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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里乾坤-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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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以来。晋宁自也乐得借着新年的机会,时时进宫陪伴怡宁太后。天启帝原是太后亲生,自幼便与母亲感情深厚,每日下朝,总要过来慈宁宫恭请圣安,再陪太后说一回话儿。

只是新年伊始,年节里放了长假,今年偏又是春闱科考之年,朝中事务便愈加的繁忙,因此天启帝这些日子也总是来去匆匆,却没有时间与晋宁多说几句话儿。

晋宁心中也知此事本就急不得一时,只得暗暗叹着气,只是苦侯着机会。

这一日,她早早入了宫,却不想怡宁太后身子恰有些不适,晋宁陪她说了一回话,眼看将近午时,那边天启帝才下了朝,过来慈宁宫请安。

母子两个说了几句,天启帝眼看着母亲精神不济,便也不想打扰下去,离去之时,便又唤了晋宁一道去用午膳。

晋宁眼见机会难得。自是欣喜莫名,忙辞了太后,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天启帝见她亦步亦趋的跟过来,不觉暗暗一笑。他比晋宁大着近十岁,几乎是看着这个堂妹长大的,对她的性情脾气也知之甚详,知她若是无事,只怕早已告退离去,断不会这般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但他此刻却也并不说穿,只满脸含笑的悠闲走着,由得晋宁这个急性子紧紧的跟随。

也不知走了多大一会。眼见着不远处便是天启帝日里常爱呆的沉香亭了,故而天启帝这才停下脚步对身边的服侍的太监挥了挥手,吩咐道:“今儿的午膳便摆在沉香亭内罢!”

沉香亭却是筑在御花园内,周围遍植香气馥郁的四季植物,此刻正值梅花盛开之时,在亭里供着几厢暖炉倒也没半分寒意。如此坐在亭内说话,人也轻松悠闲些,况且周围服侍的人也少,自然是远比在殿内说话更是自由许多。

那小太监忙应了,回头自去吩咐御膳房,一众人等便直往沉香亭而去。

沉香亭,却是在御花园南,亭侧遍植梅花,此时已过了年,梅花未尽,迎春已开,放眼望去,便见粉嫩明黄的迎春花对着春阳绽然怒放,配着各色梅蕊景致倒也不错。

一群内监得知皇上马上就来,早已忙乱成了一团,好在人多力量大,只这片刻的功夫,却已将沉香亭布置停当。亭内椅上早都搭上双龙戏珠的锦袱,桌上也已摆了几样御制的精细瓜果糕点。天启帝坐下后,便指着对面朝晋宁笑道:“坐吧!在朕面前,无需拘束!”

晋宁闻言嘿嘿一笑,她如今年纪渐长,虽说皇帝待她极好,但她也不愿太过莽撞,以致延郡王府为人弹劾。施礼谢坐之后,她才坐了下来,一边自有宫女过来奉了茶。

天启帝知她有事要求,便挥退了服侍的众人,取茶浅浅啜了一口,点着盏盖笑道:“这茶却是梅花茶,官妃一向喜欢这个味道。去年大冬日里,天还飘着雪。她可是还巴巴的跑来这沉香亭采摘了带雪梅蕾亲手炮制的,朕尝着倒也合口,这一向便跟她一同用些!”

他口中所说的官妃指的可不正是官盈朝!

晋宁听他一说,便捧了茶盏,盏盖才一开,便觉一股夹杂着茶味的冷香扑鼻而来,闻着竟比梅花还更清奇些,没来由的便让人觉得精神为之一振,她低头浅啜了一口,顿时清香满口,不觉赞道:“臣妹却是想不到,官妃娘娘竟还会制茶,这茶果然绝香!”

天启帝想着官盈朝,不觉又是发自肺腑的微微一笑:“说到官妃,朕还真是该好好谢一谢晋懋,若不是他带了朕去凑那热闹,朕又怎会识得官妃这等如花解语的佳人。”

“那也是皇兄与官妃娘娘的缘分,”晋宁搁了茶盏,忙笑着接话道:“我大哥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

二人闲叙了一回,天启帝说到官盈朝腹内的孩儿,不免欣然笑道:“如今已将六个月了,朕只盼着是个皇儿,不过若是个小公主倒也无妨,宫内已很久未有婴儿的啼哭之声了!”

“臣妹倒是觉得官妃娘娘这一胎必是男孩,”晋宁眼珠一转,极会讨趣的笑道:“臣妹的兄长早先便说过,官妃娘娘颇有宜男之相,他早年很是研究过一阵相学,想来不会有错!”

天启帝道:“母后跟前的几个老嬷嬷也都说看着像是个小皇子……”

言毕眉间眼底皆有笑意,他已是年近而立之人了,宫内嫔妃不少,能怀有身孕的却并不多。偶有一两个怀孕的,不是孕期之内不慎滑胎,便是产下的孩儿身体虚弱,往往过不得周岁。他为此也颇为烦恼,如今官盈朝入宫不久,便得了身孕,他又如何能不高兴。

晋宁原是快言快语的直性子,心里憋了这么久的事,本就忍不住了。又见天启帝一直同她打哈哈,分明知道她有事相求却是一字不提,她自然是心中急得犹如锅煎。

正愁没有机会提起官闻景,见天启帝对官盈朝如此上心,抿嘴一想便连忙笑道:“说到官妃娘娘,臣妹却是不由的想起另一个人来,他年前入京,如今已在京中住了好些时日了!臣妹前些日子还曾见过他一面的。”

“哦?”天启帝挑了挑眉,晋宁的性子他不是不知的,见她难得对个外人如此上心,心里自然是诧然、好奇无比的。故而他也不再故意逗弄晋宁,直接顺着她的话问道:“是谁?”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八章 阴差阳错

第一百六十八章 阴差阳错

“皇兄可知官妃娘娘有个亲兄长?”晋宁笑着问了一句。

金晋一朝。多有宫妃在后宫得宠,全家鸡犬升天的,但很显然的,这份皇恩并没落到官闻景头上。

听得晋宁提起官盈朝的兄长,天启帝不由面露微笑,似乎对官闻景特别满意的点头道:“官妃有孕之时,朕曾恩封她的家人。旨意下达前,她却特意来找了朕,说她的亲兄长十年寒窗,如今不过年二十,却已中了举人,且心气甚高,不愿凭借裙带关系入朝为官,求朕不必恩封于他,只等科举开时,他若能得中,便将他留在京内,以使兄妹能时时相见!朕想着好好的读书人,若是恩旨晋封确也浪费了,便依了她的意思!”

晋宁在宫外自然是不曾听过还有这么一出的,怔了一下。她这才明白过来,不由会心领意的笑了一笑。

先前她对官闻景未得晋封一事心中其实是颇有些疑惑的,到了如今才算明白,敢情官盈朝早已为他打算好了。

毕竟恩旨晋封,虽然荣宠位高,却终为正途出身的读书人不齿,便是为官,也只能得个虚衔,吃份俸禄,论到将来前程,终究不如科考出身来的远大。

如今再想官盈朝这人,果然心思半分都不简单啦!此举明面上看着是退一步,实则以退为进,既在皇帝面前博了好名声又为自己赢到了最大的利益。

说道这里,天启帝意味深长的看了晋宁一眼,笑道:“听宁儿这么一说,与他似乎颇为熟悉,只不知他是个怎样的人 ?'…3uww'”

他自然是知道这个堂妹素来心气甚高,难得也有她看得上眼之人!想到这里,天启帝越发是笑得两眼微眼,一看就知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过晋宁此刻却只一心扑在官闻景身上,自然没有注意到天启帝的神色。她侧头细细的想了一想,一时倒也难以说清官闻景的为人,想着便不由抬手支颐,且蹙了眉,许久方道:“说起来,这人有些傻……不过却也并非那种不知变通蠢货……有时看着颇知人情事故。有时却又有些莽撞……”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的笑了一笑,实在不愿再费神去形容官闻景,只摆手道:“反正说到底绝对算得上是个聪明的实诚人了……”

她这一番话原是肺腑之言,只因说的太过认真,却让人不由的想到其他地方去了。

天启帝听了这一席话,只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见她印堂发亮,粉面泛红,看着倒活脱脱的像是相书所云红鸾星动的模样,不觉微微一笑:“原来如此,朕如今却忽然极想见他一见!”

这个堂妹,如今已是二十出头了,他心中其实也颇记挂着她的亲事,只是一时却不得相巧的人选。如今她自己难得对人如此上心上脸,又还这般夸赞着官闻景,怎由得他不对官妃的兄长心生好奇?

晋宁却没意识到自己的一番话已让这位对自己极是关心的皇兄生出了旁的心思,只欣然笑道:“他如今正在考场之内,只怕是进不了宫的。不过若无意外,皇兄定能在殿试之上见到他。放榜之时他若能高中,臣妹还有事相求皇兄。届时还望皇兄千万成全则个!”

天启帝闻言哈哈一笑,意有所指道:“既云成全,那自是美事,皇兄又岂无不允之理!”

晋宁虽觉这话有些古怪,却也没有往深了想,因笑道:“既如此,臣妹便先谢过皇兄了!”

天启帝听了这话,却是不由的摇头暗暗疑惑:这丫头,这脸皮这些年倒是愈发的厚了,便是再中意,天下又哪有女孩儿家亲自过来讨这等旨意的,说了出去,却是没得惹人笑话。难不成竟是晋懋不愿结这门亲?不应该呀,晋懋这些年一直都想着将她早日嫁了出去,她却只是不愿,如今她好容易有了中意之人,晋懋该高兴才对呀!

他心中正想着,那边小太监过过来,言道午膳已准备停当,可要立时传。既想不通,天启帝也便不愿再多想,因丢开心思点头道:“这便传膳罢!”

二人用了膳后,晋宁心事已然了却,放了心后,便很快告退而去。天启帝又在沉香亭略坐了一回,这才回头吩咐道:“摆驾漱玉宫!”漱玉宫却正是官盈朝如今所居的宫殿。

圣驾到了漱玉宫门口时,官盈朝早已接了通传迎了出来,见了天启帝便要行礼,天启帝忙扶住她。笑道:“爱妃如今不甚方便,朕不是早说一应礼节能免则免,你怎么却还是如此!”

官盈朝抿唇一笑,她如今虽已有了六个月身孕,肚腹并不过大,人却是比先前更丰腴了一些,眉目之间隐约露出的几分慵懒倦怠的模样,却使她看着愈发姣美照人,浑身上下那份云鬓松挽,海棠春睡初起的娇慵气质使人看见她时几乎是要移不开去视线了。

天启帝亲手扶她入了寝宫,挥退了一应宫女,这才笑道:“这刻儿,原是你午憩的时候,按说朕不该此刻来,不过朕先前得了个喜讯,却是特意来寻你报喜的!”

“报喜?”官盈朝诧然的歪头看着天启帝道,浑然一副不谙世事的小女儿娇态,却又透出几分雅致风华。

她偏头细细想了一刻,却实在有些想不出喜从何来,自己怀孕才六个月,离着临盆还有好些时日,该不是为着这个。若是说到其他事,今儿才是二月十一。她大哥官闻景才刚进考场,考卷尚且不曾收上,这喜字也该与他搭不上边吧。

天启帝看着她这幅模样,再也忍不住的拉她入怀,哈哈大笑着提点她道:“今儿晋宁进宫来了,适才与朕一同用了午膳……”

官盈朝微怔了一下,旋即恍悟过来,笑道:“原来是她,那皇上可曾准了?”

晋宁有意请旨为官闻景与初七赐婚一事,先前也曾对她提过,因此她却是知道的。此刻一听天启帝这话,心中便是一阵欣喜。又听是报喜,自然更以为事情已成了。

果然,天启帝笑道:“这本是亲上加亲的美事,朕岂有不准之理!”

官盈朝听了亲上加亲四字,不觉一愕,心中隐约觉得这事似乎有些不对,但她本是个极聪明的女子,这刻儿也并不说破,只含糊笑道:“臣妾的兄长怎么担得起这亲上加亲四字!”

她口中这样说着,心底却已一连转了十七八个弯儿,想着晋宁与初七素日交好,又曾对自己提及,想要同延郡王商议,收初七为义女之事,难不成这事也已成了?

她想着,心中不由得又惊又喜。长久以来,自己一直搁在心头的事就此了了,当真是既痛快又忍不住有些恍惚。只愿如此一来,初七能够幸福快活,也抵过自己进宫前欺瞒着她的愧疚心思。

天启帝这厢却是爽然一摆手道:“这话却是怎么说的,晋宁虽只是朕的堂妹,但在朕心中,却比亲妹子更要亲,你大哥殿试之时,朕自会好好注意一下他的文字,若果真是好,便点他一个状元。且给宁儿晋一晋位,封她做个公主,风风光光的成全了他们两个!”

官盈朝听了这话,哪还不明白自己这位夫君皇上弄拧了晋宁的意思,她微微抿了下唇,心中一时千头万绪,诸般念头纷至沓来,好半晌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天启帝只以为她是心情喜悦,一时忘言,却也并不在意。想了一会,便又责备道:“朕看你那样儿,似乎对此事早已知晓,怎么却不在私底下悄悄同朕说上一说,却叫她一个黄花闺女来同朕说这个?这事若传了出去,岂不惹人笑话!”

他口中责怪,语气却并不严厉。

官盈朝闻言却是仿若未闻,一直怔怔的咬唇愣在当下,也没回天启帝的话。这下倒是叫天启帝心中生出疑惑来,不由轻轻推了推她,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么?”

他这一推,倒是叫盈朝的心思推过来半分。她双眼迷蒙的看了天启帝半刻,忽而深深的吸了口气,心中已然下定了决心。

因忙笑着起身,深深一礼施了下去,且道:“臣妾入宫不久,蒙皇上恩宠,虽不敢说宠冠六宫,皇上对臣妾却也是恩遇非常。值此之时,臣妾又怎好再为兄长进言,使他得结皇亲……”

她口中说着谢恩之辞,心中却猛然又念起自己方才的心思来。原以为此事成了,初七得了幸福,她心底一块大石也算落了地了。此刻却忽然横生了这样大的一个岔子,只是能与晋宁结上姻亲,只怕他们官家是高攀了多少层……

暗暗的叹了口气,她终归还是负了她,只得安慰着自己道:晋郡主不似不能容人之人,且与初七素日交好,大哥若是娶了她,想来她也不会亏待了初七。为大哥,也为了她自己还有……她腹中的这个孩儿,如今也只得委屈初七做小了,但愿她莫要怪她才好……

她自进宫以来,地位一日高似一日,目中所见愈加清楚,心中便愈是惶恐。官家虽是大族,奈何她并非嫡支所出,能得的帮助终是有限。

最令她惶恐难安的却正是延郡王府,毕竟,她昔日与慕容致远一路私奔之事,尽在晋懋心中。她入宫之后,也曾叫官闻景代为打探慕容致远的下落。

官闻景打听得慕容致远已然削发为僧,便千里赶去,想要见他一面。却被人告知,慕容致远已离寺云游去了。

官闻景回京之后,便托了晋宁将这个消息带了给她,却让她愈加的夜不能寐且无法诉之于口。她心中很是清楚,她是晋懋弄进宫来的,她从前的所有事端都捏在晋懋手上,她在宫中一日得宠,便得一日听晋懋的。把柄在人手上的日子,可实在并不好过。

而要抵消这个把柄所能引起的一切风暴,如今自然便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只要晋宁嫁给官闻景,晋懋与官家便成了亲家,如此一来,他若想要挟自己,自然也会多了一层顾忌……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所为何?

第一百六十九章 所为何?

晋宁并不知道自己在宫中的一番话语引起了天启帝怎么的心思。而官盈朝未加否认的谢恩之语更是坐实了天启帝的猜想,如今已将至不可收拾的地步。

而对此毫不知情的她兴致勃勃的出了宫之后,略略的想了一回,便径直吩咐着人驾车往花枝胡同去了。

算起来,她已有好些日子未曾去见过初七,如今事情算是定下后心中略一松,还真是有些挂念她。

谁知她方到花枝胡同,便见花有重自马车上下来,神色闲淡悠然,嘴角笑意隐隐,似乎是遇了什么好事。

晋宁原本自己心下也是高兴的,此刻见花有重满脸笑意的样子不觉挑了下眉,挥着手高声叫道:“花有重!”

花有重听见她叫,便听了脚步,回头望她一笑,拱一拱手:“郡主久违!”

晋宁听他唤自己做郡主,不觉勾了勾嘴角,心中多少有些意外。若说延郡王府是皇家一脉,那花家便是国戚,且花有重与她兄长晋懋素日交好,因此非在正式场合中。他一般是不会叫自己作郡主的。

斜乜了花有重一眼,她语带讥嘲道:“我看花东家近来印堂发亮,面色晕红,气色更是非同一般,难不成是有喜事将近?”

听她这般调侃,花有重倒是一副油米不进的老神在在模样,轻轻勾唇笑了一笑,一双幽深的眼眸盯着晋宁转了一圈,也不知是打上了什么鬼主意。

过了半刻,他这才负手正对着晋宁,悠然反驳道:“我看郡主面带桃花,看着倒像是红鸾星动的模样,若果真如此,那晋兄可不是要去烧香还神了!”

晋宁一听烧香还神四字,立时就变了面色,原来她自满了十七岁后,她的母亲延郡王妃便每年两次烧香敬神,企盼女儿能够嫁个好人家,只是如今已烧了快四年,却总没一些动静。

去年她生日前,连晋懋也都跟着取笑,戏称他今年也打算要好好的去烧一回香,拜一次佛,祈求让妹子早些出嫁。甚至还颇为戏谑的说,若她能在今年嫁了出去,他打算捐出十万白银,为京城护国寺的佛像重塑金身。以还神愿,感激上苍。

此刻听花有重说出“烧香还神”一事,她自然也知晓是她哥那个嘴碎的鸡婆说的。要说晋宁原以为这事只是兄长在家中取笑,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会说了给花有重听了,让她怎不恼羞成怒?

心下念头微转,她已是涨红了脸,当下横眉竖眼喝道:“花有重,你信不信我打掉你满口的牙!”

花有重见她既羞且恼的模样,不由痛快的仰头哈哈一笑,便自退了半步,做个手势道:“郡主请!”

事实上,晋懋之所以会在他面前提起这些,是有意想要撮合他与晋宁。晋宁脾气急躁,性子难免有些鲁莽,且不爱受拘束,晋懋是她的亲兄长,对她的性子自是最了解不过。正因如此,他将自家的世交故旧,自己的朋友细细想了一回,却还是觉得花有重最是合适的。

一来他对花有重身世家底来龙去脉了解甚是清楚,要说花有重早已从花家独立了出去。既是皇商,前些年更是借了他人名义拿到了盐引。

这几年表面看着似乎仍在专心做他的锦缎生意,其实已将不少心力放在了江南道上,柴米油盐酱醋茶,开门七件大事,他几乎无所不做。如今不过二十出头的人,手上的资产却已是相当惊人的。

二来外人看着花有重不过是个普通商人,说尊贵点是皇商,如何也脱不出“商”这一级,然而晋懋却是深知究里的。

花有重师从沈别宴,十岁中秀才,十五岁便已考中了进士,沈别宴曾几次怂恿他参加春闱,都被他一口拒绝。若是被逼得急了,便愤愤反问沈别宴:师傅你二十岁中状元,如今还不是辞官在家,只贪那一份悠然自得?

而沈别宴之所以怂恿花有重来京赶考,为的不过是想对得起花老爷子临终前的托付,见花有重如此固执,他亦无法强求的。再者从他自身来看,他心底倒也并没指望他真去做官,听了这话,也就一笑了之,不再继续劝说。

以上种种优势也还罢了,而让晋懋最为动心的却是花有重这人性情洒脱颇类沈别宴,又已分家另过,父亲虽仍健在,但却少有往来,兄长花有为更是与他泾渭分明。从无往来。这样一来,晋宁嫁了过去,便是天不管,地不收,依然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只是他的打算毕竟只是打算,花有重何等精明,一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立时便闪了个人影不见,此后见面,更是绝口不提晋宁,弄得晋懋哭笑不得,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收了原先的心思。

这些内情,晋宁自是并不知情,说到底晋懋实是打心底是替她寸寸打算。见花有重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心底已是恨得牙痒痒,却又实是奈何不得他。

恨恨的瞪了花有重一眼后,她气不打一处的“哼”了一声随即甩手快步进了大门,却是理也懒得理睬跟在后头的花有重。

花有重知她一向脾气大,其实并没什么坏心,故而只微微笑了一下,却也并不在意,进门后。便吩咐身边人道:“去叫几个人,将左面的小院子细细打扫了,器具都要最好的,被褥也都换新。”

那人正欲离去,他却又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了他,又吩咐道:“且慢,院子打扫好了,便去集市上看看,若有应时应节的花草,便也买些回来,将院子里好好布置一回!”

那人答应着去了。花有重这才心情颇好的沿着曲廊,往正厅走去。

晋宁到初七房内时,却见初七安静的靠在软榻上,慢慢的绣着一张帕子,她似乎很是专心致志,一时竟没注意到晋宁来了。

晋宁看着一时起了坏心,掩嘴一笑忙蹑手蹑脚的悄悄凑了过去,在她耳边大叫了一声:“初七……”

刺绣本就是凝神聚气的活儿,初七此时一心搁在活儿上,这下猛然叫晋宁这样一惊,不由慌了神一般下意识的往后一仰,手中的绣针一下子便戳进了指头里。

只疼得哎呀一声,忙将手指伸入口中,慢慢吮着。又抬头看了晋宁一眼,她苦笑道:“晋宁,你想吓死我呀!”

“你有那么容易被吓死么?”晋宁哈哈一笑,似讨好一般紧贴着她坐了下来。

初七往日见晋宁时,她虽是很少心情沉重之时,但也极少似今日这般高兴的像个孩子似的。

知她怕是遇上了什么难得的好事,初七不由也跟着会心一笑,问道:“怎么,你今儿遇了什么开心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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