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问情-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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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菱妹妹不必客气。日后你我便当姐妹相处。”语罢，孙若雨挽着香菱的手臂，样子十分亲昵。

　　　　未安见两人相处得十分融洽，心中高兴不已，并没有留意到二人的小心思。整了整衣衫，郑重开口道：“那么今日便开始教你们剑法。”

　　　　二人像两个学生立于未安身前，正色聆听。

　　　　香菱心道：公子传授剑法。我需得听得仔细，勤学苦练，这样才能得到公子赏识，日后或许便可一辈子服侍公子了。

　　　　孙若雨也暗下决心：一定不能输给香菱，争取给未安留下一个好的印象，这样以后才能更进一步。

　　　　未安目视二人，见二人心无旁骛。缓缓开口道：“武道是以武为修行，为追求真理之道。武道精神，是以武止伐，平息干戈，从矛盾争斗中找到互助统一的最终目标。武力不是暴力，不是为了杀戮而杀戮，而是为了迅速制止杀戮。为了保护和守卫众生，迫不得已，不得不发。武道是以仁心推己及人，化干戈为知己，合天地于一气。”

　　　　这一番话听得二人心旷神怡，香菱想的是自己跟随未安，匡扶天下。帮助像她一样的穷苦受难之人。而孙若雨想的是和未安一起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做一对神仙眷侣。

　　　　“剑乃百兵之君，首先先教你们认识剑。”语罢，未安拿起冷月剑，一指剑柄，道：“剑柄顶部称为首。又叫镡。中部手握部分称为茎，茎上的圆形凸起的纹饰称箍，剑茎和剑身之间的护手称格，又称为卫、璏、剑镗。”

　　　　未安拔出冷月剑，一指剑身，道：“剑身前端锋利部分为锋，剑体中线凸起为脊。脊两侧成坡状部分为从，从外的刃叫做锷，脊与从合称为腊。”

　　　　香菱与孙若雨分别拔出自己手中宝剑细细打量，默默记在心里。

　　　　见她们二人打量完，未安开度开口：“你们若是学剑，那么剑就是你们的一部分。要把它当成知己、爱人，待它如已。它便是你们手臂的延伸，你们身体的一部分，日后勤学苦练，潜移默化之中，便可做到使臂使指。”

　　　　二人点头，将未安的话牢记心中。

　　　　未安继续讲解：“基础剑法共有十三式，分别为：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这十三式剑法，是最基础的也是最重要的剑法。”说到这。未安顿了顿，重重开口道：“万丈高楼平地起，汇流为江日方长！不要觉得基础剑法没有什么用，世间千万剑法都从这基础剑法演变而来。若你们剑法练到一定境界，即便是基础剑法也是威力巨大，到那时，草木为剑。亦可伤人。”

　　　　“是，若雨（香菱）受教了。”二人异口同声道。

　　　　未安将剑鞘置于院中石桌上，拿着冷月剑走到院中，开口道：“你们俩且看好。”语罢，未安运剑而出，冷月剑剑尖向前，阴手平剑。平稳的由前向后抽动撤回。

　　　　“这是基础剑法中的‘抽式’，是以剑刃抽动攻击，此乃为攻击剑法。你们可曾看清？”

　　　　孙若雨眨着美目说：“看清了，未公子。”

　　　　“我也看清了，公子。”香菱随后开口道。

　　　　“那好，你们二人分别施展一下，若雨你先来吧。”

　　　　孙若雨听到未安让自己先来。脸带笑容，跨步上前，拔出宝剑。

　　　　宝剑出鞘，寒光凛凛，显然锋利至极。

　　　　孙若雨运剑而出，随之向后抽动。不过由于她气力有些小，所以抽动之时，剑身有轻微晃动。

　　　　施展完毕，孙若雨面带期盼问道：“未公子，你看我使得可对？”

　　　　未安想了想，斟酌开口道：“不错，动作分毫不差，若雨悟性上佳。”

　　　　听到未安称赞，孙若雨笑颜如花。

　　　　这番称赞落入香菱耳中，她心中暗道：想不到若雨姐姐这般厉害。

　　　　未安看向香菱，说道：“香菱，你来施展一遍。”

　　　　香菱点了点，跨步上前，拔剑出鞘，只见剑身同样寒光四射，不输于孙若雨手中宝剑。

　　　　只见她同样运剑向前。抽动撤回。与孙若雨不同的是，她的剑身更加稳重，基本上没有晃动。

　　　　未安看到这，不由得心中暗赞：这两个女子都颇有练剑的天赋，悟性也都不错。

　　　　“公子，我使得如何？”

　　　　未安目光看向香菱，开口赞道：“相当不错！”

　　　　听到赞赏。香菱也眼含笑意。

　　　　这时，未安再度开口：“你们二人都颇有练剑的天赋，悟性也都不凡。这招‘抽式’要求平稳而迅速，若雨速度较快但剑身略有晃动，香菱平稳有余，但速度不足。所以你俩仍需苦练，不可偷懒。”

　　　　二女同时点头称是，不过心中所想的有所不同。香菱想的是如何提高运剑的速度，而孙若雨心想：看来，这次跟她比起来旗鼓相当，下一次，要争取超过她才是。ば

第九十三章基础剑法（）　
待二女将“抽式”剑法习练的差不多，未安开口道：“接下来是‘带式’，你们俩且看好。”语罢，冷月剑剑尖向前，阳手平剑，自右后弧形带动冷月剑。

　　　　施展完毕，未安讲解道：“这招基础剑法攻守兼备，可向左后亦可向后右带动，你们俩分别试试吧。”

　　　　二女听了未安的讲解，分别施展了一遍，未安又指出其中不足之处。

　　　　待二女将‘带式’学会，未安又分别传授了“提式”、“格式”、“击式”。

　　　　此时，已经时至正午。

　　　　未安见二女额头沁汗，开口道：“你们也歇息一会儿，喝些茶水。”语罢，便走向厅堂。

　　　　二女几乎同时动身，追上未安。

　　　　孙若雨抢先开口道：“未公子，我来吧。”

　　　　香菱柔声道：“若雨姐姐。还是我来吧。”

　　　　未安看向二女，儒雅道：“你们练了半天也都累了，坐在石凳上歇息一番，沏茶这么简单的事还怕我做不好吗？”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孙若雨急忙解释道。

　　　　香菱也轻启朱唇：“香菱只是不想公子受累。”

　　　　“好了，我明白你们俩的心思，歇息吧。我去沏茶。”未安语罢，走进厅堂。

　　　　不大一会儿，未安将茶水沏好，又端了些点心。

　　　　孙若雨见点心颇为精致不禁问道：“点心可是出自香菱妹妹之手？”

　　　　“正是香菱做的，你且尝尝。”未安说着将点心推到孙若雨面前。

　　　　孙若雨夹了一小块儿放入嘴中，片刻之后。脸露笑容赞道：“香菱妹妹当真好手艺。”话虽如此，她心中却是有些羡慕的，羡慕香菱可以跟未安朝昔相处，给未安烹饪美食。

　　　　香菱脸上呈现一抹微红，回道：“若雨姐姐过誉了。”

　　　　未安见二女相处融洽，心中也十分高中。

　　　　待二女歇息一阵，喝过茶水后，未安开口道：“练剑却不修内力犹如无根之木，无源之水，今日你们俩要在练剑的同时修炼内力。巴山剑派有训：本门武功不能私传于人，是故我不能将所练内功传于你们。我这里有一套呼吸吐纳之法，少时我曾练过一段时间，觉得神清气爽，后因诸事繁多就没再习练。你们且先学着，待日后我寻到更好的内功再传于你们。”

　　　　“能得未公子称赞的呼吸吐纳之法必然不凡。”孙若雨开口道。

　　　　香菱一双秀目看着未安道：“公子传什么我便学什么。”

　　　　未安见二人没有异议，缓缓开口：“行气时要深，深吸气，待体内蓄积的气体增多，然后引气下伸，稍停，意固气于下焦；再缓缓呼出，如草木之萌芽，往上长，与下伸的道路相反而退出，退到绝顶；即缓缓呼气，直到腹中秽气全部吐出为止。这样，天机便朝上动，地机便朝下动。顺此行之则生，逆此行之则死。这套呼吸吐纳之法是祖父所传，名为《天真论》。”说到这，他不禁想起祖父，进而想到自己失去的江山，想到林茹烟，心中一阵痛处。

　　　　孙若雨长于世家，察言观色，见未安面色有异，关切问道：“未公子可是想起些伤心往事？”

　　　　“是的，想到一些旧事，难免有些感伤。”

　　　　香菱见未安难过，不禁想起自己也是命运多舛，只觉得心情同未安一样难过。

　　　　孙若雨安慰道：“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已而，已而！”语罢，美目暗含期待看向未安。

　　　　未安自小读书，自然知道这句话出自《论语·微子》，意在说已往的事情不可挽回，未来的事物还来得及。他转而想到自己已然进京。救林茹烟也许不日便成，日后报仇也不是全无希望。想到这，只觉得天地开阔，敛起感伤之色。起身向孙若雨躬身道：“多谢若雨开导！你们按照我所言的呼吸吐纳之法试试。”

　　　　孙若雨起身回礼，轻声道：“未公子不必客气。”

　　　　一旁的香菱看到，心中再添自愧之感，心道：孙若雨无论诗书才气还是长相，均在自己之上。或许只有她才配得上公子吧！自己若能一直侍奉公子便已经心满意足了。想到这，她不禁面露期待之色，在她心里，只有这样才能跟得上未安的脚步，一直侍奉未安左右。

　　　　未安见二人面露期待神色，再度开口道：“呼吸吐纳之前，先调三息。即调身、调息、调心，意守丹田，凝神寂照，神归照临之所，即是真气凝集之处。似守非守，勿忘勿助……”

　　　　二女按照未安所言调整好三息才被未安准许呼吸吐纳。

　　　　此时，烈日高悬，正是一天之中阳气最为旺盛之时。

　　　　二女习练了一阵之后，只觉得神清气爽，小腹之处似乎有微微热感，不由得欣喜万分。

　　　　柱香之后。二女先后张开眼睛，满目喜色，看向未安。

　　　　孙若雨率先开口道：“未公子所传的呼吸吐纳之法当真不凡，这才习练了这么一会儿，便觉得丹田似有真气凝聚。”

　　　　“哦？”未安一脸惊色，他少时也练过一段时间《天真论》不过只是感觉神清气爽。并未感觉到练出多少内力。有些将信将疑问道：“真的吗？若雨莫要恭维于我。”

　　　　一旁的香菱也忍不住语带兴奋道：“确实如此，我也感觉到小腹有些热感。”

　　　　未安想伸手试探一番，看了看孙若雨，又看了看香菱。权衡之下，觉得还是香菱更为方便些，毕竟是自己的侍女。而孙若雨贵为世家小姐，自己还是不要轻易碰触。想到这，他开口道：“香菱，你且把手伸出来，我查看一番。”

　　　　香菱按照未安的吩咐伸出手来，未安将三根手指搭上香菱的手腕处。轻轻导入真气。

　　　　真气入体，香菱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双颊微红，低下头去。

　　　　孙若雨看在眼里，心中羡慕不已，心道：“莫非是未安怕唐突于我。这才没有查看我？”想到这，心里再添羡慕之情。

　　　　未安真气一路行至香菱丹田，确实遇到一股微弱的真气。

　　　　这股真气虽然微弱，不过也令他惊讶不已。要知道香菱以前从未练过内功，此时也不过只是练了一柱香的时间而已，便能生出真气。心中暗道：难道是我少时习练之前没有先调三息？这才导致没练出什么真气只是觉得神清气爽而已？

　　　　其实未安并不知道，这个《天真论》全名为《上古天真论》，乃是道家秘术。朱元璋从神乐观无尘子处习得，自然有其不凡之处。一是要静心调息，二是讲求阴阳合一。未安少时颇为顽皮，沉不心来。是故习练之后只觉得神清气爽而已，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功效，所以后来便将之丢到一遍。

　　　　香菱和孙若雨先调三息，又恰在正午时习练。女子体质属阴，而正午时正是一天之中阳气最重之时。二女此时修炼，正合道家阴阳合一的境界。所以才有此效果。

　　　　未安当然不知道这里面的奥秘，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开口道：“那你们二人日后勤加修炼，内力必会有所见长。”

　　　　二女点头称是。

　　　　此时，已过正午。未安见二女休息妥当，又开始传授二女基础剑法。他郑重开口道：“接下来是基础剑法中最重要的一式……‘刺式’，你们要仔细看。”语罢，未安拔出冷月剑，平剑向前，以步法带动身法，以身带剑，肩催肘，肘催手，冷月剑直刺而出，又转而平刺、上刺、下刺等等。短短几个呼吸间，未安就刺出十二剑，看得二女眼花缭乱。

　　　　孙若雨小嘴微张。一脸惊讶之色。她虽然不懂剑法，但是也从中感受到不俗的威力。

　　　　香菱盯着未安，美目之中尽是崇拜之情。

　　　　施展完毕，未安转身，看向二女，问道：“如何。看清楚了吗？”

　　　　孙若雨看了看香菱，只见她眼中也尽是迷茫之色。摇头道：“没有看清。”

　　　　香菱也摇了摇头。

　　　　未安想了想，讲解道：“这一式剑法的要领是以步法带动身法，以身带剑，肩催肘，肘催手。手中宝剑方可刺出。至于刺法有直刺、平刺、上刺、下刺、左刺、右刺、探刺、进步刺、退步刺、连珠刺、后刺、转身刺等多种，不过其中要领都是相同的。”语罢，未安又分别演示了一遍。

　　　　这遍过后，二女有所领悟，在未安的指点下，慢慢学会了“刺式”。

　　　　随后未安又演示了基础剑法中的“点式”。并告知二女要领：力点在剑尖，点出时要轻灵快捷，一点即收。

　　　　二女悟性不错，不一会儿便学会了“点式”。

　　　　接下来，未安又教了崩、搅、压、劈、截、洗六式基础剑法，二女一一学会。在学习“崩式”时由于爆发力不够，未安多演示了一遍。学习“洗式”时，未安又多演示了几遍，并以古谱中“洗者，以剑锋来往摩动也”为他们讲解，二女这才将“洗式”中的撩、扫、抹等招式学会。

　　　　此时，已日薄西山，三人肚子里空空如也。

　　　　孙若雨提议道：“未公子，天色已晚，爷爷早已在归云阁订了雅间，只怕已经恭候多时了。”

　　　　未安看了看香菱，只见她满头香汗淋漓，不忍心让她做晚膳。便开口道：“如此那便走吧，我们三人同去。”

　　　　香菱一脸惊讶之色，摆手拒绝道：“公子，你和若雨姐姐去便可。我怎么能同去呢？我只是侍女而已。”语罢，深深垂下头。其实，她心中非常想一起去。

　　　　未安故作脸色道：“香菱。不要总是把自己当做侍女，我从未将你看做侍女。”

　　　　“公子……”香菱美目微红，心中颇为感动。不过想到自己身为侍女，虽然未安不会在意，但是未安在朝为官，与侍女同桌用膳只怕会落人口舌。狠了狠心道：“香菱还是不去了。”

　　　　一旁的孙若雨看出未安的意图，走到香菱身边，挽着她的手臂，劝道：“香菱妹妹，你我今日以姐妹相称，便再无侍女之说。再说了，只是家宴便饭，你不要多想。”

　　　　可任凭未安和孙若雨如何劝说，香菱都不为所动，坚持不肯去归云阁。

　　　　未安见此，只好开口道：“若雨，那你一人回归云阁吧，我改日再去赴宴。”

　　　　孙若雨虽心有不甘，但未安已经这样说了，她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开口称谢，走出未府。

　　　　马车车夫见孙若雨走出，急忙下车迎上前去，为她撩起门帘。

　　　　孙若雨脸色微沉，走上马车。车夫见她面色不善，没敢多问，驾车驶向归云阁。

　　　　“停车！”

　　　　马车刚出巷子口，便被孙若雨叫停。

第九十四章夜潜皇宫（）　
车夫不解孙若雨的意思，轻声问道：“小姐，咱们这是……”

　　　　“等。”端坐于车中的孙若雨想了想，“待未府升起炊烟，你再告知于我。”

　　　　“是。”车夫应了一声，眼望未府。

　　　　此时，未府中未安正看着香菱，见她眼睛微红，却又面带笑容，不再故作脸色，也笑了出来。

　　　　香菱见未安发笑，知道他并没有真的生气，心中更加高兴，兴奋道：“公子，我这便去做晚膳。”语罢。便奔向东厨。

　　　　“香菱，等等。”

　　　　香菱还没走两步就被未安叫住，不禁转身问道：“公子还有何吩咐？”

　　　　“今日你也练了一天剑了，也累了，便不必做晚膳了。我们去寻一家酒楼。找些吃食。”未安儒雅开口道。

　　　　香菱见未安眼中满是关切之情，心中涌起一阵暖流。自她父亲过世之后，未安还是第一个这么关心她的人。顿时，觉得一身疲惫一扫而光，眼睛弯成月牙。笑道：“多谢公子好意，我并不累，还是去做晚膳吧，公子想吃些什么？”

　　　　未安见香菱这般坚持，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想了想，开口道：“那便做个汤饼吧，我且帮你生火。”

　　　　香菱一惊，摆手道：“那怎么使得？”

　　　　“如何使不得？我在巴山习武之时不也是自己生火造饭？”

　　　　“往日不同今日，公子已入朝为官。我作为侍女，这些应该我做才对。”

　　　　未安笑道：“香菱若是坚持如此，那我们便出去找些吃食。”

　　　　香菱担心在外面若与未安同食被人瞧见会落人口舌，只好点头答应了他。

　　　　未安笑着随香菱走入东厨，手脚麻利的生起火来。

　　　　香菱偷瞄未安，脸上腾起两朵红云。

　　　　火入灶台，化作袅袅炊烟，在空中升起。

　　　　未府巷子口的车夫看见炊烟升起，赶忙低声禀报：“小姐，未府已升起炊烟。”

　　　　“好，我知道了，去归云阁吧。”孙若雨面沉如水道，她本想着若是未安与香菱出门用晚膳，她便是厚着脸皮也要随之一同前往，因为才令车夫在巷子口停车。不过世事不如意十之八九，没想到未安和香菱还是在家中用晚膳了。

　　　　马车一路稳重行驶，没有半点颠簸，不多时，便停在归云阁前。

　　　　车夫轻声道：“小姐，归云阁到了。”

　　　　孙若雨下了马车，脸色仍是有些不好，迈步走进归云阁。

　　　　归云阁雅间中，孙安晏早已等候多时，正打算差人催促之时，孙若雨便推门走了进来。

　　　　孙安晏见只有她一人，且面色不好，关切问道：“若雨，怎么啦，跟爷爷说说。”

　　　　孙若雨一五一十地将晚宴一事说与他听。

　　　　孙安晏听了之后，开导道：“若雨，此事你做得不够好。”

　　　　“请爷爷告知。”

　　　　“你该留下。与侍女香菱一起进东厨，三人同用晚膳。这样以来不仅可以给未安留下好的印象，还可一展厨艺，让香菱自愧不如。”

　　　　孙若雨听到这一番解释，反问道：“可是爷爷，这样未免唐突了一些。”

　　　　孙安晏笑了笑：“你都与香菱以姐妹相称了，又有同门之情，帮她进东厨造饭也说得过去。”

　　　　孙若雨想了想，有些懊恼道：“对啊，我竟没想到这些。”

　　　　“无妨，明日练剑，日落后，我差人送些食材过去。到时你便可一展厨艺，来用膳吧。”

　　　　听到孙安晏一番安慰，孙若雨面色稍缓，入桌用膳，心想：不知未安此时是否在用膳？

　　　　此时的未安已然生完火，正立足于东厨，在一旁观看香菱造饭。

　　　　香菱先用细绢筛过的面，再用厨中冷肉汤调和好。揉搓到筷子粗细的条，切成一尺长的段，在盘里盛水浸着。再在锅边上揉搓到韭菜叶那样薄，下水煮。待汤饼在水中翻滚之后，香菱将之盛入碗中。又撒上香葱。

　　　　未安见碗中汤饼根根可见，配以香葱，色泽鲜艳，一时间食欲大增。

　　　　香菱又手脚麻利的弄了几个简单的小菜，这才呈到桌上。

　　　　汤饼刚一上桌。未安便用筷子挑了两根送入口中，入口面香四散，筋道爽口。他又喝了一口汤，汤头亦十分浓香，不禁开口赞道：“香菱当真好手艺。这汤饼乃是我吃过最为美味的。”

　　　　香菱见他大快朵颐，也弯起了嘴角，笑道：“公子爱吃便好，日后公子想吃，我随时做给你吃。”

　　　　不多时。未安便将眼前的汤饼和小菜一扫而光。他长出了一口气，瘫坐于椅子上，脸上带着满足的神色。

　　　　香菱见此，欣喜不已，收拾好碗筷。回到西厢房。嘴角含笑，沉沉睡去。

　　　　月明星稀之时，未安见西厢房已然熄灯，换上夜行衣，轻启房门。闪身而出。随后足尖点地，身体腾空而起，越过院墙来到巷子里。一路急行如风，片刻之后，便来到皇宫墙外。他见四下无人。提气纵身，身形如受狂风吹动，御风而起，落在墙头，未发出半点声响。

　　　　未安伏在墙上。双目望去，只见宫内一队侍卫正在巡视，急忙俯身趴在墙上，收敛起息。

　　　　这队侍卫走过，未安心中默数，待下一队侍卫来时，总共过去了二十个呼吸。他伏在墙上一动不动，待二十个呼吸过后，又有一队侍卫巡视而过。

　　　　见此一幕，未安心中暗道：看来每隔二十个呼吸便有一队侍卫巡视。抬眼打量。只见院中毫无遮掩之物，且院子四角具有照明，想隐匿于院中无异于痴人说梦。目光所及，只有院中院墙阴影下能够隐匿身形。双目丈量估计院长约有四十丈，想在二十个呼吸间越过。虽有一定难度，但以自己的轻功应该可以办到。心念于此，未安运转“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