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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长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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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了沈生,李仙缘走向客栈,转眼消失在人流中。
原地目送李仙缘离开,家丁转头不解问沈大:“少爷,您为何要如此巴结这姓李的,他不就是个拿到案首的穷酸书生吗。”
“所以说你鼠目寸光。”沈大在家丁脑袋上敲了下,没好气道:“父亲让我结交李大哥,那便一定没错。更何况李大哥虽然说我,但待我有几分兄长意味。兄长说我这个当弟弟的,有何不可吗。”
家丁连忙谄媚道:“没有没有,既然老爷都这么说,肯定是对的。”
沈生哼了一声:“走,回家!李大哥让我不去招惹司徒嫣然,那就不去招惹好了。正好能像老爹炫耀一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打我。”
……
回到客栈房间,点燃油灯。烛光晃动,空荡房间唯有李仙缘一人,显得孤寂。
李仙缘摘下身后画筒放到床上,坐下拿出西游记。
沟通明堂后记忆提升,过往破碎的记忆也组合拼凑,变得清晰。李仙缘翻看西游记,果然找出众多与原著不一样的地方。
终究是凭记忆所写,很多内容细节丢失。
李仙缘研磨,取出一叠宣纸用镇纸和油灯压住,取出毛笔沾上浓墨,按脑中记忆重新书写。
【第一回灵根育孕源流出心性修持大道生】
【诗曰:混沌未分天地……】
……
此间民间流传的志怪不在少数,大多是书生或修士遇上妖魔,辗转反复降妖,赢得美名。
而那些颇接地气的,便是傻书生露宿荒庙,遇妖怪或鬼化为的美貌女子。女子轻飘飘一句愿与君欢好。接着发生什么就全靠民众想象。
单是西游记第五十五回,唐僧遭遇蝎子精的那一句:“我的真阳为至宝,怎肯轻与你这粉骷髅。”便超过这些不知多少条街。
金乌消失远处山峦间,皓月繁星升起。窗外灯笼灯火通明,街道人来人往。时间推移,李仙缘始终专注伏于岸前,埋头写书。
油灯偶尔发出劈啪声响,烛光晃动,其内灯油所剩无几。
白鼋将唐僧一行丢下河,众人衣物以及诗文尽湿,于是他们将湿透经书晾在石头上,日头暴晒。部分经书沾在石头上,只得撕下来。唐三藏惋惜,孙行者这时笑道:天地尚且不全,又何况这经书呢。
一行人收好残缺经书,重返东土大唐。
回到大唐,唐僧方要宣读大乘佛法,八金刚突然出现,带他们又回到灵山,诸天神佛皆在坐前。唐僧五人被如来封了果位,《西游记》至此终。
最后一笔落下,普通至极的宣纸竟透出点点金光,朵朵金莲盘绕,李仙缘座下更是显出一品莲花。照耀整间屋子金光四射。
般若波罗蜜多般若波罗蜜多般若波罗蜜多般若波罗蜜多……
阵阵梵音耳边响起,无数佛教万字符缠绕身边,金字化为蝌蚪大钻入李仙缘额头正中。
宣纸金光越盛,眨眼之间就充满整间客栈,却不刺目。李仙缘急中生智,拿过包袱仍在上面,盖过刺眼金光。
此举治标不治本,不过几息,竟穿透层层布料,金光四射,普照房间。
好在此时已是深夜,街上无人。没人注意到头顶二层房间窗户透射的金光。
眼看即将遮掩不住异像,大放的金光竟忽然一敛,一切恢复如常。
油灯烛光噼啪,先前一切恍然如梦。
隐约犬吠从窗外民宅传出。
李仙缘坐在桌前,好似傻了般怔怔凝视身前,桌上压住西游记的包袱。
写了本西游记就差点成佛?
李仙缘站起身,快步走到铜镜前。
铜镜中自己头发还在,眉心没有出现朱砂点,依旧是个唇红齿白的出尘少年。
李仙缘长舒口气。
转身拿开包裹。
宣纸平平无奇,字里行间没有异像,最上面一张宣纸的墨迹还未干。方才一切恍若梦境。
方才变化令李仙缘有几分迟疑,将西游记编成册出书是否正确。
不过随即,李仙缘便有了决定。
张扬出头不是他的风格。
畏手畏脚同样不是他的风格。
既然来了神话世界,若不去见识见识这些个神仙妖怪,枉来世间走一遭。
……
敬甚书院
最高一栋三层阁楼。
阁楼飞檐,月光下一道白衣似雪身影单脚而立。长裙飘扬。
她眺目远方,遥望李仙缘所在方向。声音清冷,低声自语。
“功德?”
道家修身治德,不求因果业力,故不讲功德。唯有佛教修善果,积功德。
武侯城有老君庙,有二郎真君庙,有土地庙有城隍庙,唯独没有寺庙。此地出现如此海量佛教功德,着实令人费解。
章二十九。稀为贵()
李仙缘意识出现在明堂之中。
方才书写西游记时,他只觉得明堂如醍醐灌顶,神识清朗。乃至书写到兴起,浩然之气从眉间散出,化为无数黄豆大小字,印在宣纸空白处,让得书写速度骤增。
不然一本八十二万字有余的西游记,少说需要数月时间才能写完。
眉间明堂内依旧简陋,古朗月行与神童诗高挂正面泥墙,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西游记成书所引发的异像与明堂无关。
有一点很奇怪。西游记几乎每一回都有诗文,但它们并未出现明堂,想来另有原由。
从明堂中退出,李仙缘拿开镇住西游记的法宝包袱。一叠宣纸整齐摆在那里,墨迹已干,平平无奇。
……
翌日清晨
城西华书阁,一大早刚开门便迎来了一位客人。
“你们这里可收字画?”问此话之人是个唇红齿白,气质淡然的少年。一身青衫童生袍,身后背负一精致竹画筒,怀里还抱着几卷字画。
店里伙计上下打量少年一眼,见他气质不俗便客气道:“收收收,公子稍等,我这就叫我们掌柜的来。”
伙计匆匆跑进内屋去喊掌柜,李仙缘则迈步进入书阁,打量周遭。
店内装饰古色古香,正堂与内堂之间拜访一扇山海图屏风,画上景色栩栩如生。无数裱好的书画悬挂两边墙壁。书墨独有淡淡清香弥漫店铺中。
时间还早,因此店铺只有李仙缘一人。
不多时,身着灰衫,四十余岁的掌柜从内堂走出。一见李仙缘便热情道:“李案首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您认得我?”李仙缘奇怪道。他来武侯城时日不长,不算书院学生,认得他的一只手就数的过来。
掌柜轻捋胡须大笑:“坊间多传闻李公子你气质出尘。自然好认。何况你还穿着这身童生袍。”
他客气招呼李仙缘坐下,挥手让伙计准备上好茶水。
“茶就免了,在下这次来是想出些东西。”李仙缘开门见山说道,将怀中几卷书纸放到楠木桌上。
“这是……?”掌柜拿起其中一卷展开。看了片刻忍不住赞叹:“好诗,好字。不愧是童生案首。想不到李案首出身寒门,居然练得如此一手好字。”
这就是奉承了。李仙缘字体虽然不丑,但也只能算得上工整。和好字是绝对沾不上边的。
掌柜看完四张诗文,轻饮口茶开口道:“李公子可是想要兜售这些。”
“正是。”一直等候掌柜阅览完的李仙缘点头,古朗月行和神童诗他各抄了两遍。想来能够换几十两银子。
掌柜将宣纸卷起,沉吟片刻:“不瞒李公子。这两张……值三百两银子。”他将两卷单独划出,说完后又堆到一起,又道:而这四张加起来……只值一百两。”
李仙缘小觑了案首的地位,也小觑了异像诗文的价值。
一文钱可以买两个包子,一两银子就足够三口之家生活一个月。他仅凭借两首诗,转手之间就赚了三百两银子。
只是他心中不解,疑惑道:“掌柜,为何两张能卖得三百两,四张反倒还不如?”
掌柜一捋胡须,意味深长道:“李公子,物以稀为贵,书画也是如此。孤本才能表明其珍贵啊。”
“那就依照掌柜所言。”李仙缘干脆道。三百两,比他原本预料多出太多了。
“不愧是案首,行事快言快语,毫不拖沓。”掌柜面带赞赏,挥手喊来伙计:“将这两幅诗撕了,把两幅用紫檀木裱起,再给李公子取三百两银票来。”
伙计抱起四卷诗文跑回后堂。李仙缘笔直站立,束手等待。
不一会儿,伙计从内堂小跑来,将三张一百两银票恭敬交给李仙缘。
掌柜起身说道:“李案首若是以后还有诗文想出,我华书阁随时欢迎。”
收起银票,李仙缘又与掌柜交谈几句便离开华书阁,前往书院。
半柱香后,李仙缘来到书院门前。
他得太早。门口脱鞋踏入庐舍后才发现,庐舍空无一人。
也不能说空无一人,司徒嫣然坐在座位前,手捧一卷书静静翻看。
司徒嫣然看得入神,直到李仙缘迈步走入庐舍方才发觉,抬头明眸愣愣看向李仙缘。
随即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神色慌张丢下书,又将自己一头青丝抓得乱糟,遮挡住整张脸。
之前庐舍无人,司徒嫣然便没用青丝遮挡被毁的半张脸颊,结果被意外闯入的李仙缘看个精光。
司徒嫣然深埋下头一动不动。她发丝凌乱,书就撇在过道上。
这种时候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是最好办法。李仙缘仿若无视般走到自己矮桌前,盘腿坐下。又将摊在过道的书顺手捡起,放在司徒嫣然桌上。
随即直视前方,目不斜视。
二者变保持了这种诡异气氛十数息。李仙缘忽然想到了什么,在包袱里一阵翻找,最后拿出一件小巧木梳。
他伸手放到司徒嫣然桌上,轻轻推过去。
这是李婉儿用的,她的东西一般都丢在李仙缘包袱中,不过都是些小物件,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司徒嫣然依旧深埋着头,没有动作。
“其他学生要来了。”李仙缘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此时听上去却有些不近人情。
这句话似乎叫醒了司徒嫣然。她柔弱身子一颤,伸手抓住木梳,却并没继续动作。
原本是尚书千金,大门大户。突逢灾事全家仅剩自己。从此无依无靠。容貌又被毁。即便李仙缘没亲身经历过,也能有几分理解。司徒嫣然内心一定极为脆弱,在乎其他人对自己的评价。
李仙缘此时发现了一点。
自己似乎过于在乎这名叫司徒嫣然的少女了。是动了恻隐之心还是什么。
李仙缘心中轻叹一声,心肠是越来越软了。忽然从凉席上站起,嘟囔着:“庐舍好闷,去外面待会儿。”边走到门口,穿上鞋离开。独留司徒嫣然在庐舍内。
司徒嫣然白皙手掌紧紧攥住木梳。想起之前李仙缘所作所为。低下头的嘴角忽然掀起一抹弧度。庐舍刹那间明亮一瞬。
“李大哥!”庐舍外忽然响起沈大的喊声。
“李大哥,方才我去你住的客栈找你。结果小二告诉我你早早就出门了。急忙来到书院,果然见到了你。”
庐舍内,听得沈生声音,司徒嫣然唇边弧度敛去,咬住下唇。手掌渐渐用力。
白嫩手掌被木梳齿子戳透,血沿着齿子流淌,点点鲜红滴落矮桌,触目惊心。
章三十。湖心亭()
每月十五,敬甚书院会在湖心凉亭举行一场小型诗文会。
夺魁者的彩头便是能受副院长亲自教导。
看似无用,可书生一途最为注重传承。就如李仙缘,如果不入书院,他就永远不知该如何沟通明堂,唤出浩然之气。如佛教禅语,大多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因此有一位名师指导,受益颇丰。
书院打散历届童生,混开学生的举动别出心裁,减少了同年学生尤其是新生之间抱团。所以往年湖心诗文会,新入院学生很难夺魁。
或许这次会有例外?
昨夜下了场小雨,天气正凉爽。湖心凉亭外,野花遍地,红红绿绿美不胜收,水珠的点点晶莹与岛外湖泊粼光交相呼应。
学生们聚集凉亭中,相互吟诗作乐,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都是少年少女,倒没有成年人那些个复杂生性。
一人道:“我出个上联,书院里桃花源。”
又一人下意识对:“茅屋中梅竹坞。”
旁边人嘘道:“对是对上了,就是不合理。我对茅屋外梅竹坞。”
出上联那人道:“这个好这个好。”
先前那人笑骂:“好个屁,改个字就成自己的了?”
又有一处,一人道:“昨夜夏雨一场来。”
有人接:“蜿蜒流水满檐台。”
另一人笑答:“天刚亮时终晴了。”
“公鸡打鸣的打鸣,民众出摊的出摊!”
“好诗!好诗!”
周围欢声笑语,李仙缘独坐凉亭角落,听着周围笑语,端着瓷杯细细品酌茶水。
沈生向条哈巴狗般粘过来,正要说话,被李仙缘平淡眸子一扫。
“可否让我安静下。”
“哦……”一句话未说,沈生苦着脸就要转身离开。忽然又回头道:“李大哥,我……”
“说。”
沈生小心翼翼试探道:“关于司徒嫣然,我要向她道歉吗。”
“闭嘴。”
“哦……”沈生垂头丧气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差点和一人撞上。
“看着点路。”沈生头也不抬,没好气道。唯有对李仙缘他才会弱气些,对其他人就恢复了纨绔性子。
身前那人理也不理,径直来到李仙缘面前。
李仙缘放下茶杯,心里轻叹,按照一般古风,这种时候准有麻烦上门。他躲角落便是免得麻烦临头。没想到还是被狗闻了肉味,追了上来。
案首这名头不是那般好拿的。武侯城上下,等着灭一灭李仙缘威风的书生多得是。
“李公子,大伙都在那边吟诗作对,你怎么跑这偏僻之处了?”来人道。
李仙缘抬头,来人是个十七八岁的青年,一身栗色丝绸长衫,腰间系着墨色宝相花丝带,身躯修长。
既然是诗文会,就不必死板的穿着童生袍了。放眼四周,唯有李仙缘和角落独自待坐的司徒嫣然穿着童生袍。
实际上书院本没要求必须穿童生袍。只是童生袍布料上好,手感极佳。除了那些豪门贵族,寒门子弟还是颇为愿意穿童生袍的。
“我不喜热闹。”李仙缘回答。
“李公子是今年童生试案首,若躲着不参加,免不了有人会说闲话啊。”青年双目微眯道。
李仙缘是案首,青年又小有名气。因此二人交谈不多时便吸引来不少目光。
距离不远茶桌边,许知天坐在那里,周围同伴有声有笑,对李仙缘这边指指点点。大意是李仙缘惹了麻烦了。
许知天把玩着空茶杯,眼神复杂。犹豫要不要过去。
“麻烦让让,让一让——”
走出没多远就发现这边麻烦,沈大连忙挤过来,跑到李仙缘身边。
“李大哥。”沈生小声凑李仙缘身边:“他是刘此欣,他父亲是盐商,路子很大,武侯城乃至顺天府官府都有不少熟人……”
沈生将从他父亲那听来的消息尽数告诉了李仙缘。
“是吗?”李仙缘看了眼神色倨傲的青年,及不走心随意道:“久仰。”
如果李婉儿在这里,见了李仙缘这幅模样,大概会跳过来捏住李仙缘脸颊,大喊终于像个人了。
刘此欣敷衍拱手,继续道:“若论诗词,我自认不如你。可这对子嘛……在下不才,曾跟名镇丘北两地的对王之王对破苍穹学过几天。”
周围学生有些骚动。他们大多都听过对破苍穹的名头。
“对破苍穹?”李仙缘看向沈大。
沈大生活像相声里的捧哏,夸张对李仙缘道:“李大哥,这对破苍穹可不得了。传闻前年,曾在新京中秋赏月诗文会上斗得当朝大学士当场吐血。人送外号对王之王对破苍穹。”
李仙缘点头,让沈生退开。
“李公子,请吧。”刘此欣拱手,带着古怪意味,似乎是在笑李仙缘不自量力:“免得说欺负人,先由你出上联。”
亭心茶桌的几名老师饶有兴趣望来,没有要阻止的意思。他们也想看看李仙缘在对联上水平如何。
湖心凉亭外,小岛开满野花,学生们相互打趣。李仙缘便随口道:“红红绿绿莺莺笑语。”
刘此欣一展纸扇,轻松对答:“鼓鼓红红燕燕无声。”
“好!”
刘此欣同伴起哄叫好。
“对联工整应景。这一联刘公子可对上了。”
哗啦——
刘此欣一收纸扇:“李案首,该我了。”
李仙缘吐字:“请。”
刘此欣环视一圈周遭,忽然嘴角带笑意,用扇子隔空指点不远处一桌。我这上联是:“上钩为老,下钩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
众人顺他所指看去,就见那桌围坐数人。年数最小的也有三十好几。最大那位头发花白,走路都需人搀扶。
一名中年人面露愠色,就要站起。被一边头发花白学生拉住,摇头对他说了几声。只能面有不甘望过来。
除了他,其他人大多面露愧色,几个脸皮薄的脸臊的通红。
上联是好联,就是太欺负人了。
不少人心想。
童生无门槛,多大岁数都可来。因此有些考了十几年几十年才考上的不足为奇。
湖心岛一时颇为安静。老师低头沉吟。其余学生也皆是埋头苦思,发现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下联。
“咦?李公子这是要去哪?”刘此欣声音忽然想起,老师学生纷纷抬头,就见李仙缘站起似乎正要离开,被刘此欣所拦。
“让开。”李仙缘出声,就要绕开刘此欣。
“李案首,先把这上联对出来啊。不然我对你这案首可不服气。”刘此欣语气轻佻,手臂横在李仙缘身前,不让他过去。
李仙缘没理他,视线绕过刘此欣,眼眸微凝看向凉亭外偏僻的一桌茶席。
沈大不知为何又与司徒嫣然混在一起,候在一边。司徒嫣然手持毛笔,在案上宣纸书写什么。
丝丝黑雾从案桌缭绕升腾,怨气凛然。
因李仙缘这边成了焦点,没人注意。
“让开。”李仙缘眉头一蹙,重复了一遍。
“我若不让呢”刘此欣用猫看耗子的目光俯视稍矮一头的李仙缘,眉头微挑。
“滚。”
章三十一。显气象()
“你说什么!”刘此欣面色一冷,眉峰微抬。
回应他的是迅速在眼前放大的茶杯。
啪——
精致茶杯砸得粉碎,刘此欣捂住鲜血直流脸庞惨叫。一旁学生倒吸口冷气,想不到李仙缘竟如此果断出手。
甩掉手上茶水,李仙缘大踏步走向司徒嫣然那边。
刘此欣那些狐朋狗友忙扶住他查看伤势,有人就要上来拦住李仙缘,被他平淡眸子一扫,心中退缩不敢上前。
李仙缘异样引起有心人注意。几位老师学正,与一直注意李仙缘的许知天等人往李仙缘走去方向看去,就见黑雾缭绕司徒嫣然和沈生的一幕。
一名学正腾然站起,忍不住惊声道:“异像诗!”
直当缭绕黑雾包裹住沈生,而沈生如中了定身术般动弹不得,面露痛苦之色时,他们脸上惊喜才化为惊骇。
几位老师面面相觑,有一人艰难吐声:“糟了。”
诗分三层。异像为基,惊气象为二,泣鬼神为终。
最为基础异像仅能引动周遭。虽然罕见,但并非不存。
诗成惊气象便是连周遭天气都会随之触动。当朝丞相林天佑年轻时流落久旱之地,一首诗求雨诗引得当地连下三天大雨。大商建朝千年来,气象之诗不过十余首,鬼神之诗更是仅有一首,由当朝太祖所作。
诗成泣鬼神,顾名思义,便是连神仙鬼怪都会被惊动。商太祖当年那首,更是引得人皇轩辕分身降临,加持大商国运。
异像由诗生。诗中写风雨,便会有风雨异像。诗中写神佛,便有神佛虚影。诗中怀悲切,就会触动情感。
反之亦然。若诗怀怨恨,不仅会让写诗之人入心障,怨恨异像更会针对周遭所有人。
更何况沈生这位始作俑者就在一旁。
正因如此,秀才以上乃至举人进士之间极为流行一种斗诗。就是写出异像诗,让诗文异像相互争斗,胜者自然更高一筹。
学正大喊:“所有学生退离湖心岛!”
随即又对赶去的李仙缘大喊:“李仙缘,司徒嫣然已然入障,不可叫醒。你先行将沈生救出,我等助你。勿要被这黑雾缠身!”
诗文会无疾而终,学生还算有序乘小舟退离湖心岛,老师们唤出唇枪舌剑,只见数道白光闪过,转眼超越李仙缘,在沈生周身游走。
细看去,就见浩然之气小剑划过,黑雾被层层撕开,露出其内沈生身影。
沈生状况还好,眼神一劲儿往李仙缘这边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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