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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证诸天超脱之路-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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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石之轩箫声厉害的地方。事实上,若是在一开始便置若罔闻,那也不会着了道儿。可如果因为箫声悦耳,仔细聆听,那便是落入槲中,再难自拔。情田一被侵入,在想不听,却是万难。当然了,若真是个淡漠一切,什么都不在乎的无心之人,也能免去这“销魂谣”带来的伤害。只是大千世界,又有几个是真正的无心之人?
知非道人自然也无能例外。在箫声中,他整个人如呆如痴,紧接着便自恍恍惚惚难以自持。好在他道功精深,发觉不对,本能的便自盘膝坐下,默运道功,与那无处不在的箫声抗衡。
箫声又转,竟尔发出了如长笛般的尖锐音阶,配合着石之轩神妙异功,直攻知非道人脑海。知非道人便在此时,一个恍惚,便感觉眼前蓦地一黑,紧接着全身上下,便似为一种奇异的力道所紧紧束住,似乎动弹也是不能。
这却只是开胃菜罢了。石之轩既将自己最厉害的不死七幻精义融入,箫声里又怎么会没有幻境?
箫声再变,知非道人只感觉空中那苦涩到近乎于呜咽的箫声,竟然忽地为之中止,空气顿时沉静下来。四周风清月白,渔舟唱晚,别有一番静谧安详。知非道人下意识的便放松了警惕,心境平复了下来。告诉他不对劲,却又想不起哪里不对劲。
便在这时,洞箫声幽幽怨怨、如泣如诉的乐音再度在耳边响起。眼前乍然一变,又回到了现实,石之轩立在身前,风吹动衣衫,气度风流。
知非道人正要说话,却听得耳边箫声忽然又拔了个高,变得极其尖锐,那种单调复尖锐的一个单音,有如一根针样的尖锐,透过了薄薄的耳膜,直穿进人的脑海。一种凄凉落寞的情绪自心头浮现。接着,箫声又是一变,不再尖锐刺耳,反倒是变得柔和婉转起来。箫音越来越低,渐渐透出一股子婉转哀怨来。
对石之轩来说,编制幻境固然似乎厉害许多,但也只能欺负功力心性不佳,定力不足的人。面对真正坚毅的人,却是不足为道。真正厉害的手段,乃是勾起对方心头的回忆,然后借由箫声影响,添加点儿别的东西进去。一来记忆是真实的,一点点的不同不会引起警惕,二来,从情绪入手,似幻非幻,偏偏让对手自己沉溺进去,那才是高明。以此观之,石之轩对人性的把握了解,实在到了一个常人难以理解的范畴。邪王之名,果然恰如其分。
或许是他们找的地方不错,此时的江边,了无行人,不虞有人打扰。除了江风时而吹过,便是万籁俱静,只有一曲箫声婉转幽柔。悲切哀婉的箫声,给人的感受,简直驱之不去,挥之不离,颇有种“才下眉头,又上心头”的味道,真个厉害得紧。石之轩向来是先前被知非道人气得动了真怒,一定要给知非道人一个厉害。
箫声还在继续,知非道人慢慢地心神恍惚,有些困倦,继而渐觉直至骨柔筋疲,便像是全身瘫痪似的。偏偏他此刻已然无心振作,意志似是消沉。呜咽的笛音,直似催人落泪,自此所见迷离,平生不如意的伤心事儿,瞬息间齐上心头,会合着笛音,层层密密,困之脑海,紧迫心头
知非道人此时愁肠郁郁,一种挫败孤寂的感觉如跗骨毒蛇,噬咬着心灵。恍惚间,他仿佛看见,雨霏凝在大雨中伤心绝望的离去,而他,伸出手掌,挽留的却只有湿透全身的雨水。没有什么原因,两个相爱的人,便走到了末路。自己那俏皮可爱、乖巧贴心的妹妹,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忽然间便渐行渐远接着是父母、亲人一个个他在意的人,都在以一种毫无道理,偏偏又似乎理所当然地从他生命里离开,渐行渐远,然后消失。到最后,天地茫茫,竟只剩下他一个人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第89章 分庭抗礼,侥幸未负()
无边的悲哀伤痛侵袭,知非道人一身定性功夫荡然无存。,此刻的他竟是万难忍耐,一时间热泪泉涌,流了满脸都是。不自觉的,他亦为之轻轻抽搐起来。
石之轩念在石青璇份上,其实无意伤害知非道人性命。否则,知非道人此刻不能自主,万难接下他随手轻轻一击。既非生死争斗,石之轩自然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箫声渐弱,慢慢放松了对知非道人的侵袭。
也正是石之轩的片刻心软,给了知非道人机会。当箫声的作用减弱的瞬间,知非道人便自幻境中清醒过来,来不及去思索怎么回事,本能的便知道要趁着这片刻的清明,干扰石之轩的箫声。否则,待会儿说不得又会为对方箫声迷惑,再度无法自拔。
来不及多想,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知非道人便自招手,于江边杂生的竹子上取来一片竹叶,移至唇边,便有清脆的乐音流淌而出。
说来自是颇费时间,实际上,整个过程不过转眼间便完成了。可以认为,是石之轩刚放松一点儿,知非道人便以竹叶吹奏与他的箫声抗衡。
初时,竹叶发声自是不如石之轩的箫声远甚。间或几个音符出现,更多的却是淹没在箫声里。依照乐理来讲,竹叶做笛,其声可成清亮,是断然不会被婉婉洞箫的声音覆盖。然而在石之轩手上,简直大异常理,化不可能为可能,足见吹箫人造诣非凡,已非人间绝艺。
知非道人借着竹叶发声,将石之轩的箫声影响降低了几分,已然可以凝聚心神,慢慢与他分庭抗礼。小小的一片竹叶,在知非道人手上,亦是发挥了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一连串的乐音便像是新莺出谷、雏凤清鸣。吹的却是他为心中那人谱写的一曲少年游,缅怀昔年泮宫芷园朝夕相伴、言笑晏晏的过往。相较于石之轩的箫声里的失意落寞、凄清绝望,充斥着一种竹马青梅、岁月静好的淡淡喜悦,分明意趣迥异,格格不入。
石之轩心中对知非道人更是高看了一眼,确实没想到这小辈在这般境地下犹能具备反击之力,而且在音乐上的造诣居然也是不弱。只是他分明自知非道人少年游中听出了那种恬静安然、两情相悦的情感,却误以为这小道士是在传达与石青璇相处,两情相悦,和美安然。也是因着这种美妙的误会,他的箫声里有意识的更收敛了几分,升起了考较的想法。
慢慢地,两人吹奏的曲子慢慢碰撞,虽然因为石之轩收敛了攻击之效,但相互抗争的味道却是更浓了。石之轩固然有着自己的想法,知非道人在大意下吃了那么大一个暗亏,涕泗横流的不堪模样显露人前倒也罢了,偏生这石之轩最可恶的是居然用自己最在乎的人设下幻境,简直不可原谅,当然要还以颜色。
于是,两人各不相让。石之轩的洞箫简直被他玩出了七弦琴的味道,洞箫声居然慷慨激越,直似珠溅玉盘、泉石激流,简直难以想象。相对的,知非道人的竹叶便声音低柔,似午后春风,暖暖的吹的人“春眠不觉晓。”
忽而双方又掉了个个儿,知非道人的竹叶省渐渐高亢,居高而下,迂回天际,又似凤鸣九幽,声声嘹亮,发人振奋;石之轩的洞箫声便渐渐消沉,似情人弥留之际的眷恋,又似求而不得,郁郁怅惘的无奈这两人互不相让,意境情感截然相反的乐声对冲,造成的实际效果,便是先时洞箫声营造出的的一天悲惨氛围大为失色,冲淡了不少。
如是数个回合变换箫声欲低,竹叶吹奏的声音便越高;反之亦然。一时间一天音阶,充斥在江风里,氤散在大江之上。也正因此,入耳中便是乐声零碎直落,一如珠走玉盘,既悲又喜,莫衷一是。不过,至少先前石之轩的洞箫带来的凄清荒凉之感,已然无疾而终。
放下洞箫,石之轩暗自点点头,却忽然道:“闻说扬州有种美酒唤做‘云液酒’,有美誉‘扬州云液却如酥’的说法,且与本座前往尝尝是什么滋味。”却是只字不提两人一番较量的胜负如何。先前两人定下三场文斗,立下赌约。实际上,前面两场看似各胜一场,细究起来,石之轩其实是落在下风的。当时只是有些不甘心,才同意了第三场。实际上,石之轩想的是第三场干脆利落的胜过知非道人,好教他不敢小瞧了自己,实际上已经做好了给知非道人出一两个点子的主意。谁料这一场声乐比将下来,知非道人虽然被自己折腾的极为狼狈,但最后还是破了自己的销魂谣。以石之轩骄傲的性子,没有干净利落的胜过对方,便是失败,自是不会认为自己胜了。只是要他说到自己服输,那也太过艰难了。
知非道人却是知道石之轩已然默认自己输了一筹,只是拉不下面子承认,另外找个由头罢了。否则,定是极高冷的转身离去。知非道人虽然并不认为自己占了上风,最多也是平分秋色。但是他也惦记着石之轩的才能,那是货真价实的谋国之臣啊。虽然不指望对方真能一心为自己做事,但现在既然有了这个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知非道人虽然为人方正,却也不是不知变通。当下微微一笑,道:“前辈既然赏脸,贫道自是欢迎之至。想来那‘云液酒’能入邪王之口,也是其无上荣幸。”
石之轩面色一黑,就没见过这么敷衍的马屁。这小牛鼻子说话这般俗套,简直是在刻意拉低他邪王的名头,偏偏他却发作不得,只冷哼了两句:“马屁精!本以为是个赤诚君子,原来也是个市侩的任务。走吧,头前带路!”
知非道人揉揉鼻子,方才那句话他的确是有意说出来恶心石之轩的。所谓“君子可以欺之以方”。石之轩这般人物,都有着自己的高傲,向来是不屑于违约的。只要知非道人不对他冷嘲热讽,维持着表面的恭敬,他便不会离去。当然了,知非道人对他的态度也决定着石之轩在帮助知非道人的时候,会出几分力,划多少水。是以知非道人见好就收,道了声:“既是如此,邪王前辈请随我来。”
第90章 诸般变化,静极思动()
有了邪王石之轩的提点,知非道人近来日子倒是惬意了许多。许多看似复杂头疼的政事,往往在石之轩三言两语间便能得以解决。知非道人切身体会下,方知自己和这些真正的牛人大拿比起来,差距简直不可以道里计。
想着历史上的一些名臣,知非道人凭借记忆整理了一份名单,并托宋阀将这些人“请”来扬州。至于这“请”字有多少内情,还是不提的好。
知非道人的人格魅力,自然是无法真正折服这些真正的人才俊杰,最多也就是因为他大宗师级数的武学造诣,不介意来往罢了。也万幸石之轩肯出手帮忙,在他劝说之下,这些人倒是勉强认可了知非道人,答应留下来。至于实在不愿意的,知非道人也没有强人所难,赠了些许程仪,都打发回去了。为此,石之轩没少嘲讽他:“妇人之仁,他日若是分属敌对,实在是自讨苦吃。”知非道人都是苦笑摇头,他毕竟坚守着底线,有些事情,毕竟还是做不到,也不愿意去做到。
在石之轩的帮助下,加上一帮人杰的帮忙,知非道人借鉴明朝的内阁制度,再加上军政分离的理念被大家合力完善,算是初步初步搭建起了框架,有了自己的班底。如今,知非道人大可以做个甩手掌柜,诸事尽可以交给手下诸人负责,他只需要把握大的方向即可,当然了,乾纲独断的权利,知非道人自然不会傻到下放下去,诸般事情的执行,最好还是要他点头才行。不得不说,这样的主君,其实是儒家子弟最为喜欢的了,嗯,要是全部交托给文臣就更好了。
当然了,知非道人如今只掌扬州一州之地,远远谈不上称王建制。事实上,听从石之轩和一帮文臣的建议这段时间知非道人非常低调,一直在韬光养晦。设非扬州于整个大隋来说都是至关重要,只怕没有谁会时不时地想起有这么个人主宰扬州。
秉承着朱元璋的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九字策略,知非道人开始大规模的买入粮食。当然了,在众人的运筹帷幄之下,并未引起旁人注意,可说是在闷声发大财。得亏扬州经济要害,只凭商税一项收益,便已足够支撑扬州各种支出。买粮的银钱自是不缺,再加上盟友宋阀的支持,都不是问题。
若说说粮食从何而来,实在是在空费笔墨,说些人尽皆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隋朝时各地都修建了许多粮仓,其中著名的有兴洛仓、回洛仓、常平仓、黎阳仓、广通仓等。存储粮食皆在百万石以上。如果历史不曾拐弯,那么,依照地星上的记载,贞观十一年,监察御史马周对唐太宗李世民说:“隋家储洛口,而李密因之;西京府库,亦为国家之用,至今未尽。”彼时隋朝已灭亡了二十余年,可那时的粮食布帛还未用完。
以此观之,隋末虽然天下纷乱、民不聊生,偏偏不缺粮食。当然了,这些都是题外话了。
在知非道人蛰伏扬州的时候,天下并不曾因为少了他便无风无浪。时间又过去了好几个月,许多原剧情上的或者历史上发生的事情,都已渐次发生。
且说最亲近的盟友宋阀。自知非道人赠上长生诀宝典,后来又果真取得扬州,宋阀便与知非道人结为亲密盟友,随着知非道人的慢慢发展,展现出更大的潜力,便慢慢地将原来投在瓦岗寨李密身上的资源向扬州倾斜,也正因如此,李密虽然凭借自身才能,依然稳稳压迫瓦岗寨大龙头翟让,却并没有取而代之的底气。
再说说这方世界原来的天命主角寇仲和徐子陵。虽然因为知非道人的缘故,似乎少吃了些苦头,该有的机缘却是丝毫没少。两人依旧阴差阳错、误打误撞的练成了长生诀。虽然傅君婥死在知非道人掌下,尚且来不及告知他们杨公宝库的事情,但宇文化及依然腹黑,放出九真一假的消息,让江湖中人认定宝库秘密就在他们身上,因此不断颠沛流离,被人追杀不止。
到底是天命主角,运气当真不差。
几番折腾,还是结识了风尘三侠中的李靖,也就是后来的军神现在的小兵。又因为李靖的原因和江淮总管杜伏威擒住,拜了杜伏威做义父。离开江淮,又卷入海沙帮、东溟派等的争斗。期间还被李世民忽悠去盗取各门阀世家购买兵器的账册当然了,他们的功夫也在这种种经历中日渐增长。
知非道人的到这些消息,只是微微一笑,感叹造化神奇。对于这两人对他的怨恨,知非道人却也并不放在心上。反倒是另外一个人的出现,使知非道人再度起了杀心。
去年,也就是大业十一年十二月,朱粲随军征讨长白山义军时逃亡,聚众作乱,号称“可达寒贼”,这也罢了。偏偏这厮自称迦楼罗王,烧杀抢掠,最可恨的是,这厮竟然好吃人肉,简直穷凶极恶,恶行昭彰。知非道人如何容得下这般人物存在?自是要杀之而后快的。
正好现在政事走上正轨,知非道人倒是闲了下来。有心找上门去打杀了这恶贯满盈的迦楼罗王,加上慈航静斋玩的洛阳选帝的把戏上演在即,宋阀有意出手,知非道人早有承诺,自然不能食言,另外,对于此方世界传闻已久的第一能工巧匠鲁妙子鲁大师,知非道人也是颇有想法。当然了,若是顺便将飞马牧场的战马得手,那就更妙了。
这种种事情,是的知非道人静极思动,是时候在江湖上走走了。只是不知道这一去,又会掀起生么风浪来。
本来知非道人是想要邀请石之轩一起散散心的。石之轩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居然一头扎进了公务政事里面。或许是再次找到了实现抱负的希望吧,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看,石之轩也是个家国情怀深重的人,不然,他也不会甘愿化身裴矩,为大隋经略西域,立下足以载入史册的大功。嗯,不知是何原因,石之轩的精神分裂之症已然大好了。知非道人有心让石之轩出去走走,散散心,却被后者果断拒绝了。知非道人也不勉强,带上竹剑,独自一人再度踏入江湖。
第91章 月色长江 惊鸿照影()
八月既望,时节中秋。是夜也,玉盘高悬,明明如镜。知非道人驾着一叶小小扁舟,既无船帆,也无船桨。虽是如此,这一叶小小扁舟行在波浪汹涌、潮流湍急的大江上,偏偏稳稳当当,有中“沉稳如泰山”的感觉。
这也就罢了,偏偏这小小船儿不是顺流而下,而是逆着江水,以一种不急不缓的速度向着上游行去,这便足称奇怪了。实在是知非道人近来功行再进,只消以部分真气催动,小舟便可以在滚滚长江逆流而上,并不费多少功夫,却平添了一种仙风道骨的意境。这对素来喜好道家逍遥风骨的知非道人而言,是一种非常不错的体验。
夜里本来就少有舟子敢江上行船,小小船儿实在难以面对夜行的危险。至于那些拥有高大楼船的富豪权贵,在此佳节,又怎会还在江面漂泊?早早的便团圆去了。也正因此,知非道人孤舟一叶,寂寥是寂寥了些,却也足够清净,这满江月色,一天清辉,只他一人独享,如何便不是一种超然的幸福、满足?
赏了会儿月色,知非道人怕惹起愁思,索性不再对月怀远。知非道人盘膝坐在船头上,面前是一个生着小小的炭火的炉子。炉子上架着一层铁丝网,网子上烤着两条鱼,嗞嗞声里,鱼香四溢。这便是夜行的另一重好处了,月光下,除了起伏的江涛,还有鱼儿拨刺。
须知道,鱼是盲目的,这些鱼儿也不知怎的,不时地跃出水面。有些不幸的,便落在了船板上搁了浅。初时知非道人还有耐心将它们一一放回水中,到了后来,便兴致大减,烤着的两尾江鲤,就是这么来的。
知非道人自然不会觉得残忍,只是望了望天边明月,叹了声:“鱼跃水面,想是大雨将至,看来是得找个地方泊下,避避雨才是。噫,只可惜了这一天月色。中秋夜,一年只此一次啊。”
做了决定,知非道人却也并不着急。以他观天象所见,大雨须得个把时辰后才能落下,自是不必失了从容。
小船儿还在慢悠悠的前进着,只是慢慢偏离了江心,向着江岸靠去。
月色迷蒙,江上渐渐的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月光里,如梦如幻。知非道人的目光从面前的烤鱼上挪开,一双澄澈的眸子却被一艘帆船吸引住了。
那是一艘高桅的大船,悬着百色风帆,自下游缓缓追了上来。前文说过,江上波涛险恶,等闲人若是没有足以抵御风浪的高大楼船,那是断然不敢夜行江上。后面的这艘船,显然不在此列,这便有些奇怪了。
知非道人却并不是因为这个留心上后面的帆船的。他自己的小小扁舟远较对方的船只要小,又岂会因此好奇?吸引他的是后面帆船船头立着的两个人。更确切地说,是那个站在船头的女子。
那是个如梦如仙的女子,应是知非道人生平所见最为美丽动人的女子了。一张清隽的面庞映着天上的明月,眸子灿如星辰,澄澈而又明亮。有江风吹过,带着她淡青色的裙衫随风拂扬,说不尽的适飘逸,从容自若。那种风情,形貌似冰雪濯濯青莲,偏偏又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亲近她。
当然了,知非道人自不是肤浅到为声色迷惑的人。事实上,他更关注的是这女子背上挂着的那口造型典雅的古剑,以及一种剑客间的感应。直觉告诉他,这女子在剑术上有着不凡的造诣,虽不及他,却也有可观之处。这便让他想起了一个人,那个慈航静斋的当代圣女——师妃暄。
或许是这个疑似师妃暄的陌生女子太过出众,知非道人眼角余光只是微微留意了他旁边的男子。这个男子其实也是十分出众的。他貌比潘安,是个十足的美男子。一声儒雅的装扮,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逍遥花丛的风流倜傥。在他身上,知非道人仿佛看到了石之轩部分影子,只是并未学到其精神,有一点点模仿的感觉。这个发现,更是佐证了他先前的判断。这个男子,多半便是游戏花丛,号称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多情公子候希白了。
或许是知非道人目光引起了对方注意,又或许是知非道人的烤鱼惊动了对方。在后面的帆船追赶上来,两船平行的时候,也恰恰是目光相接的时候。深深地对视了一眼,候希白对这个一直在留意他们的道士也产生了兴趣,毕竟,小舟无帆无桨,却能逆行长江,已经说明对方的神奇之处。更何况,知非道人身上的那一股儿道气儿做不得假。他也不怕知非道人有什么不好的心思,作为邪王石之轩的弟子,身边佳人亦是白道圣地慈航静斋的当代行走,都是一等一的青年高手,出于对自己这边的自信,他自然无所畏惧。忽然道:“这位道长好有雅兴,只是何以对我们屡屡窥探?是否有些失礼了呢?”
知非道人微笑道:“无他,好奇尔。”
师妃暄对知非道人点点头,道:“难得在这茫茫江上相逢,共享这空里流霜、明月长江,岂不是大有缘分?道长若是有意,船上尚有些清茶素酒,正好借道长烤鱼,坐而论道,岂不美哉?却不知道长是否赏面呢?”她声音里带有一种特殊的味道,那是温润如玉、让人很难拒绝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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