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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暖花凉-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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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羽赞了声,苦笑道:“男儿气概,莫要再叹气了,赶路为是。否则,错过了仙岛英雄会,岂不痛惜?”
“好!”闵诚谨似有所悟,淡笑着应了声,彻马扬鞭,紧随在莫羽身后,扬尘而去。
一望无尽的万里晴空,初阳高照,刺穿了少有的几片薄云。海风腥咸的味道,在打渔人的口中,又是另一种感悟。生老病死,欢喜伤悲,说不上传奇的生活,与这海风,这鱼腥味,有着生死难分的干系。
“渔老头,你且猜猜看,这么大一艘船,究竟是干什么来了?”一个赤着上身,古铜色皮肤的年轻人,抖了抖浑身干练的肌肉,冲不远处收拾渔网的老头喊着。
被他唤作“渔老头”的老人,自顾自的检查渔网,检查完了,又将渔网丢到了自己破旧的渔船上。随后将几把渔叉取了出来,一一的擦拭着,那温柔的模样,仿佛不是在擦拭一柄打渔的物事,而是在抚摸爱人一样。
年轻人瞧他不说话,似乎早已习惯了,冲其他渔民打趣道:“娘的,这鬼天气倒是打渔的好天气。喂,渔老头!你又把渔叉当新娘子了?”海边渔村里的年轻人,言语虽粗鄙,性情倒是不怎么卑劣。离了闹市的喧嚣浮华,渔村里,有着世间仅存的真挚,少有的古朴。
周围各自摇着船桨的老老少少,被一句话逗的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却是将注意力凝聚到了大船上。这不速之客,将小渔村的平静,打破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渔老头终于擦净了渔叉上的血痕,伸出皱纹斑驳的手臂,擦拭着额头的汗滴。那一双污浊的眼眸,早已在日日夜夜的风刀霜剑里,消失了清澈与躁动。
年轻人似乎很崇敬渔老头,忽然笨拙的拘束起来,问道:“渔老头,你突然说出这么一句,又是什么意思?利来利往,难不成,咱小渔村里,还有皇帝想要的东西?小时候跟着我爹爹去扬州送鱼,见了不少的ji院青楼,都在这样漂亮的船上,就是没这么大。这么大的船,也只能是皇帝家开来的?”少年话多,一经开口,自然是夸夸其谈,停不下来。
渔老头是这一代饱经风霜的老渔民,土生土长,不知活了多少年岁。每日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烈日雪霜,少有停歇的出海打渔。经历了无数天灾,倒也琢磨出了不少的道理来。但凡他说不让出海的日子,大家也都安歇在家,这老人就如风车一般,猜透了云里雾里的风向变幻。那年轻人的爹爹,却是除外。
“你爹若是听我的,每天检查打渔的家伙,也不至于命丧大海的风暴里了。”渔老头似是在怀念旧友,微微有些惆怅,饱经风霜而不再清澈的双眼,此刻,更加浑浊了起来。“小滑头,你比你爹还要顽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唉!”
众人自然是知道,年轻人一暴十寒的脾气,听的渔老头一番说教,却也都愧疚的低下了头。除了渔老头,哪个人不是忙里偷闲,常常想到歇息啊。
被唤作“小滑头”的年轻人终于低下了头颅,恍如落败的公鸡,一脸的失落。他爹死的早,又是整日整夜的渔民生涯,早已没了浓厚的怀念,没过一会儿,年轻人又快活起来,冲渔老头问道:“渔老头,莫非,你知道这艘大船是何处来的?”
“我也是昨日夜半三更,出来撒网的时候,看到他们来的,听到了一些东西。”渔老头伤感的情绪过后,回到波澜不惊,言语里,没什么悲喜可闻。
“说的什么?”不远处一个渔夫一边吼着问,一边已解开了锚索,缓缓推动了自己的船只。
渔老头瞧他急性子的模样,似乎在漫长的岁月里发现了,自己年轻时的模样,情不自禁的笑了笑,叹气道:“他们说的东西,对咱们来说,跟天高皇帝远没什么两样。谁对谁,都没有瓜葛。咱只管打自己的渔,他们不会扯上咱,咱们也扯不上他们。”
“唉?”‘小滑头’一声不满,冲渔老头皱眉说道:“你这老头,一句话说半句,总是留那么点不说出来。你倒是说完,那些人究竟是干什么来的?咱们扯不上他们,大不了不扯不就是了?你倒是说出来啊!”
又一阵海风吹过,腥咸的味道,冲到鼻梁最深处,惹来不少的咒骂声。不知不觉间,渔村里竟来了些稀奇古怪的人。这些人与大船不同,他们是从陆地一边赶来的,似乎两边的人马,要在这渔村里会晤。
“你们,听说过传说中那座仙岛仙山,还有山上号称仙人的那个岛主?”渔老头刻意压低了声音,生怕船上的人,与路过的奇奇怪怪的人听到。
年轻人却不懂这些避讳之道,一时惊讶,大大咧咧的喊道:“哇,瀛洲岛?天姥山?临江仙?”年轻人显然是眉飞色舞,一脸崇敬的望着精雕细饰的华美大船,思绪早已被儿时的幻想给夺了去。海边土生土长的孩子,哪个没有神仙的幻想,哪个不知仙山的神话。
“还是太年轻啊!”渔老头长长的一声叹息,环视四周,觉得无人注视,又是一声长叹,回响起年少那些梦来。可惜,梦境还是梦境,看看自己这一身的白发与皱纹,哪怕仙岛里真的有仙女,也不忍去亵渎了。渔老头亦颤巍巍的走到海边,拔出了船头的锚,出海而去。
“你们可得记的,今天并不是远航的好日子。尝这风的味道,有一股深海的腥咸味。深海里定然会有不小的海风,哪怕无雨,你们还是在浅海打捞为好。”渔老头数十年生涯里,练就的一身打渔功夫,没人敢质疑。大家纷纷唯唯诺诺,自是信服。
可是,那“小滑头”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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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乘风破浪()
不知何时,这精壮憨厚的年轻人,已冲到了渡口,仙岛来的船桨旁。平整的甲板,延伸下来一片稳重的阶梯,做工之巧妙,也只有出自谢家之手。阶梯左边,端端正正站了一青年男子,黝黑的肤色遮不住出众的仪表,内力更是深厚,不在仇天闵诚谨等人之下。
“喂!小子,你看清了,这可不是一艘渔船。”青年男子健硕的长臂一挥,拦住了“小滑头”。只是这“小滑头”仍不气馁,跃跃yu试,冲船上挤着,谄媚的笑道:“恳请这位大哥,捎带我去那仙岛游览一番。这海中大风大浪,兄弟可保你们一帆风顺。怎样?”
“哦?你还有这本事?”男子似乎是心动了,追问道。
“小滑头”一听有戏,兴冲冲的高亢应声,正要大放厥词,哪知一股大力传来,将他推的连连后退了几步,被一粒鹅卵石绊住了脚跟,一屁股蹲坐在地上。耳边传来了一声嗤之以鼻的笑声:“墨匠造船,墨侠掌舵,焉有覆舟之理?”
与“小滑头”年岁相仿的渔民们,瞧他出丑,纷纷大笑,不问孔孟之礼,不闻风雅之节。
可知少年心性,喜怒嗔痴无常。众人的讥笑,引起了小滑头羞愤难当,索性以手抢地,愤然叹道:“你出手欺负我,是一时的高兴。哈哈,今日这一片东溟海里,有大风暴,你们敢不带我,必然连人带船,葬身海底。”
“你这乌鸦嘴!”健硕的青年男子听他无赖言语,心生气恨,内力浑厚的一脚冲小滑头踢去,嘴中亦是骂骂咧咧。
风声攒动,海浪终于不似先前平静,却无大风大浪。眼看一脚踩下,淳朴的少年即将死于非命,不知何处,竟飞来了一柄通体乌黑的宝剑,钉死在出手的年轻人脚下,停在了少年裤裆前。
不远处彻马扬鞭,绝尘赶到的莫羽两人,凝视着那把乌漆如墨的利刃,似曾相识,如故人来。
少年自然是吓得两腿发软,呆呆的盯着胯下凝水剑,竟也忘了站起来,匍匐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爬了两步。这看似挑衅的一剑,亦激起了黝黑的年轻人心头怒火,他紧握拳头,狂吼一声,冲华池挥了过来。华池喉咙里传来一声野兽般的低吼,雄狮铁拳,应声而出,与来人激撞在一起。华池禁不住倒退了几步,那年轻人更是被大力震的倒飞出去,险些站不稳跟脚。
男儿血气,一触即燃。年轻人黝黑的脸庞憋得通红,一把抽出身后模样怪异的棍棒,长棍轻蔑的指着西南方向,恰是华池所在。华池不为他傲气所动,顺手抽出了凝水剑,剑花里雕镂的沉沉死气,与华池心海一般,沉寂平静。
“寒门,住手。”上船之路,已被此时的打闹堵塞了许久,一时间船上船下沸沸扬扬,引起了内仓那位老者的注意。这老者留着一把山羊胡,眼神澄澈,手中持着与被他唤作“寒门”的年轻人一模一样的怪异棍棒,倚为拐杖,步履沉稳的走下船来。
“爹。”满脸黝黑的年轻人扫视四周,摩肩接踵的众人眺目而视。他自知犯错,垂下了好勇斗狠的脖颈。
“晴空万里,微风徐徐,这等好天气,怎能被劣子破坏了气氛。”老者诙谐的打了个趣,冲华池微微欠身,施了礼节,轻笑道,“在下谢云忆,是瀛洲岛主临江仙的胞弟,方才犬子寒门,年轻气盛,还望阁下一笑泯之。”
华池俊采星驰,出众的模样已压倒众人,眸子里依旧淡漠,听完一番说辞后,将头瞥向了一边,呼应着信步走来的莫羽与闵诚谨。谢云忆捋了把山羊胡,尴尬一笑,暗自想道,奇人异事,都有些不同常人的古怪脾气,这年轻人,竟这般的冷。想归想,只听他继续笑道:“来者皆是客,既然大家都是来参加敝岛英雄会的,不如上船安歇?饮些钟ru酒,品着烤鱼虾,岂不快哉?那位小兄弟若是想来,也一并上船来!哈哈”
“小滑头”生平里从未经历大风大浪,惊吓之后,仍是痴痴傻傻的,话音入耳,竟不由自主的想上船去。可惜,被渔老头饱经风霜那枯燥的双手给拽了回去。一双浑浊的眼,淡淡望着咫尺在目的大船,凝滞了片刻,拽着小滑头向村落里走去。年少的梦已远,如今老了,还是命最重要。
华池修习万兽功多年,敏锐的知觉,扫视到谢云忆脸上的jiān诈一闪而逝,不禁略微皱眉,幸存的一丝好感荡然无存。当下不顾谢家父子两人,持着凝水剑,与莫羽闵诚谨直直走上了甲板。
三人一别重逢,疑问无数,围了个桌子坐下,浅斟低酌,慢慢把话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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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趋之若鹜()
自从漓儿出事,华池更是画地为牢,冷漠的不与任何人言笑。何况是经历上次的生死之战,落败而逃,与他,更是内心一道疤痕。闵诚谨为他斟上一杯钟ru酒,趁着和煦的酒力,迫不及待开门见山的问道:“华池大哥可知小天的下落?”
对这位兄弟,闵诚谨心急火燎的压不住,脱口问了出来。华池略微有些迟疑,眼眸仿佛笼了一层纱,模糊不清。莫羽匆忙补了几句,笑道:“华池兄弟不要误会。诚谨与小天情同手足,敢以命相交,自然没有恶意。华池兄弟若是不方便说出来,也就罢了,只是想问问小天如今可好?伤势恢复的如何了?”
毕竟是旧识故人,华池放下了些淡漠的防备,叹了口气,答道:“小天伤势比我重了些,如今,尚不能出行。”
“什么!”闵诚谨惊得站起身来,浑然不觉的贴近华池,急切追问道:“你说小天还不能出行?那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莫羽瞧他太过激动,亦起了身,轻轻抚着闵诚谨的肩头,对这师弟,着实有些无奈。
“嗯。”华池颠倒众生的狭长凤眼,在俊俏的面庞下,流露出点点的哀伤来,不知要惹多少女子心碎。过往的几个江湖女子,盯了他片刻,纷纷脸红的跑了出去,可惜华池无心招惹,沉重的叹了口气,回想起仇天模样来,说道:“小天曾在蛮夷的部落里逃亡,不知何时,学来了一套搏命的功法。如野兽一般,舔舐伤口,让自己片刻忘了疼痛。就好似那饮鸩止渴,并未修复伤势,而是把伤藏了起来。”
“这王八蛋,脾气上来了比我还倔强三分。”闵诚谨微微咂舌,几声谩骂,依旧关切的问道,“那你说,小天现在究竟恢复到怎么样了?”
“冬去chun来,上一年的事,如今已是三月末了。只怕,还要再等三个月份…”华池长长的一声叹息,似在感慨,又触动了往事,沉陷在忧伤的回忆里。闵诚谨亦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悲怆,直直坐了下去。在莫羽的搀扶下,才不致东摇西晃。
“葡萄美酒夜光杯,yu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莫羽引觞满酌,一饮而尽,长笑道:“男儿做事,有时候,只凭那一腔热血,不问对错亦不论成败。小天吉人天相,无事就好,诚谨,你的率性与洒脱,都丢了?”
闵诚谨自幼最是听从莫羽的教诲,被他一语点醒,强撑着笑了笑,一杯滚烫的烈酒下腹,失意的心绪,不知不觉已逐渐消散。莫羽亦被此言惊醒,一腔热血,不论成败,一切都为了那张已故的容颜,对或者错,都不重要。
“几位小兄弟,好酒量!”一把山羊胡映入眼帘,谢云忆站在三人身前,弯腰为空杯满上,笑道:“瀛洲岛尽是墨家子弟,哪怕工艺称不上冠绝九州,这钟ru酒,论其香醇,却是独一无二的。船已出航,几位慢用,云忆告辞。”
三人看着谢云忆穿梭游走,在众多桌位前敬酒打趣,不厌其烦。莫羽是静笑不语,华池是淡漠依昔,闵诚谨却压低了声音,忍不住暗骂道:“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此言一出,莫羽忍俊不禁,哈哈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连华池都微微抿嘴,打消了冰冷之态。
东晋末年,谢家之祖谢灵运,周游大江南北,行迹海内海外,不想,竟在东溟丛岛里,发现了一处仙山的所在。所谓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山不在高,有仙则名。谢灵运感慨于瀛洲岛天姥山的景观,作文章以示天下人。后举家迁徙,在瀛洲岛安居,并传下子孙后代无穷尽,实为陶渊明桃花缘之外的另一片仙土。
谢家后人于墨家习来巧匠之术,以此为生,研习墨家精髓,并发扬光大,是当之无愧的墨者英杰。后形成了大量的墨匠,墨侠,与墨客。传于谢灵运的山河玄功,被后人演练的愈发精纯,又辅以覆海虬龙棍,只有横扫八荒之势。
如今谢家的家主谢寂深,人如其名,功力罕逢敌手,却孤寂深深,老年得女,名为谢郦,人称郦姬。谢寂深最喜收藏宝刀宝剑,名书名画,岛中设有万剑窟,除了轩辕剑与七星龙渊,其余八大神剑尽在其中,更有其余名剑无数。再过两日,便是骊姬年满十六的日子,谢寂深早早在江湖传闻,摆设英雄会,大肆分发库藏的神兵利器,以感谢江湖人士的捧场。
一艘如巨鲸般庞大的船只,竟满载而归,谷神丹飘渺于传说多年,仍有无数人追逐。何况,是绝世的神兵,将随着机缘送给有缘人。几近所有的江湖人士都痴迷于此行,纷纷赶来,不到两个时辰,已各自挤上了船。
殊不知,神兵相赠,岂是唾手可得的东西?华池不信,莫羽与闵诚谨亦不信,可是,大多数冥顽不灵的人还是信了。趋之若鹜,不思其中凶险。闵诚谨醉眼微醺,环视了一圈,咂嘴叹道:“大将军与红娘也来了,这两人,危机之处肯舍命相救,倒是赤诚的两条好汉。寒沧沧怎的没来?那日竹林里,不是他将你们带走的?”
寒沧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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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旧人如故()
酒过三巡,华池也不复最初的冰冷,叹道:“他心已死。唉,他一颗心世所不容,如今唯一的挂念又没了,只怕,日日消颓,只待老病归去了。江湖儿女的垂暮,总是多出几分悲壮来。”
“垂暮了倒好,无牵无挂,哪有如今这分苦恼。”一道蹁跹如蝶的幻影飘过,一个妆容秀美的女子,启着香唇,叹道。
如此纤妙绝伦的步法,唯有两位少女,一个是杨曌之女,杨慕涵。一个是罗绮门的天才少女,杜巧巧。闵诚谨心知是她,仍是一脸诧异,盯着杜巧巧的俏脸,问道:“杜巧巧你也来了,你脸上的妆…?”
杜巧巧惊呼了声,一扫方才的幽怨沮丧,忽然凌乱的抚着脸庞,急切追问道,“我脸上妆怎么了?”
“挺漂亮的。”闵诚谨勾起戏谑的嘴角,一句打趣,隐没在轻描淡写里。
“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杜巧巧怒目以示,扬起高亢清丽的嗓音,骂道,“竹林深处,若非我拼了性命,与你站在一边,你现在又是什么下场?如今不感激的叫声巧巧姐,还敢戏弄我,敢情是良心被狗吃了。”
闵诚谨被她训斥的体无完肤,自知说不过她,嘲弄道:“萧师兄向来如影随形,这次怎没跟着?”
“他这人太过迂腐,一味遵从师命,以至于连大义都分辨不出。”杜巧巧紧蹙蛾眉,恨其不争,唏嘘道:“这次,我说要来,他便要跟着。我说不来,他索性也不来。就如你所说,跟屁虫一个…但师父有命,又怎能不出行。我…自顾自的,趁着夜色偷跑来了。”
“可惜他还是跟来了。”闵诚谨翘起邪异的嘴角,轻笑道:“越是瘟神,越是躲之不及。”
杜巧巧扭头一看,果真是,萧道彦已缓缓冲他们走来。“这不知羞耻的混账家伙。”杜巧巧压低了声音,言辞泼辣,惹得莫羽摇头轻笑,微微叹息。叹息声里,迸发出一声更重的惊诧声,杜巧巧仿佛见了煞星一般,花容失色,脸色苍白,低声自语着“他怎么来了。”
闵诚谨察她面色惨白,心知不妙,沿着杜巧巧目光所指,几人顿时愣住了,眉眼里多出几分怒意来。宫商羽在竹林里无处不在,百般阻挠,莫羽都恨他三分,何况是华池与闵诚谨。只是宫商羽仿佛心事重重,沉默的望着天际,飞鱼翔空,海鸥低滑,一脸孤寂与沧桑。
“诚谨!”莫羽仿佛猜透了师弟的心思,一把按住他颤抖的剑柄,沉声怒喝道,“不要冲动,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后一句,似乎是冲着闵诚谨,最后的目光,却投向了微微出神的华池。华池毕竟是华池,哪怕指尖已情不自禁的抖动,扔挪开了眼神,纤长指骨的骨节,勒的发白。
闵诚谨冲莫羽投了会心的一眼,硬生生挤出些笑容,沉重了许多,皱着浓密的剑眉,低声说道:“萧道彦是迂腐了些,却不是坏人。这个人,你要小心提防,我怕他骗你。”深情一眼,投向了杜巧巧。
这源自朋友的关切,亦惹得杜巧巧颇不自在,香腮微红,轻笑道:“几月前,他可是害你兄弟生死不知。你那牛脾气,何时变得如此明理了?”阵阵奚落,掩饰着内心一抹慌乱。往往关系最寻常的人,一声问候,才突兀的打动心扉。
云无心以出岫,从来不懂初阳的红晕。
“那是小天无大碍了!”闵诚谨性子刚烈,容不得一分瑕疵,义正言辞愤愤说道:“若是小天真有事,我一定与萧道彦立下生死状,一剑衡生死。”瞧见了莫羽的眼色,众人回头一望,谢云忆竟拉扯着萧道彦,又拽着宫商羽,冲几人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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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气动山河()
众人纷纷讶然,唯有宫商羽淡然不惊,略略欠身,摇着折扇笑道:“谢前辈称赞我等,是年轻一辈的绝世奇才,他将我等几人召集一起,煮酒论道。一是表达了身为副岛主的地主之谊,二是私人对高手的钦慕。”
“哼!与墨家后人,论什么老庄之道?”闵诚谨虽驳斥了谢云忆,却是一脸鄙夷的瞧着宫商羽。说罢自顾自的,便要先行离开。
“诚谨!”莫羽低声训斥了声,抓紧闵诚谨的衣袖,冲谢云忆微微一笑,道歉道:“师弟性子暴躁,望前辈海涵。只是,在下几人功力平平,实在称不上前辈口中的绝世奇才,前辈美意,后辈心领了。”
谢云忆面色有些僵硬,凝滞了一刹,却在瞬间恢复了笑容,引觞满酌,一饮而尽,笑道:“哈哈,无妨,既然你们不相信老朽,老朽就自报本家的功夫,说说其中的秘辛。谢家人终日临水为生,观海看潮,自然沾染了几分明澈的性子。对惊才绝艳之辈的洞察力,也是非同一般啊。清风观的首席,莫少侠,老朽没认错?”
谢云忆唤几人坐下,又依次问了姓氏,假意逢迎的端了几杯。恰逢杜巧巧为谢云忆敬酒,只听一声巨响,前方涌起一股三丈不止的滔天大浪,将船身推到浪尖上。杜巧巧杯中的酒水一涌而出,尽数向前泼去,若非谢云忆及时闪避,只怕都浇在了脸上。
杜巧巧一声惊呼,还没来得及道歉,谢云忆却一脸沉重之态,凌空而起,踏在甲板最前方的尖端处,迎上浪潮。“寒山,棍棒何在!”一声豪迈的呼啸,仿佛是与整片**叫嚣。谢云忆身旁一浪更接一浪,与前方的浪潮相抵,顿时浪花飞溅,船身抖动的更为剧烈。
谢寒山匆忙召集了谢家子弟,人人持着虬龙棍,绕着船身,围了一圈,抨击着两侧的波澜。一声声齐而有力的怒吼,与天地抗争着,惹来了更大的风浪。只是船身仿佛扎根在地,抖动的愈发轻微了。船上惊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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