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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玥无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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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璟辙:“你花街柳巷是不是去多了,刚才扭得甚是好看,只是要悠着点,那些地方去多了容易染病。”
宣铎瞪着宣璟辙干咳了两声,对苏澈道:“澈儿别理他们,多吃一些,有了力气才好得快。”
干嘛要好得快?苏澈此时只想要死得快。
李旭这时才恍悟自己话没学错,样子却演得过了些,正色道:“嗯,澈儿小时候男孩子一样,撒娇也是浑得很,确实扭不出什么我这等姿色来。”
宣铎已然是极限,手指轻轻扣了扣桌子,“你休要再说话,闭嘴吃饭。”
李旭谨遵圣旨,趁着大家都没了胃口,自己狼吞虎咽没多会儿的功夫卷走了大半张桌子。
青玄笑够了,起来要去再给苏澈重新端碗粥。苏澈却摆了摆手,表示自己胃疼,什么都不吃了。
她一直喜欢听李旭讲故事,永远绘声绘色,却没想到当着宣璟辙的面讲就另有一番滋味了,连内容都有些面目全非。连病带别扭的两天下来,加上李旭砸的一记重锤,让她深刻地感觉出极限离自己不远了。再这么下去,不是她失手把宣璟辙掐死,就是把自己憋死。而只以目前她连看二殿下一眼都费劲的水平,想必结果只能自取灭亡。
她心下无比酸楚,默默提醒自己道;苏澈你可慢着点,话本子看再多,那些小女儿态的花痴脸也不适合你学!撒泡尿照照吧!你这辈子都变不成女人了!
宣铎后悔自己正事不谈,让话题一直跑偏,李旭这张破嘴把苏澈说得都没了精神,便清了清嗓子,道:“澈儿,朕来是想和你说一件事。”
苏澈茫然,“什么事?”
宣铎将早就缕好的的话又前前后后想了一遍,便直接道出自己多年暗探楠樾国的事。虽至今都没有确凿证据,但他心中有数当年楠樾皇宫被焚毁正是苏澈的亲舅舅段怀政一手做下的滔天罪案。如今时过境迁,苏澈也根本不记得那段往事,难有家仇国恨。但他宣铎身为苏惗曾经的挚友,如何也不能就此放过。
苏澈听了半晌都还一愣一愣的,好久才明白皇上到底在说什么,却不知该向他表个什么情。楠樾国的皇家事对她来说太天方夜谭,就算听了这么多,她也对楠樾国太子本身的来历没怎么深想过,现在宣铎信誓旦旦要为她爹娘报仇,她倒只有一肚子的模棱两可。
“呃”苏澈沉吟了片刻,小心问道:“皇上的意思是要打仗?”
“也许。”也许二字对宣铎来说有些艰难,飒熙国至少有近五十年没有过真正意义的战争了。想到这些现实,他便有些沮丧,道:“还记得澈儿当年喜欢在朕的御书房乱翻奏折”
苏澈:“”她到底还有什么没做过的?
宣铎:“一日见着建议缩减军费的折子,澈儿竟一本正经对朕道:‘皇上可知,存不忘亡,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朕知这是赵太傅所授,她用对了地方,甚是欣慰,便笑了。但澈儿以为朕笑她年幼无知,竟又拿太傅压朕道:‘皇上,太傅讲:天下虽安,忘战必危。’朕竟一时哑口无言。那折子朕过后不止未理会,当年军费还加了一成。”
苏澈一脸蒙圈:说什么呢?没听懂啊皇上。
宣铎叹道:“澈儿若为一国之君,想必楠樾有福,比朕这个皇上要看得长远啊,而我飒熙国如今确实已忘战多年啦。”
第38章()
宣璟辙当然知道宣铎的苦处,说飒熙国近五十年没打过仗是谦虚,实际上,飒熙国国运旺过了头,五十年没打过小仗,没遇过大战怕是百年不止了。
除了开国之初的兵荒马乱,飒熙国只在一百多年前有过一段穷兵黩武的岁月。当时的皇帝宣锐人如其名,一生戎马,短暂却十分传奇。他做太子时好武,征战四方,登基之后守不了皇宫,却还要回到北疆,领着千军万马给飒熙国添疆加土,搞得北部游民部族闻风丧胆,四处逃窜。打了两年实在没得打了,又亲自领兵东征,折腾的东边邻国嗷嗷叫苦,纷纷跪地效忠。他不得已只能要脸,停了战火后还百爪挠心,竟动了楠樾国的脑筋。结果天不遂人愿,楠樾国似乎被上苍保着,让这位不愿下战马的皇帝没能战死沙场,却最终病殁在南下途中。
当时飒熙国宫中可怜巴巴地只留下了他的一根独苗太子,幸好没有夭折,也幸好没被哪个亲王虎视眈眈,最终活着登基。可天子年幼,劳民伤财的连年征战又留下个烂摊子,倒霉的新皇十几岁起便得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地辛苦工作,还带着全国人民走了许多弯路,干到二十八岁就累得蹬腿驾崩了,飒熙国又只有一棵独苗又年幼的太子登基。之后飒熙的皇族嫡系一脉就像魔怔了,永远会因为各种原因就只有那么仨瓜俩枣,丁零当啷地不大好看。
这么大的基业能被如此乱糟糟的继承到如今,真是不可思议。
飒熙国在之后的漫漫几十年里安抚过流民,打退过起义军,改革了繁复的税负制度,重民生,重文教,重商贸,将军队压制成了一个空壳,仗着老祖宗战场上留下的威名和看似庞大的军队规模,没来什么外患,加之老天保佑没有大的天灾人祸降世,这才慢慢缓过一口气来。到了宣铎的父皇一辈,飒熙终于国库充盈,百姓安居乐业,一派国泰民安之景。
这么多年来,飒熙便是这样强撑了一层皮,内里却经历了一场天翻地覆地重生。但另一面,早些年还能在朝堂上与文官互喷对骂的老将,如今都早已回家睡棺材板去了。现在就连兵部那一众老老少少都只是读过几本兵书,没见过真战场的废物。举国上下一股子文绉绉的酸腐味,连种地的农夫都晓得咬文嚼字,看不起手中的锄头,跃跃欲试圣贤之道。
若要备战,则良将难求。
而楠樾却在近些年不断往自己的东西两翼驻军补充力量,大大小小的阵仗不断,早已是兵强将勇。这也是为什么熙樾河附近的风吹草动都让宣璟辙异常戒备,还让萧焕常常查探的缘故之一。
想及此,宣璟辙心软道:“父皇,慢慢来吧。”
宣铎点点头,顺坡下驴,“朕知道此事急不得,要稳妥着来,需要时间。而把澈儿长久留在宫中也于理不合,澈儿毕竟大了,即便与你不住同室也同在辙园,终归男女有别。澈儿有朝一日恢复了女儿身,这一笔却如何都抹不去了,将来嫁人也好,招亲王也罢,不好解释,可若要将她安置在皇宫别处她更会无趣。所以,朕想问问澈儿,想不想去天山住一阵?”
宣璟辙忍不住嘴角一抽,心里顿时一大片五味杂陈。
而苏澈瞬间就不能淡定了,对着宣铎那张慈爱的笑脸她笑也笑不出来,心里憋屈得不行,就算不当场掀桌,话也已经冲口而出:“皇上,我怎么了?当初不是皇上您把我送来辙园的?现在辙园没侍卫守着,怕我把二殿下如何吗?李大人说的那事不论真假,我至少记得的自己没半夜爬到他床上轻薄过他。为什么要去天山?皇上是不是觉得我六根不净,需要断了红尘去面山思过?”
宣铎:“朕并不是这个意思。”
天山这地方,能去一趟都要积满八辈子的德才行,怎么苏澈的反应这么不正常
苏澈:“那皇上什么意思?不是要我离开这里去天山?”
宣铎怔住:“难道澈儿不愿去?”
“不愿去!不愿去!”苏澈嚯地站了起来,竟怒气冲冲地广袖一甩,迈开了大步夺门而去。
青玄得了宣璟辙的眼色,急忙起身追了出去。
宣铎尴尬了
第39章()
这辈子除了宣铎他亲爹不算,没事就张牙舞爪给他甩脸子的人恐怕除了苏澈也没谁了。他有些纳闷,问道:“从前都是朕骂了璟辙她才来骂朕,朕刚才又是怎么得罪了澈儿了?她不愿去天山还是舍不得离开皇宫?”
李旭也惊呆了,“前几天不是还呆腻了自己跑了?”
宣铎摸着下巴,深沉道:“难不成前阵子跑了是因为璟辙整日被璟玟那孩子拽走,她不高兴了?”
宣璟辙:“”
宣铎:“那此行去天山,璟辙陪着住住吧,先别急着回来。”
宣璟辙:“”
李旭:“皇上,那天山就不兴男女有别了?”
宣铎:“不兴。”
李旭虔诚地信了:“哦,仙山就是仙山。”
宣璟辙:“”
青玄远远见着苏澈肩膀似乎都有些发抖,心里便慌了,也顾不得门外趴着偷听的大狐狸,追到院里拉住苏澈,“你怎么这么大气性?伤身懂不懂?”
苏澈一脸的绿,转过头一把抓住青玄哆哆嗦嗦道:“青玄,我刚才冲皇上凶了,一会儿他准得砍我脑袋!快带我走吧!”
青玄也绿了,“瞧你这熊样,早干嘛去了?”
苏澈:“那不是皇上非赖我非礼二殿下我觉得冤吗?”
青玄:“谁说你非礼我家殿下了?你是耳朵里有屎还是你脑子里咳咳!”一着急,他把身后不远处耳聪目明的青泽给忘了,此时想起,难听话都说了一半出去,收不回来了。“那什么,你是真不想去天山吗?”
苏澈:“天山啊!那是天山,我怎么会不想去?”
青玄:“”
刚才到底是谁拿“不愿去不愿去!”使劲往皇上脸上扔来着
还没和跟苏澈掰扯完,青玄就听见辙园之外有脚步声匆匆而至。他正色将苏澈拉到一旁,跑出主院,看到回廊已走上两名侍卫,表情冷峻,脚下更是十万火急的匆忙。
二人被青玄拦住,站定一礼,说要见皇上。
苏澈小心跟着,见青玄和那二人低声交谈了几句,便独自回到了正堂。不刻,皇上与李旭都黑着脸快步离开了辙园,连宣璟辙都随着一起去了。
待青玄转身回来,苏澈拉住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青玄笑了笑,“皇上忙,一天到晚都是事,不用担心。”
因和皇上叫了一回板,苏澈回过神惊出一身白毛汗,顺带把一身的热给退了,一直到晚上都好好的。
一直不见宣璟辙回来,她乖乖洗漱上了床,心里还是没着没落的。等着狐狸也跳上床来,她便要扑过去蹭蹭,不过青玄防备着,一手扒拉过来,“去去去,小心沾你一脸毛。”
青泽拿他的狐狸眼冷冷斜过去,青玄没躲,竟然还炯炯有神的瞪圆了与他对视。他心里已经气大了,青泽这宠物当得上了瘾似的,柔顺乖巧,苏澈越来越喜欢也正常,可她动不动就要摸要抱要蹭蹭,青泽也不避着点,眼见青玄都成了一水灵灵的绿缨萝卜,萝卜皮的坑坑褶褶都快上脸了。
苏澈:“我还是觉得皇上那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去看看二殿下回来没,问问到底怎么了。”
青玄:“没回来,你也别多事,只管你自己的。差不多了,咱们就收拾收拾去天山。”
“这么着急?”苏澈惊呆了。
青玄轻叹了一声:“早点去也好。还记不记得我们遇到的那个假道士?”
苏澈瞪眼,“你没事提他干嘛?”
青玄:“如果他回来寻苍钥,你就是他第一个目标,想不想试试?”
苏澈:“不想行不行?”
青玄白了她一眼,“天山里三层外三层的结界,将天山派包得密不透风,你若去了,就算他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到你。”
苏澈闷了一会儿,蔫蔫地道:“也对,反正趁皇上忙着没空治我的罪,我还是早点溜吧。”
青玄戳她脑门,“别老胡说八道!”
苏澈被他戳得一歪,又坐正了身子连珠炮问道:“仙爷爷这会儿也会在天山吗?天山可不可以带狐狸去?狐狸去了能不能修行?修行了的狐狸会不会变成狐狸精?”
说完,她将被子在头上一蒙,又喊道:“算了,去吧去吧去吧!去了我就不回来了!我找我仙爷爷去,不,我要找苍钥大仙拜师,修成神仙,砍死那个不长眼的死道士。”
第40章()
青玄与青泽对视片刻,心道:这孩子自打从玉潭山回来,就走上了失心疯的不归路。咬牙切齿的要砍死道士,心里指不定真想砍死谁。
苏澈嚎了这一句,便倒得歪扭扭地睡着了,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前三晚毕竟还有宣璟辙守在这里,今日不同,青玄有些不自在。
好在青泽没看出来,他连穿了几天的狐狸皮,越来越舒坦,每天就是陪睡,现在竟比苏澈还能睡,眼皮整日都是沉沉的,连自己到底是来做什么的都快忘了。盼着苏澈和青玄消停下来,他好把大尾巴往脸上一盖,准备睡然而却没睡成。
银狐周身漫出的银光只闪了片刻,再收起时原地只有脱了皮毛的青泽上仙端坐着,他黑发散落如绢如丝,华丽丽铺了半床,可往脸上一看,清隽的五官都快没了,就剩下天大一个困字,“你师父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我去看看吧。”说完,他慢腾腾地下床,用两条人腿走出了房门。
青玄站在床边僵了许久才回头看向门口,见早就没了青泽影子,他才长长地松下一口气。果然,和狐狸都没处习惯就冷不防变回来,还从他旁边擦着风走过,青玄真怕自己擂鼓般的心跳都被他听了去。
青泽一路寻到小桥流水,才看见萧焕上仙化作层层叠叠一把白绸缎,缥缈地悬在半空,抬头望着明月仿佛陷入了悠远的沉思。
青泽挑着沉重的眼皮看了他一会儿,算着时候差不多了,便道:“师兄,师兄仙姿卓然,不要累坏了,下来说话吧。”
萧焕闻言咧了咧嘴,总觉得这话说的没他预想的那么动听,但也不好要求他师弟再换一种说法,只好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悻悻然飘落下来。“怎么,你还真来了?”
青泽勾唇一笑,“师兄一道符旨,我怎么敢不来?”
萧焕懒得跟他假惺惺,道:“见着飒熙的皇帝没有?”
青泽点头,淡然神色未变。
萧焕本想调侃一句这飒熙皇帝当得够本,连苍钥都要叫他一声父皇,还从小跪到大。但想来青泽只会说这是血脉相承,本就没什么错之类的无聊话。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好仗着缺心眼去捅青泽的痛处,反而叹了一声,松了松腰背,走到玉石桌边坐了下来。
他的师弟师妹,一个让他喜欢的不行,另一个就让他牙疼的不行,青泽显然是后者。可当真有事时,青泽一派淡定从容的态度总会安抚到萧焕,让他踏实很多。
指了指一旁的石凳,萧焕看青泽慢悠悠坐了下来,才笑道:“见着苍钥觉得如何?”
青泽还有点迷迷瞪瞪的,半天才答道:“不止脸,性子也像他母亲。”
萧焕一僵,顿时接不上话。上回他憋出了内伤才和盘托出月晰已死的消息,等嘟嘟囔囔把宣铎和宣璟辙这对父子的事一交待完,他都不忍去看青泽的脸,只想快点离开。但他记得青泽当时并没有一点震惊,反而一直神色从容,听他慢慢将一切讲完整,轻轻“哦”了一声,才兀自走了。
现在青泽说“性子像他母亲”,萧焕便连一句“苍钥这破烂性情”都不能提了。而且,若苍钥真的像他母亲月晰,那就不如改个名字叫苍凉算了,毕竟灵主都不是那么好做的,还不如他们这些整日被隆君碾压的所谓“三圣”。
月晰当年纵有风流绝代的仙骨,玹紫之中也被禁锢成了万年冰封的冷心冷面,独自守在云顶的神殿,轻易不肯出来。能偶尔入内和她说得上话的人,除了隆君也只有稔稀、青泽和他自己。但她极少开口,时常四五年都不吐半个字,活像个哑巴。后来,也不知从何时起,话最少的青泽成了她唯一愿意理会的人。有青泽在时,月晰总能回应点什么。时日久了,她甚至偶尔要走出大殿,玹紫境里游上一游,每逢此时青泽都会陪着她。
萧焕彼时眼中就全是师妹,加上心眼不多,心思分不出去,所以并没察觉出任何不妥。只是有一日师妹稔稀突然说隆君怒了,只因月晰和青泽。而后,月晰出走,谁都寻觅不到了。
萧焕不自觉叹了一声,青泽抬眼瞧他,他才忙道:“呃,我是想起苍钥,苍钥这身子骨怕是快不行了。”
第41章()
青泽安慰道:“他不是一直在服稔稀炼的丹药?我看他应该至少还能再撑几年。只是月落日出之后,他的确有些不济,需要小心。对了,你之前也未说清,宣铎对玹紫知道多少?”
萧焕:“平日里他装作毫不知情,实际上也的确知道得不多,他大概连月晰是玹紫的什么人都不晓得。但他知道天山须听命于玹紫,也清楚宣璟辙不回玹紫早晚会死,却没有问过原因。”
青泽:“宣铎很识时务。”
萧焕挑眉,谨慎揣度青泽那淡然神情之下到底安了一颗什么心。
青泽:“他对苏澈那孩子的态度亦是如此。”
一提苏澈,萧焕脑子就有点糊,“苏澈怎么了?”
青泽:“苏澈回不了楠樾,这样留在飒熙也没什么道理,可她原本和宣璟辙两小无猜感情深厚,若从此走在一起,难道不是个很好的归宿?但宣铎偏偏不提,恐怕是因为他心中有数,若将苏澈嫁了他的小儿子,不出几年,她必然要成个寡妇。”
萧焕撇撇嘴,觉着青泽口中的“寡妇”特别刺耳,“苏澈都分不清自己是男是女,大概这辈子是嫁不出去了。”
青泽被他说得一乐,却对此不置可否,“苏澈甚是有趣,也不知当年师父没杀她是什么原因?”
萧焕:“许是她特别能唧唧歪歪,把隆君他老人家脑子都给说糊了。”
二人都有些收不住笑意,半晌青泽才正色道:“隆君没杀她必然有原由,苏澈这孩子有古怪。”
萧焕被他说得激了一身鸡皮疙瘩,“什么古怪?这回闭关出来以后你怎么神神道道的,还吓唬你师兄?”
青泽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
萧焕不知想起什么,从怀中摸出一沓银票,对着月光左看右看,“人很普通,银票也很普通。”
青泽:“你怎么还有银票?”
“呵呵”萧焕道:“这是师兄从那孩子手里打来的秋风。”
青泽嘴角抽了抽,伸手将银票一把抢了过来,“你要凡人的银票也没有用,我替你还她。”
萧焕倒也没有不快,拍了拍被洗劫的手,笑道:“对了,小青玄见着你了开不开心?”
一提青玄,青泽就有点愁上眉梢:“应该不。”
萧焕道:“怎么可能?他一天到晚心里除了你还有谁啊?连我这个师父都经常捏不住他,苍钥的话他倒是能听进几分,剩下的事都要用你来压他他才能老实。”
青泽意外,笑道:“那孩子胆子小,你不要对他太严厉。”
“他胆子小?你师兄严厉?”萧焕抹了抹鼻子,压下一肚子冤屈,“就他那上蹿下跳满境地散德性,心眼子一大串,说糊弄本君就糊弄本君,想对他严厉都找不着人。”
青泽:“”
萧焕急眼道:“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他什么嘴脸你看不清?知不知道你闭关这些年,这小狐狸崽子在玹紫境内到处惹是生非找人打架,我这个做师父的什么也别干了,就后边追着给他擦屁股。”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青泽深深吸了口气,道:“青玄不是我生的。但我至少知道这孩子心地纯善,也一向顺从懂事,从不莽撞。性格有些懦弱却有担当。你这个做师父的,怎么这么说他?”
萧焕蒙圈了,“你说什么?本君还一直没敢问青玄他娘亲到底是谁,闹了半天他不是你儿子?等等,什么性格懦弱顺从懂事?咱俩说的是一个人吗?”
青泽冷眼看他。
萧焕默了默,道:“可本君一直以为自己是青玄的师父也是舅舅。”
“”青泽对上他这人傻脾气急的师兄虽说不牙疼,却也有些头疼,他揉了揉眉心,道:“如果青玄是我儿子,你也只能是伯伯,当不上舅舅了。师兄,行了,别再说青玄了。”
萧焕让这对假父子一蒙上千年,一朝醒来被事实劈了个七荤八素,临了还不让多说了。“你以为我爱说他?我还什么都不说了!一会儿我得把那小子揪出来练练,反正他也不是你儿子,你千万别拦着我。”
青泽冷笑一声:“你可以当我面欺负他试试。”
萧焕干巴巴地看了他师弟半盏茶的功夫,随后抹了抹鼻子又搓了搓额头,将脸上的尴尬擦干净,才道:“苍钥去哪了,怎么半天不见回来?”
青泽道:“我猜他去了北境。”
萧焕惊了个呆:“为什么去北境?他去了北境你现在才告诉本君?”
第42章()
青泽很快被萧焕这一惊一乍的毛病搞得又开始犯迷瞪,只得强打精神道:“近一月前,镇守边关的主帅和几个守将受邀参加游牧民的节日庆典,喝了他们献上的毒酒,军中潜伏的奸细当夜打开了城门。守帅一死,城门大开,不到三日,雷门关失守,又一个五日,墨峡关沦陷。消息今日才传回雍庆城,你猜苍钥会不会为了让他父皇多活两年,连夜往北境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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