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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尽天下终成伤-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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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甚?!四皇子回京了?!”白术忽然大起的嗓门唬得小厮连连点头。
阿若只觉得头顶有极快的雷电惊鸿闪过,亮得眼前雪白直至看不清了,她深吸口气才缓缓强压下心中的惊疑不定,又问道:“四皇子回京为何不隐蔽行事?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小厮垂首答道:“许是首次回京,皇上特意让千人仪仗队于城门处迎四殿下进了上京,您可没见”小厮话未说完,思绪早已飞至方才所见的繁盛华景里,“那阵仗听老人说,倒比帝后成亲时的盛景还要贵上三分!漫天的花儿瓣,像是在下着雨呐,地上铺就的彩锦,一直延到马蹄儿底下,就连那结了彩锦的高头大马也是陛下亲选的十二匹,当然最好看的,还属四殿下本人了整个上京的女子都奔上了街头夹道欢迎呐!”
阿若无那闲心管这些,劈头盖脸问他,“现在呢,四殿下现在何处?”
“说是去了熙王府,”小厮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膝盖,“小姐道奇不奇,四殿下与三殿下长得竟是一模一样嘞!”
白术哼了一声,“你这蠢货,难道忘了他们是胞兄弟不成?”
话音未落,人已向跑出门的阿若追去。
若仙斋外有林嗣言吩咐好的马车等着,她正要掀车帘,却是白术在后面叫道,“阿若!”
一脸惊惶失措的少女扬眉回首,垂肩处墨发拂动车帘垂绦,她诧异望过去,白术已追至她跟前,细心地捋好她额前的刘海,“莫慌,嗣言今日未陪你来此而留在府中,想必是早已知晓此事,有了准备的。”
阿若强忍住心中惶惑,用力地点了点头,“阿术姐先回店里罢,无事的。”
白术扶她进了马车,转头吩咐车夫,“将马儿赶得稳当些,到府了要安伯带着小姐去找殿下。”
阿若在马车内坐立难安,她也不知这是何样的情绪,像是期翼着什么,又有些惧怕,怕见到希冀的事物时,那种大失所望且不甘不愿的心情。
纤纤素手撩开了耳侧的窗帷,路上依旧有彩宣金箔还未被风吹散,皇帝竟是如此看重林嗣墨么?
那林嗣言该如何?皇帝对他的宠爱会被分去到林嗣墨身上么?
“小姐。已到府了。”
阿若一把掀开车帘,见安伯正往这处走来,慌忙摆手道:“我自己下来就好。”
下车后又忙忙问他,“说是四殿下现在府中?”
安伯垂眉看不情神色,低头说了声“是”。
阿若被他这模样弄得不该如何是好,莫非安伯对四皇子回京一事无动于衷?
正想着又听见安伯的低语,“小姐要见四殿下的话,就随我来。”
阿若一回过神来,见安伯早已在前引路,便急急跟了去。
“喏,那位就是了。”安伯于她身边伸了食指暗里示道,阿若正要回首问及为何林嗣言不与刚回来的林嗣墨在一处,安伯就转身走了。
定了定心神,阿若望向不远处正背朝自己的颀长身影,暗自打量得出结论,果真是胞兄弟,就连看风景的背影儿都是一模一样的。
阿若怕扰了他赏桃花的兴致,便放轻手脚走上前去,刻意揉揉脸颊,想了下应该怎么表达最可亲的笑意。
她吸了口气,心内有些惴惴,“见过四殿下。”
面前之人像是有些措不及防地转过身来,眸里有掩饰不住的慌乱。
阿若差点没惊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这”这居然还有如此相像的胞兄弟么?
只除了那双胜过黑曜墨石的瞳仁,像是注入了全天下最耀眼的星光,在望过来的那一霎那,差点夺去她的心魄,其余的地方,如神色姿态,如风华一瞥,就连打量人不自觉蹙起的眉峰也是一模一样的。
阿若依旧在盯着他,未察觉他已是如三月春风拂面笑开来,“你便是哥哥说的阿若罢?”话已言毕,她依旧怔然,他的声音么,林嗣言说话似流水潺潺,而他说话似什么呢就似一泓幽泉,虽无柔意,却仍能让人听着舒坦。
阿若直勾勾地望着他,仿似魂儿也被他的一双墨瞳吸了进去,“怪道嗣言哥会说黑瞳的人模样更好看,更像那神仙一般呢。”
他面上笑意未减,冲阿若身后唤道:“哥哥。”
阿若转身瞧向来人,是林嗣言,与林嗣墨相比,他今日的气色无故差了许多,面色愈发白得似雪,阿若心里一揪,慌忙扶住他。
林嗣墨也向前扶住了他,凑近了问道,“哥哥,我的眸色还得弄成金色,你那能易目色的药是放在书柜的第三层左数第五格罢?”
林嗣言似连说话的力气也无,虚应着笑了笑。
第五章 谁人难辨 信()
林嗣墨帮着阿若将林嗣言扶进最近的一间屋里,对着阿若温言道:“阿若,烦请你替我将药拿来,我这样子被人看到可就闯祸了。”
说着又将桃花眼特地睁大了些,让阿若瞧清他的墨黑眸色。
不过是稍稍近了些,他眸中的漾漾水波氤氲迭开,便惹得阿若恍惚地走出了屋子,心中依旧在思量着,就连眼也是一样的桃花眼呐可今日林嗣言的眼睛似是没往日的大了,看着无故变得纤长了些。
若说起方才他唤自己的名时,几乎就是与林嗣言同声同气的一个人了
阿若在书房中翻翻找找,总算寻到那瓶能易目色的药,走出书院,就见安伯在前方杵定。
安伯见阿若迈出门槛,仔细地替她关好门扉,垂首道,“殿下说在碧漾园的望仙亭里候着小姐。”
阿若一惊,“殿下方才脸色那样差,怎的还让他四处乱走?”
“四殿下是懂些医理的,现下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阿若点点头,舒气笑道,“安伯自去忙罢,我独自去望仙亭就好。”
阿若惦记着林嗣言,跑得有些急促,将药递到林嗣墨手上,便转身去了林嗣言身旁。
见他脸色已不似方才苍白,再放下心去瞧一旁的林嗣墨。
不过一瞬功夫,他已将细长瓷瓶里的药倒在食指尖上。
连那手也是像极了林嗣言往日的。
瘦削细长,纤弱白皙得剔透似水,玉莹莹赛过碧漾湖里的清波。
“阿若又在走神了。”他笑着望过来,还不忘将指尖上的凝状物吹干些。
阿若心里一突,这话竟是在哪儿听过?
林嗣墨将指尖之物凑近眼前,睁大眼将之贴在了瞳上,阿若再瞧时,他的眸已成金色,比林嗣言的褐金色还要金。
看来,这药物可自行凝固,更可附着于瞳仁之上,助人更改眸色。
“嗣言哥往日在这个时辰会吃上一杯青梅酒,暖暖脾胃,我去瞧瞧仆妇们是否备好了。”
阿若起身走出亭外几步,心头划过一丝无端的异感,却是快得抓不住。
回身望去,那样如画般诗意的两个人就相伴于眼光落地处,似株并蒂双生莲,一个圣洁无尘如雪无暇,一个落拓不羁冶丽风华。
都是云淡风轻地笑,却总给人带来一股微弱的不安。
阿若自顾自地摇头,定是一时见着了如此相同又好看的一对人,心思恍惚得厉害。
“青梅酒端来了,嗣言哥快趁热喝了罢,”阿若去时只剩林嗣言一人闭眼假寐,“四殿下呢?”
林嗣言此时看来气色好太多,脸色虽无血色,但唇上已透出嫩粉,“嗣墨说一直未见过我这府邸,现下已随安伯去别处逛园子了。”
林嗣言蹙眉喝下蜜色釉瓷碗里的青梅酒,“往后嗣墨要和我们长住,阿若也该改下口。”
阿若正想着那库存冰封着的青梅数量怕是有些不够,忽听得林嗣言这么一说,一时间拿不定主意,“那我该如何称呼?”
林嗣言似早已思量好,“就唤他‘嗣墨哥’,对我改口为‘阿嗣哥’罢。”
“阿嗣哥?”阿若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感觉有点过于亲昵的味道,却见林嗣言在一旁眉开眼笑,“这次嗣墨回来,是母后的意思。”
“嗯?”
“母后一直是以嗣墨身体不好的理由在外静养,况随着嗣墨愈发年长,皇子之名可不是轻易就能丢掉的。”
“皇后是担心嗣墨长期不在京中,对日后形势不利?”
“阿若挺聪明的。”林嗣言弯着唇角,“我总算想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
林嗣言对上她一双漾着清波的杏眼,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明白当初我留下你时,你为何百般的不愿了。”
“我都忘了”阿若闹得尴尬,倒不是真忘,只是这种算计的心思怎能放到台面上说?
“你是怕,到时候争那个位子,我会牵扯到你。”
阿若慌忙想解释,却又觉得他这话委实是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一时间讷讷无言,脸比方才更红了。
林嗣言轻笑了出来,“随口说说,阿若别放在心上。况你如今已决意呆在我身边,我不会对这些想太多。”
他看向远处碧漾湖的春水,眼中有寒芒闪过,“就算是负了这天下,我也不会让人伤了你去。”
眼神又恢复成先前的平和,稍带了几分往日没有的促狭,“有皇家林氏与世代将领出身的李氏护着,谅他们也不敢伤了我的人。”
一时间二人相对无言,阿若别过脸不敢看他,抿着樱唇憋得脸通红。
“小姐,若仙斋的那位阿术姐姐要小的来传话,说是在府门外等着您呢。”
“未央呢?怎的不请阿术姐进来坐?”
那侍者依旧是低眉顺眼,柔声道,“未央姐姐此刻在小姐住处打点东西,抽不开身”
“你瞧见她在干什么没有?”
“她说是小姐交待的”侍者终于肯抬起面来,飞快地看了一眼二位主子,又飞快地垂首,“是”
“是怎的?”阿若想着要去见白术,催促她快些说完。
侍者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林嗣言,后者似笑非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若干脆将整个人都凑近了,又将她拉开几步远,小声问道:“有话便说。”
“未央姐姐说春灯节要到了,赶着为小姐做香囊袋子呢。”
“香囊袋子?我一个女子也能收另一个女子的香袋么?”
那丫头似是没料到主子这般说,吃吃笑道:“哪有,姐姐是替小姐给殿下做的。”
阿若恍然,春灯节一直是上京城春闺儿女的好日子。
佳人才子,须要借口才可相知相会。
而这春灯节,除旧迎新的由头在里面,还另有别番意趣。
已生爱慕的公子小姐由男方挑上描画好的春灯,赠给心仪女子,然后安戴对方并不知晓的面具,与心上人背道而行,转过重重街巷,再次见时,须由女子送男子香囊,揭下男子面具,意指钟情于斯,暗传心意。
若认错了人,则此姻缘不受上苍祝福,若是意中人,则双方皆大欢喜,男子第二日便可上门提亲,无需父母同意。
当时未央略带兴奋地将这告知阿若时,换来她的一脸茫然。
阿若自小便长于离京甚远的小镇,从未来过上京,若不是北狄南下,毁了她们整个村子,家人身首易处,连三岁的小弟也不知所踪,也许她不会冒着大雪走近深山,不会被林嗣言遇上,一辈子都不会来到上京王府,覆了这整段命盘。
阿若回身对林嗣言逗趣地眨眨眼,“过几日有好东西要送你,到时候你可不能将其拒之。”
林嗣言也未问是何物,笑意冉冉,“好。”
随即长身站起,揽住她的肩,“走罢,我陪你一同去见白术师姐。”
第六章 无意失语 怅()
数日后,终是到了上京春灯迷乱眼的日子。
“阿若!你说我今日该穿哪样颜色?”
“阿术姐穿什么颜色都好看,”阿若举起双手一脸坦诚,“真的。”
无辜大眼对上白术的质疑目光,阿若信誓旦旦地加了句,“你今晚要见情郎?”
接着又故作一惊一乍,“阿术姐有心上人了?不知是何时开始的?不知,那位心上人姓甚名谁,家中可有老母,财贯几何,诗文会否?”
说完,倒是自己抵不住促狭笑意,掩面吃吃笑了。
白术只管对镜梳妆,头也未回,“小孩子管这多作甚。”
阿若不依不饶,“阿术姐悄悄说我听便是,我保证不让别人知晓。”
白术顿了顿,眼神忽地一烁一黯,嘴角渐渐泛上苦意,“这世上只我一人知道便好,无需太多。”
阿若见她转身背影萧索,独立窗前不语,正不知如何接话,白术又道:“就连他我也不敢让他知晓,这原本就是不行的。”
阿若默然半晌,忽又笑了,“阿术姐,你莫不是在打趣我呢。今儿好端端的日子,晚上还有春灯会,我们赶紧着准备准备,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玩上一玩。”
“你先回府去换件衣服,我晚点时候去府上找你。”
阿若见她面色并不太好,急着岔开她的心思,便随口道,“你和白师父一起么?”
白术整理发饰的手顿了比方才更长的时间,“到时候再说罢,我也不知师父今晚有无时间。”
“今晚可是春灯节!他再忙也得抽出时间啊,毕竟他也该找个称心如意的女子了,难不成当一辈子的孤家寡人”
阿若说到这,忽然瞄见了白术的惨白脸色,唬了一跳,“阿术姐怎么了?”
白术别过脸去,挥手强笑,“现下也不早了,你快回去收拾打扮,免得晚上还要我等你。”
阿若见她如此,也不便多说,“那我走了。”
白术也不像往日打趣着留她,此时只灰白着脸色,独自坐于纹有并蒂莲的铜镜前出神。
阿若心里奇怪,出门后又回身一看,正见白术以手抹泪,压抑着喉间呜咽。
她生生地吓了一跳,正回了头准备着上马车时,瞥见前方有人影行来,凝目望去,心简直快从胸腔之中突地咯噔一下蹦了出来。
那分明就是二皇子林显季!
她忆起那日在宫里遇见他放诞无礼的涎皮嘴脸,唬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强自镇定地掀了车帘躬身迅速进了车,犹自觉得不放心,还掀了隐约的一丝缝隙瞟向外面,的确是林显季。
他今日着了浅紫的袍子,手上正摇着一把玉骨折扇,嘴角含笑,正翩翩一身贵气地与同游的官宦公子们轻声交谈,阿若暗自腹诽,若不是早知他的品性,定会被这副清秀的模样给哄骗了去。
待得他走远,阿若这才吩咐车夫赶回王府。
甫一进府,她便急急地去寻林嗣言,略去险些遇见林显季的事,直接道出在若仙斋里与白术说的话。
林嗣言蹙起眉头,言语极轻,“这是她自个的事儿,我们管不了。”
“怎么就管不了了,我刚才都见她偷偷哭了。”
林嗣言依旧是不置可否,闭目怡然。
阿若见他一副不想事的样子,气得站起就跺脚,“你要是不告诉我事由,今晚上的春灯节你就别跟我一起了!”
林嗣言睁开金眸,挺直身子坐好,装出一副急得不知所措的模样逗她,“那怎么行?!你差着未央做好的东西难道要送给别人?!”
阿若摩挲着金色釉纹的茶碗,满不在乎,“你要不告诉我,我就真送给别人去。”
说完才反应过来,杏眼圆睁,“你怎么知道未央替我做了东西?”
林嗣言笑笑不语,阿若看了他极久,转身不理他。
“诶,见放说今晚要和我们一起看春灯。”
阿若埋头吃点心。
“嗣墨也会一同去。”
依旧埋头吃点心,顺道还喝了口清茶。
“对了,你准备带多少侍者婢女,知会安伯一声,好早做安排。”
“我不想理你了。”说完作势起身离开。
“哎哎,阿若又恼了。白术姐的事我再寻时间问问她可好?”
“我方才是在和你说这事么?”
“还有其他的什么话不成?”
“你!未央是我的人你也敢收买?我现在就去问她是怎么被你”
林嗣言忽地轻笑出声,阿若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他抱在怀中,以额抵额的姿势极为亲昵,“未央是你的人,你又是我的人,她做什么事,我岂有不知道的道理?”
“哼就知这样埋汰我”
阿若微醺,缓缓阖眼,满世界都是他身上的幽淡苏合香,真是好闻极了。
“阿若!嗣言哥!你们用过晚膳了没?”
李见放像只小雀,蹦跳着嘁嘁喳喳闯进中堂,“今晚去春灯会,你们可要穿得比往日更美些”
待见到他二人时,李见放有再多话也说不出来了。
阿若诧异道:“见放?你怎的了?”
李见放的脸唰地红透,低下头嘟嘴,“阿若今日怎么穿成这样”
阿若抬起袖摆转了一圈,又小声问身边的未央,“这件穿着不好么?”
李见放带着一些别扭的声气,“阿若今日真是”
是太美了,让他连看一眼都不敢,明知是早已料到这般形状,却还是忍不住一遍遍看她。
这样下去,如飞蛾扑向不属于自己的炽热火焰,迟早会被纠缠住永不得解脱。
第七章 春灯表意 悔()
春灯会上的春灯,展于上京城中最繁华的含章台上。
这被展出的春灯,自是经过层层挑选所得,以供达官显贵家族的青年才俊或是正于妙龄春阁中的娉婷女子赏买。
月华初现,台前有一群少年结伴翩翩而来。
一对璧人款款移步微风拂发,眉眼含春色,袅娜散幽香。
月白质金丝章的华服将男子的不凡气度已烘托得如仙家入世,另有紫金绶带系于腰身,面如冠玉,容似新柳,当真应了一片齐齐抽气声。
众人再一并看向那气度朝华的男子并肩处,有曼妙丽人倾倒众生。
淡紫罩纱云纹春装的裙摆处以月白锦线缂丝织成大朵夏荷,逶迤曳地。削肩窄腰,明眸生笑,腰间垂有月白堇色流苏,盈盈腰肢竟比那细细晃悠着的流苏还要不堪一握。
众人都在心中默然喟叹,仙家仙女一般的人物,也竟能被他们一群凡夫俗子看了去?
阿若微带笑意,对着身旁的林嗣言频频点头,还好今日听了未央的话,未因李见放的迟疑将衣裳换了去。
再度望向手侧眉目舒展的男子,阿若暗忖,可算是配上他了呢
方才在李见放拉着林嗣言准备出去的时候,阿若看着那张泛着暖光的脸,突地就想起了与之面貌一模一样的林嗣墨。
“阿嗣哥,嗣墨哥也要去的吧?”
“嗣墨说等会再与我们会合,让我们在含章台前等他。”林嗣言今日神采飞扬,笑意盎然地像是没了往日的病颜,连眼里的水光都胜过平常。
阿若点头笑道:“定是嗣墨哥想着要好好装扮一番,再寻个心仪的女子回来。”
林嗣言瞳里流过意味不明的暗光,“以你看来,嗣墨还须装扮上一番么?”
阿若微赧垂眸,掩饰道,“自然是不必的”
“阿若!你们怎的还在说话!”白术面带喜色地跑进来,“快点啦,我和师父都等好久了。”
阿若诧然回身,正见白术挽着白渊离的手臂,笑得眉眼俱亮,白渊离依旧是一身白衣,脱俗超凡,恬淡怡然。
阿若忆起了白术上午失态的前因后果,突地脑中闪过一丝想法,莫不是她喜欢上了自个的师父?!
再看向白术一脸笑意盈然,她不禁脱口道,“白师父,阿术姐不是说您今晚没时间的么”
白渊离递给林嗣言一副小瓷瓶,待林嗣言点头收下后,方回头对阿若说道,“这丫头非得拉上我一起去看春灯,”说罢含笑瞥了白术一眼,“我只得将若仙斋交给小厮打理了。”
白术现在一扫之前的低沉心气,眉眼弯弯,撅嘴重又挽起白渊离的手腕,“师父说只要我想,什么时候都会陪我!”
阿若的心突地跳了下,莫非白渊离也对她
抬眼看向那笑得风轻云淡的人,阿若迅速推翻内心所想,白渊离是受过封建礼仪教化的人,虽说这大庆朝风俗开放,但也还没到接受如此的地步
“既人都已到了,那便出府罢。”林嗣言带笑执起阿若温软的手,脚步过处,似生出朵朵白莲如云。
“哟,这是三弟还是四弟呢。”说话者玩世不恭的语气传入阿若一众人耳中,闻者都僵了僵身子。
和王怀中搂着一名清秀小倌,厚厚的大氅罩着,也不知里面在做些什么。
他见阿若也在跟前,脸上促狭之意越发不加遮掩,“小美人既在身边,那就是三弟嗣言了。”
说完还得意地挑了挑眉,凑近怀里人亲了一口,惹得那久经*的小倌一阵清脆的娇笑声。
林嗣言冷眼看去,“烦请二哥注意些,宫外可比不上宫里,父皇虽不在身边,收敛点总归是有好处的。”
和王林显季笑得不怀好意,“三弟为哥哥多虑了些,正是父皇瞧不见,才好享受享受嘛,你不是也带了美人在身侧”
林嗣言的眼里骤起风雨,周身突现的冷冽肆意翻卷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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