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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里乾坤-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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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明白在古代贞洁对女子的重要性,如是就这样被赶出去了,只怕那姑娘也没脸在存活在这世上了。

“还是去找老爷说情?你别忘了那天夜里夫人是怎么说的?”

她说“老爷只是答应会成全他而已”。

这个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不过是答应成全,那具体什么时候成全官闻景,成全他和谁,这还得由他们做主。

官盈朝被她这样一下子说得泄了气,却仍是又气又恼的回道:“总不能事事都由着他们,他们有替哥哥想过么?我的事,什么都按他们安排的也就罢了,为什么连哥哥也要这样?”

她紧紧的拽着初七的手,秋水剪瞳的眸子里流露出深深的怨恨与不甘。初七轻轻的叹了口气,只觉着阴鸷的天色灰沉沉的压下来,让原本色彩分明的上元节失去了鲜明,变得混沌不堪。

“这一次,我什么都不会如他们所愿了。”

看着官盈朝怅然说这话的样子,初七料想她大抵是由官闻景的事想到了她自己和慕容先生。她正要开口说话,却见官盈朝仰起头,不知是看着何处,缓缓的开口道:“如果我不进宫,初七,你会怪我么?阳阳的病……”

初七被她轻声细语的模样说得心底狠狠一抽,这个傻丫头,到现在这个时候了,还在顾及着自己么?

“盈朝,”她轻声唤她的名字,心里亦不忍目睹现下的这幅样子:“如若你不愿,那就别为难自己。”

有些话说得轻巧,但人生在世,往往遇到的最多的便是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你不想、不愿、不肯,就可以不理、不做的。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最后觉得初七留在府里,若是官闻景发起狂来,至少她还能劝得住他。而官盈朝则是先出去同慕容致远解释一下缘由,以免他一直在街市上等着。

等初七回了屋里,点了灯,坐在桌前发呆。绣娘带着阳阳出去了,屋里也没人,静悄悄的一片,偶尔只听得桌上的油灯啪啪的爆着灯花。

桌上摆放着她出去时画的婚纱,那是准备做出来给翠蕊当新婚礼物的。她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随即拿起桌上的毛笔,点了墨,三下两笔的将纸上原本的画作涂了个黑。

深吸了一口气,她只觉得心底万千思绪翻涌,只得搁了笔,愣愣的看着窗外。从胸前翻出护身符,她盯着那绛色的布料,上面是用金色的丝线绣出的茎蔓卷草纹。

她伸出手指在那纹饰上摩挲着,官闻景,她在心底默念着他的名字。过了好半刻,她才猛然摆正了脸色,重新提起笔来。

她对官闻景的感情,是嬉笑玩乐的同伴,是呵护疼爱的弟弟,又是青梅竹马的两小。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有了通房,她会失落,会怅然,会酸苦。但独独不会嫉妒、抓狂。

所以,这一切都无关爱情,对不对?

第一卷 第六十三章 翠雪,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第六十三章 翠雪,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因为在最里角院子的关系。也听不到什么人声鼎沸的喧闹声。只是从半开的窗口望出去,远处蔓延成一片的光亮里隐隐可以猜想出街市上花灯会的热闹情形。

隐约的,甚至还能听到女子细细碎碎的欢笑声,像长了翅膀一般,充斥在整个屋子里,经久不散。

初七关好了窗子,正准备要出去,却见绣娘携着阳阳进了屋来。

“怎么没和盈朝小姐出去?”绣娘见她站在窗边,先是一愣,随即问道。

“临时出了些子事。”她笑着回道,又偏头看向阳阳道:“外面热闹不?”

阳阳兴奋的点了点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他一向身子不好,难得出门一次。这次是初七见他憋闷了好些时日,趁着年关最后一点热闹的时间,才提议让绣娘带他出去转转。

“这就好。”初七点头笑了笑,正要继续开口说话,却听得屋外有人喊她:“初七!初七!”

她识得是冬生的声音,因心里搁着官闻景的事,便慌忙跑去开了门应道:“怎么了?可是少爷那儿闹起来了?”

“没,”冬生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复杂:“那边也没什么事。不过爷跑出去了,这回子也没见回来,说是出去找夫人。奴才脚程慢,没来得及跟上。”

初七听他这样说,想了想,随即说道:“没事的,他心里自有分寸,别太担心了。你先将那通房丫头安排下来再说。”

顿了顿,她又问道:“可瞧见盈朝小姐了?”

因为官盈朝同官闻景住的院子离得近,从官闻景那边过来是会经过官盈朝的院子的,故而初七才有此问。

“没见小姐人,”冬生摇头回道:“我方才来的时候去盈朝小姐院里问了话,说是还没回来。”

初七“哦”了一声,心下却是万分奇怪,这时候时辰已不早了,官盈朝分明说是出去同慕容先生解释一下便回来的,怎么到了这回子还不见回来。

因天冷,这等子事又不好进屋说了叫绣娘听见,初七也没再说些什么便让冬生先回去,叮嘱他等官闻景或是官盈朝有了消息便立马来通知自己。

等进了屋,她只觉一颗心扑扑直跳,总感觉似是要出什么事一般,却又不好在绣娘和阳阳面前表现出来。

绣娘却似乎心里头明白出了什么事,催促着阳阳上床歇息罢后,才紧挨着初七坐下。

“这衣服怪好看的。”看了眼初七手中画的绣图样子,她开口问道:“是给翠蕊的?”

“恩。”初七点了点头,顺着绣娘的眼光也低头看着纸上。原本她是准备送婚纱的。后来一想,当初小时候她做了hello kitty送给官盈朝的时候,翠蕊和绣娘就连连说奇怪得紧。好在官盈朝是个小孩,对新奇事物接纳能力高得吓人,才没白费初七那翻心血。

故而这次若是送给翠蕊婚纱的话,只怕要吓得她喊妖怪了,所以想来想去初七才换成了别的嫁衣样子。

上衣是窄身小袄,袖子从肩膀处开始慢慢变宽成半大的广袖,直至手肘处。再里头又分出一层稍微窄一些的袖子直至手腕处。末了又是再窄一些的约一两寸边寸。而下衣却是极广的折褶裙,上绣着大朵的牡丹蝴蝶。

因着衣服整体并未脱离那个时代的样式,只在袖子和折裥上略做了修改,故而绣娘自是容易接受的。

初七听她这样说,不由扯着嘴角笑了笑道:“也不晓得来不来得及,要是夫人下月就让守敬大哥接翠蕊姐进门,肯定是来不及绣的了。”

“恩,”绣娘拿过纸又仔细看了看:“这样式怕是要用上好的缎子,放才绣得出这味儿来。”

顿了顿,她又道:“下午夫人才赏了匹好缎子过去,应该是极称的。要不,你现在去瞧瞧?若是不成,也可抓紧时间来改改。”

“现在去?!”初七环顾四周看了看。皱眉道:“现下太晚了,去找她怕是不好。”

绣娘笑了笑,拍着她的肩膀道:“不碍事的,今儿不归她当值,又出了这等好事,怕是还没睡下呢!你正好去陪她聊聊。”

听绣娘这样说,她心里又担心盈朝和官闻景两人,便应了下来。临出门时,绣娘却叫住了她,嘱咐道:“有什么事儿,好好说。”

初七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绣娘是有意怂恿自己出去看闻景和盈朝。她转头对绣娘笑了笑,道:“娘,你放心。”

如此,便出了门。

虽是深夜了,但到底是上元节,府里处处张挂着灯笼。不需她提灯,亦能看得清路。

夜,越发的深了。

不知是都出去凑热闹了,还是都歇下了,这偌大的府邸一时间竟不见声响。唯有呼呼刮过的冷风,伴着两旁光秃秃的枝桠呼呼作响。

初七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因为冬生还未带消息过去,官闻景怕是还没回来的。她想了想,决定先去翠蕊那边看看,等回去的时候再弯到官闻景他们那边去瞅瞅。

今日猛然出了那么些事,加上此刻周身是静寂的一片,她不由一心想着这些事情。不防,却猛的听得不远处传来轻轻的咔嚓一声。

“谁?”被这猛然的声音吓了一跳。初七不由得提高了声量。见没有回音,她皱眉往前探头去看:“是谁在那里?”

“是我。”

她话音刚落,就见翠雪从几丛掩映的盆栽中疾步走了出来。虽说是极力佯装着镇定,她眼角眉梢里都透露出几星慌乱。因为她一向爱找事,故而初七素来极善观察她的脸色神情。

“你怎么在这里?”初七皱眉看着她,见她神色慌张,竟是连捏着裙摆的手也兀自微微颤抖着,便皱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没……”孰料初七话音刚落,翠雪便急急的否定着:“什么事都没。”

这倒是叫初七越发的怀疑了,以为是官闻景出了什么岔子:“闻景少爷回来了?夜里送去的通房丫头现下怎么样了?”

“我……”听初七这样问,翠雪仿佛是松了口气:“我还没回院里去,不知道怎样了。”

初七见她这样说,越发觉得奇怪,这种口气可不是翠雪以往的样子。但一听见没官闻景什么事,便“哦“了一声抬脚继续往前走。

经过翠雪身边时,她偷偷瞥眼去看翠雪的脸色。只见翠雪看她没追问便走了,起先紧张的神色缓和了不少。

许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初七想了想,也没太放在心上便走了。

谁知她还没走几步,就听得身后的翠雪尖声喊道:“初七,你这是来去哪里的?”

初七转头去看她,只见她神色较之先前是越发的紧张,死死的看着自己,犹如惊弓之鸟一般防备着。

“翠漪院那边没……没人。夫人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其他没跟着夫人出去的,不是跑去外面凑热闹,就是偷懒去了。”

“你在说什么?”初七皱眉看着她,不知她怎么忽然说这个,心底越发狐疑起来:“你才从那边过来?”

“不……我没……”谁知,翠雪却慌忙摇头否认着:“我……我是才跟那边几个丫头闲话了回来的。”

“哦?!”初七略微扬声,歪头去看翠雪,她脸上的笑容不减:“我没有要去翠漪园,只是去看看盈朝小姐,顺道绕过来在花园转转。”

“这样啊,”翠雪深呼了一口气。勉强提出笑意道:“正好我要回去,要不,我们一道过去?”

“不了,”初七摆摆手,指着不远处道:“阳阳还在那边等我,估计要待会儿才过去的。”

见她这样说,翠雪便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边正好是几颗盆栽掩映着形成的暗处。也不大看得清是否有人,只是有影子随风微微晃动了几下。她这才笑着点头道:“那我便先回去了。”

顿了顿,她又道:“这会子时候不早了,你们还是早些回去歇下。”

初七笑着点头应下了,随即脚下一拐向着花园的方向走去,等走进暗处的时候,还特意大声的说着:“可冷死我了,阳阳,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翠雪站在原地,见初七渐渐走远直至消失在黑沉沉的夜幕下,她这才调转头朝着翠漪园的方向看去。

这冬末的夜,越发得静了。

寒风呼呼的刮着,吹开她的衣摆,扬起荡开在空中,猎猎作响。

她死死的盯着翠漪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那隐隐抽动的唇角泄露着她内心的不安与恐惧。

也不知看了多久,她猛然一跺脚,拉紧头上的帽子,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了。

长长的青石板甬道里,只留有她“啪”、“啪”的脚步声,渐渐的远去直至消散。

再也,不留有,任何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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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四章 翠蕊

第六十四章 翠蕊

等翠雪离开后,初七才从暗处慢慢的走出来,看了一眼离开的翠雪,她眯着眼想了一下。总觉得怎么想怎么不对劲,随即便转身快步向翠漪园走去。

然而越接近翠漪园,她却越觉得奇怪。按说这么大个园子,又是夫人住的,少说是有十来个丫鬟婆子的。然则此刻除了满园为了应景而挂上的灯笼外,却无端端的让人觉得寂静得慌。

难道真像翠雪说的,都跑出去偷懒了吗?

初七疑惑的四处张望了一番,正准备去找翠蕊,忽然却见一个绿衣的丫环跑了出来。

“翠萱?”她认出是伺候在夫人身边的丫鬟,是年前才买进来的一个丫头。虽彼此不太熟稔,但也说过几回话的。

翠萱这下猛地见到初七,先是一怔,随即慌里慌张的说道:“初……初七,你……你来啦?”

见她也是这样一副样子,初七不禁越发觉得奇怪:“出什么事了吗?院里其他人呢?”

“辛……辛绣娘拿了好些样子来,”那翠萱似乎十分紧张,讲起来话来也是磕磕绊绊:“说……说是给院里人一人绣条帕子……都……都去绣楼选绣线去了。”

“这样啊!”她说得断断续续的,初七费了好大的神才弄明白过来她的意思:“这可是好事,你怎么没去?”

“我……我现在就来去的。”听初七这样问,翠萱忙回罢话,便抬脚向院外走去。

“啊!”

正在这时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凄厉的声音里带着不可磨灭的绝望。在这种时候忽然听来,初七只觉浑身犹如倒浇一桶凉水。

她正觉得奇怪,那女声有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不要……老爷……奴婢求您了……”

带着哭腔的歇斯底里的声音,传到耳边似乎有着无垠的熟悉感。

不好,猛然想明白这熟悉感缘何而来的初七,一颗心不由嘭的一跳,脑子一下子变得空白无比。

是翠蕊!翠蕊出事了!

她想也未想的,三两步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疾步跑去,而此时翠萱早已不见了身影。等她来到门前,见那朱红的雕花门半掩着。想也不想,她忙推门朝着内室跑去。

然而掀开内室的垂帘一看,她却愣在了当初。

只见屋内粉色的床帐猛烈的摇动,压抑的呜咽与野兽一般的低吼搅在一起。忽而,一只青葱玉手自里面探出,连着帐子一同,死死抓住床单,用力之大,已是有些扭曲:“不……不……要……”

一瞬间,初七只觉犹如五雷轰顶,一颗心仿佛要被挤得爆炸了一般。

“翠……”

“蕊”字尚未出口,她的嘴巴全猛然被人堵住了。这忽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懵,来不及反应究竟除了什么事。只觉得身后之人使出全身力气硬生生的拖着她要往外走。

闻到扑如鼻的熟悉气息,她猛然瞪大了双眼,用力摇头,想要开口说话。却因嘴巴被堵住了,如何也说不出来,只是一片呜呜的模糊声。

正在这时,忽然翠蕊从帐中挣扎着探出头来,脸上带着凌乱的泪痕。深皱着眉,眼神绝望的望着某处。双手向外胡乱抓着,似乎是想逃离开那个龌龊的地方。

她似乎也未曾料到此刻初七竟然会在房内,在绝望中,她张嘴说了几个字,却是无声的,仿佛再发不出声音一般。

但初七却看得清清楚楚,是救我。

她在说,救我。

随即似乎床内之人在使力,将她一下子拉近了帷幔里。这一回,却再也没听见她的呼救声,只余下那粉色的帐幔在空中轻轻的摇荡着,像是方才的一幕从未发生一般。

翠蕊……

初七睁着双眼,看着晃动的床幔,内心浮现出从来未有过的无力和深深的绝望。她的泪顺着脸颊啪啪的打在捂住她嘴的手上,是那样的炙热与滚烫。她张嘴死死的咬在那人的手上,却只让那人将她的嘴捂的更死。

腥甜的血气混合着泪水的咸涩一瞬间咻的涌进了口里,她死死的盯着前方,直至完全退出了屋子。

直至再也看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屋外稀稀疏疏的飘起了雪,像是春日里盈荡在空气中的微小柳絮,仿佛不存在却有无处不在。

等到了花园里那人才松罢手,她一松手,初七便瘫坐在了地上,双眼呆滞的望着前方。来不及了,她知道,就算现在赶过去也来不及了。

两人均是没有说话,细小的雪花扬扬洒洒的随风飘落,附在鼻尖,迅速的化为极小的水珠。

“初七……”过了良久,那人轻轻的唤她,带着一丝不忍、一星胆颤。

初七却是仰头看向渺无边际的天际,雪花细细碎碎的落在她的脸色,伴着彻骨的寒风:“下雪了。”

她勾着唇角,无声一笑。

“看,我就说要落雪了。”

双眼里却汩汩的漫着泪水,顺着脸颊,沿着脖颈,一直落在衣衫里。

太好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她还记得下午自己拉着翠蕊的双手,喜不自禁的叨念着这话。记得翠蕊埋着头,洇红的脸色里透露出羞涩的样子。

“娘,她是翠蕊。”她看着黑沉沉的天际开口一字一字的说道,是那个打小陪着她嬉笑打闹的翠蕊。是那个事事向着自己的翠蕊,是那个马上就要成亲的翠蕊……

她的嗓音有些嘶哑,不知道怎的像是破了嗓一般,说出话来,一字一字的,疼得厉害。

说完,她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向远处走去。

她不敢去找翠蕊,却又放心不下,只得走到院,靠着墙边蹲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该做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

是进去找翠蕊,安慰她?

但是经过方才那一幕,翠蕊这时候会想见到她吗?不会给翠蕊更大的刺激?

她脑子像是挤满了粘腻的东西,又像是空白得什么都没。只是蹲坐的墙边,呆滞的睁着双眼。

看着纷纷扰扰的落雪,看着沉寂的黑夜,看着光秃秃的枝桠……

她忽然觉得透骨的荒凉,仿佛经过了沧海桑田一般,眼看着繁华落尽的荒凉与无助,彻骨又绝望。

翠蕊……

除了这个名字,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什么。

第一卷 第六十五章 翠蕊之死

第六十五章 翠蕊之死

这突如其来的一场雪,下得虽不大,但持续的时间却分外的长,一直到第二日清早都还在断断续续的飘着。路上积了一层雪,甫一踩上去,便是咯吱咯吱的轻响。

屋内燃着顶好的银碳,烤得人心底都是暖洋洋的。精细的芙蓉帐里微一晃动,官家老爷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掀开帐幔走了出来。

见柳月清坐的窗边,面无表情,便走过去道:“夫人怎么起这么早?”

柳月清看着他,轻哼一声道:“瞧瞧你做的好事!”

“我?”官老爷原本昨日一夜宿醉起来,头疼得厉害,再被柳月清这样不咸不淡的一喝。不禁皱起眉,调高了音量骂道:“大清早的,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疯?”

“我发疯?”柳月清猛的讲手中的茶杯重重的往几上一磕:“你自己醉了酒,动人都动到我屋里头来了,还嫌我发疯?”

“什么?!动什么人 ?'…3uww'”官家老爷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头痛欲裂,实在想不起昨夜的事了:“出什么事了?”

柳月清却是冷眼看着他,满腔的怒气想要发泄,昨日她不过是去串了下门子就出了这档子混事。若说动的是其他人,她倒也忍了。哪里晓得是动的翠蕊,她下午才发了话将翠蕊许了出去,若传出去这不是给人看笑话么?

更何况,她原本是打算先给初七来个下马威,再来个怀柔政策,好让初七就此服服帖帖的。好好的一档子事,就被这样毁了,这叫她如何咽下这口气?

深吸了一口气,柳月清忍下胸中的怒火,缓缓开口道:“也不是个什么事……”说着,她转头对翠琴吩咐道:“去将翠蕊引来,凭老爷怎么安置!”

她想了想,眼下只能给翠蕊抬个位份了。至少翠蕊跟在她身边那么久,心机手段如何,她心里清楚的很。这样一来能给下人一个好看的交待,毕竟抬做老爷身边的人,可比嫁给一个下人要风光得多;二来对自己也没多大威胁。

至于守敬那边,柳月清抬眼看了看官家老爷。这官家老爷一向少理家事,肯定还是得她出面的。不若让守敬在府里的丫头里自己挑一个,再多赏些子钱财过去,这样他必也是称心如意的。

在心底打好如意算盘,柳月清拿起帕子擦了擦唇边,又整理了下衣衫,端坐好等着翠秦带翠蕊进屋。

再说翠琴到了翠蕊的屋前,却是神色踟蹰的不敢进屋。她与翠蕊共事这么些年,也算十分交心的,旁的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她却明白得很。翠蕊是个十足十倔强的性子,若她无意,这事怕是难办的。

深吸了一口气,她抬手正要敲门,却见门是半掩着的,并未锁上。也未作多想,她便推开了门。

“吱嘎—”一声门开了。

随即映入眼帘的是满屋高挂的大红灯笼,上面写满了“囍”字,娟秀里带着明显的生涩。显然是不太会习字的人写上去的,然,翠琴却看得心头一震,她太熟悉这个字体了。

“翠……翠蕊……”

她怔在原地,看清屋里的景象,咻然明白过来出了什么事。想动,但双腿似乎深陷进土里一般,如何也动不得。只是看着眼前的景象,声音发抖的唤了声:“翠……蕊……”

因为此时屋门打开,屋外的冷风忽的一声呼呼的全往屋里灌去,吹得满室的灯笼啪啪作响。

在灯笼掩映的最里头是早已僵直了的身体,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仔细看过去,还可以看清那喜服只稍微绣了一点边缘,中间绣着的牡丹也只是大约的一点轮廓。一看既知,是只粗略做出的喜服,尚未来得及完工。

此刻那宽大的喜服也正随风摆动着,偶尔被风吹荡开裙摆,可以看见里头穿着大红绣花鞋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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