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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暖花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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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苦听他言语,眼角闪过一丝慌乱,将左手臂往胸部挤了挤,只是动作隐秘,三人均未察觉。

    延苦随后笑了笑,又拂袖端茶,道:“参禅与品茶,禅心与茶缘,皆是相通的。若是用心品味,整个禅的智慧,便都藏在这一壶茶里。阿弥陀佛。。。这些粗糙茶水,几位施主若不嫌弃,可先饮下,之后贫僧再带施主们进寺休息。”

    闵诚瑾大大咧咧,不再推辞,端起杯子嗅了嗅,赞叹道:“好香啊,这茶的浓郁香气,竟不比酒差。”

    说罢一饮而尽。

    仇天被他带动,也是生出些豪气,却之不恭,端起喝下。虞夕不好推辞,只得喝了下去。不消片刻,三人竟同时跌倒在地,昏死过去。

    随着延苦一声冷笑,微风拂过,旁边草丛动了动,却是一悟窜了出来。

    老和尚,不是延苦,竟是延厄!

    这师徒俩,坑蒙拐骗,当真一个德行! 

第三十九章 古人欺我() 
一悟从寒烟衰草里钻了出来,阿谀奉承,拍掌喝道:“师父出马,一个顶仨!姜是老的辣,酒是陈的香啊!师父的普照如日中天,徒儿这辈子也难以企及。师傅您。。。”

    “停!”

    延厄面色泰然,板着脸,却难掩抑眉间眼角的窃喜。他指点着一悟,冷哼道:“混账东西,学艺不精,溜须拍马到学会了不少!吃喝piáo赌,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一悟深知延厄脾性,知他未怒,只在一旁嘿嘿偷笑,贪婪的盯着仇天。

    延厄顺着他目光扫下去,走到仇天身边,拧紧眉毛,冷喝道:“你上次遇到的古怪少年,就是他?”见一悟点头,延厄低头思忖道:“这少年的剑法确是潺潺流水一般,我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一悟生怕被师父责罚,心里打了个激灵,畏首畏尾道:“那日我已占了上风,本yu将他擒下,可他闵诚谨不知从哪儿偷学了咱伏龙寺金刚不坏的功夫,身子硬的跟铜铁一般。。。”

    延厄凌空一拳挥了过去,气劲飞扬一丈远,将一悟打退几步。待一悟踉踉跄跄站稳,延厄又一虚拳呵斥,一悟竟被吓得跌坐地上,不敢吭声。

    延厄暗骂了句没出息,喝道:“娘的,这是闵诚谨,那个会两仪幻灭剑的娃子又是谁?不争气的畜生!”

    出家人,竟污言秽语。

    一悟被他斥的连连点头,不敢逼视。

    延厄盯着一悟,又呵斥道:“做事做的不干不净,留下世人万千骂名,丢人现眼!师父我做事,何曾被人发现过?你且记住,明日老秃驴要开坛讲经,万万不可让他见你。”

    一悟忙从地上爬起来,点头哈腰,指着仇天三人,问道:“师父。。。这三人如何处置?”

    延厄yin冷的瞥着三人,猛的出手,掐住一片飘落的枫叶,捏碎之后,任由碎末在微风中洒落。

    粉身碎骨,或是灰飞烟灭?

    延厄不再逗留,捻落九片枫叶,排成一列,洒在枫桥边。几十丈的距离,竟凌空踩踏九下,奔赴过去。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这一苇渡江的功夫,当真厉害。

    一悟目送延厄离去,这才低头冷笑,伸进仇天腰间,将chun神玉提了出来,细细把玩半晌,放到腰间,小心塞好。随后盯着三人,自言自语,道:“少年英才,又揣着这块宝玉,必定是名门富贵!也罢,大爷就先留你们一条狗命,或许,日后还能换些银子花花。”

    说罢,又冲闵诚谨使劲儿踹了两脚,骂道:“这小子,卖给端虚,或许还能换来一本武功秘籍,到时候我一悟能武又有钱,还怕什么老秃驴啊。”他一阵恣意猖狂的大笑,趁天色渐晚,抬起三人,朝寒山寺后门溜了进去。

    真不知,延厄这般的枭雄,为何却挑了个如此不成大器的徒弟!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哇,寒山寺啊。赵爷爷,我们到寒山寺啦。张继说夜半有钟声,今夜,我就在此处,等到半夜听钟声!”伴着几句盈盈笑声,声如甘醴,清脆可人,再加上一张精灵可爱的俏脸,正是再一次离家出走的杨慕涵。

    杨慕涵摇头晃脑,吟诵,时不时的,显出身后一位鹤发老者,手提长剑,在不远处眺望四方,保护她周全。可怜松鹤剑客赵书蹇,yu退隐江湖,却又舍不得孙女一般的杨慕涵。

    赵书蹇愁眉苦脸的望着寒山寺,冲杨慕涵解释道:“小姐,诗中写了夜半钟声。可是,据学者考证,任何寺院,半夜都不会敲钟的。。。”

    “哪个学者考证的?”

    “这个。。。杂说纷纭,更兼年代久远,并无史册精准记载。”

    “那学者,有张继名气大吗?”话音刚落,趁着赵书蹇尚未开口,杨慕涵翘起小嘴,娇嗔道:“必定没有。若是名气大,怎么会连厚厚的史册都无从记载呢?”

    “可是小姐。。。”

    杨慕涵昂起头,可怜兮兮的盯着赵书蹇,似在乞求。赵书蹇一时不忍,长叹一声,不说话,偏过头,却肯定的点了下去。

    顿时,杨慕涵两眼汪汪,沮丧道:“那张继不是骗人么?害得本姑娘不远万里的奔过来,想品味一下诗中那么美的意境,他钟又不敲了!呜呜。。。古人欺我,古人欺我。。。”

    赵书蹇听的哑口无言,心中默念道:“分明是途中偶遇,何时成了故意寻觅的?”口中却是不敢说出来的。

    过了会儿,赵书蹇盯着杨慕涵沮丧的神态,心生怜惜,轻声道:“暮鼓朝钟自击撞,闭门孤枕对残釭。自古以来,暮鼓晨钟便是惯例。张继落第之后,心里悲愤难忍,辗转难寐。他愣是一夜未合眼,直到天亮也不知晓。所以,他才误以为是夜半的钟声。。。”

    杨慕涵撅起嘴巴,气呼呼道:“那,我就等早上听!我先休憩一会儿,等敲钟时,你再唤醒我。哼,明天进寺,本姑娘偏偏要在大白天里,把它鼓啊钟的敲来一遍!”

    赵书蹇哭笑不得,摇头轻叹她这任性脾气,叹道:“小姐不要惹出太多事端了,要不丞相怪罪下来。。。”

    杨慕涵不耐烦的冲他摆了摆手,吐舌道:“回去吧回去吧,你回去找我爹去吧。打,你也打不赢我,跑,你也追不上我,你说你追着我干什么?别提我爹的命令,哼,爹爹他舍得罚我?”

    不舍得罚你,他舍得罚老奴啊!

    赵书蹇一脸苦相,进退不得。杨慕涵看他苦恼神态,也蹙起眉头,摆了摆柔夷,叹道:“好吧,你跟着吧。但是。。。别让我发现你跟着。”

    赵书蹇闻言错愕,呆了呆,却也习以为常了。

    杨慕涵踏着满地衰草,不多时,走近了护城河边,恰巧看到被仇天闵诚谨打烂的乌篷船,正零碎漂浮在河面上。河畔之大,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她登时心生丧气,憋闷地喊道:“暴殄天物,焚琴煮鹤。哪家渔夫,这般浪费不懂持家,我咒他一辈子讨不着老婆。”

    赵书蹇远远地听到她气哼,哑笑失声,暗暗叹道:“小姐竟把一破船说成是天物与琴鹤,真是自幼娇惯的了。或许她还不知晓,那一顿顿宵夜,便足够几条船了。唉,江湖多舛,但愿丞相大人能荫护她一生。。。”

    想到最后一句,赵书蹇禁不住笑出声来,小姐,总是能说出令人忍俊不禁的笑话。

    扑哧。。。咒他一辈子讨不着老婆。。。

    不知仇天听到杨慕涵的抱怨,又会是哪种神情。 

第四十章 似故人来() 
一夜既过。

    寒山寺后厢房里,延厄趁着天灰蒙蒙的,绕到最角落的一间,推开门,恰看到慌张的一悟,战战兢兢。他身前,是平躺的仇天三人。

    延厄狐疑的扫了眼一悟,沉声骂道:“混账东西,你竟留了他们!师父的话都敢不听了?”

    一悟忙称不敢,伏在地上,道:“徒儿并非有意触犯您,只是怕,就此杀掉引来怀疑,给师父带来麻烦。。。所以暂擒起来,日后再作打算。”

    延厄听到脚步声,忙关上窗,显然有些顾忌寺院里来往的僧人,他生怕被撞见,低声呵斥道:“这三人都不是易与之辈,若醒来,定没你好果子吃!记住,做的干净利索一点。”说罢,摆正身板,俨然一代高僧模样,快步走了出去。

    一悟忙插上门,鬼鬼祟祟的拍了拍胸膛,才掏出句芒玉佩,仔细抚摸着,轻叹道:“百鸟朝凤啊百鸟朝凤,价值连城!是换万两黄金呢,还是换个官当当呢?”

    话未说完,他只觉脖子一凉,一把火红色,却寒气森森的利刃从后背贴了过来,正抵在下巴上。

    一悟吓得不轻,猛一转身,却被三尺青锋顶住喉结,不敢再动。

    那持剑之人,竟是昏睡不醒的闵诚谨。

    只见闵诚谨嬉笑玩弄的盯着一悟,随后,冲地上两人脖子上各踢了一下,又在两人胸前气海膻中穴各敲了下,两人才幽幽醒来。闵诚谨猛的抬头,凝望着虞夕,回味着别样的触感,似是看穿了什么,若有所思。

    仇天揉开惺忪的两眼,率先清醒过来,冲上前一把夺过玉佩,安稳藏在怀里,这才怅然呆滞,回想着先前发生的一切。

    闵诚谨剑指一悟咽喉,嘴角微微上扬,冲仇天甩了甩乱髻,喝道:“小天,你说这孙子该如何处置?”

    仇天想起方塘村的事端,怒火蹦出,也不言语,拔剑便要刺去,却被一悟出言制止。这贼合适心有不甘,恨恨道:“你究竟是如何清醒过来的?蒙汗药的剂量,分明足够你睡上三天三夜。。。”

    闵诚谨嘿嘿一笑,绕到他后背,一脚揣在他屁股上,又踩着他胸口,骂道:“一大一小,两只蠢驴!再厉害的**,爷爷不喝又怎么会晕倒?延厄那老秃驴,真是蠢到了家!”

    “此话怎讲?”

    闵诚谨拿着剑在他身上虚划,假意恐吓,随后定在左臂,卷起剑身用力一拍。延厄疼的龇牙咧嘴,怒火冲天,眼珠子几yu瞪出来。

    闵诚谨板着脸孔,继续哼道:“佛祖有割肉喂鹰的典故,延苦大师也有割肉喂人的功德。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老秃驴一听,故意收了收左臂,这不是马脚?此外,延苦大师一身内敛,而延厄却锋芒毕露,他人或许瞧不出来,但清风观弟子一心追随天道,天道贵和,延厄偏离大道,一身之不和,我怎会察觉不出?”

    一悟恼怒万分,破口骂道:“他娘的,老骂我笨,自己还不是笨的被人戏弄?”

    闵诚谨嗤鼻蔑笑,挽起剑花,骂道:“那老秃驴却也不笨,要怪,只能怪你爷爷我太聪明了!”

    闵诚谨少年老成,心思缜密,却也终究是过于轻狂。

    殊不知,一悟与他只言片语,只是为了耽搁时间,找出时机。如今这剑花一撩,顿时落出空当,一悟一跃而起,旋身后退,举起拳头,怒目逼视着几人。

    闵诚谨暗叫一句糟糕,但他心高气傲,怎肯服人?

    长剑如梭,闵诚谨随意撩剑便迎了上去。剑尖锋芒毕露,迅猛如电,直刺胸口。一悟蔑视的笑了笑,伏虎拳蕴气握紧,一个侧身动如脱兔,接着一拳砸在剑身上。

    闵诚谨但觉一股大力涌来,虎口生疼,差些丢开兵刃。他右掌翻转,劳宫充盈,口中念道:“yin阳幻灭生天道,天道唯心转yin阳。”剑身上,附着了混沌气团,极速流转,较之与仇天争斗时更为恢弘。

    一悟皱了皱眉,扎紧下腰,静待全力应对。

    闵诚谨忽的大喝一声,凸显却不突兀的佛家气劲,牵引着道家真元拨撩过去,转眼欺至一悟跟前。一悟虎拳平推,硬生生将金黑白三股气流阻滞。然而闵诚谨却未收手,八步赶蝉一步三丈,撩剑刺去。yin阳二气也在他有意控制下,诡秘多变,险象环生。

    性命攸关之时,生死难卜之际。

    一悟也不顾了被人瞧见的风险,一声沉闷的虎啸,袈裟碎裂,露出赤条条精壮的上身。虞夕面色微红,向后稍退了几步。这神态,恰被闵诚谨瞧到。

    闵诚谨已确定了她女儿身份,只是此时无心注意,全身紧绷着,接待一悟霸气的拳劲。

    仇天也从恍神中醒了过来,挥出杏木剑在一旁接连打出几道兵解符,却未能有些许的成效。无奈之下,又全力打出几道定身符,这才使一悟拳劲稍稍变得迟缓。

    闵诚谨见久攻不下,心中发急,冲仇天使了个眼色。

    仇天登时醒悟,悄悄隐落一侧。

    闵诚谨则独自苦苦支撑,蓄力待发。仇天朝他打了个手势,而后偷偷拔出那把铁剑,踱步轻移。闵诚谨猛的加力,气焰陡升。三条气流将一悟束缚的动弹不得,仇天则暗暗踏出须弥步第一层的功夫来,冲了上去。

    这两少年,当真是默契。

    朝发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几丈的距离,只在电光火石间便遁迹无存。忽而,仇天又转至第二层的身化芥子,扑朔迷离,只剩一柄剑划着幻影,刺向一悟脖颈。一悟转身大惊的眼神里,那势取无回的剑,却忽然停住了。

    剑,停了。

    人,呆了。

    只见,后窗闪过了一道黑色身影,青涩窈窕,“让你挡道,让你挡道。”一阵女子的娇嗔过后,那全身黑衣的女子,素手显露锋芒,接着,便是两个小沙弥倒地不起。

    仇天不禁呆住了,手中铁剑再也无力提起半分。尽管相隔甚远,尽管一袭黑衣,但他知道,那女子他是认得的。

    那青色的剑,是青鸾,虽逊色于十大名剑,却也是难得的宝物。

    那声音,曾在耳畔呢喃了三年。

    那身姿,曾在竹林后涌起一阵荒唐。

    那轮廓,曾笑起一滩翠鸟和鸣、曾醉倒千朵梨花满庭。

    “以后只准我叫你师兄,不准你叫我师妹。”

    “谁要做你这小色鬼的师妹。”

    “你要记得去京都找我。不然,不然我就哭给你看。”

    可是,那是她么?

    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为何她出手这么歹毒,毫不眨眼的杀掉两个无怨无仇的人?若不是她,那分明是yin阳换灭剑,而且那紧随的老者,正是松鹤剑客赵书蹇。

    仇天心里刀绞乱麻一般,躁动沉重,不知所措。恍惚失神的一刹那,忽然肩上被狠狠的敲了一下。仇天吃痛的喊了声,却迎来了闵诚谨黑着的脸。

    环视四周,早已不见了一悟的踪影。

    仇天顿觉尴尬,支支吾吾问道:“呃,那贼和尚呢?”

    闵诚谨气得火冒三丈,猛一拍仇天两肩,指着他鼻子喊道:“你还问我,小子!刚才你为何不动了?莫非是可怜那畜生?”

    仇天但觉羞愧,不知从何说起。

    倒是闵诚谨接连叹气,看了看沉默一旁的虞夕,又看了看闷着头不说话的仇天,长叹一口气,说道:“放虎归山,终成大患啊。算了,逃了也罢了。。。既然稀里糊涂到了这鬼地方,不如四处走走,感受一下宝刹清净如何?”

    仇天一掌拍在他脑门上,冲门外努着嘴,道:“喂,你不要命了?那厮出去了定会通风报信,若是老和尚来了,只怕我们三个还不够他一拳的!”虞夕也是隐露忧色,看向闵诚谨。

    闵诚谨哈哈一笑,说道:“无妨,你们两个也不要被吓怕了。今日延苦大师开坛讲经,那老秃驴决计不敢造次。再说了,大师的禅理夺天之功,可遇而不可求。这死了不过是死了,若能解开困惑,死上百次又如何?”

    朝闻道,夕死可矣!

    仇天戏谑的摇了摇头,骂道:“你这疯子,真不该去清风观,反而该在寺院里做个小沙弥。”

    闵诚谨嘻哈一笑,大步流星的跨到门外,转身说道:“和尚可比我们清风观的戒律严了百倍,当上几天还不要命?”

    仇天虞夕均摇头轻叹,紧跟着他走出了厢房。

    未走几步,只见一排冰凉厚重的石栏,围着碧瓦黄墙,处处皆是凝重古朴的气息。庭院敞阔洁净,青松翠柏,曲径通幽。大殿飞甍崇脊,庄严浩气,只是人迹太过稀少。

    人都去了哪里?

    恰巧一个小和尚急匆匆停下喘了口气,又匆忙朝浮屠塔方向赶去。

    遥遥望去,浮屠塔分作五层,塔尖挺拔笔直,yu入青天,引人入胜。闵诚谨急的拍下脑门,拖着两人奔了过去。果不其然,寒山寺数百名僧人均在塔下打坐,静待延苦出台讲经论佛。

    三人鬼鬼祟祟溜着墙角,随后一跃而起,窜进浮屠宝塔内。 

第四十一章 磨杵成针() 
刚进第一层,三人便被眼前奇景震慑住了。

    高大的金刚座,用汉白玉雕琢砌筑,晶莹洁白。

    座上安奉着释迦摩尼全身佛像。泥塑的雕像,却金光闪闪,当真匪夷所思。更为离奇的是,这佛像直抵横梁,成了整座塔的顶梁柱。仿佛顶天立地,震人心魄

    仇天朝佛像走去,却惊得大呼小叫,闵诚谨亦被他吸引过去。

    待走近了,看清了。闵诚谨一脸无奈的瞪着仇天,叹道:“你懂得天下至尊的佛家拳法,却不懂佛家基本的常识么?这寒山寺名字的由来,就是基于此了。这两人法号寒山、拾得。寒山寺与别处寺院不同,不刻海岛观音,反而侍奉唐代高僧寒山、拾得!”

    仇天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却听见虞夕怯怯的问道:“延苦大师在这讲经,几百名弟子在下面谛听,我们却不合规矩的闯了进来。大师是否会像先前那和尚一般,不由分说,视为大敌?”

    闵诚谨叹道:“延苦大师幼年可怜,人人皆晓得他割肉喂人的功德。兼之重德轻武,着实是一位菩萨。你们自然无需担心。”

    哪知,话音刚落,塔内更深处,直直的飞来一钟一鼓,声势汹汹。

    巨钟一丈高,大鼓似圆月!

    三人翻身急跃,才逃过险象。那钟鼓却不依不挠,仿佛通灵一般,极其灵活,追的三人上蹿下跳,四处躲闪。

    兴许是久战无功,那灵异的钟鼓停了下来,竟各自走出一位龙钟老态的僧人。

    原来,那钟鼓并非无主之物,而是这两个老僧在作怪!只见那钟旁的老僧双手合十,严声喝道:“浮屠塔安存各位大师骨灰舍利,素来是佛门重地。不知三位小施主擅闯进来,有何贵干?”

    闵诚谨舒了口气,思忖道:我的乖乖,还以为延苦大师徒有虚名,原来是守护宝刹的僧人。他口中,却毕恭毕敬的答道:“在下闵诚谨,向来敬仰延苦大师,今日渴求得见,当面指出困惑,却疏漏了佛门规矩,实在抱歉。还望大师通融一下,见了延苦大师,我等自会离去。”

    那钟边老者拂袖横扫,皱着眉,冷哼道:“闵诚谨?却是从未听闻。佛门重地,不造过多杀戮。你们要走便走,不走,贫僧甘愿破戒来维护佛门清净!”

    仇天咋舌,低叹道:“诚谨的名声虽说是臭名昭著,却也是响遍武林。这两个老和尚竟不知道,真是奇了。”

    谁知,这话被众人听得清清楚楚,闵诚谨揪其耳朵,没好气的怒道:“小天,什么叫臭名昭著?我分明是贬褒不一!”

    鼓边的老者双手合十,闭上双眼,一声“阿弥陀佛”,道:“这有何奇?贫僧已不记得,守了暮鼓晨钟五十年还是六十年。日日撞钟击鼓,早已忘记了自家法号,不识得你们,又有何奇?”

    “五六十年?”仇天三人惊诧不语,面面相觑。

    随后,仇天皱了皱眉,附在闵诚谨耳边,轻声道:“喂,我周爷爷曾教过,但凡老不死的东西,一般都是性情古怪,好些不同寻常人的怪癖。遇到之后,一定要远远躲开。”

    钟鼓二僧六根清净,耳力惊人,均听到了他的窃窃私语,却不愠不火,充耳不闻。闵诚谨则冲仇天虞夕眨了眨眼,三人心有灵犀,共同拔剑朝上一层的台阶处冲去。

    yin阳幻灭生天道,天道唯心转yin阳。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虞夕也拔出柳吟风传下的那把软钢利刃,轻盈诡秘的迎了上去。

    两僧不慌不忙,直面三把利刃,忽的抛出钟鼓,粗拙的迎撞。虽是粗拙,却极有成效。待三人被逼退一步,立即将钟鼓收了回去,各自握拳猛烈敲击在钟鼓上。

    好深厚的内力!

    钟声清朗明澈,如水垂涧,如鸣佩环,使人闻之一振,仿佛初阳普照,chun回大地,遍地盎然生机。

    鼓声却闷沉混沌,仿佛炸雷一般,暮气沉沉,闻之燥郁。两种声音巧妙衔接,不知觉间攻人心神。

    仇天与闵诚谨胜在天资绝伦,功力不俗,未被攻破灵台。而虞夕却单凭着幼年苦痛磨练出来的意志,丝毫不为之所动。心神稳固至此,倒也足见其身世之可怜!

    两僧见三人安稳如初,眼神逐渐亮些,蓦地吼道:

    “暮鼓晨钟,当头棒喝!”

    陡然,两僧掌心添了无穷内力,层层气劲,随着声波滚滚荡来。闵诚谨忙画太极图,yin阳二气合二为一遮挡身前,却不甚坚固,刹那间,已隐有衰破之意。

    天纵奇才,竟不是一合之敌。

    仇天却死死盯着钟鼓的敲击,痴傻一般,念道:“坎为水,坎为水,同卦相叠,两坎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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