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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丑他也不温柔了-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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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荒山野岭的这白菜是从哪儿找来的?还有两盅鲜汤,一盅奶白色的浓汤,一盅淡绿色的清汤。啧啧,这么丰盛,易休倒是有心。
洛河揭开盖子,嗅着浓汤的味道,视线在洞室内扫了一圈。
易休此刻正躲在巨大的丹炉后面,方才听见他起身还探出脑袋偷看了一眼。此刻却是不敢再偷看的,只露出一截沾着药灰的衣角。
洛河也不客气,拿起筷子便开吃。先把最爱的爆香兔丁搞定,然后尝一尝鱼尝一尝白菜。洛河并不是很喜欢喝汤,浓汤和清汤都不合他口味,所以没动。
风卷残云一般将桌子上的菜席卷了一遍,放下筷子的时候洛河满足地打了个嗝,一时间他这个修界第一美人的气质荡然无存。
听见洛河落下筷子,一直装隐形人的易休终于开口,“那个……丝树浓汤和绿荇汤乌发效果很好,你可以试一试,书上说喝三天就能长黑头发了。”
“是吗?”
洛河拿起勺子搅了搅汤盅,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
“书上是这样说的,我在森林里找的丝树和绿荇,品阶高,效果好。”
易休从丹炉后面探出头,笑得眉眼弯弯,一脸求夸奖的表情。
丝树和绿荇都不是普通的灵植,成年植株最低八阶,有异兽守护。真说起来,丝树和绿荇的作用哪里在乌发黑发上?它们都是炼丹的高阶材料,能稳定药性,中和毒性,作用可比乌发黑发大得多。
洛河看着丹炉后的易休,难得勾起嘴唇笑了笑,舀起汤喝了一口。
说实话,味道真不咋地,酸中带苦,对于胃口被养刁了的洛河来说有些难以下咽。
不过洛河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便以最快的速度将两盅汤全部喝下。
“为了这两盅汤,易休费了很大的劲吧?”
“其实也没有很费劲……”
易休缩回脑袋,再次躲到丹炉后面,很小声地说道。
洛河轻笑一声,走下床,悄无声息地来到丹炉之后,“易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充满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仿佛就在耳边。易休惊得几乎跳起来。
“你怎么……”
易休想问洛河怎么故意隐匿气息幽灵似的游过来让他没防备。
却被洛河勾起下巴的动作打断了所有思绪。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洛河缓缓靠近,低声轻语。他的声音天然带着魅惑,总是能在人毫无防备的时候侵入人心。
属于洛河的气息将易休整个包围,令易休无法逃出重围。他只能被动地接受,做不出一丝反抗。
“洛河……”
易休低眉,视线被那诱人的红唇吸引。大脑一片空白,再无法思考。一切,只能顺应本能。
洛河并没有吻他,而是凑近他耳边,柔软的嘴唇几乎碰到他敏感的耳垂。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嗯?”
易休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被妖孽迷惑了,但他却是心甘情愿沉溺其中。
他发现自己的手被握住,他的手被指引着,在洛河的脖颈上轻抚。细腻的肌肤在指尖轻颤着,他甚至能感受到肌肤下血管中流动的血液。他的心脏,随着手下之人的脉搏一起跳动,达成统一,仿佛合为一体。而后他的手慢慢下滑,被按在那性感的锁骨,那锁骨上的,黑色的锁链。
“来,帮我……解开它。”
第108章 枷锁3()
“来,帮我……解开它。”
洛河的声音犹如诱人堕落的海妖,极具迷惑性。
易休看进洛河眼中,那双眼睛漂亮得不可思议,仿佛装着一整个星空。面对这样一双眼睛,任何人都无法拒绝它的主人提出的要求。易休单纯地笑起来,乖巧地点头,“好。”
手下开始聚集灵力,精准释放在锁骨上的锁链上。锁链“科科”地响起来,轻轻震动。
洛河忍着剧痛,不发出任何声音,以免干扰到易休。易休意志很强大,洛河诱他取下锁链耗费了不少精力,灵力也所剩无几。这让洛河连运转灵力抵抗痛苦都做不到。
洛河的计划来得仓促,不算完美。在耗尽灵力逃出之后,除了等待救援他便没有其他选项,甚至有可能被红眼易休重新捉住。若求稳妥,他该再等一等,至少要等灵力恢复再行动。但是被锁在山洞,每日都要面对易休,这让他难以忍受,也难以等待下去。每多等待一秒,他都会多一分暴躁。
无论是在感情上,还是在其他方面,一个人习惯掌控全局,习惯处于支配地位,一旦陷入被动局面,多少都会难以适应。所以洛河才不惜用星图对易休进行催眠,控制易休。
可惜,老天似乎也在与洛河作对。眼看锁链即将彻底取除,丹炉突然起了状况。先是冒出黑烟,而后一声巨响——丹炉“嘭”地一声炸开。
一时烟雾弥漫,热浪扑面。
丹炉的意外爆炸令易休回过神来。易休反应速度不慢,抱着洛河就地一滚,又以灵力结成防护盾,在第一时间阻隔了危险。
“唔……”
在爆炸冲击下洛河只觉得脑袋一阵发晕,而锁骨上的锁链也一瞬间重新扣上,那痛苦是双倍的。
“你没事吧?我第一次炼丹,火候没掌握好,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它就炸了……你有没有伤到哪里……哎呀,流血了……”
易休急急忙忙抱起洛河,一挥手灵力横扫而出,将丹炉那里冒出的黑烟逼到角落无法蔓延。将洛河轻轻放到床上,剥开他染血的衣襟。
洛河却抬手挥开易休,声音冷得掉渣,“滚!”
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第一次炼丹就敢用那么大的丹炉,易休其实不是炼丹而是想谋杀吧?
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他费尽心机眼看着易休要解开锁链了就这么被打断。要再来一次催眠,至少还得等一天恢复灵力才行,待会儿到了子时还得面对红眼易休。洛河现在已经处于爆发边缘了,看见易休就想揍一顿这种。
“你受伤了。”
易休眉头微皱,似不满洛河无理取闹。
“至少先止血。”
洛河看了一眼自锁骨流下的血液,心道这都是谁害的?现在假惺惺地关心有用么?
“你离我远点,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你……”
易休听洛河这样说,不知为何心里一阵刺痛。
其实无论是谁,被讨厌了都会难过吧?
但易休觉得自己早已见惯他人的厌恶和排斥,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应。有什么好难过的?不过一个妖孽罢了。他才不会在意呢。
于是负气地转身,去药柜找了一堆药。他当然不会再去洛河面前找不快,只是远远地将药扔过去而已。
洛河要他离他远点,他也不想太靠近洛河。洛河这个妖孽,刚才还用邪术迷惑他呢。要不是洛河迷惑他心神,他怎么会忘记丹炉,导致丹炉爆炸?所以一切都是妖孽的错。
洛河瞥了一眼易休的身影,捡起被扔到床上的药瓶,随便倒了一些止血的药粉在伤口处。其他的已无心也无力再管,倒在床上便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没睡太久。洛河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洛河是被锁骨上的伤疼醒的。
一睁眼便看见易休就在身旁,刚为他处理好伤口。
此刻已经过了子时,易休的眼睛是深刻的化不去的血红。洛河一抬眼便与那双猩红的眸子对上,在那一汪猩红中冷着脸,毫不犹豫地挥开易休的手。
易休站起身,第一次居高临下地看洛河。此刻的洛河脆弱无力,除了冷漠做不出任何反抗。
但易休不是第一次如此看着洛河,面无表情地,眼底翻涌着压抑已久的暴戾和杀意。
易休想明白一个道理,武力和强权可以助人得到一切。其实他早知道这一点,在很久以前,华苗苗逼洛河娶她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点,强权和武力是好东西。但他也天真地相信,有些东西是例外。有些东西靠武力掠夺不来。但或许那样珍贵的东西,他天生不配得到。例如他得不到留不住终将失去的,洛河的爱。
没关系,至少他可以用武力困住洛河。他至少可以用尽全力,尽量留住他所能留住的东西。
洛河不知易休所想,却看清他眼中的杀意。不由嗤笑一声,语带嘲讽,“怎么?这么快就想杀了我吗?真是令人伤心呐易休,你,不是很爱我吗?”
易休曾经刺过他一剑,易休也不止一次想杀他。洛河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背后一阵发凉——他是斯德哥尔摩不成?竟然会对易休一再忍让,他竟然会爱上这么个杀人狂?!!
“我怎么舍得杀你呢?”
易休似乎被洛河的话激到,低头猛地掐住洛河的下巴,狠狠地咬了一口洛河的嘴唇,尝到血的味道才松开。
他的鼻尖轻扫洛河的侧脸,闭上眼睛深深地嗅闻洛河身体的味道。易休似颠若狂地轻笑,“你千方百计,不折手段,甚至连星图都用上了,难道不是为了让我更爱你一些?好让我对你言听计从,然后放了你……呵呵,洛河,你真坏。”
说话间,嘴唇贴着洛河的侧脸下移,直到锁骨处。洛河想反抗,想推开易休,却被易休捉住双手,收紧了手上的锁链。
“乖一点,不然会痛。”
易休眯了眯眼,勾唇笑得邪肆。
翻身跨坐在洛河腰间,猩红妖媚的眼珠轻转,滑过洛河的身体,一直向下,直到他的双腿、脚踝。
当他的视线停于锁链锁住的脚踝,他勾了勾手指。于是锁链无情地收紧,洛河的双脚跟双手一样,彻底失去自由。
从头到尾,洛河的神情都冷若寒霜,并且一冷再冷堪比南极冰川北极雪原。
不得不说此刻的易休的确有点入魔之后该有的魔魅样子了,相比昨天的软包子样进步不要太大,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但显然这对洛河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洛河已经开始怀念昨天的包子易休了。
“你想做什么。”
洛河强迫自己冷静,淡定,不要自乱阵脚。
“我想做什么?”
易休勾起洛河一缕银白的长发,表情闪过一丝迷茫。
但那丝迷茫转瞬即逝,很快便被邪魅的笑容代替。
“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啊,我想你一直爱我,一直,一直,一直,一直……直到我死去。”
“你觉得,可能吗?”
洛河直视易休的双眼,残忍且冷酷地反问。
易休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似下一秒就会流下泪来。但他不会流泪,他早就丧失流泪的能力了。他活在这个世界,连悲伤都不配拥有似的。命运对他实在苛刻,对他剥削到底也残酷到底,似乎合该如此。就像他应该孤独一辈子,孤独地活着也孤独地死去,合该如此。
“我觉得,我可以试一试。”
易休笑起来,大笑,狂笑,笑得肚子都疼了。
他重复,“我觉得,我可以试一试。”
“我可以试一试。”
易休突然低头,再次吻上洛河的嘴唇。说是吻并不贴切,更像撕扯啃咬,野兽一样。
洛河不给任何回应,甚至将嘴闭紧也没关系。易休享受一个人的狂欢,反正他早习惯这样,一个人自娱自乐,也不错。
从嘴唇,到下巴,偶尔移到洛河的耳朵和喉结轻咬着留下或深或浅的齿印。还有锁骨,易休当然没有放过那漂亮得不可思议的锁骨。为了求得洛河一丁点的反应,易休不介意在上面留下咬痕,也不介意拉扯着锁链让血液一瞬间涌出占满整个视线。
“洛河,你做到了。星图是有效的,我现在,爱你爱到要疯掉了。”
易休大笑着扯掉洛河衣服,撕碎自己的衣衫。粗暴地将洛河的炙热纳入体内,让两个人一起痛,一起,上天堂,或者下地狱。
不知何时,洛河的四肢被松开。
易休拉起洛河的手。左手,放到自己的心脏的位置,而右手,易休与他的右手相扣。
他不许洛河拒绝,不许洛河挣扎。他在手上化出最锋利的凶器,那凶器几乎在幻化出的一瞬间便划破两人的手心。温热的血液涌出,然后互相融合沿着洛河洁白的手臂滑下。
“握紧,你可以将它刺到这个地方。”
易休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带着一丝绝望的期待和快意。
他将方才化出的凶器彻底交予洛河之手,他叫洛河将它刺进左手下的跳动着的疯狂的心脏。
洛河已经彻底被易休的举动弄得没了脾气。原谅他实在不知该如何与疯子交流。
猛地挣脱易休的手,将利刃甩出。洛河撑起身,掐着易休的脖子将他摔到床上,取得上位。
“你他妈的发什么神经?”
洛河喘着粗气,双眼充血赤红,一脸想杀人的表情。
明明还处于最亲密的状态,两个人却跟仇人打仗似的,一个发了疯,一个动了怒,鲜血淋漓一片狼藉。
“哈哈哈……杀了我,锁链自会解开,我在给你离开的机会呀。因为我,太爱你了。”
易休大笑着,抬腿勾住洛河的腰,将自己迎向洛河,让洛河更加深入自己。
“但是我已经不爱你了!”
洛河暴躁地吼了回去,推开易休,从他身体中退出。那处虽然依旧炙热坚硬,洛河却并明显不想再继续下去。
这种情况还做得下去就有鬼了。
洛河想下床离易休远一点,谁知他那句话实在伤人,酿下大祸。脚未沾地,身上锁链猛地收紧。洛河还来不及反应,便被锁链紧缚,倒回床上。同时双手的锁链不断向上拉高,将他的身体吊到半空才停下。
这下好了,真的是“捆绑”play了。
洞室突然陷入沉寂,冰冷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犹如大战之后的死地。
“你说,你不爱我了?”
易休侧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想将自己抱紧。
如果忽略他颤抖的身体,他的声音算得上平静。
洛河仰头看着手上锁链,挣了挣,没挣开。又试图用蛮力破坏,自然以失败告终。
“别跟我说爱不爱,你的人生除了爱还有什么?你是琼华天才,修界才俊,一大男人整天爱不爱的有完没完?有意思吗?”
“那我怎么办?我就是忘不了你,我就是舍不得你,我怎么办?你以为每个人都可以跟你一样说走就走说放下就放下吗?”
原本缩在床上一身忧郁阴暗都用来可以种蘑菇的易休猛地坐起来,冲着洛河吼了回去。
“你凭什么,凭什么这样高高在上地说我唾弃我嫌弃我鄙视我?”
洛河被易休这一通吼弄得一愣一愣的,呆了半晌才皱着眉头呐呐地开口,“我没有唾弃你嫌弃你鄙视你呀……”
第109章 枷锁4()
“你先放我下来。”
洛河尽量放柔语气,放软态度,对易休说道。
易休红着眼睛,起伏的胸膛表面他此刻情绪依旧激动。他跪坐床上,看着被锁住的洛河,沉默了片刻。最后他无力地垂头,动了动手指。
锁链开始放松,原本被高高吊起的双手慢慢垂下。洛河揉了揉手腕,赤果着身体从床上走下。他没有看易休,也没有说一句话。本来是想直接去洗浴室洗洗身体冷静冷静,站在床边脚却像生根了一样。
人们喜欢以己度人,但人与人本来就不同。洛河觉得爱情不该是人生主旋律,亦不是生命的必需品,是可以被割舍的,在必要的时候。但显然,易休并不这样想。
不知是执念太深,还是易休本就如此……如此一根筋。认定了一个人,便就是这个人,一门心思毫无保留地扑上去,似乎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紧紧抓住这份感情不肯放手,即便伤痕累累,即便痛苦早已超过曾经得到过的幸福。
若是以前,洛河以旁观者身份来看易休,他大概会嗤笑一声,“鬼迷心窍。”若易休是他的朋友……洛河表示他才不要这种疯狂极端的盆友呢!
然而现在洛河既不能嗤笑也不能拒绝,因为易休不是路人甲不是朋友乙。易休若是“鬼迷心窍”,那他显然就是易休心里的那只鬼。而洛河自己也并不能做到说不爱就不爱,他对易休也根本无法绝情到底。
在洛河印象中,易休柔顺,温和,包容。虽然偶尔也会闹脾气,却从来不会吵不会闹,当然也不会像刚才大声吼出自己不满,更不会指责什么。易休很安静,很容易被满足。易休也是坚强的,即便面对世界最大的恶意也能硬撑下去,似从来不会埋怨和仇恨。
洛河却看得到他坚强之后隐藏的脆弱。
就像现在,易休低头坐在凌乱的石床之上,仿佛要与石床化为一体。倔强,强硬,不发一言,将脆弱的表情隐藏起来。虽极力表现自己的淡漠,表现自己的不为所动——无言地告诉洛河他是不会放他离开的,但易休看起来却依旧垂头丧气,不堪一击。
洛河本可以借此机会进一步摧毁易休的信念。但前面说过,洛河其实并不能对易休绝情到底。而且他也不能保证,做得太过会不会刺激过头引起易休更大的反弹,使易休变得更加疯狂。
洛河觉得自己此刻最该做的是保持沉默,最好无视易休的存在,不进不退。
如此想着,洛河脚步微动。
当洛河转身的时候,易休也动了动。易休悄悄抬起了头,看向洛河的背影。洛河留给他的,总是背影。
但是突然,洛河回头了。
易休似被惊了一下,赶忙低头掩饰。
洛河注意到易休的动作,却故意沉着脸没有说话。回身随手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停顿不足一秒。但足以注意到易休紧握的双手,还有手上的血迹。
在理智思考前一秒,洛河已经从落满地的药瓶子中找到疗伤的灵药。本能地想递到易休手中,回过神来却是将手一松,直接扔到了易休手边。
易休愣了一下,拿起药瓶,抿了抿嘴。易休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始终没有出声。
他默默地打开药瓶,将药液倒在手上。此药乃是效果很强的灵药,比之前易休用在洛河身上的烈一些。倒上不久便见他手上闪过轻微的白光,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当然,强效也是有代价的,至少伤口愈合时的痛感可观。连一向能忍痛的易休都在那痛感之下颤抖了一下。
抹完药,忍完痛,易休轻轻呼出一口气。然后抬头寻找洛河的身影——洛河应该已经去洗浴间了吧?
然而易休一抬头,便见洛河正站在原地,两人的视线毫不意外地对上。
易休再次受惊,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却鬼使神差地将被子摸了过来裹在胸前,活像被恶霸欺辱的良家妇女。
洛河见易休裹着被子捂着胸,一时没绷住,直接就被他的小动作给逗笑了。明显刚才绑人的是易休,强上的也是易休,显然易休才是恶霸吧?
易休却丝毫没有自知,印出洛河微笑的红色眼眸写满了不可思议。或许是洛河笑得太迷人,或许是洛河笑得太诡异,更可能是洛河笑得太突然,易休的表情呆呆的,脑子运转不过来。
“过来。”
洛河站在易休面前,张开了双手。
易休看着洛河,眼睛轻轻眨了眨。只挣扎了半秒,他便从自己临时建设的棉被堡垒中爬出来。他慢慢靠近洛河,临最后,却迟疑了一下——这份迟疑依旧维持了不足半秒钟的时间,用来确认这是不是在做梦或者洛河是不是在骗他。
然后他伸出了双手,抱住了洛河脖子,他将身体彻底交入洛河的怀抱。
而洛河也在第一时间搂住乖顺地待在他怀里的人。洛河闭上眼睛,轻抚着易休的背脊,仿佛要给他所有的安慰。
易休的身体有些凉,和洛河温暖的手形成强烈的对比你。或许是太冷,易休在洛河的怀里不可抑制地轻颤,搂着洛河脖子的手也渐渐收紧。
洛河索性掀开衣袍将易休和自己裹在一起,如此一来两人便能肌肤相贴,互相取暖。
空旷的洞室安静得不像话,但两人谁也不愿打破此刻的宁静。
易休像委屈的孩子,抱紧洛河不愿放手。他将头埋在洛河颈边,贪婪地汲取洛河的温暖。洛河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好好地抱抱他,有多久呢?易休感觉隔了有一辈子那么久。
易休鼻子酸酸的,他真希望一直这样下去,他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此刻。但是……就像洛河那句反问,可能吗?
可能吗?
易休的手紧了又紧,一点都不肯放松。
洛河动一动,他都会紧张得再收紧一点,几乎令洛河窒息。
“啧……你再不放松,我就松手了。”
洛河仰头吃力地说道。
谁知易休的手不松反紧,身体也往洛河怀里挤了挤,似真怕洛河的手松开了。
“嗯……”
洛河被易休的举动弄得倒退两步,差点摔倒。
原本抱着易休腰部的手在忙乱中下移托住他的臀部,避免他掉下去。而易休也非常配合地抬腿夹住洛河的腰,抱抱熊似的挂在洛河身上。
好在洛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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