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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珮-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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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平凉府城。
平凉城位于陇山东麓,泾河上游,是关中西去北上的古道要冲,倚六盘三关之险,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先秦时,平凉便纳入秦的版图,属北地郡。汉武帝元鼎三年,平凉改属安定郡,东汉并泾阳入朝那。之后改来改去,每一朝都要改上几次。直到金大定二十七年,开六盘道,始置平凉府,辖六县,属凤阳路。
元代依然以平凉为府,自此,平凉府的辖境不再有大的变化,总算安定下来了。
明代的平凉府辖三州七县,属陕西布政司关内道,康熙八年,改属甘肃布政司,仍然是府。
黑煞到了平凉,群雄尾随而至,境内的牛鬼蛇神亦闻风而动,疯狂地搜寻黑煞的下落。官府亦侦骑四出,假使露了马脚,四面一围,插翅难逃。因此,他不敢在城内落脚。
四海客栈地处东关,傍晚时分,落店的客人极多,店中忙忙碌碌。
投宿者十之八九,皆是暗藏兵器的江湖豪客。
黑煞身着大红道袍,手拄一根杂木棍,有气无力地踏进客栈,幸运地住进了最后一间上房。
客栈分三进,第一进是食厅,供住店的客人进餐。第二进是普通客房,第三进是上房,窗明几净,相当不错。
盥洗毕,他踱出户外,一边走向食厅,一边打量四周的地形与房屋的格局,这是江湖人必须具备的常识。
上房共分天、地、玄、黄四院,他住的是“玄”字号。“地”字号与“黄”字号院门虚掩,冷冷清清。
“天”字号门前却据守二名佩刀大汉,并且不断地有人出入,皆是佩刀带剑的精壮汉子,看情景来头不小。
第二进人流品杂,嘈杂纷攘,江湖人物,贩夫走卒,不一而足。房面皆不甚高,倘若有事,他自信可以轻而易举地登上瓦面越房而走。
食厅的格局四四方方,设有八张食桌,西首的两张尚无食客,他占据了临窗的一桌。
店伙送上酒菜,便去张罗其他客人。
酒过三巡,店伙带进来五位姑娘,在邻桌落座,但只有一位身着鹅黄色劲装的姑娘落座,其他四位则侍立两旁殷勤伺候。
四位姑娘亦着劲装,佩了剑,带了百宝囊,一看便知是四位侍女。
落座的姑娘十八九岁,姿色平平,四位侍女却一个比一个美,个个神色冷傲,盛气凌人不可一世。
“好美丽!好神气!”他暗暗喝彩,触到黄衣姑娘阴森凌厉的目光,心中一惊,慌忙低头进食。
黄衣姑娘瞥他一眼,不再理睬。崆峒派近在咫尺,门下弟子常来城中走动,避开同门眼目,偷偷摸摸饮几杯不足为奇。
店伙送来酒菜,四位侍女在侧殷勤侍候。
香风又起,又来了三位姑娘。
黑煞一怔,好家伙,似乎天下间的绝色女子,今晚全在四海客栈聚齐啦!
三位姑娘的衣着打扮分不出主婢,居中一位,身着白色轻裘,年约十七八岁,凤目柳眉,粉面桃腮,在灯下光鉴照人,宛如一尊女神,体态婀娜,不肥不瘦恰到好处,樱桃小口,微现平和的笑意,举止端庄娴淑,令人可亲可敬。小蛮腰前,斜插了一柄连鞘短剑,相当朴素。
二位同伴一着翠蓝,生得娇小玲珑,清丽出尘;一着葱绿,体态丰满,面如满月,皆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
厅中食客已满,唯有黑煞这一桌上有三副座位。三位姑娘犹豫片刻,移步上前。
“道长,可否容弟子三人同坐一桌?”白衣姑娘盈盈一福,客气地问。
“施主不必客气,请坐!”黑煞笑答。
三位姑娘称谢落座。
黄衣姑娘一边进食,一边留意白衣姑娘,眼神相当复杂,可以看出明显的不快。
他尽可能地避免引人注目,因此,他乖乖地进食,不去看任何人。眼角却在机警地留意四周的动静。
人影乍现,付廷豪率八名大汉按剑而入,食厅中人声一静。
大清律令,民间不得私藏兵器,违者以叛逆罪论,因此,武林朋友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兵器。
九人佩了剑,公然登堂入室,一看便知是公门中人。
付廷豪凌厉的目光扫过众食客,在黑煞脸上停顿刹那,又深深一注黄衣姑娘主仆,转身走了。
众食客方自松了一口气,人影再现,花氏双妖接踵而入。
黑煞心中又是一紧,低下头匆匆进食。
双妖的目光落在四婢身上,眼中一亮。
“好美!”花孛尧吞着口水低叫:“深山出凤凰,穷乡僻壤,竟有这等绝色!哥,今夜……”
“不许多事!”乃兄低道。避开黄衣姑娘森冷的目光,目光落在白衣姑娘脸上,神情一窒,魂不守舍。
男人们莫不喜欢温柔的女人,色狼亦不例外。花子尧颇有识人之能,看到白衣姑娘,不禁食指大动。他望望黑煞,目光连动,转身便走。乃弟狠注一眼白衣姑娘,也转身走了。
“不好!这两个混蛋,已将这位姑娘视为猎物了……“黑煞看出了危机,暗暗为三位姑娘担忧。
“三位施主,可认得适才的那两位施主?”他忍不住问道。
“弟子不识,请问他们是……”
“二人乃是江湖上著名的采花大盗花氏双妖。”他压低嗓音道。
三位姑娘立刻会意,脸色大变,眼中透出恐惧之色,迅速对视一眼,弃箸而起。
“多谢道长指点。”白衣姑娘感激地道谢,抛下一块碎银,与同伴匆匆走入店内。
“老道,你吃的是哪江哪河的水?”黄衣姑娘讥讽地问。
“施主以为,贫道应该如施主一样,即便是天塌了,也要麻木不仁视若无睹?”他站起身来,不答反问。
“坐下!”黄衣姑娘的语气不容违抗:“本姑娘有话问你!”
“施主有何指教?”他不想惹事,顺从地落座。
第6章()
“你是崆峒门下?”
“施主看我像吗?”
“可恶!”黄衣姑娘拍案而起,杯盘乱跳,满堂侧目:“你这家伙,竟敢对我油嘴滑舌,拿剑来!”
一婢迅速地过一柄古色斑斓的宝剑。
“抱歉,贫道不会说话,请施主息怒。”男不与女斗,他强抑怒火,稽首赔礼:“施主有何见教?贫道知无不言。”
“算你识趣,哼!”姑娘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重新落座,道:“如果你是崆峒门下,便替我转告非尘老道,叫他安分守己,不得出山一步,听清了吗?”
“听清了,请问施主,他若问起施主是什么人,贫道如何回答?”他技巧地套问姑娘的身份。
“你只消将话带到便可,其他的不必回答。”姑娘拒绝泄漏底细:“贵派的眼线遍布西北,可有黑煞的消息?”
“贫道从不过问身外之事。”他冷冷地说,起身便走。
姑娘眼中怒芒一闪,却未发作。
黑煞走进第三进,忽见三位姑娘背负包袱,从“地”字号匆匆走出,看情景,要连夜离店,远离是非之地。
“三位要走?”他停住脚步,和气地问。
“贼子既然盯上了弟子,弟子不敢久留。”白衣姑娘不安地说。
“施主差矣!二贼作案,不择手段,此刻必定在附近窥伺,三位这一走,岂非自投罗网?何不明日再走?光天化日之下,量他不敢行凶。”
“可是今夜……”
“施主放心,店内群雄云集,量他不敢造次,告辞!”
三位姑娘迟疑再三,退回了院内。
不出所料,二妖果然没有出现。
翌日清晨,黑煞扮作一个中年老道,离开客栈,迈开大步,沿着官道施施然东行。
他在途中曾多次买马代步,但却屡购屡失,后来,索性安步当车,不再买马了。
他的下一站目的地是邠州,也就是后来的彬县。从平凉府到邠州,全程五百余里,他准备三天走完全程。经过数月的长途跋涉,他已经适应了徒步赶路,日行一二百里,轻松愉快。
日渐中天,前方传来清脆的鸾铃声。绕过一道山崖,车马入目,廿余骑簇拥着一部驷马华车,不徐不疾向东轻驰。
马车轮大辕长,轮轴镶有铜箍,是一种富贵人家专用的长途车。车厢罩有彩幔,十分华贵。
随从骑士,半是身着劲装,背插青锋的年轻姑娘,半是悬刀佩剑,雄壮威猛的彪形大汉。众男女的衣着,皆以上等绸缎制成,车主人的身份不凡。
西北地方十年九旱,冬季雨雪更少,官道上积尘盈寸,车马走过,烟尘滚滚,十分讨厌。再者,昨日在城中闲逛,有可能已经泄漏了行藏,倘若群雄赶上来,腹背受敌的处境更令人头痛。
“我得超过去!”他掩住口鼻想,脚下一紧。
“各位施主,贫道有事,急于赶路,请借光让道!”他客气地叫。
“鬼叫什么?”一骑勒马回首,蛮横地叫:“惊扰了我家庄主,打断你的狗腿!跟在后面慢慢走,不得超越!”
“你这厮真是岂有此理!”他毕竟年轻气盛,修养不到家,如何按耐得住?语气中充满了烟火味:“大路朝天,各走一端,又非你家所筑,凭什么不得超越?”
马车突然刹住,车中有人娇慵地问:“电剑一号,什么人在后面撒野?”是年轻女人的声音,十分清脆悦耳。
一位相貌堂堂,年约三十余岁的骑士返驰而至,沉叱:“混帐!竟敢惊动我家庄主,活腻了不成?通名!”
“贫道天鸣,你想做甚?”他忍住气报出了真名,忽觉这张脸似曾相识,但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跟在后面慢慢走!”骑士蛮横地道:“走快一步,砍断你的腿,敢说一句话,打烂你的狗嘴!乱看一眼,剜掉你的狗眼……”
“放屁!”黑煞肝火骤升,大嗓门比对方更大更凶:“清平世界,如此霸道,动辄要杀要砍。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是山大王,强梁豪霸,还是剪径劫道,打闷棍背娘舅的毛贼?再不就是为皇帝他妈奶猴的奶妈?恁地气焰熏天?”
宰相家丫鬟七品官,能为皇帝他妈的猴子当奶妈,的确炙手可热。不过,这位爷是男的,先天不足,干不了那差事。
“气煞我也……”
“你这种东西,活在世上终是大害,早就该死!”
“狗东西,董某要你后悔八辈子!”骑士目眦尽裂气昏了头,跃下马背气势汹汹向前走,扑到近前,铁拳疾飞,“黑虎偷心”大意地当胸疾捣。
“老天爷,你真要拼命呀?”黑煞怪叫,手上丝毫不慢,身形侧移,左掌疾翻,扣住敌腕向后带,右拳“霸王敬酒”排空疾捣。
“呯!”一声,正中下颚,快如闪电。
“嗯……”骑士闷叫,身躯上挺头往后仰,心知可怕的打击将会接踵而至,想闪避后退,奈何腕脉被扣力不从心。
“去你的!”黑煞沉叱,左掌向前送,右脚疾飞。
“噗!”一声,靴尖吻中骑士左腿胫骨,这地方少皮没肉,挨一下真令人受不了。
“唉哟……”骑士痛叫,仰面飞出,四仰八叉跌落尘埃,抱住左腿活蹦乱跳,像出水的鱼。
“咦!”众骑士吃了一惊,同伴一照面就倒下了,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四大汉跃下马,拔出宝剑向前奔,有可能要群殴。
“狗杂种,董某要将你碎尸万段!”电剑一号董某当众出丑,羞愤难当,剑出鞘张牙舞爪向前扑。
“电剑一号,住手!”娇喝声入耳,身后伸出一只纤纤素手,扣住他的肩头一带即松。
电剑一号抢进的身形斜冲三步方始止住。
香风入鼻,面前玉立着一位身材颀长,身披大红裘敞的女子,亭亭玉立,体态婀娜十分动人,浑身上下有一种令人不可仰视的高贵气质。具有这种气质与体态的女人,相貌一定相当出色,可惜她白纱蒙面,看不清芳容。
“咦!口音似曾相识。”黑煞心下讶然:“听口音,颇似昨日在四海客栈中遇到的那位相貌平平,却霸气十足的姑娘……”举目远眺,看到了几张熟悉的俏脸。
“电剑一号,你真为我挣足了脸面。”蒙面女子责备道:“练剑几十年,临阵之际,居然激怒若狂,哼!太令人失望了。”
“庄主息怒。”电剑一号脸色发紫,咬牙道:“属下一时不察,中了妖道奸计,请容属下与其放手一搏,为庄主讨回颜面……”
“你免了吧!”庄主毫不留情面:“适才,若非我及时阻止,你会栽得更惨!”
电剑一号唯唯,狠注黑煞切齿不已。
庄主转首逼视黑煞,道:“老道,你的道号十分罕见,功夫也相当出色。唔,听口音,咱们好像见过,师承何人?”
“抱歉,素味生平!”黑煞一惊,暗运内力,不着痕迹地改变了嗓音,摆出一副债主面孔道:“请教施主,缘何纵奴行凶,肆意拦截行人?錯非贫道练过几年,适才那一拳,岂不要了贫道老命?施主,你得还我公道!”
“你要本庄主还你公道?”庄主放声大笑,声如银铃,十分悦耳:“你随我回庄,我便还你公道。”
“贫道有事在身,恕难从命!施主是何庄之主?贵庄在何处?日后有暇,贫道定来讨教……”
“你这妖道,竟敢套我口风,可恶!”庄主语气一冷,纤掌搭住了剑柄:“从无人胆敢对我无礼,你是第一个,妖道,报上你的来历!”
“你以为你是主宰人间的天神?摆出这副嘴脸吓唬谁?上!看谁教训谁!”他飞退丈余,挥拳大叫,粗态逼真,不像个身负绝学的人。
“老道,她是太白山中的女大王,鬼庄叫甚竹林小筑。”半山的密林中有人怪叫,接着窜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叫化,身后紧随一头体大如犊的黑色狼犬。
小叫化蓬头垢面,一对漆黑明亮的眸子,透出机警狡狯的光芒,身上的破袍千疮百孔,鹑衣百结。手中的竹节铜棍明光铮亮,高出他半头。
他在林边止步,棍指女庄主高叫:“老道,小心些,这位女大王豢养了大群训练有素,技艺高明的恶狗,看谁不顺眼,便放出狗群伤人,可怕极了……”
“贼花子,又是你!”庄主火冒三丈:“再敢出言不逊,本姑娘废了你!”
“呵呵……”小叫化狂笑:“女大王,少臭美,之前,你那几头恶狗奈何不了我,今日,你更拿我无可奈何……哎呀!老道,她动了杀机,快上山逃命……”
“给我统统拿下!”庄主愤怒地下令。
众骑士闻风而动,催动坐骑,分头扑向黑煞与小叫化,势如山崩。
“老道,狗群出动啦!好汉不吃眼前亏,走也!”小叫化怪叫一声,折身朝山上奔。
敌势太强,逞强蛮干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黑煞有自知之明,毫不犹豫地窜入林中溜之大吉。
“懦夫!胆小鬼!”庄主放声大笑,召回属下,重新登程。
“小施主,他们走了,歇歇脚。”黑煞赶上小叫化高叫。
“妈呀,累死我啦!”小叫化坐倒在地,气喘吁吁。黑犬则望着黑煞呲牙咧嘴,敌意浓浓。
黑煞心中怕怕,退后几步,坐在树下,说道:“看情景,施主与那位女施主颇不陌生哩。”
“岂止如此,而且还是冤家对头哩。”小叫化搂住爱犬,得意洋洋:“莫怕,它不会胡乱伤人。黑虎,老道是我的朋友,去!和他亲热亲热!”
黑犬奔上前来,嗅嗅黑煞,朝他轻吠几声,又退回主人身边。
“这干男女,个个神气万分,一定非比寻常,施主小小年纪,竟然与他们有过节,真令人难以置信。”黑煞技巧地说。
行走江湖,必须随时掌握江湖动态,摸清各路强梁豪霸的来龙去脉,才能有效地保护自己。
他对那位神秘庄主的底细一无所知,山与山不会碰头,人与人却难保狭路相逢,而这位庄主与电剑一号,皆非胸怀大度之辈,日后相遇,势必拔刀相向,是以必须查明这些人的底细未雨绸缪。
“老道,你敢小瞧人?”小家伙小脸一沉:“本神童虽然年幼,却不怕他们。”
“施主莫恼,贫道并未小瞧你。”黑煞陪着笑脸道:“而是相形之下,双方年龄相差悬殊,势力与身份更是难以相提并论,什么小神童?”
“呵呵!这是我自取的名号,可惜至今没有人承认。”小家伙回嗔作喜:“原因很简单,那位女大王手下的混蛋气焰熏天,看谁不顺眼,立刻揍个半死,甚至拔刀杀人。有两个杂种想吃香肉,看中了我的黑虎,冷不防套住了它,不意偷鸡不成,反而被黑虎咬断了喉咙,我们从此势不两立。”
“原来如此,难怪难怪!他们大概不会善罢干休。”
“当然不会,女大王怀疑是我暗中弄鬼,多次遣人前来追查,虽然没查到什么,但疑心未去,常来寻我晦气,真讨厌!”
“竹林小筑在何处?”
“在太白山中,我爷爷不许我去那一带,是以我只知大概方位,不知具体地址。老道,你拐弯抹角,套问半天想干什么?为适才的事找他们讨公道?免了吧!她手下的恶狗,没有八百,也有三五百,好汉难敌人多,你老兄不是对手。和他们玩,送命的一定是你。”
“我已经惹上了他们,只怕由不得我。”黑煞被他看穿了心思,苦笑不已:“那位女大王姓甚名谁?是何路数……”
“你这妖道,居然打问一个女人的芳名,是何居心?”小叫化鬼头鬼脑地怪叫:“想讨她做老婆?要不要本神童穿针引线做月老?”
“你这家伙胡说八道!”黑煞面红耳赤:“此女不是善男信女,贫道必须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
“呵呵!老道,莫发急,理由虽然牵强,但勉强可通!常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据闻女大王……”
“住口!小小年纪,懂得什么!越说越离谱,不象话!她如何?”
“呵呵!还是想知道,是也不是?”
“说不说由你。”
我当然要说!据闻这丫头貌如天仙,可惜我只在远处看到过几次,每次都蒙着一张鬼脸,八成是名不符实,生就一张母猴脸怕见人……”
黑煞失声而笑,他曾在四海客栈见过此女,虽然相貌平平,却非母猴脸。
小叫化站起身来说:“老道,不说她了,走!上了山我指点你路径。”
“尚未请教尊姓大名?令祖是何方高人?”黑煞站起身来,随口问道。
“老道,你太不上道了!”小家伙脸色一寒:“我不问你姓名来历,你凭什么套问我的底细?”
“老天爷,你这家伙人不大,脾气却不小。”黑煞碰了个大钉子,仍不死心:“贫道要去中原,施主何往?和不与我同行……”
小叫化突然站住,面带浓霜,一字一吐:“天不管,地不收,萍踪无定,兴之所至,即我去处!老道,还有何疑问?索性一发说出来,免得零打碎敲,惹人讨厌!”
“抱歉,施主既然不愿意说,贫道不问便是,何必板起鬼脸吓人?”黑煞赔礼道。
小叫化失声一笑,登上半峰,向南一指:“老道,循此谷向南走二三十里,再向东拐,在三岔路口下山,便是官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黑煞心中一热,握住他的手,真诚地说:“多谢施主仗义相助,我要前往中原,太白山亦在中原,你我也许会异地相逢……”
“些许小事,也要放在心上,你真俗!”小叫化甩开双手,顿足道:“出家人云游四海,我却不能进入潼关一步,怎能与你相逢?废话!”
“咦!为何不能进入潼关?”
第7章()
“又来问,你烦不烦?”小叫化满脸的不耐烦,忽然想起一件事:“哦,你从西边来,我有一事请教,当然,说不说在你。”
“施主请讲,贫道知无不言。”
“据闻黑煞黑吃黑劫了千万珍宝,由西域大漠杀出重围一路东来,已至平凉境内,有可能取道中原。请问此人是何模样?还有,据闻他身具赤阳神功,是真是假?”
接连几问,皆切中黑煞要害。他立生戒意,沉静地问:“施主问此何意?莫非亦有问鼎之心?若然如是,贫道劝你及早罢手。目下,已为珍宝死伤了无数高手,你小小年纪,为它送命,委实不值……”
“屁话!我寻黑煞另有要事,王八蛋才想夺宝哩,你可见过他?”
“曾远远地看到他在千军万马中拼命,那情景,可怕极了。”黑煞避重就轻含糊以对:“施主寻他有何要事?”
“你别管,赤阳神功是真是假?”
“道听途说,语焉不详,也许是真,也许是假。贫道对此毫无兴趣,事不关己,不曾留意。”
“但愿不是捕风捉影……”小叫化心事重重地自语。“我要去平凉府,告辞!”说罢,带着爱犬,循原路下山走了。
“但愿他不是为宝而来……”黑煞望望小叫化的背影,举步向南走。
小叫化奔下山来,想起适才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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