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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寒-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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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一族。在此,谢过道尊。”

    “客气,客气。”

    张永直起腰,面露恭谨。

    他朝着公孙轩日,拱起了双手。

    “前辈,此乃我份内之事。”

    “呵呵。”

    公孙轩日将载物的红色葫芦用细绳系好后,悬挂在了腰间。

    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郑重的弯下腰朝着张永回礼。

    “道尊跋涉于南疆之地,一路上顶风饮露,又要诛杀护峰凶兽,又要对阵成精妖物,其中幸苦艰难且有性命之忧,老朽怎能不清楚。”

    “又怎当不起一个谢字。”

    闻言,张永微蹙起了眉头。

    他将双手收回至身侧,面露疑惑的看着一脸诚挚的公孙轩日。

    他瘪了瘪嘴,声音立刻低沉了起来。

    “前辈。”

    “蛊虫,又没对?”

    闻言,公孙轩日沉默了。

    好一会后,老人方才一脸愧色,脸上泛出了苦笑。

    “道尊。”

    “昨日开坛,是实蛊。”

    闻言,张永长叹了口气。

    “没想到,又是不成。”

    “前辈,已经有十次了吧。”

    “嗯。”

    闻言,公孙轩日脸色微红的垂下头去,思索了片刻。

    “一共,是十五次。”

    “呵。”

    张永轻笑出声,语露无奈。

    “前辈,你不是早说过,这次所用的,皆是无脊骨之虫,又怎么会出实蛊?”

    闻言,公孙轩日脸上的笑容中,苦涩的意味越发浓重。

    他摇了摇头,同样满脸无奈的回道:“道尊。”

    “百万虫类在坛中厮杀,所能得胜者,方是成蛊之基础。”

    “但在惨烈厮杀后的余者,却有极大可能发生异变。”

    “虫子们在相互间的恶战中,为了生存而拼命使自己强大,有些虫子会长出大颚,有些虫子会变的迅捷,有些虫子会喷涂酸液,有些虫子会变的强壮且硕大。”

    “但无论大颚,迅捷,还是喷液,强硕,都有个前提。”

    “它们,都有脊骨啊。”

    闻言,张永沉默了。

    片刻后,张永抬起头,看着公孙轩日的脸。

    “我知道此事不易。”

    “但也不会就此放弃。”

    “实蛊予我亦无用,我只要液蛊。”

    张永目露坚定,再次朝公孙轩日拱起了双手。

    “不管将等上多久,是十年,还是百年。”

    “只是,劳烦前辈了。”

    “不敢,不敢。”

    闻言,公孙轩日赶忙摆手,然后又面露颓唐,长叹了一声。

    宁川,联军军营后侧。

    从极北之地,刮来的凛冽强风,如无数柄放在磨刀石上,反复研磨过的利刃,在刮痛人裸露在外的皮肤同时,还携着足以浸入血肉下骨质的寒冷。

    巡弋在营帐中的士卒们,往往都会用结实的麻布偷偷塞满身上板甲间的缝隙,然后顶着寒风,尽量的蜷缩着身体。

    此处,是十余万联兵,堆积粮秣的地方,所以被强令着不允许生火,因此显得格外寒冷。

    就连仍显绿色的大地表面,那一簇簇青绿色的草叶间,原本坚硬的黑土间,都生起了一层霜白。

    数十辆车厢完全封闭的马车,就停在泛白的黑土上。

    其中的一辆马车的车厢中,身上甲胄齐全的周和,就端坐在一张柔软的兽皮垫上。

    相比较车厢中的其余几人,周和的老脸显的尤为苍白。

    他的伤,还没有好全。

    “徐家和罗家,都没有派人来。”

    端坐在周和身旁,身上同样甲胄齐全的白监,微皱起了眉头,面露惆怅。

    “但两家也派出了兵马。”

    “看来,两家连损数位修者,已是元气大伤。”

    “是啊。”

    坐在车厢边缘处,身穿红链鳞甲的文皙,张开嘴长呼了一口气。

    “修行不易。”

    “有幸修行,更为不易。”

    “诸郡中,能修行至我等境界之人,能有多少?”

    “死一个,便少一个。”

    “唉!”

    文皙身旁,同样穿着红色铠甲的冯钰阴沉着脸长叹了一声。

    他径直拿起身前矮几上,装满清水的盏杯,仰头喝了个干净。

    ps:

    那个,感谢大大的支持。

    昨天夜班,睡了很久,结果越来越困,打算再多睡会。 

第一百六十九章 分工(上)() 
水混着空气中的寒意,灌进了温热的肚腹。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冯钰体内纵是有元罡护持,也禁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可如今,我们的生死。”

    “早不由己。”

    “对啊。”

    白明端坐在冯钰对面,抬起右手,抚着紧贴胸廓的漆黑鳞甲。

    他嘴角微翘,露出苦笑。

    “为了家族的存续。”

    “我们,早不用做其他的选择。”

    “也是。”

    坐在白明身旁,是一名身穿森绿色盔甲的青年。

    青年的脸庞白净且无须,五官毫不出奇,双眸却炯亮异常。

    “十四修者,合力使出屠妖灭阵,都杀不了对方。”

    “如今,我等只有六人。”

    青年摇了摇头,眼色黯淡。

    “根本毫无胜算。”

    “既然如此,过一天,便是一天。”

    “也不一定。”

    面色煞白的周和,环顾着斗志已陷入低谷的众人,有意的加重了语气。

    “余若不久前,不是已通告了诸郡吗?”

    “昔日离开草云域之道师,虽已去南疆,却也承诺不日将归。”

    “道门高人,最重因果,也最为守诺!”

    “何况,有高人曾下青峰,也到过白沙郡,足见青峰对刘家的重视!”

    “咳咳!”

    周和说的有些急,不小心引动了内伤。

    他抬起双手,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他暗将漫至喉腔的血,强咽回了体内。

    他煞白的脸庞上,顿时升起了一抹潮红。

    接着,周和若无其事般的放下了双手,并以手指顺捋过颔下的细长胡须。

    “只要我等坚持住,等道师归来,青峰出手。”

    周和暗运体内罡元,一边平复着胸廓间不停翻涌的气血,一边无奈的放轻了语气。

    “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闻言。封闭车厢内的其余五人,俱都无言。

    “唉~!”

    车厢内静谧良久,直到白监张开嘴,长叹了一声。

    白监摇了摇头,额间的凸显出了深深的叠纹。

    “只希望道师能早点从南疆返回,这样,我等也不会如此担惊受怕。”

    闻言,六人的脸上,俱露出了期盼的神色。

    当生死悬于一线。那怕明知只是一根浮在水面上的稻草,也会紧紧的将之抓在手里。

    草云域,湖中的堤岸上。

    石脑双脚并拢,稳稳的站在一根木桩顶端。垂头俯视着粼粼闪光的河水。

    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激涌的暗流,将所有映在其上的影子,都撕扯的支离破碎。

    凛冽的风。灌进了甲片间的缝隙,如一柄柄无形的利刃,不断割刮着石脑的血肉之躯。

    石脑铁青着脸。却执拗的顶着寒风,安静的俯视着水面上的破碎倒影,不肯挪动分毫。

    “这条河。”

    猴石一身短布麻衫,踩着紧挨在一起的树桩,走到了石脑的身旁。

    他也盯着河水,视线却没有停在水面,而是凝视着水下。

    “不适合垂钓啊。”

    “可惜,可惜了。”

    猴石面露遗憾,在石脑身旁蹲下,将摊开的右手伸进了河水中。

    冰冷的水带着刺骨的寒意,迅速沿着猴石的右手,涌向了他的周身。

    猴石被寒冷刺激的打了个哆嗦,然后攥紧了右手。

    接着,他收回攥成拳的右手,将手掌在胸前摊开。

    他低头看了看黏附在手掌皮肤上,混着水的泥沙,嘴角微微向上的翘起。

    “如此浑浊的水中,却有如此好的土。”

    猴石站起身,将右手中的泥沙甩进了河中

    “明年。”

    滔滔的江河下。

    发至内心的笑容,让遍布在猴石脸上的皱纹,都少了许多。

    “定有丰硕的收获。”

    “呵。”

    闻言,石脑略抬起头,双眼平视向了前方。

    “从这条河中,奔入湖中的水,已经被截断了,但水里的冰,也马上就要融了。”

    “猴子,排水渠道,挖好了吗?”

    闻言,猴石双手交叉,摩挲着裸露的手臂上,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倒吸了口凉气,脸上泛起青紫。

    “嘶~!”

    “这里可真冷。”

    “石头,你也真能待的下去。”

    闻言,石脑咧了咧嘴。

    他转过头,看着猴石,脸色严肃,眼神专注。

    “堤坝有阻水之重责,关系着首领的整个计划,交给其他人,我可不放心!”

    闻言,猴石搓着手,原地蹦跳了起来。

    “石头,你这人就是太老实,总是喜欢亲力亲为。”

    “首领可不像你。”

    “泄水渠道已经挖好了,我已下了命令,今晚便会打开渠道,开始排泄湖中积水。”

    听着猴石对自己的评价,石脑脸色不变,也没有开口反驳,而是直接点头。

    “这样就好。”

    “跋舌还年轻,但性格却比你沉稳。”

    “对于湖水的排泄与田亩的耕垦,也足以胜任。”

    闻言,正被冷的直跳脚的猴石,立刻皱起了眉头。

    但还没等顿觉不对的猴石回过神来,石脑便已抢先道:“猴子。”

    “待湖中积水褪去,堤坝上要覆土堆沙袋,我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你,可一定要帮兄弟一把。”

    闻言,猴石脸色突变,立刻开始摇头。

    “不干,打死我也不干!”

    闻言,石脑立刻手握剑柄,飞快的转过身,大步走到了猴石的身旁。

    他拔出了腰间佩剑,将剑身横在了猴石的脖颈旁,满脸的狰狞。

    “你不干!!?”

    “信不信老子一剑宰了你,再抛尸沉湖,来个死无对证!”

    “别……别……”

    眼看石脑变脸比翻书还快,顿觉对方好像动了真格,猴石额头上立刻汗如雨下,本被冻的僵麻的四肢,也开始不断打颤。

    “看把你吓的。”

    眼见猴石被吓的语无伦次,石脑突然咧嘴笑了笑,便将佩剑收回了剑鞘,转身大踏步而去。

    “跋舌太年轻了,耕田也不如我有经验。”

    “所以,像覆土堆沙袋这样的小事。”

    石脑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眼眸间满是狡黠的神色。

    “猴子,就只有拜托你一个人了。”

    闻言,正呆愣注视着石脑远去背影,顿感劫后余生的猴石,立刻打了个激灵。

    猴石双眼微转,顿时明白上了当,猛的蹦跳了起来,然后三步并作两步的追向了大步远去的石脑。

    石脑却在这时停下了脚步,再次拔出了腰间佩剑。

    他转过身,举剑指着飞速止步,面露惊骇的猴石,脸上宛如罩着一层冰霜。

    “若,我将田开垦完了,你都没按照首领的吩咐,将堤坝完善。”

    “我可真会抛尸的哦!”

    说完,石脑朝着猴石邪邪一笑,转身扬长而去。

    ps:那个,我突然发现。

    以前的好多章节,我竟然都将余若,写成了徐若。

    啊……!

    一个简单的错字,已经不能表达我自己此时的心情,以及对大大们的歉意。

    唯有面壁思过,茶饭不思,食不之味,睡不安寝,九浅一深……

    那个,我还是只有说,我错了。

    我真错了,另外,好像还有一章,一个叫徐奋的龙套,好像说烈超不过土元。

    呃……是超不过火元啦。

    还有很多错误。

    还是再次感谢大大们对本书和不良作者的支持。

    像错别字之类的东西,我一定会改的,一定的。 

第一百七十章 分工(中)() 
宁川,板墙之上。

    有根背倚着墙垛,盯着手上的一张帛纸。

    “工程时间延长了。”

    有根蹙起眉头,叹了口气。

    “冬耕,是不可能了。”

    刘恒站在有根身旁,眺望着板墙外的远方。

    “万顷的沃土,却不能一年两收。”

    “确实很遗憾。”

    闻言,有根摇了摇头,面露苦涩。

    “没有冬耕,今年雨季时,就收不了粟米。”

    “二十万的流民,可就得吃树皮了。”

    闻言,刘恒略蹙起眉头。

    他抿了抿嘴,又咽了口唾沫。

    “树皮汤,我在草云郡就喝过。”

    “那滋味,可苦的很啊。”

    闻言,有根扯了扯嘴角。

    他将帛布折好,塞回了腰带夹层,又转头望着刘恒。

    他面露犹豫,也悄悄的咽了口唾沫。

    “真的,有那么苦吗?”

    闻言,刘恒苦着脸,重重的点了点头,后又瞪圆了双眼。

    他转过头,面露震惊的瞪着有根。

    “你没喝过?”

    闻言,有根微微一愣,很自然的点了点头。

    “是啊,没喝过。”

    “哦。”

    闻言,刘恒回过头,沉默了片刻。

    “你让我和他们同甘共苦,我看他们喝汤喝的挺爽,就让蚩酋给我弄了一碗。”

    闻言,有根无言以对,赶紧转移话题。

    “我们的粮食很紧张,联军的供给也不轻松。但今年的税粮,就只能指望新开垦的田亩了。”

    “不论如何。”

    有根转过头,看着刘恒。

    “这段时间,必须先挺过去。”

    “恩。”

    刘恒点了点头。注视着远方,诸郡联军所驻扎的营地。

    他观察着联军营地中,一排排正在操场上,被军官们不停训练着的兵卒,和许多正巡逻在营寨周边,技艺越发娴熟的骑卒,脸上渐显忧色。

    “他们似乎要长期驻扎。”

    “而我军却要节约粮秣,此消彼长,对战事殊为不利。”

    闻言,有根虚起双眼。沉默了片刻后,就笑了起来。

    “敌军形势不明,青峰态度也不明。”

    “战事随时都可能发生。”

    “草云域内虽缺粮,但守卫宁川的军卒,却不能空了肚腹。”

    “将军。”

    “可不能让马儿跑。又让马儿不吃草。”

    闻言,刘恒微愣,便转过了头。

    他面露不解,盯着有根的眼。

    “有根。”

    “草云郡中,屯驻了五万余的兵卒,宁川这里的守卒,只有一万余。”

    “若为了这里。就将草云郡中的存粮调出,日后,五万余士兵一旦哗变,该如何收场?”

    闻言,有根回过头,蹙紧的眉头渐渐舒展。

    “草云郡中的存粮。如何能调?”

    “冬天都要过去了,联军却毫无动静。”

    “不管他们的下一步是什么,宁川,却已经不用再封了。”

    “以河道做依靠,让士卒们收集更多的燃油。我要开商路。”

    有根双手叉腰,嘴里长吁了口气。

    “他们要来就来吧,我们若是打不过,大不了跑路。”

    “修者之战,士卒只能相辅,若他们有把握能胜过我,早就打过来了。”

    有根嘴角微翘,扬头迎着冬日旭白的阳光,面露微笑。

    “看来,我们真正的对手,还没准备出手。”

    “联军忌惮我们,却不惜派重兵驻在宁川前。”

    “定是有人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不管那人是谁,所针对的,都是你我二人。”

    “如此躲不掉,那我们又有何惧?”

    闻言,刘恒看着那张遍布疤痕,沐浴在旭白阳光中的侧脸,眼中的眸瞳微动,眉间的竖纹逐渐展开。

    他回过头,凝神看向板墙外。

    环绕板墙的水道中,静停着的死水,如一池漆黑的胶体,更像没有封盖的果冻。

    水道旁的岸上,青绿与枯黄相间的草甸上,沾着的稀疏霜雪,如同清晨林间漫步时,趴浮在衣衫间的些许水露。

    广袤的荒原间,回荡着青蛙的噪音,与蟋蟀的低鸣。

    “联军就驻在宁川外。”

    “若现在开商路,会有人来吗?”

    闻言,有根略低下头,双眼平视着前方。

    “重利之下,必有勇者。”

    “但要养活万余大军,就要有不断的勇者前前仆后继。”

    有根敛去了脸上的笑容,眼眸间闪过一狠色。

    “打开栅门后,我会出宁川。”

    “替先来的那些勇者,搬开所有的阻碍,解决所有的绊脚石。”

    闻言,刘恒扯了扯嘴角。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至于宁川,这里有我。”

    “呵呵。”

    有根轻笑两声,迈步走向了下墙的木梯。

    他走到木梯前沿,停了下来。

    “现在是春暖之时,也许是天意。”

    “让我给花施点肥。”

    “今年,板墙外,白沙域中的花丛,颜色肯定比往年更加鲜艳。”

    有根将双手背在身后,顺着木梯,走下了板墙。

    湖畔。

    落日西垂,世间的一切,都重新回到了夜色的环抱。

    日夜循环,天理如此。

    无数的火把,燃烧在夜中。

    犹如无数道划破夜色的伤痕,昏黄的火光似止不住的鲜血般,肆散且张扬。

    披头散发的跋舌,身穿着沾满湿泥的短衫,接着手中火把上的光,注视着湖中的水。

    他呼吸的有些急促,不断起伏的胸膛,宛如漏气的风箱。

    他伸出舌头,用舌尖舔了舔干裂的唇,便高举起了手中的火把。

    “排水!”

    “排水!”

    。。。。。

    接话的人,排成了一列长队,起伏的声音,传到了队伍的后方。

    拿着铁锹的壮汉,铲开了连接湖水与渠道的最后一层土壁。

    “哗啦。”

    湖水灌入了深达七米的沟渠,并沿着沟壁,滔滔的奔向了远方。

    同一时间,十五道泄水的沟渠,具被挖开。

    十五道人造的河流,沿着沟渠,奔向了被有根勘察出的,十五个地势低洼,可聚湖水之地。

    聚在湖畔,总数近二十余万的流民,和数千驻留的刘家兵卒,俱都欢呼起来。

    湖水要完全排尽,需要耗费数日。

    泄去了湖水后,便会空出只剩淤泥的湖底。

    还有很多要准备,也有许多要注意,但流民们却仿佛已看到了希望,欢呼之声顷刻间,便已穿进了夜幕深处。

    第二日,有根出宁川,杀联军骑卒三千余人,直到联军斥候,不敢踏入距宁川之前的五里范围。

    ps:

    赶的。

    夜班,明晚会有一章。

    谢谢大大们的支持 

第一百七十一章 分工(下)() 
温暖的风,吹刮过荒原上的草甸。

    摇曳着茎杆的草,沐浴在春天的阳光中,愉快的接受着暖风的洗礼。

    川流不息,俱都驱领着车队的商旅,奔行在崎岖的路道上。

    无垠的湛蓝天空中,一道金芒往来穿梭。

    有根周身裹着金焰,一边穿行在空中,一边注视着行走在路道上的车队。

    行商之人,络绎不绝。

    而本该游走在宁川外,阻断过往车队的骑兵们,却早已躲回了联军营寨。

    路道两旁,青绿草甸中,百花齐放。

    蜜蜂与彩蝶在花丛间,翩翩起舞。

    野狼与鬣狗成群结队,穿行在繁花与杂草深处。

    忍受了冬季长时间寒冷,早已饥肠辘辘的食草动物,也纷纷爬出了藏身的洞窟,并在短暂的春季中,重新将瘦脊的身躯滋养的肥硕健壮。

    此时,宁川外的白沙域,再没有了冬季的荒凉和萧瑟。

    唯有盘旋在天空中,随着春日的缩短而渐厚的云层,如正悬在荒原上,似乎随时都将坠落的巨大陨石。

    这颗巨石,注定在日后,将压碎白沙域内的繁美与生机。

    有根沿着路道,在天空中,飞了一万米。

    直到来往在路道上的商旅车队,渐渐稀少。

    大道旁驻扎着十万联军,很多行商的人便只有携着货物,翻山越岭的沿着山间阡陌或草丛间的羊肠小道,汇聚在了广袤的原野上。

    短短的三个月,携着货物往来宁川与白沙域的行商们,硬是在原野上走出了一条可以绕过联军营寨的偏僻路道。

    天下熙攘,皆为利。

    有根停在空中,转过身眺望着联军的营寨。面色冷漠。

    在来往的行商周围,有根已经有两个月,没见到一个巡逻的骑兵。

    有根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看向天空中的乌云,眉头渐渐蹙起。

    片刻后,有根低下头,俯身冲向了宁川。

    刘恒双手捧着羊皮,站在重新搭建的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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