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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寒-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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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架子安放在文短身前,又有两名白衣女官快步走了上来。
一名女官捧着一卷亮白的皮纸,一名女官捧着一个铜盘。
铜盘中,磨好的朱砂色泽鲜艳。
赤砂旁,放着一杆毫毛如雪般洁白的笔。
将皮纸挂在架子中的横栏上,让皮纸随着重力而展开。
皮纸上绘着一幅地图,地图被连贯的墨线分割成了数十块。
陈甫没有动,缠满帛布的断肢,指着绘满墨线的地图。
原本跪在陈甫身后的女官站起身,快步走到了架子旁,并向侍立在旁的女官伸出手,拿起了铜盘中的笔。
沾上朱砂,女官一手扯起袖布,一手持笔顺着陈甫的断肢所指向的位置,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圆。
“两郡之驻兵皆有万人,且文短善于练兵用兵。”
“周和狡诈多谋,善于谋划。”
“就算是蛮人做乱,应该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放下断肢,伸出左手,文短左手的手指在红色的圆中,沿着特定的曲线摩动起来。
“但那修行者带着做乱的蛮兵,原本又是驻扎在什么地方的呢?”
什么地方,有那么多粮食,养的起这些蛮人。
陈甫眼色微凝,指着地图的手指停了下来,他指端指着的一处地图上,写着“胤水镇”三个字。
咳咳,昨天别的地方停电,我停网。
不好意思啦。
最后说一句,我前面有个地方讲有根读不懂这世界的文字,这个原因实际上是我写错,但我干脆将错就错,重新设定了一下,将修行界与凡人之间文明的隔阂再突出点。
让它们的文字,习惯,工具都产生差别。
至于为什么修行界的文字与现代的中文相同,以后会说明的。
说不清楚也不要怪作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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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胜与衰(中)()
漫漫长夜,兵卒们赶着路,奔波了六十里。
凌晨,朝阳初现。
行走在清晨时晴朗薄白的天色间,蛮兵与民兵都是一脸的倦容。
稀少的马匹留在后方,前进的道路却不是坦途。
有根徒步走在卒兵的前方,刘恒骑着黑龙来回穿梭在队伍间,以宏亮浑厚的嗓音拔升着卒兵的士气。
绕过被碎石阻断的路道,沿着崎岖狭窄的山谷,攀上高耸曲形的坡地,众卒兵又绕回了大道。
五千一百卒兵沿着路道继续前进,到午时队伍方才停下步伐。
此时卒兵们已经整整跋涉了二十四个小时,行程两百两十里。
刘恒刚下令停止前进时,很多卒兵立刻就瘫倒在了地上。
瘫倒的士卒又很快被他们的同伴搀扶了起来。
卒兵还要建帐造营。
但所有人长时间的滴水未饮,颗米未食,早已疲极难耐。
初食了些生粟,粗搭些布棚,不论蛮人还是常人都蒙着头,直接躺在了布棚下。
“敌军主寨离我军应该不足两百里了。”
皱着眉头,有根双眼虚眯,神色倦怠。
“敌军早已出寨,可我为什么听不到任何声音呢?”
刘恒闭着眼睛,丹田内的元气顺着筋脉涌向他的双耳处,沉默片刻,睁开眼。
“我也听不到。”
“将军。”
有根蹲下身,皱着眉沉鸣片刻。
“吃过饭后,军卒下午休息,晚饭后,我们立刻出发,如何?”
刘恒点了点头,拉转缰绳,黑龙鼻间发出阵阵微弱的“哧”音,转着马身载着刘恒向身后的卒兵们走去。
文短军也在吃饭。
所有卒兵围着木寨,取着河水,熬煮着狩猎所得。
猎物并不多,只有十几条鱼和二十几只灰鼠。
烈火在木柴上燃的很旺,负责烧火的士卒时不时会朝瓷盂中注入少许清水。
午时过了,文短和他的将兵们吃四处挖掘的野菜与草茎,熬煮猎物的士卒们却拿着竹扇扇走了熬出来的肉香。
香气并不浓郁,却也能勾出饿殍们的食欲。
躲在寨墙后挡板上的奴民们,嗅到肉香后,都暗自咽起了吐沫。
相对于三千余奴民,可以熬煮的猎物实在是太少了点,受香气影响的人也很少。
但实际上,文短让人熬煮猎物的目的,也并不是为了劝降。
奴民们没有箭矢,也缺乏滚石和檑木。
下午时分,木寨外,举着盾牌的士卒,拿着捆起来的干柴,走到了寨墙外。
奴民们紧张的注视着寨外的动静,紧张的看到士卒将柴堆分别摆放在数处墙底。
待柴堆放好后,便有士卒将熬煮好的肥油,装进狭小的铁壶中。
数十士卒,拿着铁壶举着火把,走到了寨墙下的柴堆旁。
寨墙后的奴民们一阵骚乱,有些奴民朝着寨墙外伸出脖子,随后便被对面绕寨沟河河岸上,蓄势待发的弓卒们射中了脑袋。
几次下来,寨墙后便没有奴民敢伸头了。
寨门处的吊桥上站满了弓卒和刀盾卒,炎炎酷热下,身穿甲胄的他们却神态专注,矗立的身姿如同一根根没有生命的竖桩。
“寨中的奴民们,暂时不用担心了。”
文短撅起一把温水,将水滴挥洒向了自己的脸庞。
脸上沾着水,文短用手掌搓了搓颇感湿冷的脸颊,站起身。
“明天去招降他们,如果他们不投降,便假意放火。”
转过头,文短看着身旁的离越,离越抱起拳,一脸的诚挚。
“等我们借的粮草到了,就以粮食诱之,不怕他们不听话。”
“遵命。”
离越话音刚落,一骑突然从远方飞驶而至。
听着身后逐渐的马蹄声,文短眯着眼,转身看着驶过营房,朝他冲来的骑兵。
骑兵翻身下马,跪在文短的身前。
“将军。”
微挑厚眉,文短神色微凝。
“什么事?”
“敌军已至一百六十里外。”
闻言,文短的双眉立刻紧皱了起来。
“知道了,继续打探。”
“遵命。”
单膝跪地的骑兵从地上站起身,转身牵过自己的坐骑,向着来路而去。
待骑兵走远,文短转过头看向离越。
“此地留八百刀盾卒,与一千弓卒。“
“速去召集剩下的所有兵卒,让他们整装戒备,明早我军立刻出发。”
微微抬头,看着即将天边西沉的落日,在黄昏的黯光中,文短舒展开了额间的竖纹。
阵阵红芒如汹涌的烈焰,透过他身上的甲胄,紫色的披风在蒸腾的气流中轻展微卷,笑容在他脸上缓缓绽放。
股股灼浪迎面而来,离越面色凝重,抱拳行礼。
“遵命。”
后顾已经无忧,文短军在加强了夜晚的戒备后,原本饥肠辘辘疲惫不堪,此时混了水饱的士卒们就抓紧时间歇息了起来。
而在此时,刘恒和有根带着稍事休息的兵卒,趁夜赶起了路。
虽然休息了许久,但刘恒和有根所带领的兵卒,却依然倦怠疲劳,步伐与昨日相比已是慢了许多。
一直到第二日的凌晨时,全军才行进了近四十里。
两军相距尚有一百二十里。
这一次,有根没有再让刘恒激励士卒继续前进,反而带着卒兵于一条溪河旁驻营。
“将军。”
注视着小溪里涓涓而淌的河水,有根皱着眉头望向身旁的刘恒。
“不远处有一处营地,但其中却没有人。”
“对。“
微点了点头,刘恒眼中的红芒渐淡。
“没有人声,没有马嘶,只有虫鸣和鸦叫,营房的寨门敞开,我没在其中看到任何人影。”
“这是座空营。”
“将军。”
有根回过头,额间的皱纹深了起来。
“敌兵定是已经回军救援他们的本寨了,我军要抓紧时间休息,恢复体力,不能再进兵了。”
“没错。”
眼眶下的眼带污黑,刘恒脸色越发凝重,眼眸深处却露出了兴奋之色。
“要打仗了。”
此时刘恒所带领的每一个兵卒手中,都携带着四天的粮食。
运粮的辎重队还在后方。
就着河水,简单的啃过干粮,刘恒依着有根的建议,让卒兵们搭建起简易的棚子,围绕着粗陋的棚房,挖掘出了数条深深的壑沟。
第四十八章 胜与衰(下)()
五千一百卒兵,休息了五个时辰。
有根和刘恒在各自的营房中打坐歇息,但就在五个时辰后,刘恒率先走出了营房。
时至正午,湛蓝天空中的烈白骄阳越发炽烈。
文短军六千余士卒,顶着灿烈的阳光,出现在距刘恒军的百里之内。
屁股下的战马不安的甩动着庞大的头颅,战马的主人用力拉起缰绳。
文短抬起头,视线透过了远处的军营。
虽隔百里,四目却依然相对。
撤去眼中的如火元气,刘恒收回视线,低下头,注视着身前河溪中的流水。
有根走到他的身旁,打了个哈欠。
“将军,远处的营寨,可不能让他们得到。”
“防敌军先入寨,让我军先在营寨的周边列阵?”
看着溪道中流动的水,刘恒面露笑容。
“两军野战,你已有破敌之策?”
“呵呵。”
灿然的金光透过眼眶中褐色的瞳仁,有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指尖滑过脸颊上的疤痕,摸着纠集泛红遍布褶涧的皮肤,感受着粗糙触感的有根,面露自嘲的神色。
“随机应变罢了,我又哪有什么其他的计策啊?”
“随即应变?”
握在手中,被粗布捆绑严实的长戟,尤自颤动不已。
双眉微蹙,刘恒脸上,咧嘴的微笑却没有变化。
“那么。”
“他们就交给你了。”
说完,刘恒转过身,五千一百卒兵早已在河岸上集结完毕。
全身无一根杂色的兽毛,漆黑如墨,神韵雄壮的黑马,不用任何人的牵拽,自觉的走到了刘恒的身旁。
套在马嘴上的托具上,泛黄的绳带直拖到了地面上。
伸手拿过拖地的缰绳,刘恒翻身跃上了黑龙的马背。
在马背上解开捆布的麻绳,刘恒伸出手用力握住长戟上,锈迹斑驳的戟身。
“嗡~!”
剧烈的颤栗迅速的静滞,持续的绵音却响动四野。
“出发!”
扯下捆戟的粗布,高举手中的古戟。
驱使神骏马驹,刘恒率先淌水而过。
五千一百士卒紧随其后,有根紧随其后。
文短稳了稳胯下的坐骑,用力握紧了不停颤抖并不断发出微鸣的长剑。
胸中气血鼓荡,丹田内元气奔涌,心中腾起了阵阵不安,文短咬着牙,转过头,斜眼瞄向身后。
“离固!”
“在!”
离固率先驱马奔到文短的身旁,大声的回答。
“率骑兵与车队奔至全军之后,让离越统步卒,命枪卒在前,弓卒在中,刀盾卒补于之间。”
“全军保持队形,立刻全速前进,先入我军曾驻之营寨!”
“遵命!”
此时,原本被文短废弃的营寨,距离文短军有四十里,距离刘恒军有六十里。
三个小时后,文短率军首先进入营地。
弓卒立刻登上了瞭望的箭塔,粼粼而过的战车,和数量众多的步兵立刻聚在了空旷的营门口。
木制的营门并没有关上,二十里外,不停涌来的卒兵却已遥遥可望。
文短独自纵马,走出营地。
天色正白,阳光依旧炽烈,清新的空气中,荒原上的一切都一览无余。
遥望着不远处身披虎形银甲,骑着一匹黑马迅速奔来的刘恒。
文短蹙起眉头,拔出腰间的佩剑,双手握住剑柄,长剑的剑身轻颤。
刘恒军的最前列,红色的气罩绕过健硕马身,环住马背上的人。
“咻!”
红芒逝向营地,古戟破空而至。
刘恒驾着黑龙,化为一朵如幻的红云,瞬间飘至文短的身前。
眼眶中,被火般红芒环绕的眸子,迅速的收缩。
面露惊骇的文短双手举剑横挡。
“锵!”
剑戟相击,传出一阵几乎可以刺穿常人耳膜的金铁响音。
长戟横斩,戟杆剑身相汇之处,擦出无数火星。
“嘶~!”
戟刃滑过剑身,混身浴火的文短直觉握剑的双手上传来一股磅礴巨力,立时从马背上跃起,朝后飞退而去。
“嗷!”
用力拉起牵马的缰绳,黑龙上前两步人立而起,粗硕的前蹄挥动,竟向着文短的坐骑踏去。
“嘣!”
留在原地在激荡的元气中,战栗不已的战马,竟被黑龙的马蹄踏在了头顶。
文短的战马萎倒于地,结实的马躯溅起地上的微尘。
可它还来不及哀鸣,斜躺在地的脸庞又迎来了同类的践踏。
“啪叽!”
马蹄直接将同类的头颅踏的碎裂,马血混杂着白色的脑浆肆淌而出。
黑龙伸出舌头朝上,若无其事般的舔了舔黑色的鼻子。
刘恒面色冷峻,双目朝上紧盯着营房大门的横梁。
文短站在梁木上,红芒环绕的身体完全违反了力学原理,横向伫立在半空中。
“离越,全军由你来调度。”
音量稍低且镇定平静的语言,清楚的传递在营房内所有人的耳边。
伸手抓住鎏金甲盔上如雄鹿兽角般的如刀菱角,文短将头盔从脑袋上取了下来。
随后将之用力抛向了营门前,骑马矗立的刘恒。
刘恒持戟挡开迎面飞来,被红芒环绕的铁盔。
被挡飞的铁盔尚未落地,文短抬起右脚重重踏步在梁木上。
被他踏中的梁木迅速龟裂,木面上崩现出如蛛网般的裂纹。
文短的身子如离弦的箭矢般向着刘恒冲去。
伸手飞快的拔出斜插在发垛间的木簪,透身的元气立刻冲散了如瀑的黑发。
将木簪迅速收入腰间的缠带,背上的披风与头顶的长发皆被爆烈的火系元气卷向天空的刘恒从黑龙的背上跃起,反冲向了文短。
两道燃光的红芒,在半空中碰撞。
长剑斜砍在戟身,火星四溅,刘恒微转长戟,如月牙般的戟刃顺着一条弧线斜斩向文短持剑的手臂。
文短收剑,身子一斜持剑竖在身前,宽阔的剑身挡住了袭来的戟刃。
接着,刘恒举戟竖劈,文短回剑横斩。
“咚!”
长剑与古戟再次相撞。
两股浩荡爆燃属性皆火的元气,在半空中激烈碰撞,兵刃相交之处,卷出无数奔散的气流。
竖手于身前,结出数道印法,文短面色泛红,神态严峻。
“嘭!”
长剑的剑尖燃起烈火,文短用力架开了压在剑身之上的长戟。
接着,收剑于身侧的文短,单手结出最后一道印法,将剑刺向了刘恒。
文短此时的速度更甚于前,刘恒的长戟刚被文短架开,胸口大开之时,长剑距其胸膛便已不足一米。
面对以奔雷之势奔来,带着炙热高温的焰豹,刘恒紧咬牙邦,收回握着戟身的左手挡在身前,他左手的五指略曲呈爪状。
“呜!”
灿烈的红芒顷刻就聚集在他的左手上,如梦幻般的赤色猛虎在他身前显现而出。
明天有事,此章先发。
第四十九章 剑与戟(上)()
火系元气,爆烈且迅猛。
文短和刘恒,俱是火系的修士,两人持兵器在半空中对轰之时,常人的眼中只有红光残影,常人的耳中也只剩雷霹巨响。
地面上,敌我双方的万余军卒中,只有浑身透散金芒的有根,可以清楚看到半空中的焰豹幻虎。
用力踏步,奔跑中的有根从地上跃起,径直穿过随刘恒与文短交手,热浪不断,元气激荡的低空,落到了静步而立的黑龙背上。
有根牵起泛黄缰绳,黝黑的骏马不耐烦的撅起嘴,摇晃着马头,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无数裹铁的战车,粼粼的驶出宽阔的寨门,向着营外冲去。
面对快速驶来的战车,有根面色冷淡,将手伸向腰间的狭壶,从其中夹出了四根箭矢。
箭羽乌黑,箭杆笔直,却没有箭头。
他没有弓,他也不需要弓。
轻轻将箭矢抛起,有根一把握住四根羽箭的箭杆。
灿然金辉汇聚在笔直的箭杆上,耀眼流光如液体般滑淌在杆身。
手中的金芒骤放,身上的金芒微敛,面色微凝的有根,聚气在喉。
“蚩酋,石脑!”
宏亮的声音震动四野,有根皱着眉头,灿金的眼眸中,精光湛射。
“蛮兵们列于两翼,民兵呈盾阵,居中!”
话音刚落,有根身后一路疾行的五千一百士卒中,原本冲在最前方的三千蛮兵立刻分为两拨,并分别向着一左一右移动。
民兵众中,一马当先,被有根委任为总指挥的石脑挥动着手中的短旗,大喊道:“变阵!”
六个百人队长,俱挥手向前。
六人身旁的方阵中,卒兵们毫无乱像,整齐的变幻动作,迅速的聚在了一起。
阵外的士卒们高举铁盾,阵内的士卒们举起长枪。
森寒泛光的枪尖,抵在铁盾之上,朝着方阵之外。
缩水许多的方阵缓缓向前,速度比之前下降了不少。
而此时,冲出营房的战车,堪堪抵达有根的身前。
光靠盾阵,可挡战车冲锋?
低头微微思虑,有根眉头微蹙。
加上蛮人,我方胜算恐也只有三成。
距离有根最近的战车上,兵卒已经刺出了铁枪,枪头与有根之间只有寸许的距离。
天空中,如蝗群般的流矢,也向着有根兜头倾泻而下。
松手,结印。
鹰印瞬成,有根抬起头,迎着飞来的箭雨,眉头舒展。
欲挽局势,只有单骑冲阵!
四根箭矢被金光环绕,划空而逝。
四把金色巨剑,顷刻间斩碎有根身前的战车,并在战车后的军阵中穿梭而去,金矢的去路之上鲜血四溅。
双脚紧夹马腹,黑龙迈开马蹄载着有根向前冲去。
黑马踏着残垣,穿过碎开的战车,有根微低着身,伸手微触即将落地的断枪。
被金光缠绕的断枪迎着如雨箭矢,飞向了半空。
有根双手结出虎印,金色灿幕透过枪身。
断枪在金幕中旋转,被金灿棍影搅转的元气碾碎了无数的箭矢,却无法挡住如雨般的箭群。
零星的箭矢,透过金色气幕。
有根歪着脑袋,在移动的战马背上腾动挪移,绝大部分的箭矢都穿插过他的身旁,唯有一道箭矢擦过他的脸颊,带出星点血花。
伸出左手抓住一根迎面飞来的羽箭,用箭杆扫开数根射向马头的箭矢。
就在这一刻,有根体内疯狂流转的元气在流向双腿上的经络时,竟然直接汇入了黑龙的躯体。
顿时,有根只觉得自己突然可以看见黑龙所见,可以想到黑龙所想。
复繁晦深,难觅源末的经脉间,金色的元气竟好像一座桥梁一般,将一人一马连在了一起。
金色璨芒透过人与马的躯体,左手持着箭矢,有根摊开右手向前一伸。
半空中金芒环绕,正不停旋转,划出无数棍影的断枪,便飞落到了有根的手中。
如雨箭矢,此时再无阻挡,俱朝着有根疯涌而下。
面露恬静的有根,却闭上双眼,在马背上微微躬起了身子。
一人一马,俱化一道金色流光,径直冲入了涌来的敌兵之中。
手中的箭矢与断枪化为无数道金影,不论是战车后的步兵还依旧奋进的战车,在金影之下,非毁即亡。
文短所练的兵卒俱为精锐,所以无论是车兵还是步卒,在如死神般驶来的金光面前,没有任何人退缩。
如雨的箭矢更是不分敌我的射向金光所至的地方。
但有根还是驾马冲到了营门口,他停了下来。
八个人,八匹马,八套散着森黯昏光,色泽黝黑的盔甲,八把镔铁打造,寒光烁烁的关刀。
离越,离固,还有其他六个偏将,挡在了有根的面前。
无数箭矢在战场上疾飞,在有根纵马冲击下,冲势已乱的卒兵已经与冲向营门的刘恒军相遇。
车阵势滞,双方士卒唯有白刃相搏,被冲散的文短军卒兵中的军官们,集结着部队开始裹围着有根所练的六个盾阵。
面对盾阵前,卒兵们竖起的一排排盾具,文短军中,有人以盾牌抵压,有人以枪戟劈砍,有人以弓箭向阵内抛射。
而盾阵中的卒兵,也不断的变幻队列,并用长枪和弓箭还以颜色。
文短军虽然精锐众多,一时间竟也攻之不下。
跟随有根步伐的兵卒们,已经取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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