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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里乾坤-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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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自然是瞒不过花老爷的。他细思了几日,终于唤了宋芷儿过去问话。

他使人来唤宋芷儿时,花有重正与宋芷儿在梅林之中赏梅,吹着《梅花三弄》的曲子,饮着温热的梅花酒。听见花老爷叫宋芷儿过去,二人都是一怔,相互看了一眼,彼此怕是都明白花老爷唤她过去的意思。

只是,宋芷儿这一去却是再没有回梅花林。此后的日子,她也是一直都在躲着花有重。花有重茫然之余,终是忍不住去寻他的父亲,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花老爷原是不肯说的,但经不住儿子的一再追问,终于还是说了。原来宋芷儿早已许好了人家,而且对方也是名门望族,这门亲事自然是退不得的。

他叫儿子莫要再挂心了,等将来,他自会替儿子寻一门好亲事,女方也不会比宋芷儿稍差。

可是无论花有重怎么逼问,他都只是这样的回答。花有重终于怒了,他掀翻了桌子,将房内的一切砸了个稀巴烂,然后怒气勃发的出门去了。

他去找了宋芷儿,求她与他一道离开。可是无论他怎么说,怎么劝,宋芷儿却只是哭,却只是摇头,她一个劲的说自己不能害了花家,不能害了花有重,却怎么也不肯随他去。

花有重绝望了,他默不作声的离开了京城,回了源城,在行之书院过了一段沉默的日子。然后,是花老爷派人送来的书信。

书信里还附了一张银票与一块贡商金牌。他怒的几乎要将银票撕碎,将金牌丢入火炉熔化。后来是沈别宴制止了他,于是,源城有了“绣坊”。

初七安静的听着,这并不是一个有趣的故事。花有重说着这一番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很淡,语调也很平缓,她却能够感觉到在他心底压抑着的那一重重的怒火。

说到这里,花有重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慢慢的靠在了椅背上,淡淡的朝她笑:“其实我很佩服官盈朝!”

因为她足够大胆,而且也足够聪明,虽然慕容致远真不是一个好的私奔对象。

“盈朝……”初七慢慢的重复着这个名字,明白此刻花有重心里难受,旋即岔开话题问道:“她在宫里还好么?”

花有重笑笑,却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反倒忽然而然的岔开话题问道:“初七,你觉得官盈朝是个怎样的人 ?'…3uww'”

听他这样说,初七不禁疑惑的皱眉看向他,有些摸不准他的意思,因含混道:“盈朝,她是我的朋友!”

“晋懋对我说……”花有重闻言一笑,倒是语调平和的回着话,不过所说的话却是石破天惊:“他说,官盈朝,她从来就没有失去过记忆!!”

“什么?!”他话音方落,只见初七猛地一惊,骤然坐直了身子。她原先的三四分酒意被这一惊,早去得无影无踪:“你胡说!”

仿佛料到初七会是这样的反应,花有重只静静的看着她,语气淡定平和:“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晋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晋懋这个人或者并不能算是一个好人。但他说的话,却从来都是真话!”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五章 离别的愁绪

第一百四十五章 离别的愁绪

入了初冬的天色慢慢变得晦暗起来,整日里阴郁着天,沉沉的压了下来,仿佛是要塌不塌一般。偶尔有一阵冷风呼过,卷起地上落满的枯黄树叶,洋洋洒洒的飘荡开。

因天冷了,人倒也惫懒了不少,连外出走几步都不愿。好在也没什么要她操心的,故而初七这些日子以来便只安安静静的坐在房中,慢慢的绣着手中的插屏。

从半开的帘子看过去,只见她微微低垂着头,因为用力而眯缝着眼,看着很耐心,也很仔细。仿佛手底下的东西已经成为了她最后在意的,出不得半分错一般。

“哒”、“哒”、“哒”门外忽然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听起来倒是很是熟悉。初七虽头也没抬,但微微抿起的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勾出一丝好看的弧线。

晋宁这火急火燎的性子,怕是等成了亲都不会改了的。这样想着,初七不觉失笑的摇了摇头。

正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人一脚踹开,毫不客气的。接着便是晋宁清脆中透着火气的嗓音旋即在房中回荡开来:“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就要离开了,京里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了?”

这嗓门大的,几乎是要震耳欲聋一般。

初七抬起头来,对她微微一笑,眸光平静似水,抬手指指自己对面道:“坐吧!”

听了晋宁这话,她自然也就知道,花有重已派人去通知过晋宁了。事实上,那天她也并没有与花有重说的太多,二人才刚说到盈朝失忆为假,初七便有些烦躁。闷闷了一会,便起身出去了。

厅中很是暖和,而厅外却是寒风凛冽,冷风一吹之后,她的头脑也就愈发的清晰。

细细回想从前盈朝的种种表现,她可悲的发现,盈朝似乎确实根本没有失去记忆。只是当初她是太过相信她,因此根本就不曾多想其他。

晋宁原是一肚子的火气,此刻碰上初七这般不温不火、平静安宁的模样,顿时一肚子的急躁也便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默不作声的坐了下来,她抬头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初七道:“你这是怎么了?”

被初七这样一弄,她满腹的火气没了,语气终究也平和了许多。

见晋宁一副万分不舍的样子,初七心底也微微有些不舍,不过到底还是摇了摇头解释道:“我很好,只是有点讨厌这里了!”

其实她早就觉得有点厌烦了,自从那日与花有重谈过之后,便更觉得厌烦,厌烦到不想再多待一天。

听初七这样说,晋宁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终究还是屋里的咽了下去。这京里,从来都是天下人人向往的繁华之地。只是,你若是站得高了,呆的久了,便会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无奈甚至是疲惫。即便以她的尊贵与骄傲,这种感觉也尝试过不止一次。

“你如果走了,是不是就再不会回来了?”许久,她轻轻的问了一句。

初七怔了一下,没有答话。晋宁却是不管她,只是一个劲的继续问着:“是因为我大哥?”

“不……”初七急急的摇头,低垂着头答道:“与他无关!”

晋懋只是在做他该做的事儿,不管是之前对盈朝或是现在对姜煜桓。他答应了要帮盈朝落籍,如今盈朝已脱离了青楼,进了深宫。他答应要帮姜煜桓得回南琉,所以姜煜桓现在才会回去议亲,以期夺回属于他的东西。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从这一方面说,晋懋实在是个很不错的人。

更何况,有许多的事情,其实都是当事人自己心甘情愿的。如若不愿,其实不管旁的人如何设计引导,都是无济于事的。

自打那日花有重对她说出盈朝根本从未失忆的事实后,她便已经明白了。不曾失忆的盈朝却咬定了自己失忆,并且进入青楼,为的是什么?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已无法再回源城了。

与人私奔,却在中途遭人遗弃,这在古代可是事关闺誉要人命的大事,更何况一贯要强的盈朝自然是断然不能接受的。

于是她决心搏一搏,与其灰头土脸的回去源城,让人耻笑一生;莫如进入青楼,押尽自己所仅剩的东西,看是赢得盘满钵满还是输得一穷二白。

而事实上,在当时,除了她的青春美貌,聪明玲珑,她已再没有可以输的东西了。

她赢了,她进了皇宫,她成了宠妃,而且也为自己正了名。她又成了官盈朝,一个被人拐骗却决不屈服,甚而跳水自尽的大家小姐。

虽然她因此失去了记忆,陷身青楼,但她依然保全着自己的清白之躯,直到遇上了当今的圣上。

真是一个传奇,传奇到足可以将之编成一曲荡气回肠且流传千古的戏曲故事。

初七冷淡的笑着,脸色仍旧是淡淡的。但眸中却有着隐约的怒火。她不气别的,只气盈朝,当时她是如何一心一意的想尽法子要帮着她,而盈朝却自始自终从未没对她说过一句真话。

这让她觉得很不是滋味,那是一种被背叛的感觉。被打小便生活在一起的亲人背叛,比任何人背叛的打击都要来得深刻、强烈!

仿佛明白了初七心中所想,晋宁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握住她的双手劝道:“初七,别想太多!”

知晓晋宁是真心实意为自己担忧,初七抬起眼睛对她一笑:“晋宁,我不想做别人的牵累!”

所以她想离开这里,霓裳离开她也一样能够继续的做下去。而她留下来,就眼下这种混杂的情况看来,不知哪一天就会成为她们的拖累,这是她所不愿的。还不如回去安安心心过点小日子来得实在!

晋宁显然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叹了口气,她慢慢道:“睢王与我皇兄因为当年争位之事关系并不好,所以你根本无需多虑的。”

闻言,初七却是笑了笑,并没有要接口的意思。

见她如此,晋宁她此次怕是去意已决,心中也知再也无法挽留,不由的叹息了一声,服软的低声问道:“那你打算何时离开?”

“明年吧!”初七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只低声答道。

不过就算她动了要离开的心思,但也早已想好了,既然当初来了,自该善始善终的,好歹也做满今年一年了再说。

而且,她还要留在这里等一等姜煜桓。她知道姜煜桓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虽然那个交代或者并不是她所想要的。

但是她最恨的就是拖泥带水,始于京城,终于京城,她不想在自己离去之后,这件事还没有终结,以至于弄得自己将来更加狼狈。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苦笑了一声,原来自己从源城到晋京,至今也不过大半年,在这大半年里头,若是扣除自己在西岭山呆的一段时间,总共也才不过几个月。可就这么几个月,她却感觉自己已过了许久许久,久的就像是在源城渡过的前半生一样。

晋宁默默的看了她一会儿,终于没再说什么挽留的话。只是略坐着陪她说了一会闲话,便告辞去了。

初七一路送了她出去,一想到将要离去的愁绪,两人也再无多话。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六章 兄妹谈话

第一百四十六章 兄妹谈话

再说晋宁出门上了马。却难得的没有打马疾行,而是不急不缓的慢慢行着。待到延郡王府时,她心中却已有了打算。

因方一进门便挥手召来丫鬟,令她快过去请晋懋过来。

晋懋其时却又偏不在,直到下晚时分,方才过来。他来时,却看到晋宁正笨手笨脚的数着格子,在绣十字绣。

虽则姿势实在笨拙,却到底还是让他吃了一惊,因大笑着上前道:“今儿这可是怎么了,我家妹子居然也开始刺绣了!”

早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此刻又被他这样打趣,晋宁抬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一指对面的椅子道:“哥,你坐好,我有话跟你说!”

她一面说着,随手将那十字绣给丢到了一边去。

见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晋宁难得一副事出严重的样子,晋懋不由笑笑,便在她对面坐下了,静静的等着她说话。

“初七的事儿,你知道了么?”晋宁倒是也不拐弯抹角。便直截了当的问了一句。

晋懋看她面色不善,心中早已明白三分,点头道:“知道!”

即便不知道,看到晋宁的面色,他也能隐约猜到一些。试问这整个莫大的晋京,除了初七还有谁有那大的本事让她露出如此脸色?再者,更何况初七这事,适才外出之事花有重便已经同他细细说过了一回。

见晋懋想也不想的便说知道,晋宁不由心有所悟,眼也不瞬的看着他问道:“你刚才去哪儿了?”

“花有重请我喝酒!”

晋宁“哦”了一声,这才明白原来方才晋懋之所以不在家中,正是得了花有重的请柬,请他过去酒楼喝酒。

想来花有重之所以会请他去酒楼喝酒,自然不会单纯的只是为了叙旧。

撇了撇嘴,晋宁想了好半日,才又继续说道:“哥,我想去见官盈朝!”

明白她心中所想,晋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稳稳当当道:“我已答应有重,安排初七与官妃见上一面!”

官盈朝入宫已有些时日,她生的原就美,人也颇有心机,琴棋书画也并不输人,因此前些日子身份一经确认,今上便已封她为妃,如今在宫中身份也算颇为尊贵。

晋宁嗯了一声,好一会子才幽幽道:“那就好!”

她心中其实还想再问一问关于姜煜桓的事。可是她却也很明白的知道,有些事情,覆水难收。

姜煜桓既已去了南琉,有些事情,即便是始作俑者的晋懋,也未必就能改变得了。更何况,那也是人家当事人姜煜桓自己愿意的,又怨得了谁?

见晋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晋懋忍不住的摇了摇头,看着她温和的说道:“宁儿,别多想,据我看来,初七对姜煜桓未必就是痴心一片。”

他对自己的行为并不觉得内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有些事儿一旦错过,那就再不能挽回;而有些事情,只要有心,将来总还是有机会能够挽回的。

晋宁闻言抿了下唇,对晋懋这话,她并不非常意外。她其实也早就看出了,初七对姜煜桓并非男女欢爱之情,更多的不过是相敬如宾之感。也正是因此。她才会支持官闻景,甚至要觉得官闻景该比姜煜桓更适合初七。

兄妹二人默然的坐了一会,晋宁这才叹了口气,问道:“官闻景呢?”

“他也快回来了,”晋懋努着嘴想了想,这才答道:“明年初的会试,他准备了那么久,我想他绝对不会错过的!”

“明年初……”晋宁若有所思的低低重复了一句。

“到了年底,南琉那边,想必也就尘埃落定了!”晋懋神色不变的加了一句。他说这话,自然有他的依据,南琉王的身体据他看来,实在已到了最后的时日了。

晋宁倒是对这这话没怎么放心思,也没再开口说话,只应了一声。

屋外的街市上是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屋里二人却是兀自沉默着,心里打着各自的小算盘。只可叹,日后之事如何,即便挖空心思也是无人可知!

再说送走了晋宁之后,这边厢这些日子以来,初七对其他事情都没有太大的兴趣。她只是窝在小院里,安稳的过着她的日子,宁静而悠闲。

每日不过是教三翠四翠绣绣花,自己闲了便画几幅花样。每每天气晴朗,心情又好,便拿出打算送给晋宁的那几幅刺绣绣上几针,至于十字绣的新花式,她早都绘了不少出来。

她虽再不去霓裳,但也能从花有重口中得知那些图样卖的都很好。她不打算再整治什么新的花样。只是在从前推出的那几项上头又费了大力气,一心想将它改的更好。

而事实证明,她的努力也并没有白费。

这一日天气甚好,碧空如洗,浮云如丝。冬风似乎也消停了许多,懒洋洋的,庭院里更是暖洋洋的几乎不像是冬天。

初七看着天气可喜,便亲自动手将绣架抬出房间,寻了个地儿坐了,慢慢的坐下绣着。三翠与四翠也各自取了小凳,坐在她身边埋头学着。

前面曾提过,初七如今绣的东西,其实正是《红楼梦》中曾提到过的慧绣的原型。她当年看红楼时就对慧绣这个东西甚是好奇,因此也曾经刻意的去查过一些资料。

原来这慧绣却是一位名叫韩希孟的女子所创,韩希孟乃是明代崇祯年间著名的刺绣家。她的夫家顾氏以闺阁刺绣而闻名。

加上顾氏的居所名为“露香园”,因此世人一般称顾家刺绣为“露香园顾绣”或简称为“顾绣”。

“顾绣”由嘉靖年间进士顾名世的长子顾汇海之妻缪氏开端,传到了顾名世的次孙媳韩希孟时,所出的绣品最为著名,又被时人称之为“韩媛绣”。

据传,韩希孟临摹宋元名迹,以作绣品。她这人极其讲究情趣之美,将刺绣完全当作了一种艺术工作,精心细作。不敢稍有懈怠。她在风雨晦冥之时,从不作绣,只在天气晴好,鸟语花香之际,方才取了眼前景,配了相宜的诗句,绣入吴绫。

如此一来,她之所作,光立意方面,便远非一般世俗绣品所可比拟。

初七这段日子,细细想来。倒也觉得她的做法颇为精细,索性便学了她。将从前绣的几幅尽皆丢在一边,重新支起绣架,只挑着晴好天气,心情愉悦之时,才拿了出来,慢慢的绣着。

因为这是她将要送给晋宁的离别礼物,她自然是不希望这些东西染有太多的市侩之气。只是如此一来,这东西的进度便愈发的慢了起来了。

不过好在初七也并不着急,依然只是慢慢的绣着。花有重偶尔过来,见着她的绣品,不觉大大的赞赏了一回。

初七也只是微笑,并不答话。花有重见她神色,倒也知趣的没再提起其他。自打上回的事情后,二人的关系却是愈发的冷淡,见面也难得说上一句两句的。

初七早已无心再去维系这些东西,出了盈朝这样的事儿,让她不由自主的对幼时认识的人都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隔阂。

从那日以后,三翠四翠总会在她刺绣之时,拿了自己的绣绷,坐在她身边,时不时的问上几句。

初七倒也耐心的一一作答,并不多加隐瞒。事实上,她也并没有什么可值得隐瞒的,毕竟慧绣这东西,如无扎实的绘画功底与书法水准,便是形似十足,也总是缺了些许的神韵。

她是不怕别人偷师的,说实在话,这个世上,绣工超过她的,只怕是多了去了。但是她虞初七就是虞初七,她所拥有的最大财富,从来也不仅仅就是这一手精妙的绣活。

她所有的,是超出数百年的知识,与放眼世界的眼界,而这些。都不是现在的人所能超越的。因为,穿越,真的是一种莫大的财富,看不见,摸不着,却是确实存在的。

院子里,很是安静,除了屋檐下的那只画眉偶尔啭鸣几声,便再无一丝声息。那只画眉,还是前阵子花有重买来挂在檐下的,因为觉得这个小院实在太过冷清了。

三翠目不转睛的望着初七手中的那幅绣品,忍不住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见她这幅样子,初七停了手,微微转头,含笑望着她问道:“怎么了?”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七章 晋宁相邀

第一百四十七章 晋宁相邀

“姑娘绣的可真是好。无论我们私底下费多少心思,也绣不到姑娘的一分!”三翠由衷的赞道,一边的四翠也跟着扁了扁嘴,点头赞同道:“可不是呢,明知姑娘就是这么绣的,可无论我们私底下如何努力,也还是及不上姑娘的一分。”

“就我这,怕是还不及我娘一半的功夫呢!”初七闻言一笑,摩挲着手上的绣品。此刻想起绣娘,不觉有些失神。但也随即很快的回过神来,又是一笑,将下颚向外努了努道:“三翠四翠,你们两个看,府里堂上挂的那幅中堂可好看!”

见初七这样问,三翠四翠不明就里的茫然对视了一眼,各自点头:“好看!”

花枝胡同正厅的墙上,挂的那幅中堂乃是一幅万里江山图,那图据说是出自名家之手,自是气势磅礴,场面恢宏。

微微点了点头,初七继续缓缓道:“那若是让公子请了那画儿的作者来。让他再绘上几幅,由你们在一边看着,你们是不是就能学会呢?”

二女愕然,对看一眼,各自摇头。

初七笑了笑,抬手点了点自己眼前的这幅绣品:“那就是了,我这绣,虽名为绣,实则与作画无异。若想绣好,却也是须有根底,你们若是真想学这个,那就得先去学画,再去习字,否则怕是难以神似。”

听初七这一串的道理说出来,三翠四翠不觉各各一怔,互看一眼,这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三人正在说话,月洞门口却传来一阵甚是熟悉的脚步声,初七微笑转头一看,来的果真是晋宁。

三翠四翠知初七并无架子,因此在她跟前甚是随意。但晋宁身份却是不同,此刻见晋宁过来,她们二人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忙双双起身见了礼。

晋宁倒也懒得理这么些子虚礼,便随意的一摆手道:“免了!”

“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一边的初七也是笑着起身问道。 要说自从上回之后晋宁已有一阵子没有过来了,她心中其实还真有些惦记她。

三翠四翠见晋宁来了,知道她与初七有许多体己话要说。都也识趣得很,两人转身便默不出声的退了下去。

见初七这样问,晋宁挑眉一笑,却也也不答话,只凑到她跟前道:“再过两日,便是我的生辰了,不知你可肯赏光过来瞧瞧?”

“你怎么也不早说,”初七闻言“呀”了一声,皱眉连忙埋汰她道:“这一两天的工夫,却叫我怎么备礼物给你?”

看她这幅反应,晋宁倒是颇为满足的格格的笑了起来。正要接着回话,忽一眼瞧见绣架上的绣品,不觉“哎唷”了一声,睁大了眼,脱口道:“这是什么?刺绣还是工笔?”

她这一言未了,人已埋头凑了上去,啧啧称奇的看了起来。

这件东西,其实才只绣了小半。只见着一枝半含苞的牡丹斜斜的伸了出来。通常刺绣都以物件的原色取线,初七这件却是不同。非止用色素雅,格调更是清淡,只黑白双色绣线。但因其神似之故,看在眼中,竟是栩栩如生,色泽艳丽恍若才自枝头折下。

她先前也曾看过初七绣的类似之物,只是那时却只是随意一瞥,何况那时初七还在筹划熟悉的阶段,论起绣工精致,比之现今眼前的这件,差的不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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