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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里乾坤-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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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儿转了一转,想起前世曾玩过的棋法,她便笑着建议道:“围棋这东西,我虽会些,日常却不大爱下,不若我教你个新玩意吧?”

晋宁一听说是有新玩意。也不觉笑了起来嗔道:“你一贯花招最多,也好,就依你的意思!”

她口中一面说着,一面又招手唤了丫鬟送了棋枰并棋子上来。

如此二人对面坐了,初七便教晋宁如何玩五子棋。要说五子棋的玩法本极简单,晋宁听着,觉得这玩意也太过容易了一些,不禁有些不以为意。

哪里晓得待二人真下了起来,这才发觉这玩法虽简单,其中却另有玄机。她一时大意又加之才开始学着玩,自然是被初七一口气连赢了七八盘。这下她可是忍不住了,这才连连较真了起来。

一时间,二人大呼小叫,捏着棋子你来我往,不时还吵着悔棋,将晋宁房中的几个丫鬟都逗得直笑。

晋宁抬头笑骂了她们几句,又唤她们过来一并做个智囊,几个丫鬟原是服侍了她多年的,深知她的脾性,见此情景,便一窝蜂的涌了过来,却是你指我点,左封右堵,若是成了棋,又一票人大喊耍诈、无赖……房内一时吵得天翻地覆,好不热闹。

饶是初七近日心神颇有些郁郁,此刻这番其乐融融的场景也自是逗得直笑的,只觉得一扫几日来的阴郁,与晋宁玩得开心无比。

众人闹了一场。也都觉得累了,晋宁这才唤人沏茶来,各自喝茶润喉。

想起曾提过的笑话,初七清了清嗓子,叹息般的说道:“今儿方才知道,为何有人说三个女人就等于一千五百只鸭子了!”

听了她这打趣的话,晋宁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抬起手来,点了一点,笑道:“敢情我这里,倒成了野鸭荡了!”

要说她口中这野鸭荡乃是京西一个大湖,湖内多有野鸭栖息。

初七闻言亦是笑,正要开口再说。哪里晓得她还不及说话,外头却有人笑道:“我道今儿这里怎么就闹成了一锅粥了,如今方才知道,今儿这粥敢情还是野鸭子粥!”

随着这一声的猛然响起,几个丫鬟忙忙的起了身,对来人行礼,进来的那人原来却是晋懋。初七见他进来,忙起身行礼。

晋懋抬手虚扶了一把,含笑道:“初七可是我妹子的贵客,我怎敢受你的礼。快快起身吧!”

要说初七虽然打从心里并不喜欢晋懋这个人,但也不能不承认此人的风度气质皆是数一数二的。

她所认识的人中,认真算了起来,怕是只有沈别宴能与之媲美。只是晋懋的雍容优雅与沈别宴儒雅中不失倜傥的风度却也是截然不同,难分轩轾。

晋懋坐了下来,带笑的看了初七一眼,问道:“前些日子听说你去了西岭山,可曾见到杜御医,他老人家身体这一向可还好?住的还习惯么?”

“杜先生身体很是不错,”初七听他提起杜骞,忙应道:“山上清幽。我看他倒是喜欢得紧!”

“他喜欢就好了!”晋宁在旁也跟着笑道:“说起来,西岭山上的那块地方,原先还是我哥哥看中了,买了下来的。只是这一向不得闲,就一直空置着,后来他老辞官归隐,我哥便将那块地送了与他!不过他一贯不是个饶舌的,所以知道此事的人也还真不多!”

初七听她这样解释,这才知道原来那块地倒还有这个缘由在内,难怪当初在那小镇上见到那位言老大能与晋懋扯上关系的,原来竟还有这重缘故!

想到这里,她不免白了晋宁一眼,怪她先前竟不曾告诉自己。晋宁也只是笑,晋懋在旁却又将话题岔了开去,问道:“初七,你弟弟的医术学的如何了?”

初七听他忽然问起阳阳,不觉有些诧异,但仍是笑了笑,答道:“他年纪还小,不过是学些简单的东西,哪里谈的上医术二字!”

“这话可就过谦了,杜御医这人我却是知道的。”晋懋闻言却是摇了摇头,接着道:“他素来心高气傲,便是来头再大,他也断然不会收个没有天分的弟子。”

顿了顿,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忽而看着初七又是一笑道:“你也不必多想,前儿我入宫时,听说这几年宫中颇有几位御医年纪大了,有意辞官归去,因此才会问起这个。你若有心,我倒可以帮你在宫内活动一下,做个御医,岂不比在外头谋生路来得更光宗耀祖些!”(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一章 皇上驾到!

第一百五十一章 皇上驾到!

他话音方落,初七便忍不住神色古怪的看了晋懋一眼。却并没有接口的意思。要说晋懋这话若是对别人说起,那自然是极有吸引力的,但是对她而言却不然。

她打从心底里是不愿让阳阳入宫当什么太医的,太医之职看着风光,其实却极易身陷漩涡,后宫之中,哪有吃素之人。

光宗耀祖,听着是风光,但不是她所想要的。她想要的,不过是一家人和和美美,安安乐乐,远离一切的漩涡暗流,纷争丑恶。

更何况,这晋懋一向是最为懂得物尽其用的,若他将阳阳弄进了宫去,只怕也不过是为了方便他自己!

“世子之言,初七牢记在心,”想到这里,初七勾唇冷冷一笑,随即低头扮作低眉顺眼状道:“只是如今阳阳年纪还小,有些事儿。还是等他大些再说吧!”

见她如此客客气气的婉言答着;晋懋倒也不好强求,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不再说话。

倒是那厢晋宁见气氛有些僵滞,便忙开口笑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

哪里晓得此话犹未了,外面却有人匆匆的奔了进来,口中喊道:“世子,郡主,人来了,来了……”

乍闻此言,晋懋立时便站了起来,也来不及再嘱咐什么,只匆匆对她们二人道:“快,随我一道出去略迎一迎!”

“看把你急的!”晋宁嗔怪应了一声,想必是与来人关系极为相熟了,故而倒也并不像晋懋那样一惊一乍的。

她一面说着,一面伸手一拉初七,跟着晋懋快步出了房间。

初七见他兄妹二人这般着紧,心中不觉一动,饶是她从前接受的皆是天下众生,人人平等的概念,此刻却也忍不住的有些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三人一路出了房门,才刚赶到晋宁的院子门口,便听有人朗声笑道:“罢了罢了,都莫要迎了,就在小宁儿房里坐坐吧!”

这人声音甚是清朗嘹亮,语气也很是温和。竟似全无架子一般。初七听这声音正欲抬头去看,却被晋宁重重的扯了一把,一切都还未及反应过来,自己人已随着晋氏兄妹一道跪了下来。

“晋懋(晋宁)参见吾皇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初七自然明白这可不是在现代的人人平等了,若出了什么岔子,那可是杀头的大罪,难不保还要连累晋宁他们!故而等她膝盖一着地,回过神来时便连忙“噔”、 “噔”、 “噔”的随他们二人磕下头去。

迎头过来那人朗朗笑着,快步的迎了上来,一手扶晋懋一手扶晋宁,同时大手一挥道:“都免了吧,今儿原是微服,也不必这般正式了!”

闻言,初七默默的等了一刻,等一旁的晋宁与晋懋先起身后又等身后的人等陆续起身,她这才跟着完礼立起。

等她起罢身,便忍不住悄悄抬头去看来人。好在身旁的晋宁仿佛知道她的心思,她已将身子略微侧过去了一点,这样正好让初七可以完整的看到来人的模样,同时又将初七完全的隐藏在她的遮蔽之下。

目光微微的闪烁了一下。她已然看清了眼前人的容颜。面前男子看着约莫二十五六的模样,生得龙眉凤目,俊挺不凡。

只见他身着宝蓝色锦缎箭袖,外头罩了一件玄色狐裘,身材并不如何高挑,眉目之间却自有一股长居高位颐指气使的帝皇风范。

等看清了这皇帝的模样,她的目光不自觉的又往后溜了一溜,欲寻找下一个身影。她身子不觉又是微微一颤,那人身后,有一抹纤秀窈窕的身影。

罩一件大红猩猩毡连帽斗篷,帽口的一圈白色裘毛衬得一张小脸雪白如玉,双瞳黑如幽玉,嘴唇一点嫣红,这人可不正是官盈朝!

等瞧见了盈朝,这一刻,她再也不敢多看,只瞬间默默的低下了头。

那边晋氏兄妹已引了那男子一路进去,晋宁回头给了她一个眼色,示意她在外头稍候一刻。初七极不可查的微微点头,便没跟进去。

走在后面的官盈朝自然缓步上前,跟在三人后头,慢慢朝房内走去。等到与初七擦身而过时,趁着旁人不注意,她转过头深深的看了初七一眼,眸中含着说不清的感激与歉然之意。

只是一眼,已是百味陈杂。

初七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却只是向后退了一步,垂首不再看她。看这模样,只怕盈朝心底多多少少也是知道她假装失忆一事已被初七知晓了。

几人进去后。便有晋宁身边的丫鬟,过来引她进了一处偏房,并低声道:“郡主知姑娘不喜攀附,故此请姑娘在此稍后,姑娘的心愿,她总帮你完成便是了!”

初七微微苦笑了一下,今日见面之时,晋宁对她说起贵客之时,她便隐隐的猜到了一些。到底是晋宁明白她的心思,知道她离开京城之际唯一放不下的便是盈朝了,故而才想着法子来帮她见见盈朝。

虽然早瞧出了晋宁的意图,但因她心里的确是想要再见盈朝的一面的,所以也并没有推拒,此刻自然更不会矫情了。

那丫鬟手脚俐落的送了四碟瓜果点心并一壶茶来,笑道:“请姑娘稍坐!”

初七谢了她后,便坐了下来,自己提壶倒了一杯茶,安安静静的喝着。那丫鬟倒也并未多加停留,很快便退了出去。

如此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偏房外头便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初七虽说一直安静的坐着,但却始终注意着外头的动静。此刻一听外头有了声音,不觉悚然一惊,下意识的掉头看去。

房门轻轻的响起几下轻叩。在她还不及开口说请进时,外面官盈朝已推门缓缓的走了进来。

默默看着步履轻盈走进来的盈朝,初七慢慢的站起了身子,只觉心头是百感交集,却终是垂下头行礼缓缓道:“官妃吉祥!”

这一声官妃,犹如一把淬了毒利剑,生生将二人过往亲密无间的情分斩得一干二净。

“初七……”那边的官盈朝听的这一声称呼,早已是脸色煞白,颤动着嘴唇过了好半晌才道:“你何苦这般折磨自己,又折磨我!”

初七闻言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来。她亦知盈朝这话说得直入重点的,忍不住叹了口气,她终是软下了性子,伸手轻轻一点身边道:“坐!”

她口中说着,已是忍不住抬头去仔细瞧盈朝了。这些日子不见,只见盈朝明显的成熟多了,眉目间自有一份优雅的风韵与气度,使得她原就极为出色的容颜更显妩媚动人。

见初七软了口气,官盈朝微微一笑,忙抬步慢慢的走过来,又缓缓的坐了下来。此刻她并没穿那件大红猩猩毡的连帽斗篷,身上却是一袭秋香色袄裙。

衣料是再珍贵不过,号称一两黄金一寸锦的御用云锦,只是那袄裙似是有些大,虽尚算合体,但看在初七这等做惯衣衫的人眼中,却难免有暴殄天物之嫌。

见盈朝行动缓慢,初七以为她在宫里遭了什么罪,不禁微微皱起眉头正想开口要问,一低头,目光忽而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她不觉失声“啊”了一声。

官盈朝显然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她抿了嘴儿,轻轻的笑了一笑,温柔的抚一抚自己的小腹:“已经三个多月了,我希望会是一个小殿下!”

初七叹了口气,忽然觉得有些话,自己已再不必说了。想了想,看着盈朝隆起的小腹,她不禁放柔了目光道:“恭喜!”

“说起来,如今的一切可是多亏了你!”官盈朝扶着桌子慢慢坐下,又拉住初七的手一字一句道:“初七,对不起!”

“只要你开心,那就好了!”初七自然明白她语出何意,如今都这个状况了,她还能说什么?摇了摇头,她低声宽慰着盈朝道。

官盈朝闻言抿了抿唇。低声道:“我本不想这样,只是……或者,这就是天意……”

这些话,她自入宫后,便从没对任何人说过,不知怎么的,今儿却忍不住对初七说了。当初她为了不进宫而与人私逃出去,只是无论她无核想要摆脱这红墙绿瓦的深宫,命运最终也还是将她推了进去。终归是一句话,不是天意又是如何?

“我明白的!”初七点了点头,又用力的握一握她纤巧柔腻的玉手:“一入宫门深似海,今日一别,日后怕也不能常见,盈朝,你要好好的……”

官盈朝笑着摇了摇头,注目深深的看着初七:“我相信我们会时常见面的。”

这样说着,她婉然而笑,笑容中带有无尽的自信。如今她已经是贵为官妃,当初她做不到的事情,现在必定能够做到了。

故而,无论如何,她一定会努力的促成初七与官闻景之事!正如她当初所说,她已没了幸福,那一定要让官闻景和初七幸福!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二章 腊八

第一百五十二章 腊八

官盈朝身份毕竟与前不同。加之皇上又正在延郡王府内,故此也不敢耽误太久。与初七说了几句话后,便匆匆辞了出去。初七知她如今身不由己,也并不留她,只深深看了她一眼。

自此一别,从此便是陌路了。

她默默的想着,只是,盈朝,她永不会忘记她从前对自己的种种照顾……

也永不会忘记那年夏天,那两碗冰镇绿豆汤……

她靠在椅子里,静静的出神。昔时种种在脑中心中翻腾,让她既是心酸又觉心痛。既然已经打算离去了,那么过去的,就让它全部已过去了吧!

只盼今后,大家即便桥归桥,路归路,都能继续各自好好的生活。不管是苦是难,是在千里之外还是在咫尺之间,抬头同见明月,于愿足矣……

她默默发呆,丝毫不觉时间流逝。直到晋宁笑吟吟的推门走了过来,唤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对晋宁无力的笑了一笑。

晋宁乍一进来,便见她如痴如醉的坐着,面上隐隐的还有几点泪痕,不觉吃了一惊,脱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安排初七与官盈朝见面,并不是她一时的想法。事实上,她在之前,甚至专为此事进了一回宫,见了盈朝一面,并问了她的意思。

毕竟官盈朝如今身份与前不同,她心中虽不喜她,却也不好视她如无物。谁料她一进宫,见了官盈朝,还不曾提起初七之事,官盈朝倒主动问了起来。

她便顺水推舟的一提,官盈朝居然想也不想的便答应了下来,很显然的,在她心中,初七也还是颇有份量的。

官盈朝的爽快,大出她的意料,也使得她对她的印象好了许多。

初七见她皱眉的关心着自己,便冲她一笑,摇头道:“没有什么,只是断了一些痴念!”言罢。又怕晋宁再问,她忙抬起袖子,抹去了面上的泪痕,又问道:“他们已回宫去了么?”

晋宁听她这话的意思,大抵也能明白过来。但见她强颜欢笑,心中也自不好受,面上却是不露分毫,忙笑道:“皇上微服出宫,本就是不好大肆宣扬之事,加之宫禁到了时候便要关闭,因此不能久留。匆匆用了晚饭,又与我们说了一回话,就匆匆回去了,所以说皇家虽有富贵,却终是不得自由!”

说到最后,许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她语中已不由的带了几分喟叹之意。

初七见她这副模样,只怪自己太多愁善感,平白还惹了晋宁难受,便连忙道:“世事皆是如此,哪得那般多的两全其美。不过是各有各的痛苦罢了!”

她口中虽说着这话,神色却自淡淡的,皇室虽则无有自由,却比奴婢连生命都不得自主要好了太多太多,有些事儿,不过是人心不足而已。但是这话,却是不好对晋宁说的。

晋宁叹了口气,也顺势岔开话题问道:“你与她谈的如何了?”

“不错!”初七微笑的答了一句,倒也没有要细说的意思。

晋宁点点头,看她的模样便不再多问,只道:“今儿天色已不早了,我备了酒菜,你今儿就别走了,在我这里住上一宿,待明日,我再送你回花枝胡同吧!”

初七一来因她今儿是寿星自然是不欲扫她的兴;二来见罢了盈朝之后,她心底也是百转千回,想找个人倚靠倚靠,因而当下便点头应了。

如此二人一道出去,晋宁已在梅林雅轩内备了酒菜,轩内多设火盆,倒也不虞寒冷,二人把酒对坐说笑。

晋宁知初七酒量一般,因而便只备了米酒,入口甚是温和绵软,二人直喝到二更后,方才兴尽而去。

次日一早,初七在郡王府中用了早点,晋宁这才使人送了她回去。

晋宁生日后。时节便渐渐的入了腊月。天气愈发的寒冷,街上行人也愈发行迹匆匆。晋京原就是天子脚下,金晋又是承平已久,京中百姓手中也大多有些钱钞。

眼看年节将至,都是各自忙得欣然不已。原来霓裳的东西价值不菲,平日有不少中等人家看着眼热,却又不舍得随意购置,眼看到了年节上,各家各户也都大方了不少,霓裳的生意少不得较之平日里又好了许多。

因为姜煜桓不在的关系,留得花有重一人自然是为此忙得足不点地。等偶尔忙里偷闲停下来时,又不得不暗自奇怪姜煜桓去了这么些日子了,那边却仍是消息全无,也不知眼下究竟是如何了!

这一日,天气甚好,初七清晨起来,漱洗完了,便走到外间,深深的吸了口气。前几日刚刚的下了一场大雪,到了此刻白雪犹未化尽。空气中便带了一股淡淡的冰雪清气,吸入体内,令人不由的便是一个冷战,旋之精神一震。

初七略略的舒展了一下手臂。却听身后有人叫她:“初七!”

听声音便知来人是花有重了,她有些诧异的回过头去问道:“虫子,你今儿怎么却得了空,过来我这里!”

这些日子以来,她极少能见到花有重,或者忙是一个原因,但另一个原因必然是花有重并不想见她。初七既然明白花有重的心意,自然也不会主动出现在他眼前,二人便这般僵持着。

此时花有重穿了一袭墨色织锦长袍,外头罩了一件深青色长斗篷,虽是冬日。穿的累赘,但好在他身形修长高挑,却也自有一份洒落气质。

“初七,你可知今儿是什么日子?”他倒是仿若没瞧见初七的诧异,只神色安然的看着她微笑道。

初七闻言不由一怔,也不知他这么说是何用意,不禁皱眉想了一想,却也没想出个究竟来。

因摇头失笑道:“我哪里晓得今儿是什么好日子,莫不是你的生辰?”花有重既主动找她,她自也乐得顺水推舟,将先前之事就此化解。

花有重听她这样说,不由哑然失笑的摇头道:“怎么,去郡王府陪晋宁过了个生辰,你便看到谁都想到生辰了?”

初七见他这样打趣,不由亦是与他相视一笑,从善如流道:“那今儿是什么好日子,还请花兄赐教一二?”

“今儿是腊八!”花有重微笑了一下,倒也不再卖关子,直接揭示了答案。

初七轻轻啊了一声,半晌才叹道:“原来今儿竟是腊八了么,我倒是不曾记过这些子了!”

腊八,这个节日,她从前在官家时,便不曾注意过,如今自然更不在意了!

腊八节,原是腊月里头最为重大的一个节日。又称之为“腊日”,在这一天,人们大多祭祀祖先与神灵,祈求丰收和吉祥。而绣娘一直待在官家为奴,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机会去做这些祭祀之事,因此每年腊八,大家也都只是磕几个头,喝上一碗腊八粥而已。

“我已令人熬了腊八粥,一会子送来给你。”花有重负者双手站在她身边,眯眼看着漫院的落雪道:“好歹应个景儿吧!”

初七见他难得还这样记挂着自己,不由忙点头谢了他。

说起来两人相识已很有些时日了,初七倒一直是分外客气。花有重不由皱眉摆了摆手,示意她同自己一道不用这般拘谨。

“对了,”他想了想,又接着道:“我前儿才接到源城来信,说是闻景这几日便要到了!”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三章 都被感情扰

第一百五十三章 都被感情扰

听他忽然提起官闻景。初七不由一怔,旋即很快反应过来讶然道:“马上就是新年,他怎么这个时候要入京了?”

盈朝已入了宫了,按说官闻景该留在家中,侍奉父母,欢度新春才是。怎么腊月里头,却忙忙的赶来晋京了,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我看,你这些日子就知道关在家里埋头绣花了!”花有重见初七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由失笑着摇头道:“难道你还不知道,明年二月,便是春闱了!”

春闱?!

初七这才恍然大悟的明白过来,柳月清对这个儿子一直寄以厚望,指望他一朝登双榜,为官家光宗耀祖。

而春闱开时,一般都在二月里头,因此距离略远一些的考生,大多都会在头年便赶来京城。以免匆匆赶来,而致水土不服。那有钱的便租个清幽所在,安静温书,家境一般者则选择客栈暂住。这样说来。官闻景耽搁到腊月里头才过来,其实已算是迟的了。

算了一算,大抵也知他这样耽搁着,是为了先前那事,初七心中不免有些歉然:“希望他能考中了!”

半晌,她才看着远处淡淡的说了一句。

封建社会的科举,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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