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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枕江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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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英此刻显得怒不可遏,右手戟指那家丁道:“阿丁!我问你,到底你是公子还是我是?满城尽知我秦英是个小霸王,我闯祸谁敢拦,我喝酒谁敢阻?你这厮莫不是找死吗?”
阿丁竟似是毫不畏惧,昂然道:“公子,我如若不看紧你,怎对得起公爷与夫人?今日清明,你若是为此事大起干戈,岂非是辱了秦家的家教?”
秦英怒道:“我如何辱了秦家的家教的?”
阿丁道:“公子,夫人命你不要出府,你却违了她的话,是为忤逆;今日清明寒食,本应当在家中拜祭老太公,你却偷偷跑出来,是为不孝;小人劝你,你不听,是为不纳忠言;这般情况便要发怒,是为不宽;另外……”
就在阿丁方方说完秦英不孝之时,秦英的脸上便是显出一抹紫气,让童旭看的一阵心惊。
第20章 :擒龙控鹤()
童旭只是暗思:“传闻秦英发怒之时,脸色先红而紫,紫气一盛,便是暴怒,暴怒之下,手段便如霹雳雷霆、不败金刚一般,这才得了个‘无敌紫金刚’的绰号。而且手下定然是一条人命!不过,这是他的家丁,他又是正派人氏,总不能连自己的家丁都一概杀了吧!”想到这里,却又是摇了摇头,转念暗道:“这暴怒之下,又怎能说的定?我还是准备好,说不得,真的要救人一命呢!”
小二见他只是沉思,又是连连摇头,忙问道:“客官,你这是……”
童旭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他虽然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但右手却已经轻轻的覆在了酒碗之上。
果不其然,阿丁方方说到“另外……”之时,秦英已经是面如紫电,接着左掌一翻,径直拍在了他身旁的桌子上。那张梨木桌子,登时四分五裂。而他掌下那一尺见方,却成了一堆木屑。
童旭一见,差点惊呼了出来,而后暗道:“这秦英好俊的外家功夫!竟然到了‘一掌碎碑’的境界,这可比那‘一掌开碑’难得多了!我虽得了师父三十年的功力,只怕也做不到他这般地步!一旦动起手来,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啊!”他心中连动,覆在酒碗上的右手也渐渐用起力来,而酒碗却如同不堪重负的马车,慢慢吱呀了起来。
秦英一掌击碎桌子,却犹未解恨,狂吼道:“我秦家的家教,还不用你这小小的家丁多嘴!”说罢,右手一掌,便往阿丁头上劈下。
童旭猛然一惊,暗叫一声“不好!”,跟着手下酒碗猛地摔了出去。力道好像还在那劲弩发出的箭矢之上!
秦英的右手依旧劈落,这时,忽然听到自己的左方一件物事正急速飞来,心中不由得一惊,连忙听风辨位,左掌猛然横起一挡,右掌却是仍旧凝聚着万钧力气,往阿丁头顶劈去。
而童旭,更是在酒碗摔出去的那一刹那,右手袖子也是猛地一卷,一记柔和的内力潜运,乃是以擒龙控鹤的法子打出一击劈空掌力,而后自己便是猛地从座位上弹了出去。
一个瞬间,他已经从不动到达了急速。身子,就像是安装了机括的暗器一般射了出去。
这时,童旭甩出的酒碗已经与秦英的左掌相撞,发出“咯”的一声,却如同被全力抛出的瓷片撞到了铜墙铁壁一般,瓦片四溅而飞。
这一触手,秦英也是一惊。他那向来是碎石穿金,无坚不摧,甚至寻常刀剑都无法伤之分毫的左掌,竟然被这一只区区的酒碗,打的麻了一瞬。虽是短短的一瞬,但单单这一手,便足见这酒碗发出之人内功之深厚,若是换了兵刃或者是暗器,秦英当真是没有把握能空手接的下来。
心念一转,同时眼睛余光一扫,眼见那已经动身的童旭,秦英更是一惊,暗道:“什么时候,江湖上又出来了一个内力轻功俱是上上之境的年轻人?”
心里的思虑,他的速度也不由得满了三分,只是,他的右手,依旧是丝毫不停歇,离阿丁的脑袋,已经是越来越近,不足二尺。
就在这时,阿丁却是突然一个趔趄,身子平平的移开二尺有余,然后扑地倒在了地上。
秦英这一掌自然落空了。不过,他却并没有中途收式,反而直接将那一掌的掌力,凌空击在了那木制地板之上。“轰”的一声,竟然直接打出了一个大洞!
这还只是劈空掌力,便有如此威力,那么,若是直接打在人身上,那后果,啧啧……
而童旭为了防止秦英一招不中,更会连连向那已经跌落在地的阿丁连连下手,故而一步欺身直入秦英身旁,接着左臂奋力一压,便将秦英此刻正要往上抬的右手压住了。
童旭知道秦英虽说年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可外功却是已臻化境,自然臀力非凡,故而一一压,便用上了“混元功”里的“吸”与“粘”二字诀。一吸,将自己牢牢的吸在地板上,一粘,却是将自己的左臂与秦英的右手腕紧紧吸住。然后,全身之力聚成一股,死死的压了下去。这一压之力,少说也有千斤!
可这千余斤的力道,压在秦英的手腕上,仅仅是使得秦英手腕略微一沉,却再也不能往下下压分毫!也就是说,秦英的一只右手,竟然轻轻巧巧的托住了这千余斤的份量。
第21章 :三招五式()
童旭大是惊讶,连忙再运内力,拼命的往下压去。
接着,“咔、咔”的声音从二人所站的地板上传了出来。显然,这柳木所制的地板,经不起二人各自千余斤的重一压一拉的力道了。
童旭眉头猛皱,他突然发现,无论自己如何运力,秦英都可以轻轻松松的接住。而千余斤的力道,却是自己内力外化时的最大力道了。
只见秦英突然嘴角一勾,道:“你很不错!可惜力气不够!”说着,右臂竟然猛的一抬一甩,直接将童旭带着一大块木板猛地掀了起来。就像当日童旭在太行陉上,被那两匹黑马从路上直接拔出来,带起了一大蓬泥土一般。
而几乎如此同时,秦英脚下的地板也受不了这般重负,“咯吱”声传来,直接陷了下去。
童旭被掀起来的那一刹那,原本号称“胜胶漆”的“粘”字诀,竟然再也粘不住秦英的手腕,整个人都被秦英猛地甩飞了。
童旭人在空中,急忙将自己身子调整,同时眼睛往秦英当初所站之地看去。
却只见,本来已经双脚陷入地板下三寸的秦英猛地身子一顿,接着便如同被一张抛石机投出一般,直接向着在空中的童旭撞了过来。同时,那条甩飞童旭的右臂也是高高扬起,蓄满真力,一掌“大开碑掌”向童旭拍来。
童旭自然知道秦英这一掌的威力,又如何敢小觑半分?当即也是将自己左掌一扬,混元功“攻”字诀运处,一记“六阳掌”也使出了。
瞬息之间,两人两掌便是“嘭”的一声撞在了一起,一个混元至阳,一个刚猛无双。掌风激荡之处,甚至连远在二人一丈之下的地面上,都激起了一阵风沙。
童旭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如同携着万斤黄沙一般的狂风一般无孔不入,手掌抵挡之处,竟好似无法抗拒,气息都为之一窒。接着便是一声闷哼,身子平平的又被震出两丈有余。步履踉跄的落在地上,在连忙稳住身子,好在却没有受伤。
而秦英也好不到哪里去。被童旭这一掌反震,自己也倒翻了一个跟头,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当然比童旭那倒飞两丈,却是好得多了。
而秦英只是方方落地,便立刻将双足一顿,身子又是一纵,一个虎扑,蹂身再往童旭的身前扑了过去。同时,右掌再攻,呈“泰山压顶”之式,向童旭的肩头猛地劈落。
童旭见这一掌比方才那掌好似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虽说没有把握能接的下,却也只能连忙压下体内翻腾的气血,再将混元功潜运至左手,上翻一封,又是“嘭”的一声,双掌一上一下,一托一压,死死的并在了一处。
秦英“嘿”的一声闷哼,而童旭却是在重压之下发出了“咝”的痛呼。他实在是料不到秦英非但内功卓越,一身外力竟然也强到了这般程度。这一拍的力道,由童旭的身子再转移到童旭所站的地方,“咔嚓、咔嚓”几声,竟然连那将近两寸的青石路面都震出了不少裂痕。
不过好在童旭得了公冶琼的三十年内力,虽说犹是不能运用的收发自如,可是用来自保,却是无妨,故而这般强的力道,仍旧没能伤的到他。
童旭见自己已经是硬撑着强行接下了这一掌,心中这才松了口气。接着,便是力生双足,以腰为弓,将自己左半个身子猛地一弹,想用来震开秦英这一掌。
秦英虽也是个年轻人,比童旭大不了几个月,可是成名已经四五载有余了,更是大小数百战,对战之经验,自然是童旭这个只是在江湖上飘来飘去,却很少出手的毛头小子不能相比的。当下,他感觉童旭的内力一涌,便立刻撤了右掌。将童旭的力道接三分、泄七分的报销了。
童旭这一冲,却只是冲了个空。左掌猛然闪向了一边,身子都几乎往上一窜。虽然马上稳住脚跟,却也是胸户大开,紧接着,秦英一直没有动手的左掌也猛地向童旭的右胸膛拍了过去。
秦英乃是一个嗜武如命的家伙,一旦有机会,便要与人试手一番。可是他功力高绝,江湖上的威名更是赫赫,那个人没长眼睛,敢如此捋虎须?如今见了童旭这般好手,技痒之下,自然是忍不住了。这忍不住之下,又哪里会顾及自己与对方是因何而起争执?所以眼见童旭破绽一露,自己的左掌便猛地拍了过去。
童旭只觉得又是一股大力向胸口涌来,只是自己的内力方才集中于左手,一时之间更是无法收回,只得硬提那生于十二脉正经里的后蓄真力,集中于自己胸腹三焦之间,强运“磐钟式”护住心脉,而后硬生生的挨了一掌。
第22章 :气势凌人()
就是这一掌,直接又将童旭拍飞了。童旭跌倒在地上,又滚了几滚,随即口喷一口鲜血,这才翻身站起来。
早先便说过了。论起童旭的内力,此刻可以说是江湖上鲜有匹敌。可是,却苦于这一身内力,只怕有六成不是自己的。虽说已经化用,但终究不能如自身生来的那般,随着内力的增强而经脉逐渐拓宽。就好像原本一潭水,陡然成了原本的三倍,可是往外出水的溪口依旧是不增不减,那要是将这一潭水流尽,所用的时间也要增长。故而这运转起来,总是不能那么如臂使指一般的通畅。
如果他的内力修为可以达到如秦英这般的收发自如,那只怕心念到处,周身的真气布及胸口,那也不会出现这般情况了。
而秦英虽说将童旭一掌震飞出去,但自己也是被反震的踉踉跄跄的倒退了两步。
童旭内力虽不能收发自如,可是,他用来护住心脉的那十二脉正经涌出的后蓄内力,强行运用“磐钟式”后,在童旭的胸口形成了一道如坚甲、似盾牌的无形阻力。硬生生承受住秦英这一掌,而且还反震了秦英一下。
秦英后退两步,将反震之力化开,而后调匀呼吸,摇头叹道:“这小子好深厚的内功!倒也当真是奇了,竟然能这样硬生生的接住我一掌!”正叹息着,又是转念一想,苦笑着暗道:“这阿丁的乌鸦嘴,果然出事了!我这一掌足以开碑裂石,铁人也能打个对穿的大洞。他虽说是内功深厚,可是终究是血肉之躯。就算保得性命,但如此的一掌,只怕要将他废了!”
想到这里,秦英抬头望去,仔细看了童旭一眼,却是摇了摇头,大是称奇。
却只见童旭嘴角紧抿,原本精亮的双眸竟愈发的明亮,面色红润,呼吸也正常的很,似乎并无大碍。只是胸口处的衣襟,却是破了个洞,若是大风一吹,只怕变灰飞下一片掌印一般。
秦英啧啧称奇,笑骂道:“你这小子但是奇门,这般的掌力,便是江湖上成名高手捱上了,只怕也爬不起来!当真是比铁打的还硬朗!”
童旭暗暗苦笑一声,暗忖道:“我表面也便是如此罢了。你可知我胸口此刻剧痛?这一仗,虽不至于内伤,但我这肋骨,只怕也好不了了。”
秦英见他不语,只是哈哈笑道:“兄台好俊的功夫,是秦某方才的不是。不知可否给秦某一个面子,就容秦某敬兄台一杯,权且陪个不是。”他身为王孙贵胄,说这话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童旭道:“秦兄好手段,不才认栽了,赔礼什么的倒也不必。不过,童某却是不知,下人面刺主公之过,在秦家的家法里,果真便是个死字吗?”
秦英脸上一红,道:“这是秦英的不是,却不知童兄弟认为秦某当怎样办?”
童旭道:“依在下看来,尊驾家人却是不可多得的忠善之士,秦兄应当先像他道歉才是。”
“哦?”秦英看了阿丁一眼,却是哈哈笑道,“你是说,让我给这小厮赔罪吗?”语气中,傲气凌然。
要知古时的尊卑之别,乃是不容逾越的鸿沟,帝王将相之间更是尤甚。士大夫与平民可以论交,但与下人称兄道弟,却无异于奇耻大辱。秦英几代贵胄,这般与他,无异于折辱。而至于童旭,他自小生于偏野,世间俗法可谓薄之淡之,近来交往的,又没几个官道上的人,方才一句话,倒是无心之过了。
童旭听得脸上一黑,道:“秦兄若是不愿意,那也罢了。只是,秦家的家风,看来也只是不值一提。”
“哼!”秦英本有几分悔意,但听及童旭说的乃是秦家的家法,稍稍按捺的怒火竟又涌了上来,冷哼一声,道:“尊卑有别、上下有序。阿丁做得对,我自会赏他。可要让我向下人折节赔礼,你且问问,京城里可有这等规矩?”
童旭冷冷说道:“依秦兄的意思,看来是不卖童某的面子了?”
“哈哈哈……”秦英大笑道,“你的面子?秦某看你少年英才,本想抬举你一二。却是不料,说你胖你便喘!我且问你,你哪来的面子?”
童旭一愣,竟是无话可说。
他自从出的江湖,处处闯荡,别人见了双勾戟,自然会给他几分薄面。但也不过是仅此而已。因为不曾有甚么惊人之举,以至于并未有多大的万儿。是以,又有甚么面子可言?
但是少年人生性狂傲,总有那么几分“老子天下第一”的心态,如今秦英说话直横,童旭顿感无台阶可下。
第23章 :单臂扛鼎()
秦英见他沉默不言,却是冷笑一声,道:“我秦英平素来是甚么样子,不需你管;我秦家家法何如,也不需你这猖獗的小辈说三道四。不过,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今日,尊驾既然要秦某给小厮赔礼,那不妨划下道儿来,秦某自然接着。接不下来,自然全凭尊驾发落。”
童旭脸色变了一变,悻悻言道:“秦兄何必如此。若是在下有什么言语不当冲撞了秦兄,还请秦兄见谅……”
却只见秦英大手一挥,道:“休要多言,婆婆妈妈的做什么江湖儿女?你即不出招,我便出了。你若接的下,今日之事自然干休,若是接不下,就休要怪我要算总账了,也好让你看看我秦家的家风!”说着,他便轻飘飘的横移几步,走到了那尊四尺见方、盛满醪糟的铜鼎之旁。
童旭脸上一僵,道:“秦兄,我虽是寂寂无名的小辈,但是,秦兄若依旧这般下来,姓童的也只有接接看了。”
秦英冷笑一声,道:“怕只怕说的出,却做不到!”说着他便伸出右手,轻轻的搭在了那装满醪糟的青铜鼎耳上,随即猛然一抓,竟将那装了大半鼎醪糟,又足有千斤之重的铜鼎一把拉了过来。接着便往童旭面前一推。
童旭眉头一皱,看着秦英道:“秦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英哈哈笑道:“没别的,今日你我在酒肆前相会,姑且就拿这玩意儿出招!来,童兄,且让秦某敬你一杯。”说着,右手成爪,握着鼎耳往上一提,竟将铜鼎侧掀起尺余高。眼看那鼎里的醪糟便要被晃出来了。
童旭见他这般,早已明白秦英要做什么,忙双手齐出,伸手一推铜鼎,道:“秦兄客气,喧宾夺主乃是大不敬,这第一杯,还是秦兄请。”话虽客气,却无异于针锋相对。
他一边说着,手上分毫不慢,手托另一只鼎耳,二人合力,竟将铜鼎平平端了起来。
秦英脸色一整,道:“不想童兄弟内功卓绝,外家功夫竟也是这般高超。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童兄弟还请高抬贵手!”说着,右臂便又往上举了半尺。
童旭道:“秦兄客气,既然秦兄教在下抬手,在下岂敢不抬?”说着,两手也往上抬了半尺。只是,这个中滋味,只有他才明白了。
此时,铜鼎已经离地将近两尺,至于鼎耳,则早已与二人眉眼平齐。
秦英脸色一怔,随即哼道:“既然童兄不卖秦某这个面子,那姓秦的也只得得罪了!”他的右手竟是拿铜鼎如无物,硬生生破开了二人合力举鼎的状态,右手回抓,竟将铜鼎一把扯了过来!
陡然间,千斤之重消于无形,童旭也踉踉跄跄的倒退了几步,脸色已经是一片蜡黄。
他先前硬生生受了秦英一掌。虽说凭借本身浑厚无比的内力,确保自己不受内伤,但是,秦英那一掌的力道委实太过霸道,便是当年公冶琼极盛之时,只怕也挨不下,何况是童旭这个初出茅庐的小辈?
方才那一掌,已经硬生生震断了童旭一根肋骨。但童旭却是一股倔强的念头,虽明知自己受伤,也要拼尽全力一拼。与秦英一场角力,已经是他强忍剧痛为之的了。
秦英却是浑然不觉,单臂擎鼎,觑向童旭,道:“童兄弟,你既然敬酒不吃,便休怪秦某无礼,罚酒来了!”说着,右手猛然一震,那千斤的大鼎被他一只手高高抛起,随即“砰”的一声响,已经用手牢牢的托住了鼎腹。而他足下的青石地板,已经开始“咯咯吱吱”的不堪重负,有几块已然裂成数片!
秦英“嘿”的一声,左手上举,抓住了鼎脚,双手竟挥舞着巨鼎,猛然往童旭的方向,搂头盖去。
童旭见机极快,眼见那千斤巨鼎搂头打来,连忙仰身垫步后撤。方方退出三尺,便见一鼎醪糟如狂风卷骤雨一般袭来,酒香气已经缠了他一身。而那装满醪糟的大鼎随即轰然撞在地上,砸出来一个足足半尺深的大坑。
童旭见这一下,势力竟如此浑厚,惊讶之余,脚步不由得滞了一滞,而那被秦英泼洒的漫天飞舞的醪糟,却是齐刷刷的往童旭身上招呼了过来。
一时间,童旭如入泥沼,浑身上下皆被醪糟沾染,酸酸涩涩的味道扑鼻而入。即便是他这般酒国达人,也不由得起了三分恶心。而剩余的七分,全然转变成了对秦英的愤怨。
第24章 :醪糟一身()
童旭冷冷的看着秦英,只觉得秦英此时的一身锦袍华服,比之自己的粗衣大衫还生难受。
“这便是王孙贵胄?行事全凭自己善恶,不顾他人死活?哼,成名少侠又如何,也不过是盛名之下,其实不符罢了!可笑我当他一方正派人士,又身兼名士传人,今日一见,呵呵,那秦府的名声,也大半不值一提了!”
他本来就因为公冶琼之伤残,是以对江湖人士有几分愤慨。今日被秦英一顿醪糟洗浴,如何不恼?
他思前想后,越想越恼,连胸口处断骨的疼痛都抛之脑后了。虎目圆睁,盯着秦英,一阵满是不屑的桀桀冷笑。
秦英的素白袍子纤尘不染,继而轻轻巧巧的往前走近一步。看着童旭一身醪糟,也觉得自己有几分过分,道:“童兄弟,今日之事,就此打住可好?适才秦某过分了些,这就吩咐酒肆里准备温汤,给童兄弟沐浴。”
童旭本对他有八分不满,这一句话入耳,颇觉不是滋味,一时间便是火上浇油,嘿嘿冷笑道:“秦兄何必客气?秦兄的道儿,姓童的接不下,但凭秦兄发落便是!秦兄又何必在此冷嘲热讽的挤兑?”
秦英眉头一皱,道:“童兄弟此话怎讲。适才不过是个玩笑,童兄古道热肠,秦某怎忍心加害?”
童旭道:“今日童旭栽了,又能如何?江湖上有哪个是一辈子没吃过苦头的?秦兄今日大恩,童旭记下了,一年后清明时节,我必当再次到访京城。届时,再来领教阁下高招!”
秦英有些不解,道:“秦某着实不明白,秦某便是过分了些,也没有这般生死大的梁子啊?”
须知这江湖上人士,彼此间最胜负最是计较。若是约定来日再战,那势必来日定当是以命相搏。而至于秦英,他是例外,他自年少成名后,“且遇一败而不可得”,哪有半分胜负的念头?
童旭只是不管他,悄然转身,随后说道:“你我内力只在伯仲之间,来年重会,不知鹿死谁手。秦兄,小心了!”说着,便拖着双脚走远了。
秦英见他头上蒸汽腾腾,想来自然是用内力蒸干衣服了。心下一片茫然,不知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等他回过头来,放眼望去的尽是小二的愕然与酒肆老板一脸肉疼的表情。可一碰秦英那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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