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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珮-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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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降雪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迅速恢复了镇静,想起往日所受的戏辱,怒火高万丈,顿足尖叫:“你这下三滥的贼叫花,食万家的小野狗,屡屡坏我大事,姑奶奶今日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剑声震鸣,宝剑出鞘,沉叱:“上!姑奶奶要领教太白神童是否虚有其名!”
小神童眼神一动,暗叫:“不可鲁莽!这丫头身手不凡,动起手来胜负难料,当务之急是为鸣哥哥找解药,不可因小失大……”
忖念间,眼中凶芒渐褪,冷冷地说:“贱货,休要不知天高地厚,看在鸣哥哥的份上,我放你一马,滚!”
卫降雪从未与小家伙交过手,并不清楚小神童的身手到底到了何种境界,对他棍中的毒针犹为忌惮,正自迟疑不决,林中人影乍现,孤独吴大笑而出。
“小弟弟,别来无恙?”他快步走向小神童。
小神童大喜,忙道:“孤独兄,废话少说,这贱货下毒害了鸣哥哥,快助我拿下她逼解药……”
“满口胡言!我几时下毒啦?想打便上,本姑娘照单全收!”卫降雪飞退丈余,色厉内荏有神有色。
“谁中毒啦?”孤独吴没听清,他从未见过卫降雪。
小神童正要解说,卫降雪忽现喜色,引颈一声清啸,十余条身影飞掠而来。
小神童顿足道:“坏了,骚狐精的狐朋狗党到了,快走!”
府城内外,外驰内张,暗探爪牙漫天乱飞,捕捉缉拿行踪可疑的人。公然与鹰犬动手,后果不问可知。二人打个手势,窜入丛林分头逃遁。
卫降雪杀气腾腾地喝令:“适才二人皆是匪类,给我搜出来就地格杀!”率先飞身赶入。
小神童慌不择路,有如无头之蝇胡乱闯去。不知逃出多远,眼前一黑,“噗通”一声,一头撞在一人身上。被撞者一把扣住他的后颈,将他扳转拎在半空。
他张口便要叫骂,忽现喜色,嗔叫:“鬼师父,你撞得我好疼,还不放下。”
被撞者正是鬼手医仙,听得小家伙叫他“鬼师父”,怒道:“小鬼头,你叫我什么?是你撞我,还是我撞你?”
“我师父叫你鬼仙,我自然叫你鬼师父。”笑笑强词夺理:“你不当我的道,我就不会撞你。”
鬼仙道:“唔,似乎有点道理……”
“本神童历来最讲道理……哎呀,师父莫怪,弟子说错啦!”
鬼仙阴鸷的眼睛中露出一丝笑意,放下小家伙,问道:“小鬼头,莫非遇上鬼了,恁般慌张?”
笑笑脸色一变,失声惊叫:“哎呀!骚狐精追来啦,师父救命!”
“什么骚狐精?”鬼仙愕然,忽地神色一整,沉喝:“什么人?出来!”
卫降雪率四名剑手排林而至,看到小神童躲在一位儒衣老者身后,朝她直扮鬼脸儿,愈发懊恼。她从未见过三仙,更未想到这位看上去年仅花甲的老者,便是至今令武林朋友谈虎变色的鬼手医仙,踏出一步,便要出手。
第100章()
“使不得!”一名剑手一把拉住了卫降雪。
“放肆!”卫降雪冷叱。
剑手全身一颤,慌忙松手后退。
卫降雪剑指鬼仙与笑笑,沉叱:“这两个家伙在此探头探脑,绝非善类,杀无赦,动手!”
剑手结结巴巴道:“庄主,这位便是三仙之一的医仙前辈……”
人的名,树的影,卫降雪也是武林中人,比任何人都了解武林掌故。她飞退丈余,颤声问道:“前辈真是医仙前辈?”
鬼仙双眼望天,不予理睬。
“丫头,蓬莱三仙不可怕,上!快刺他几剑,你保证能一步登天名扬天下。”小神童躲在鬼仙身后探头探脑,狐假虎威。
剑手低谓主子道:“庄主,请勿再问,惹恼了他,咱们一个也休想生离此地。”
卫降雪狠狠地瞪了一眼小神童,道:“贼叫花,今日放你一马,日后相遇,再和你算帐,走!”兔子般溜走了。
鬼仙拎住笑笑的耳朵,叱道:“好没出息,堂堂三仙之徒,竟被一个小丫头撵得如兔子般逃窜,又抬出老夫的名号唬人,不象话!因何与她结怨?”
“哎呀!疼死啦,松手!”笑笑呲牙咧嘴连声叫痛。“先莫问,你老人家不在岛上做神仙,又来凡间干什么?”
鬼仙叹口气,松开笑笑,道:“唉!眼看那两个老鬼俱得佳徒,老夫心有不甘,也想收个好徒儿,与那两个老鬼比一比。皆言江南钟灵毓秀,人杰地灵多才子,谁知皆是庸碌之辈,势利小人……”
鬼仙年已近百,生性孤僻,闯荡江湖数十载,从未动过收徒之心。在太白山中,两位伙伴皆得佳徒,虽然声称也有他一份,但他心中明白,他只得到一个空名,三仙和醉仙不会真的将徒弟分给他一半。眼见得二位同伴在他面前趾高气扬得意万分,愈觉老来寂寞,竟如此难耐,油然生出另觅佳徒之心。说走就走,毅然离岛,前来江南寻寻觅觅。不意芸芸众生,竟无一人入他之眼。失望之余,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萧玉。风闻太白三圣到了姑苏,便一路寻来,与正在寻找他的小神童不期而遇,真巧。
笑笑问明来意,嘲笑道:“你老阴阳怪气,鬼才愿意做你的徒弟哩,两位师父安好。”
“不知道。”
“三位师父形影不离,你老兄居然说不知道。”笑笑怪声怪气地问:“莫非是偷跑出来的?”
“什么老兄,没大没小!”鬼仙冷叱。
笑笑“咯”地一笑,忽然想起正事,拐弯抹角问道:“你老为何叫鬼手医仙?”
此老的脾气,笑笑在太白山中便领教过了,如果直接求他,极有可能会碰一鼻子灰。
鬼仙正在忖度是否询问萧玉的消息,随口答道:“老夫略通岐黄,故有此称,但我从不医无缘之人。”
“据闻江湖上有一种失心之毒,你老可能医得?”
“雕虫小技。”鬼仙嗤之以鼻。
“请问何为有缘?”笑笑心花怒放,小心翼翼地问。
“有缘闻名生缘,无缘跪求枉然!”
“如果你的徒弟身中此毒,你可愿医?”
“废话!师徒之情,情若父子……且慢!你中了失心之毒?”
“废话!本神童活蹦乱跳,像中毒吗?鬼师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得为我哥哥医毒。”
“你哥哥?他中了失心之毒?”
“已经八日了……”
“那个混蛋狗胆包天,敢对他下毒?”
“有个人十分可疑,但无凭无据,不必理她。鬼师父,你若不救我哥哥,我便不理你这师父。”
“小混蛋,你敢要挟我?”鬼仙吹胡子瞪眼。
“不是要挟,你若不为我哥哥祛毒,三仙之徒,太白三圣便会江湖除名,蓬莱三仙的大名,也将从此声名坠地臭不可闻,成为道上朋友的笑柄。鬼师父,你老人家是否愿意晚节不保,骂名千古?”
“什么晚节不保,小王八崽子,越说越离谱。”鬼仙冷叱。
“师父愿意救我哥哥?”笑笑惊喜地问。
“老夫说过愿意二字吗?”鬼仙冷冷地道。
小神童转身便走。
鬼仙一把抓住他的后颈,将他拎在眼前,犹如老鹰捉小鸡。
“小兔崽子,脾气不小,老夫话没说完,你敢走?”
笑笑道:“老前辈,我打不过你,要杀要刮悉从尊便,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没有人说你为老不尊以老欺小。”
鬼仙忽地咧嘴一笑,放下笑笑,拍拍他的面颊,道:“且说说令兄是何症状。”
“你答应啦?”笑笑惊喜若狂,慌忙讲了天鸣中毒的症状。
鬼仙听罢,双眉紧蹙,神色极为凝重。
笑笑心中七上八下,不安地问:“师父,你老能医吗?”
鬼仙微微一叹,道:“据你所言,鸣娃儿并非中了失心之毒。”
“不是失心之毒是什么?”
鬼仙道:“失心之毒,名目繁多,不可枚举。但无论何毒,中毒者皆有明显的症状,纵是普通郎中,也能一目了然。鸣娃儿心智俱失,除此之外,一切如常,可见并非此类奇毒所致……”
“那他为何……”
“我若判断无误,他被人下了蛊。”
“蛊!”笑笑毛骨耸然。“师父,我听说这东西来无踪去无影,可怕极了,它究竟是什么东西?”
“蛊乃前古巫术。”鬼仙走到树下,席地而坐,说道:“巫者集毒虫百种,令其互相咬噬,取其存者施以咒法,用以害人。传至今日,后人将此术发扬光大,以奇毒喂养蛊虫,尔后集百种毒蛊,令其相互咬斗吞噬,残存一蛊,即为身具千毒之蛊,复施以咒语法术,令其与喂养者心意相通,尔后将其或研为末,或生养以备后用。总之,蛊术名目繁多,一旦中蛊在劫难逃,除了下蛊者,无人能解……”
“完了!”笑笑捶胸顿足放声大哭。
鬼仙叱道:“男子汉大丈夫,动辄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丢人现眼!”
“我哥哥完了,我也不活了……”
“小兔崽子,你再哭,老夫抬脚就走!”
笑笑听出了一线希望,慌忙收泪,抱住鬼仙道:“师父,你老人家学就天人,名扬天下,一定有回生之术。”
“未必!且说说下蛊者是什么人。”
“十之八九便是适才那贱货,她师父叫甚摩罗婆。”
“摩罗婆?闻所未闻。”
“是了,老和尚对我哥哥说过,老妖婆又叫甚妖姬……”
“金蛊妖姬!”鬼仙脸色微变。“这妖妇竟然还在人间害人,哼!”
笑笑道:“老妖婆被鸣哥哥废了武功,赶回了苗疆,那贱货便来为她师父报仇……”
“冤冤相报,何时是了。”鬼仙叹息不已。“徒儿,不必哀伤,须知世间万物,莫不相生相克,蛊毒依然……”
“师父能够制它?”笑笑破涕为笑。
鬼仙摇首道:“谈何容易!蛊乃至阴至寒之物,倘若中蛊者身具至刚至阳内力,可以运功炼化毒蛊,除此别无他途。”
笑笑眼前一亮,忙道:“可是,中毒者心智俱失,如何能够运功?”
鬼仙道:“可以用灵丹暂时遏制毒蛊,令中蛊者清醒一时半刻……”
“请问师父,赤阳神功能否炼化毒蛊?”
鬼仙双目倏张,喝道:“休要危言耸听!此乃西域僧宝真老秃驴的不传绝学,业已失传一甲子之久了,鸣娃儿小小年纪,从何学得此功?”
“且莫问从何学得,你先说说,能否炼化毒蛊?”
鬼仙冷冷地道:“虽然能,但无灵丹为辅,也是枉然。”
“拿来!”笑笑伸出了手掌。
“什么?”鬼仙故作糊涂。
笑笑道:“你老号称鬼仙,身上岂能无丹?交出来!”
“鸣娃儿真的身具赤阳神功?”
“千真万确!快交出来!”
“鸣娃儿与我无缘。”
“什么?”笑笑如遭雷击。
鬼仙道:“凡是身具赤阳神功者,老夫见一个杀一个,概不轻饶。鸣娃儿是老鬼的徒弟,老夫可以放他一马,但绝不会糟蹋灵丹救他。”
“为什么要杀身具赤阳神功者?”笑笑如坠冰窖。
“休问!总之,老夫与他无缘。”
“当日,鸣哥哥磕头拜师,也给你磕了头,你敢见死不救?”
鬼仙鼻孔朝天,不予理睬。
笑笑不知鬼仙当年曾败在宝真掌下,看到他说便就变,翻脸不认人,登时心中冒烟,焦躁地叫:“贼鬼仙,亏你号称一代宗师,竟然见死不救,算什么前辈人物?你走!你走!我哥哥不要你救,休在这里讨人厌!”
一甲子前,鬼仙便是个出了名的难惹难缠的人物,武林朋友畏如蛇蝎,休说当面骂他,便是无人之处,也没有人胆敢指名道姓,说他一个“不”字。而小神童却指点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鬼仙不惟不怒,死气沉沉的脸上,反而露出一种古怪的神情,呲牙咧嘴,直吸冷气,仿佛患了牙痛的人,正自痛得昏头涨脑,心烦意乱之际,病牙忽然被拔去,虽然觉得剧痛难忍,却有一种清新畅快的感觉。
他怔怔地望着小神童,半晌方道:“小兔崽子,你敢骂老夫?”
“我就敢骂!”小神童愤怒的失去了理智,挺胸道:“莫以为你威震江湖,本神童却没将你放在眼里。在我眼里,你只是个自私自利,飞扬跋扈,阴险恶毒,狂妄自大,目空一切的自私鬼!难怪你找不到徒弟,谁要当了你的徒弟,保证会辱没祖宗,八辈子翻不过身来。从今天起,我和我哥哥不再是你的徒弟。”
“你再说一句试试!”鬼仙眼中怒火熊熊。
“有种你便吃了我!”
小神童急怒攻心,不顾一切地踏进一步,棍指鬼仙怒叫:“你老儿适才还在大言不惭,说什么师徒之情,情若父子,什么能解天下之毒,此时却借故推三阻四,分明是被老妖婆吓破了胆。有你这种师父,真是丢人现眼,呸呸呸!晦气!”
“啊……”鬼仙捶胸顿足,仰天怒啸,却没有出手。
“鬼仙老儿,你好可怜哦。”笑笑依然不依不饶。
“小兔崽子,再敢胡说八道,老夫毙了你!”
笑笑道:“杀了我你也是个可怜虫。老妖婆已经被我哥哥废了武功,没想到老前辈仍然如此怕她,真所谓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闻风丧胆了。老前辈,你已经老得不能再老了,不要再在江湖上丢人现眼了,回家安度残年去吧……”
笑笑连损带骂,鬼仙气得须发猬张,却依然没有出手,内心深处,反而愈来愈喜欢这个刁钻淘气,胆大包天的小家伙。有心送他一颗灵丹,却不甘心在晚辈面前服输。
他站起身来,反掌将小神童拨了个筋斗,冷笑道:“休要枉费心机,老夫活了百岁年纪,什么场面没经历过,岂能中了你的激将法?老夫毕生不曾收徒,此后有无传人,亦无所谓,两个老鬼也奈何不了老夫。”
笑笑寻找多日,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鬼仙身上,此刻,眼见得鬼仙见死不救,急怒之下逆血攻心,霎时双唇乌青,面如金纸,眼前云遮雾罩,地转天旋摇摇欲坠。
他爬起身来,怒视鬼仙,嘶声道:“好!好!贼鬼仙,你好!领教!领教……”
蓦地一声凄厉狂笑,一口逆血冲口而出,跌跌撞撞狂奔而去,一路狂叫:“老鬼仙见死不救!老鬼仙见死不救……”渐渐远去,竟连随身兵器也不要了。
鬼仙抓起笑笑的铜棍,顿足咆哮:“小兔崽子,气煞我也!”
挥手一棍,将一颗碗口粗树干拦腰打断。
三日后,日渐西斜,一顶小轿抬出清平客栈,飞也似抬到石湖别庄前。
二名美婢迎出门来,接过轿子,抬进庄内,径直抬进了大厅之中。
卫降雪迎上前来,挥退左右,亲自从轿中搀出了天鸣,将他搀扶到锦墩上落座,握住他的手,喜盈盈问道:“鸣哥哥,你看这里比那客栈如何?”
天鸣木然四顾,只见厅中张灯结彩,灯火辉煌,四面的墙壁门窗,贴满了大大小小的大红“囍”字,正堂上的“囍”字径达三尺,桌案上红烛成对,香烟缭绕,处处都透出浓浓的喜气。一切迹象表明,这里即将要举办一场婚礼。
下蛊者的确是卫降雪。
天鸣软硬不吃,她心一横,决计下蛊控制天鸣。
鬼仙的出现,令她又惊又怕,决计孤注一掷,将天鸣抢走,与他拜堂成亲,待木已成舟,便是三仙亲临,也只有徒叹负负,回天乏术了。
她当机立断,返回城中伺机抢人。无如翠凤等人寸步不离,看得太紧,无机可乘。直到今日午后,玉凤和金凤双双离店,为天鸣采购应用之物,杜鹃和红菱两位姑娘趁虚而入,将天鸣架上小轿抬了便走。
“鸣哥哥,快说,这里好不好?”卫降雪再次问道。
天鸣木然道好。
“这里便是我们的新房,我要和你拜堂成亲。鸣哥哥,你愿意和我厮守终身,一辈子不离不弃吗?”她搂住他的手臂,娇羞地问。
第101章()
天鸣张大嘴说:“啊?”
姑娘“噗哧”一笑,偎在他的胸前说:“连这都不懂,真傻。我请了霸、电二剑为我们主婚,待他们来到之后,我们马上举办婚礼,好吗?”
天鸣道:“不好。”
“什么?”姑娘愕然抬首,沉声道:“为什么不好?”
天鸣道:“她们说,要带我前来见一个人。”
“原来如此。”她疑云稍解,捧住他的面颊,道:“傻瓜,她们说的人就是我。”
“不是你。”天鸣执拗地道:“她们没有说要见你。”
卫绛雪疑云复生,沉喝:“杜鹃!”
“小婢在!”杜鹃应声而至。
“你们在客栈对他讲了什么?”
杜鹃看看天鸣,不按地道:“雷公子不肯上轿,小婢便对他说,带他前来见一位他想见的人。小婢指的是庄主,也许公子会错意了。”
卫绛雪道:“我们天天见面,他对我……也许……下去吧!”
“是。”杜鹃施礼退去。
卫绛雪沉思片刻,自语道:“此事左右要当面了结,不妨快刀斩乱麻,叫那贱婢彻底死心……”
她站起身来,笑点天鸣的额角,道:“你真固执,也罢,我便带她来教你见一面。”
说罢,走到后堂,打开一道秘门闪身而入。
密室约丈许见方,仅有一床、一桌、一条木凳。
桌上烛火如豆,烛泪晶莹,有如断线的珍珠,簌簌滚落。
灯下,一位白衣姑娘托腮而坐,凝视烛光蜡泪,两行清泪亦随之簌簌而下。
俄顷,她幽幽一叹,拭去泪水,站起身来,吸口气,功行百脉,以指代剑,演出一套深奥诡奇的剑法。
她正是失踪半载之久的萧玉姑娘。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人多情,为情愁,人易老,天若有情天亦老。
人为相思愁,人为相思苦,欲不相思更相思。
相思难表,梦魂无据,惟有心儿碎。
她被卫绛雪囚禁数月,倍受相思之苦,日日以泪洗面。刻骨铭心的思念,令她心力交瘁,形容枯槁十分的荏弱。
每当思念情侣,令她柔肠寸断之际,她便会演练这套剑法,以寄托相思。
这套剑法,乃是雷家不传之秘“霹雳剑法”,天鸣得到母亲的允准之后,便将它作为定亲礼物,传授给了萧玉。
卫绛雪设计劫持萧玉,原本是借此掀起一场江湖风暴,迫使终南羽士出动所有爪牙聚而歼之。妖道果然上当,最终输光当尽,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按最初的设计,妖道伏诛之后,卫绛雪便要释放萧玉,不料她此时业已深陷情网,难以自拔,油然生出趁机清除障碍的可怕念头。
她曾多次想杀了萧玉永绝后患,又担心万一东窗事发,天鸣一定会杀了她为萧玉报仇。
因此,她迟疑不决始终没有下手。
今日是她于天鸣的大喜之日,她要当着萧玉的面,与天鸣拜堂成亲,使之彻底绝望,而后与天鸣做一对神仙眷属白头偕老。
脚步声入耳,萧玉回眸冷然一瞥,收势落座。
卫绛雪满面春风,走到萧玉面前,沉下脸道:“骚狐精,只要你答应不再纠缠鸣哥哥,马上回京去,此生此世不再与鸣哥哥见面,我便放了你,若再执迷不悟,我将你囚禁终身,一辈子休想再见天日。”
萧玉低眉垂眼,不予理睬,却是心如刀割柔肠寸断。
卫绛雪冷笑一声,得意洋洋道:“鸣哥哥已经对我惟命是从,他爱的是我,不是你。稍时,他会亲口对你说不爱你。”
萧玉露出凄婉的笑容,平静地说:“鸣哥哥如果说了这句话,他就不是鸣哥哥了……”
她了解自己的意中人,深信他不会移情别恋,对她说出这种话。却没有料到天鸣此时已然心智俱失,成为一具任人摆布的木偶了。
她扬起粉面,坚定地说:“我爱他,他爱我,海枯石烂,此心不变!我可以断言,无论姐姐施展何种手段,都会枉费心机。如果姐姐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儿,鸣哥哥也许会喜欢上你,但你是朝廷郡主……”
“你认为他不配,或者是我不配?”卫绛雪此时心情极佳,毫不动怒。
“是你不配。”萧玉道。“你知道男人希望爱上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哼,你什么也不知道。你只知有己,不知有人,予取予求,甚至异想天开,想颠倒乾坤娶男人。老天爷,真不知道接下来你还要做什么?是不是要男人为你生孩子?但凡血性男儿,没有人甘愿做女人的裙下之臣。鸣哥哥铁骨铮铮,更不会对你惟命是从。爱,首先要付出,要给予,付出的愈多,得到的也愈多。而你却只知不择手段地攫取,太专横、太霸道,纵然真的有人愿意做你的男人,你也得不到真正的爱。两情相悦,男欢女爱,那是一种何等温馨、何等甜蜜的境界。很难想象,在如此温馨幸福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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