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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野史-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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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跌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男人却冲了上来,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大概想将孟轻寒一把从床上抓起来,狠狠得揍上一顿出出气。

    但是他抓住的只是那个戴茉莉花的女人。

    女人已经冲了上来,廋小的身子挡在了床前,用力扳住男人的手,但那就像是蜻蜓撼铁柱,那里动得了分毫,嘴里却还是大声道:“你不能碰他,他有病。”

    男人更鄙视,道:“你寂寞了什么男人不好找,怎么偏偏要找来这么一个病鬼?”

第121章() 
戴茉莉花的女人咬着牙,道:“你若一定要,我们可以到我以前的地方去。”

    男人又大怒,大声喝叱着:“这里是我的房子,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凭什么要听你的调遣?”

    男人总是很大男子主义,总认为女人应该听他的。

    戴茉莉花的女人仰着脸,大声道:“因为我高兴,我就高兴去那里办事。”

    男人更怒:“老子买你回来,在自己的屋子里办事,还要看你的脸色?你高兴,老子不高兴。”

    他的手一用力,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将女人整个的提了起来,举在头顶,悬在空中。

    女人没有反抗,因为她不能反抗,也不会反抗,对于别人的这种侮辱,她早已经习惯,早已经麻木。

    孟轻寒终于站了起来,冷冷的道:“放开她。”

    男人吃惊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睛瞪得猫圆,仿佛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是你在说话?”

    孟轻寒点了点头。

    男人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来管我的事,你知不知道老子是什么人?”

    孟轻寒想笑,为什么人们总喜欢问别人是什么东西?难道就只有他自己才不是东西?道:“我不是东西,我是人,难道你是个东西?”

    男人鼻子也险些气歪了,拍着胸脯,拍得咚咚响,很骄傲的道:“大爷就是本县头号刽子手,人称鬼刀张的便是,法场上处决犯人少不得要请大爷出马,你想怎么样?”

    他身高马大,满脸横肉,看来果然有几分法场上抱着大砍刀刽子手的气派。

    他挥手作势,喋喋怪笑道:“只要我轻轻一挥刀,你的头颅就会掉在地上,保管你的两只眼珠还会转动。”

    孟轻寒沉默着,半晌才道:“我不想怎样,我要你放开她。”

    鬼刀张的眼睛瞪得更大,道:“老子偏偏不放开他,你这病鬼又能怎么样?难道你还想护花?”

    他忽然看见了孟轻寒手里的刀:“好小子,看你不出,病成了一把骨头,全身没有四两肉,还想充好汉,手里居然还带着一把刀,你想做什么,睡了我的女人,难道你还想一刀杀了我?”

    杀人?为什么又是杀人?

    孟轻寒只觉得又想呕吐,为什么总是有人逼着他杀人?

    他什么也不想,什么也没有想,但为什么偏偏有人又要提起这件恶心的事?

    他默默的又坐了下来。

    鬼刀张大笑,他高大健壮,两臂肌肉隆起,轻轻一抖,连手臂都没有抬,就将这戴茉莉花的的女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一把就揪住了孟轻寒的衣襟,大笑道:“护花要有本事,就你这病鬼也想做这女人的护花使者?老子看看你身上有几根骨头,待我一根根的拆将下来,看你还嘴硬不嘴硬?”

    戴茉莉花的女人缩在地上,大声的惊呼。

    鬼刀张已经将孟轻寒衣襟封住,正准备将他扔到门外边。

    “砰”的一声,果然有一个人重重的摔在门外,半天爬不起来,却不是这个病鬼,而是这个准备摔人的大汉。

    他龇牙咧嘴的爬起来,还以为自己使劲抽了筋,又冲了进来,挥拳痛击孟轻寒的鼻梁。

    他身高马大,斗大的拳头,就算是一头牛,也会被这一拳打个踉跄,更何况是一个病怏怏的廋鬼了,他这一拳已经用了十分力气,虽然他不想打死人,但他要教训一下眼前的这小子。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孟轻寒连身子也没有晃动一下,这个大汉却抱着手,痛得连眼泪也直往下掉。

    带茉莉花的女人眼睛也鼓了起来,吃惊的看着孟轻寒,显得又是惊讶、又是佩服。

    这鬼刀张两次吃了亏,也已看出来自己绝对不会是人家对手,知道再纠缠下去不会有更好的果子吃,抱着手,眼珠转了转,忽然转身就往外走。

    女人又冲了过去,一把拦住他:“你又要去哪里?”

    鬼刀张又大怒,他虽然不敢再来动那个病鬼,可是这个全身没有四两力气的女人要送上门来,他可就不客气了,抱着手咆哮道:“老子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还敢管老子?”

    鬼刀张本来是来发泄的,可是没想到火没消,却惹来更大的火,这也难怪他会生气。

    戴茉莉花的的女人又在坚持:“你是我的男人,你买我回来的,现在可不能扔下我不管。”

    “以前是老子瞎了两只眼睛,才会买回你这么个廋母鸡似的女人,你自己怎么不照照镜子看看,一只风干了的小母鸡,我为什么要管你?你怎么不想想你以前做的那些事?”

    女人脸上一阵白,一阵青,气得连眼泪都流了下来,可是她只有忍受。

    人为什么总是要为以往做的事付出代价?难道就不能忘记过去重新开始么?

    为什么有些人总是要侮辱别人,为什么有些人一定要让别人觉得痛苦,难道只有这样自己才会觉得快乐吗?

    难道这样你就会认为自己很高尚,很了不起么?

    “我要休了你这只风干的小母鸡。”鬼刀张不为所动,大声恶毒的嘲笑着,一把推开女人自顾自的走了。

    戴茉莉花的女人在呜咽,可是鬼刀张连头也不回。

    这是什么世道,这是什么世界?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一个人,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一个女人的一生?

    孟轻寒觉得很抱歉,默默的站起身,慢慢的走了出去。

    他没想到他的到来会给她带来这么多的麻烦,他用刀拄着地,慢慢的往外走。

    戴茉莉花的女人本来在一边哭泣,这时又跑了上来,一把拉住了他:“你还不能走,你身上还有伤,你这样走会死的。”

    孟轻寒缓缓的推开了她,说了声:“对不起!”

    女人又开始坠泪,却已经不敢再阻挡。

    门外阳光很是刺眼。

    他的脸在阳光下看来就像是透明的。

    在这新鲜明亮的阳光下,一个像他这样的人,还能走到哪里去,还能做什么事?

    他忽然觉得心里升起一种无法形容的畏惧之意。

    就像老鼠畏惧猫一样。

    他畏惧阳光。

    也畏惧陌生的面孔。

    他甚至不敢去面对这养育他的大地。

    也许他真正害怕的并不是这些,而是他自己。他不敢面对这样鲜明的阳光,也不敢面对自己。

    所以,他怕,他什么都怕,所以他只有缩着,缩成一团,缩在自己的壳里,就像乌龟躲在自己的壳里一样。

    只可惜无论害怕些什么事,无论躲避些什么,无论缩在什么样的壳里,都躲避不了,该来的,迟早还是要来。

    他又到了下去。

    一道鲜滑甜美的汤汁,从喉咙间流向他的胃里,痉挛抽缩的胃得到了养分,立即得到松弛舒缓,就像是久旱干裂的土地乍逢甘霖。

    迷迷糊糊中,他只觉得胸中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压得他浑身骨头都像要散开了一样,他想呼喊,可是呼喊不出。

    他挣扎着从自己的噩梦中惊醒了,只觉得冷汗湿透了全身,但就在这时,又有一道甜美的汤汁喂到他的嘴巴里。

    他勉强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只很白很小的手。

    这只很白很小的手上拿着一个很白很小的汤匙,将一碗熬得很浓很香、热热的、鲜滑甜美的汤汁,慢慢的一勺一勺的送入到他的口中。

    “我怎么会回到这里来的?”

    这时他醒来问的第一句话,问完这句话,他就知道这是一句废话。当然是她救他到这里来的,这里当然就是她的家。

    看到他醒了过来,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道:“你看你,孩子似的,自己和自己赌什么气,就算你病了,也不应该自己伤害自己,那又不是你的错,何况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不答,他拒绝回答。

    他的痛苦,只有他自己了解。

    她托着破了个口子的汤碗,舀起一小匙汤汁,嗫着嘴把汤吹得微凉,又递到他的嘴。

    他不想喝,甚至想不通她为啥要救他,也许没有她,他或许会死在那雷雨交加的晚上。

    可是看着她单薄得近乎羸弱的身子,又瘦又小,苍白的如同死鱼肉般的手,他又不忍拂她的意。

    她的生活是如此的艰难、困苦,却又如此的亲切善良。

    看着他喝下去,她那掩不住菜色的脸立即就露出满意之色,说道:“这是乌骨老母鸡,听隔壁洗衣服的老婆婆说是吃了最补,对你的伤最有好处,是我跑到隔壁市集里,排队排了好久才买到的,你吃了,你的伤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她说完,将那只破了个口子的汤碗放在梳妆台上,又用手擦去流到他嘴边的的汤渍,替他掩好那床已经不知道补了多少道补丁的被子。

    她的每一个动作看来都是那么的轻柔,就像在照顾她的孩子一样温柔细心,也根本就不像是看到男人就扭动腰肢的那种女人。

    他没有拒绝,也没有反抗。

    在这里,他忽然觉得有种很安全,很温馨的感觉。

    她垂着头,拔弄着自己的衣角。

    在他的面前,她显得是那么的局促不安。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慢道:“你说奇怪不奇怪?这一辈子从来没有照顾过别人,也从来也没有人照顾过我。”

    她并不是嫉妒那些高高在上的达官贵人,也不是仇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只带着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感伤。

    她还小,却已经过早的体会到了人生中酸甜苦辣,过早的领会到了什么是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多么让人无可奈何的无可奈何

    她还年轻,眼睛也很大,大而无神的眼睛里却没有年轻人的那种活泼灵动,总是带着种无法描述的迷茫和疲倦。

    小屋子里有个小小的窗子,从这里看过去,窗外阳光依旧明媚灿烂。

    只可惜无论在多么灿烂的阳光下,总是会有些生活在黑暗中人,阳光也总有照射不到的角落。

    她的眼睛已从孟轻寒的脸上慢慢的移开,痴痴的看着窗外的阳光。

    她当然不会奢侈的以为,会有一个白马王子会不计较她的过去,来带她脱离这个苦海。

    因为这里只是一条暗巷子,暗巷子的意思就是窑子,她只是一个出卖自己肉体和灵魂的卑贱女人。

    她的身子很柔弱,柔弱得近乎一阵风就可以吹倒,这种生活本来就不太适合她,但她却偏偏生活在这里,每天接受着别人的指指点点,连逃都逃避不开。

    阳光虽然明媚,她脸上虽然也在努力强颜欢笑,他却看的出她早已泪眼朦胧。

    她的笑容是如此的勉强,看起来竟仿佛比哭还要让人难受得多。

    黄昏,又是黄昏。

    朝阳虽美,早上冉冉升起的太阳象征着新的一天,会带来新的希望,有很多人会迎着升起的朝阳,由衷的赞美。

    但黄昏却别有一番意境,那种凄凉、那种萧瑟,也不是人人都能体会得到的,却正反射出一个卑微生命,那卑微一生最后的历程。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这句诗的词义虽简单,但其中的心酸,却是连十万个字也无法描述出来的。

    她虽然努力控制自己,可冰冷的泪珠还是沿着她的脸,慢慢的滑落,一滴滴的滴落在她自己的手上。

    她的泪也是晶莹剔透的。

    “她为什么会悲伤?她为什么会流泪?”

    “她是不是想起了从前?想起从前那些没有人在意,没有人照顾的日子?

    那些日子显然并不是在阳光下度过的,她这卑贱的一生,很有可能从来也没有好好的享受过阳光。

    因为她也害怕,害怕自己的卑贱无法面对如此鲜明的阳光。

    过了很久,她才装作不经意的擦了擦眼睑。

    她的动作虽然努力装作自然,可是又如何能逃过他的眼?

    “你在哭?”

    “”

    她没有回答他,她并不是拒绝回答,而是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她只觉得心弦在颤动。

    从来也没有人在乎她是不是在哭,也没有人在乎她是不是饥饿,更没有人问过她是否愿意生活在这里,甚至从来也没有人愿意正视她一眼。

    事实上从来也没有人在意过她的感受。

    在别人眼中,她根本就不能算作是个人,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件让人发泄的工具而已。

    但是现在,她知道这世上至少还有一个人没有将她当做这种工具。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是谁也会说的,说这句话也并不是一件很为难的事,但却让她有一种“被人关心”的感觉。

    让她有一种有人“在乎她”的感觉。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禾苗在雨后的阳光下滋长一样,有一种很温馨,很温暖的感觉,那种感觉简直就要让人腾空飘飘欲飞。

    这种感觉是人人都需要的,从小就需要,小时候没有感受到这种感觉的人,长大了就算你再去弥补,也是无济于事的,因为那已经在他心中生根发了牙,一定会变成一个怪物,一个不近人情,愤世嫉俗的怪物。

    因为他从来没有感受到爱,也不知道如何去爱,他心里也没有爱,只有恨。

    这种恨不只是会毁灭他自己,也会毁灭他所看到一切,只要情绪稍有一点波动,他心里就会爆发出一种很可怕的火焰来。

    过了很久,她才勉强笑了笑,道:“我并不是在伤心,我是在想,如果有一天,有一个人能让我这么照顾,那么我”

    她并没有说下去,因为她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感觉。

    又过了很久,她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感受,慢慢的道:“我现在才知道,不管是照顾别人还是被人照顾,原来都是可以可以令人高兴的事。”

    如果你整天的忙于生计,为生活奔波,忽然的闲了下来,如果这个时候你还能照顾人,看到别人孩子似的躺在自己的面前,如果这个时候你用心去体会,才会觉得这个场面很是温馨。

    她想了很久,才想起用‘高兴’两个字来形容自己的感觉。

    这并不是高兴,这个词用得也很不恰当,可是除了这个词,她再也形容不出自己感觉。

    她显然没有读过书,也不识得几个字,甚至很有可能除了认得银子,连自己的名字都很有可能会写得歪歪扭扭。

    她也并不是个懂得太多的女孩子,生活的重担压在她小小的肩膀上。

    她只知道有了银子,才能买到那一碗活命的汤。

    她也从不奢侈的以为会有人来照顾她。

    但只要能照顾别人,只要还有一个人能让她照顾,她就已经感到满足开心。

    “大地如此无情,生命如此卑微,人与人之间为什么要互相欺骗、互相伤害利用?”

    “人与人之间为何不互相照顾、互相安慰,为何不好好享受每一天,享受上天赋予我们的一切?”

    她也许是在出卖自己,出卖自己最原始的本钱,但她又何尝不是靠自己的劳动赚取那一点点的可怜的报酬,从而来养活自己,这和用双手有什么分别?

    何况她并没有危害别人。

第122章() 
这世上有很多人住在高大富丽宫殿里,身上穿着的一套衣服的价值,很有可能就是别人一生都梦想不到的财富。

    但这些人却并不满足,甚至还在进行着比她更肮脏下流、残酷血腥的交易,心里也比她更阴暗十倍百倍。

    这其间究竟是谁更高贵,谁更低贱?

    人们凭什么来无端的指责她?

    谁又能说她做错了?

    孟轻寒这才很仔细的打量她,她长的并不是特别好看,脸色很黄,并不像是那些千斤小姐那样的白皙,明显的营养不足。

    她也已经脱下那连胸脯也掩不住,唯一比较华丽的袍子,现在身上穿着的很是朴素,满是补丁的衣服,补丁却很细心的点缀在她身上。

    她的手也很白,但却很粗糙,掌心满是厚厚的茧子。

    这是明显的常年劳作的结果。

    除了这些,她并没有特别出众的地方,只有头上那一朵白色的茉莉花还比较显眼。

    他忽然问她:“你叫什么名字?你自己本来的名字。”

    “我姓欧阳,复姓,叫欧阳瑶瑶,以前别人都叫我瑶瑶,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女人忍不住笑了。

    这才是真的笑,真正发自内心的笑,绝不带有丝毫谄媚迎奉的意思。

    已经很久没有人问过她本来的名字,久远的连她自己都快忘了。

    她喜欢别人问她的名字,这并不是说她的名字有多好听,而是说明这世上至少还有一个人拿她当做是个‘人’。

    一个独立的人!

    一个有着自己人格尊严的人,一个和以往完全不同,不会被人利用,也不是别人发泄工具的人。

    现在,她就算立即死了,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因为她已经找到人生中最可贵的一部分,因为这世上毕竟还有人拿她当人,对她关心。

    这本来是一件很简单的要求,每个人都渴望被人关心、被人爱,但在忙碌的生活中,却很少有人能有这份闲心,去体会这种感觉。

    每个人都是人,但却的确有很多人从未被人当做是个人,除了生育养育他的父母,都只是别人手中利用的工具,可只要还有一个人在意她,对她关心,这对于她来说,就已经足够。

    无论对谁来说,这都已经足够。

    只可惜这世上绝大多数人偏偏只懂得珍惜金钱,只要有钱,宁可出卖良心,根本不懂得人格的价值,除了自己,根本就不拿别人当人。

    孟轻寒第一次发觉她的笑得如此的天真无邪。

    因为她已经将自己脸上那一层厚厚的粉洗得干干净净,露出了她自己本来的面目。

    人的脸本来就很像是一幅最精密巧妙的面具,因为很少有人能正视自己的内心,所以我们看到的各式面孔,各种不同表情的脸,都很可能并不是这人本来的面目。

    人本来的面孔已经被人为的抛弃,或者藏在他自己最内心深处的角落,甚至连他自己也忘记自己本来应当还有这么一副真正属于自己的面孔。

    她笑的时候,当她真正开心的时候,当她不用以那种谄媚的笑去迎奉别人的时候,她的笑容是如此的纯真灿烂。

    那就好像寒冬忽然已经成为了过去,突然间的就到了春天。

    她知道他在看她,她发现自己在笑的时候,清秀而又满是菜色的立即露出一抹红晕。

    如果你见到她在黄昏的时站在门边,努力扭动着腰肢的样子,就一定会认为她是个已经忘记了廉耻的女人。

    但只要你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才会发现她至少还是保留着一份少女的娇羞和纯真。

    这只不过无论什么人,在万不得已的时候,难免都会做些令人意想不到而又让人觉得可耻的事。

    你之所以没有做这种事,只不过是因为你没有到那步田地。因为到了无可奈何时,就算是条狗也会努力挣扎,谁都会做出些让自己都惊奇的主动。

    早在六年前,当她还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的时候,那时,她就一无所有,连一套完整可以遮挡住自己身体的衣服都没有,只能让一些贪婪的眼睛在她身上裸露的部分搜索。

    那时,无论谁只要给她一件衣服或者半个馒头,就可以在她身上得到他所想要的一切。

    她当然哭泣过,也反抗过,可是现实并没有因为她的这种抗争而有丝毫的改变。

    六年后,她在出卖自己,但她已经麻木,因为她已经学会了接受,因为她不得不接受。

    欧阳瑶瑶笑着道:“这名字是不是很难听?我没有打扮的时候,看起来是不是个很老很难看的老太婆?”

    孟轻寒重重的摇头:“你不像。”

    他没有说假话,此时此刻,他觉得这名字这女人比这世上所有的美人加起来还要好看十倍。

    你只有尝试过生活的千百般滋味,各种无奈时,才会发觉,守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才是最美的。

    所以,你若是聪明人,就不要去踏破铁鞋。

    欧阳瑶瑶又在问他:“你看我是不是天生就像是做那种事的女人?”

    她问得很认真,是咬着嘴唇问的,好想是用了最大的力气,最大的勇气才将这句话问出来。

    她并不是多嘴的女人,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并不是多么的让人瞧得起的职业,但她还是要问,只因她需要这种感觉。

    因为她需要别人瞧得起。

    这种感觉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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