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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枕江湖-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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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旭眉头一皱,道:“你是说,偷取《春秋甲子功》的事,是师祖让你干的。”
方岿道:“当时,你师祖的廿经神功已经到了瓶颈期,有些晦涩不通的地方需要打破。但是他本身原本并没有太多武学积蓄,而我与你师父还较为年轻,所以帮不上什么忙。他听说陈硕真从一介女流之辈,竟然能在短短几年之间,跻身于当世第一流高手之列,靠的乃是《春秋甲子功》里的功夫。也算是病急乱投医,所以让我去偷经书。你师父那种谦谦君子的人,师父也没指望他能做,所以,这事就只能交给我了。”
童旭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然后呢。”
方岿叹了口气,道:“当时我偷书的时候,被道观中一个老道士发现了。那老道士武功极高,见我偷书,便与我打了一场,我作势要将经书焚毁,他投鼠忌器,只得放我离开。不过,留在我逃出去的一刹那,背上挨了他一掌,足足让师父帮我调养了半个月,才算痊愈。”
童旭道:“那老道士对这书如此看重,难不成灵宝阁皂宗只有这一本《春秋甲子功》吗?”
方岿点了点头,道:“应该是的。”
童旭道:“那陈道东是怎么会春秋甲子功的?”
方岿道:“那老道士是练过的。我伤势痊愈之后,便听说灵宝阁皂宗道观被焚毁了,灵宝阁皂宗余孽不知去向,可能,就是老道士卷着当时还是幼童的陈道东远走他乡了。想不到,二十五年来,果然成了气候。”
童旭点了点头,道:“这倒也是。”
方岿道:“当时师父已然受伤,却对春秋甲子功的霸道威猛赞不绝口。我把春秋甲子功交给师父,他满是欣喜的打开,在第一法门上仔细的看了一夜,第二天满眼血丝的看着我,说什么远水解不了近渴,好好休息了一夜,晚上又看第二法门,还没看完,就直接扔在我面前,吩咐我把经书第二法门烧掉,即便武功一成不进,也不能学第二法门上所述的法子,那是天人共愤的东西。”
童旭点了点头,道:“师祖终究还是有担当的侠义辈。”
方岿苦笑道:“师父定力好,能忍住不练,可我却不成。我偷偷的将书留下,一面学着师父的功夫,一面却打算好了,等师父的功夫学完,就要去练书上的新奇本事。”
“寒来暑往,不到两年时间,师父运功之时,忽然内息错乱,走火入魔,解功而亡。而师父逝世太过仓促,我与师兄终究在针对廿经神功将来怎样练下去的问题上起了争执。而后两人打了一架,此后决定五年一比试,谁能技高一筹,就按技高者的法子修炼。这就是我把你师父从悬崖上推下去的前奏了。我始料未及,我从这里,就做了一件大大的错事。”
第282章 :善恶一念()
童旭一愣,道:“因为你不想等那六十年,你要快点战胜我师父,所以你选了第二条路。对么?”
方岿干巴巴的笑道:“不错,我选了第二条路,这,就是我选择第二条路,却不按第二条路的法子修行造成的后果。”说话间,将下裳轻轻撩了起来,只见他的小腿腿肚子上,竟生了一个足足拳头大小的黑疤。
童旭眉头一挑,看着方岿道:“师叔,这是……”
方岿道:“我初时修行春秋甲子功,凭借本来便有颇深的武学修为,硬生生在一年内练到了第六层,而此后,春秋甲子功的弊端也显露了出来。”
童旭眉头紧皱,道:“当自身气血不足以支持内力运转的消耗之时,就需要取别人之精血,补自家之精血?幼儿血气方刚,抵得十只大牯牛。所以就要掳掠孩童为己所用?”
方岿看着他,半天内眼睛一眨不眨,道:“你知道?”
童旭点了点头,道:“苏泉世叔同我讲过。秦英也和我讲过。”
方岿道:“不错,书里是这样讲的,不过,后面却还说了一句话。”
童旭道:“又是什么话?”
方岿摇了摇头,道:“前辈喜欢给人出难题,所以前面说了这种法门,后面却续道:‘然,万物生灵,皆有其贵。佛家六道轮回,儒家仁义为先道家道法自然,皆云生灵大善,岂可为一己之私而擅取之?是是非非,何等作为,任凭诸君自行决断之。天道昭彰,善恶一念,莫失本心。’”
童旭嗤之以鼻,道:“他若是不说此法子,别人也断然想不到这些法子。哼,说着善恶自取,还不是他给来了个头儿?”
方岿道:“侄儿说得对。当时我一见之后,便觉得心惊。我方家世代侠义为怀,如何肯做这般伤天害理的事?当即我便将书远远的扔了出去,足足半个月没有翻看。”
童旭道:“后来呢?”
方岿语气唏嘘,道:“我把书扔掉了,强忍着自己不去练。自己内功的修行便进入了一个瓶颈。我辗转反侧的想不出应对的法子,半个月后,我不得不又走到了我扔掉的经书前面。”
童旭叹了口气,道:“武道中人遇见了能让功力突飞猛进的奇书,哪有不心痒的?就好像一个只喜欢阿堵之物的商人,看见满仓的黄金,不搬个空,誓不罢休。”
方岿道:“不错。我时刻提醒告诉自己,若是如书中法门所说,那功夫便入了邪道。即便能功力突飞猛进,战胜师哥,我也不如死了算了。所以便全靠自己的基础,将练功的速度慢下来,过了足足三年半,到了与师兄再次比拼的时候,我也仅仅是突破了第八层的本事。”
童旭点了点头,道:“也就是说,三年半,只突破了两层?”
方岿道:“正是如此。但是八层功力,也足以有常人十几年功力。再加上我本来便按自己的法子练着‘一气经’,总是有加成的,所以,这五年,我内力的增长,决计不下于二十年。”
童旭吃了一惊,道:“第二次你与师父对拼的时候,依旧打了个平手。也就是说,这五年间,师父的功力也突飞猛进了?”
方岿叹了口气,抬起颤巍巍的右手,道:“若不是十四年前我那一掌,凭师兄的聪明才智与悟性,此刻,他决计是天下第一人。莫说陈道东,就是你我秦英加陈道东四人绑在一起,也难说能对付的了他!”
童旭点了点头,道:“的确。师父从悬崖上掉下来,经脉断了许多,此后内功再无进境,而后散功之时,灌输到我体内的内力,早已不比他极盛之时。就连现在,只怕我也就与十四年前的他平分秋色。”
方岿道:“那场大战之后,我似乎伤了心,觉得所谓的奇书也不过如此,心里想着,大不了五年以后认输好了。可是心中那种倔强的念头却在驱使我,去练,拼命的练。方家几百年的积蕴,不能输给一个一穷二白的后生。”
童旭道:“所以你开始……”
方岿道:“所以,我再也不想着缓缓拔高,而是昼夜不停的修炼。既然需要气血,我就拼命的吃,死命的吃,把吃下去的都锻化成内气。可是,效果并不见得怎样,五年时间,我的内力又高了许多,可是,春秋甲子功的本事,也只练到了第十层。”
童旭眉头紧皱,道:“师叔,我想问你一件事。”
方岿“哦?”了一声,道:“但说无妨。”
第283章 :颠倒阴阳()
童旭道:“我与陈道东交手的时候,觉得他功力只比我高一线。他蛰伏二十五年,说没有通晓十二层本事,我是不信的。可是,他用十二层春秋甲子功,也不曾把我打飞,而你却是如何在第十层的时候,将师父打飞的?”
方岿道:“这事有两个原因。每一个,都是我要告诉你的。我先说第一个。就是在我与师兄对阵之前,陈道东便来偷袭过我。”
童旭一愣,随即点了点头,道:“怪不得,那次妹子把七星刃交给我防身,我第一次与陈道东打架的时候,他就问我和您老人家是什么关系。看来,他是在你手底下吃过苦头的。”
方岿道:“不错,他当时用的一把百斤重的混铁陌刀,而我却用小巧的七星刃,将他伤了足足七八处伤口,仓皇逃跑。我晓得他用的是春秋甲子功,担心有灵宝阁皂宗其他人在侧,所以没敢追赶。”
童旭道:“师兄与我讲,当初师父第三次要去庐山与你对仗,他看出师父身上有伤。难不成,是陈道东偷袭你不成,去偷袭他的时候却得手了?”
方岿点了点头,道:“而且,陈道东还与你师父讲了,他说我修炼了春秋甲子功,只可惜,用法子却不按法子,终究不能成事。师兄一时大惊,仓促之间,才被他偷袭得手。”
童旭应了一声,道:“与我想的相差不多。”
方岿道:“那时,师兄只觉得我走了岔路,需要把我拽回来,所以在比拼之时,不断用重手。他想告诉我,混元功也可以霸气纵横,不需要非得用别人家的邪功。他的功夫,就是我的功夫,大家是一门里的,不需要学别人的东西。”
童旭点了点头,道:“师叔现在想到师父当初的心情,一定是很难过的吧。”
方岿叹了口气,道:“可是我当时年轻气盛,哪有这么多心思。春秋甲子功练到第十层之后,经文中便提到,如有危难,可气血逆行冲击上丹田,再坠于下丹田,以此颠倒阴阳,强行将十二脉正经与八脉奇经同时用做运功,这是可以将内力强行提升至原本两倍有余,勉强达到十二层的境界。只是可以应一时之急,不能持久,之后会气血衰弱,三个月内力只剩四成。所以不能乱用。而那时,师兄不断用重手,已经将我打的神志错乱,脑子中的念头,只有一个,便是打败师兄,维护方家的威名。当师兄的手掌,运内力将我的手掌黏住之后,便不自觉的开始运用那气血逆行的本事了。”
童旭叹了口气,道:“只怕当时你的内力,远远不是第十二层的功力了,我去看过山顶上你借力时,用脚顿地而使石头硬生生踩出了的一个脚印。这世上,只怕再没有一个人能做到了!”
方岿默默的点了点头,道:“不错,那时我一掌推出,便看着师兄的双瞳猛地一睁,而后衣袂带风,呼哨之间,便撞断了悬崖旁边足足合抱粗细的大松树,然后直直的坠了下去。而在此时,你师兄张璇,才狂呼着不要,跑下山崖去寻师兄去了。”
童旭叹了口气,道:“大家各有自己要追寻的东西,只可惜,却错综复杂之间,做了些背离自己初衷的东西。”
方岿道:“当时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我与师兄同门十几年,交情至深,宛如一母同胞。你们所谓的义气,难以拿来形容我。十年来虽说要比拼,可两处里却是书信不断。只可惜,师兄说的真心实话,我却是常常敷衍塞责。今日思之,如何不痛?”
童旭点了点头,道:“我晓得。我晓得。”
方岿道:“我眼睁睁的看着张璇飞奔下山,这才想起来要去救师兄。那时我内力剩余不足三成,哪里还有力气?舌顶上膛,拼着那股劲,紧紧跟着你师兄的步子下山。等下山之后,混浊的潭水,都已经回归于平静了。”
“张璇扯着我的衣领吼。他衣服都湿了,显然是刚刚下潭水寻了一番,却没有看见师兄的踪迹。我向他叩头,说对不起师兄,说我这就下水去找。我一个猛子扎进水中,下潜了足足两三丈,那潭水深处浮力极大,我用内力推水,或许内力不致,所以都被水给压了回来。我眼睛都睁不开,水不断的往耳朵中灌,我找不到师兄,只得又浮出水面。”
童旭道:“当时师父从大汉阳峰上跌落,下坠之势,何其之大?若是换做旁人,登时便会被水面重击的四分五裂。但是,师父凭借修行二十年的深厚内功,硬是抵住了水面的冲击。但下坠的力道委实太过强大,所以,他便直接被迫入了水底。那水底有暗流,你们下不去,而下去的师父,却被暗流卷走了……”
第284章 :潜龙勿用()
方岿眉头紧皱,道:“水下暗流,那是什么?”
童旭道:“具体是怎样,我就不清楚了。或许,那地方本是一处溶岩,地下有水,按迥异于上面潭水的方向流动。后来溶岩破碎,水流却没改。而师父坠入下方的暗流,便被暗流从地底下带走了。也亏得师父内功精湛,呼吸绵而不绝,否则,换成旁人,即使不被水挤死,也被憋死了。”
方岿点了点头,道:“难怪我怎么寻也寻不到师兄的下落。”
童旭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方岿,道:“师叔,后来呢?”
方岿却挺了挺胸膛,道:“我们寻不到师兄的身子,张璇便如同疯了一样扑上来对我又抓又打。我本来就是心有愧疚,哪里还会还手。被他打了一场,便直接撩衣跪倒在潭水之畔,不住的落泪。”
童旭双眼静静的看着方岿的脸,看方岿是不是曾有半点愧疚或者是恨意。可他的脸风轻云淡,似乎说的那个方岿不是自己一般。
方岿续道:“张璇当时便指着我骂,说我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说他要把我弑兄的事传到天下英雄耳前,让他们知道,江南四大家的方家,究竟出了些什么东西。”
童旭点了点头,道:“然后呢。”
方岿道:“我与师兄比武,五年一场,这是江湖皆知的,即便失手伤了彼此,这也是怪不得旁人,但是若是牵扯到彼此的家族,那就祸事大了。我当时听他这般讲,自然是一惊不小,连忙央他莫要这般。”
童旭道:“师兄说的也差不多。”
方岿道:“怕是还不止呢。我方岿是有骨气的,真的是那种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皱眉头的,但是,我是方家人,方家人是为方家活的,哪怕自己死的再惨,方家的面子不能丢。在大家族面前,家主的性命,也不比一只鸡金贵。”
童旭点了点头,道:“所以你跪倒在师兄面前的时候,并没有什么难堪。大丈夫能伸能屈,不过这样罢了。”
方岿道:“不错。”
童旭叹了口气,道:“师叔,你若不能成大事,天下无人能成。区区陈道东,只怕是你还没把他放在眼里罢。”
方岿笑道:“嗡嗡乱飞的苍蝇,不消几个巴掌。你和秦英两个,只需要再进一步,就能将他翻手覆灭。到时候,我率天下群雄,为你们二人大贺!”
童旭看着方岿,脸上突然露出了玩味的笑意,道:“师叔,你究竟图谋的是什么?”
方岿眉头微皱,道:“什么图谋什么?”
童旭道:“师叔,武功到了你这地步,也算是极致了,不要和我讲你没有把春秋甲子功炼成第十二层,你的本事,我觉得两个陈道东也不是对手。然而你却窝在家里,只是默默的日行一善,江湖上的事,过问的越来越少,你究竟在图谋些什么?”
方岿笑道:“出则江湖威慑,入则潜龙无形。像纵横家那样,一怒而诸侯惧,安居则天下息,如此不好么?”
童旭拿手揉了揉太阳穴,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江湖太平,师叔居功甚伟。”
方岿点了点头,道:“人活一世,名也利也。我看的淡了,不过能留一个大侠的名讳,总抵过为祸江湖上乱贼。”
童旭道:“师叔说的是。童旭将来定如师叔一般。等陈道东此事了了,我也找个地方,安居则天下息。”
方岿附掌大笑道:“不错,咱师门就该这般,出世就要惊世,等闲便要匿形。”
三匹快马一路飞驰,不等骏马驻足,令狐北便已然从马鞍上飞身而下,朝着谢家大门内的两个门童嚎了一嗓子,道:“小的们,是三爷我。外面两个朋友是我带来了,你领进来,我有急事,去找老大了……”
不等门童回应,他便已经身如飞电,没了踪迹。
门童愣了一愣,随即便出门将几人的马牵了,另外一人便请了赵小桥与柳絮入府。
客堂上,死了半截的秦英正睁着死鱼眼问谢凌烟计将安出,谢凌烟无可奈何的说着闲话,然后令狐北便推门闯了进去,看着两人先是一愣,随即破锣般的嗓子吼道:“老大和小旭儿呢?”他一路飞驰,连水都没喝,嗓子已经倒了。
谢凌烟瞥了他一眼,手里捧着茶,道:“大呼小叫的,成什么样子?是不是看着我大哥不在,你就想放肆了?”
令狐北连连摇头,道:“不是说闲话的功夫,他们两人去哪了?”
谢凌烟道:“自然是去方家了,否则还能怎样。怎么,有什么大事吗?”
令狐北跳了下脚,骂道:“娘老子的,一个个猴急什么!”
第285章 :变成石头()
衡山,又名南岳、寿岳、南山。盖言寿比南山者,就是说的衡山了。
而最初的南岳乃是天柱山,后唐太宗贞观年间,才更南岳为衡山。而官方的重视,将衡山的名头也提了起来。
道教“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有四处位于衡山之中。而衡山因气候温润,雨热条件较其他四岳为好,是以山中处处是茂林修竹,终年翠绿;奇花异草,四时飘香,景色秀丽,因而有“南岳独秀”之美称。
南岳衡山的名称来由很多,按东汉郑玄的说法,乃是根据天上的星宿分野而来的。
中原大地星罗棋布,按照二十八星宿的部位,可将天下定位。就像《滕王阁序》中说“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衡山对应二十八星宿之“翼轸”,“度应玑衡”,即象衡器一样,可以称量出天地的轻重,也能保持天地间的平衡,能够“铨德均物”,故曰衡山。
衡山雨水大,石质松,所以洞穴极多。乃至后世颇有蟊贼隐匿,雅致之所成了藏污纳垢之地,着实令人不喜。
不过这时道教尚未大盛,衡山中也没有四处洞天福地,有的只是莽莽山林,以及一座香火鼎盛的祝融庙……南岳大庙。
这日里,乃是中秋月八月十三日,南岳庙外的石阶上已经站了稀稀疏疏的一票人。几个虎视眈眈的样子,能让小孩子夜不能寐。
陈道东盘膝而坐,呼吸吐纳之间,似乎与周遭的山风树木融为一体。四个老者屏息凝神的坐在他的身后,似乎极其畏惧的不敢,周遭山林中不时的传来沙沙的声音。
过了半天,左侧的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突然叹了口气,道:“宗主,你将宗中大部分人交给你师父,这样做真的妥当吗?你师父那人,城府着实太深,我真的怕他只是拿你当刀用。”
陈道东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着老者摇了摇头,道:“三供奉,灵宝阁皂宗现在要做的头等大事是什么?”
三供奉挑了挑白眉,道:“自然是除掉童旭秦英这一般阻力。怎么了?”
陈道东点了点头,道:“那接下来呢?”
三供奉道:“扳倒李唐,为圣女复仇。”
陈道东笑道:“这就是了。即便我们死了,这桩事也要有人做。我师父是个有野心的,他比我还想要当皇帝,在我看来,皇帝谁当都无所谓,只要能复仇,我的目的就到了。说真的,区区皇位,我还看不上。”
居于正中的黄发老人突然悠悠的叹了口气,道:“小东子,你还在念着武道的极致。还在想着天人之境吗?”
陈道东笑道:“老爷爷,我现在才只有三十二岁。宗门中有人千名,一股力量合聚,不下于他大唐的万人精兵。然后广纳四方豪杰,要推翻朝廷也不是难事。不出十年,那带着胡人蛮子血统的李唐就可以滚出我中原疆土,那时我也就四十岁刚过。回过头来参习大道,凭咱们的修为,再过六十年也不过尔尔。”
黄发老人看着自己一边枯黄一边莹润的双掌,道:“我修习大道已经六十二年,当初雄姿英发的少年郎,已经黄发斑斑,却也没有得见什么天人之境。老祖宗的话,究竟是不是空,还是两说,小东子,你确定要参习吗?”
陈道东笑道:“总是要试一下的。老爷爷你修行了六十二年,可半道上几经周折,不能成事终究是天命。不该质疑老祖宗所说的。若是老祖宗说的有误,那霸道之法,是如何练得出来的?”
黄发老人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是。你母亲是我看着一步步走来的,就像看着你长大一般。我听说她被折辱斩杀,心痛如刀绞,真的不愿再看着你有相同行径。”
陈道东摆了摆手,道:“老爷爷,你莫要劝我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灵宝阁皂宗二十五年积蕴,不是你我一念之间就能改的。以孙儿之见,你就是这般慈悲心太重,所以才没有得大道。”
黄发老人叹道:“道是为己之道,但是没了慈悲之心,又修什么道?今日没了慈悲,明日便没了廉耻,后日便没了七情六欲。这本是人之常情,求道求的是根本,却不是封杀……若是封杀了所有欲念,那与石头又有什么两样?若是大道的最终是成了石头,老夫这半辈子,又忙了些什么东西?”
“老人家说的是!”空空的山林中传来一阵笑声,随即两个哇哇怪叫的大汉便被扔出了山林,秀玉皂靴配着犀皮大带,白净脸膛挂着朗星双目,背着双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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