿后,一双温柔的小手从身后轻轻搂住了他的腰,法相没理会。

    他咕咚吞了几口玉露美酒,烦恼着今晚还是叫那萧魔将来一起修炼鼎炉魔功。

    免得五台宗的旧师门万一知道他进了皇宫做了武太后的情人,那些老和尚一个想不开就要杀进宫来让他好看。

    想起这些性命交关的事,他也懒得去管身后这小戏子叫着江师兄到底是在叫谁。

    骊山魔尊前几日提了让他改姓江氏,直接假冒他人去青城后山窃取魔剑的事。

    他压根没听进去,本还以为这小戏子是那老魔修送过来讨好劝说他的。#####

099 心门突开(中)() 
“去唤萧女史来——”

    他烦恼地挥手,让她滚蛋。

    没料到小戏子居然一心巴结讨好他,她靠上来柔柔细细轻轻吻在了他的脸上,又在他耳边呢喃着道:

    “江师兄,你别睁眼,我变戏法儿给你看,你不要生气了。”

    她的纤手蒙上了他的双眼,把他推到了房中央。

    在他不耐烦地推开她的时候,却推了个空,突然眼前一亮。

    整间大殿里五彩霞光绽放,匹练般一道霞光如仙子飞袖将殿门冲开,门开处露台见月。

    一座座人首蛇身的五彩光门次第敞开,在飞雪中步步高升,直通向了云后的月宫之上。

    “……”

    这幻影戏倒也难得,他难免多看了两眼。

    突见月宫中有一只玉兔沿桥奔来,灵动间竟然不像是幻影一般,顿时叫他吓了一跳。

    好在那玉兔跑近,渐渐变大成人,那小戏子就在这天阶月桥之上,甩袖欢笑而飞,扑入了他的怀中。

    “我是嫦峨仙子宫里的小兔子,仙子让我来问一问,公子你为什么不高兴?”

    他失笑间,一把抱住了扑来的她。

    “没有筑基的三流法力,只会这些装神弄鬼的事,”

    他哈哈大笑着,

    “怎么刚才在正殿上没见你出来变这戏法——”

    武太后必定重重有赏。

    虹桥乍亮,他怀中少女的身影化成无数彩蝶飞开。

    他怀中一空,吃惊时不自禁伸手一抓,掌中一只彩蝶竟然也是一枚小小的图符。

    它振翅飞了起来,在他眼前盘旋起舞,一时间无数彩蝶飞来,又在他面前凑成了一张少女的笑脸。

    他忍不住再一次大笑了起来,挥手让那些彩蝶飞了开来。

    满殿的斑斓中,那小戏子的身影化成一只只玉兔,在他身前身后或奔或卧,可爱机灵,不知道到底哪一只是她?

    他哪里有功夫去陪她捉迷藏。

    “出来,我不生气了,你出来陪我——”

    他仰头把手中的玉露喝光,咣啷一声终于丢下了铜酒壶,笑着坐倒在了几前长榻上。

    四面殿门紧闭,殿内暖香如春。

    可爱的小兔子们跑着跑着消失了踪影,蝴蝶翩翩聚集到了他的身边,渐斩有了人形。

    长榻后光华流动,她果然现身出来,又一次从身后抱住了他。

    她柔柔软软揽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道:

    “江师兄,下个月我陪你一起去参加剑会吧。”

    “……我可不是为了这件小事生气。”

    他见得这小丫头用心讨好,便也愿意当她是个解闷的可心玩艺儿。顺随让她去给骊山老魔尊传几句话,自己以后也能过得舒坦些。

    他搂了她同坐在了榻上,消了刚才的憋气,埋怨道:

    “你我都是外门弟子出身,只会画一些破妖破魔的无用法术。要是不能进内门,就是无缘仙佛之道。咱们不学着叶法善他们这些外姓到这宫里来弄个供奉的官位,难道还要去喝西北风?听说姜子牙当年下山应劫享人间富贵的时候,在外面做些小买卖他连老婆都养不活——你说我这话在不在理?五台宗那些老和尚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真是吃斋吃出了毛病!”

    李西雪咯咯直笑,渐渐有了疑惑,迟疑撒娇道:

    “江师兄,你是听叶师妹说的那些话所以想下山做供奉吗?我们还是一起修仙吧……”

    “老头子们都不让我回去了,我还修什么佛成什么仙——”

    他早看出了这小丫头的来历。

    她那上不了台盘的法力,手里几张破符,她八成和他一样也是学过几天法术的仙、佛家的外门弟子、又或是外姓护法人家不得宠的子弟,甚或是无门无派的散仙传人。

    长安城中最多这类无缘长生又不甘隐逸一生的三流术士。

    个个想进宫求一个供奉官位。

    “多亏咱们还有老天给了一副好相貌,这才终于进了宫,武太后她虽然精明厉害,但对身边喜欢的人大方得很,再说了我做了总供奉难道不是给他们五台宗增光添彩——”

    他一个劲地吐着谋生不易的苦水,说着要安享富贵,让骊山魔修们少管闲事。

    李西雪彻底听出了不对劲。

    她看着他衣衫上还没有完全消淡去的五彩图符,先确定他绝不可能是个变成江东鳞模样的魔修,她面上带着僵硬的笑,十指伸长,轻抚着他的脸庞。

    肌肤温暖,他也不可能是个阴兵。

    她仔细辨认着他的眉目,一笔一划都是江东鳞,只有眼中光彩确实不太像。

    但江师兄有时候入魔时,眼光很凶很厉害,完全不像他自己。

    她不能马上就断定眼前的人不是江师兄。

    法相开始骂骊山魔尊,埋怨这老头非要说他是西昆仑魔祖,非要跟着他教他鼎炉魔功。

    “祸害普通女孩子,我怎么做得出来?我也讲个两厢情愿——”

    李西雪默默听着,纤纤十指从他的发髻划到了他的嘴唇,他的下巴。

    她仔细辨认着他颈脖下的皮肤。

    他半敞开的真红绣衫下是宽阔结实的大半胸膛,她抚上去时有如包了丝绒的硬玉琥珀。

    完全没有妖怪变幻留下来的羽毛、鳞片之类。

    就算是林锟或是碧游公子,她都可以在颈后、耳下、胸口这些小地方看出他们的原形。

    “小荡妇……”

    他低笑着在她耳边絮语,呼吸中带着些灼热的酒香,抚在了她的耳垂上。

    她充耳不闻地板着一张脸,想了想,伸手去解开他的玉挎腰带。

    她记得自己小时候偷喝了几口酒,半夜里下半身就变成了燕子的鸟足。

    法相早已经不说话了。

    他半躺着,微带醉意地眯眼看她坐在他怀中为他宽衣解带。

    他不是没见过风情的青涩男子,有时候急了些,有时候也愿意慢慢享受这此时无声胜有声的亲密,享受她柔软小手抚在他胸口时阵阵销魂的触感。

    因为她在他胸口画完了一张破妖符纹,全无反应,她皱了眉一脸困惑的模样。

    在法相眼中,这小美人却是含嗔带怨,俏娇中风情无限。

    她摸摸了他的大腿没有变化后,抬头凝视着他。

    她又从手中幻化出了一枚五彩蝶,缓缓压在了他的胸口气穴上。

    他笑了起来,搂了他在怀里。

    因为他的笑,她似乎有些放心,却又更加困惑、。

    她贴在了他敞开的胸口,仿佛在听着他的心跳声。

    “不是要讨我的欢喜?怎么也不笑一笑?”

    他吻着她的耳垂,低头看到她小手绞紧着他的衣裳,不知在烦恼什么,他调笑着,“你愁什么呢?我被他们烦着了,今晚提不起兴致要怎么办?”#####

100 心门突开(下)() 
李西雪分不清他到底是真江东鳞还是假江东鳞。

    她转着眼珠,觉得还是走开为上,她板着脸起身,法相见这小戏子当了真更是大笑起来,一把将她拖了回来。

    她挣扎着要走,法相胡乱亲着她,笑道:

    “好罢,我也变个戏法给你看。”

    他随意在几案上扯了一条绢子,抓了她的手让她松松儿把自己的眼睛蒙上。

    她眨了眨眼,还是迟疑着依了他。

    法相喜欢看她这模样,明明恨不得马上和他欢好又要使手段钓着他。

    她贪着他的容貌和身体,他也贪着她的年轻漂亮。

    他想着自己在东市里卖狗皮膏药时学来的土戏法,打算变一个叫她笑一笑,再趁着她心急想要他的时候,让她答应在床上多换几个他喜欢的姿势。

    至于珠宝赏赐,下了床自然有老魔修去赏她。

    然而他起身去拿道具时,随眼一瞥。

    她安安静静地坐在了灯下,双眼上蒙着红绡纱的绢子,让她一张小脸可怜见的不及他的一只手掌大,似雪的肌肤更是夺人心魂。

    他心里蓦然一热。

    他想起了在殿上看到那胡姬艳舞时,那柔软弯折的腰肢,那雪白肚脐上绽开的红莲花。

    他停在了榻前三步,细看着她黛绿的细眉,俏挺的小鼻子,还有粉嫩的双唇。

    他慢慢又坐了回去。

    在她轻声催促着他快变戏法的时候,他含糊地应着,抬手轻轻解了她一边的垂发髻。

    青丝半垂,让她小小的脸庞更是柔软可怜。

    “我马上就叫你高兴……”

    他低笑呢喃着凑近了她的唇,却看到自己衣袖上还沾着五彩图符的余光。

    他随手一抹,那小小的女娲符在他手上居然折叠了起来,

    他微微意外。

    而李西雪久不见戏法的动静,忍不住模糊着伸出双手,摸向了他的脸。

    “江师兄……”

    因为被她的手摸到了唇上,法相一口咬住了她的指尖。

    她惊笑缩手又扁嘴生气时,他终于也想起了在东市卖狗皮膏药时一直没有机会使出来的一个小戏法。。

    李西雪在艳红丝绢后,看到眼前突然金光乍亮。

    梵唱声中,无数美丽的缤纷天花飘坠而下,佛图伽兰中,有一只三层莲花台上居然有小小的飞天舞女反弹琵琶,为佛陀献舞。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法相念经声仿佛从远方传来,嗓音里居然带着她从初生后便听习惯了的佛门清净之声。

    “这是什么?”

    她惊喜着,佛光在眼,她本来有的怀疑顿时大消。

    “江师兄你什么时候学的?”

    她一把抓住了法相的衣袖,又摸索着要去摘自己的眼罩,法相却笑着握住了她的手。

    “不要摘,摘了这戏法就不灵了。这是我刚被下院收养时,有个老和尚教我的。好久不用我都快忘记了——”

    法相不自禁说起了被五台宗外门下院收养的往事,心中竟然也柔软了起来。

    李西雪更是欢喜。

    “我也被老和尚收养过,可他每天都只顾着念经,没有教我变戏法。”

    她叽里咕噜地嘻笑着,伸手结了一个佛印。

    “这是我偷偷学的,我也快不记得了。”

    佛印之上佛光更亮,法相意外之时却见她试着去摸那佛光中的乱坠花朵。

    当然摸了个空。

    他失笑着在她耳边嘀咕,说她这样心里全是他,居然指望着摸到佛光,那就是痴心妄想。

    “我才没有!!”

    她顿时恼了,掐了他一把。

    法相疼痛要怒时,却见得她蒙了一双眼,笑眉弯弯如芙蓉绽放的模样。

    他哼了哼,慢慢松开了环抱在她腰间的手,坐退了两步。

    灯光从他让开的地方斜照。

    她看到丝绢后的佛图愈加斑斓绚丽,欣喜异常。

    他静静看着她的笑脸。

    直到那佛光戏法终于快要结束,他才缓缓抬手。

    他解开了自己颈下的紫金冠带,把连着假发的发冠甩在了地上。

    “……老和尚们也不喜欢你?你就跟着我吧。”

    说话间,他把她拖到了怀里,低头去含住她的唇。

    她因为心里毕竟有些戒备,一听到紫金冠砸在了地上的声音,就侧头去细听。

    法相亲在了她腻滑的脖子上,更觉得有些熬不住了。

    他直接把她推倒在长坐榻上,一手扳过了她的脸,另一手就去撕扯她的裙带。

    “让我亲一亲……”

    他要咬她的唇,她眼上的丝绢在胡闹的时候早已经半掉下来,她的双手也挣扎着推开了他的脸上。

    她终于摸到了他的头顶,意识到正抱着她的江东鳞头发只有几寸长。

    一声尖叫,李西雪一个耳光打在了法相的脸上。

    她一把扯下了眼前的绢丝,震惊地看着面前绝不可能是江东鳞却长得和江东鳞一模一样的男子。

    “你不是江师兄——!”

    法相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岂能不大怒。

    然而李西雪已经借着女娲符的彩光冲飞而走,直接向殿外逃去。

    “混账——!来人——!”

    眼看得雪风从大敞开的殿门里刮了进来,那刚才还在哄着他腻着她缠着他的小小女子甩下他直接向殿外飞了过去,法相气得是全身发颤。

    他看到了她最后回头的那一瞥,看到了她那又愤怒又意外又厌恶的眼神。

    他一脚踢飞了榻前滚动的紫金冠,怒叫道:

    “我是还俗的和尚,那又怎么样?你还要装着上了床才刚刚知道吗——?”

    在他的怒骂声中,魔风卷入,魔修们跪伏听命。

    他想着刚才他反过来腻着她哄着她想让她高兴时的那份单纯心情,更是怒恨填胸,咆哮着:

    “别让她逃出宫去,抓起来——!”

    随着他的怒吼声,连女娲图符都试探不出的魔气从他身上沸腾了起来。

    漆黑魔气弥漫殿内,他身上却青光乍亮。

    一片片被视为除魔仙宝的深青色龙鳞从他胸口绽裂,密布了他的全身,只余下他那双与江东鳞一模一样的眼。

    “阿骊——阿骊——”

    法相嘶吼了起来,用一种完全不同的仿佛是九渊之底发出来的苍老声音咆哮着。

    殿中领头几位魔将都是脸色大变,颤抖不敢抬头,匆匆赶来的骊山魔尊早已经跪伏在地,激动恭敬地唤道:、

    “老祖,孩儿在此。愿祖上魂魄重临世间,扫荡仙佛,再建魔宫,孩儿等早已等候千年万年——”#####

101 魔祖魔胎() 
然而那苍老的声音再也没有发出来,接着却是法相的暴跳如雪。

    “滚!我答应来做魔祖,可不是要替你们扫荡仙佛——!我就是要痛快享一享这人世里的富贵荣华——!”

    满身的龙鳞仙甲一闪过后,又静静地深埋在了他的身体里,露了他玉面朱唇的英俊脸庞,真红绣百鸟纹曳地大衫包裹着他高大欣长的身影。

    然而姬骊毕竟看了也来,这一次魂魄复苏之后,法相的眼神更像老祖了。

    就连他头上只有几寸长的短发,也为法相俊美出众的容貌平添了三分凌厉硬郎。

    “她是什么人?是闯进来的刺客?”

    他厉笑着,看向殿外,终于有了心思问一问那小女子的来历。

    飞雪中她被魔将围堵,落向了正殿廊道,马上就要被捉。

    “是,祖上,看起来便是学了女祸图符的符主。”

    骊山魔尊也是看到了她身上的五彩符光,难免有些了后怕,“多亏祖上法力无边,有龙鳞甲护身。”

    “女娲符主——?”

    法相猛然间想起了。

    他在五台宗外门学过,女娲符可以除灭魔修。

    到这时,他才明白她一次又一次使出了那五彩图符,根本不是为了哄他高兴,也不是为了勾搭他。

    她只是怀疑他,要置他于死地。

    法相气得全身直颤,又是一顿咆哮怒骂后,他扭曲狞笑了起来道:

    “江师兄?我想起来了。她说的是不是就是我走失的那一缕魂魄?他叫做——”

    骊山魔尊连忙道:

    “是,上回还未曾禀告给祖上知晓。那位小魔祖名唤江东鳞,是青城弟子——”

    说未说完,外面又有了变敌,李西雪居然冲出了包围。

    法相正要发怒,骊山魔修连忙笑道:

    “宫中供奉皆已受命,祖上不需担心。”

    说话间,果然就有一名道士打扮的供奉站在了殿门外,匆忙禀告着。

    “法相公子,外面这名女子的来历有些麻烦。宫中有两名刚从巴蜀回来的供奉说曾经见过她。是峨嵋弟子,与青城弟子江东鳞是道侣。听说她还是李宝儿的妹妹——”

    这道士的本意是要劝说法相好好查问她潜进宫来是不是有什么密谋,最好不要和道门十二剑派交恶,法相听到耳中却已经是怒极。

    “道侣?”

    原来她根本就是为了江东鳞才来勾搭他的?

    而他却以为她眼里只有他。

    “还要废话什么,捉起来,死活不论——!”

    ……

    皇城之中,李西雪左冲右突都飞不出去,终于意识到这是真正的长安城皇宫。

    她早就听说,皇城修建时就经了钦天监测定星宿方位,建在了大河之畔的龙首原上,东西连接子午线,南北有天、地两座祭坛,仙佛到此也不能妄为。

    然而她越到这危机时分越是镇定,她只是要努力回想,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能进来就能出去。

    “哪里来的妖怪,还不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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