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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蠢徒-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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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只要用一点自己的血肉结合一具普通人刚死的尸体,就能炼制出一具迷惑天道规则的躯体,然后我们就可以利用进入偶身的那个修者的身体离开龙砚池,还能带走自己大部分血肉躯体,哪怕以后不能合体;也能靠提取自身血肉精华,让修炼之路变得更顺更快。

    而且我们还能和龙砚池里的龙血残种继续保持联系,让他们提供高品质的龙血蛋草,这样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继续修炼龙身。”

    蛇残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可世上真有这样的好事吗?一具偶身就是一条命,哪怕那只是普通人,再加上一个具有绝佳修炼天赋的天才,因果累积,得到的还不是自己的身体,这样的我们真的能修炼到飞升?最重要的是,目前使用了偶身的龙血生物已经不少,可是你看见谁成功离开了秘境?”

    蛇二没有接话,因为没必要。

    蛇残睁开眼睛,眼神微惶然,“你知道那条像似鳄鱼的四不像是谁吗?”

    蛇二回答:“我记得你跟我提过,那位是魔界之主?”

    “魔界之主?呵呵。”蛇残笑容越发古怪,“如果真的只是魔界之主就好了,我们老祖胆子太大,什么人都敢招惹,连那位都敢牵连进来。我也管不了那许多,老祖说那位是魔界之主,我就把他当魔界之主看。那位对我印象不说多好,但也不至于太坏,我想他应该已经明白我不是主谋,也明白我的为难,现在我们只要继续把偶身之事排除在残种之外就好,不管其他龙血生物怎么想,总之我们残种绝不能使用偶身。”

    “是。”

    蛇残抓住伸入自己衣襟的手,扭头斜睨蛇二。

    蛇二被他看得心中一荡,当即顺势就把他压倒在蒲团上,顺手把他的衣襟扯得更开。

    “别管那么多了,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用龙血蛋草等其他修炼资源和那位魔主做交易,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如果他想源源不断地获得龙血蛋草,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龙血残种灭绝,只要他肯把他的气息继续附着在破界船上,一切都好说。

    你也不用怕他不答应,他身边那名青年是关键,那青年看不出修为,但应该不高,应该很需要高品质的龙血蛋草,只要我们好好讨好那青年你看那青年对魔主多放肆,那位还那么宠爱那青年,他们的关系说不定和我们一样。阿残,给我”

    蛇残忍住呻/吟,闭眼任蛇二在他身上施为。

    蛇残和蛇二不知道,在他们翻云覆雨时,一只小小的鳄鱼兽正扒在窗檐上看他们。

    鳄鱼兽看两蛇已经缠成一团,带着一点点羡慕离开。

    贺椿感觉到他师父的气息,回头就见一只小小的鳄鱼兽飞到了他的肩膀上趴下。

    鳄鱼兽伸出血红的长舌舔了舔青年的耳垂,在得到蛇残的一滴精血后,贺椿只要稍微冲一冲,就能妥妥进入炼体六重。不过有持续的高品质龙血蛋草供给那更好,徒弟的身体变得越强韧,他们才能缠斗得更长久。

    “你干嘛非要变成这个模样?”贺椿被鳄鱼兽舔得一阵阵酥麻,只觉得他师父的口水有毒。

    鳄鱼兽在外面无法传音给他,只能在头顶上用黑气组成字体。因为稍微强一点精神力量外泄都会让这个秘境的境主查知,同样他变成鳄鱼兽也是这个原因。

    贺椿看到黑字,阿蒙说这样可以冒充普通龙血兽,让龙砚池境主察觉不到他的到来。

    贺椿:“你能冒充天外邪魔,也能冒充龙血兽,你到底是个什么?”

    鳄鱼兽举牌:不过改变能量构成而已。

    贺椿不再刨根究底,他师父到底是什么,他以后总会知道,这老家伙不说肯定有他的原因,也许是他的本体比较让人难以接受?

    “我能内视吗?”贺椿问。

    鳄鱼兽再度举牌:只要你能绕过你体内禁制,不让下禁制者察觉你能使用修为和精神力。之前我以为你能力不够,所以不敢让你动手,但你连蟠螭的阵法都能轻易破除,你体内禁制对你应该也不是难题。

    贺椿略不服:“我连傅渊对我下的禁制都能破除,这里的人能比仙尊还强?”

    鳄鱼兽用小爪子拍他,头顶黑字一串串冒出:傅渊那厮算什么,好吧,他在下界确实很强,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体内的禁制与巫术有关,巫和修真者既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就连我把偶身中的禁制转移到你体内时,都是直接把偶身打入你的身体。

    贺椿惊:“你说你把偶身弄到我身体里了?”

    鳄鱼兽点头:对,就在你的右脚脚跟,我把它凝缩了。庚二教你的并没有涉及巫术,你能破解傅渊的禁制,但不一定能完美破解巫术。更何况,这个禁制不止牵涉到你,还牵涉到其他人。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如果让施禁制者察觉有人能破解禁制,为了让秘密不会泄漏,对方很可能会一气销毁所有偶身。

    贺椿本来就很谨慎,听了阿蒙的话就更谨慎,“你帮我护法,我会小心,如果绕不开那禁制,我绝不会强攻。”

    阿蒙表扬地又舔了舔他。

    贺椿嫌弃他的口水,结果被他混蛋师父喂了一嘴。

    因为有过破除禁制的经验,哪怕他现在体内的禁制与巫术有关,贺椿自信也能强行破除。不过他现在的目的不是破除,而是绕开,不惊动施术者。

    盏茶后,贺椿顺利绕开禁制,内视成功,并重新与体内基台上的玉色小蜘蛛建立起联系。

    当贺椿看到玉色小蜘蛛的一刹那,小蜘蛛脚下突然射出八根造化丝,那造化丝自动编织成网,网住了贺椿灵魂。

    贺椿感到自己从自己身体里浮了起来,低头往下看,看到下方他自己的身体。

    只见他的右脚和脚踝出现了一些黑色纹路,他的脚跟处赫然还有一个人形的黑斑,想来就是阿蒙打入他体内的那个偶身。而那些黑色纹路大概就是巫术对他本身的侵袭。

    除右脚以外,他身体中其他没有被侵占的地方有着无数透明的造化丝。

    造化丝轻轻抖动。

    咦?贺椿这才发现那些黑色纹路并没有侵入他的**,而只是腐蚀了造化丝。

    不对,应该说那些地方的造化丝帮他挡住了巫术侵袭,也许那些黑色纹路应该遍布他全身,现在却被造化丝困在右脚处。

    再看他上浮的灵魂和他下方的躯体,除了右脚有黑色纹路和黑斑的地方,他的灵魂和躯体之间有无数造化丝相连。咋一看就好像他的右脚暂时被排除在了他的身体之外。

    贺椿见此情形心中一动,这样的情况下,他是不是可以动用修为和精神力,而不会让施术者察觉?

    贺椿试着勾勒符纹,符纹一次成功,天地能量随着他勾画符纹不断涌入符纹中。

    右脚处的禁制静悄悄的毫无反应。

    反倒是之前吸收的那滴蛟龙血开始翻腾,似乎想要闯出他的身体。

    想跑?进入他的身体就是他的东西,还想跑?

    正好他也要把这滴蛟龙精血好好消化吸收一番,择日不如撞日,那就现在吧。

    贺椿没有盘膝坐下,他习惯性地画符入定。

    为了保证最佳吸收效果,这次他选择了专门防止能量逸散的符纹。

    鳄鱼兽看到青年就这么入定,挑挑眉。他一向都知道他这个蠢徒弟贼胆大,但敢在知道巫术禁制的厉害后还敢这么放胆施为,十有八/九他一定是有了绝佳对付禁制的办法。

    是造化丝的功效么?

    鳄鱼兽身体变大,把青年圈到自己怀中,做好了完美防护。他就是因为知道青年身体中有造化丝,才敢把那偶身完整打入青年身体。而事实结果证明他所料不错,那造化丝果然起了隔绝和保护本体的作用。

    整整三日夜过去,贺椿才从入定中醒来。

    一醒来就看到超大的鳄鱼兽正瞪着一双眼睛,极为贪婪地看着他,那表情都快流口水了。

    当然在别人看来,鳄鱼兽还是那么冷血残忍死人脸。

    鳄鱼兽用力拍打尾巴:蠢徒弟炼体六重了!炼体六重!之后无限重复。

    贺椿搞不懂他师父在激动个啥子,他还以为他入定只过去一瞬,等阿蒙告诉他时间已经过去三天,青年顿时急了,忙内视基台。

    还好,代表寒豆豆等人的小袜子都在,光芒有点微弱,但生机还不到灭绝的地步。

    只是比起找到寒豆豆等人的原身,找到他们的灵魂更迫在眉睫,尤其在寒豆豆也进入了狩猎场的情况下。

    可是寒豆豆等人的偶身没有小袜子,自然不能告诉贺椿他们的方位所在。

    贺椿正要退出内视,忽然觉得不对,这几双小袜子从距离上看怎么离他很近的样子?

    如果寒豆豆等人的原身距离贺椿很远,那贺椿自然会把原身放到后面,先找寻寒豆豆的灵魂。

    可现在寒豆豆的灵魂和偶身不知在何处,原身却就在近旁,那还用说嘛,自然是就近寻找啰。

    鳄鱼兽听说寒豆豆等人的原身就在附近,也暂时从暴走的欲念中挣扎而出,冒出黑字:去看看。

    另一头,在贺椿不知道的时候,他家豆豆遇到了一个不知是天大/麻烦还是奇遇的怪事。

    寒豆豆一开始运气还不错,他和一批人被早早送入狩猎场,这些人被放到了一起。

    但这些人并没有被放到一起就团结,反而不是想要吞噬别人,就是提防被别人吞噬。

    其中最倒霉的就是寒豆豆的两个兄长和一个姐姐,他们本来一个不合格,一个有进入外门的资格但不打算进,还有一个因为能进入外门而喜不自胜,如今这三个都因为弟弟是六等血的缘故,被迫送入了猎龙血会。

    原因?据说以前就有高等血的同胞兄妹虽然被测试出来是低等血,但他们在遇到危机时出现了返祖现象,血液等级得到大幅度提高,还反超了他们高等血的兄弟。

    自那以后,两大龙门便规定,凡是同一辈的兄弟姐妹中/出现高等血的,这一辈的兄弟姐妹都要被送入猎龙血会,你想不参加都不行。

    不用说,寒豆豆的三个兄姐简直恨透了寒豆豆。比起其他人,他们更想要杀死寒豆豆吞噬他的血肉,反正他们也是被猎杀者,不如现在就开始猎杀寒豆豆,这样他们哪怕活不到最后,也算给自己报了仇。

    寒豆豆多聪明的一个娃?他一看那三个兄姐的神情就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他又不傻,在没有修为又身娇体弱的情况下还去怼他们三个,如果一个,他还能想办法坑他们一下,三个嘛,那还是退走为上了。

    寒豆豆趁大家忙着拉帮结伙的时候,悄悄地溜了。

    他的两个哥哥虽然想要杀死他,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也想多拉一点帮手,一个错神就没留意。

    但他那个庶女姐姐却把他恨到了骨头里,一直都盯着他,见寒豆豆悄悄退入山林,她眼珠一转,走向两个哥哥,对他们低语一番。

    两兄弟当即就大声对其他人说:“那个六等血跑了,你们难道不想比别人都先一步得到那个六等血吗?吞噬他,至少我们还有活下去的希望,让他跑了,我们可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而且他现在那么弱小,正是最好捕捉的时候。”

    两兄弟这么一鼓动,其他人也心动了,至少一半人跟在两兄弟身后一起去追捕寒豆豆。

    剩下的一半人,有的已经先一步离开,有的三三两两离去。

    在这些人散开不久,又一批人被投入狩猎场。

    这批人跟寒豆豆他们一样,都是被迫参加猎龙血会的不情愿者,他们的身份一般是中高等龙血生物的奴隶,这样的他们被统称为血奴。

    但不管是谁,只要进入狩猎场,地位就变得一样,想要活下去只有拼命,血奴如果能活到狩猎会结束,就能得到进入两大龙门的机会,这对他们来说也是改变身份地位的一条捷径,能抓住就不想放过。

    这批血奴中就有贾千金。

    贾千金一被投入狩猎场就单溜了。那些傻傻的想要找同伴合作的几乎都被杀了。

    血奴和第一批被放进来的未成年们不一样,那些未成年就算有坏心眼的,但大多数都还是孩子,他们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不会一来就对同伴下杀手,所以还有合作的可能。

    可是血奴,几乎都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他们平日饱受欺压,很多人心理早就到了一个爆发点。如果他们能联合早就联合,不能联合的,进来就只有两个目的:发泄、求生。

    贾千金进入这个世界时间不长,他这具身体以前据说是个特别狐假虎威的人,仗着一个小管事的宠爱,对其他血奴相当不客气,还尽占弱小血奴的便宜。可以说认识他的血奴都极为讨厌他。

    某一天,这个让人讨厌的血奴消失了,过了一段时间他再出现,竟然变得懂草药了,也因此更加受到管事的欢心,甚至还赢得了他们的主人龙方星波的注意。

    但血奴们并没有因此喜欢贾千金,反而因为他比别人多了技能,又讨得主人的欢心而更排斥他。

    贾千金以前还想用自己的医术和丹药技能让自己在奴隶中的人缘变好一点,但尝试几次无果后,他也不愿继续拿自己的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主要他也没时间了,大概他不止碍了奴隶们的眼,也得罪了龙方的姬妾,这不,他还没怎么发挥呢,就被扔进了狩猎场当血奴。

    因为不是第一次被扔入秘境试练,贾千金极为有经验的,一进入狩猎场后就隐匿了踪迹,让想要找他算账的血奴们全都找了个空。

    也许能成为伙伴的人彼此都有点吸引力,就像磁石一样,会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慢慢地靠到一起。

    寒豆豆和贾千金就是分别被抛入狩猎场,可是他们却逐渐走向了同一个方向。

    两人目的相同都是想找到自己的小伙伴,一路上他们留下了只有小伙伴们才懂的印记。

    贾千金一路走,一路顺手编织了一个草筐采集草药。

    这个狩猎场虽然危险,但相对应的各种资源也很不错。贾千金觉得不能白来一趟,年份少的他没动,年份高的,他又认得的,就没怎么客气,有的还是连土壤一起挖出来放到筐子里。

    就这样,贾千金走没多久,就在一条溪流边一块巨大的岩石上看到了代表寒豆豆的幽灵豆简笔画。

    简笔画中幽灵的团子手指向了西南方。豆子的身体中还写了落画时间:一,09:45。

    贾千金一眼就看明白了。一,表示进来第一天,后面的数字则是时间。

    贾千金差点喜极而泣,忙在简笔画下面又加上一条身体中有线条的小蛇,蛇尾同样指向西南方,蛇身中同样没忘记加上时间。

    这个时间都是预估,根据太阳、经验来判断,不算特别准,但大差不差。

    贾千金看寒豆豆留言的时间,加上误差,与他相差也不会超过一个小时,立刻加快脚步,草药什么都顾不上采了,只想着他速度快一点,说不定能很快赶上寒豆豆。

    寒豆豆边走边留下印记,很快他就感到了疲累。

    这对他也是难得的经验,以前他也是小娃娃,可走这么一点山路怎么会觉得累。

    如今他不但觉得累,还被山林中无处不见的虫蛇蚂蚁给烦得头大,就连他的衣裤都被锋利的草叶和荆棘刮出了很多裂痕。

    可以说寒豆豆长这么大就没有受过这样的罪,但他也没像普通孩子一样因为这些遭罪而放声大哭或者放弃,只能躲在什么地方等待别人来找他。

    相反,寒豆豆对这样的境况充满了异样的挑战心。如果说他前面是在炼体,那么这次的经历就是在让他炼心。

    “嗷——!”

    山林中最常见的狼叫声从远处响起。

    寒豆豆蹲下/身,扯起一把贾千金曾特意教他们辨识的野草,把野草挤出汁水涂抹在自己裸/露的肌肤上。

    这种草药的汁水不但能防蚊防虫,还被大多数野兽厌恶,唯一不好的是,这种药汁对肌肤有腐蚀性,涂抹后会让肌肤出现溃烂情况。

    但对比毒虫毒蚊和野兽带来的危害,小小的皮肤溃烂也是能接受的了。

    寒豆豆咧了咧嘴,有点疼。他想蠢蠢了,有蠢蠢在,才不会让他受这样罪。他深信就算蠢蠢也没了修为,但他还是会尽他可能地对他好。

    对,寒豆豆对他的蠢蠢爹就是这么有自信。

    这是只有被深深爱着、宠着的孩子才会生出的自信,他们就没有一点点深爱他们的父母会害他们的念头。

    好想快点找到蠢蠢。豆豆把手上的汁水用水冲洗干净,揉了揉受到刺激味道而溢出泪水的眼睛,他想他应该找个高点的地方生烟提醒蠢蠢,然后再在附近留言,让蠢蠢去某个地方找他。

    就在豆豆转头寻找哪里更高视野更好时,他听到了前方传来的若有似无的动静。

    寒豆豆立刻从困倦状态变得警惕万分。

    他等了一会儿,听那动静往他这边走来,立刻抱着一株树飞快爬了上去。

    草丛拨动的声音响起,一名看起来大约二十出头的青年歪歪倒倒地越走越近,当他走到寒豆豆所在的树下时,似乎再也走不动了,顺着树身坐在了地上。

    寒豆豆偷偷拨开树叶向下看,看到青年微微敞开的衣襟,和衣襟内的斑斑伤痕。

    青年忽然抬头,和寒豆豆的眼睛对上。

    面貌普通的青年露出温和的笑容,对寒豆豆打招呼:“嗨,小家伙,树上的风景好吗?”

    寒豆豆竟然真的抬头向四周看了看,然后摇头对青年道:“不好,这株树不高,周围的树木把我的视线都挡住了。”

    青年莞尔,吃力地抬起手,似乎想要招呼寒豆豆下来。

    寒豆豆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真的抱着树杆滑下来,蹲到青年身边看他。

    青年想要摸摸寒豆豆的脑袋,抬到一半又无力地搭下。

    “嗨,小家伙,相见即是有缘,我快死了,本来还以为我最终要把守护的使命交给一个还没开智的生灵,然后等待它慢慢成长。还好,老天对这个世界还不算太残忍,让我在最后碰到了你。”青年似乎连说这么一点话都感到吃力,他抿了抿嘴唇。

    寒豆豆从自己的腰带上解下一个葫芦,拔掉塞子递到青年嘴边。

    青年微笑,“谢谢,不用了。”

    寒豆豆站起来,固执地把葫芦递到青年嘴边。

    青年见寒豆豆如此,只好张开口,让小孩喂他喝了一点水。

    “你很好。”青年看寒豆豆的目光越发柔和,但随后他就说道:“我喜欢你的善良,但我希望你今后能不要太善良,太善良和心软的人会很吃亏。不要相信吃亏就是占便宜的话,那是真占到便宜的人故意说出来哄骗老实人的。”

    寒豆豆在青年身边坐下,问他:“你也是狩猎者?”

    青年笑出声:“不,我是守护者。”

    “守护者?”寒豆豆不懂。

    青年仰头看天,眼中流露出让寒豆豆完全看不懂的复杂神情:“我一直都希望有意识,有了意识后又希望有身体,我一直在羡慕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生灵们,他们的一生也许短暂,却丰富多彩,后来我发现他们会活得这么精彩的缘故是因为他们有感情,于是我也渐渐有了感情,可等我有了感情后我才发现,也许无情对我才是最好的。”

    寒豆豆问:“有人伤害了你?”

    青年低头看小孩,眼神温柔:“我不知道那算不算伤害,我只知道我不喜欢那样。它让我痛苦。”

    寒豆豆天真又残忍地说道:“你是不是要跟我说一个故事,而故事的主角就是你?”

    青年再次笑出来,“好吧,你说对了,我是想对你说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傻瓜的故事。”

    “傻瓜的故事啊,那我最爱听了,我最喜欢的人就叫蠢蠢,他老是干蠢事,他说他上辈子就是蠢死的。”寒豆豆一本正经地说。

    青年大笑,眼泪都差点笑出来。

    寒豆豆抓住青年的手,小大人一样地拍拍他,“哭吧哭吧,蠢蠢说会哭的男人有糖吃。”

    青年捂住眼睛,他不能流泪。他反握住小孩的柔软的手,正要说自己的故事,却忽有所感,当即放下遮住眼睛的手,转头看向小孩:“你的身体你不是活人。”

    寒豆豆茫然,“啊?不是活人?怪不得我不能修炼呢。不过没关系,反正这也不是我真正的身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是和伙伴们一起进来救人的,结果进来后就变成了另一个人,就是现在的我。”

    青年眼中似有什么闪过,“你进来时是不是接触过一个像是人偶的东西?”

    寒豆豆承认:“对!你知道?难道你也?”

    青年叹息:“真没想到会这么巧,我最后接触到的竟然是偶身。看来我想要把守护使命转交给你,还必须带你回去那里一趟。”

    但看青年的神情,他似乎并不想回去那里。

    寒豆豆脸上打出好几个问号,但他也敏感地感觉出他脱困的机会说不定就应在这个青年身上,就没有催他,只静静地看着他。

    青年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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