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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里乾坤-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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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呢!”初七这样问,那蓉儿便忙笑着应道:“爷让我请初七姑娘出去待客呢!”

“待客?”初七讶然扬眉,她与这晋京里头实在无相熟之人,怎么会这会子忽然冒个客人出来:“待的是什么客?”

“是城北乌记绸缎庄的乌东家!”蓉儿闻言答着,见初七拧了眉,便又笑道:“姑娘切勿误会了,今儿之所以来唤姑娘出去应个景,只因那乌东家非但带了妻子,更带了三个女儿来,爷看着没法子了,若使我待客,难免怠慢了乌家的两位小姐,这才请姑娘过去!”

原来如此,初七不得以,只好苦笑道:“既如此,我自不好不去,且待我换身衣服!”

一面说着,便急急起了身。她今儿原没打算出去,因此只穿了一件半旧的家常素色小棉袄,长发也只是随意挽了个髻,在屋里倒是无妨,若这样出去了,难免被人笑话。

蓉儿应着,笑着进去,帮她换了衣衫,又俐落的拿起梳子,开始帮她梳头。她原是伺候惯人的。论起这些手脚,自是比三翠俐落许多,三下两下,已替初七梳了个甚是雅致的倭堕髻,理好了衣衫,同时又迅速的将这事儿细细解释了一回。

原来这晋京素日风气开放,每至年节,多有人携了妻妾带了子女一同出门拜年。

虽说像花有重这样尚无妻室妾房的人家,通常有些身份的人家都不会如此,但经不起花有重早过了婚嫁之年,偏偏家中无妻无妾,又兼身家丰厚,更是出身豪门。

一些素有往来,家中又有待嫁女儿的人家自然也就动了心思,赶在年节上,特特的过来跑一趟。

名为拜年,其实暗地里却还存了其他心思。这些事儿,似花有重这般精明的人物,自然不会看不出来,只是他虽看了出来,却也不好在大过年时给人闭门羹,只得虚与委蛇一番。

如此一连数日,花有重实在有些吃不消了,这才想到家中还有个初七,倒也满可以拿出来挡挡这些事儿。

谁料还未来得及与初七商量,这乌东家便来拜访。要说人来也便罢了,旁人只带一个女儿,他可好,竟将三个女儿一道带了来。这一下自是将花有重弄得哭笑不得,只得急急吩咐蓉儿过来搬救兵了。

这蓉儿口齿极是伶俐,一面给初七梳着头,一面将这些事儿一一说了出来,却是逗得三翠四翠在一边笑得倒跌。初七听得更是哭笑不得。

待到打扮完了,初七往镜中一看,不觉怔了一下。镜中映出的是一张精致秀丽的面容,眉目之间,隐约有几分绣娘的柔婉秀雅,虽谈不上倾国倾城之色,却也算是一个清秀可人儿了。

她默默看着镜中人,不由的暗暗叹了口气:初七,原来一转眼你都已这么大了……

站起身来,她与蓉儿出了门,临去之时,却忽然停了脚步,回头向三翠四翠交待道:“一会子这些东西烤好了,你们细细挑了送一份到西院去,余下的你们两个分了便是!”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章 花灯逗趣

第一百六十章 花灯逗趣

好容易送走乌氏母女几个。初七有些无奈的坐在房里,半日都懒得动上一动。应酬客人原非她所长,更何况乌家母女此来又是别有用心。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叹气的接过蓉儿递过来的新沏的茶水,浅浅的抿了一小口。

“乌家的母女几个,姓的还真是巧!”看出她的疲于应对,蓉儿便在旁边笑着打趣找乐子。

初七听了她这话,不觉扬了眉,亦是抿嘴一笑。要说乌家的两个女儿虽是姓乌,但生的却都是肌肤白嫩,容颜秀丽,实在与乌字搭不上多少关系。

其实蓉儿这么说,实是有一语双关之意。她见初七这般神情,便知她方才只顾应付这会儿定时没意会过来,因笑道:“姑娘难道不觉得,这母女三个,却是活脱脱的三只乌眼鸡儿,看着您时,只恨不能扑过来啄上几口才好!”

“啊?!”初七听得嗤的一笑,想想适才的情景,还真是有那么些意思。二人笑了一回。却听外头花有重轻轻咳了一声,缓步走了进来。

蓉儿见他进来,忙躬身行礼,识趣的快步下去了。

“我说虫子,”初七倒是含笑的看着他,对他点了下头,抱怨道:“下回再有这等好事,可千万莫再找我了!”

花有重了解的笑笑,只在一边坐了,问道:“晋宁新年口上已来过了,你可要去延郡王府回一下礼?”

闻言,初七想了想,摇头道:“不了,想巴结他们兄妹两个的,这几日想来已将踏破他家大门了,也实在不差我一个。等过了灯节,我再请晋宁过来吃顿饭也就是了!”

二人说了几句,花有重叹了口气,又将话题重新引了回来开口道:“这几日,怕还是要麻烦你了,这京里一贯就是如此,我虽不以为然,却也不好不照着规矩来!”

初七听他这么说了,也知他难处,方才那样打趣他不过是为了逗乐子。再者这点子小事她又怎么好回绝,故而只得答应了。

这一答应了下来,此后的日子却是再不得闲。眼见着一日日的都有人流水介的过来,身份各不一样,除商户人家外,竟还有好些官场上的人物,见着花有重也都客客气气,甚至小意奉承。

原先少与花有重一块儿出去应酬,初七自然是不知道的。这几日下来倒是叫她暗暗吃了好大一惊,对花有重的势力更多了几分了解。

这般的日子却是直到灯节前,方才告一段落。正月十四那日,晋宁便使了人来请初七同看花灯,初七爽快应了。

待晋宁来时,却穿了一身男装,却难得连头发也都挽了男子髻,戴了冠。又扯着初七等人一道换了男子衣裳,才带了小厮打扮的三翠、四翠与蓉儿一同出了门。

此刻天才刚蒙蒙黑,才出了花枝胡同,眼看着外头已是人头涌动,灯火辉煌。众多孩子提着花灯,牵着父母的手,在街上欢欣鼓舞的左张右看。更有许多大姑娘、小伙子各自提了灯笼,打扮的好生标致。兴兴头头的走着。

初七原以为是因为姑娘家外出的少,所以才由着晋宁给自己换上男装的。但此刻街上年轻姑娘家却是处处可见的,看着自己头一回扮男装的样子,她忍不住笑道:“早知这街上有这么多的姑娘家,其实也不必换男装了!”

晋宁闻言就笑得前仰后合的看着初七,摇着头解释道:“你本不是晋京人,自然不知道这里的风俗。”

说着,她指了指街上来来回回的人群道:“你看那些提着莲花灯的大姑娘小伙子,那都是不曾有人家的,来,你再细细瞧一瞧那灯上小字!”

初七听她一说,果真凝神看去,那上头却都写着京城某某街某某人家,初七愕然过后,这才算明白过来,一时竟有些不敢相信的吃惊道:“这个……这个……难道是……”

“可不正是呢,”晋宁挑了挑眉哈哈笑着,颇为眉飞色舞的模样道:“所以这花灯节是极有趣的,每年花灯节后,通京城的媒婆子总是忙的不得了,走东家串西家,等把二月里头忙完了,她们上年的用度也就有了!”

三翠四翠也是从乡下来的,故而与初七一般,并不懂这些规矩。况她们心里对晋宁多少有些惧怕,听晋宁一说后,虽是各自觉得有趣,却也不敢随意开口,只兴致勃勃的开始打量四周那些提着各式莲花灯的少年男女。

反倒是蓉儿在旁从容的接口笑道:“可不是如郡……如晋公子说的那样呢。不过这花灯节上,有时也会闹出笑话来。”

她原是大户人家的使唤丫头,最是灵巧会凑趣的。这次出来,也是听说晋宁与初七约了,她头天便巴巴的同花有重说了想同来,花有重也便允了。

果不其然,她这话一出,晋宁当真就来了兴致,因笑道:“却是什么笑话,怎么连我也不曾听说过?”

蓉儿抿嘴一笑,故作神秘的眨了眨眼道:“晋公子日常待在府里,便是这些事儿怕也是听房里的丫鬟婆子偶尔嚼舌说起的吧?不过她们虽大胆,有些话儿却也未必就敢在您跟前说的!”

此话一出,初七已明白了几分过来,面上却是故作不知,只笑笑的静心听着。

那厢晋宁想一想,却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不觉点头道:“说的有理,今儿你也不拘,只挑些无伤大雅的事儿说来听听,权当消遣就是!”

蓉儿点头应了,这才说了起来。原来晋京风气开放,每至上巳、灯节等日子。大户人家使着丫鬟、养娘之类陪着公子、小姐挑着灯笼出来游玩;小户人家则阖家大小皆穿了最上色的衣裳一道出游,名为出游,实际都是互相相看。

这其中自然少不了看花了眼的、看岔了人的。有许多人家有意在灯上做文章,将家中出挑得好的女儿拿了出来妆个幌子,却将丑女嫁了给人,更有人家竟挑了贫寒人家生得标致的女儿来冒充自家女儿……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这其中更有人家,明明一双小儿女看得中了,临了他却又攀附豪门,弄得棒打鸳鸯的。有那胆大的,便私下递了消息。双双私奔而去、却又有那没担当的,只敢私下往来,或一时走漏了风声,却吵嚷得附近几条胡同人尽皆知,更有珠胎暗结,寻死觅活的……

蓉儿口齿原就伶俐,此刻一一的说了起来,当真是口齿生风,却将晋宁听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初七在旁听着,倒也还罢了,只是笑笑而已。

几人一路边说说笑笑边慢慢走着,前面恰有一个卖灯的小贩,摊上挂着许多各色不一的莲花灯。

蓉儿便随手指了那灯笑道:“这莲花灯亦是有讲究的,但凡那已有了人家,今次出门只是纯粹游玩的,便选了那下头带了浮萍的灯提着,取意为萍荷相依,若无有人家的,便选那翠盖红花的灯,不论并蒂、单朵皆可!二位公子看,那摊位上头还提供笔墨纸砚!”

晋宁听了这话,不觉诡异一笑。先前她已听说了花有重在新年里头拿初七做幌子的事儿,并为此很是不平了一回。

此刻见那小贩的灯扎的甚是精巧,她双眼滴溜溜一转,一时来了兴致,便过去掏出银子买了一盏并蒂莲花灯,且取了笔墨,在那灯上一挥而就。

初七原以为她不过是贪新鲜闹着玩,谁料等她大笔挥就看清后,却是几乎喷笑出来,原来那行字竟是“花枝胡同 花”。

蓉儿在旁怔了一下,旋即抿了唇,只是偷偷的乐,却也并不多问一个字。三翠四翠识字不多,对晋宁又多少有些惧怕之心,好奇的看了看后,自是更不会插嘴问话。

初七自然也是乐得不扫了晋宁的兴致。故而也任由着她。更何况,若这点子小状况花有重都摆不平,那可就不是绣坊的当家大老板了!

晋宁写完后,歪头想了想,随即将灯笼随手塞给蓉儿,使她提着,自己却仿佛担心旁人看不到一般,颇为大摇大摆的在灯市上走了起来。

她原就生得好,又颇有几分英气,扮了男装自然更显得面如银盘,眼若寒星,当真好一个俊俏儿郎。

况且延郡王府的衣衫,别的姑且不论,剪裁、做工、料子无一不是最最上好的,京城人的眼睛何其毒辣,只一眼便可猜知这位少爷定非普通人家。

一路走来,自是引得无数少女频频回头,秋波如潮。晋宁便也笑吟吟的,只拣那容貌俊俏标致的,不时回一个笑容勾了人芳心。

如此一来,几人走不到半个时辰,身后却已若即若离的跟了不少少女。

只是她这么一闹,却弄得初七全没了赏灯的心思。又怕做得太过了,倒是苦得花有重焦头烂额的也不人道,故而二更过后,毕竟拖着晋宁回去了。身后却还有几个胆大的少女,直跟到花枝胡同,见众人进去了,这才散了去。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一章 试探

第一百六十一章 试探

几人才一进门,晋宁便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道:“回头喜事若是成了。可莫忘记叫小虫子给我备份厚厚的谢媒礼,我可还真是头回做这事!”

初七听得险些笑出来,暗想花有重若是知了此事,可不知要如何头疼。初七这边念头闪过,那边晋宁已是随手拆下灯下的莲叶,引着了火,便在庭院之中,将那灯烧了个尸骨无存。这下可是真真是叫花有重满口的苦水和血往肚里吞了!

看着晋宁一连串的动作,初七会意的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只是转而叫三翠备了夜宵,送到自己房里,却是各色的元宵。

二人各自吃了一碗,又说笑了一回,晋宁眼看三更已过,便也起身告辞。初七送她去后,再回来,却见三翠与四翠正在一边唧唧咕咕的低声说笑,不觉笑问道:“你们姊妹两个又在说些什么了?”

晋宁一走,三翠四翠顿时便没了拘束。听初七这样问,三翠边抬头满脸堆笑着道:“在说郡主写在灯上的那行字呢!”

“蓉儿都同你们说了?”初七知他们二人不识什么字,故而此刻听她们这样说。不觉哑然失笑道。

“蓉儿姐姐都说了,”一边的四翠听初七这样问,便忙点头答道:“还问我们两个讨主意,看这事可要告诉花爷呢?”

初七笑了一下,她自然没傻到以为蓉儿真是在向她们二人讨主意:“那你们两个是怎么回她的!”

三翠四翠对视了一眼,三翠才道:“我说花爷若是问了,那便说,他若是不问,那便不说就是,本也没多大的事儿,只是两个主子闹着玩!”

闻言,初七又是一笑,却拍了拍三翠的肩道:“以后她若再问你这些,你只说你笨,又是打从乡下来的,原不及她伶俐,不过可再不要帮她出这些主意了!”

若到时花有重没问,又出了什么事,追究起来蓉儿只管推给了三翠、四翠,自己又算是半个主子在这边,自然是轮不到蓉儿什么错处了。

听初七这样说,三翠不由怔了一下,她原就不笨,被初七这么一提醒,顿时便觉出不对来。迟疑了一下,毕竟问道:“姑娘,我是不是说错了话了?”

初七并不想过分的解释这件事情。只简单道:“你也并没说错话,只是记得,吃一堑长一智便是了!”

她口中这么说着,心中却忍不住暗暗想道,若是自己当真离开霓裳,不知花有重会不会愿意让她将三翠四翠都带了走。

本来她见他们二人性子确实实诚,又没其他心思,日后带着走了,不论是跟阳阳一块开药铺还是自己绣东西挣钱,她们二人都是极有力的帮手的,故而便生了向花有重讨走她们二人的心思。

不过这事她毕竟还没同花有重提起过,故而还没有把握的事情,她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就对二女说起,笑了一笑后,她岔开话题,不肯再往下说了。

三翠四翠倒也明白她的意思,见她不说,也就不再问了。

灯节过后,这个新年也就算过完了一半。正月十八那日,霓裳才算是正式开了业。一大早,花有重便与初七双双赶到了霓裳。

初七在霓裳也有二成的干股。也算是个小东家,因此花有重也为她备了红包,让她亲自分发给霓裳上下人等。

众人收了红包,也自欢愉,各自谢了二人,这才下去开始擦拭这些日子以来,店铺内积下的尘土。花有重便与初七一同进了霓裳里头的那个雅间。

初七略微犹豫了一下,毕竟开口道:“其实我有件事,去年就想同你说了!”

“你想走了?”花有重点了点头,倒是毫不意外的道。

“恩。”初七应了一声,慢慢道:“你与姜大哥对我的恩情,我总是记在心里的,只是晋京并不适合我。我只是个普通人,也不想过太复杂的生活。”

顿了一下,她低声道:“去年年底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若是姜大哥回来找我,对我直说一切,我该怎么办?”

她的声音很是低沉,几乎带了一种梦呓一般的味道。花有重默默的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微微的心疼。

很早的时候就认识这个小女孩了,那时她才五六岁的样子,穿着粉色的小袄子,陪沈别宴坐在树梢上。

一双清凌凌的大眼睛,有些戒备,也有些探究的打量着自己。喝了茶后,一溜烟的就跑了,生似身后有鬼在追一般,让沈别宴很是抱怨了一回……

第二回见却是什么时候了。似乎是她们买绣线的时候吧。她略大了些,同官盈朝在一起,两个小女娃,都是粉雕玉琢一般,站在绣坊门口,官盈朝是带了些孩子气的嚣张霸道,而她却是一种奇异的沉稳,沉稳安静的不像一个小孩子,而且,她居然还记得自己……

然后就是第三回第四回,最后终于有一天,她又一次的出现在了自己眼前,穿了一身的孝,安安静静的,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眼底却有着无法完全掩饰的悲伤与愁郁。她那么镇定与他谈着条件,或者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眼底有着深深的茫然与不确定……

在她弟弟病危的那一刻,她失措的扑进了自己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花有重忍不住的轻轻叹息了一声,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与初七,原来在不知不觉中竟已有了这么深这么多的过往。

回想起以往。他一时愣神,竟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替她拂了一下额前的浏海低声道:“初七,再等等吧,煜桓会给你一个交待的,我与他相交多年,这点,我信得过他!”

初七强笑着摇了摇头,抬起头来,眼也不眨的盯着花有重道:“其实我与他,并非你们想的那样。”

顿了顿。似乎怕花有重看穿她事事为自己打算的心,抿了下嘴,她这才继续道:“他有他的难处,不过都是为了好好儿生活,我从没怪过他的。可我却是极怕他回来找我的!”

花有重万料不到她会说出这话来,怔了一下,他疑惑的望着初七。

低垂着眼眸,初七继续淡淡的道:“他若回来找我,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勇气伤了他,毕竟我欠他的的确太多……可是若不拒绝他,那我将来会过怎样的日子呢?”

做他的侧妃么?以她在别人眼中的低贱身份,只怕没有哪个王府的下人会看得起她!而在她的上头,还有一个有着庞大家族势力的正妃在。

于是她继续从前战战兢兢的生活,如履薄冰的在南琉王府生存着,所能凭恃的便是那一份在微寒时期与姜煜桓结下的情谊?还是逼着自己又重新去过回像是在官家那样钩心斗角的生活?

她几乎不敢想象那样的日子,也更不愿去过那种日子。在官家经历的一切,已经让她不堪回首。窥一斑而知全豹,她可以想象出南琉王府的复杂程度。

网络小说、电视电影演绎了太多穿越后轰轰烈烈的爱情与生活,可她知道,那些都不适合她。

她从前只是个普通的孤儿,穿越以后也没有惊天动地的武功、不会惊世骇俗的医学,更没有庞大的家族势力作为后盾。

她一直以为自己算是聪明的,可是真遇了事后,她才感觉到自己的脆弱。就像花有重曾经对她的评价,她是一个傻子。

很多事情她都不是没有想到,可是当真遇到了,她却做不出来。她终究不是做巫婆的材料,也不适合在太复杂的环境里生存。

如今她只想靠着从前积累的一些知识,安安分分的过完这一辈子而已。从前,她还能自信的觉得,凭着自己的知识与见解,总有一日能带着绣娘与阳阳离开官家,过自己的生活。可是绣娘之死,已经让她彻底发现了自己的无力。

穿越,从来不是万能的。而她,无论在穿越前还是穿越后,都一样是那么的平凡。

“虫子。我想你帮我一帮!”她定定的看着花有重,眸子里有着恳求。

感觉到她的无助与恳求,花有重叹了口气道:“你说!”

“我想离开霓裳,若是姜大哥回来找我,还请你帮我应付一二!”

虽然心中早已料到,但听她这样说出口,花有重仍是苦笑连连的模样,过了半日才道:“这事,你叫我如何帮你。初七,你若愿意,其实你的眼前还有一条路,或者你可以考虑考虑!”

说着这话的时候,花有重心里忽然便觉得有些不大舒服,但他还是强忍着,将话说了出来。

听明白他话语里暗含的意思,初七微微的扬了下眉头,有些冷冷的道:“你是想说官闻景?”

“恩。”花有重点了点头道:“他自幼对你便不同,若是你肯嫁给他,许多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官盈朝如今在宫中备受宠爱,官闻景今年若能金榜题名,官家声势必定又能再上一层楼。初七若真嫁了他,自然便省却了许多麻烦。

加之姜煜桓自己也娶了妻,遇了这事,也不好责备初七什么。再说其他,南琉王再大,毕竟也只是一个藩王,又偏居海外,手再长,也还伸不出这里来。更何况,姜煜桓这人,从来也不是那种会死缠烂打的人物。

初七苦笑了一下,真心道:“虫子,我真想不到,有一天,你我居然会坐在这里谈这些!”

花有重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笑的有些苦涩,莫说初七,便是他自己又何尝想得到。

他可是个大男人,如今却在做着这等古怪的事情,这种事儿,怎么的也该是两个女孩儿悄悄的遣了丫鬟出去,偷偷挤在一个被窝里头,私下里说的悄悄话吧?!

“虫子,莫说我对闻景没存半点心思了。便是对他存了心思,到了眼前这个样子,我亦是与他无半点可能的!”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二章 画眉相请

第一百六十二章 画眉相请

初七忽然敛了笑意。冷静的开口,她的面上有着一贯少有的坚毅与冷漠。官家?!她想起柳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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