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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剑影-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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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叹了口气,不再作声。
沐长风自行取了茶杯,倒了茶水,慢慢呷了一口,缓缓道:“令尊一代豪侠,令人景仰。沐某生平只佩服三个人,中原武林中便只有令尊和灵渡方丈两位而已,余子碌碌,无足观者!只可惜令尊贵体违和已久,想必病得不轻,是真是假?”
秦川暗生戒心,凛然道:“你问这个做甚么?”
沐长风淡淡一笑,道:“你不必紧张,我如想对付大风堡,自会在贵堡高手齐聚的时候,打得你们心服口服。只不过秦洋、许坚、赵飞虎、徐元豹这几位均是当世豪杰,武功不弱,老实说我暂时也无取胜把握!”
秦川只听得半信半疑,瞪视着沐长风,沉声道:“沐前辈,大风堡万万不会屈从任何邪门歪道的,你若想动手,我兄弟和堡中一众弟子誓死周旋!”
沐长风将茶杯放回桌上,摆了摆手,淡然道:“大风堡的事先放在一旁。我来寻你,还有一事相劝!”
秦川道:“什么事?”沐长风道:“听说百里艺死之前,有意将百戏帮的鱼肠剑传给你,是也不是?”秦川道:“不错,那又如何?”沐长风道:“我来劝你交出鱼肠剑,放弃帮主之位,而且最好莫要赶这趟浑水,以免自取灭亡!”
秦川哼了一声,说道:“那晚辈恐怕要让沐前辈失望了。我既已答应百里老帮主接任百戏帮帮主,理当信守诺言,誓与本帮上下共存亡!”
三三、燕春楼中(一)()
三三、燕春楼中(一)
沐长风霍地站起,脸上青气一闪而过,哼了一声,又摇了摇头,乜斜着秦川,嘴角边挂着一丝讥诮之意。他一双拳头缓缓握起,手上骨骼格格作响,似乎随时便要发难。
秦川心想既已撕破了脸,大不了便拼死在沐长风手上,绝不屈服于他淫威之下,当下双手潜运内劲,站直身子,将头颈一挺,双目直视着他,瞬也不瞬,浑不露畏惧之意。
二人对峙而立,默不作声,客舍之中却顷刻之间已是杀气弥漫,罡风疾旋,连桌上蜡烛的火苗也被二人内力激荡的劲风吹得忽明忽暗,几欲熄灭。
过了半晌,沐长风淡淡一笑,开口道:“适才上官小儿不知天高地厚,口出狂言,以为侥幸打败一名‘天道使者’,便可小瞧我‘天道盟’。嘿嘿,当日在飞虑寨中放过这小子,算他命大,今夜定要好好收拾他!”
秦川心头一凛,道:“你,你竟然偷听到我们说话,原来你早已经到了!只可惜兰妹根本不想见到你。”
沐长风淡淡的道:“兰儿不愿见我,难道我这个当爹的便不能来见她?”向秦川斜睨了一眼,双目精光大盛,森然道:“我不会因为兰儿,再对你手下留情的!总之凡是挡我者,杀无赦!”
秦川听他语气中自有一股威慑之意,背上发冷,问道:“淮北‘快刀门’朱家和扬州‘虎啸镖局’武氏是否皆为你所灭?”
沐长风神色漠然,淡淡的道:“现下本座有‘天道四使’出马,铲除这些二三流的帮派,何须我亲自动手?说起来还要多谢你在少林寺揭了我的底,令我横下心来,改变策略,从暗中调度改为明刀明枪的干了!”
他见秦川怔忡不语,冷笑道:“你以为杀了鬼婆婆。打败筷子兄弟和候昆仑,便削弱我的势力了。这些人充其量也不过是我用来追杀你的棋子而已,真正对付那些名门正派,何须他们?”
秦川自知他所言不虚,暗想:“鬼婆婆救了玉妹后便悄然隐退,他怎么认为是我们杀死了她?是了,多半是她布局诈死,以防沐前辈遣人追杀她!”说道:“沐前辈,你为了一己私欲,荼毒生灵。为祸不小,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沐长风哼了一声,淡然道:“看样子你这小子当真是不识抬举,不知死活,铁了心跟我作对。枉我自成都以来一直想好生重用你!秦川,我今晚便最后问你一次,天道盟的副盟主你究竟做是不做?”
秦川挺胸昂首,傲然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晚辈宁死不从。前辈不必再白费唇舌了!”
沐长风点点头,向他侧头斜睨,过了片刻,缓缓的道:“好。有种,好样的,我果然没看错你,值得做我沐长风的对头!”微微一顿。沉吟道:“今日九里山上出手救了铁叉寨的那个年轻人也是你吧?”
秦川道:“不错!”
沐长风缓缓站起,木无表情,道:“我还是那句话。不会因为兰儿而对你手下留情。你既不识抬举,便自求多福吧,下次若再坏我的事,定然取你小命!”
话音未落,一股凌厉罡风骤然向秦川扑面袭来,来势奇急。秦川急忙后跃避开,双掌一封,护住周身要害,凝神迎战。但觉眼前人影一晃,房门微动,却早已不见了沐长风踪影!
他见沐长风来去无踪,快如鬼魅,不由得暗生怯意,背上竟尔出了一阵冷汗,望着兀自微微晃动的房门呆呆发怔,耳中依稀响起沐长风的声音:“别告诉兰儿我来过,好自为之!”语声寂然而逝。
次日一早,大风堡早已预备妥当车辆马匹,候在店外。那店掌柜始知沐、易二女与大风堡的关系,却是死活不肯收房钱,向秦川陪笑道:“原来您是秦四少爷啊,只怪小老儿失眼了。早知道这两位姑娘是府上的贵亲,小号无论如何也要略尽点心意!”秦川奇道:“那却是为何?”沐、易二人站在他身侧,闻言也同时转头望向老掌柜。
那老掌柜满脸堆欢,笑道:“公子爷莫怪。秦老堡主乃是大大的好人,救贫济灾,菩萨心肠,在这徐州城里,人尽皆知,那也不必多言了。便是小老儿自己,也曾受过令尊的大恩呢?”
秦川越听越奇,欲待相询,易婉玉已抢先插口道:“李掌柜,你且说说,都曾受过秦老堡主什么恩惠?”
李掌柜道:“说起来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小老儿当时刚从淮安府来彭城做生意,途经下邳八义集时,路遇一帮剪径的马贼,将同行的八个人都杀光了,只小老儿跑得快些。谁知刚逃到一片树林之中,那马贼便追了过来,当先一人一刀便砍在我后背上,痛得我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暗想这条性命只怕难以幸免。恰在此时令尊秦老堡主骑马路过,听到我的惨叫,便来瞧个究竟。令尊当真是神人,见是匪帮杀人越货,大喝一声,飞身上前,只三拳两脚便杀了马贼头目和两个凶汉,吓得余下贼众屁滚尿流,有多远滚多远了!”
他见众人听得将信将疑,大声道:“秦老堡主不仅救了我性命,还赠了我十两银子呢。你们不信,看我背上的刀疤还在呢!”说着将后颈领口一拉,秦川伸头一望,果然仍有坟起的刀伤旧疤,显然当初伤势着实不轻。
秦川笑道:“无论如何,李掌柜,这些房钱你定要收下,否则在下无法向家父交代!”不容他推拒,硬是将银子塞入他袖中。李掌柜多番强他不过,也只好作罢,只是没口子的称赞大风堡群侠仗义,是万家生佛。
秦川向二女笑了笑,说道:“二位妹妹,这便打道回府吧?”
沐青兰红着脸道:“川哥哥,让迎儿她们几个乘车,我还是骑马吧?”秦川微笑道:“不必了。既然家中这般安排,你又是初来,便听从一次吧,不是还有婉玉来陪你么?”原来秦夫人听儿子说起沐青兰腼腆害羞,才特意安排了车辆。
易婉玉道:“是啊,难得秦伯母一片心意,兰姐便不要推拒了。”秦川向易婉玉微笑道:“玉妹,你初来家时,可不曾有此排场。会不会感到不平?”易婉玉向他横了一眼,扁扁嘴道:“川哥哥,我在你心里便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么?”
秦川嘻嘻一笑,顾左右而言他。待诸女上了车,吩咐车夫道:“走吧!”
到得堡内,沐青兰拜见了秦夫人后,便由秦洋之妻王瑾安排在与婉玉居处相邻的一处幽静的小院内。
当日中午秦老夫人在后花园中设下筵席,宴请沐、易二女。堡内自大少夫人王瑾以降等诸女眷作陪。
午后秦川被秦夫人叫到房中。秦夫人满面红光,微带酒意,道:“儿子,你真给爹娘长脸,竟结识到婉玉和青兰这两位鲜花儿一般的美人儿!这桩亲事须早早订下了罢?”秦川脸上一红,神情扭捏,道:“妈,人家刚来,这么急做甚么!”
秦夫人道:“我怎能不急?你三哥半年前也跟你一样不温不火的,还不是由老娘作主,替他答应了董老镖头的求亲,把‘洛阳一枝花’娶到咱们秦家门来啦!你是娘最小的儿子,也是娘最放心不下的。今儿你的事,老娘决计定下来啦!”
她见秦川意欲张口推辞,叹道:“家中之事你不是不知情,你大嫂又不能生育;你二哥又是个浪子游侠,整日价打打杀杀的,好像江湖上就他秦二侠一个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似的,至今还孤魂野鬼一个人。这小子一提婚事,便跟我来个东拉西扯,转开换题,逼得急了,便又借故离家不归了。川儿,你是好孩子,就听娘的话罢!”
秦川知母亲虽非江湖中人,却因受父亲熏陶,处事作风颇具江湖习气,固执之处,更是难以理喻。当下唯唯诺诺,敷衍塞责,心想:“虽然娘已首肯,只怕沐前辈那里未必答应这门亲事!玉妹有孝在身,暂时不宜谈婚论嫁,此事须当从长计议才是。”想起他日江湖上势必与沐长风生死相搏,兵戎相见,实不宜提及婚姻之事,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
但他见到家人对易、沐二女均甚喜爱,心中也自喜慰。
母子二人说了会闲话,秦川从母亲房内辞出,探望了父亲病情后,径自来到兄嫂居处。秦洋夫妻自是一番戏谑调笑,夸赞二女品貌俱佳,实是第一流的人才,打着灯笼也天下难找。四弟是前世修得的好福气。
三人谈笑了几句,王瑾起身道:“四弟,你们哥俩儿说正经事吧,我再去望望两位妹妹!”秦川欠身一礼,道:“大嫂慢走!”待王瑾去后,便将昨夜见到沐长风之事说了。
秦洋听秦川说了沐长风的武功之高,也是暗暗心惊。兄弟二人对“浑天掌”、“书空神指”、“八阵图功”等沐长风的生平绝学均自忌惮不已。秦川把自己见识过的沐长风的剑掌等功一招一式比划了一番,秦洋皱眉思索,试图以大风堡的拳剑来破解。
三三、燕春楼中(二)()
三三、燕春楼中(二)
兄弟二人拳来脚往,练来练去,却是愈练愈惊。
秦洋叹了口气,道:“这些招式固然精妙难测,最可怕的,便是沐长风的内功深不可测。据你所说他能够以嬉笑怒骂、长歌当哭之术来伤人五脏六腑,这套诡异的法门多半是昔年魔教的邪术。”
秦川知魔教便是指七星教,想起那“十面魔王”项挺,此人神功较之沐长风实亦不遑多让,不由得一阵气泪,叹道:“大哥,沐长风曾是魔教的副教主,多半魔教的人都会这种法术。难道咱们便束手待毙么?”
秦洋横了他一眼,说道:“川弟,你若这么轻易便认输,如何做得一帮之主?”秦川嘻嘻一笑,道:“大哥教训得是!”顿了一顿,沉吟道:“其实天下武功本无所谓正邪,沐前辈的这种以哭笑之声伤人的本领所仗的不过是他的高深内功罢了。小弟以为,只要有人能在功力上不弱于他,自可与之一战。”
秦洋点头道:“这话倒也有理。其实少林派的‘金刚伏魔功’、河东程家的‘狮子吼功’、江南上官家的‘玉箫迷音术’等中原各派绝学均是与之一般道理。只可惜这些功夫多已失传,当今世上,没几个人练成罢了。”
二人商量一阵,暂时均无破解沐长风武功的必胜之法。
秦川忽道:“大哥,沐前辈偷偷看了兰妹一眼后便即离去。我瞧他早已不在徐州了,暂时应无对付咱们大风堡之意!”
秦洋沉吟片刻,道:“我会多加留神此人的形踪,看他是否还在徐州。对了,其实我正有件事要告知你。巳牌时分,我跟徐师兄带人去城里采办年货之际,在市上遇见几个江湖人物,徐师兄认出其中一人便是‘汉中双蜂’中的‘遁地蜂’仇地蜂。只因为赶年集的人太多。我们也是匆匆一瞥,便失之交臂。我听你说过双蜂无恶不作,且与易姑娘有不共戴天之仇,现下又投靠了沐长风,不知他们来到徐州会做什么勾当。许管家和徐师兄已派人追查他们行踪。”
秦川道:“可曾查到他们下落?”
秦洋道:“适才徐师兄告诉我,仇地蜂带着六名黄蜂帮手下,现住在城里一间名为‘燕春楼’的妓院之中。”
秦川想起二蜂所作坏事,忍不住站起身来,握紧拳头,道:“我要去找他们算账!”转身欲行。秦洋道:“且慢!川弟。此事最好你和易姑娘商议一下。毕竟她与二蜂有杀父之仇,应该知情的!还有,黄蜂帮虽然罪恶滔天,这徐州城终是朝延重镇,你不可公然动手,不然官府查究起来,只怕会另生风波!”
秦川闻言定了定神,寻思:“我们大风堡是个武林世家,素来奉公守法。既不和官府交好,也不和官府交恶。大哥思虑缜密,处事周到,堪为楷模。我以后遇事亦应如是!”又想:“我若直接闯入燕春楼大打出手,虽是除恶,却也难免伤及无辜。”皱眉道:“大哥,二蜂皆是十恶不赦。天理难容之徒,除之即是为民除害,即是替天行道。依你之见。我该怎么办才好?”
秦洋哈哈一笑,拍了拍他肩头,说道:“川弟,你不久便要做一帮之主,统率群豪,遇事务必当机立断。这些事情,哥哥们可不能帮你拿主意啦!”
秦川脸上一红,点头道:“我知道了。那我先去啦!”
秦洋淡淡的道:“明儿是大年三十。记住,二蜂是穷凶极恶之徒,你办事要干净利落,不可拖泥带水,让大家过个开心年!”
秦川来到沐青兰下处。他刚刚迈进门口,便见秦夫人安排服侍沐青兰的两名小鬟正和暄儿在院内嬉戏闲聊。三女见了他,忙上前见礼。
暄儿引秦川进屋饮茶,这才入内禀报。
秦川刚啜了两口热茶,暄儿引着沐青兰从内堂掀帷而出。暄儿向秦川行了礼,便自笑嘻嘻的去了。
秦川向沐青兰微微一笑,道:“在这里还能住得惯吧?”沐青兰微微点头,轻声道:“一切都很好,你不必挂心。”秦川见她脸色柔和,嘴角边微带笑容,这才放下心来,柔声道:“缺什么,只管跟大嫂要,别不敢开口!”
沐青兰又点了点头,樱口微动,轻轻“嗯”了一声,不知是酒意还是羞意,俏脸微晕,螓首低垂。
秦川想起她在成都郊外所居的“思兰小筑”,何等豪奢,身边丫环婆子成群,服侍得俨然公主一般,道:“兰妹,我家里一向清贫,让你这个娇滴滴的大小姐住在这小院之中,实在委屈你了!”
沐青兰抬起头来,目不稍瞬的凝视着秦川,道:“川哥哥,我在你心里便如此娇气么?我……”说到这里,星眸闪动,轻声道:“这个小院子对我来说,便是天下最好的地方……因为有你!”
秦川胸口一热,眨了眨眼,戏谑道:“你就不怕遇人不淑么?”沐青兰微微仰头,望着他的双眼,轻声道:“我已说过,无论你以后怎样对我,我决不后悔!”说着胸口起伏不定,又是激动,又是娇羞,慢慢将头转向一边。
秦川听她言语间深情流露,又见她一张柔美如玉的俏脸向着窗外的淡淡斜阳,略带些许酒气,朱颜陀晕,散发着微微红光,当真似芍药笼烟,梨花凝雪,清丽不可方物,不自禁的心神荡漾,握住她温软的小手,柔声道:“你这般待我,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秦川不敢相负!”
沐青兰满心欢悦,低声道:“川哥哥,我定会尽我所能,跟家里人好生相处,不使你为难。只盼你莫再将我视同外人!”
秦川初时本担心此女生性清冷,颇难相处,连沐长风都对这位娇女儿颇为顾忌,不料见她与易婉玉、王瑾等甚是款洽,此刻更说出这番话来,心下大为感动,暗想:“想不到她竟如此善解人意!”微笑道:“我要找玉妹说些事情,你午间饮了酒,先休息一会吧。明儿是大年三十,我带你们去城里去听戏罢!”
沐青兰抿嘴浅笑,低声道:“你有事只管忙你的,不必为我担心!快去吧!”秦川痴痴的望着她丽若春花的脸蛋儿,叹了口气,道:“你真好看!”沐青兰见他一副神魂颠倒的模样,似欲亲吻自己,不觉粉脸上醉意涌起,更显酡红,忙低垂了头,将他轻轻推出门外。
秦川来到易婉玉居处院内。只听她正在室内抚琴,一曲婉转低徊,极尽其妙,他听得入了神,怔怔的悄立院中。
迎儿望见了她,道:“四少爷,来了多久,怎么还不进屋?”秦川微笑道:“这么清雅的小曲儿,我这个俗人靠得近了,只怕唐突佳人,不太好!”迎儿和悦儿嘻嘻一笑,见过了礼,招呼他进屋,献上香茗,双双离去。
易婉玉端坐琴前,美目流盼,道:“兰姐歇了没有?”秦川摇了摇头,道:“还没呢,我刚从她那儿出来!你昨夜都没睡好觉,也不知躺一会儿。午膳没多吃酒吧?”
易婉玉道:“没有,秦伯母倒是饮了不少。我在等你呢!”凝目打量着他,噗哧一笑,道:“川哥哥,昨晚我在上官信面前那般贬损你,你可别太介怀!”
秦川微微一笑,来到她身后,轻轻按着她双肩,鼻端闻着她柔发的馨香,俯下身子,道:“你说的都是真话,我又怎会介意?我在你心里也那么小气么?现下我有件事要跟你说,不过你不可过于激动!”
易婉玉仰头靠着他肩膀,悠然道:“甚么事,你说吧!”秦川便将秦洋见到“汉中双蜂”之事说了,又道:“我想今晚夜探燕春楼,将二蜂引到一处无人所在,好好教训一番。我不杀他们,却也不能让他们再做坏事,索性废了他们武功!你意如何?”
易婉玉秀眉微蹙,侧头沉吟,隔了一会,说道:“难得你慈悲心肠,不愿伤人性命。咱们亥时出发罢!”起身便去准备夜行衣。
秦川雅不愿易婉玉涉险,道:“你还是别去了,我一个人便成!”易婉玉摇头道:“不行!父仇不共戴天,我定要手刃这两个狗贼。川哥哥,我一定要跟你去!”秦川拗不过她,只好勉强答应了。
当晚两人换了夜行衣,携了兵器,悄悄出堡。岂知刚到大门,忽然眼前人影一晃,已多了一条瘦长的身影,秦川叫道:“是徐师兄么?”那人微笑道:“小师弟有事,为何不叫我同去?”
秦川又惊又喜:“有徐师兄同去,便又多了几分胜算。”问道:“你怎么知道?”徐元豹微笑道:“晚饭时你大哥都跟我说了。你小时候有事总是缠着我,现今长大了,便用不着我这个师兄啦!”秦川笑道:“徐师兄说哪里的话,小弟是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徐元貌向易婉玉举手打个招呼。三人便乘着夜色,相偕出了大风堡。
三三、燕春楼中(三)()
三三、燕春楼中(三)
待到来到燕春楼外时,已是二更时分。徐元豹引二人来到附近一条巷口,轻轻拍了拍手掌,巷内便闪出两个身手矫健的汉子,躬身行礼道:“徐师兄,四少爷、易姑娘!”秦川见是堡内的健儿,平素跟着徐元豹的杨林、杨森兄弟,微微点头,道:“两位杨大哥也来了!”
杨林道:“我们奉大少爷之命,在此监视已半日。只见到仇地蜂带着六个黄蜂帮弟子,没见到仇天蜂和沐长风等人。那六人守在外间只顾吃酒,仇地蜂呆在里面,那是一个名叫‘小凤’的窑姐儿房间,一直未见出来!”
徐元豹问明小凤房间所在,嘱咐道:“好,你们先回去吧!”杨林和杨森快步如飞的去了。
徐元豹向秦川道:“小师弟,你现下武功可是极高,今儿便由你当先锋,我来料理那六个保镖,易姑娘便在房顶留意院中情形,一有情况及时提醒我们。此次最好能一击即中,且莫造成混乱,惊动官府!”
秦川自知徐元豹因置身于青楼之地,怕易婉玉一个女孩儿家有所不便,才这般安排。
三人施展轻功身法,自后院翻入院中,跃上那小凤居处对面的房顶。其时前院中仍是男女嘈杂喧哗之声,好不热闹。秦川顿时想起成都风月楼结识婉玉一幕,不觉向她瞧了一眼,却见她满脸通红,也在侧头觑着自己,似喜似羞。
徐元豹忽道:“动手罢!”
秦川用黑纱蒙了脸,拔出长剑,双肩一耸,已然飞鹰般掠至小凤房外,破窗而入。徐元豹则同时飞身而下,踢开大门。那六名正在外间喝酒的黄蜂帮弟子见有人闯入,急忙取出兵器,喝道:“什……?”“干……”“你……”“有……”六人的呼喝声都只吐得一个字,随即哑了。
原来却是徐元豹身形疾晃,一阵闪电般的拳打足踢,掌劈肘撞,不容六人喊叫出声,顷刻之间便已尽数击中要害,纷纷倒地。
易婉玉伏在屋顶却瞧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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