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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证诸天超脱之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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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险如此,徐潼臻简直走的战战兢兢,小脸煞白。知非道人却是不肯错过这么个机会,教了些个轻身提纵之术的法门,徐潼臻这才好些。
借着这四百多里的剑门蜀道,知非道人一边让徐潼臻借着地形时刻锻炼自己,一边讲述三国的故事。他先讲三国志,然后再讲后世方有的三国演义。考虑到徐潼臻的年龄,三国演义他只是挑些适合的说与他听,其他种种却是多一言带过。徐潼臻有时问起,他便回到:“那些个阴谋阳谋的,等你再年长些,我便把这书写下来给你,自己去琢磨便了,现在却是不用那些。”
讲述的时候他也从不加上自己的观点,只在说完之后,先让徐潼臻自己思考,得出看法,然后师徒两个再相互辩论。
这一日,徐潼臻忽然对知非道人说:“师父,我忽然觉得,白马公孙才是三国时期的第一英雄人物。便是乱臣贼子的吕布、董卓也比鼎立三国的曹刘孙更能称得上英雄。”
“哦,为什么这么说呢?”知非道人问道。
“因为他们三个都曾经做到了抵御外辱,守卫汉疆啊。曹刘孙做得再好,毕竟都是在打内战。”徐潼臻回答道。
知非道人笑笑,习惯性的又去摸徐潼臻的头,却被徐潼臻侧首躲过。他也不尴尬,把手收回来,道:“你说的不错。公孙将军的确无缺大义。只是这吕布和董卓,掘皇陵,火焚洛阳,只凭这一点,便永远得不到世人谅解。要知道,当时长安城内汇集了天下书籍十之八九(这个十之八九是笔者胡诌的)的书籍,仅仅东观便有十万卷藏书,全都付之一炬。在那个时代,可以说差点焚毁了华夏文明的传承。而且,应该看到,汉室坠落,乱世开启,有很大部分责任要算在他们身上。”
“至于曹刘孙,不管怎样,在那个乱世里,他们庇护了治下子民,给了他们一个能生存的环境。这在乱世里,当没有外族入侵的话,就是最大的功德了。”
徐潼臻挠挠头:“先生说的是,我没想到这些。”
知非道人笑道:“你已经进步很快了。你肯思考,就能一直进步。对了,话到这里我又有话要嘱啰嗦一下。”
徐潼臻点头应是,却听知非道人说道:“你年纪还小,现在从我学习,我要告诫你的是,千万不可人云亦云,千古因循,失去了自我。素日里自己多思考。多看多想,人生到处都是知识和学问。便是读书也要读活书,即使出自圣人的话,也要自己思量,觉得对的,才能付诸实践。为师有时候说的,也仅仅是为师自己的看法,囿于知见,未必可取。须记住:以偏概全,一叶障目都是不可取的,是修道人的大忌,到头来多半害人害己,你可记住了?”
徐潼臻点点头:“我记下了,师父。您看,日上中天,咱们先弄点吃的吧,弟子饿了。”
知非道人微笑道:“好,那咱们吃点东西,休息会儿再走。”
几百里的路程,自然不可能仗着带的干粮便足以充饥。是以每到饭时,知非道人都会领着徐潼臻找些吃食,手把手地教他怎么辨别食物,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有时也结合神农本草经告诉他哪些草药又有什么功效,需要怎么炮制。夜里则是带着潼臻怎么防野兽防虫豸,种种学问,不一而足。在这过程中,徐潼臻倒是学得飞快,不过数天功夫,徐潼臻已然具备独立在野外生存的能力了。
在危崖峻岭跋涉了约莫有七八天,这一日,知非道人与徐潼臻讲起了嵇康所著的与山涛绝交书。说完文章和故事背景,知非道人又一次开始了对徒弟的考较,询问学这篇文章的心得。
徐潼臻这回浑不似往日里的机灵劲儿,犹豫了好些会儿,才道:“师父,这篇文章字里行间,充斥着一股凛然正气,显示着嵇康这个人的风骨嶙峋,不与俗世红尘所苟同,俨然天地间一大丈夫。可是弟子却又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弟子口拙,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
知非道人笑道:“不用着急,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可能确实难了点,这样吧,我问你答,咱们来梳理一下,好不好?”
徐潼臻自是点头应好。知非道人便问道:“你觉得山涛邀请嵇康做官有错吗?”
徐潼臻摇摇头,说道:“嵇康淡泊功名富贵,但是山涛的做法虽然不合嵇康的志向,但毕竟是好心,做的也不能算错,他又没要求嵇康一定要出来做官。”
知非道人又问:“那么嵇康做的有错吗?”
徐潼臻还是摇头,又点点头:“好像有些不近情理。不过钟鼎山林,人各有志,在我看来,一个人应该忠于他的理想、事业,为此,做出一些取舍也无可厚非”
知非道人赞道:“你能这么说,显然这两天又有进步了。不错,继续努力。”
“师父,你又夸我了。”徐潼臻嘻嘻一笑,怪不好意思的样子。
知非道人微微一笑:“在我看来,嵇康忠于他的志向的确没错。隐逸山林,相伴于清风明月,确实要比宦海浮沉要好得多。便是为师自己,也更向往隐逸山林不问世事的日子。只是潼臻,你要记住,隐逸山林,只有盛世才可以。若逢乱世,那还隐逸山林,不过是逃避责任的卑怯懦夫罢了。事实上,为是对两晋时期的隐士向来瞧之不起。当民族沉沦,山河破碎的时候,要做的是力挽狂澜,扶大厦之将倾。”
说到这里,知非道人脸色一肃:“你要记住,我道家子弟,乱世当出山济世,匡扶百姓,待到天下安宁,便要功成身退,如此方为道德之士。唔,还有,以后如果你主持道观”话到此处,知非道人却是尴尬一笑:“罢了,咱们还没有道观,你也还没正式受箓,这个就不说了。”
徐潼臻肃然道:“是,师父。弟子记下了。”
瞥见徐潼臻嘴角的一点笑意,知非道人说道:“想笑就笑吧,等你到时候真的愿意和我做道士,一定会给你弄个道观的。”
徐潼臻道:“师父,我现在就愿意啊。”
知非道人摆摆手:“得了,等你十八岁以后再说吧。”
第21章 终至宁强县,客栈闻曲声()
沿着剑门蜀道,费去了个把月的光景,转眼间到了八月,师徒两个才仗着一双脚走了出来,到了陕西宁强县。
傍晚时分,当师徒两个从深山老林里钻出来的时候,作为师父的知非道人还好,那徐潼臻一身衣服破破烂烂,简直跟个逃难的一样。
按说剑门蜀道往来客商不少,因此隔段距离总会有个落脚点什么的,怎么也不至于弄得这般狼狈。然而知非道人以锻炼为由,带着徐潼臻走的都是剑门蜀道旁边的山岭,结果如何,那自是不言而喻。
遥遥的看见宁强县城(剑门蜀道从cd到宁强),在听到知非道人说不用再走深山老林的时候,徐潼臻忽的像是没有骨头了似的,一下子瘫坐在路上:“我说师父,咱们可算是熬出头了。在这么下去,弟子可真扛不住了。”
倒不是身体疲乏的原因,实在是天天在峭壁危崖,孤峰绝壑攀走,加上知非道人有意,他们的吃食都是野果之类的玩意儿,前几天还觉着挺新鲜,兴致颇高,时间长了就觉得枯燥了。
更要命的是是,休息的时候要诵读黄帝内经、道德经等,走路的时候要留心师父教授的学问,夜里还要锤炼拳脚功夫。可以说整日里除了夜里睡觉,几乎都是在学习的过程中,他毕竟是个孩子,能坚持下来已经很不错了,甚至称得上是不可思议。便是某些意志力不错的汉子,也未必坚持的下来啊。
也正因如此,知非道人对这个弟子大是满意。见他此刻躺在地上,也不叫他起来,等他歇够了才说道:“好了,快起来吧,咱们得先进城里找个客栈,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为师再叫一桌子好吃的犒劳犒劳咱们潼臻。”
听到这里,徐潼臻一下子精神了。一骨碌爬将起来,拉着知非道人的手欢叫道:“好啊好啊,师父,咱们快走吧。”
知非道人笑着点点头,将手上提着的宝剑递给徐潼臻:“好了,现在出来了,这口剑也不怕掉在深山老林里,你便自己背着吧。”却是走剑门蜀道的时候担心长剑遗失,知非道人便替徐潼臻负着。
徐潼臻苦瓜着脸:“师父,这是你的宝剑。”
知非道人笑道:“在你拜师那天为师就送给你啦。来,乖乖背着吧。”
徐潼臻无奈,只好背过宝剑。口中小声嘀咕道:“明明我都不会剑法,而且我背着的话,剑都快拖到地上了师父又欺负我。”
知非道人假装没有听见,捏捏徐潼臻的脸,说道:“走吧。”自上回拍这徒弟的头被躲过后,知非道人又开发出新的恶趣味出来了。徐潼臻躲之不过,更是沮丧。苦瓜着脸在心里哀叹着自己遇人不淑,跟了上去。
进了城,师徒俩先找了间客栈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这才下得楼来,在大堂里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知非道人说是请小潼臻大吃一顿,实则不过点了几个陕西的特色菜肴。知非道人食欲不大,吃了点米饭,喝了碗羊杂汤便停下了筷子。倒是小潼臻,风卷残云,狼吞虎咽,吃的不亦乐乎。知非道人看的暗笑,知道徐潼臻这样暴饮暴食对身子大是不好,不过见他吃得开心,也不劝诫。反正偶尔一两次也无伤大雅,下次再说他吧。
正吃着喝着,忽然传过来一阵子哄叫间杂着有人拍手叫好的声音,徐潼臻撇过头看去,才自发觉又进来了老少男女二人。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人会引来大家的热情,也没功夫去琢磨,回过头继续对付着自己的大餐。
他不在意,知非道人却留意到老者麻衣布履,发须皆白,额前皱纹深深,也不知是花甲之龄还是古稀之年,身后的那个姑娘,一身水绿色衣衫,上面绣着花鸟。有那眼力好的,当能看出那是打的甚是巧妙的补丁。十二三岁的年纪,个子也不高,看着倒也可人。
知非道人自然不是肤浅的留意人家爷孙俩只是因为小女孩儿可人。事实上,在众食客的议论声中,他已经明白了眼前这对爷孙的来历,也正因此才有了几分兴趣。
原来自大宋立国以来,文风日盛,民间的戏曲、杂耍在瓦舍勾栏层出不穷,便是许多客店酒楼,那也有驻唱的艺人唱曲儿。
虽然这陕西地界以秦腔为盛,但高昂激越、强烈急促的秦腔显然不适合在这里表演,这种地方还是唱小曲儿的更受欢迎。知非道人来到大宋,还是第一回见到这般民间艺术,自是要好好欣赏欣赏。
堂前布帘撩开,现出了一个桌案,七弦琴置好,老少二人在四方哄叫声里,抱拳弓腰向客人请了个安,便自就着座头儿坐了下来。
饮下了自备的小小一壶茶水,老人带着浓厚的陕西口音来了一段开场白。他声音又低,嗓子又哑,再加上店堂里声音乱杂,哪里听得清楚?
也就知非道人仗着耳目灵便,倒是听了个清清楚楚。这老人先是说如今官家圣明百姓乐业云云的高调,又说道他如今身子骨不大好,咳嗽毛病又犯了,又是老妻不幸前月故世,膝下儿孙各赴外地谋前程去了,身边只有老大的这个女娃子还在身边,年纪尚小,学艺未精,怕是唱的不好,便只有自己献丑了,身子不适,难免荒腔走板,还请识者不笑。
他这么一谦虚,大家非但不见怪。反倒鼓掌叫起好来。知非道人也适时送上掌声,正要招呼徐潼臻听曲儿,回头一看,后者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知道这孩子这段日子怕是累坏了,便招呼着小二收拾下桌子,又添了壶茶。嘱咐小二把这位子留下,将徐潼臻抱回客房放在床上,给他盖上被子,轻轻拉上门,这才回到方才的位子。
正好赶上表演开始,小女孩儿挽起翠袖,伸出十指芊芊,搭在琴上。小试冰弦三两声,已博得满场彩声。
老人咳了几声,清清他沙哑的喉咙,随即和着弦音,大声唱了起来:“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唯有长江水,无语东流。
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想佳人,妆楼颙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争知我,倚栏杆处,正恁凝愁!”
第22章 如何肝肠断,相思是消魂()
虽是一阕常见的宋词,座上却也所知不多,知非道人自然是知道的。当年在地星的时候,客居读书,犹爱此词,每每都要诵上几遍。这是出自词人柳永的八声甘州,其中表达了词人常年宦游在外,于清秋薄暑时分,感叹漂泊的生涯和思念情人的心情。
经老者那股嘶哑凄凉的嗓音一歌,再加上他的眉目表情,真个扣人心弦,唱到“何事苦淹留”时,轻挥袖子,连带着半舒眉头,强睁睡眼,真正把漂泊的无奈和相思的哀愁活跃当前。这首曲子若是让旁边的少女唱来,音色自是美矣,却是没了那股子人生沧桑,半世凄凉的味道。一曲终了,虽谈不上余音绕梁,但这种平凡的真挚却更能引起听众情感上的共鸣,为之动容。不怪他方自唱罢,便博得如雷掌声。
而这首曲子在知非道人听来,那可就别有一番滋味了。
他端起了面前的茶,喝了一口,回味着词中意思,脑子里慢慢勾勒出起了那个倩影两人自初中便已相识,那时天真烂漫,互为知交,称得上青梅竹马。后来飘零辗转,相互离散,仗着书信往来,也还能偶尔重逢。后来两人决心在一起的时候,有了手机通讯,虽是聚少离多,毕竟还是甜蜜。“那时候,她大约也经常是‘妆楼颙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吧。”若是把异世和异乡等同,那倒像是为己而歌了。
想想那人,人们都说最远的距离是天涯,可我这隔着世界,那又是多远?等自己能回去,怕是她也早嫁为人妇了吧?那时候罗敷有夫,自己与她,似已距离遥远,无论如何也扯不上什么关系了。念及此处,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越是美好的情感,失去后再回忆的话便越是伤人。他本就不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这一霎竟然由不住感于情伤,一双眸子只管呆呆的望着面前的青瓷盖碗发起呆来。两滴冷泪无由跌落,溅到茶盏中,泛起一点水花。
不知觉里,老人却又作新歌,唱的却是的张先的千秋岁:“数声鶗鴂,又报芳菲歇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一阕方毕,又博得如雷掌声。
知非道人却是听不下去了,悄悄回到房中,犹自喃喃地念着:“天不老,情难绝”痴愣愣的坐在那里发呆。
不知多久,知非道人慢慢回过神来。心中仍是苦闷难当,索性出得门去,此时夜已深了,客人几乎散尽,卖艺的爷孙俩也早已离去。知非道人问小二要了坛高粱酒,拎着酒便上了客栈的屋檐。
此时月色溶溶,清冷如霜。虽是夏夜,也给他一种冰砭刺骨的凉意。知非道人有心求个一醉方休,持酒欲饮的时候,却忽然想起,在地星上的时候,他就爱偷饮那么一两口,为此常常惹得她不开心,及至后来她还做了四句诗给他:“茶为涤凡子,酒是忘忧君。临杯莫垂泪,阴阳两路人。”
打那时候起他便承诺她以后非她许可便滴酒不沾。念及此处,他便又把酒坛子放下:“我答应你不喝酒,你怎么还是不在我身边呢。”
没人回答,只有月色清冷依旧,夜风忽来忽往。虽未饮酒,但相思浓时,却比任何烈酒都更醉人,更能乱人神志。
凝望着明月,知非道人忽然道:“你既然不在,那我便喝了,我真的喝了啊,我真的喝了啊!你在哪里,怎的不来拦我?”猛地举起酒坛子,咕噜咕噜地往嘴里灌着。
一大坛酒,足足十斤,知非道人一口闷完,肚腹间火烧火燎,甚是难受。他将空了的酒坛子随手一抛,心里只觉得痛快极了,却又难受极了。一时间又哭又笑。一些留宿的客人嫌他吵闹,破口大骂,他也浑然不理,自个儿癫狂。折腾好一会儿,身子一歪,醉倒在房梁上。
旭日初升,霞光万丈。
朝露清冷,知非道人是被冻醒的。睁开眼来,想起昨夜的荒唐事情,不由有些赧然。抬目四望,晨曦的朝霞里交织出无限谲丽,和风广披,大街上行人渐多,慢慢地热闹了起来。
瞅着热闹的街市,知非道人却感到无比的孤独。“热闹是属于他们的。”他不由发出一声感叹。
忽然间,一只白鹤自天边飞来,丹顶银翼两翅生风,不过几个眨眼功夫,便已掠过知非道人,置身青冥云烟,再看时,已然远的看不见了。
知非道人望着它的去影,颇似有所感慨。这便是我的化身吧,形单影只,来去一身!他微微笑着,脸色却颇具凄凉:“这便是我的写照啊。”
整理好心情,知非道人回到自己的房门外,却见徐潼臻正在自己门外逡巡,便直接走过去道:“徒儿有事?怎么不进去?”
徐潼臻吓了一跳:“啊呀,师父你出去了?我还以为师父还在休息,怕打扰了师父,所以不敢敲门。”
知非道人微笑道“潼臻有心了,为师早上出去走了走,这不就回来了。是了,你该不会当为师和你一样是个懒猪吧?”说着,恶趣味上来,知非道人忍不住又捏着了徐潼臻的脸颊:“别说,肉乎乎的捏着感觉蛮不错的。”
徐潼臻拿这个无良师父无可奈何,只能奋力挣扎,要摆脱魔掌。可惜,知非道人用的力道刚刚好,既不会弄疼了徐潼臻,又能不被挣开。徐潼臻开口抗议道:“师父,我已经十岁了,不是小孩子,你能不能不要再捏我脸,摸我头了?”
知非道人很是认真的考虑了会儿,这才点点头,松开了手说道:“好吧,给我们小大人一个面子。”话音方落,不待徐潼臻开心,知非道人便迅速的在徐潼臻脑袋上揉了几把:“怎么可能呢,孩子,天真如你,我怎好不骗呢?”
徐潼臻大是头痛,整理下被揉乱了的头发,愤愤的瞪了知非道人一眼。
知非道人笑笑:“好了,不闹了,咱们去吃点东西,稍后再去置几件衣服。”看着徐潼臻还在郁闷,又道:“你只需要好好练为师教你的功夫,到时候让为师碰不到你不就成了?纠结个啥。”不等徐潼臻心情转好,他又揉揉徐潼臻的头:“不过在你功夫没成的时候,可就只能忍着啦。”
徐潼臻翻了个白眼:“这师父!”
第23章 再逢旧相识,人是物已非()
吃过早饭,领着徐潼臻买了几件衣服,知非道人又去马市买了辆马车,时辰已然到了正午。
找了个路边小摊,要了两份羊肉泡馍,师徒俩慢悠悠的吃着。徐潼臻忽然问道:“师父,你买马车干嘛?”想着师徒两个先前徒步剑门蜀道,虽然艰难,但那般艰辛的路都走过来了,他可不觉得师父会好心为了他买马车代步。
知非道人笑道:“自然是代步了。”
“啊?”徐潼臻表示惊讶,却被知非道人一筷子敲在脑门儿上“啊什么啊,吃你的饭。”见徐潼臻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低头吃饭,知非道人又解释道:“先前我是在有意磨练你的意志,加上要教你些野外生活的窍门,有什么比你亲自体会来的更好?现在这一门功课结束了,接下来自然不用如此了。嗯,为师其实也是个懒散的人,也不大愿意走路的。”
徐潼臻偷偷撇撇嘴,却不敢说什么,过了会儿又问道:“师父,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啊?”
满足地吃了块馍,知非道人说道:“接下来啊,为师带你去见一位大英雄。唔,真正的大英雄,唔,他现在声名狼藉也不一定。”
徐潼臻表示不理解:“师父,既然是位大英雄,怎么又说声名狼藉呢?”知非道人微笑道:“这就是你接下来的课程之一了,用你自己的眼睛和心灵去判断吧,为师就告诫你一句话‘事不目见耳闻而臆断其有无,可乎’希望你能有所体会。”
徐潼臻毕竟聪敏,于是答道:“师父的意思是这位大英雄是被人误解的了?可是这样的话只要解释开了就好了,怎么会弄得声名狼藉呢?”
知非道人赞许地拍拍徐潼臻肩膀:“傻孩子,这世间的事情可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非黑即白。而且,人们更愿意去相信自己希望的答案,这个比是否合乎情理有时候更影响人的判断。况且,立场不一样的话,那么看待事情得出的结论也就不一样,甚至截然相反。比如有句话叫做‘彼之英雄我之仇寇’你总该是知道的吧。”
徐潼臻茫然的摇头:“话我知道,但是师父你说的有点复杂,我理解起来有些困难。”
知非道人笑道:“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总有一天会明白的。我跟你说这些只是给你提个醒儿,知道就行了。”
徐潼正应了声是,不再说话,闷头大吃。
翌日清晨,师徒两个驾着马车朝着嵩山赶去,一到野外,知非道人就把徐潼臻拉下马车,言道:“为师买了马车后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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