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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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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麒迎接过馒头,感激地看了一眼无念,随即毫无形象地狼吞虎咽起来。
无念呵呵一笑,也自顾地大快朵颐起来。
这少年本性不坏。
尚未过了练武的年龄。
体质不错,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与小爷颇为投缘。
这是无念经过这三日的观察后所得出的结论,也是无念决定出手帮助他的原因。至于其他人,无念却是再没了半分怜悯,在这种地方,只怕越是善良的人就越是难以生存,武麒迎要不是遇到了自己,只怕也活不过两天。
吃过早饭,无念抬头看了看天色,喃喃自语道:“看这时辰,应该快要提审了吧,真是舍不得这儿啊。”
自语过后拍了拍有些鼓胀的肚子,站起身来,缓步走到武麒迎的跟前,低声说道:“今日我传你第三篇口诀,依旧只说三遍,能记住多少,记住之后又能领悟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一刻钟后,伴随着门外狱卒的传唤,无念长身而起,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头看了一眼武麒迎,说道:“这几篇是前三层的功法,后续的功法,你我若是有缘再见,我再传你也是不迟。”
无念传他的,正是自己改过之后的沧澜功!
武麒迎顿时拜倒在地,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双目通红地道:“再造之恩,麒迎没齿难忘,恩公他日若有用得上麒迎之处,麒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无念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向后挥了挥手,负手走出了黑牢。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当一回世外高人的感觉真好。”他如是想。
待无念离去之后,武麒迎感受到那一道道陆续落在自己身上的不善的目光,神色渐渐凝重。
他没有问恩公为什么不带他一同离开,因为他知道,这是恩公对他的考验,若是自己无法通过这个考验,那么就不配修习恩公传授功法。
然而事情的真相却是——
“我当时忘了。”
——这是多年后二人再见之时无念给出的回答。
第十一章闹公堂(一)()
吴祖义今日很开心,刚刚用过早饭,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县衙里提审犯人。
他这么做当然不是因为勤政爱民,而是因为处理了今日这个“山贼奸细”之后,他的政绩就能够达到升迁的要求了。然后他只需在上书之后,退而求其次,不求升迁,请求平调,这样一来,他就有九成的把握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了。
至于为什么是九成而不是十成,则是因为剩下的那一成呢,是为了让自己不会太过得意忘形,免得步了以往的后尘。
就算如此,当他看着这个连他永宁城的宅邸三成也不如的县衙公堂,依旧是忍不住笑意,那满面春风的模样,直让那些不知情的围观百姓们以为他又祸害了哪家的姑娘。
“再过段时日,本官就能和这鬼地方说再见了!”吴祖义感慨万分。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一个身着白色长衫,头顶锦丝冠的中年男子站在一边,那点头哈腰地模样当真是白瞎了那一身儒雅的打扮,想来就是此间的师爷了。
吴祖义左右看看,发现外边已经围了不少百姓,可是正主却是没到,略有些不耐烦地道:“刘玉啊,士兵们都去了那么久了,怎地还没将那‘奸细’带过来?”
刘玉笑道:“是大人太过心急了,他们去了才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呢,哪能有那么快的速度?”
吴祖义听罢解释仍是不耐,愤愤地道:“这帮没用的废物,要是徐永标去,此番铁定压着人来了,对了,说到这家伙,他当真病了?”
刘玉点头道:“昨日我去看望过,那样子确实病得不轻。”
吴祖义一拍桌子,说道:“真是没用,竟然在关键时刻给我撂挑子!”
刘玉笑呵呵地道:“大人息怒,俗话说好事多磨,他们这越是拖沓,说明这事儿越是顺利,您说是不是?”
吴祖义听言顿时咧开嘴笑了,拍着刘玉的肩膀道:“你这家伙歪理倒是不少,不过本官听着高兴,现在么,我倒是盼着那帮废物早些把人带来了,哈哈哈。”
然而老天仿佛专门跟其作对似的,他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了一声高呼。
“犯人到!”
伴随着一阵有气无力地“威武”与水火棍“哆哆”砸地的声音,无念慢吞吞地走进公堂,目光环视了一圈,最终定格在公堂上的二人之上。
看着这二人满面笑容地模样,无念心中诧异,暗道:“这城守兼县令的吴大人似乎很好讲的样子啊。”
吴祖义见士兵将犯人押了上来,于是收住了笑容,清了清嗓子,说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无念走上前一步,面带笑意,抱拳躬身道:“草民江无念,见过吴大人!”
“不对!”吴祖义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指着那群押着无念过来的士兵喝道:“你们怎么不将此人用枷锁锁住?万一他暴起伤人怎么办?”
领头的副校尉有苦难言,不过想到这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吴大人很快就要自身难保了,于是壮起胆子胡诌道:“回大人的话,府库里的枷锁镣铐都已经用完了,一副也找不着了。”
吴祖义想他也不敢诓骗自己,于是故作大义地道:“那为了保证百姓们的安全,就先打他五十杀威棒!”
无念登时就不乐意了,挥手震开两名衙差,说道:“喂,我连自己是什么罪名还不知道呢,你就要打我,也忒不讲道理了吧。”
“讲道理?”吴祖义哈哈大笑,说道:“在这齐天城里,我就是道理!”
无念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抚掌笑道:“哦,原来城守大人名叫道理啊,吴道理,无道理,还当真是没有道理!”
“你!”吴祖义怒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装得还真像,你别以为,你勾结山贼‘一炷香’,混入我齐天城中打探情报的事情就没人知晓了!”
四周一阵哗然!
“什么?他是‘一炷香’的人?”
“没想到啊,这人看起来文质彬彬地,竟然是山贼的奸细!”
“笑话,奸细若是一眼就看得出来,还做哪门子的奸细?”
一炷香是齐天城周围近几年兴起的一个山贼团伙,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而且一直在打着齐天城的主意,时常会派一些奸细来城中探查情况。不过也不知是这伙山贼太过无用还是城守大人明察秋毫,这些奸细们都是未曾来得及作恶,就被城守大人给捉进了牢里,几次攻城,也都被“精锐无比”的城卫军拒之门外。
无念一脸冤枉地道:“我不是山贼奸细啊。”
吴祖义嗤笑道:“笑话,你要是奸细,你会承认?”
无念想了想,说道:“貌似不会。”
吴祖义大笑道:“那不就得了?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无念见衙差们又是围了上来,双手挥舞,忙道:“慢着慢着!”
吴祖义冷冷地道:“小贼,你还有什么话说?”
无念侃侃地道:“无论是办案还是断罪,总是得有证据的吧,大人说我是山贼奸细,若是不拿出证据来,只怕难以服众啊。”
吴祖义冷哼一声,说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来人,传证人!”
吴祖义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一个声音:“来了来了。”
那人一溜小跑跑到堂前,一躬到底,谄媚地道:“小侄见过叔父!”
无念转头看去,发现竟是几日前被他教训了一顿的彪爷,错愕地道:“竟然是你!”
吴金彪怨毒地看了他一眼,阴笑道:“臭小子,被关进黑牢里的滋味不错吧?”
无念说道:“不错啊,吃好喝好睡好,就是太暗了。”
吴金彪一愣,随即不屑地一笑,在他看来,无念这只是强装镇定罢了。可惜若是他注意到了无念那整洁的衣裳后,只怕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吴祖义轻咳一声,说道:“阿彪,还不把你那日所见所闻说出来?”
吴金彪见吴祖义发问,于是指着无念道:“回叔父大人,那日我在城南游玩,无意中见着此人在一处小巷里与一炷香的人接头,之后就在城中四处游荡,像是在观察地形!”
吴祖义“嗯”了一声,有模有样地问道:“阿彪,你当时可看清楚了?莫要冤枉了好人!”
吴金彪连连点头:“看清楚了,就是他,小侄绝不会认错,小侄后来还尾随着他,从他的住处中搜到一封他尚未来得及寄出的密信!”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让一旁的衙差递了上去。
无念虽说涉世未深,但却十分聪颖,很快就理清了来龙去脉。简单来说,就是打了小的,惹出来老的,而且这老的似乎还颇有些地位。他哭笑不得,没想到那些说书人口中惯用的桥段竟然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吴祖义装模作样地看了那密信一会,说道:“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无念不急不缓地道:“不知城守大人可否让我看一看那书信?万一那书信是假的,我不就冤枉了么?”
吴祖义“哼”了一声,说道:“我怎知你不会趁此机会将这物证销毁了去?”
无念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说道:“若是我当场销毁了物证,这不反而证明了我心里有鬼?到时你不就可以直接命人拿我了?”
吴祖义被他的眼神看着好不恼火,但是一想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不过也没让衙差递过去,而是将手一挥,就这么将信件甩了出去。
无念呵呵一笑,也不在意,伸出右手,掌中内力一吸,竟隔着丈许直接将那信件摄了过来。
吴祖义见他露了这么一手,心里“咯噔”一下,身子微微向后靠了几分,转向一旁地刘玉,面色凝重地道:“快,快去将史大侠请来!”
刘玉也看出来了问题,放下了手中的纸笔,便朝着后堂走去。
无念取过密信,只看了几眼,便啧啧有声地道:“这密信写得可真是好啊,瞧这信写得,语句清晰,用词准确,真是难以想象,这做山贼的,居然这么有文化!对了,我记得你之前说,这密信是我写的对吧?我想你真是太抬举我了,这么一手漂亮整洁的字,我可写不出来。”
哄堂大笑。
吴祖义面色难看,说道:“就知道你不会认罪,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狠狠地打!打到他招为止!”
无念毫不在意地道:“怎么,城守大人这是准备屈打成招了么?”
吴祖义看着后堂随着刘玉走出的一名四十许岁的精壮男子,心中便有了底气,盯着无念狠声道:“是又如何?我告诉你,我就是当场把你打杀在此,也没人敢来问我的罪!”
“哟,城守大人威风挺足地嘛,莫非真觉得自己能在这齐天城中就能一手遮天了不成?”
门口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孙云带着二十余名训练有素地护院走了进来,本就不大的公堂顿时显得拥挤了许多。
无念看清来人,笑道:“哟,原来是孙大哥,你怎么来了?”
孙云睥睨地看了一眼周围的士兵衙差,大笑道:“哈哈,哥哥这不是怕这些人想要以多欺少么,所以带几个手下过来给你助阵。当然,若是你用不着我们,我们在一旁给你呐喊助威也成!”
无念看了看他腰间别着的酒壶,又看了看后边护院们手中的拿着的瓜子板凳,一脸鄙夷地道:“想看热闹就直说呗,找这么多借口作甚?”
孙云被他看穿了,也不着脑,嘿嘿笑道:“这酒可是新酿的,兄弟要不要来一口?”
无念接过来喝了一口,赞道:“不错不错,当真不错,城守大人,你要不要也来一口?”
“够了!”吴祖义面色铁青地站了起来,喝道:“尔等竟敢嬉笑公堂,简直不把本官,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孙云,你真当我治不了你么?”
孙云撩了撩衣摆,施施然地坐在板凳上,翘着二郎腿说道:“我还真就当你治不了我了,怎地?”
第十二章闹公堂(二)()
吴祖义怒视着不可一世的孙云,却是一点办法也无,毕竟孙云的后头还有个大商行的大管事兼护卫队首领,那人的武功之高,仅一人就足以将他这城守府给端了去。他虽然是朝廷命官,但是在齐天城这般偏远的地方,死上一两个城守,只怕还真引不起朝廷的注意。
然而他奈何不了孙云,但整治个“山贼奸细”还是没问题的,就算无念与孙云交好,只要牵扯不到那人,他还是有把握应付的。
“小贼!你以为你有孙云在背后撑腰,就可以目无王法了么?你串通山贼,混进城中,企图谋害城中百姓,此番就算是孙云护着你,我也定要将你拿下!”
吴祖义指着无念,声色俱厉,乍一看,只怕还真以为他是个不畏强权、铁骨铮铮的好官。
孙云闻言连连摇头,义正辞严地道:“吴大人此言差矣,无念虽是孙某兄弟,但我孙某人绝不是那种不讲道理之人,若他真是山贼奸细,孙某定然不会姑息纵容!”
若是孙云说这话时是挺身而立,神色坚毅的话,这一番话说得还有几分模样,然而他此时却是坐在一个板凳上,翘着二郎腿不说,嘴边还残留着一些酒渍,怎么看都觉得不伦不类。
吴祖义看着孙云这般模样,将信将疑地道:“你当真不管?”
孙云展颜一笑,“当真不管!”然而心中却是暗道:“我可没那管的本事呢。”
吴祖义见状点了点头,转向无念,冷冷地道:“小贼,你都听到了吧。”
“嗯,听到了,然后呢?”
无念一脸无所谓,从孙云手中夺来几颗瓜子,优哉游哉地磕了起来。
“你!”吴祖义见他这副模样,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朝着周围的士兵衙差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此人给我抓起来!”
众衙差与士兵得令,“呼啦啦”地将无念围了起来,只是先前的那名副校尉不知去了何处。
无念心存卖弄,脸上满是玩味的笑,双手蓦地向上一抬,地上的瓜子壳便受着内力的牵引腾空而起,悬在无念身周。下一刹,无念目光一凝,双手一挥,内力激荡之下,悬着的瓜子壳便如同利箭一般向着四周飞射而去。
“嘟嘟嘟嘟”
伴随着一阵细密的声响,四周的衙差士兵都是觉得手中武器轻轻地震颤了一下。
这一下很轻,并不能震痛他们的双手,但足以让他们感觉到了。于是他们纷纷低头看去,却骇然发现造成这声响的罪魁祸首竟是一片瓜子壳!而且那片瓜子壳竟是已有大半插进了木制的水火棍与枪杆之中!
公堂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除了偶尔几声倒吸凉气的声音之外,便没了半点声音。
孙云张大了嘴巴,右手高举,保持着倒酒的姿势,目光呆滞地看着嘴角含笑的无念,直到那酒水倒进了鼻子里才激灵一下回过神来。
公堂外边的人由于隔得较远,加上被衙差士兵们挡住了视线,没有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时见到原本气势汹汹的衙差突然就不动了,而且脸上都是一副惊骇欲绝的表情,都是疑惑万分。
“咦,他们怎么不动了?”
“对啊,怎么突然就不动了,难道是被人使了定身法?”
“嘁,定身法?真是没见识,你没听到方才那‘嘟嘟嘟’的声音?肯定是这人刚刚使了什么了不得的暗器,把这些人都吓住了!”
“嗬,看样子,咱这城守大人这回可是踢到铁板了。”
“这倒未必,前阵子那叫何烨朋的,不也是一人干翻了几十个士兵,可最后呢?”
“对对对,我看到了,城守身边站着那人,好像就是当时那个高手,叫什么史祯襄来着。”
“诸位大哥,你们怎么不动了?再不过来抓我,城守大人可就要发火了!”无念见他们被吓得一动不动地模样,心中好笑,出言调侃道。
一众衙差面面相觑,非但没有继续往前,而是一步步向后退去。
吴祖义咽了口唾沫,转头看着一脸凝重的史祯襄,嘴唇微颤着道:“史,史大侠,这,这人就交给你了。”
史祯襄沉着脸,轻轻点了点头,缓步走到无念身前,抱拳道:“没想到阁下年纪轻轻,身手却是这般了得,不知师从何门何派?”
无念将此人上下打量了一遍,只见他一头短发,相貌普通,身上穿着粗麻短衫,裸露在外的小臂十分精壮,皮肤泛着古铜色的光泽,一双手掌满是老茧,想来就是孙云说的那名外家高手了。
无念想了想,说道:“唔,我的师门么,告诉你也无妨,就是怕把你吓坏了。”
史祯襄心头一紧,试探着道:“莫非阁下是十大门派的高徒?”
所谓十大门派,自然就是江湖上当今最强大的十个门派,关于这十大门派,江湖上有一个说法,便是一寺一观,三门四派,影中之阁,这些碧烟瑶都一一与无念说过。
不过无念当时所听闻的并不是“三门四派”而是“四门四派”,因为霸天门是在碧烟瑶离开观海崖后才被影中阁主所灭,故而在无念的印象中,江湖上尚是十一大门派。
于是他负着双手,一边左右踱着步子一边说道:“我啊,内功学的是大衍观的,掌法学的是玄音寺的,轻功学的是赤雁门的,暗器学的是鬼手派的。剑法呢,西陵剑派与凛霜剑派的我都有涉猎,刀法呢,大都是跟狂沙派学的,枪法自然是学的铁枪门的,也和霸天门的学过一段时日斧法。呃,还有么,影毒门的毒经我也看过几本,影中阁的暗杀之术我似乎也略懂一些。你说说,我算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史祯襄在听到第一个大衍观之时心中一惊,可是听到后边却已是满脸冷笑,语气不屑地道:“阁下说完了?”
无念掰着指头一个个数了一遍,才抬头说道:“嗯,大概就这些了,应该没有漏下的了。”
史祯襄哈哈大笑,说道:“真完了?你难道未曾与医圣大人学过医术?也未曾与琴圣大人或者琴魔大人学过琴技?”
无念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地道:“对对对,学过学过,我都学过。”
“可笑,哈哈哈哈,当真可笑。”史祯襄说是可笑,可是脸上却全是嘲讽之色,“我史某人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吴金彪在一旁附和道:“没错没错,这小贼当真是厚颜无耻之极,不过一个山野民夫罢了,竟然大言不惭地说自己精通各派武艺,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依我看啊,他这几手功夫最多不过是侥幸捡到的几本秘籍罢了,哪里比得上师父你呢?”
无念惊讶地道:“怎么这都被你发现了?”
史祯襄自然不会这么轻易便相信他,冷冷地道:“既然你不愿报上师门,就别怪我史某人手下无情了!”
无念点点头,摆开架势,大咧咧地道:“不怪不怪,史大侠怎么无情怎么来,我要是皱一下眉头,你就是我儿子!”
“你!欺人太甚!”
史祯襄怒喝一声,双脚用力一踏,便飞也似地冲向无念,同时双掌齐出,直取无念双肩。听到那呼呼的风声,就知道这一掌的威力定然不小。
无念嘿嘿一笑,竟是不闪不避,直接举掌相迎,内力隐于掌中,看起来没有半点声势。
史祯襄见状嘴角露出狞笑,他苦练这“金刚排云手”三十余年,一双肉掌坚硬无比,就连寻常兵刃都无法留下伤口。这这一掌之中所蕴含的力道,更是足以将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块劈成碎块。
此番见无念竟是选择与他硬拼,史祯襄心中大喜,暗道:“这小子终究还是太年轻了,若是一味躲避,借着暗器与我周旋,我还忌惮几分,没想到他竟然这般托大,哼,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轰!”的一声巨响,四掌相接。
在这一身巨响之下,那一声声清脆的“喀嚓”声变得几不可闻。
史祯襄在双掌相接之际,只感觉自己的一双手掌好似击打在了一座耸立巍峨地高山之上,不仅无法撼动半分,那狂猛的反震力道反倒是震碎了自己的腕骨,甚至连内脏都被震成了重伤。
“你,你”
史祯襄面色惨白地退后几步,嘴唇哆嗦,随即“噗”地喷出一口鲜血,却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无念咧嘴一笑,说道:“我不是说了么,我掌法是跟玄音寺学的,内功是跟大衍观学的,你居然还敢硬拼?”
情势急转直下,吴祖义神色惊恐,身子战栗着向后退去,已是有了逃跑的心思。
“咦?这是什么?”
无念看到史祯襄被对拼时的气劲震开的衣襟,发现哪儿露出了一块黑红色的令牌,于是飘身向前,只一眨眼便回到了原位,而那令牌自然也是到了他的手中,史祯襄竟是全然没有反应过来。
无念左看看又看看,发现这令牌做工还算细致,一面刻着一个“令”字,一面刻着一支燃着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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