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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剑影-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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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会来这儿自投罗网。我不放心你,又听到前面打打杀杀之声,便跑过去瞧瞧,果然是你和邓长老到啦!”
秦川这才想起自己被连栋暗算之时,混乱之中依稀听到有人惊呼,那声音甚是熟悉,此刻方知便是出自易婉玉之口。微笑道:“想不到你的易容之术更加高明了,不但会做人皮面具,而且连声音也惟妙惟肖,足以乱真了!”
易婉玉伸伸舌头,装个鬼脸,道:“连师兄并非泰山派的人,倒是好骗。只是这几名臭道士却都和申元相熟,好生难应付,害得我吞吞吐吐,差点露出马脚!”
通虚插口道:“难怪贫道觉得你这个‘申元’有些古怪。连第六号房间也搞不清楚在哪。我还以为你是吓糊涂了呢,只是万万想不到竟会是冒牌货。请问易姑娘,你把我申元师侄怎么啦?”
易婉玉哼了一声,从左腕上取出一只黄金手镯,双手一拧,镯身竟然分为两半。她从中拈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来,纤手一晃,在申元脑门“百会穴”上刺了一下。又走到昏迷不醒的宁虚身边,也在他“百会穴”上刺下。
秦海忽道:“素闻江湖上有一种‘香消玉殒针’,中者身体僵硬如尸,四肢冰冷。脉博微弱,便似死人一般,难道便是此针?”
易婉玉格格一笑,道:“二哥果然是老江湖,见多识广,一猜即中。小妹佩服!”向通虚道:“有劳道长,将床下的寂元拖出来吧!”
通虚一惊,急忙快步走到床前,矮身探头,果见床下有人,当下一弯腰,长臂伸出,将那人拉将出来,赫然便是另一名负责看守地牢的小道士寂元。
易婉玉如法炮制,在寂元头顶银针刺穴已毕,又将银针收入金镯之中,重行合拢,戴在手腕上。
过不多久,宁虚和申元、寂元三名道士陆续醒转,只是个个一脸浑浑噩噩的神色,嘴歪眼斜,手脚一阵痉挛,口角更不住流下口涎。
易婉玉将嘴凑在秦川耳边,悄声道:“川哥哥,这三个臭道士好生可恶,我虽救醒他们,但三日之内,他们都会浑身抽搐,随地便溺,一直是这副德性。这叫做小惩大诫,你说好不好玩?”
秦川暗暗好笑,点了点头,道:“咱们快去救吴长老他们吧!”
当下通虚在前带路,将被困在各处石牢的众人尽数救出。
百戏三老连同座下弟子共有三十来人,见到帮主亲自来救,无不喜出望外。
通虚引着众人走出地道之时,天色已黑。通虚向众人道:“秦二侠,秦帮主,各位长老、易姑娘,众位被困在此,俱是那沐长风、莫非邪和连栋等人所为,实与敝派无涉。今后我泰山派决定与大风堡、百戏帮共同进退,携手并肩,希望能为中原武林稍尽绵力!”
秦海笑道:“通虚道长终于想明白啦,愿意做泰山派主持!”
通虚叹了口气,苦笑道:“敝派不幸,谷虚和木虚二位师兄先后归天,宁虚师兄又弄成这个样子。只可惜敝派掌门信物的银丝拂尘被姓连的小子带走,怕是再难以……”
秦海不待他说完,便即从身边取出一物,双手奉上,哈哈笑道:“姓连的小子适才逃脱之前,被在下所伤,贵派的银丝拂尘也被在下来个顺手牵羊,摸了过来!通虚道长,速请收回贵派宝物!”
通虚大喜过望,接过拂尘,没口子的道谢。
当晚泰山派在后殿排下筵席,款待秦氏兄弟、百戏三老和易婉玉等人。酒过三巡,众人纵谈江湖轶闻,武林掌故。通虚、静虚等人对秦海和秦川兄弟更是着意结交。宾主相谈甚欢。
筵席散后,通虚亲自在前引路,一一为众人安排下处。“玉皇观”中客房甚多,接待达官显贵、富豪名士的上房自也不少,甚至有时皇帝驾临泰山祭天,作为临时行宫,更有精舍数间,此刻均已打扫得干干净净。
通虚离去后。百戏帮众人又在秦川房中议事。
百戏三老看着连栋从小在老帮主身边长大,习文修武,积功而升为舵主,都把他当作子侄一般看待。却万万没想到他竟作出勾结邪道、犯上作乱之事,一时既感愤怒,亦复痛心。邓长老更是老泪纵横,摸着自己的伤口。咬牙道:“这个臭小子,我一路之上处处小心,唯恐有失。说来惭愧,我连帮主都未敢尽信,想不到家贼难防,叛徒竟会是他!”
说到这里,他向秦川拜倒在地。沉声道:“帮主,属下该死,其实我从夏家客栈的伙计小钱口中已打听到吴大哥他们被人接走,只是没想到会是连栋这小子干的好事!唉,属下怕影响帮主疗伤,兼之沐大小姐的师父现身之后,竟对帮主也存了疑忌之心,没有早些将实情相告,害得帮主被连栋偷袭,险些铸成大错。属下糊涂。恳请帮主降罪!”
秦川忙伸手将他扶起,道:“邓兄也是受害者,何罪之有?真个要怪便怪我身为帮主,不能令全帮上下一心,致有此劫。”顿了一顿,黯然道:“陶舵主和几位兄弟被连栋害死,着实令人痛心。吴长老,陶舵主家里还有什么人?”
吴长老已知秦川心意。躬身道:“请帮主放心,属下会将陶兄弟的两个幼子妥为照料。一应花用开销,俱由总舵账房结算!”
秦川点了点头。他对江湖各帮派的资财来路不甚了了,但于百戏帮的经费来源却已明白。知是各分舵帮众自行交纳,经由分舵中职事人员定期将账簿报到总舵,再经诸长老请示帮主,最后会商酌定帮内的诸般费用及月钱。
须知百戏帮众弟子多为江湖卖艺之人,虽则辛苦,但钱财来得倒也不难。普天之下,上至王公显贵、巨富豪强之家,下到引车卖浆、贩夫屠狗之户,但凡家中办喜事,莫不遍邀亲友邻里,听书看曲观杂耍等,办堂会,观歌舞,自然不在话下,是以向来艺人的酬金也自不低。
秦川微一沉吟,说道:“吴长老,此次死伤兄弟的家属各发放抚恤金二百两纹银,凡家有困难者,务须好生救济!”吴长老躬身领命,道:“如此加倍抚恤,帮中兄弟均感谢帮主恩典。”秦川摇头叹道:“再多的银子,也买不回命来!”
吴王二老又说起当日到边院镇之后,被连栋接到镇外,与莫非邪、丛铁干等联手发难,措手不及,死了六七名帮中弟子,终因寡不敌众,被当场擒下。莫非邪见威逼利诱,全无用处,一怒之下,遂令连栋和宁虚将众人押往玉皇观。
王长老恨恨的道:“帮主,连栋被秦二侠打伤好落荒而逃,以属下之见,这小子定是回到他爹连百城那里。咱们干脆杀到济南府,向他老子要人去!”
吴长老摇头道:“不可。当务之急是火速告知曾明、赵进、解飞等兄弟,让大伙儿严阵以待,莫再让莫非邪和丛铁干有机可乘!”
秦川点头道:“吴兄说的不错。三位长老,明日一早咱们立即下山与曾明大哥会合,召集帮中骨干,共商复仇克敌大事。” 四人又谈到距清明节邙山大会之期已近,韩索、赵进等多半已筹备妥当。
三老告退之后,秦川来到秦海房内,道:“二哥,我们决定明早下山。你跟我们一起走吧?”秦海道:“鲁东三蝶已除,昆山帮的常仲元已死,过庄主奉托的事也已办完。你现下也已平安无事,我也就好心了。至于贵帮之事,我就不插手啦!既然大哥叫你带话给我,下山之后我便回大风堡吧。嘿嘿,我倒要瞧瞧,你们口中的沐长风究竟有多厉害,有没有胆子到大风堡滋扰!”
秦川知道二哥所说的“过庄主”便是泰山脚下的松云庄庄主,过千帆老爷子,此人是二哥的忘年交,又听他提及沐长风,忙道:“沐长风武功深不可测,二哥千万不可轻敌!”
秦海哈哈大笑,双臂抱在胸前,傲然道:“你二哥这身拳脚,从来只要打天下硬汉不明道德的人,我若路见不平,真乃拔刀相助,便是死了也不怕。天道盟的人若是遇见我,休教讨得好去!”
秦川听二哥说得豪气干云,素知他急人之难,快意恩仇,故有“拼命秦二郎”的绰号,霎时间全身热血如沸,又是钦佩,又是感动。
兄弟二人聊了一阵。秦海道:“时候不早了,你和易姑娘多日未见,她又被囚于此,想必受了不少委屈,你快去瞧瞧她吧。”哈哈一笑,又道:“当初你三哥从洛阳娶了董总镖头的千金回大风堡时,我只道你三嫂已经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啦,没想到今日见到易姑娘,竟似比你三嫂还要美上几分。这位易姑娘聪明机智,才貌双全,傻弟弟,你也不知道体贴人家?快快去吧!”
秦川脸上一红,摸了摸头,笑道:“我这就去!”转身走了两步,忽又回过头来,道:“二哥,那位陆秋娘还在客栈养伤,我看……”秦海双手一拍,正色道:“川弟,别再说了,我思来想去,心中已有决定,只要陆姑娘不嫌弃你二哥一介武夫,我今生定要娶她为妻,好生照顾她。下山之后,我要堂堂正正的带她进大风堡,做你的二嫂!”顿了一顿,又道:“我所以要娶陆姑娘,并非因为她救过我性命,也不是同情她身世可怜,而是我敬重她的侠义心肠。在她用剪刀杀死那个姓薛的淫贼之时,我便有了这个念头啦!是她,总之便是她啦!”
秦川迟疑道:“但是她以前在京城……”
秦海摆手打断了他话头,摇头道:“那日她背着我来泰安就诊之时,已将自己的身世全部对我说了。”他凌厉如电的目光射在秦川脸上,正色道:“你二哥不是在开玩笑。在我心里,陆姑娘以前是什么人根本不重要,她只是个很想过平常日子的女人。我娶得这等一个,也不枉了为人一世!”
秦川素知二哥粗犷豪迈,是条铁铮铮的好男儿,一向只爱打抱不平,于女色不十分要紧。
这么多年以来,但凡到大风堡上门提亲的一概被他赶将出去,为此没少令父母责骂呵斥。由于母亲逼婚甚急,二哥这才常常不敢呆在大风堡中,此刻忽听他说出这番话来,不由得吃了一惊,良久作声不得。
五十 别来情由(三)()
五十、别来情由(三)
秦川心中思忖着秦海和陆秋娘之事,缓步走到易婉玉房外,脑海中兀自回荡着二哥的言语,不觉怔怔的出了神。呆立廊下,竟忘了敲门。
吱的一声,房门半门,一只皓白如玉的素手伸了出来,握住了他手。秦川略一定神,只见眼前是一张俏丽的脸庞,正是易婉玉。
她这时已将道袍改回了女装,灯光下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低声道:“怎么变成呆子了?也不知道敲门了!”
秦川反握着她柔滑如凝脂的纤纤小手,心中柔情荡漾,微微一笑,问道:“你右肩的伤怎么样了,让我瞧瞧?”
易婉玉妙目中闪过调皮的光芒,道:“早已包扎好了,不碍事。川哥哥,你这么晚才来,到了门口却不敢敲门,莫非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秦川一呆,道:“这也让你猜着了。罢了,那我走了!”转身欲行。忽觉右胁下一痒,已被易婉玉挠了一下。
秦川噗哧一笑,转身捉住了她手,伸手便到她腋下呵痒。易婉玉格格一笑,向后便逃。二人嘻嘻而笑,携手走进房来,秦川轻轻掩上了房门。
烛光之下,易婉玉一双妙目凝视着秦川,伸手在他面颊上轻轻抚摸,脸现爱怜之色,轻声道:“川哥哥,你瘦了!” 秦川喉头一阵哽咽,说不出话来。
两人四目交投,执手相对,心意互通,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易婉玉轻轻抽出手来。取出锦帕,替他拭去脸上灰尘。
秦川凝目瞧去,仔细端相着她皓如白玉的面庞。易婉玉望着他的眼睛,抿嘴一笑,忽地鼻子微皱,扮个鬼脸。
烛光照映之下,只见她容颜如花,笑意盈盈。说不尽的美艳动人。秦川胸中微微一荡,本欲将她身子搂入怀中,但为此容光所逼,忽觉自惭,痴痴的呆望着她,竟不敢有丝毫亵渎之念。
易婉玉忽地伸手搂住他脖子。在他脸上轻轻一吻,随即后退一步,叹道:“川哥哥。今日害得你会为了我吐血,都是我不好,不该作弄你……”不待她说完,秦川已长臂围住了她纤腰,往她樱唇上深深吻去。
二人此番分别,各历凶险,彼此牵肠挂肚,焦虑忧急,当真是相思欲狂,此刻搂在一起。心魂俱醉,哪里再舍得片刻分开?
过了好一阵。易婉玉忽然轻轻一挣,低声道:“川哥哥,你今天吐了不少血,别再牵动内伤……”秦川热情如沸,双臂似铁,紧紧箍在她腰身不放。低头又去吻她。易婉玉顿时感到他心中的爱意,不免又惊又喜,心神激荡之下,伸手还抱,偎倚在他的怀中,任他恣意怜惜,恣意领受这温柔滋味。
如此情意缠绵、销魂无限的搂抱在一起,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易婉玉微微仰起了头,望着他的眼睛,幽幽的道:“告诉我,是怎么受的伤?兰姐姐呢?”
秦川喟然道:“兰妹被他爹爹派人接走啦!”想起沐青兰,不禁心头泛起一阵惆怅。
易婉玉叹了口气,幽幽的道:“川哥哥,你真是一个多情公子!”秦川听她话中微有揶揄调笑之意,呆了一呆,侧头瞧着她美丽的脸庞,但见她浅笑盈盈,轻嗔薄怒,越发风致嫣然,又不免瞧得痴了。
易婉玉纤指在他额头轻轻一戳,嗔道:“呆哥哥,瞧够了没有?”
秦川脸上一红,呵呵一笑,搔头不语。
易婉玉道:“几日不见,你的武功又大有进境,看来那本小册子和大风堡的武功你全部融会贯通了!”秦川微笑道:“我每晚睡觉前都用功,只是没你在身边护法,否则应该会更加顺利一些,对付起坏人来,也更有把握啦!”
易婉玉叹道:“川哥哥,江湖凶险,我真后悔让你答应义父做这个帮主了!”秦川一呆,道:“什么?”易婉玉叹道:“我现下明白义父为什么传位给你了。唉,他老人家其实是想借助你的武功和大风堡的势力,对抗沐长风,保住百戏帮千千万万弟子的身家性命!”
秦川早已明白个中情由,微微一笑,道:“那也没什么!”
易婉玉望着他脸,轻声道:“如果你不做帮主,便会安全很多。只可惜现下你已成了众矢之的,再也难以安稳啦!”秀眉一轩,又道:“川哥哥,你答应我把帮主之位交还给百戏帮吧!我陪你去一个远离江湖纷争的地方,好好过日子!”
秦川一怔,过了片刻,缓缓摇了摇头,叹道:“只怕不成。”
易婉玉问道:“为什么?你不是本来就不愿做这个帮主的么?”
秦川斩钉截铁的道:“玉妹,我既已答允你义父,便不能言而无信,更不能不讲义气,不管全帮众兄弟的死活!”
此话出口,只见易婉玉低下了头,灯影之下,瞧不清她神情。
秦川暗悔自己语气太重,便拉住她手臂,柔声道:“对不起,我不该这般对你说话。但我要你明白,我不是在乎帮主之位,如今大敌当前,整个江湖风雨飘摇之际,我决不能独善其身!”
易婉玉长长嘘了口气,微微抬起头来,却已笑语如花,嫣然道:“川哥哥,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依你。你是个好男儿,我又怎会生你的气?嗯,只不过么,你要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不准少说漏说一件,知不知道?”
秦川呵呵一笑,便将别来情由简略说了。易婉玉听他说起救了胡神医、击败天道使者、代掌丐帮帮主之位、除掉“鲁东三蝶”等情,不由得听得愣住了。
秦川说到上了泰山之后,本已打败丛铁干,岂料祸起萧墙,连栋突然发难,道:“以后的事,你都知道啦!”
易婉玉默不作声,对着烛火呆呆发怔。
秦川道:“玉妹,在想什么?”易婉玉俏脸微侧,凝眸相睇,道:“想不到会发生这么多事,莫非邪和仇地蜂这两个魔头多半便在附近。啊,是了,我猜当日托眉月师太传话给你的,应该便是杨敏!”
秦川一怔,随即省悟,一拍大腿,叹道:“是啊,我怎么想不到呢!”以杨敏和沐长风父女的渊源,自然跟眉月师太相识,然则托她传信之人,便不难猜测了。
易婉玉樱唇含笑,道:“川哥哥,沐长风中了唐二先生之毒,绝无可疑。难怪此次泰山之局,全由莫非邪、丛铁干等人在暗中主持。你打败了丛铁干和连师兄,又说服了泰山派,对天道盟的打击不小。”秦川低头凝思,脑中仍想着杨敏送信之事。
易婉玉忽又格格一声娇笑,道:“川哥哥,这次兰姐回到他爹爹身旁,多半会见到沐长风气得火冒三丈的样子。不知兰姐心里是喜还是忧?”
秦川脑海中想着沐青兰的俏丽倩影,眉头微皱,暗暗叹了口气,这才问起易婉玉别后情由。
易婉玉知他在想着沐青兰,微微一笑,道:“那日我和桑姐来到边院镇的夏家客栈打尖。忽见连师兄带人进来,说吴长老和陶舵主在镇外相候。我们自是深信不疑,跟着他向镇外走去。”
“当时我念着他二人是未婚夫妻,定有不少体己话儿要说,便故意让他二人走在前头。我跟着随侍连师兄的几名弟子便落在后面。奇怪的是,我远远便望见他二人言行大异,不像是在说情话,倒像是拌嘴吵架的样子。连师兄突然出手,点倒了桑姐。”
“我吃了一惊,急忙奔上前去,问道:‘连师兄,你干什么?’连师兄令人将桑姐带走,阴阳怪气的道:‘玉师妹,你别怕,我有话要跟你说,只是不愿让青虹听到。’我退了一步,问道:‘你把桑姐怎么样啦?’连师兄道:‘你放心,我点了她昏睡穴,六个时辰后,她自会醒来。’”
“我心下惊疑不定,又问:‘吴叔叔和王叔叔在哪里?’连师兄摇了摇头,叹道:‘玉师妹,我有一句话已经闷在心里好多年了,一直都不敢问你。今日你能否直言相告?’我便说:‘你是我义父的徒弟,是我师兄,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连师兄略一迟疑,道:‘你,你这么多年,心里有没有喜欢过我?’”
“我吃了一惊,觉得他说话的语气大异寻常,便问:‘连师兄,你今天怎么啦?到底想说什么?’连师兄喘着粗气,又犹豫片刻,才道:‘其实我自从拜在师父门下,这些年来,心中一直很仰慕你,朝思暮想,魂牵梦萦!’我惊得呆了,过了一阵,才道:‘连师兄,你是不是喝酒了!’连师兄忽然放声大哭,捶胸顿足,连骂自己是胆小鬼,喜欢我那么多年,都不敢说出口来。”
“我心里有些害怕起来。便想转身逃走,连师兄忽然跳起,拉住我衣袖,叫道:‘玉师妹,求求你别走!我是真心喜欢你!’”
“我又羞又怒,用力一甩,挣脱了他手,说道:‘请放尊重些!连师兄,你和桑姐一向感情很好,岂能做出如此糊涂之事?’”
“连师兄摇了摇头,胡言乱语起来:‘你是广寒宫里的嫦娥下凡,我自知配不上你,自惭形秽。加上有师父保护你,他老人家门规甚严,我一直都不敢启齿。青虹是个好姑娘,但我真正喜欢的是你,我见她跟你交好,便利用她来想方设法接近你。哪知你此次入川归来,竟喜欢上了那姓秦的小子,我,我不甘心!”
五一 泰山险峰(一)()
五一、泰山险峰(一)
易婉玉说到这里,瞧了秦川一眼,想起连栋的无耻言行,胸口起伏不定,既觉气愤,又感娇羞。
秦川正听得出神,见她住口不语,便侧头望着她脸。烛光下见她一张俏脸如玫瑰花瓣儿一般,明媚娇艳,不由得瞧得呆了,心想:“以玉妹之美,连栋爱慕她容貌,一点也不奇怪。说来他二人青梅竹马,连大哥也是一表人才,怎么玉妹对他毫不动心?”
易婉玉见秦川皱眉思索,一转念间,已猜到他的心思,拉住他手,低声道:“川哥哥,其实连师兄这些年看我之时的眼神,我也不是丝毫不觉。而且我义父的眼光何等敏锐,他老人家也曾暗示过我,被我一口拒绝。后来见我确然无意于连师兄,这才让我回江南故乡暂避一时,以免大家尴尬。唉,说来天下缘份之事,实是半分强求不得,在成都结识你之前,我从未喜欢过别的男子。”
秦川见她说话之时,俏脸上一阵红晕,目光中脉脉含情,知她怕自己多心,便反握住她小手,微笑道:“我相信你。后来怎样?”
易婉玉叹道:“我听连师兄越说越无礼,便打断他话头,怒道:‘川哥哥现下是百戏帮主,乃是义父临终前当众传位,连师兄当时也在场,怎能对帮主不敬?’”
“连师兄听了很是恼火,哼道:‘这个帮主之位,本来就应属于我!师父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他老人家突然宣布传位,又溘然长逝,连句解释也欠奉。其中多半是秦川的阴谋诡计。’我道:‘你胡说!有什么阴谋诡计,这件事情自始至终,我都清清楚楚。’”
“连师兄冷笑道:‘只怕你也给那小子蒙在鼓里啦!玉师妹,你一直以来对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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