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无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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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陈小川的哀伤（）　
“中毒？”

　　　　陈小川难以置信，母亲久居灵隐宗，少与人相处，怎会平白无故的中毒？白日里陆归云和小鱼儿都没说中毒之事，难道他们都没发现吗？

　　　　“不必惊慌，你给你母亲服下这枚解药便可，”白衣女子玉手一翻，一枚泥丸丹药便是出现在掌心。

　　　　陈小川接过丹药，白日里陆归云也给了丹药，不知这枚丹药是不是与之有着相同效果。

　　　　陈小川视线一直在掌中丹药之上，却是没有望见那白衣女子已是走远。待陈小川回过神之时，连忙奔上前去，“仙女姐姐，能否告知你的名姓？”

　　　　“本就是萍水相逢，名字就不必了，”倏然间，白衣女子周身银光束裹，身影模糊，顷刻间便是消失不见。

　　　　“真的是。。。仙女！”陈小川心思单纯，不知修炼至合体大乘境，可以幻化流光，以为这种奇能，只有神仙才能做到。

　　　　陈小川握着掌中灵丹妙药，心中泛着涟漪。回到房中，给母亲服下丹药，陈小川便是倚着床头，眼皮灌铅，越来越沉，进入梦境。梦中他仿佛来到了月宫，望见怀抱玉兔的嫦娥，飘然间飞游云际。

　　　　待再醒来时，陈小川已是躺在床上，房间外传来一阵饭香。陈小川迷糊着双眼起身，走出房门，竟见父亲母亲在围桌吃饭。

　　　　陈小川目光大惊，“娘？你的身体恢复了？”

　　　　“多亏了路少侠，今天得好好谢谢人家，”陈父低头吃着饭，一边道。

　　　　“是呀，我真得好好谢过他！”陈小川边说边走上桌子，却听陈父道：“快去洗漱！”

　　　　陈小川只得点了点头，忽而陈父又问：“给你的书背的怎样？”

　　　　陈小川眼神忽闪，有些心虚，这两日一直在跟小鱼儿玩闹，父亲给的几本书无一本背完。

　　　　“也就。。。。。也就那样！”话罢，陈小川立即跑出逃避。

　　　　陈小川刚一出门，小鱼儿就从房顶跳下，吓得陈小川一惊。

　　　　“小川，我看你娘已经好了？”小鱼儿有些惊讶，自己还没从陆归云那里拿到解药，陈小川母亲怎么会醒呢？

　　　　陈小川撇了眼小鱼儿，“指定是你没人家路少侠医术好，娘吃了他给的丹药就醒了。”

　　　　这是奇怪了，这千日梦绝对是陆归云动的手脚，怎么又会给她解药？

　　　　“咦，也有可能是神仙姐姐！”陈小川停下脚步，想起昨晚就像做梦一样，神仙姐姐给了丹药，也许是那枚丹药发挥了作用。

　　　　“神仙姐姐？”小鱼儿立即走上前去，嚷嚷道：“这又从哪里冒出个神仙姐姐？”

　　　　陈小川望了一眼小鱼儿，神秘一笑，“这是我与神仙姐姐的秘密，神仙姐姐弹琴可好听了。”

　　　　弹琴？小鱼儿微怔，能解归云庄的千日梦，还弹琴的女子。小鱼儿恍然，猛地想起那日晚上与陈小川见到的奔月美人妙音娘子，难道是她来到了灵隐宗？

　　　　这可真是有趣了，五大上人之一的妙音娘子也来到了灵隐宗，不知会发生什么有趣之事。

　　　　“陈小川，我可告诉你，那陆归云绝不是什么好人，昨晚我可看见他偷偷摸摸在你们灵隐宗寻来寻去！”

　　　　然而陈小川却是置若罔闻，依旧低头闷闷洗脸。小鱼儿见状更是心急，大步走上前去，“陈小川，我在跟你说话呢！”

　　　　陈小川抬起头，不耐烦道，“归云庄天下第一大庄，能看上我们灵隐宗这些破铜烂铁？指定是你多心了！”

　　　　“我多心？”小鱼儿越听越生气，“好，是我小心眼，我再也不管你了！”

　　　　撂下这话，小鱼儿头也不回，直接朝宗院跑去。

　　　　无论是不是陆归云解药起了效果，毕竟他也出了力，陈小川带着母亲做的早饭，前去宗院答谢，自然也是为小鱼儿带了一份。

　　　　陈小川站在路归云房门口敲了好一会儿，陆归云却是从外走出，原来他是去做晨练。

　　　　“路少侠，我母亲醒了，这是她做的早点，让我谢谢你。”

　　　　“你母亲这么快就醒了？”陆归云面色惊讶，自己尚未给他千日梦解药，她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不过旋即陆归云便是发觉自己说错话，连忙道：“我是说你母亲身体竟是如此健壮，寻常人服下丹药至少得过两天才能醒来。”

　　　　陈小川点了点头，母亲做惯了各种粗活，自然不像富贵人家身子金贵，也就更健康一些。

　　　　陈小川又望见小鱼儿开着门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连忙拿着另一份早餐跑上去道：“小鱼儿，我娘也给你做了一份！”

　　　　但是小鱼儿依旧生气，身上已经背了包袱。

　　　　“你这是。。。。要离开？”

　　　　“是呀，我这么小心眼，还是回客栈早早还了钱，恢复自由身！”小鱼儿说着，便不再理陈小川，走至院中，望着矗立在院中的陆归云，哼了一声，便是朝山下走去。

　　　　陈小川见状，慌忙追出。

　　　　陆归云望着陈小川的背影，眉头紧皱，陈母是怎么醒过来的？也就是说有高手解了千日梦之毒，看来那黑袍一定藏在灵隐宗内！

　　　　“小鱼儿，我错了，你不要再生气了！”小鱼儿走的很快，陈小川一直在追赶，走在她身旁不停道歉，但是小鱼儿却是一字不坑，直往前走。

　　　　“小鱼儿，你不小心眼儿，是我小心眼，都。。。。”

　　　　陈小川说着说着，话音突然停止，脚步也是停下，目光直愣愣的望着远处竹林前的摇椅上，张继宗跟白芷小师姐正依依喂食。

　　　　耳畔陈小川的声音突然停止，小鱼儿脚步停住，转过头来竟是见陈小川愣住。

　　　　小鱼儿心中好奇，便退了两步到陈小川身边，顺着目光望去，原来是一对有情人鸳鸯喂食。再看陈小川的目光，尽是失落，看来陈小川对那女孩有些情愫。

　　　　“你觉得，他们俩怎样？”陈小川呆望着远处，轻声道。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小鱼儿故意刺激道。

　　　　陈小川抬起头，望着小鱼儿。原本小鱼儿还是满脸笑容的想要嘲笑他，但是见他眼神中满是哀伤，笑意渐渐收敛。

　　　　陈小川叹了口气，便是闷闷不乐的朝拐角石椅走去。

　　　　小鱼儿见状，连忙跟上，坐在他的身边，“你跟那女孩。。。。”

　　　　“她是白芷小师姐，是大长老的女儿。我父母本不是灵隐宗之人，一次偶然救了大长老，所以才来到了灵隐宗，大长老见我正好出生，便定下了这娃娃亲！”

　　　　“也就是说，按理白芷应该是你的妻子，但现在。。。。”小鱼儿好像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再望向陈小川，只觉得他脑袋上绿油油的。

　　　　“张师兄，白芷师妹，你们这也太光明正大了吧，就不怕陈小川嫉妒？”陈小川耳中，忽然听到另一边的闲谈。

　　　　白芷闻声咯咯一笑，“赵师兄，陈伯伯都已经退了婚，我跟小川也只是普通师门关系。”

　　　　陈小川心中一沉，眼中惊讶，父亲竟然退了婚，为何自己不知晓？

第二十七章宗内大比（）　
因为青竹遮挡，拐角的另一边并未注意到陈小川在此，说话的那人口无遮拦，继续说道：“小川呀虽然做菜好，但是修炼天赋太差，还不懂得珍惜师妹，哪里比得上张师兄善解人意，哈哈！”

　　　　“赵磊，以后你这话还是少说，我跟小川是兄弟，你这样会影响我们的友情！”言语中，张继宗似乎有些怒气，那赵磊见他有些怒气，只好离去。

　　　　陈小川紧紧攥着拳头，心中有些压抑，父亲退婚，为什么不跟自己商量一番？但是他又不敢去质问父亲。

　　　　小鱼儿看着他脸色难看，连忙安抚道：“我看那张继宗对你还挺好的，而且，我觉得你也不喜欢你那白芷师姐！”

　　　　“不喜欢？”陈小川到现在其实并不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不喜欢，他只是知道，白芷师姐原本是跟自己有婚约的。

　　　　小鱼儿站起身子，又道：“我有一个哥哥，还有两个师兄一个师姐，我大师兄比我大六岁，喜欢我师姐，可是当时我太小了，觉得师兄应该是我的，所以百般阻挠，现在想想，真是可笑，我与师兄之间，不过是兄妹之情罢了，而你与白芷，也是兄妹之情，你一时难以分清楚罢了。”

　　　　“真的？”陈小川将信将疑。

　　　　“比黄金还真！”

　　　　听得小鱼儿安慰，陈小川心情稍微舒畅，小鱼儿见状，连忙道：“小川，我想吃。。。。。清蒸鲈鱼，我们去厨房吧！”

　　　　以往陈小川心情不好时，就是在厨房捣鼓各种美食，如今小鱼儿又想吃，陈小川便点了点头，起身朝厨房走去。

　　　　小鱼儿偷偷探过头，望着拐角那边的两人，仔细看着白芷，口中喃喃道：“长得也没我漂亮嘛。”

　　　　灵隐宗早饭早已吃完，此时的厨房空荡荡的，陈小川一人在灶台上忙活，而小鱼儿则是四处闲看。灵隐宗厨房中的佐料都再普通不过，为什么做出来的菜却是远远胜过别的地方？

　　　　锅中已是出了香气，小鱼儿吮吸一口，激动的蹦着小脚，“小川，我怎么觉得你这次做的要比在客栈做的还要好吃？”

　　　　然而陈小川却是哼声一笑，摆出一副高人姿态道：“天机不可泄露！”

　　　　看他故作神秘，小鱼儿撇了撇嘴，看着这光滑的灶台，忽然拿起菜刀，在灶台上歪歪扭扭的刻上一行字：

　　　　小鱼儿专属灶台。

　　　　“搞定！”小鱼儿拍了拍手，“从今往后，你就用这个找台给我做菜了！”

　　　　陈小川瞥了一眼，也并未说什么，继续做菜，不多会儿的功夫，一桌丰盛菜肴便是完成。

　　　　看着小鱼儿吃的津津有味，陈小川心中高兴。陈小川望了望厨房外，今天怎么这么清净，按理说做完了早饭，厨房应该会在外面准备中午的食材，怎么到了现在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陈小川正想着，门外徐福哼着小曲儿慢悠悠的走来，进入厨房，见到陈小川，“今个儿你怎么来了，你母亲好了？”

　　　　陈小川点了点头，问道：“师傅，长生虎子他们呢？”

　　　　“嘿嘿，你小子不是最羡慕那些修行弟子了吗，你忘记了，一年一度的大比到了，弟子们都去大殿了！”

　　　　陈小川这才想起，碧海阁下辖各宗派每年举行大比，成绩优异者便可进入碧海阁修炼。灵隐宗修行弟子，无不渴望获得这个机会。但是奈何灵隐宗修为不行，每年只有六个名额。

　　　　“张师兄还有白芷师姐应该会去碧海阁吧，”陈小川眼中又是闪过一抹失落，灵隐宗弟子天赋都很差，过了筑基者，也就是有十几人。

　　　　不过也好，他们两人去了碧海阁，自己眼不见为净，也不会这么失落了。

　　　　“我先走了！”

　　　　陈小川不等小鱼儿，直接起身朝大殿跑去。虽说他并没有进入碧海阁的愿望，但好歹他也是灵隐宗的弟子，这种盛世他还是要参加。

　　　　陈小川来得晚，大殿早已是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陈小川见缝插针挤入前列，望着殿内交手的几人。

　　　　“咦，路少侠也在，”陈小川竟是见到陆归云也坐在殿中，应该是宗主请他前来的。只是以陆归云的眼界，看待这些人的比试无疑是小孩子打架，根本没有什么看头。陆归云也是百无聊赖，时不时喝茶四处张望，目光望见陈小川，微微点头示意。

　　　　陈小川亦是点了点头，目光再次放在比试的众师兄身上。这几位已经是灵隐宗最强的几位，去年就筑基成功，能够前往碧海阁者，也定是从这几位中出。

　　　　“我觉得张师兄最有可能！”人群中众人都是小声议论，犹以张继宗的支持者最多，张继宗是宗主的孙儿，平日里定是受了很多指点，而且还是三灵根，也能够了碧海阁的资格。

　　　　“话说白芷师妹也是有机会的，虽然她才如筑基不过半年，但也是三灵根，尤其是水灵强盛，隐隐可与双灵根者聘美。”

　　　　“我听说张师兄跟白芷师妹好上了！”

　　　　陈小川忽然听见这话，面色顿时一沉。原本想要静心不听他们理会，但是又是有些好奇。

　　　　“白芷师妹已经跟陈小川退婚了，到时候他们去了碧海阁那就是双宿双飞了，陈小川永远比不上了。”

　　　　“菜做的再好有什么用，二长老厨艺可是天下第一，到头来不还是碌碌无为嘛！陈小川根本比不上张师兄，他也不配跟白芷师妹在一起！”

　　　　陈小川耳中，听着他们话越来越难听，面色越来越阴翳。自己一向与人无争，他们平日里也与自己关系不错，为何要出口说出这等伤人的话。

　　　　我陈小川是天资差，但是我能把一件事做到极致已是难得，况且自己的修为远远高于他们，自己也是筑基！

　　　　陈小川望着台上，虽然他心底还是祝福张继宗跟白芷，但是听着众师兄弟的话，自己像是不配与他们站在一起。

　　　　陈小川脚步轻轻迈出一步，他想要出场，他要在众人面前证明自己，即便自己天资差，但也轮不到他们评论。

　　　　不过陈小川旋之又是停下，若是自己出手，侥幸胜出，岂不是让张继宗很难看？

　　　　“一切应当追寻你的本意，即便胜了，你也可选择不去，”陆归云像是猜出了陈小川的心思，竟是悄悄传音与他。

　　　　只是待听到陆归云的传音，陈小川脸上微红，若是陆归云没有传音，自己可出可不出，但是如今他一说，自己若是还不出手，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怯弱？

　　　　陈小川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走出人群。

　　　　见到陈小川走出，众人心中都是有些惊讶，陈小川为什么会走出来？他要做什么？

　　　　张守阳也是不知陈小川为何这个时候出来，灵隐宗成立二十年，后厨弟子都未曾修炼灵力，所以宗内大比从未有后厨弟子出场。

　　　　张继宗看着陈小川，也是有些惊讶，灵隐宗规模实力很小，所以并不是通过层层选拔，而是谁想角逐机会，谁就可以出场。但是陈小川未曾修炼，他上场根本没有胜出的可能。

　　　　待陈小川停下脚步，张守阳微笑问道：“小川，你上前来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陈小川望着张守阳，躬身行礼，“宗主，前些时候弟子阴差阳错修炼了些心法，已经筑基了。”

第二十八章一时惊艳（）　
已经筑基了！

　　　　四周众弟子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惊骇，望着陈小川目光中难以置信，陈小川竟然已经筑基了！这让他们这些修炼弟子还有何面目站在这里，一个后厨的弟子竟然都能达到筑基。

　　　　原本寂静的殿内，窃窃私语小声议论的声音不绝于耳，大都是认为陈小川在满口胡诌。

　　　　张守阳也是微微惊讶，目光望向一旁镇定的路归云，在他面前可不能失了礼。张守阳望了眼大长老，大长老心领神会，突然咳嗽了两声。大长老负责宗内戒律，素有威严。众弟子见他面色阴翳，慌忙停止议论，不再说话。

　　　　陈小川的资质张守阳自是知晓，他怎么可能在没有师傅的教导下突破筑基。

　　　　看着四周众人目光都是有些不信，陈小川重重吸了口气，便是盘腿坐于殿中，双手掐动法诀，开始运转水灵木兮诀。

　　　　望着入定的陈小川，众弟子屏住呼吸，仔仔细细的望着陈小川，以免他耍什么花样。秋日里的空气十分干燥少水，但是慢慢的，殿中竟是变得有些湿润，而后一缕缕宛若发丝般的晶莹灵力缓缓游入陈小川体内，进入小腹丹田之中。

　　　　果然是筑基成功。

　　　　众人看着这一幕目目相觑，一道道叹息声传出。凭借陈小川的天赋，竟然会在他们之前筑基成功，四周弟子看着陈小川的目光更是嫉妒，即便不修炼，他凭借一手好厨艺也能混的不错，但如今，他无论是哪一方面都非自己能比，让这些弟子怎能不嫉妒。

　　　　“小川，你过来，让我看看你的灵脉，”饶是张守阳都难以置信，而且看其运转的功法，并非灵隐宗所有，莫非。。。。

　　　　张守阳望了望陆归云，这几日陈小川一直跟四大宗派的骄楚在一起，难道是他们私下里教导陈小川？

　　　　陈小川走至张守阳身前，张守阳掏出一手掌大小的透明圆珠，此珠可测验人体内的灵脉。

　　　　陈小川伸出手指，掐出一滴血滴落在明珠上，而后，斑杂色彩涌动汇聚，渐渐形成五道颜色各异的长条。

　　　　还是五灵脉，最差的伪灵脉，那为什么陈小川能够修炼成功？张守阳皱着眉头，盯着陈小川的灵脉，忽然，张守阳眼睛一怔，他记得之前陈小川的灵脉五行相当，并无突出属性，但是如今，那水属灵脉竟是隐隐略高一筹。

　　　　张守阳收了测验珠，又是望向陈小川，“即是已经筑基，你应该早些时候告诉我，我也好教你一些控制灵力的功法。如今时间仓促，你并不会控制灵力，如何与人争夺，还是等来年吧。”

　　　　陈小川筑基成功，张守阳也是欣喜，但是他若以为单凭筑基成功就能脱颖而出那便无望了，他若是不会控制灵力，只不过身体比常人强壮了些，无法挡住别人的攻势。

　　　　“宗主，能否现在给我一本控制灵力的功法，我想试一试，”陈小川平静道。

　　　　陈小川此话一出，众人又是惊讶，陈小川此话何意，难道他觉得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能习透功法吗？

　　　　张守阳有些犹豫，在他看来，陈小川绝不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学会功法，要它何用？而且这般急功近利可不太好，也不符合陈小川稳重的性子。

　　　　“宗主，就让小川试试吧，”张继宗看着陈小川执着，又是站出来向张守阳道。

　　　　陈小川没想到，张继宗竟然会站出来，他是张守阳的孙子，他的话，张守阳还是会听一些。张守阳只好点了点头，从书桌上那一沓书籍中拿出一本。

　　　　“这是最基础的练体拳，你可以一试。”

　　　　张继宗连忙走上前去接过来，又是欣喜的送到陈小川手中，只是陈小川看着张继宗的眼神有些古怪，甚至有些一抹怨气。

　　　　这让张继宗心中一沉，陈小川为何会这么看自己？将练体拳交给陈小川，张继宗便皱着眉站到了一边。

　　　　陈小川并不记恨张继宗，他只是有些不甘心，不甘心小师姐未曾了解自己就与张继宗在一起。

　　　　而陆归云的视线则放在了张守阳身前桌子上的那一沓书籍，昨晚他寻遍了灵隐宗所有藏书的书库，却是忘了这里。

　　　　不知这一沓书籍中有没有天书神卷。

　　　　陈小川盘坐在地上，一页一页翻着练体拳。这练体拳很简单，远远比不上水灵木兮诀那般拗口复杂。为了让人明白，这练体拳谱上还配有插图，更容易理解。

　　　　陈小川背了这么多的书，记忆力超强，很快便是将这些口诀技巧以及图案印入脑海，在脑海中演练。

　　　　四周弟子看着陈小川面色平静，难不成里面所有的要点他都能看得懂？要知道当初他们在修炼时，可是一点儿看不懂，需要宗主跟长老仔细教导。还是说，这陈小川只不过在装腔作势，实则根本不懂？

　　　　众弟子相望一眼，并不敢贸然下结论，毕竟刚才的陈小川已经用事实证明了，他确实有些天赋。

　　　　不出半个时辰，陈小川已是将练体拳中的要点、图案、招式一一记住。陈小川合上书籍，闭上双眼，在脑海中又是行过一遍，只不过图案上的小人已是变成了陈小川，出拳、回勾、脚踢，陈小川身法行云流水，毫不含糊。

　　　　又是过了半个时辰，陈小川确定自己已是完全记住，便是站起身子道：“可以了！”

　　　　众人惊叹，方才一个时辰，难道真的都学会了？

　　　　张守阳也是半信半疑，目光扫过出场的众弟子，“小川，你可想与谁比试？”

　　　　陈小川目光一一望向诸位师兄，此番出场，他是为了证明自己绝非庸才，但是若真出手击败了师兄，他心中也是有些愧疚。

　　　　正当陈小川犹豫之时，张继宗突然一步踏出。

　　　　“我来！”

　　　　陈小川有些惊讶，毕竟张继宗跟他的关系还不错。

　　　　但是张继宗出来也有他的道理，他并不认为陈小川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练体拳。灵隐宗弟子中根本无人是自己的对手，若是自己与陈小川比试，即便陈小川败了众人也不会太过于嘲笑他。

　　　　但是张继宗却从未想过另外一个结局：

　　　　输的可能是他！

　　　　见到张继宗出场，陈小川心中沉了沉气。既然他出场，正好可以跟他正面较量一番，让人看一看，自己与张继宗究竟谁更厉害。

　　　　陈小川拱了拱手，表示接下。

　　　　四周众弟子无不摇头叹息，若是陈小川挑了别人，或许还有胜利的可能，但是张继宗身怀数种功法，陈小川单凭一时半会儿学会的的练体拳绝不是张继宗的对手。

　　　　“小川，十招之内，你若是未被打败，便是你胜！”先前与张继宗交手的弟子，仅仅只交手了六招便败落，张继宗说十招之内，明显是为了顾及陈小川的面子。

　　　　陈小川知晓张继宗的能耐，灵隐宗众弟子无一人是其对手。而且自己并未修行其他招式，需以防御为主，在其进攻的时候，寻机出手。

　　　　与陈小川郑重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