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凡修仙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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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莹…我不会辜负你的——”捂着疼痛的心口，“你要相信我…”但是这说辞显得很苍白无力。

　　　　“我是相信你的，师兄，我只是羡慕你对师姐的感情而已…”少女擦了擦眼泪，“不要误会，我哭，不是因为伤心，而是感动而已…”半真半假的谎言，听了才会让人更加难受。

　　　　“如果是你，我也会这么做的…”

　　　　“你不用解释的，师兄，我们有同躔的命运在…我是你的第一人，我感到很幸福…”

第10章　流落忘忧谷（）　
“唉…可惜了…”面对昏迷不醒脸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只露出呼吸透气的鼻孔的师姐，秦神医忍不住地摇头叹息，小师妹因为过于劳累已经睡下了，她也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这种伤口虽然可以治愈，但不可能不留下伤疤，恐怕要伴随一辈子了…”伴随一辈子…就算我不介意，师姐也一定会郁郁而终的。

　　　　我示意秦神医，这话不能让大师姐听到，以她对自己的美貌的自信，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真的会受不了的。

　　　　“放心吧，她服用了我的忘忧散，已经睡下了，不可能听得到。”此情此景，秦神医也忍不住扼腕惋惜，“贤侄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星玄公刚走，星月峰念归门就遭此大劫…”

　　　　“我也不知道是谁做的，但是，我想肯定有人知道师父已经仙逝了，如今师门毁于一旦，我们暂时也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了，只好打扰神医一段时间了。”半夜把熟睡中的秦神医叫醒，还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我也很不好意思，但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这当然没有问题，病人我这里来者不拒，湘澜能有清莹作伴也最好不过了，而贤侄我一直都没把你当成外人看待，这么多年来，你替我摘的采药够填满几间屋子了，湘澜也很喜欢你…不如——”秦神医欲言又止，挥了挥手，“也罢，现在多事之秋，我知道你心情肯定很难受，先不说这些了，贤侄，你也去休息休息吧，婷月的伤势，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多谢秦神医——”

　　　　“别再叫我秦神医了，叫我秦叔就行了。”秦神医收拾起了药箱，师姐暂时的确只能这样了。

　　　　最后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师姐，“那，多谢秦叔了…”我也的确疲惫到心力交瘁，快要走不动路了，“对了，秦叔，最后我问一句，你这几天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上山吗？”

　　　　“可疑的人…”神医摇了摇头，“没有啊，除了村民以外，我没有见过其他可疑的人士，而村中的村民也没有谁上山的。”

　　　　“好吧…”果然，她们是直接冲着念归门去的，“再一次谢谢秦叔了，那我先退下了。”替师姐盖好了被子，现在我几乎是她最后的希望了，一定要找出办法，治好脸上的伤。

　　　　再不济也要让师姐更好地活下去，毁容这种事情，我真的一点也不在意的。

　　　　忘忧谷的星空和星月峰的有一点点区别，那就是月亮没有那么大，不过，既然是忘忧谷，当然也是山清水秀之地，小桥流水，亭台楼阁，雕栏玉砌，精妙绝伦，这些都是王木匠的手艺，无论是艺术价值还是使用价值都非常高，可惜的是，现在我也没有心情欣赏什么忘忧谷的美景了，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地休息休息。

　　　　师父…

　　　　这山上的火现在应该熄灭了吧？整个师门付之一炬，也许还会剩下一块孤零零的牌坊，表明这个地方曾经是一个人数稀少却美丽的门派——念归门。

　　　　但是清莹小师妹说得对，只要我们还在，念归门就没有灭亡，鬼煞剑和星躔令还在，念归门就没有失传，我还要实现师父的遗愿，对得起‘念归’两个字，回到师父嘴里说过的月亮会落下的人间。

　　　　“唔…”闭上眼睛之后，脑子里出现的都是一片火海的样子，这一份阴影挥散不去，连带着对过去平和安详的星月峰的回忆…

　　　　感觉枕边…好像都湿润了…一个人的时候依然觉得很悲伤。

　　　　师父…虽然我还没有失了志，但是没有你的指点，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啊…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啦——嗯？这个声音…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什么？！”这个熟悉的旋律，在脑海中萦绕着肆虐的汪洋火海，火海之中，那回眸一瞥的月下公主，不停地盯着我，这梦境之真实，我仿佛都看清了她眼中印出的我的模样…

　　　　惊讶到目瞪口呆，害怕到哆哆嗦嗦，真是一副没出息的模样…这就是她眼中的我吗？

　　　　但是更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眼里的伤心与绝望…如此华丽的月下公主…究竟为了什么事情而难过？

　　　　星月峰真的是你烧掉的吗？师姐也是被你所伤的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针对念归门，还有可能是冲着星躔令或者鬼煞剑而来的话，那么打伤师姐，我实在想不出任何理由，师姐虽美，但是和你还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你到底是谁？

　　　　这一段旋律持续不断地在耳边回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没有办法从这个噩梦中醒来，火海、旋律、月下公主的回眸，最后就是，“师姐！”师姐那一张惨绝人寰的脸，让人毛骨悚然的伤痕，我实在不相信她会下这样的手，“哈呼…哈呼…这是怎么回事？”猛然惊醒之后才发现自己居然不是躺在熟悉的秦神医的客房里，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一处小亭中，还躺在地上，“被子？”

　　　　谁给我添了一条被子？

　　　　“你醒了啊。”悦耳却陌生的女声，“你晚上突然连滚带爬地来到了这里，然后又昏迷了过去，如果不是中了什么魔音，大概就是梦游了吧。”

　　　　魔音？那一首旋律吗？“你是…”这里还是忘忧谷，那忘忧谷里我不熟悉的前辈就只有，“琴仙前辈？晚辈…”我梦游到了琴仙前辈的亭子里，还自顾自地睡下了？“晚辈…实在得罪了，还请前辈见谅。”深深地低下了自己的头，琴仙前辈很少与人接触，显然不喜欢别人打扰她的地方。

　　　　“我没有生气，我看你眉头紧锁，睡梦中冷汗直冒，做了什么噩梦了吗？”

　　　　前辈还真是一个好人啊…这都没有生气，这才敢抬头看一看琴仙前辈的样子，可惜的是，一双冰雪明眸之下是一条轻柔的面纱，让人看不真切前辈真实的样貌。

　　　　看得太久就是不敬了，我赶紧低下了头，“前辈，最近星月峰上的确出了很多事情，晚辈心绪有些乱…”

　　　　“许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命数，与其心烦意乱不如抚琴一曲，然后许多事情反而看得明白了。”

　　　　琴仙前辈要为我弹琴吗？“还请前辈指点。”琴仙前辈没有回我的话，而是直接弹奏起了古琴的音律。

　　　　脑中不断徘徊的伴随着月下公主的旋律，终于被这一首百鸟朝凤曲驱散了，原来世上真的有一种琴声，一瞬间就可以让你忘却世间一切烦恼，忘掉许多的不愉快，一心一意只想静静地等待这一曲琴音的最后一个音符。

　　　　琴仙前辈的这个琴音，实在是令人高山仰止，望尘莫及。

　　　　“师兄——你在哪？”直到清莹小师妹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琴声戛然而止，小师妹一早起来没有找到我，心里开始着急了？

　　　　“去吧…”前辈停下了手中拨动的琴弦，“不要让心上人等太久…”

　　　　“啊，前辈…那晚辈先告退了，多谢前辈指点，晚辈感觉豁然开朗。”琴仙前辈真是神仙中人啊。

　　　　“我只是像往常一样抚琴弄弦罢了，因此而引起的改变，只是你自己而已。”

　　　　只是我自己心情放松了而已吗？这么说虽然也不能说错，但是前辈的音律的确给了我很大的启发，看样子，琴仙前辈也是一个怪人，明明并不拒人千里，对我还挺好的，但是又冷若冰霜，好像很难沟通的样子。

　　　　“师妹，我在这里…”离开琴仙前辈的水榭亭台的时候，心中竟然颇有些不舍，向着远处的小师妹挥了挥手，但是前辈说得对，不能让心上人等太久，调整了一下情绪，整理了一下衣冠，“师妹，我来了！”快步跑到了清莹小师妹面前。

　　　　“师兄，你干什么去了？”小师妹见到我之后立刻笑靥如花，步法都轻快了许多。

　　　　“啊，刚刚听谷中前辈弹了一曲百鸟朝凤，调节了一下心情。”

　　　　“是吗？我也隐隐地听到了呢…对了，师姐现在怎么样了？”对于清莹，我还是放弃了告诉她晚上我在噩梦中梦游的事实，害怕她太过担心了。何况我也没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师姐服用了秦神医的忘忧散，现在大概还没有醒，就算醒来也什么都看不到，脸上都敷着膏药，缠着绷带…”你根本认不出那个居然是曾经花容月貌的大师姐。

　　　　“我是说，师姐到底有没有办法恢复啊？”在这一点上，我和小师妹一样着急，遗憾的是，现在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但是放心，我一定会想出办法的，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这天下这么多天材地宝，我不信没有一个可以治愈脸上的刀伤。

　　　　“嗯！师兄，我和你一起想办法，等到大师姐完全恢复了，你再好好想清楚，我们之间，你究竟是喜欢谁吧。”小师妹的话我刚想回应，但是她阻止了我说话，“放心，就算你发现你最爱的依然是大师姐，我也不会离开你的，只会把更多的时间让给你们而已，就像以前一样…”

　　　　“师妹…”这样子的话，那我不就更加混蛋了吗？麻烦的事情看来还有很多很多，不仅仅是我心中想的那么简单啊。

第11章　目标天京城（）　
清莹小师妹是我真心实意地喜欢的对象，并不是因为我答应了她的表白，所以心怀愧疚和承诺，我承认在我以前看着大师姐的时候没有想过小师妹的感受，因为我觉得像小师妹这样比大师姐更加单纯的人，肯定也不会喜欢我，也一样会喜欢武功高强又英俊潇洒的落尘。

　　　　结果我错了，越是单纯的女孩子，反而越能看穿别人不单纯的一面，所以小师妹一直以来都对落尘不假辞色，算不上冷眼相待，但也没什么好脸色。

　　　　我把我心中真实的想法告诉了清莹小师妹，她反问了一句，“难道你对大师姐不是真心的吗？”

　　　　这个问题真是要把我纠结疯了，否认很困难，承认很人渣，而事实上，我对大师姐当然是真心的，就像之前说过的，如果爱上了小师妹之后，立刻就可以把暗恋了十年的大师姐抛在一边的话，那么小师妹也会觉得害怕的吧？说不定什么时候也可以把她抛在一边，“我只希望你们还可以像在曾经的星月峰上一样，无忧无虑，每一天都能快快乐乐的…”

　　　　“师兄，我都说了，无论如何我都会留在你身边，你如此纠结，是既不想放下大师姐，也不愿意让我受委屈，希望一碗水端平，我们在一起和睦相处吗？”

　　　　“我…”摇头也太假了，只好叹了口气，厚着脸皮点了点头，“对不起，小师妹，我不得不承认，在我内心深处有这样的想法…”

　　　　“噗嗤…”出乎意料的是，小师妹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好吧，想不到曾经这么木讷的师兄都开窍了，你能够说服大师姐的话，我也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

　　　　“师妹…你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你辜负了我们吗？你觉得自己是一个渣男吗？”

　　　　“啊，不，我当然不会这么觉得…”

　　　　“那不就好了？要知道，以前的我也许会害怕，害怕如果真的师姐回到你身边，你的目光再也不会再留在我身上了，但是现在我不怕了，你是像爱着师姐那样爱我的，我相信我们以后的路还会有更多的证明的。”

　　　　“师妹…”

　　　　“嘛——不说这些了，不然你要嘚瑟上天了。”少女转过了身，“去找秦神医聊一聊现在的情况吧。”

　　　　“呃，好…嘚瑟上天的应该怎么嘚瑟？”和星星肩并肩吗？这里是师父说过的妖界的天空，白天也只是因为星光月光更加明亮了而已，并没有太阳的存在。

　　　　“月哥哥，我一直在找你，原来你和清莹姐在一起啊。”靥钿发簪，我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已经出落得十分漂亮的湘澜在了。“快过来吃早餐吧，我加了很多草药，精心替你敖的药粥哦？”

　　　　“就…就是这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总感觉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湘澜，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只有我的碗里是黑乎乎的吗？”

　　　　“当然是因为月哥哥是特别的！”

　　　　“我可以普通吗？”当我靠近黑粥闻到那股味道的时候，明白了一点，吃下去绝对会死人的！“湘澜，你能告诉我你在生我的什么气吗？”我没有得罪你吧？

　　　　“月哥哥，你在说什么呢，月哥哥当然不能普通了，快点喝了吧，湘澜花了很大的功夫的…”一脸温柔到让人无法拒绝的微笑。

　　　　一瞬间让你产生了刀山火海也愿意为她去闯一闯的错觉，更不要说只是喝一碗粥了，“好！我喝！”结果发现也许刀山火海更加容易一些，恍惚之中听到湘澜轻哼了一声‘笨蛋，活该’，喂喂喂，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吧？

　　　　“放心吧，月哥哥，我只是加了一些正常的补药，用量有点重，所以显得苦，对身体没有伤害，只有好处的。”湘澜收拾碗筷的样子还是挺贤惠的。

　　　　“是吗…一瞬间我觉得我见到师父了，你究竟是加了多少的量啊…”就算是补药，也摆明是想坑我的，“湘澜，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要说错的话，月哥哥从头到尾都是错哦？哼…”

　　　　“真的有这么糟糕吗？！”我从头到尾看了自己一遍，究竟哪里是错啊？

　　　　少女没有解释清楚，收拾碗筷之后就离开了，一旁的清莹憋着笑，在湘澜离开之后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师兄，别人小姑娘不是生你的气，是吃我的醋呢，你过来抢了人家的心之后又抱着别的女孩子，当然从头到尾都是错了。”

　　　　“吃你的醋？湘澜她——”喜欢我吗？摇头摇头，“嘛，大概是因为她从小到大没怎么接触过别的和我同龄的男孩子吧，忘忧谷和忘忧村都是相对封闭的环境。”虽说忘忧村的人家还不算少，但是湘澜甚至很少离开忘忧谷，而忘忧谷和忘忧村还有一段山路要走的。

　　　　“说起来，湘澜也算是你的青梅竹马呢…仅次于我和师姐，我要不要也给湘澜让出一点位置？”小师妹假装在掐着手指计算着什么。

　　　　“行了行了，早饭也吃过了，快去找秦神医吧。”算你个头，算来算去，我也只有一个人而已，变不出两个月落的。

　　　　“贤侄啊，你来的正好。”听到秦神医这句话的时候，我以为有了什么新的进展，不过很遗憾，是我想多了，怎么可能一晚上有什么进展，“我收到了铸剑谷天京城总部的来信，邀请我去参加铸剑谷掌门人姜天雄的七十大寿宴，以往这种邀请我都是拒绝的，因为我离开武林很多年了，不想再涉足，别人也没有真的特别在意我这么一个归隐的江湖郎中，不过这次我答应了，希望你和湘澜一起去就算是代表了我了。”

　　　　“呃，秦叔，我虽然不会拒绝，但是还是想问一句，这种宴会有什么一定要去的必要？”天京城？我从来没有到过这么远的地方，都说城里人套路很深，有点害怕啊。

　　　　“因为，宴会上一定能遇到形形色色门派的人，比如天下四杰之一真人·道天风的流神道的人，流神道专注于修仙炼丹，拥有全天下最好的天材地宝，灵丹妙药…”

　　　　“你是说，希望我去碰碰运气，看一看有没有办法找到什么只好师姐的伤的办法？”对啊，虽然我没去过天京城，但是还是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大的，忘忧谷没有办法，天下人一定有人有办法，“我知道了，秦叔，多谢给我这次机会。”

　　　　“先别急着谢我，大家知道我顶个‘神医’的名号，之所以让湘澜陪着你，就是因为湘澜的医术也不错了，你们可能要应付一些贵人的要求和提问，可别把我这‘神医’的老脸给丢光喽。”啊，对啊，冲着秦神医的名头，可能会有人要求治病，但是我不懂太多的医术，只会一些皮毛，也许也能够应付不少情况了。

　　　　“秦叔，我对湘澜还是有信心的，湘澜妹妹从小就活泼灵动，聪明伶俐，一定学会了你很多的本事。”如果不是喜欢恶作剧的话…

　　　　“但是考虑到湘澜毕竟年纪还小，刚刚才十五岁成年，不过有你陪着，我还是放心的。”这一份信任还真是让人有些诚惶诚恐啊。

　　　　“放心吧，秦叔，我一定会保护好湘澜的。”倒不是说对自己没有信心，而是不知道天京城是个什么样，对于未知的东西，很难随便打包票。

　　　　“天京城里忘忧谷路途遥远，你们在马车上快马加鞭也要三天多的时间，不过时间上还是来得及的，我给你们准备好一些干粮，你们就上路吧。”然而秦神医不知道的是，湘澜刚刚还整了我一顿，真的愿意和我单独出行吗…“有清莹在，你也不用太担心婷月的情况，她目前能够平稳地进食，休息就已经状态不错了。”

　　　　“我知道了，秦叔，那…我嘱咐一声小师妹就出发。”

　　　　小师妹提前去陪师姐了，推开房门的时候，师姐已经醒了，不过脸上缠满了绷带，只剩下嘴巴进食，鼻子呼吸，所以需要师妹喂食才行，“是未明儿吗？”听到我的声音，嘴角久违地歪起了弧度。

　　　　“啊，师姐，是我…”面对这样的婷月师姐，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怎么样安慰才好？怎么样帮助她才好？

　　　　“怎么？被我的样子吓到了吗？”但是师姐却表现得很自然，让我放松了很多。

　　　　“怎么会呢，师姐，我马上要去一趟天京城，找可以治愈肌肤的办法，你等着我的好消息。”然后对着师妹点了点头，小师妹当然明白我的意思，好好照顾师姐，当然还有她自己。

　　　　“嗯…师弟…有你在，我觉得不那么害怕了…”我第一时间抓住了婷月师姐伸出的手，有点凉，忍不住捧在手心里嘘寒问暖了一番。“没事，师弟，我现在不冷，你放心地出去吧，有清莹在陪着我呢…”

　　　　“好，师姐，等我回来吧。”说再多也没有用，重要的是行动才可以，我虽然想说一句，其实就算师姐你的容颜恢复不了，我真的一点也不在意的，不过，也许会引起她对于自己的刀伤已经没救了的误会，还是算了。

　　　　敲开清莹的房门的时候，意外地小姑娘早就准备好了行李了，而且心情很高兴，“月哥哥，湘澜已经准备好出发了！”

　　　　“你也用不着带这么多衣服吧…”这路上你是准备换给谁看呢？给赶路的马驹吗？“嘛，算了，这一次我就继续当护花使者吧，就像以前我们在山里闯的时候一样。”

　　　　“哼哼，月哥哥，湘澜可不比以前，我已经长大了！”微笑地牵起了我的手，“走吧！第一次远离忘忧谷，感觉好激动啊！”

第12章　初到天京城（）　
虽然手里拿着地图，但是对于我这种从来没有远离过星月峰，最远到过星月峰下忘忧谷，忘忧谷前忘忧村的人，对于外面的世界还真是两眼一抹黑，“找对方向全靠信仰…吗？”只靠一张纸质地图，真的可以找对天京城的方向吗…不过，地图上看起来天京城很大，是各个门派的交互市场，这世上大部分的人都住在天京城或者天京城的周围，比如邀请秦神医的铸剑谷，铸剑谷本身并不在天京城，而在和星月峰差不多的一处山谷中，邀请的是天京城中铸剑谷的总部。

　　　　“月哥哥…赶路好无聊啊…”

　　　　“但是我一直精神高度紧张好吗…”要是走错了路，方向跑反了，说不定就到地图上标记的妖界了，我可不希望和湘澜妹妹两个人莫名其妙地闯入妖界，然后被妖魔鬼怪当成点心给吃了。

　　　　我没有见过真的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师父说脚下的土地是妖界，但是师父说过它们很危险，真正的人间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而我们这些修仙之人，构成了阻挡群妖攻入天京城的第一道防线。

　　　　“月哥哥，爹爹说过这两匹马是有经验的，大家都说老马识途，大方向不可能跑偏的。”湘澜妹妹，你还要听过一句话，叫做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我就不信这七拐八绕的路，这马都认得清楚。“月哥哥，感觉口好渴…”

　　　　“水壶里没有水了吗？”为了保证湘澜可以喝到干净的水，水壶里的水我一口也没有喝，都是路边随便找一个小溪小河喝一口完事。

　　　　“是啊…喝光了…”湘澜把水壶开口朝下，果然一滴水也滴不下来了。

　　　　“前面刚好有一处小溪，我看水挺清澈的，要不去装点？”也真是苦了湘澜妹妹了，一路风餐露宿的，的确很辛苦，像我这样在星月峰中乱闯乱跑习惯了的山中野孩子还行，湘澜可是一直在忘忧谷里无忧无虑地长大的。

　　　　“哇…真的有小溪啊！水好清…月哥哥，你替我把把关，我要下水擦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