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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逢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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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乐安这些年因为医嘱很少来医院看秦尔冬,一年也不超过三次,这次秦尔冬能够醒过来,她是打心眼里的高兴。

    “姐,你要是累了就早点休息,我就在旁边的沙发睡,护士还给我拿了床被子……”

    在秦尔冬面前,秦乐安就会笑。

    其实她从来都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只是这些年,没有姐姐,父母又时常工作,所以自己对薄临城就有了那么几分依赖。

    但也仅仅只是依赖而已,她知道薄哥哥是姐姐的男朋友,她从来也都没有过非分之想。

    秦尔冬休息了这么久,力气也恢复了一些,嗓音也不比之前的沙哑,“我不累,能再次看见你们,我真的好开心。”

    “姐,你都不知道,你昏迷的这些年都把我和爸妈给吓死了,爸爸这些年都白了好多头发,妈妈就连保养也不经常去做了,人都老了很多……”

    秦尔冬没说话了。

    这些,她今天就已经看到了。

    都是自己不孝,所以才会让父母这么操心,也是她自己不争气,没能早一点清醒过来,否则,家人也不会受这么多苦,而薄临城,也不用等她这么久。

    她只要一想到这里,心里头就难受。

    “乐安,你去休息吧。”

    这么晚了。

    女人转了转眼睛,把目光落在左侧的墙壁上,那儿安静地放着一个壁钟。

    已经十二点了。

    他还没有来。

    今天可能不会来了。

    秦乐安看了一眼秦尔冬的眼神,她了然的笑笑,“姐,薄哥哥才走多久你就又想他来啦?”

    她看得出来,这一晚上人心不在焉的,就是在想男人呢嘛?

    秦尔冬佯装发怒,“胡说,我才没有。”

    “好啦好啦,你没有,那我们好好休息,明天你的情郎就过来看你了……”

    秦乐安调侃起自己的亲姐姐来那是毫不含糊的,而被调侃的秦尔冬还有些不好意思,纤细的手遮住眼睛,脸颊泛着淡淡的红。

    当天晚上薄临城果然没有来医院。

    而是径直回了薄家别墅,去了厨房拿了酒,喝了整整一瓶拉菲,然后扔了杯子,上楼。

    时间是当夜凌晨两点。

    时暖睡得很熟,所以当男人浑身酒气的躺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也毫无知觉。

    房间里开着一盏暗色的壁灯,她似乎夜晚都会开一盏灯,有人说,往往害怕孤单的人,总会自己给自己留一盏灯。

    那一点点的光芒,似乎可以给自己一点温暖的安慰。

    薄临城看着女人温柔的侧脸,她的头发如海藻一样铺在枕头上,有些发丝调皮的绕上他的手指,温柔而缱绻。

    “薄临城,我愿意做那个为你留灯的人,不管你多久回家,我都在这里等你,都为你亮着灯,让你可以找到回家的路。”

    彼时,女人温柔告白,从后拥抱着他,嗓音低柔如春风。

    当时的他不屑一顾,而现在,蓦然回首,只觉得,有些时候,是他不懂风情,风花雪月的爱情,被他生生造成现在这一场,三个人的戏剧。

    温柔的把女人抱进怀里,薄临城轻轻把自己的下巴搁在女人的额头上,沉沉睡去。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早上六点多。

    时暖一夜好眠,薄临城却才睡了三四个小时,所以当女人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目的就是男人沉静而安然的睡颜。

    时暖很少看到薄临城这样的睡颜,不过寥寥数次,她心口猛然一疼……

    昨晚他回来,就来找她了吗?

    而她睡着了,所以,他也就睡在了她的身边。

    他这又算是什么,才告诉了她,他的心上人醒过来了,而现在,却又温柔的把她搂在怀里。

    时暖重重的闭上眼睛,心里头五味杂陈,他这是想让她怎么办?

    她已经无药可救无法自拔了,她到底应该拿他怎么办?

    女人的手指冰凉,带着颤抖落在男人的额头上,然后是眉峰,鼻梁,脸颊,嘴唇……

    一直到下巴。

    温柔而深情的抚摸,如同微风对蔷薇的疼爱。

    大海对礁石的亲吻。

    像是被一种魔力趋势着,时暖想也不想的凑了上去,狠狠地咬了一口男人的下巴,在唇齿那一点真实的感觉出现的时候,时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刚想自己是要闭上眼睛装睡还是赶紧离开,薄临城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那双一向深邃而复杂的眸子此刻带着一丝恼怒看着她,时暖知道,这个男人有起床气,她总觉得自己会死的很惨,果然,下一秒就听见男人愤愤然的声音。

    “时暖,你在干什么!”

    薄临城睡得好好的,忽然就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脸,他怕痒,很快的醒过来了,刚想睁开眼睛看看是怎么回事,下巴就传来狠狠地痛意。

    女人的尖尖小小的牙齿就这么在他的下巴上留下了牙印子。

    时暖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都不敢有丝毫的动作,手指紧紧的攥着床单,轻轻的发出了一点声音,“我……”

    时暖咬了咬唇,说了好几个我字,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薄临城冷笑了一下,直接掀开被子下床,是他疯了,才会和这个女人在一张床上休息,看,这就是他和她在一起的下场。

    莫名其妙被咬了一口,她是属狗的吗?

    时暖看着男人熟稔的穿衣的动作,心想他什么时候还脱衣服了……

    薄临城随意扣了几颗衬衫的纽扣,然后转身看着床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女人,嗓音微微的喑哑,“这几天我可能都不会回来,你自己在这里好好休养,医生每天都会过来,该吃药就吃药,否则……”

    他看着她,那眼神分明就是警告。

    时暖苦涩了一下,“你放心,我不会为了要见你,故意不吃药让岑姨给你打电话……”

    她别过脸。

    她知道,这几天他不会来,可能是因为那个女人吧。

    秦尔冬才是他心尖上的女人,她现在在医院里吧,昏迷了五年的女人忽然清醒过来,他一定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所以……

    就把她抛在脑后了。

    薄临城看着女人的脸色,好看的眉毛微微的拧起,欲言又止。

    刚要转身出去,时暖还是没忍住开了口,嗓音里带着一丝嘲讽,“薄临城,你现在到底是想怎么样?为什么昨晚到我房间里来,为什么抱着我……”

    她以为,秦尔冬一醒,她就会被他彻底淘汰出局的。

    可是现在看起来,好像并不是这样,那么,这个男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已经猜了太久了,不想再这么继续猜下去了,她好累,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力气。

    “你是我太太。”

    薄临城侧着身子,身上有着好看的光圈,嗓音很低很哑,很清晰地落在时暖的耳朵里。

    她没忍住笑了一下,“太太……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不排斥我是你太太的事实了。”

    “只要我们没离婚,你就是我的太太,这是不争的事实。”

    薄临城不愿意和女人继续纠结这个话题,他想挪开脚步,却是几秒钟也静静的站在那儿。

    女人的眼底有一些皲裂,酸涩的味道从心底翻倒了喉咙口,时暖只觉得自己被逼得眼泪都要出来,却是硬生生的被逼了回去,“薄临城,你告诉我,你到底打算让我怎么办?”

    她仰起头,“我是你太太,现在是,以后,有可能不是,但在这些日子,即便我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你也打算永远不公布我的身份,是吗?”

    他想做什么,她好像都已经清楚了。

    “我们最初的协议,就是这样的。”

    薄临城淡淡出声,“你别忘了。”

    时暖苦笑,“我怎么会忘记呢,我亲爱的丈夫,你让我往东,我怎么敢往西,我从来都不敢对你说一个不字,你到底还想我怎么样?”

    她已经为了他彻底失去了自我了,他到底还要让她做到什么地步他才能够满意?

    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时暖只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在膨胀,像是要炸开了一样,而她面前的男人,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模样,真是永远可以让人恨得牙痒痒,可你偏偏对他毫无办法。

    薄临城看着她,“时暖,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

    “所以,你希望我听话?你想要我做什么?”

    “……”

    抬脚走过去,男人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衬衫,时暖眸光微冷,落在他衬衫上的酒渍上,酒红的颜色经过一夜已经变得有些暗淡了,她咬了咬唇,他又喝酒了。

    即便是到现在,她还是忍不住地关心他,心疼他。

    还是……爱他。

    根本没有办法不爱。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什么失控过,却原来会栽在这样的男人手里。

    男人修长的手指扣在女人的下巴上,小巧而细腻的下巴,捏在手心里很舒服,四目相对,时暖可以清楚地看见男人眼睛里的血丝。

    “什么都别做,就这样留在这里。”

    “薄临城……”

    “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吗?”

    “你是想留下我?你不爱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时暖看着男人的眼睛,那双眼睛她从来没有看懂过,可是此刻,她却真的好像看清楚了他的心思。

    他想要留住她。

    他想留她在他的身边……

    “可能,是对你贪而不足,”男人缓缓覆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勾唇,笑道,“所以,暂时还不想放过你。”

    “……”

    一分钟后。

    男人的身影和气息彻底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时暖拥着软软的毯子坐在床头,纤细的手臂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

    男女之间,没有爱情,能够彼此纠缠的,也就无非***而已。

    薄临城想要留她,不过是因为她可以满足他的身体需求而已,而不是因为……爱。

    女人的嘴角漫上越来越大的嘲讽,长而卷的头发彻底遮住了女人的脸,也遮住了那随之而来的眼泪。

    冰凉而刺骨。

    ……

    薄临城回房间洗了澡,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下楼的时候正好看见岑姨买了蔬菜进来。

    时间还早,岑姨看见他的时候还有些惊讶。

    “先生……”

    薄临城点了下头,看了一眼岑姨手里的东西,抿了抿薄唇,“医生给她开了食谱了么?”

    “是,说太太要多吃一些温和性淡的食物,不能吃刺激性的东西。”

    “嗯。”

    薄临城没多说什么,拿了车钥匙就要出门。

    岑姨看着男人的动作,想了想,还是没忍住走过去,站在男人的身侧,“先生,你……”

    她犹豫了一下,“太太最近情绪不怎么好,不知道,能不能让太太的朋友过来陪陪她?”

    “她这么说过?”

    薄临城皱了下眉头,朋友?

    那个许风还是乔西城?

    岑姨深呼吸了一口气,“昨天我上楼去给太太送吃的的时候,就看见太太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也不看书,平板放在旁边也不动,后来好像和谁打了个电话,那还是太太出事之后我第一次看她笑呢。”

    “所以……”

    薄临城没有动作,就这么静静地聆听姿态。

    “我问了太太那是谁,她跟我说是朋友……先生,太太从来没跟我说过想让朋友过来,她知道你不喜欢别的陌生人过来薄宅,所以她怎么可能提这种要求呢……只是,太太一个人真的太可怜了,这里连一个可以陪她说话的人也没有,我偶尔跟她说话,也总是说不到一起去……你看,太太现在情绪这么不好,说不定朋友过来了,心情会好很多,这样对太太的身体恢复也是有好处的……”

    别墅外面都有保安和保镖,所以别人根本进不来,更何况,以先生和太太隐婚的关系,也根本不可能有别的人知道太太住在这里。

    这是云城有名的富人住宅区,太太的性格,也是不会轻易告诉别人的。

    薄临城看着岑姨的眼睛,皱了下眉头,半晌之后,淡淡道,“如果是女性朋友,我没意见。”

    “我知道了先生。”

    岑姨笑了笑,微笑着送薄临城出门,然后笑了一下,觉得先生对太太,其实也并不是之前表现得那么无情。

    把蔬菜放进厨房的冰箱,岑姨从另一个口袋里拿了小笼包出来,又煮了一点营养粥,十几分钟后一起送上楼去。

    每天的这个时候时暖都已经醒了也收拾好了,然而她今天上去的时候,女人依旧坐在床上,动作一动不动,看不清表情,只是……

    那身上弥漫着的浓重哀伤,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岑姨把自己端上来的营养粥和小笼包放在一边的矮桌上,脚步轻巧的走过去,叹口气,轻巧坐在一边的软椅上,有些心疼地揉了揉时暖的发丝。

    “太太,先生刚走了。”

    “……”

    时暖面无表情的抬头,没说话,只是动作机械的想要起床。

    岑姨皱了下眉头,按住了女人的手,“太太,你别这样……”

    “别这样……”

    时暖重复了一下这三个字,然后冷冷笑了一下,有些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岑姨,你觉得,我还能怎么样?”

    “太太,先生心里是有你的,”岑姨叹气,温暖的手掌一直握着女人冰凉的小手,“太太,你也别太难过了。”

    时暖没说话,她知道,岑姨是不知道秦尔冬的存在,所以单纯的以为……

    可事情怎么会那么简单。

    于她而言很简单,可是,对于薄临城而言,却一向不是如此。

    时暖拨开岑姨的手,起床,拿了衣服去盥洗室洗漱,然后出来,一言不发的吃了早餐。

    今天外面有些风,凌晨似乎是下了一场小雨,所以天气微微的凉,时暖刚把窗户大打开,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被冷风洗涤,很舒服。

    岑姨走过来想把窗户关上,时暖却皱了眉头制止了她,“医生没让我不吹风,何况,呼吸新鲜空气对人的身体是有利无害的。”

    这里的空气比外面要好很多,别墅区里种着很多的树木,微风出国,风里都夹杂着清新的味道,这让人心情舒畅,就连呼吸也畅快了许多。

第八十五章 爱上他,是万劫不复(内含回忆,7000+)() 
……

    许风上班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

    自从知道时暖给主编电话说明辞职一事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有些云里雾里,是什么事情让她把自己最热爱的事业都放弃了。

    许风想不明白,明明上次去清河镇的时候,她对艺术的追求,甚至是远远超过了他的。

    而现在,她辞职了偿。

    是因为上次失踪,难道是身体受到了什么伤害,所以她不得已才辞职的么?

    只是他给她发消息,她也几乎没有回复过撄。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既然已经脱离了危险,那为什么不和他联系呢?

    难道在她心里,他许风,就这么不重要吗?

    实在是想不通,男人拿了相机就从座位上起来,一旁的小白看着他,“哎,许风你去哪儿?”

    “出去拍点外景,反正也没事……”

    “……”

    小白是杂志社里除了时暖最年轻的一个姑娘,一直暗恋许风,只是,她凭借自己敏感细腻的心思,知道了许风喜欢的是比她优秀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时暖。

    许风直接走了出去,小白站在原地,看着时暖的位置。

    很久很久都没有收回视线。

    然后鬼使神差的就走了过去……

    她人已经不在了,只是东西一直都还在这里没有过来拿走。

    许风这两天都会帮她收拾桌子,小白伸手触碰了一下时暖桌上的一个笔记本,然后拿了起来。

    ……

    傅云深接到电话的时候正是她起床的时候,这几天没有行程,她每天都在家里。

    经纪人偶尔给她找了几份工作,只是最近她没什么心思,都推了,除非是自己喜欢的所以才有意愿去做。

    她刚起来,一身白色的睡衣,直接坐在厨房的琉璃台上,给自己倒了杯牛奶喝着,然后一旁的手机就震动了过来,直接滑到了她的手边。

    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傅云深想也不想的划过屏幕接通,然后按了免提,“喂?”

    “是……傅小姐吧?”

    对面是一个女人陌生的声音,傅云深皱了下眉,“这是时暖的电话,你是谁,怎么用她的手机给我打电话?”

    岑姨深呼吸一口,她是偷着从女人的卧室里拿出来时暖的手机的,时暖今天心情格外不好,她很担心。

    她看了眼通话记录,最近比较多的,也就是这个署名傅深深的了。

    于是她就想,也许她来了,太太的心情会好一点。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让人窒息的味道。

    傅云深挂掉电话之后,喝完杯子里的最后一口红酒,拿了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

    女人开着一辆红色的跑车,汇入车流里就像是一点玫红,惹目至极。

    几乎是擦车而过。

    路向南刚从报纸里抬起头看向窗外,就看见一张记忆里如出一辙的侧脸。

    烈焰红唇,弧度小巧,一头亚麻色的卷发恰到好处的衬出她白腻的肤色。

    ……

    到薄家别墅的时候傅云深愣了一下。

    其实,她早就已经猜到过,她回来了云城,一定不会不作为,可是……

    没想到她真的嫁给了她一直爱着的那个男人。

    那场风花雪月,从来不是她的一场独角戏。

    保安开了铁门放她进去,然后是岑姨亲自给她开的门,俩人其实互不认识,但是刚才通过了电话,都听得出来彼此的声音。

    “她人呢?”

    傅云深从管家手里拿过拖鞋换上,她今天一身衬衫西装裤,整个人精明干练,妆容成熟,落在谁的眼里都是惊艳。

    管家领着她上楼,时暖一个人在阳台上吹风,管家朝着那方向指了指,然后转身下楼去了。

    傅云深四周环绕了一下,她生活习惯一直都这样,杂志乱放,电脑喜欢放在床上,喜欢躺着在阳光下睡觉……

    叹口气。

    傅云深把自己的挎包取下来放在一边的柜台上,然后朝着阳台走过去,今天天气很好,女人身上搭了一点白毛毯,头发遮着眼睛,双手搁在头发上,阳光落在女人的皮肤上,隐约可以看到她身上细小的绒毛。

    脚步放轻了一些,傅云深走过去,轻轻把女人搁在眼皮上的双手拿下来,后者很快睁开了眼睛,看见是她。

    “你怎么来了?”

    时暖有些诧异,从软塌上坐起来,她身上就穿了一条白色的吊带长裙,小胳膊露在外面,整个人看起来孱弱不已。

    傅云深知道她过得不好,很久之前就知道了。

    “是你管家给我打电话,说你心情不好,所以我才过来的。”

    傅云深伸手摸了摸女人的脸颊,嗓音很低,即便是阳光落下来,她也觉得时暖身上没有丝毫的温度。

    时暖没说话,眉头皱着,看了一下自己身边,果然没有手机。

    “她用我手机联系你的?”

    “不然你以为?”

    傅云深哼了一下就坐下来,“一开始我以为是你呢,结果是个陌生的口音,我还以为是你手机掉了呢……”

    “不是。”

    她言语寥寥,傅云深有些无奈,这哪里是心情不好啊,简直快自闭了都。

    “时小姐,”傅云深看着她,“你什么时候成了薄夫人,竟然都不告诉我,要不是这一次你管家给我打电话,我真以为你还是一个人呢?不过,你不是你找到你喜欢的那个人了吗,你说他忘了你,那现在,这个薄先生……难道就是他吗?”

    傅云深不解,就这样看着时暖。

    而后者的模样沉静而悲伤,这样的表情,对她而言,太陌生了,可时暖好像已经驾轻就熟,好像她本来就如此忧郁一般。

    “是他啊。”

    时暖笑着说,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与语气不比表情,倒是格外的轻快。

    “我说了我想嫁给他,我就一定可以嫁给他,你看,我这不是就做到了吗?”

    薄临城对她而言,不是手可摘星辰的容易,也许,哪怕穷极一生,也只能相互怨恨。

    更何况,他还爱着别人。

    这一点她曾经非常非常不能接受,可现在,就好像麻木了。

    他想要她怎么样,她就怎么样。

    “你别这样……暖暖。

    傅云深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难受的厉害,不畅快,像是被人抓住了声带,说起话来,都觉得喉咙如同撕扯般的疼。

    “如果不快乐,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自己?”

    她从来的人生准则,就是让自己快乐。

    什么事情能比自己还要大?

    除了父母。

    可她们都已经没有父母了。

    所以,没有人比自己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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