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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公公生一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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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有的。令郎年纪轻轻,就已经出类拔萃,只是没有比较而已。坐不坐长沙倒不要紧,将来肯定会有所作为。”柳连城诚恳地说。
“员外爷夸奖了!还不快谢过柳员外。”金香珍笑嘻嘻地望着儿子。
秉晟躬身一揖,彬彬有礼地说道:“学生谢过柳庄主。”
“哈哈,哈哈…”一阵长笑,柳连城竟然毫不谦让受了这礼。
接着,柳连城连说带问,东南西北地说了很多,问了很多。学问上的事秉晟都能一一作答,山川地理、风土人情便直说不晓得。
看情形柳连城很满意,很高兴,对着金香珍直夸奖她生了个好儿子。
一餐简陋的便饭吃了近两个时辰。
临了,柳员外意尤未尽地说:“在下只有一女,快满十四岁了,是我一手拉扯大的,长得还不错。什么时候有机会,我来接你们母子到庄上住几天。”
金香珍说:“秉晟今年十八岁了,除了偶尔和吕老师出去一下,自己还没有单独出过门,要不是春闱在即,还真想让他跟您出去历练历练。”
柳连城连忙说:“以后会有机会的,只怕你舍不得他离开。”
金香珍说:“那倒也真是,只要没看见他,心里就有些不塌实。”
柳庄主似乎还想跟金香珍说点什么,最后忍住了没说。
金香珍也似乎想说点什么,最后也没有说出口来。
乙丑春闱将至,金和吕夫人少不了为秉晟准备行装。
似喜似愁,金香珍每日里总要流几回眼泪,十八岁的儿子从来没有离开过娘亲,脑子里希望着儿子的大好前程,心底里却总是割舍不下。儿子却不然,虽有依恋,总不敌雀跃一试、长大成人的憧憬,更不敌独立自主的向往。
金香珍一次又一次地清点背笼,生怕来踏了什么。
吕夫人一次又一次地清点书籍、文具,生怕有什么不方便。
倒是吕海、秉晟清闲,终日谈天说地。
这天凌晨,秉晟要离开长沙赴汴京开封赶考,金香珍送他至潆湾市渡头,看着渡船到达水陆洲靠岸,才依依不舍地折转回来。
秉晟要在长沙城里买些干粮和随身用品,乘夜晚的船去岳阳,然后转往汉口。
秉晟买好东西走出浏正街,隐约间有一阵阵琴箫之声随风飘来,甚是悦耳。他不由自主地循声寻出里许,看见一处高高的台地,台地看样子很大,上面郁郁葱葱,开春时节的长沙,这样的地方并不多,琴声正从那里飞扬而出。
走到台地台阶处,一块石碑上刻着阴文小篆《凤凰台》。
凤凰台上,除了树木,还有一些零星的小建筑。美妙的琴箫之声,是远处的一个麻石亭柱,绿色琉璃瓦顶子的小亭子里送过来的。亭子里有一僧一儒正在抚琴吹箫。
听着音乐,刘秉晟心旷神怡,赶考的事,忘记得一乾二净。
走近亭子,真是令他无比惊讶,连想都不会想到的情景,居然出现在眼前:除了有许多听众盘膝而坐,身子随着音乐的节奏不停摇动以外,还有几只白鹤舞蹈翩迁,众多动物席地而坐,连地上的花草也按照节拍左右摇摆。
不知不觉之中,刘秉晟已经站在了这一僧一儒的前面。一曲终结,如痴如醉的秉晟才认出来,吹箫的儒者竟是自己的老师吕海。
21 琴斗()
十多年里,他从未见过老师的儒家服饰,即使带着他访友,老师也总是一身农家装束,难怪秉晟不看见吕海的面孔,居然认不出老师。
“今天一定是个不同寻常的日子。”他心里想着,同时给吕海深深一鞠躬,轻声地叫了声“老师”。待要向那僧人行礼时,显露出一种不知如何称呼的尴尬。
“这位是开封大相国寺藏经阁主持开福大和尚。”吕海介绍说。
“学生见过开福大和尚。”刘秉晟深深一鞠躬。
“这就是我常跟您说的秉晟。”吕海向大和尚介绍说。
“不错,不错。果然是个好后生。”老和尚笑咪咪地看着秉晟。
这和尚八十开外,慈眉善目,肩膀圆阔,身材魁伟。吉黄色僧袍外斜披着大红袈裟,活脱脱就是一个走下神坛的罗汉。
现在的吕海,一点也没有农夫的影子,头戴儒巾,身着儒服,他天庭饱满,地郭方圆,眉浓炯目,口鼻生威,凛生生就是一个潇洒飘逸的吕洞宾。
吕海示意秉晟坐下,然后说:
“今日是商周时代大音乐家师顺的忌日,也是家父的忌日。师顺是大和尚的先祖,与凤凰台有着不解之缘,凤凰台就是为着纪念他的音乐《火凤凰》而取的名字。大和尚又是我们父子的音乐老师。所以每年的今日,我和大和尚必定在这台上的这个亭子里相聚,一天的时间,用音乐寄托我们的哀思,叙诉我们的情意。一天的时间,交流和探讨音乐方面的体会和造诣。”
吕海停了下来,用眼神征询大和尚的意见,大和尚笑着点了点头。吕海接着说:
“今日是第一天,我们的节目已经完毕,时间也不早了,你明天早上再来吧。”
第二天凌晨,残月西挂,鱼白东泛,秉晟已经到了亭子里,另两位未到。昨日的乐章还在亭子里回荡,秉晟深深地陶醉其中。
两声咳嗽把他惊醒,不知什么时候,大和尚、吕老师已经坐在那里望着他微笑。
“小子,今天你要仔细点。等下老纳主弹的曲子叫《清微》,随后你老师主吹的曲子叫《清韵》,最后我们合奏的是《清爱》。
弹着弹着,大和尚唱了起来:
“余风起兮轻飞扬,余月照兮意绵绵,余自乐兮红霞起,余自得兮莽苍苍…
琴声扬扬,箫音悠悠,歌喉呖呖,三声相益,浑然天成。
亭子周围迷漫着淡淡的紫气。
亭子里音乐正浓,秉晟如痴如醉。
忽然,凤凰台的另一端飘来阵阵琴声,如泣如诉,缠绵之极。
说也奇怪,那琴声来时,虽然飘渺,却时时打断老和尚的清音。有时甚至使其无声。
“哪里来的靡靡之音?!”老和尚一懔,停止了歌唱,琴声依旧,悠悠萦萦,把那琴曲挡了回去。
过一会儿,那琴声又起,仍然哀哀怨怨,缠缠绵绵,阻住老和尚发挥。
开福大师面带愠色,琴声由平和变得激昂。
那边厢奋起反应,琴声由低沉转为高亢。
就这样此起彼伏,你来我往,交叉盘旋,互不相让地斗了两个时辰,十来个回合。
猛然间,那边厢稍稍一顿,琴声大作,如雷、如鼓、如号角,浩浩荡荡,隐隐然一遍杀伐之声席卷而来。
“岂有此理!”老和尚手指一紧,琴弦奋振,锵锵间混有钟、钹、磬、鼓、长号、木鱼、铁甲之声。一串串沉着的音符从他指间流出,晴朗的天空徒然乌云滚滚,狂风大作。又一串串雄浑的乐章飘离指尖,巨雷暴雨应声而至。第三串高低音符骤起,但见浓云夹着雷暴和尖厉的呼啸,带着树干、石块、泥砂,像一堵硕大无比的墙,齐齐斩斩地向那边厢推了过去。
老和尚双手一按,琴声嘎然而止。他站了起来,两手合什,低头诵道: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凤凰台的另一端,一闪电光,一阵巨雷,一通惨嚎。
这边厢云开雾散,风平浪静,艳阳高照,日丽风和,好像从未发生过什么事似的。只可惜亭子没有了绿屋顶,显得空空荡荡。
吕海严肃地坐着,刘秉晟目瞪口呆地站着。
半个时辰后,开福大师调息已毕,站起来说道: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我们到那边去看看吧。”
约摸里把路程,快到凤凰台南边尽头,一个一样结构的亭子形建筑,只剩下几根参差不齐的柱趸,地面一遍狼藉,一线血迹顺着风向远去。
开福大师双手合什,向着血迹远去的方向低声念道: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他们是什么人?伤得怎样?”吕海问道。
“伤得不轻,肯怕得调养三年两年,但无性命之虞。不然,就不是罪过而是罪孽了。”
“我们回去吧。”停了一下,开福大师轻轻地说。
22 清爱()
三人又回到了已经没有了顶盖的亭子里。
开福大师接着刚才的话题说:
“那人叫开诚,与老纳本是同根族人,按名字还应该属于同辈兄弟。可惜他与老纳之间只有争斗,没有言语。老纳几次想和他对话,都被他以争斗代替。”老和尚不无感慨地说。
吕海和秉晟都没有说话,只是宁重望着开福大和尚,他们知道大师的话没有说完,静静地等着下文:
“还是在商代,有一对姓伍的孪生兄弟,从师师元学习音律,艺名师顺、师延。师顺是老纳的远祖,师延是他的远祖。
师延贪图富贵,为献媚妲己,谱了一曲《靡靡之音》献给她。
师顺辅佐武王,为他谱了一曲《天地正气》。
妲己沉迷于《靡靡之音》,残害忠良。
纣王沉醉于《靡靡之音》,暴虐无道。
武王籍《天地正气》起兵伐纣,商亡而周兴。
师顺带着师延南逃到这里,走投无路时,天上飘来一段音乐说:
“师延,不要奔波了,这里就是你的归宿。”
师延抱着自己的琴,跳进了这台下的桂花井。
井水被他辱没,从此失去了桂花香气。
师顺为了替师延谢罪,在凤凰台上连续为长沙百姓演奏《凤凰之歌》,《凤凰浴火》和《凤凰涅盘》三天三夜,结果累死在这里,日子就是那年的今天。
长沙人虽然痛失宝井,但仍被师顺的诚恳和动听的音乐打动,饶恕了他们,并将这里改名为凤凰台。
师延的后人不明事理,迁怒于师顺,以至于结下世代宿怨,他的后人每每向师顺的后人挑衅。
他刚才所弹的曲目叫《清商》,改编自《靡靡之音》。
老纳奏的是《清角》,由《天地正气》发挥而成。”
吕海、秉晟师生听完开福大师的叙述,唏嘘不已,久久不能平静。
这一折腾,天色将晚。
秉晟大受教益。
忘情间,时间易逝,时间已然不多,今年的聚会只能以《清爱》结尾了。
明月当空,蓝天万里,白云高悬,夜深人静。
嘀咚咚琴声奏起,吟呜呜箫声飞扬。大和尚和吕海合奏起《清爱》。
大和尚的琴声,时而清越,时而激昂,像平湖秋月,像大浪淘沙。
吕老师的箫音,时而浑厚,时而悠长,像静穆的崇山峻岭,像浩淼无际的重洋。
琴箫合一,相益得彰。
奏着奏着,和声四起。不知什么时候,飞来八只白鹤,八只玄鹤,振翅扬脖,舞姿婆娑。
更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对不会飞的孔雀,一公一母,公的张满尾屏,围着母的转悠。
还有松鼠、野兔、猕猴、梅花鹿,豺狼、鬣狗、狐狸猫,或在树上,或在地头,队形整齐,静静领略。
白云凝住,大树点头,疏星眨眼,花草折腰。就连亭子前还干涸着的小溪,也涌出潺潺涓流。
早春的长沙,只有这里是四季纷呈的天地。
“情爱无所不在,情爱无所不通!”刘秉晟有感而发,发而成歌:
“天苍苍兮地茫茫,人莽莽兮沸沸扬。苦海无边兮施普渡,自得其乐兮道绵长。
读圣贤兮圣安在?求财帛兮财祸秧。今日聚会兮无边际,情兮爱兮润四方。今日聚会兮无边际,情兮爱兮暖八荒。”
唱着唱着,泪流满面。唱着唱着,琴箫收尾。
“不错,不错,长进很大!”开福大师笑嘻嘻地说。
“只可惜,还不是很和谐,到最后一章竟有些拗口。”吕老师并不很满意。
“有句话学生不知当不当讲?”刘秉晟犹豫地说。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两长者异口同声。
“学生感觉,这支曲子,情和爱的主题已经很突出了,铺衍得也很开阔。但有些地方还不够细腻,以至于还不能酣畅淋漓。”初生牛犊真的不怕虎。
“言无不尽,言无不尽,快快请讲!”讲到了点子上,两长者没有丝毫衿持。
“情和爱很广博,有最大的包容。情和爱也很细致,秋毫亦不能比,比如说学生的母亲爱学生,无微不至,无所不盖。如果能更加细细铺陈,就不会有含而不吐,吐而不快的感觉。
音乐是心声,心声不尽不舒,心声不畅不快,自然憋得难受。学生以为,在这些方面不宜太含蓄、太抽象。”
“妙哉,妙哉,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开福大和尚没有一点架子。
“你领略了音乐博、大、精、深的要旨,你的这些见解,给了我们几年的时间”称赞、激动之情溢于吕老师言表。
“学生只是现学现卖,都是今天才学了两位老人家的,两位老人家太过夸奖了。”刘秉晟起身对两位老人家深深一鞠躬。
这样的聚会,这样的情谊,怎么舍得离散?
但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残月西沉,鱼白牵出彩霞,云朵依旧悠悠,鸟兽悄然离去。大地宁静,人心惆怅。
“散了吧!明年再见。”老和尚身子一抽,人和琴隐然不知去向,远远地留下一句邀请:
“臭小子,祝你顺风!殿试后,离京前,务必见老纳一面。”
23 会考()
礼部南院汇集着上千号等待会试的中原才智之士,他们虽然年龄悬殊,美丑有别,目标却是相同的—取仕。为此,有的手不释卷,有的请客送礼,有的交朋结友,有的闭目暝思,有的对天祈祷,种种形态不一而足。
卯时正,考生们争先恐后地排好队伍,等待点名签到,正副主考官照例要亲自点名当面审查各个考生……秉晟看见本科的正主考官是吕海的知交倪匡正,为避嫌疑,秉晟只是对他微笑着点点头而已。不料倪匡正主考官远远地向他招手,直呼他的名字并叫他走近前来。
秉晟躬身一礼,礼貌地叫了一声:
“倪世伯。”
倪主考却毫不避讳地与他拉起了家常。
倪尚书问道:“你老师、师母还好吧?”
秉晟说:“他们很好,谢谢世伯。”
倪尚书更亲切地问道:“你母亲呢?”
秉晟答道:“托世伯的福,她也很好,学生出发时他们都还念道世伯,要学生代他们向世伯问好。”
倪尚书不无感慨地说:“你母亲可真不容易,我很佩服她,很敬重她,你要好好努力,不要辜负他们对你的厚望。”
秉晟鞠躬回答说:“学生当加倍用功,回报他们的慈爱和教导,报答世伯的垂青。”
他们无拘束的谈话引起了众考生的围观,倪主考看到众考生羡慕嫉妒的眼光,大声对秉晟说:
“刘秉晟,本部知道你一定会来,你要认真考答,从容作题,千万不能心浮气燥。本部量你能有所成,但也不会包庇偏袒,望你好自为之。”
秉晟鞠躬回答说:“学生自当听从世伯教诲。”
倪尚书一扬手代替了“你去吧!”,秉晟长揖一礼作别。
点卯签到以后,倪尚书等官员走后,众考生向秉晟围了过来。
考生甲羡慕地说:“刘兄真是好命,和倪尚书是亲戚,定然高中罗。”
刘秉晟说:“学生和倪上书不是什么亲戚,只是在我老师家里见过而已。”
考生乙觊觎着说:“那更不得了啦,师生情份加上通谊之交,想必刘兄早就知道考题了。”
考生丙挤了进来巴结着说:“刘兄,能否带兄弟到倪上书家拜访一下?多少银子都不成问题。”
刘秉晟苦笑着说:“在下和倪上书只见过一面,而且远在长沙,他家的大门是朝东还是朝西我都不知道。”
考生丁觊觎着说:“你们怎么这么傻,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场合,叫刘兄怎么说?说什么?省着点心去答题吧。”
考生戊附和着说:“这位仁兄说得对,现在套交情已经晚了,等下科早点动手吧。”
考生己讥笑着说:“只怕下科也等不上了,人家刘兄中了状元,做了高官,还认得你吗?还攀得上吗?”
刘秉晟叫苦不迭,反左在也不是,右也不是,只好不再说一句话。
围着的考生感觉没趣,也只好散了。
会试三场,每场三天,连同签到共计十天。这十天里,每个考生在各自的号舍里,吃喝睡觉做文章,只有拉屎撒尿才能出来走动一下,那还会有专人监督。
十天下来,如同坐了十天单人监狱的考生,先后被开笼放雀,鸟散得不知踪影。
刘秉晟交出试卷,顿感身体疲乏,虽然考试中没有什么大的难阻,连续十天下来,拖也把人拖累了。他甚么也没想,回到客栈,顾不上晚餐,就美美地睡下了。
会试后的第四天,皇榜就张贴在礼部衙门门口,取贡士一百名,刘秉晟的名字排在第一名,成为“会元”。“会元”与“状元”只有一字之差,离“状元”也只有殿试这一步之遥了。
上千位考生花了十天才做成的试卷,少说也有几车,八个人(三主考五考官)阅卷,还要交叉审核,怎么两三天就能完成呢?其实,考官们的效率不可能有这么高,而是这里面有个蹊跷。
历来的科举经验给了考官们一个不成文的约定:首先,字迹潦草,不能入眼的不须看。其次,涂改甚多,卷面糟乱的不须看。第三,一开始就文不对题或猫屁不通的不须看。第四,有明显大错的先放在一边,得三人以上确定的可不看。这一筛选下来,剩下的卷子也就不到两三百份了。
排在前十名的算是“准”进士,还要等待殿试做最后决定,一般情况下,殿试还要刷下来几个,每科进士多在四五人之数。
考生甲走近秉晟轻轻拍着他的肩说:“秉晟兄,恭喜啦,看来本科状元非君莫属了,今后有机会可要拉兄弟一把。”
考生乙有些不服地说:“在下倒要请人查一查,如果秉晟兄的答卷太好,在下要告他作弊。”
考生丙问道:“秉晟兄,你住在哪个客栈?在下想交你这个朋友。”
秉晟回答说:“在下住悦来客栈丙字房七号。”
考生丙故意作态地说:“秉晟兄怎么住那么差的地方,那么差的房间?明天——今晚就搬到我那里去,汴京楼甲字一号院,只住我和书童,宽敞得很。”
秉晟说:“不打搅了,今晚凑合一下就过去了,明天就走啦。”
考生丙连忙说:“明天就不要走了,免得来回折腾,到我那里住个把月,我带你好好玩玩开封,等过了殿试再回家等喜报得啦。”
秉晟只好说:“对不起了,在下约了朋友,得先走一步了。”
秉晟说走就走,留也留不住。
秉晟在人少清冷的地方漫无目标地转悠了很久,有意很晚才回客栈。他的房间因为等级低,一跨进客栈大门,就看见自己房里很多人影,桌上似乎还有许多礼品。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听见里面有个人说:
“这么晚了,我们不等了,他可能被朋友留住了,也可能有意徊避我们,等下去也是白等。”
吱呀一下房门大开,几个考生提着大包小包出来,秉晟连忙闪到一边黑暗处,让他们过去。
秉晟回到房间,只见满桌子满地都是果皮果壳,零乱不堪。
24 藏经阁()
会试张榜以后至殿试,还有一个多月时间。
刘秉晟想起凤凰台之别时开福大师的邀请,就决定先行拜访开福大师后再作打算。
刘秉晟入寺后直奔藏经楼,在楼上见到开福大和尚。见过礼后,随意而坐,大和尚问道:
“感觉怎样?”
“庄严肃穆,不敢喘气。”刘秉晟答。
“难道比礼部还压人?”大和尚又问道。
“感觉不同。礼部比想象的轻松,这里比想象的拘束。”刘秉晟回答。
“先放松一下,老纳带你四处走走。环境熟了,俗事抛了,心中空了,就自然了。”老和尚话落身起,就往外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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