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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野史-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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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轻寒道:“财色动人心,这就难怪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要来淌这趟浑水,为了这些黄金,只怕很多人连自己的祖宗都可以出卖。”

    管一刀大笑,道:“你总算还是明白道理,现在你都明白了,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讲?”

    孟轻寒道:“有,还有一句!”

    管一刀盯着他,那眼色就像老猫盯着一只老鼠一样,道:“什么话?”

    孟轻寒叹了口气,道:“你在辽东独自为尊,何苦听了逍遥公子的话,千里迢迢的跑来送死?”

    他说得很慢,很诚恳,仿佛怕刺伤了人似的。

    这本是金玉良言。

    可听在管一刀的耳朵里,那种滋味简直狠狠割他一刀还要难受得多。

    这世上愿意听人劝告的人本来就越来越少。

    冷笑声中,管一刀一刀挥出,一道比闪电还快,比惊雷还威猛的刀光迎面劈向孟轻寒。

    刚才滚落在地的两个女人,此刻都已站得远远的。

    她们看过这一把刀,在这世上,几乎已经没有人比她们更清楚这一刀的威力。

    两个女人悄悄的闭上了眼睛,这一刀的威力,她们已经见过太多次,已不忍再看接下来的场面,她们甚至不用去看,也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刀光一闪,头颅落地——除了嗜血的人,绝没有人会喜欢这种场面。

    她们虽然说得恶心,但她们也显然并不是真的喜欢看杀人。

    男人们做的虽然血腥而恶心,但喜欢暴力的女人毕竟也还是少数。

    所以这世上女人毕竟还是可爱的。

    刀如闪电,堪比惊雷,一百二十四斤的大刀,兜头砍来。

    这一刀砍出,用的招数也并不是有多么的巧妙,正是那一着‘力劈华山’。

    这一招虽然简单,看来也平平无奇,人人也都会使,但管一刀这一刀砍出,其力道之强,气势之壮,却当真是无与伦比!

    江湖上每天也不知有多少人在用这同样的一招,但却只有他劈出的这一刀,才能真正算得上是力劈华山,因为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能有这若许大的力气。

    这一刀之威,看来就算是真的一块顽石也会被一刀劈为两半。

    刀还未到,可是刀锋破空声急,‘呜’的一声,刀锋破空发出一阵凄厉的呼叫,飙风卷地一样。

    一百二十四斤重的刀,这一刀劈下的力量何止千斤,没有见过的人永远也想象不到。

    这一刀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孟轻寒周围方圆两丈之内,都已经在他偃月刀威力笼罩下,看来,孟轻寒无论向何方闪避都已经闪避不开了。

    他身经百战,却从未遇见这么快的刀。

    沈双飞的剑、白马公子的刀,也是快如闪电,但和这一刀相比,速度还差了一成,力道至少也还少了四分,只因这青龙偃月刀刀长力猛,速度力道自然也就更快更猛,也绝非别的兵器所能比拟的。

    只听“哧”的一声响,如撕裂帛锦,刀锋割下了他大片的衣襟,冰冷的刀锋贴着他的肌肤划过,他只觉得浑身寒毛都一根根倒竖了起来。

    他身经百战,可却也还从未如此的接近死亡。

    他不怕死,从死人堆里爬起来的人是不会害怕死亡的,可是肌体本能的反应却是谁也控制不了的。

    但这一刀光闪过,并没有血肉横飞。

    孟轻寒早已就在防备这一刀,他的身子在那霎那间忽然贴着竹干,斜斜飞出,穿过十几根竹子,堪堪避开这比闪电还快的一刀。

    但见成片的脆竹大块的倒在了下来,发出一阵阵“咔嚓、咔嚓”声。

    竹子枝头上翠绿的枝叶却已经不知被刀锋摧落多少,却又再次被刀气搅得粉碎,面粉一样的随风飞舞。

    这景象亦凄迷、亦惨绝!

    也就在这一霎间,管一刀已发现这一刀并没有斩下对方的头颅,似乎也暗暗吃了一惊。

    “老天给了你高大的躯干,就会减少你脑筋的容量”,这句话并不适用于管一刀。

    他身高马大,脑袋却不简单,反应敏捷,身形更灵活,不等这一刀落空,就着劈下的这股力道,手腕一翻,一式‘横扫千军’。

    刀锋贴着地面横扫而出,成片的翠竹跟着这一闪刀光大片的倒下。

    孟轻寒贴着翠竹再退。

    他只有退,他的人整个都在丈二长的青龙偃月刀的威力笼罩下,他既无法招架,也无法反击。

    丈二偃月刀挥舞起来的力量何止千斤?就算是上古巨人也不敢轻攫其锋,那已经不是他所能招架得了的,除了退,他再无其他法子。

    他迎着刀锋,贴着翠竹,他的身形就像是空中的燕子,流水中的游鱼,却远比鱼的身子更灵活巧妙。

    可是,管一刀根本不给他踹息的机会,他的力量仿佛也就是无穷无尽的,两刀落空,横刀再宰孟轻寒,如雷霆霹雳,一刀接着一刀,眨眼间已经宰出七刀,一刀快过一刀,也狠过一刀。

    只不过就算真的是雷霆霹雳,也有停歇的时候,就算他真的是天神战将,也总会有力气衰竭的那一刻。

    但见一片刀光剑幕下,孟轻寒接连避开五十二刀,管一刀那丈许高下的身子就是一顿。

    他毕竟不是铜铸铁打的,总有喘息换气的时刻。

    孟轻寒等的就是这机会,廋削身子忽然从刀光中窜起,有若一只饿狼在扑向它爪子下的绵羊。

    他的刀也在这霎那间出鞘,急挥冲向管一刀。

    偃月刀太重太长,一寸长、一寸强,管一刀手中的刀锋只能及远,威力也只笼罩在刀身的前半部,自身胸腹空门难免顾虑不周,等到对方抢攻进来时,就很难自救。

    孟轻寒正是看出了他这致命的一点,所以他才冒险抢攻进来。

    可是他没想到,就在他急冲向管一刀时,管一刀的人却也在这瞬间急退,他脚下倒踩连环,一甩手中长刀,却又从腰里抽出另一把短刀。

    这把刀寒光四射,握在他那蒲扇般大小的手掌里,看来就和握着根稻草一样。

    这把短刀急削孟轻寒的头颅。

    这把刀虽然不是青龙偃月刀,可却更可怕,时间拿捏的也极是准确,他早已算准了孟轻寒只有近身才有机会,这一刀本来就是他留着对付孟轻寒的。

    孟轻寒已经欺进了身,再退也已经来不及,这必胜的一刀,反倒成了他致命的破绽,只因他身形如论如何快,也绝对快不过对方的刀锋。

    他现在的情况就像扑身而起的老虎,将自己的胸腹肚皮暴露在猎人的屠刀下,自己想不开要往刀口上撞一样。

    有经验的猎人往往等的就是这机会,只有等对方将胸腹暴露在外,才给予扑起的野兽致命一击。

    管一刀甚至已经看到冰冷的刀锋划破了孟轻寒的衣襟,他这一刀虽然不是他全身力量的集中,可要劈开一个人脑袋,那还是轻而易举,他已算准了孟轻寒绝对避不开这一刀。

    这虽然不是青龙偃月刀,也远远没有偃月刀的威猛可怕,这一刀却是杀人的刀。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觉得喉咙间一阵奇特的刺激,全身的力量的突然离奇的消失了,就像气球里面的气体被抽空了一样。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可他的刀再也不能前进一分,明明贴肉的一刀,明明可以刺入孟轻寒胸膛,可却偏偏又无力刺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他想不通,死也想不通。

    可是这时他已经看到了血。

    不是孟轻寒的血。

    是他自己的血!

    鲜血已从他的咽喉喷出,箭一样的射出老远。

    直到这时,他才感觉到咽喉上一股无法形容的寒意,就好像咽喉已经被割开了一样。

    孟轻寒就站在他的面前,手上还是握着他的刀,眼神中却充满了怜惜。

    管一刀那近丈的身躯已经站立不稳,摇摇晃晃的,怒目瞪着孟轻寒,眼神中满是不甘,充满了惊疑恐惧之色。

    因为他还是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刚才那一闪刀光,就已经割开了他的咽喉,他死也不信这世上真有这么快的刀。

    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出手已经够快的了,他甚至都没有看清这把刀究竟是如何出鞘的。

    但他已不能不信。

    因为这世上绝没有比死更真实的事了!

    他的瞳孔已经扩散,本来灯笼一般闪闪发光的眼睛已变得毫无光彩,那丈高的身躯小山般的倒下,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就像是沙包坠地的那种声音。

    那两个站得远远的女人也发出一声惊叫,声音慌张惊恐,就像被人踩住了脖子的鸡一样,

    她们也同样不敢相信,天神一般长胜不败的管一刀怎么会败呢?

    可她们已经看到孟轻寒的刀的血迹。

    鲜血正一滴一滴的顺着刀身上的血槽滴落,她们也看到了管一刀死猪一样的倒在了地上的样子。

    两个女巨人瞪着两双并不算小的睛眼一步步向后退,她们的神情简直就像大白天见到了鬼一样。

    她们惊呼不断,中箭的兔子般跳了起来,转身飞奔。

    她们逃跑得速度就像是被老虎咬断了尾巴的兔子,就算孟轻寒想要追上她们,也颇为费力。

    孟轻寒还是站在原地,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刀。

    这一次,他的刀居然还没有入鞘。

    等到她们走远,他也缓缓的坐倒在地,然后仰面躺在坚硬的土地上,他只觉得说不出的疲倦,全身上下似乎就像是被掏空的麻袋一样。

    在这一刻,他只觉得胜利和失败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睁着眼睛和闭上眼睛也没有什么区别。

    这一次他几乎连胜利的滋味也无法分辨,整个人瞬间就已虚脱,一种因完全松弛而产生的虚脱,他的眼帘渐渐闭上,因为他已不想再支持下去,因为生于死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刚才这一战,虽然只不过瞬间功夫的事,可在这瞬间,他所有力量都已经用尽。

    生死本来就在一线之间,直到现在,他才完全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才知道死亡离他实在太近。

    这一战也实在是他平生有数的恶战之一。

    若是管一刀现在还能提起刀来,他一定无法抵抗,只要轻轻一挥长刀,他的头颅就会像西瓜一样的被切开了瓢。

    他甚至觉得就算是个孩子提着把刀来,也一样可以轻易杀死他。

    幸好死人是不会挥刀的。

    天已大亮,朝阳已经升起,血已经流干,管一刀那丈二大刀就静静的躺在他的身边。

    这不可一世的巨人,生着虽然威风凛凛,他的死,也和其他的人没有什么两样,也同样会惊慌恐惧。

    天地间似乎又恢复了和平宁静。

    他闭上眼睛,只希望能小憩片刻,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力气,有了力气他才能展开下一步行动。

    可就在这时,宁静的竹林偏偏有人来了。

    昏暗的竹林中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缓慢却稳定,仿佛也带着种奇异的韵律。

    来的是谁?他来做什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

    他静静的听着,心里忽然也有了种奇异的感觉。

    这脚步声的韵律,竟然也和那古刹的钟声一样,一声声的敲在他的心坎上。

    那是丧钟,这脚步声的韵律中,仿佛也充满了说不出的杀机。

    他的人忽然间就站了起来,纵然他的力量已经用尽,可只要手中还有刀,他就一无所惧,只要还有一分生存的机会,他就不会放弃。

    只有懦夫才会放弃生存的机会!

    因为支撑他的是一种精神,他挖掘的也并不是本身力量,而是生命的潜能。

    这种生命的潜力,往往能支撑人做很多事。

    脚步声近了,他也已看清来人,来的居然就是刚才敲钟的和尚,一身月白色的僧衣上面还是点点墨汁,他走得不疾不徐,可他的眼睛里却也带着种无法描述的悲伤。

    他悲伤什么?是伤悲这已被摧毁的古庙?还是悲伤生命的卑贱?

    他这次又是为何而来?

    上次他敲响了古钟,送葬了一条人命,这次他送葬的是谁?

    孟轻寒只看了一眼,他的心立即就变得冰冷,眼里充满了恐惧,就像沉入了千尺寒潭的深底。

    这疯和尚手上拈着一支五颜六色的花!

    情花!

    孟轻寒对着支花并不陌生,在那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山村,在那木屋前的篱笆上,这种花争相斗艳。

    那里是个交通闭塞的小村庄里,那地方从来也未曾有外人出入过。

    那么这种在别处早已凋零的花,怎么会到了这和尚的手上?

    这和尚究竟是什么人?

    这花朵怎么会到了他的手上?

    孟轻寒手紧握,拳紧攥,冷冷的看着这和尚。

    这和尚居然叹了口气,声音中竟然也是说不出的哀伤:“人死了,刀还在!”

    他的眼神里的哀伤更浓:“他处景物依旧在,可是这座古庙已经面目全非了!”

    孟轻寒仿佛也痴了,他痴痴的看着这和尚,道:“你看的到古刹即将被毁,也知道她们的人到了何方,所以你才会回来?”

    和尚在叹气,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孟轻寒道:“那你知道什么?”

    和尚摊开了手,看着手中花朵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花?你知不道这是什么人种的?”

    孟轻寒当然知道。

    和尚叹了口气道:“你当然知道,所以你不问,和尚却不知道,和尚什么也不知道。”

    孟轻寒沉默了下去,过了许久,才突然道:“你这支花从何而来,种花的主人现在在何处?”

    和尚笑了,笑得就像是个白痴,道:“你问我,我去问谁?我只不过是个疯和尚而已,只不过偶然拾起了一朵花。”

    他忽然挥手,赶鸭子一样的,大喝道:“咄,走远些,做你的事去,莫要再来烦和尚,和尚要清静。”

    疯和尚已经跌坐地上,跌在鲜血间。

    空气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可是和尚看不见,也闻不到。

    他就像是躲在自己的壳里,无论四下发生什么事,跟他全无关系,也休想能影响到他。

    可是他能看见即将到来的风雨。

    千里无云,艳阳满天。

    没有风雨。

    风雨不在天地间,风雨在人的心中。

    风雨只在孟轻寒的心里!

    现在赶回去,是不是还来得及?

    孟轻寒没有问,也不敢问。

    他知道要想知道这问题的答案,只有一个法子。

    那就是尽快的赶回去。

    他只希望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

    可是等他赶回去时,已经来不及。

第115章() 
屋子还是那座小木屋,屋外的篱笆也还在,五颜六色的情花也依然开得正艳,就连从山上飞流下来的那一道泉水,也还是一样的甘洌清甜。

    但是已经没有了人!

    一个人也没有。

    微风还是轻轻的在吹,四下的景物还是一样的那么迷人。

    但若是没有生命,就算四下景物有若仙境,又有何用?

    若是没有人来欣赏,这岂非也是毫无意义的存在?

    那么它的存在是否还有这个必要?

    屋子里打扫的还很干净,桌上还摆着三盘菜肴,两幅碗筷,锅里还有一锅粳米饭,甚至都还散发着热气,床单上孩子的尿还没有完全干透。

    可是连一个人的影子都看不到!

    他把这间木屋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甚至连衣柜里,米缸里都彻底翻了个遍。

    但他只找到他们的几根头发。

    他们能去哪里?这里只不过是个贫穷闭塞的小山村,别说没有那些玩意卖,就算有,他们也都不是小孩子了。

    他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转来转去,转了二三十个圈子后,才突然发现一件事。

    昨夜仿佛有雨,木屋门前的小路是湿的,地上却有很多脚印,脚印凌乱不堪。

    这本是很明显的一点;但一个人在焦急的时候;往往就会将最明显的地方忽视掉。

    是男人的脚印。

    是谁来过了?

    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孟轻寒仿佛连站都站不直,这一次,他又错了

    他牺牲了最好的朋友,甚至连他的尸骨也找不到,萧雨衣也不知所踪,却换来了这个结果。

    他为了一个人,却牺牲了两个人,这代价是否值得?

    这个结果无疑是沉重的,惨痛的,换做是谁也无法接受的。

    但他却连自己错在何处也不知道。

    这种打击才是真的惨重。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在一阵阵抽搐,就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魔手在揉搓,揉成了碎片,又仿佛有千万匹马在践踏。

    “王重生柳青青”

    他放声大呼,可是没有人回应他。

    就连这村庄里本来的十几户人家也都一个不见。

    并不是不见,而是没有还活着的人。

    回应他的只有自己那颤抖得就像是河里捞出来的鸡一样颤抖的回音。

    是谁出卖了他?是王重生?还是柳青青背叛了他?

    他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孟轻寒仰首问苍天,可是天却不应。

    他俯首问大地,大地也无声。

    他不知道要到那里才能找到他们。

    他更不知道要到什么地方,才能躲过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

    他远远的站着,远远的看着,只希望自己看到的不是真实的,这一切都是幻境,可是他知道这并不是幻境。

    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都曾真实的发生过。

    他只希望能好好的休息一下,理清思路。

    他现在的头脑乱得就像是一团乱麻,理都理不清,所以必须小睡片刻,等有了清醒的头脑,才能展开下一步行动。

    经过几场生死搏斗,加上这许多天的跋涉,他早已累得像只拉磨的驴子,本应早已倒下,但他却一直坚持这不让自己倒下。

    他宁可站着死,也不愿趴在地上狗一样的去乞求。

    但他并不是神,他的体力也很有限。

    他现在当然睡不着,但他必须勉强自己小睡片刻。

    可是偏偏有人不让他有片刻清醒的时间。

    就在这时,阳光下忽然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这脚步声缓慢却沉重,就和那大悲寺听到的脚步声一样,仿佛也带着那种奇异的韵律。

    来的是赫然又是那疯和尚。

    他身上还是穿着那件被墨汁染黑的僧衣,墨汁当然已经干透,手上也还是拿着那支五颜六色的情花。

    他缓缓的走到屋子里,缓缓的将那支五颜六色的情花放在桌上,再缓缓的退了出来,居然从头至尾也不看孟轻寒一眼。

    孟轻寒忽然就站了起来,痴痴的看着他:“你知道我是从这里出去的,你也知道他们落在何人手上,所以你才会来。”

    疯和尚道:“你还知道什么?”

    孟轻寒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和尚笑了笑道:“你知不知道是何人背叛了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孟轻寒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到这个地方?”

    疯和尚不笑了,一双浑浊的眼睛忽然变得很是清澈,就像是清澈的溪水,但却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

    这哪里还像是疯和尚的眼睛,就算有人说他是绝顶高手,也一定不会有人怀疑。

    他笑得却仿佛更神秘:“你觉得和尚应该是什么人?”

    孟轻寒摇了摇头。

    疯和尚大笑了起来,道:“你明明知道和尚就是和尚,却偏偏还要问,原来疯的不是和尚,是你,这么大的人,你居然看不见。”

    孟轻寒道:“人,什么人?人在那里?”

    和尚看一个疯子一样的看着他,大笑着指着山林深处,道:“你再看看,那里是什么?”

    他指的就是那间小木屋。

    木屋的门窗本来就是开着的,却不知何时已经燃起了灯。

    明亮的灯光下有两个人。

    他顺着这疯和尚的手指看过去,立即怔住。

    两个人正静静的坐在桌子旁吃饭,看他们的样子,分明是刚午睡才起,睡眼朦胧的。

    孟轻寒的人却已经冰冷,甚至比他手上握着的刀锋更冷。

    刚才这里明明没有人,他看得很清楚,但现在人是从哪里来,难道他看到的都是海市蜃楼?要么这都是梦?

    但他知道这绝不会是梦,因为屋子里确实是有两个人。

    这两个人不是王重生和柳青青又会是谁?

    虽然灯光并不是很明亮,他距离他们有十数丈远近,但这两个人就算是化成了灰他也认得,他甚至还能看到他们面上的绒毛的毛囊。

    但他们却完全没有看到他,也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灯光的远处还有一个和尚,还在慢慢的扒着碗里的饭粒。

    大多数人,在这个时候,都会忍不住放声高呼,忍不住冲上前去看过究竟。

    但孟轻寒不是大多数人。

    他虽然已经站了起来,也觉得一阵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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