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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珮-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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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鸣也是久闻大名,为之一惊,不动神色,技巧地反诘:“尊驾以为,贫道该如何应付?”
甄护法娓娓言道:“少林寺居心叵测,传出了道长得了九龙珮消息,境内的群雄闻风而动,正在四处寻找你,目下,已经掌握了你的行踪,很快便会蜂拥而至,少林寺更是志在必得。道长何不趋吉避凶,及早抽身置身事外?”
“只怕少林寺不会容我从容抽身。”
“道长若愿出山东行,我等将全力以赴,为你阻挡强敌。”
“你要我东行?”天鸣“呵呵”大笑:“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诸位盯梢千里,竭力要我东行,是何居心?”
甄护法早有准备,从容说道:“晦道老贼威逼利诱,一统武林,顺昌逆亡,十余年来,无数武林同道死于非命。我等皆是当年的漏网之鱼及其子侄,因此,与少林寺势不两立!”
“与贫道何干?”天鸣仍然不敢大意。
甄护法道:“少林寺害死令尊,杀父之仇,仇深似海,晦道老贼也从未放弃斩草除根之心,而咱们这些人也在等待追魂雷霆的后人重现江湖,与少林寺清算总帐。因此,本教的金堂主等人,在乌鞘岭知悉了少侠的身份之后,即可飞鸽传信,报知教主。教主即令我率领众弟兄前来为你助阵。十余年来,咱们一直明暗齐使,袭杀少林爪牙,奈何老贼势大,本教寡不敌众,折损甚重,不得不将希望寄托在少侠身上。”
情真意切,理由充足,天鸣信了七分,问道:“贵教如何称呼?”
“复仇教!”
“复仇教?”
“不错!灭门之仇,不能不报,还望少侠早日了结此间之事,前往少林寺讨还血债。”
“多谢诸位大义相助。”天鸣又信了一分:“贫道愿与贵教同仇敌忾,荡平少林,手刃晦道老贼!”
“本教将全力以赴,与少侠共进退!”甄护法不胜雀跃:“另外,为使少侠尽快脱身,我已传告群雄,诡称九龙珮已经落入竹林小筑手中……”
“施主怎可采取这等手段?”天鸣不快地责问。
甄护法笑道:“少侠的行踪,我等了若指掌,少林寺能够栽赃嫁祸,我辈为何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未能及时禀报,还望少侠见谅。”
“罢了!诸位身负血海深仇,虽然手段不够光明,但也无可厚非。”
“多谢少侠见宥,少侠何往?”
天鸣也不隐瞒,讲了此行目的。
“劫粮道?”甄护法喜不自胜:“好主意!本教弟兄顷刻即至,索性大干一场,搅他个烈焰焚天!”
“我答应你。”天鸣欣然接受,独木难支,有些事,的确需要朋友相助:“但有一件,不可胡乱伤人,也不能与贫道走在一起。”
“好!咱们分头行事,前途再会!”甄护法欢天喜地,兴冲冲地走了。
“鸣哥哥,你真的相信她的话?”小神童问道。
天鸣道:“时至今日,这些人曾多次助我于危难,从未提出过什么份外的要求。竹林小筑人多势众,凭你我二人,很难救出萧姑娘,不妨姑妄信之。请放心,江湖鬼域,我会加倍小心的。天色不早了,快赶一步!”
午牌时分,廿余部大车满载蔬菜粮食,浩浩荡荡向南赶。
伏虎堂的高手,泰半外出,仅有十多人看家,得到庄中告急的消息,立刻征调了廿余车夫,由副堂主范桐亲自率领十名堂中高手,与庄中的二十名快刀手,押送着马车启程了。
古道在幽谷中延伸,一侧是河滩,十余丈外河水滔滔,另一侧奇峰连绵,原始林莽无涯无际,幽深神秘,时有异兽出没,虎豹成群。
“前方有人!”探道的快刀手及时传来了讯息:“是太白神童!”
“保护粮车!”范桐下令:“准备弓箭,不许任何人靠近!”
众人张弓搭箭,分列两侧,护住了车队。
“诸位才来呀?”小神童不敢接近,在百步在开外止步,高叫:“小爷在前面等你……”
“嘎!”弓弦震耳,疾矢如电,落在他的脚前,臂力惊人,这一箭是警告示威,发箭者没打算伤人。
“老天爷,是铁矢,失陪!”小神童惊叫一声,窜入林中消失了。
“不许追赶,严防偷袭!”范桐下令:“起程!”
三十余骑簇拥着车队,催马急赶。
锐啸刺耳,流矢射到,不偏不倚,贯入第一辆车辕马的脑门。
辕马“希律律”一声悲嘶,突然蹦起,接着连车带马轰然倾翻。
第二箭又到,射中了最后一辆车的辕马颈部。马儿发性一阵乱蹦,拉着车先发疯地向前冲,最后几部车撞作一堆车倒马翻车队大乱。
“太白神龙到!”声如霹雳震耳欲聋。
箭似连珠,四面射到,顷刻间射倒了五部车,接着,松油火把雨点般飞到,车队立刻变成了火龙,人仰马翻天下大乱。
“小辈,滚出来与范某一决胜负!”范桐目眦欲裂暴躁如雷。
天鸣从林中踱出,朗声道:“施主,贫道知道你十分了得,但我不怕你,有朝一日,我会与你一决胜负。请转告贵庄主,若不放人,休想送去一颗粮食,失陪!”
范桐追出几步,对手已经退入林中。遇林莫入,不得不退回镇上,重新筹备粮草。
天鸣和小神童返回竹林小筑附近,已是黄昏时分,眼前的情景令二人大吃一惊,。只见数百名武林好汉,已经攻破庄门,正向纵深掩杀。庄中高手奋力抵抗,无如敌势过强,顾此失彼节节败退。
月黑杀人,风高放火,群雄对此学有专精欢天喜地,一进去便四下放火,霎时烈焰腾空,火借风势八方席卷,登时房倒屋塌声势惊人。
卫降雪站在台阶之上,眼见得大火已成燎原之势,群雄趁火打劫,杀声雷动,渐渐逼近,不觉心焦如焚,彷徨无计。
董英杰满身烟火,狼狈逃回,看到主子焦灼的神情,心中一动,上前说道:“庄主,敌势过强,情势殆危,何去何从,请庄主从速定夺。”
“不知是哪个丧心病狂的混蛋嫁祸本庄?”卫降雪咬牙切齿。
董英杰微微一笑,道:“除了太白神龙,本庄并无其他仇家。”
“你以为是他干的?”
“当年的追魂雷霆杀人如麻凶名满天下,最终邪不压正死于非命。此贼心肠之狠,手段之残忍,为害之烈犹胜乃父,庄主不可不防。”董英杰乘机竭力中伤天鸣。
“以你之见,当如何拒敌?”卫降雪避开了话题。
“庄主蕙质兰心,智谋超群,无人能及,自有成竹在胸。只是今日的情形非同小可,一着不慎,极有可能会导致玉石俱焚,属下以为……”诡异一笑,顿口不语。
卫降雪秀眉微扬,和颜悦色地道:“有何见教?请讲!”
董英杰谄媚地一笑,说:“董某死心塌地,追随郡主数载,实是另有苦衷,不敢对郡主吐露心迹。”
卫降雪听他突然改变了称谓,察言观色,已经猜出几分,微微冷哂,淡然道:“董大侠有话,但说无妨。”
董英杰听她也改了称呼,不再将自己当下属看待,又惊又喜,勇气倍增,道:“董某自睹郡主,惊为天人,情难自己,倍受相思之苦,只因羞于乌鸦配凤凰,不敢启口……”
“哦?请问董大侠,你是看中我的容貌,还是郡主之位?”
董英杰正色道:“令董某倾心的既非姑娘的容貌,亦非郡主之位,而是你这个人。”
“董大侠今日吐露了心迹,是决计要向我求婚了?”姑娘似笑非笑,注视董英杰,非常迷人的神态。
董英杰注视姑娘如花娇容,,不禁心潮汹涌,双膝发软,几乎瘫倒在地。他痴迷地盯视姑娘那夺人心魄的娇靥,心旌摇摇,喃喃地吟道:“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猛然打个机灵,拱手道:“董某失态了,还望郡主见宥。郡主若能许我常侍妆台,董某愿生生世世做你的不二之臣,虽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说着,上前一步,双臂一抬,便要动手。
卫降雪芳心震怒,粉面上却涌出迷人的微笑,退后一步,说:“你要干什么?”
董英杰又跨前一步,咽下一口口水,颤声道:“郡主,三载相思,寝食难安,春如梦,人空瘦,梦寐萦怀情难诉,靡日不思一亲芳泽……”
“无耻禽兽,胆敢趁人之危!”卫降雪怒火中烧,按住剑柄便待发作,忽又一凛:“不妥!强敌压境,此贼心狠手辣,一旦反目,势必倒戈反噬,不惟庄中百余性命难保,我也难以全身而退……”
第32章()
忖念间,她微微一笑,道:“能得到董大侠的垂青,奴家真是受宠若惊。然婚姻大事,若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敢草率?何况你家中已有妻儿,我贵为郡主,倘若下嫁于你,你置我于何地?”
董英杰听她口气松动,又惊又喜,忙道:“你要我如何?但请吩咐,董某惟命是从!”
“那是你的事,我无权过问,你若处置得当,我回京之后,自会与父母商议。”
“董某若休了前妻,郡主可愿下嫁于我?”董英杰急急问道。
“我适才说了,那是你的事。”卫降雪闪烁其辞:“但有言在先,我贵为郡主,世间金珠予取予夺,不稀罕你的财物,也不耐烦替你抚养儿女,一切你看着办。”
“我若尽弃万贯家私与妻儿,郡主何以待我?”董英杰不知是计,愈咬愈紧。
“我要你身败名裂,倾家荡产,有家难归!”卫降雪心中发狠,不露神色,说:“有道是精诚所至,铁石为开,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能跻身朝堂,为朝廷尽力,光宗耀祖。”
董英杰利令智昏,没有听出姑娘话中有话,为自己预留了退路,心一横,道:“董某决意追随郡主,海枯石烂,此心不变,请郡主给我一个时限。”
卫降雪狡狯一笑,说:“相公此言差矣!拆散人夫妻,有干天和,我岂能干这等伤天害理的事?不过,三个月之后,我要赴京面圣,拜见父母,而后退出江湖,随家师前往苗疆常住……”言下之意,以三月为限,过期不侯。
“董某保证不会令郡主失望。”董英杰决绝地道。
卫降雪道:“也罢,我便等你三个月。速率众人退入奇阵诱杀来敌,不必正面交锋。”
“遵命!”董英杰雀跃而去。
掌灯时分,群雄被奇阵所阻,无法逾越。火势却越来越猛,有一半房舍已经被大火吞没,正以不可遏制之势,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卫降雪注视越来越近的大火,心知大势已去,对一婢道:“秀秀,速将火药运进古洞,准备炸洞!”
“奴婢遵命!”秀秀如飞而去。
人影乍现,一条灰影自屋顶飘然落地,霍然是天鸣。
卫降雪乍喜还怒,拔出宝剑愤怒地叫:“该死的,瞧你干的好事!”
“施主何出此言?”天鸣故作糊涂:“贫道巳时北行,前去拦截贵庄的粮车,半个时辰前返回,除此之外,贫道什么也没干。”
“你……你太过分了!”她气得粉面铁青,踏前几步,双手叉腰面对面而立,犹如一只斗架的鸡:“你索性杀了我!”
“住口!”他怒容满面气势汹汹:“你毫无理由地劫持了我的同伴,在下前来要人,你却一味地胡搅蛮缠,更可恶的是,你竟出动全庄的高手追杀我,到底是谁可恶?说!”
“你杀了我不少人……”
“胡说!在下至今未开杀戒,今日更是未伤一人。一句话,放是不放?”
“你敢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她避而不答。
“在下有言在先,你若执意不放,在下将要大开杀戒,鸡犬不留!”
“我绝不放人!”她负气地叫:“我要与此庄共存亡,小玉也将葬身此庄!你尽管杀,我不在乎!”
“你既然执迷不悟,在下成全你!”他取出一枚飞天雷,作势欲投。
“飞天雷!”卫降雪见多识广,一眼认出这种一甲子前威震武林霸道暗器,惊退一步,复又踏前三步,几乎与他贴胸而立。
“我被你害得灰头土脸,早就不想活了。”她平静地说:“与其被群雄乱刀分尸,不如死在你手里。来,把它投进我嘴里。”
言毕,双目紧闭,樱口大张,凑到他的面前,神色宁静坦然,有一种凛然就死的气概,又像一个顽皮淘气的小妹妹,在和兄长撒娇怄气。眉宇之间,却隐现顽皮狡狯的笑意。冰骨玉肌,莹莹生辉,美的像尊玉雕,令人赏心悦目,不期然地生出无限爱慕,无限遐思,无论如何也不忍心遽下杀手摧毁它。
“卫姑娘,你这是何苦?”他欲怒还笑,退后一步,深深一叹,收起飞天雷,和颜悦色地说:“在下与你无怨无仇,萧玉姑娘也是一位与世无争的弱女子,何必与我等过不去?”
“我喜欢你!”她冲动地叫,话甫出口,满面羞红,低垂粉颈幽幽地道:“我从不将男人放在眼里,但却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你,所以,我愿意死在你手里……”
她是一个女人中的女人,刁蛮、任性、狠辣、骄纵、甚至残忍,一切以我为中心,只知有己,不知有人,但她毕竟是个女人。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天鸣,也许是他的名号太响亮,早在见到他之前,黑煞之名便深深地烙入她的芳心之中,对他充满了好奇、向往和渴望一见的冲动。
后来,二人多次邂逅,并且大打出手,甚至被他毫不留情地叱骂讽刺,对她说来,这是一种破天荒的奇遇。最初,她感到自己的尊严和权威受到藐视和伤害,令她感到羞愤交加,将他恨之入骨。定下心来之后,却觉他的身影,他的音容笑貌,喜怒笑骂,每时每刻都在撞击撩拨着她的心扉,令她寝食难安。
他与霸剑印证剑术,神奇地斗成了平手,更使她对他刮目相看,并萌发了将他据为己有的怪念头。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但她自幼便只知不择手段地攫取,从未想过去体谅和了解男人,更未想到要运用女人最有力的武器——温柔去打动她所钟情的男人,因而演出了这场闹剧。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天鸣不喜欢满身霸气的阳刚女子,在他看来,一个女人若不懂得温柔与体贴,纵然貌似天仙,也毫不可爱。因此,当他察觉到了她的用心之后,便在心中筑起一道坚固的提防,拒绝接纳这位风华绝世的姑娘。
“你任性得令人吃惊。”他啼笑皆非,委婉地道:“在下是个江湖亡命,朝廷要犯,你我志不同,道不合,不会有好结果……”
“我不管什么亡命要犯!”她抢口道:“我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恕难从命!”他半真半假地道:“家母有命,夙愿未了之前,不得谈婚论嫁……”
母亲并未禁止他娶亲,只叮咛他要谨慎。
一桩美满婚姻,可以成就一个男人,同样的,一次错误的选择,也可以毁掉一个男人的一生。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时已百年,世间没有后悔药可吃,婚姻大事,万万不可失之大意抱憾终生。
“我可以等……”
“你不必等,在下不会答应。”他抢着拒绝。对这种性格的女孩子,必须快刀斩乱麻,不能使她有任何希望幻想,否则会纠缠不休。
她脸色一变,凤目中冒出了火苗,恨恨地说:“我知道,你喜欢小玉。”
他摇头不语。他对萧玉一往情深,但他不敢说,卫降雪一旦知道他们已经相爱,会毫不留情地杀了萧玉。
“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出,你喜欢她!”她酸气冲天地叫:“如果我将她的人头送给你,你将如何?”
他大吃一惊,毫不迟疑地道:“在下将会大开杀戒,血洗贵庄,决不手软!卫姑娘,在下希望你莫干蠢事。”
“没有人能阻止我!”她按住剑柄,凤目中杀机怒涌:“你的警告,对我毫无作用!来人!”
“且慢!”他深知这位主儿的脾性,为了萧玉,不得不做出了让步:“罢了!在下答应与你做朋友……”
“仅仅是朋友?”她生出一线希望。
“在下与萧玉姑娘,也是朋友。”
她满足了,只要能够继续接近他,她自信能够征服这个男人。虽然她不懂得温柔,但她懂得男人是泥,女人是水,再坚硬的土块,落在水中都会化成一滩稀泥。
“紫微,带小玉!”她春风满面地下令。
紫微应声而去,天鸣如释重负。此行虽不完全尽人意,但救出了萧玉,令他感到欣慰。
他奉上“日华”神剑,道:“这是你的剑,在下完璧归赵。”
她退后一步,意味深长地笑笑,道:“你我既然是朋友,此剑送给你,聊作见面之礼。”
“盛情心领,在下……”
“老道,你太矫情了!”她不悦地叫:“本庄主既然已经将它送人,断无收回之理,你若不要,便将它扔了!”
他苦笑不已,无可奈何地道:“罢了,在下接受便是。”
“柳莺,拿剑鞘来!”她喜悦地吩咐。
柳莺很快取来了剑鞘,是一副华丽的银鞘。
天鸣一眼认出不是旧鞘,接过一看,只见其上镌有“日华神剑,降雪赠”字样。入鞘一试,十分吻合。他心知落入了彀中,有苦说不出,将剑挂在了腰间。
她露出欣慰狡黠的笑容,得寸进尺,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老道,你不送我一件礼物?”
“在下一无所有……”
“你有飞天雷……”
“恕难从命!”他吃了一惊,慌忙拒绝:“你这丫头即刁蛮更任性,天知道你会拿它闯出什么祸来,不给!”
“我这丫头?新鲜!除了家父,没有人胆敢这样叫我。”她掩口大笑,笑毕道:“不给就不给,我不稀罕!”
紫微带着萧玉匆匆而至,只见她花容憔悴,十分荏弱,看到天鸣,惊呼一声,有如小鸟入怀,扑入他的怀中啜泣不已。
“鸣哥哥,小妹有许多话,要对你讲。”
“萧姑娘,有话出庄再说。”他拍拍她的背,温言安慰一番,回目道:“卫姑娘,此庄不可久留,请速做打算,告辞!”言毕,揽住萧玉的纤腰拔地而起,跃上瓦面一闪即逝。
“贱婢,我不会令你称心如意!”卫降雪恨恨地自语。
护庄奇阵在大火中瓦解,群雄趁势而入,与庄中高手展开了惨烈恶斗,杀声雷动。
两条身影带着满身烟火闯至殿前,就地一滚,扑灭身上的火苗,一汉跳将起来,躬身道:“禀庄主,密使驾到!”
卫降雪一惊,移目另一名大汉,那人焦头烂额,满脸燎泡面目全非。他从怀中取出一卷黄绢,吸着冷气高叫:“卫郡主接密旨!”
“原来是他!”她听出了此人口音,不遑言他,跪倒尘埃,三呼万岁接旨。
这位传旨者,便是名列十大剑客之末的绝情剑陶言。既然是密旨,便不能当众宣读。他交过密旨,长吁一口气,抚摸着脸上燎泡,苦笑说:“好险,这趟差事,险些断送了小人性命。郡主,此乃圣上密旨,请去密室拜读。另外,圣上命你集中力量依旨行事,不必过问九龙珮一事。”
“知道了,请陶大人入殿奉茶。”卫降雪客气地说。
“不必了,要不要小人助你一臂之力?”
“谢谢陶大人,我能应付。”
“如此,小人告辞!”
“陶大人请!”
绝情剑匆匆离去。
卫降雪回到殿内,俄而复出,沉喝:“秀秀,传令电剑一号,率众剑手杀出重围西行,截杀昆仑、崆峒两派高手,不得令其踏入中原一步!还有,转告电剑一号,事了之后,他可以就近返家省亲。”
“小婢遵命!”秀秀急急走了。
“紫微、红绫!”
“小婢在!”
“速率十二名快刀手杀出重围,赶赴槐树镇,传令伏虎堂火速南下,截击点苍派高手,不得令其踏入中原一步!传令完后,即率快刀手赶赴少室山,严密监视少林寺,不得有误!”
“遵命!”二婢应声而去。
“紫英、秋燕,速选十名高手,杀出重围,赶赴西安,飞鸽传信朱雀堂,截击恒山派,命伏蛟堂狙杀长江排帮高手,捣毁其巢穴!”
二婢如飞而去。卫降雪复命一婢前去炸毁那座神秘的古洞,尔后依恋地望望殿内富丽堂皇的陈设,心一横,喝道:“火速打点行装,准备突围!”
一刻之后,正在奋力拒敌的庄中高手,突然分作七八股,分头迅猛杀出重围,迅速没入夜幕之中踪影俱无。
群雄出乎意料,措手不及,呆了一呆,有人尾随而去穷追不舍,更多的人则闯入庄内乘火打劫,搜敛财物,闹哄哄掀翻了天。
正自你争我抢,蓦地,脚下骤然一跳,继尔天崩地裂般一声沉雷,庄后的峭壁陡然跳起,排山倒海般当头压将下来。
第33章()
人生一世,都在名利场中角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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