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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珮-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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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成功的江湖人,必须具有洞察机微的敏锐判断力,从所有的事物中及时察觉危险的征候,每件事的变化,皆应该有合理的解释,从而寻求应变之道。
如果神秘的淡影是人,那就太可怕了。
三仙五老的武功,可谓登峰造极,在武林中无人可望其项背,但这些老前辈,没有一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隐没自己的身形。
甄护法像一头嗅到了危险的狐狸,立刻改变了初衷,决定趋吉避凶,迅速远离是非之地。
第95章()
第九十五章家贼难防
甄护法心意已决,接言道:“四位并未眼花,的确有一条身形矮小的身影闯进了月门,如果是人,必定是个十分可怕的罕世高手前来寻仇。教内出现这种人物,太阴教岌岌可危,诸位好自为之,告辞!”言罢,晃身而没。
三妹道:“众目睽睽,不会有错。大姐,目下危机四伏,甄护法不会善罢干休,黑煞生死未卜,咱们……”
大姐摆摆掌,打断她的话,低道:“目下已成骑虎之势,唯有尽人事而听天命了,见机行事,走!”
四人匆匆赶向喊杀之处。走到半途,忽见右后方腾起一团浓烟,随即烈焰腾空,迅速向四面八方扩张。
四人心知是甄护法所为,不遑顾及,飞身赶去。
小神童四人身陷重围,退守在一座小院内,成功地遏制了对手的攻击,但也无法突围而出,困住了。
一个中年女子眼见得久战不下,挥剑喝令:“范堂主,速去命外堂弟兄前来杀敌!
此人是总护法方玉莲,平时不甚管事,今日事出突然,教主至今不见踪影,她不得不挺身而出,喝令接引外援。
内堂堂是个年青女子,闻言正中下怀,急急走了。
不一时,百余大汉汹涌而至,从四面八方越墙而入向内抢。霎时,双方展开了空前猛烈的恶斗,小院中剑光流转,刀光飞腾,人影进退如电,一波接一波凶猛如潮,不可遏制,只此气势,就足以压溃对手的斗志。
四人寡不敌众,退守在一间大厅内,尚未喘过气来,蓦然一声惊天动地的轰然大震,门窗崩飞,后墙崩塌,群贼蜂拥抢入。
四人不得不杀出重围,重新逃到院内。
一名悍贼悄然欺进,将刀当剑使,朝小神童后心疾刺而出。
眼前一花,一刀刺空,星芒入目,电也似点到。
“噗!”小腹中棍,几乎戳穿肚皮。
“啊呀!”悍贼痛叫,火速弃刀,抓住棍头真力疾吐。骤觉胸口一痛,立刻奇痒钻心,有如万蚁钻进体内狂噬疯咬。他大叫一声,松开手满身乱抓乱挠,掉头狂奔。
“小兄弟,敌势太强,杀出去再处。”一位兄弟高叫。
“不!死也要救出鸣哥哥……”小神童铁了心,至死不退。
不退由不得他,在众贼强攻猛压之下,四人且战且退,被逼到墙角下,个个汗流浃背气喘如牛,危极险极。
“杀!将他们乱剑分尸!”总护法挥剑厉叫,紧随人群向前冲。
小慧出现在她的身后,一指点出,人向侧窜,混入人群一闪即逝。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小神童四人带进了总堂,无论四人被杀被擒,她都难辞其咎,四人的生死与她息息相关,别无选择。
“嗯……”总护法闷叫,冲出两步突然前仆,瞪大死鱼眼吃力地扭头向后瞧,想看清是何人暗箭伤人。只转了一半,粉颈一垂香消玉殒,家贼难防。
场上乱得一团糟,没有人留意到总护法已经为教捐躯了。
人影乍现,甄护法放了一把火,而后浑水摸鱼,趁乱潜入教主的密室,搜敛了一大包金银和教主赖以成名的神功秘籍,悄然出现在假山后,左臂一扬,数十枚天蝎针激射而出,十余名正自挥刀抢进的悍贼,突然狂叫一声栽倒。
大姐四人恰在此时赶到,整个总堂乱得一团糟,教主却始终不见踪影,情势不明,四人一时不敢妄动。
远处传来一声龙吟长啸,转瞬已至墙外,五条身影凌空射入,刀剑齐出凶猛攻杀,人人奋不顾身,杀得群贼死伤枕籍,纷纷走避。
又是那五位蒙面老兄,自武当之后,五人始终尾随天鸣,暗中保护。
江上所遇太突然,令人措手不及。五人赶到出事之处,无意中救了老渔翁,询问之下,得知了一切,立即弃舟登岸,赶到小姑山,恰值外堂人马正自驰援内堂,五人趁虚而入,总算解了四人之位。
“五位老兄,快救我哥哥!”笑笑惶急地叫。
五人人地两生,不知去何处救人,正自彷徨,忽见小慧躲在墙角举掌相招。
笑笑大喜,低叫:“是朋友,快跟她走!”
五人一分为二,留下二人协助小神童等人拒敌,三人杀出重围,尾随小慧扑向太阴教要地璇玑洞。
大姐见状,哂然道:“没想到这丫头居然也反了。”
二妹焦灼地道:“大姐,璇玑洞内机关重重,凭他三人绝难闯入。咱们曾答应黑煞互相照应,再不动手,万一黑煞有甚不测,一切都完了。”
此时,大火已成燎原之势,总堂内烽烟遍地,热浪灼人,无数女子满身烟火,惨叫着冲出大火满地打滚,惨不忍睹。
大姐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低叫:“分头行事,走!”
内堂堂主范竹萍发现了总护法的尸体,也看到了扑向大殿的三位蒙面人,大吃一惊,急率数十名高手拦截。
截住了,三人立陷重围,左突右冲,全力冲杀,谁知贼人越杀越多,不仅未能杀出重围,反而被迫得步步后退险像横生。
范竹萍正自指挥杀敌,骤觉后心一震地转天旋,急旋身,看到了四妹渐趋模糊的俏脸。眼前黑雾一涌,立刻将她吞没了。
异变又生,只见群贼仿佛挨了一闷棍,突然莫名其妙地纷纷往下倒,霎时倒下了五六十。
大姐四人见状,惊异万分,慌忙退到暗处举目四顾。
“咦!”一位蒙面人讶然轻叫:“他们怎么啦?”
游目四顾,群贼依然如割草般往下倒,身上没有任何伤痕。
“莫管他,救人要紧,快走!”身旁的同伴低叫,弹身扑向大殿。
甄护法也对眼前发生的怪事惊诧万分,躲在树丛中仰面四顾,看到几条若有若无的虚影掠空而过,地上的悍贼便随之倒下一片。
“御气飞行术!”她毛发一竖,暗叫:“世间竟有这等高手,是人还是神?如果是人,太阴教的路便走到头了……”
悄然往后退,退到墙下飞身而出,打算远走高飞。行不数武,二十八剑飞掠而来,她眼神一动,迎上前去焦灼地道:“诸位,强敌已经攻入内堂,总护法和内堂堂主尽皆阵亡,教主生死不明,本座接连三次杀入重围寻找教主,均未找到,如何是好?”
二十八剑皆是三十岁左右的年青人,是太阴教精英中的精英,也是教主的心腹。甄护法蓄谋已久,对二十八剑刻意结交,颇得他们的好感。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一位青年问道:“甄护法可知来敌是何路数?”
“我看到了霸电二剑。”甄护法危言耸听。
她看到的情形太离奇,简直像神话,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甚至有可能弄巧成拙,而“十大剑客”四个字,在武林中有极大的威慑力,足以令武林朋友如鼠见猫畏葸不前。
“诸位,本座曾多次向教主谏言,发展本教势力,当循序渐进,不可锋芒毕露太张扬,免得引起各大门派和官府的猜忌,可惜本座人微言轻,皆被教主拒绝。今日不幸而言中,霸电二剑亲临,大队官兵必将接踵而至,如何是好?”
众剑手闻言,个个心胆俱寒,手足无措。
一剑手道:“教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极有可能已经罹难了。树倒猢狲散,不如散了吧。”
甄护法急道:“这主意不好,官府至今还在缉拿捕杀排帮余孽,一旦各自东西,很容易重蹈覆辙被各个击破。”
“甄护法有何高见?”
甄护法道“为今之计,莫若速离此地,找个隐秘之地藏身,待风头过去之后,随我重出江湖,开辟新天地,诸位意下如何?”
二十八剑方寸已乱,只想速离险地,毫无主见,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天鸣明知道小神童前来救他,却苦于穴道被制,真力难聚,无法前去会合。正待运功冲解穴道,一声轰然大震,房门被撞开,一位蒙面人疾如风火闯将进来。
天鸣吃了一惊,慌忙拦在母亲身前沉喝:“什么人?”
“少侠,是我,快走!”蒙面人急促地叫。
“原来是你。”天鸣认出了蒙面人,喜出望外。“在下穴道被制……”
“小事一桩。”蒙面人大步上前,出手如风,解了他的被制穴道:“敌势太强,此地不可久留,快走!”
天鸣心中一动,蓦然伸手,一把扯去蒙面人头上的面罩,原来是位五旬左右的和尚。
“施主,你……”和尚一呆,一把抢过面罩,重新戴在头上,苦笑道:“施主真乃淘气,什么也莫问,快走!”
“老兄何必性急?”天鸣穴道已解,反而不急于脱身,问道:“诸位是金长老的弟子?”
“你……嘿!”和尚急得直是顿足,说道:“不错,贫僧澄清,另四人都是贫僧的师弟,也是几位师叔唯一的弟子。我五人奉家师之命,前来襄助施主,为免累及无辜,不得不藏头露尾。苦衷所在,还望代为遮掩……你倒是走不走?”
天鸣笑指牛凤霓,道:“有护身符在此,何必硬闯?此人便是太阴教教主。”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施主好气魄!”和尚“哈哈”大笑,还剑入鞘。“倒是贫僧遇事惊慌,形诸于色,逊汝多多,惭愧,惭愧!”
天鸣笑道“你这和尚,也恁地俗气。”
取过自己的兵器等物,从百宝囊中拣出几副人皮面具,道:“蒙面行走,诸多不便,若然露了马脚,岂不为几位前辈惹来诸多麻烦?这几副面具送给诸位,请笑纳。”
和尚颇为豪爽,接过面具,拣出一副蒙在脸上,登时变成一位形貌威猛的恶和尚。他取过铜镜一照,毫无破绽,赞不绝口。
天鸣笑道:“面具虽然精妙,可惜依然难掩本来面目……”
目光一转,落在牛凤霓的满头秀发上,喜道:“阿弥陀佛,和尚变俗汉,妖女变尼姑,此计大妙!”
拔出飞刀,走到榻前,三下五除二,将牛凤霓满头青丝剃得尽光。回身将秀发交给和尚,道:“老兄,藏好了,出去之后,我再设法为你变发。”
和尚接过秀发,幽香入鼻,不觉面上灼热,心中发慌,慌忙收入怀中,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渡有缘人,药医不死病,我佛座下,又添了一名弟子,施主功德无量。”
天鸣“哈哈”大笑,转身对母亲说:“妈,孩儿要去迎敌,请你前往牢房,放出我的朋友。”
“妈听你的。”贾英妮欣然转身。
澄清忙道:“贫僧的几位师弟已经去牢房救人了,贫僧这就去看看。”言罢,匆匆离去。
贾英妮替爱子佩上随身物事,亲热地说:“鸣儿,二十年来,妈做梦都盼着能与你团聚,总算上天有眼,令我母子团聚,从今往后,妈再也不离开你了……”
言犹未了,牛凤霓陡然弹起,凌空一记劈空掌发如山洪。
贾英妮面对秀榻,牛凤霓一动,她立刻警觉,叫声不好,反应出自本能,突然抱住爱子身形疾旋,扭身以背相迎。
天鸣看到了赤裸裸张牙舞爪的牛凤霓,大吃一惊,一把搂住母亲向后飞退,另一只掌亦以劈空掌迎击。
慢了刹那,天鸣穴道初解,真气运转不灵,掌力尚未发出,一道奇寒砭骨的掌力,先一刹那击中了贾英妮的后心。她喷出一口血箭,倒在天鸣怀中。
牛凤霓内功深厚,天鸣真力难聚,未能完全制住她的穴道,因此,迷香药力退去之后,被她轻而易举地冲开穴道突起发难。
她对贾英妮与天鸣的身世了若指掌,看到贾英妮抱住天鸣哭哭啼啼,立知是贾英妮坏了自己的好事功败垂成,怒火高万丈,一击得手,恶狠狠叫:“该死的奴才,你敢背叛我,罪该万死,再吃我一掌!”
赤裸裸跃起,第二掌又到。
天鸣抱起母亲火速躲避,掌风擦身而过,桌椅妆台四分五裂满屋横飞,声势惊人。
他放下母亲,虎吼如雷旋身迎击,右掌五丁开山迅猛击出。
高手相博功深者胜,天鸣毕竟年轻,功力远逊对手,加上对手是个赤身裸体的女人,不免心中发慌手忙脚乱,武功更是大打折扣。
牛凤霓纵跃如飞,挥掌急封急架,悍野地攻出一掌两脚立还颜色。
“啪!”铁掌击中粉臂,居然如中生铁,反震力奇强奇猛,一道奇冷的寒气透掌而入。
同一瞬间,他腿上挨了一脚,慌乱地封架,忽觉掌中有物,定眼一瞧,原来忙中出错,正巧抓在对手的左乳上。
“哎哟!”牛凤霓痛极狂叫:“天杀的,竟敢用这种下三滥手段……”
与女人动手,禁忌多多,不可攻击胸腹,掳、挑、抱、挽全不行,稍不留神,便会挨骂。而与赤身裸体的女人打架,更是空前绝后的奇遇,除了四肢、头部,拳掌落在任何地方都会犯忌。
天鸣本是个至诚君子,登时面红耳赤惊慌失措,慌忙松手火速后退,不敢再出手,一味地闪避,这一来越发被动。
牛凤霓瞧出了便宜,挟狂风迅雷毫无顾忌地放手抢攻,窜掠纵跃快逾闪电。这一来真够瞧的,只见粉臂挥舞,玉腿踢蹬……愈发令人眼花缭乱。
第96章()
他竭力避开目光,不敢正视她的身体,竭力施展身法躲避。
高手过招生死须臾,出招避招全凭手眼身法互相配合,丝毫马虎不得,他不敢正视对手,如何得了?
攻敌必须着体,着体方能击倒对手。他不敢出招攻击。牛凤霓却百无顾忌,步步紧逼,掌影漫天,掌力发如山洪,展开凶悍绝伦的快攻,一口气攻出十七八掌。
“啪啪啪……”拳掌着肉声如连珠炮响,连续不断的重击记记落实,霎时衣袍破裂,碎帛纷飞,阴寒掌力直迫内腑。只片刻间,他便感到全身发冷,骨软肉僵,身形越来越慢。
太阴、赤阳二神功,皆是旷古奇学,一至阴、一至阳,天生的克星,二者相逢功深者胜,毫无取巧之处。
她的太阴神功已练至九层境界,而天鸣的赤阳神功,只达到七层,逊其不止一筹,再加上投鼠忌器不敢还手,栽定啦!
“啪!”地一声,肩胛又中一掌,,几乎击破护体神功。
“啊呀……”他痛叫,打个趔趄,斜冲五尺。
牛凤霓娇笑一声,蓦然腾空,脚前头后,平平疾射,叉开双腿夹向他的脖颈。
他身形未稳躲避不及,夹个正着。
牛凤霓娇躯一挺,蓦然直立,有如八爪章鱼,双臂大张抱住了他的头,双腿成绞花,紧紧地夹着了他的脖颈,稳稳地坐在他的后颈之上,宛如童子坐莲台。
晦气!呸呸呸!
他冲出几步,脸色发紫羞愤难当,虎吼如雷,屈身急甩。牛凤霓有如附骨之蛆,稳如磐石,哪里甩得开?
他双眼发赤,直欲吐血,本欲跌扑翻滚,甩开对手,无如全身发冷发僵,万一被敌所乘,岂不更糟?
“冤家,老实点。”牛凤霓左掌扣住天鸣的天灵盖,右掌勾住他的下颏,伏下身得意洋洋地叫:“惹恼了我,我一掌拍碎你的头,乖乖送我上chuang!”
看情景,她依然没有放弃盗取天鸣内功真元的企图,否则,早就痛下杀手了。
贾英妮挣扎着跪起,嘶声厉叫:“贱婢,你曾与他爹有过夫妻之实!便是他的长辈。身为长辈,岂可颠倒人伦凌辱我儿,厚颜无耻,放开我儿……”
急怒攻心,喷出一口血仆倒,内伤又加重了几分。
“住嘴!”牛凤霓冷叱:“你这朝三暮四的贱货,竟敢背叛我,我要处你极刑!”
“鸣儿,咬!快咬她的腿……”贾英妮语无伦次地叫。
滚圆温润的粉腿就在嘴边,张嘴可得,正是痛下辣口的好机会。
人类中,最喜欢用牙齿发威的是女人,其次是市井无赖,混混泼皮。真正的男子汉宁可血溅五步,也不屑为,何况还是女人的粉腿?如果动用了牙齿,保证会使武林朋友笑掉大牙,然后作为饭后茶余的笑料大肆宣染,传遍整个江湖武林名扬天下。
天鸣不肯也不敢露出牙齿,扣住牛凤霓双腿“三阴交”穴位,力惯于指,真力一吐再吐。
“三阴交穴”属足太阳脾经,一旦受制,轻则下肢麻木失灵,重则伤及丹田,令人气机大乱,是克敌制胜的要穴之一。
天鸣试图震伤此穴克敌自救,不想牛凤霓修炼太阴神功之后,可以任意移动穴位。他的手指触到穴位,牛凤霓立知其意,意动穴移,劳而无功。
蓦地,他走险招左腿半蹲,伏下身躯,如陀螺般旋转,一口气连转七八圈,企图将颈上人甩飞,谁知牛凤霓如同生了根,不特未能甩脱,反而像个淘气的小姑娘,“咯咯”娇笑不已,乐不可支。
他气喘如牛,黔驴技穷一筹莫展。
“真好玩,再转,快!”牛凤霓拎住他的耳朵连声催促。
“死!”这个字眼突然跃入他的心头,立刻生出强烈的诱惑,再也抹不去。
他发出一声狂躁的怒吼,伏下身向墙壁撞去,施出了全力。
他要同归于尽,牛凤霓如果不躲避,便会被撞破头香消玉殒,如果躲避,天鸣便会首当其冲,一头撞在墙壁之上命丧黄泉。
近了,闺房在岩洞之内,森森铁岩在锦幔后若隐若现,相距不到三尺,他使尽全力向前一纵。牛凤霓纤掌急伸,抵住了铁岩。乌黑的岩石就在眼前,不足一尺,但却再也难进半分。
牛凤霓拍拍他的面颊,娇笑道:“冤家,你想害死我呀?”
“回去,送我上chuang!”她揪住他的耳朵将他扳转,一记劈空掌拍在岩石上,天鸣不由自主地向前冲,冲向锦榻。
“嚼舌自尽!”他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竭力稳住脚步,脸上浮出一丝悲哀,一丝无可奈何的苦笑,深深瞥了一眼母亲,马上付诸行动。
他口一张,便要嚼舌自尽,微风扑面,一物奇准地射入他的口中,顺喉而下,滚落腹中,眼角也瞄到一个若有若无的矮小身影,连闪几闪,消失了。
这瞬间,脆响入耳,颇似打耳光的声音,接着后颈一轻,牛凤霓摔落于地,凄厉地叫:“太阴神功!太阴神功!除了我,世间还有何人身具此功?你是谁?”
天鸣目瞪口呆,惊异万分。
他只在眼角依稀看到有奇怪的虚影射入,来去如电,眨眼不见踪影,根本没看清来人是何模样。游目四顾,屋内景物依旧,别无他人,而口中却有淡淡的药香味。
牛凤霓脸色灰败,四仰八叉仰卧于地,丹田穴上,有一点红印,颇似中了某种指功,点破了气门,武功尽废。
堂堂男儿大丈夫,被一个女人骑在脖子上任意戏辱,简直是奇耻大辱,斯可忍,孰不可忍。
他发出一声野性的咆哮,火杂杂扑上,,将牛凤霓倒拎而起,如抡流星锤一般,急抡几圈,便要掼下。
贾英妮听到惊叫声,神志微请,急叫:“鸣儿,不可!你不能杀她!”
“妈,不杀此贱妇,孩儿有何颜面存活于世间?”天鸣怒发冲冠。
贾英妮叫得一声“鸣儿,且听我说。”又喷出一口鲜血。
天鸣如梦初醒,慌忙抛下牛凤霓,上前抱起母亲,急急查看伤势。
牛凤霓这一掌施出了八成太阴神功掌力,贾英妮以背相迎当个正着,已然震断了心脉,神仙难救了。
“妈!”他喂给母亲一颗少林大还丹,悲声呼叫。
药力行开,贾英妮苍白的脸上现出淡淡的红晕,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她抬起手掌,爱抚着爱子的面颊,说:“鸣儿,她本人对我雷家并无血债,一切罪恶都是妈一手造成的。她和你爹有夫妻之实,虽然是居心险恶,但她也是你的长辈,是杀是放,只有你爹才能做主,你若杀了她,会遭世人唾骂。你身为晚辈,不要太在意适才的羞辱……”
“妈……”天鸣悲喜交集。
他从母亲的话中听出,她已经幡然悔悟,引咎自责。他拭去母亲嘴角的血迹,道:“妈,孩儿听你的话,不要说话,我为你运功疗伤……”
“不必了。”她握住爱子的手,道:“妈有许多话要对你讲。你一定奇怪,妈何以突然说出这番话来,是吗?”
“妈,孩儿不奇怪,这是孩儿盼望已久的事。妈能幡然悔悟,我真为你老人家高兴。”
她叹息一声,急喘几口气,道:“也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妈在中掌的刹那,以及中掌之后,想了很多事。妈是一个坏女人,不配为人母,但二十年来,我一直期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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