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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捡的宠跪着也得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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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张;再看他的面容,轮廓鲜明、弯眉星目,堪称清秀,却清秀得过了头,便失了特色,完全是过眼就忘的大众容貌。
若不是坐在魔宫至尊的位置,被一群妖魔下属簇拥着,很难会有人相信他就是魔君峁宇。此时青年唇角微扬,一指捻着手心发丝,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但众妖一见他这表情便全都冒了冷汗。峁宇性情诡异颠倒,他若笑,那便说明他已经愤怒到极点,有人要倒霉了。便听他笑道:“馁饿,本君好不容易再次打开人界与妖域的界道,你的两千妖魔军却立于后方,迟迟不动,你是何居心?”
馁饿双手被套上锁链,跪在大殿之上,争辩道:“界道打开,一团混乱,本使是担心你们没有后缓,所以按兵不动,以待时机。”
“装孙子还能这么振振有词——”说话的是女妖鸾红,娇笑一声道:“以待时机,待的什么时机?我看你分明是想等殿下元气大伤,你正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带军反咬一口。若不是殿下发现你的企图,鸣金收鼓,你恐怕已经得偿所愿了!”
馁饿被戳破心思,暴怒道:“你这骚老娘们给我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爷爷我叱咤一方时,你还不知在哪双脏腿下浪叫呢!”
鸾红走到馁饿面前冷笑:“饿鬼使这是提起裤子不认人啊,姑奶奶怎么记得当年想往我裙下爬的人也有饿鬼使一个呢?可惜你下面那半截糟烂玩意,姑奶奶没瞧得上reads;。”
众妖听了鸾红的话都笑了起来,馁饿被嘲讽得下不来台,暴起向鸾红扑过去。鸾红狼狈退了一步,便见高台上的人轻轻挥了一下手,一道掌气重重向馁饿打去,将他直接打翻在地。
鸾红妖娆地躬下身子,声音娇羞道:“谢殿下相救。”
峁宇收回手:“馁饿,你心怀不轨,还不知悔改,本殿不得不杀了你,以儆效尤。”
馁饿躺在地上,满脸的怨恨:“这大殿上之上,哪个是心甘情愿臣服你峁宇的!”说着扫视众妖一眼,“你们现在看我身死,总有一日这也是你们的结局!峁宇为君,妖域不宁!”
峁宇双手交叠,轻轻抚弄自己纤长的手指:“人参,他是你的了。”
一丝脆生生的稚嫩声音在大殿上空响起:“好呀好呀,正好饿了呢,谢主人,嘻嘻嘻……”
馁饿望向大殿上空,那孩童般的笑声无处不在,他根本无法辨别发出声音的东西在哪里,眼睛惊恐瞪圆。而大殿上的众妖听到这声音亦是遍体生寒,低头噤声,远远地躲开馁饿的位置,怕被误伤。
馁饿爬起来乱跑,仿佛在躲避什么无形的东西,便见门窗紧闭的大殿内,一道疾风毫无规律地冲着馁饿刮去,没一会,馁饿身上被划得满是伤口,鲜血直流。那风在空中转了一个弯,再次向馁饿刮去时,馁饿突然鼓起肺腑之力,猛地大吼一声,吼声带着极大的劲道掀起地砖向前袭去,竟将那风的来势阻了一阻。
眼见逮到机会,馁饿毫不迟疑,撞翻两个妖魔,一头撞向一旁的殿墙,直接撞塌一个大洞逃了出去。那道风便要跟着窜出去,便听一声“回来吧,这种小事无须你出手。”
那风便一下子散得无影无踪。
峁宇调了下坐姿,悠闲地歪倚在座椅上,将一手轻轻搁在雕着兽面的扶手上:“鸾红,你带着手下去剿了馁饿的老巢,将他擒回来。”
鸾红心里一喜,上前一步道:“那馁饿的领地?”
“你带兵去清剿,自然就是你的东西。”
“谢殿下。”
鸾红正要离开,一个妖魔上前道:“殿下,那馁饿此前霸占了我三百里地盘,恳请殿下允许我收回。”
鸾红一听到手的肥肉要被人生生割去一大块,柳眉倒竖:“吏妖,那三百里地两百年前就不是你的地盘了,你不出一兵一卒,嘴皮子动动就想占这么大的便宜?没门。”
吏妖丝毫不让道:“那三百里地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不管多少年过去都是我的!大不了我带着五百妖魔兵与你一同剿除馁饿。”
“吏妖,你要点脸不,你是白占便宜占上瘾了?占到姑奶奶身上来了?”
吏妖嘲讽道:“就你那一身的骚味,老子稀罕占你的便宜?”
“你——信不信姑奶奶现在就刨花你的脸!”
“来呀,老子正好下面痒痒,就缺你这爪子挠挠!”
“够了!”峁宇面无表情地瞪了两人一眼,“说出去一个个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妖王,跟市井小民一般对骂有脸了?”
两人互瞪一眼,没了声音。
“本殿最讨厌断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你俩各自带兵,谁先提了馁饿的脑袋来,馁饿的地盘就归谁reads;。”
吏妖受宠若惊道:“谢殿下!”
鸾红一听都气炸了,恶狠狠地剐了吏妖一眼。
“好了,都退下吧。”
“是。”众妖正要转身离开,便听殿门“砰”地一声自外被人推开,一个带犄角的巨大头颅滚了进来,在众妖脚下停住,正是刚刚逃跑出去的馁饿的脑袋。
众妖面面相觑,目光全都落到了进殿那人身上。
那是一个高瘦的短发青年,低着头,身影笼在殿门的阴影里,令他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模糊,声音却铿锵有力道:“小人已诛杀逆徒馁饿,特来禀告殿下!”
馁饿的头颅双目怒瞪,眼珠满是血丝,瞪得几乎要脱出眼眶,震惊又暴怒的表情表明直到临死的一刻,他都不相信自己会死在这人手中。
馁饿叱咤风云一生,为恶无数,万万想不到逃出魔宫后,准备接应他的下属居然反叛,趁他不备砍下他的头颅,拿到魔君面前邀功。
满殿寂静的时候,吏妖傻傻地问了鸾红一个问题:“馁饿的头颅在此,那他的领地到底归你还是归我?”
鸾红狠狠地踢了不识好歹的吏妖一脚,便听座上人道:“你叫什么?”
短发青年跪了下来,恭敬道:“小人不归,是馁饿身边的副将。”
“不归,无家不归?”峁宇嘴角微提,“明明无家不归,还弑主无情,分明是头养不熟的狗崽子,呵,我就喜欢像你这样狼心狗肺之徒,我说过,谁先提了馁饿的脑袋来,他的地盘就归谁,从现在开始他的一切都是你的了,你就是新的饿鬼使。”
“小人领命,谢殿下。”那短发青年不慌不忙地给峁宇行了一个叩拜礼,抬起头时,众妖才看清他的容貌,那双眼睛里透露出的阴狠嗜杀不比他们这些舔血啖肉的大妖王们少。
鸾红眼见即将到手的肥肉没了,表情一瞬间变得恶毒无比,却又瞬间笑起来,如三月春花,娇艳无比:“呦,这饿鬼使的位置总算等来了一个英俊公子哥,不归公子,奴家就喜欢你这般像貌堂堂又心狠手辣的人物,奴家府中有好酒好菜,公子可愿赏脸?”
女妖鸾红的恶毒与她美貌同样出名,如果这个新上任的饿鬼使咬了这块美人饵,只怕当天便尸骨无存。还好不归是个不识花娇的,压根没看搔首弄姿的女妖一眼,冷冷道,“馁饿新死,小人还要收整部下,诸事紧急,请殿下恕小人无理,先告辞了。”
“去吧。”
不归退下后,鸾红咬着唇跺脚生气,又恨恨地看了吏妖一眼,若不是他突然搅局,怎的会有这般结果,白白将到手的大好江山送于人手,咬着牙低声道:“吏妖,咱俩没完!”
吏妖摊了摊手,一副我也没有想到的无辜表情。
不归走出魔宫后,立即有一个小妖走过来:“启禀不归大人,馁饿的家宅已经抄了,按您的咐唤,里面杂七杂八的东西都给清理出去了。不归大人随时可以入住。”
不归抬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她怎么样?”
“呀,就是不归大人救回来的那个少女吗?太可怕啦,太可怕啦!”小妖忍不住碎嘴念,“毒死了一个,又毒死了一个!女奴们吓得都不敢靠近。实在太可怕啦!”
不归沉默片刻:“……去馁饿的库房里找找,结实不透的布或是随便什么能防止渗血的东西,给她们戴上。”
第070章()
这是一座极尽奢侈的府邸,除了各种奇珍异玩;还有无数价值连城的夜明珠镶嵌在墙壁、屋梁、柱子、树木之中,使整个府邸都笼罩在柔和的光线里。在最深处的一间豪华房间里;一张铺垫着厚厚软绸的大床上;趴睡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少女。
本应是一张*养眼的画面;但看清那少女的身躯;便再也觉不出任何绮丽。少女赤裸的身躯上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整个背部更是被划得血肉模糊,仿佛被生生剥掉了皮肤;露出鲜红的血肉,左琵琶骨被砍去一截;露出灰白的断骨茬子。将将偏离心脏的地方更是一个深深的贯穿伤,分明是被人挨着心脏一剑戳了个窟窿。
旁边站着两个女奴,戴着特制的鳞织手套小心翼翼地替少女换药;昏迷中的少女时不时会因为剧痛抽搐一下,她一动;伤口便重新冒出鲜血,吓得两个女奴慌忙撤后;仿佛怕被那污血溅上一般。
房门打开;新任饿鬼使走了进来,两名女奴立即跪下行礼:“拜见不归大人。”
“退下吧。”
“是。”两名女奴替少女盖上质地轻盈地薄纱后退出了房间。
饿鬼使坐到床边,伸手抚上少女安静的睡脸,沿着她的眉毛轻轻地描画过去,指尖停在了左眼角的泪痣处,轻声道:“释心,你还不醒来吗?你的梦已经碎了,你该醒了。”
躺在床上的少女是释心,而他,妖域新的饿鬼使不归,便是曾经的清岳叛徒何回。
释心被齐上年砍去一翼后坠海,又被应央一剑差点刺穿心脏,若不是他及时出现,将她救回,她已经死了,死在她最亲的师傅手上。
“释心,我不懂,你一只妖为什么要执着于清岳境那种地方?那里有什么好?”昏迷的少女自然不会回答他,他顿了顿,自言自语地接上,“是呀,有什么好,一群伪君子,假仁假义,嘴里说着什么天道正义,所做的勾当与这妖域里的妖魔又有什么区别!”扣着床沿的手不自觉地慢慢收紧,将木边一点点捏碎了下来。
“不过现在好了,你我都摆脱那个鬼地方了,那里再也束缚不了我们了。迟早有一天,清岳境会被荡为平地!这妖域里的妖魔们会将那些假仁假义的修仙者们全部撕碎!”
床边的铜镜里印出男人几乎扭曲的笑容,原本就阴沉的面容,此刻满是如浓墨般化不开的怨毒,而他仿佛根本没察觉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可怕一般,痴痴地看着床上的少女。
两个女奴如往常一般给床上的少女清洁伤口,敷上药膏,然后点燃了三足金炉里有镇痛凝神效果的熏香,紫烟袅袅而出,整个房间都充斥着清淡的香味,便在此时床上的少女睫毛微微颤了颤,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迷茫地瞪着前面,过了好一会瞳孔才聚焦,望着眼前陌生而妖艳的女人:“你们是谁?”
两个女奴一阵惊慌失措,望着她仿佛看着什么可怕的事物一般,手足无措地推门跑了出去reads;。
释心初醒,脑子还很迷糊,不一会身上的痛感复苏,便感觉浑身如火烧一般,痛得根本动弹不得,忍不住呻吟出声。
门轴吱呀一声打开,一人大步流星地跨进来:“你醒了?”
因是趴着,她脖子无法移动,视线范围有限,便只看到男人的腰部以下,看不见男人的脸,但声音和气息却是极熟悉的,她喉咙动了动,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何……回?”
“是我,你身体感觉怎么样?”
何回在她床边坐下,释心终于看到他的脸,她又不确定了:“你是?何回?”
便见男人身上披着不知什么动物的兽皮大氅,玄色毛领随他的动作微微轻动,发型再不是清岳弟子那简单齐整的顶髻,而是削得只剩半寸的短发,张扬地一簇簇竖立着,并且原先乌黑的头发竟变得银白如霜。他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出一点修仙大派首座弟子的模样,分明就是一个张扬傲慢的妖魔。
何回伸手将她慢慢扶成侧卧的模样,让她不那么难受。释心还是迷糊的厉害,大脑一片混沌,瞧着陌生的何回,陌生的屋子,“这里是哪里?”
“这是我们的新家。”
“新家?难道一切都是我在做梦?我们根本没有回清岳,还在人间历练?只是何回你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何回沉默了片刻:“你做了什么梦?”
她皱着眉回想那可怕的梦境:“何回,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啊。太可怕了,还好,只是梦。”顿了顿道,“何回,我梦见我们回了清岳境,然后发生了好多不开心的事……颜不语被抓了回来,用鞭子抽得血肉模糊,被关到了外海底;我梦见我失手杀了蓓洛欢;我梦见你杀了焚海尊者;我梦见我的小乌豆被杀死了——”讲到这里,释心的心悸了一下,梦里逼真的场景袭来,愤怒夹着悲伤一齐涌上心头,眼泪忍不住流下,“我还梦见……齐上年砍断了我的翅膀……还有……师傅拿剑杀了我……”讲到后来,释心的思维清晰了,梦里的一切都填塞进脑子里那块名叫现实的地方,她喃喃道,“原来不是梦啊,是真的啊……”
何回淡淡道:“别想太多,现在养身体最重要。”
释心将脸埋进枕头里,过了一会低声再次问了同样的问题:“这是哪里?”
“我们的家。”何回仍是同样的回答,顿了顿,“妖域。”
释心不再说话,何回陪了她一会,见她再次昏睡过去,便静静地退出门外。
又过了半个月,释心恢复得很好,伤口已经全部结痂,只是琵琶骨那里的伤口因为伤到骨头,恢复的速度有些慢。
为免她躺在床上憋闷,每日女奴们给她换好药后,何回便抱着她到屋外院子里的池塘边坐一坐,因为妖域没有日月星辰,天空一直是一片灰蒙蒙的烟青色,释心新长出来的皮肤白得有些发青,不同与以前那种带着红润的健康的白皙,这样的白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释心很不喜欢这样的肤色,便也不喜欢这个没有日月的妖域。
深夜无人的时候,她对着镜子展开双翅,看着背后只剩一翼扑腾的模样,只觉得滔天的委屈涌上心头,这是她等了四百年才长出来的翅膀,当年神尊念念叨叨地要她赶紧长翅膀,她还未来得及给他一眼,便被人砍了一半。脑中回想起那一幕幕可怕的画面,她明明已经选择了逃跑,却依旧没有逃过被剑刃相向的命运。她被齐上年砍断一翼,被应央贯穿了胸膛,这残忍的两剑狠狠地催毁了她曾经的天真,她曾经以为长伴神尊身边是一件很简单很容易的事,现在却明白那是多么脆弱的假像reads;。
她闭上眼,伤心地低喃,“师傅……”
“那种师傅不要也罢。”声音突兀自门口传来,释心慌忙收翅转身,便见何回倚在门口,也不知站了多久。
“你怎么来了?”释心爬上床,赶紧用纱被盖住自己,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仿佛被人看见她的断翼,比看见她全身赤裸都要让她觉得羞耻。
“我刚回来,看你屋灯亮着来看看你,还不睡?”
“就睡了,你,你快走吧。”
何回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踏步进门,坐到床边,拽出她的手探了探脉息:“不错,恢复得挺好。”
释心不耐烦道:“我没事了,我要睡了,你走吧走吧。”说着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表明自己真要睡了,何回便也不打扰她,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又养了七八天,释心行动无碍,便自己走出房门四处溜达,开始认地方。宅子很大,分为东西两个院子。她住在西院,院子里有一块池塘,池塘里没有鱼虾,池塘边也没有花草,撇除那些奢侈的夜明珠和奇珍异宝的点缀,根本就是一处光秃秃的土地。出了西院往东院走,东院比西院大得多,但情况跟西院没什么区别,都是光秃秃的地,突兀林立的石堆。
释心一路上遇见不少女奴仆役,见着她都毕恭毕敬,躬身行礼。只是这些女奴仆役的穿着实在太花哨了,打扮得也极为妖艳,释心见惯了清岳境简练低调的打扮风格,见着这些妖魔鬼怪实在有些辣眼睛,不过这里毕竟是妖域,连素来清冷孤傲的阎王何也是那般魔性酷炫的打扮,要是一个个都穿成良家人的模样才会更奇怪吧。
释心走到东院偏南的角落,发现那里站着一个农夫。
释心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在那黑黝黝的泥地上,一个肤色棕褐,体魄健壮,穿着寻常百姓服饰的农夫正挥着铁锹松地。
在一群妖魔鬼怪里见着一个正常人真不容易,释心走过去打招呼:“嗨!”
农夫听到声音却吓了一大跳,第一反应就是缩起身子躲,瞧见来者是一个普通少女,稍稍壮了胆子:“泥似虽?(你是谁)”
“我叫释心,你是谁?”
“俺……”农夫犹豫了一下,大概是看释心一副无害的模样,放下警惕心,“俺似阿牛,泥也似不小醒掉哈来的银?(我是阿牛,你也是不小心掉下来的人?)
“嗯……你再重复一遍?”
农夫的口音实在太重,一口的地方话,释心费了老大的功夫才跟他交流成功。
原来他真的是一个农夫,小半年前不小心跌进一个地洞,醒来时就在这片不见日月的鬼地方,吓都吓死了,还差点被魔物吃掉。幸好他命大,跟他一起跌进地洞的男人有大能耐,一路披荆斩棘,降妖杀魔,才囫囵苟活了下来。
他口中那个一路披荆斩棘,降妖杀魔的人便是何回。
像他这样的普通人,在这种随随便便一个人伸一个指头都能捏死他的地方,惶惶不可终日,便连面对府里的妖奴也怕得要死,从来不出这个院子的角落,所以并不知道释心的存在,乍一眼见了只当她也是被何回捡回来的人类。
“太厚咧,俺总于见到一过火银咧!(太好了,我终于见到一个活人了)”
第071章()
从东院出来后,释心便直接出了府门。
一到外面;没有夜明珠照亮,整个世界都灰暗了下来;释心这才明白原来没有日月的妖域一直是日落后到夜色初临时的模样;朦胧阴暗而闷沉死气;虽然昏暗的光线不影响她视物;却无形地积聚了她心底的阴郁;如果常年生活在此地,内心想不抑郁阴暗都难。
逛了一会;释心深深觉得这不是一个适合久居的好地方,无论是蛮荒赤水;还是清岳群山,那里都拥有广阔的天空,洁白的云彩;广袤的海洋,她喜欢那样明媚光亮的世界;而不是这里,放眼望去;穷山恶水;那些游窜其中的肮脏丑陋的魔物们简直像群活在阴暗下水道的老鼠。
释心走在路上,不停地有一些不长眼的魔物龇牙咧嘴地围拢过来。释心也不是懦弱畏事的,在这里她无需再隐瞒身份,直接露出腥红兽眼,嘴巴裂到耳根露出尖利的獠牙,身上散发出浓重的凶兽气息,瞬间将这些老鼠般的魔物吓得仓皇而逃。
看到自己随随便便吓跑了一堆魔物,令他们狼狈逃窜,释心忍不住觉得好玩,捂着肚子笑了一会,却又笑不出来了。难道只有在这阴暗的妖域,她才能随心所欲地显露自己的本性?她叹了口气,觉得不能这样“自甘堕落”,于是便避开那些魔物往无人的地方走去。
释心走没多远,听到了微弱的求饶声,寻声望去,却是三两个魔物抓了一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小孩子正打算开荤。那小孩子也不知是人是妖,长得白白净净的,两个眼珠子咕噜咕噜直转,看上去很可爱。
释心走过去时,那小孩子已经被碾在泥里,魔物们举着利爪,看样子正准备来个开膛破腹。小男孩徒劳地挣扎惨叫,脸恰好转向释心,两人视线对上,男孩一瞬间露出看到救命稻草的表情,大叫道:“救命,救命啊!小姐姐救命!”
释心向前踏了一步,鼻子嗅到一股淡淡的气味,身子便僵住了,犹豫了一下决定不要横生枝节,退了回来,仿佛没看见一般目不斜视地走了。漫无目地的也不知走了多久,她看到眼前流淌过一条黑河,定睛一看,那根本不是河水,而是无数条细小的黑蛇组成的巨大蛇群在移动,远远望去就像流动的河水一样。
释心认出这蛇正是清岳境内咬了她后害她化出原身的黑蛇,不自禁地吓得后退一步,却未曾想后背撞上一个柔软的东西,转身看去,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身着灰色长衫的男人,容貌清秀却太过寻常,她看了好几眼,都记不住他长什么模样reads;。
释心警醒地退后几步,冷眼打量那灰衫男人。能在如此近的距离出现而不让她发现,这男人绝对不像他的外表表现出来的那般普通。
“看你的样子,是第一次见到蛇海?这么多蛇,是不是很可爱?”
男人说话了,声音明明是低沉的,却总觉得有一丝尖锐的啸声夹在每一句的字末,十分惊悚。释心不欲与他多言,转身便跑,跑没几步,那蛇群却突然转了方向,从她面前浩浩荡荡地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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