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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尊,有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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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欢膝下——承欢——

    她一串话说的又急又快,明显不走心。偏偏沈流静心念杂乱,硬生生听出别的意思。

    他一动念,眼神便有些露骨。霍晅是何许人,虽说未曾经过情丨事,可也不是个傻子,他这神情还能看不出来,脱口而出:

    “你这是”欲念啊!

    竟然对自己不到十六岁的小徒弟动了欲念,禽兽!

    霍晅在想什么,沈流静大概能猜到。

    他转过脸,神色淡淡的自若。并不以被人发现了“龌蹉念头”为耻,总之,十分的宁和平淡。

    霍晅顿的久了点,想起今日白天听说的,李璇珠的典故,声音微微颤抖,压抑着内心的激动问:“养个徒弟做道侣,是你咱们玄心宗的传统吗?”

    沈流静又不愿意搭理她了。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个人脑子里,就从来没装过正事。

    沈流静抽身要走,霍晅身法轻盈,欺身上来,只见一双星眸凑到面前,几乎就在眼皮底下。

    她笑盈盈问:“师尊,您去何处?”

    她两只手指自然勾着他衣袖一角,怕他突然瞬移跑了。

    沈流静立时后退半步,目光从满天星子里挪开,却又落在她纤细的手指上。

    这两根手指甜蜜蜜的揪着他衣袖,搅得人无可适从,他身形僵硬住了,耳尖也红了。

    啧啧,果真纯情的要命!难为他白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

    心越骚动,他越冷淡,目光越发逡巡,却不知道自己这模样,羞涩可人,越发叫人想狠狠欺负一把。

    霍晅心里暗笑,不露声色的踮起脚尖,挨的他更近了些:“师尊,您去何处?”

    沈流静涩声道:“为师去藏书阁找几本书。”

    他语声如冷玉坠地,似乎和寻常没什么不同。细听之下,才有些沉涩。

    霍晅道:“弟子也想去看看。”

    沈流静立时就想,怪不得她今日如此乖觉,许是又想从藏书阁里找什么东西?可她靠的实在太近,沈流静几乎是心乱如麻,还未理清什么,就已经带着她进了藏书阁。

    青莒峰上的藏书阁,是沈流静的私藏。沈流静想翻查古籍,又疑心她“别有图谋”,进去之后就忙自己的事情,刻意不再管她。

    霍晅却是觉得,自己就要走了,以后这壳子就还给那女娃娃了。沈流静虽然喜欢这女娃娃,却不知道这女娃娃喜不喜欢他。等她一走,这女娃娃就立时变脸,那沈流静也太可怜了些。

    因此想着,走之前给他点甜头,叫这“乖巧的小徒儿”多陪陪他。

    而沈流静能带她进藏书阁,自然也是愿意她时刻相随的。

    谁知道,沈流静进来以后,当真目不斜视,专注的查阅古籍。

    霍晅有些蠢蠢欲动,直想把他这张冷脸撕在地上,摔的吧唧一声响。

    沈流静正站在书架前,就见她突然蹭了过来,越靠越近。他眉头微皱,霍晅几乎要钻进他怀里去。

    沈流静正要避开,就见她眨眨眼睛,眼底有些不可察觉的戏谑,温软的手指恰好从他耳边擦过,然后就顿住不动了。

    沈流静站着不动,将书合上,声音微冷:“做什么?”

    霍晅手指在书架上来来去去,自然言道:“弟子想找一本剑诀”

    说话间,突然抬头,就撞进了他眼中。

    沈流静僵硬站着,紧紧靠着书架,唇微抿,眼中竟有些惶然之色。

    霍晅微愣,突然就歇了逗弄他的心思,索然无味。随手抽了一本书,退到一边,又笑盈盈的回头:“弟子拿书。”

    霍晅翻开书,才发觉竟然是一本禁制入门,更觉无趣。眼睛落在书上,神识却四面八方的徘徊,想换一本有趣些的。

    这一扫,就见九重大书架旁,另外列着一个白玉石的小几柜,上面有一个青玉大肚瓶,里面插着几支竹叶。

    霍晅眼尖,见大肚瓶下面压着一抹金色,鬼使神差的抽出来一看,顿时

    她久违的有些心虚。

    这金帖正是沈流静当日上山求剑,霍晅特意发来,称赞他天仙儿般的容貌,还叫他拿舞姿当束修的那封。

    竟然还留着!

    霍晅揣摩了一下他的用意,大概是——当日之辱,铭记于心,来日必加倍奉还?

    想想身上那百年修为

    霍晅有些窘迫,默默的把金帖给戳回了花瓶底下。

    霍晅见了金帖,反省自己当年的小人行径,有些待不住了,随意找了个借口,先回了十八洞。

    入夜,月色熹微,夜风潺潺缓缓,一点金色从少女眉心逸出。金光一旦出了洞府,便收敛了熠熠金华,与月色融为一体。

    这点金色正是霍晅的魂光,行色匆匆,只是路过南风竹林时,突然顿了顿。

    疏月不明不朗,伊人不眠不语。

    沈流静白衣显眼,挺拔身姿陷在林中,比竹君子还要清雅。只是一竿紫竹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容貌。

    霍晅魂光也只是随便看了一眼,毫不留恋的离开了青莒峰,最后融入空镜墟的护山大阵之中,离了玄心宗。

    霍晅谨慎,又多行了数百里,才以魂光凭空画符,召唤真身。

    等候的时候,她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沈流静既已变心,不再眷念年少时的道侣,又为何趁夜色在林中神伤?

    霍晅呸了一口,也许他就喜欢半夜出来偷竹笋吃呢,她哪只眼睛看见,他是在伤心?

    可那孤然自立的身影,又叫她一个过路的魂魄,都徒生伤怀。

    沈流静今夜心乱,又是不宜通玄。

    自这人冒冒失失的跟他回山,短短几日,似乎很久未能静下心来。

    耳边还有她盈盈的笑语,根本毫不为难的就能叫出一声一声的“师尊”。只要她想,时而娇嗔,时而甜腻,可没有一句真心的。

    即便不是真心,也足够他心思沉浮。

    于是,在竹林里回味心上人“投怀送抱”的沈流静,丝毫都没有察觉,有一点善于隐匿的金色魂光从他身边飘过去了。

    翌日一早,沈流静踌躇片刻,仍旧进了十八洞。

    夏绯盘膝坐在白玉塌上,还有些恍惚。

    她追杀作乱人间的织梦鼬,虽然成功击杀,却叫织梦鼬给迷进了梦中,几乎生了心魔。后来,她误入山中,受了重伤,再后来

    再后来就坐在一只白色大鸟上,被师尊带回了宗门?

    这隐约的一点记忆,是霍晅特意给她留下的。夏绯自然稀里糊涂的,正惶惑间,赫然见了一角白衣。

    夏绯急忙跪下:“弟子夏绯,见过师尊。”

    只一眼,沈流静就知道,她早走了。

    沈流静遽然转身,拂袖离去。

    刚回到洞府,便压不住喉间腥甜,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沈流静掉头就走,夏绯虽然不明所以,但很快压下心头的惶惑,专心修炼起来,周身经脉都贪婪的吸收着青莒峰上浓郁而纯粹的灵气。

    ——不对,经脉似乎拓宽了许多,就连她的修为都有所精进。受伤前不过是筑基初期,这次醒来,已经又提升了一个小境界。

    夏绯压下疑虑,不以为意,仍旧潜心修行。到了夜间,一名紫衣小童轻扣禁制,手中托盘上,还放着一枚灵气充裕的紫竹笋。

    “夏师姐,小童受峰主清净之力点化,是这山中紫竹所成。峰主遣我前来,为师姐带路,另换一处洞府。”

    夏绯之前虽被沈流静收为亲传,却一直不曾见这位名义上的师尊。再兼之今日师尊转身就走,多半是极其不喜她。青莒峰灵气精纯,虽然可惜,但也不必强求。

    夏绯淡淡道:“也好。我伤已大好,就不叨扰师尊了。还请尊使替我多谢师尊疗伤之恩。”

    紫瑜将紫竹笋递给她,自己在前面带路,却带到了数十丈之外的第十七洞。

    夏绯突然就不懂了,这位师尊究竟是何用意?

    既不是要撵她下山,何必又要换一个差不多的洞府?

    紫瑜将储物袋交到她手中,笑道:“夏师姐,这是你之前灵霄峰住所的东西,师尊暂时保管,现交还于你。”

    夏绯道了声谢,见这里面连她母亲留下的断木梳都在,便猜到,必定是灵霄峰大师兄沈青晏所为。

    她暗暗记下,压下层出不穷的疑惑,连洞府都来不及细看,便再次入定,潜心修行起来。

    这样的灵脉所在之地,只要运转功法,充足的灵气就像河水一样涌过来,将她包围其中。这样事倍功半的修炼所在,她以前根本连想都不敢想,怎敢空耗光阴?

    凡间一处破败酒寮,霍晅两只手掐着一整只蹄髈,正啃的津津有味。酒寮里人不多,但凡进来,都要侧目一观,看她吃的好,不由自主的就叫老板也上一只。

    毫无例外,酒寮老板无奈的道:“今日没了,都叫这位姑娘吃完了,对不住嘞。”

    霍晅正啃着,小手指微微一动,一点金光缠在上面,像一条细小的蛇,翘起小脑袋,指了一个方向。

    霍晅嘀咕了一声“扫兴”,随手搁下一锭银子,操起剩下的半根蹄髈,出了酒寮。

第二十四章 三千咫那个放猪的() 
夜色沉如浓墨,没有一点光亮。

    这墨色诡异,即便是目力不凡的修士,也看不清半步之外的东西。秦紫凌抓紧身边人的衣袖,声音微颤:

    “宋师姐,这个小鬼这么厉害,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有点怕,师姐,你快发回音符,让姑姥姥来救我们”

    宋鉴予眉头微皱,心中不喜加重,甚至有些厌烦。内宗弟子果真娇惯,都陷进五行困阵半个多时辰了,和这魔修交手了好几遭了,竟然还以为是师门任务里的小鬼作祟?

    宋鉴予声音放柔,拍了拍她拽着自己衣裳的手,安抚道:“师妹别怕。这不是小鬼,是五行困阵”

    秦紫凌惊呼一声:“这小鬼还会用人修的术法?”

    宋鉴予忍了几忍:“不是。这就是个修士布的阵法。”

    “那,那个小鬼呢?师门任务不是叫我们来除掉这害人的小鬼?”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惦记那小鬼!

    宋鉴予尽量维持平和语气,道:“小鬼早就被这修士杀了”

    秦紫凌一喜,不等她说完,就喊了起来:“那一定是弄错了!道友,我们是不落天内宗弟子,不是邪祟。既是同道,你快打开阵法,放我们出去吧!”

    宋鉴予脸色一变,拉着她急忙后退,手中打出两张中品神火符,和突然涌出的无数冰刃撞在一处,冰碎火灭,随即又归于黑暗。

    冰刃虽然被挡住了,可二人都觉浑身一冷。秦紫凌更是微微颤抖:“我,我明白了,那个小鬼是被他当成诱饵,把我们引进来。他,他是个邪修!”

    宋鉴予心想,总算还不算太笨:“从我们陷入阵法,回音符就传不出去了。师妹,你是内宗弟子,又深得老祖欢心,老祖可有赐下什么护身法宝?”

    她虽然这么问,可心中却想,见愁老祖一向偏疼这些姓秦的,只要和秦氏沾亲带故,就没有空手的。

    果然,秦紫凌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枚青色宝珠,二人周身十余丈都被点亮,庭院中一草一木清晰可见。

    这宝珠周身华彩璀然,必然是件法宝。

    宋鉴予见她拿着宝珠,仍然往她身后躲闪,忍住心头的嫉妒,问道:“师妹既然有老祖所赐法宝防身,为何方才不拿出来?”

    秦紫凌小脸微红:“我,我怕黑,突然打雷,又起风,还有火,我就忘了。”

    她仍然很怕,但因着法宝是老祖所赐,心头也安定了些。以口诀祭出宝珠后,便根据五行困阵的方位辨认阵眼。口诀越来越快,朝着阵眼飞去,一道青光划破黑幕,阵法大破,天也骤然明亮起来。

    天际豁然开朗。她二人被困在阵中半个多时辰,此刻,却还不到黄昏。

    秦紫凌心头一松,刚喜滋滋的叫了声“师姐”,就脸色大变,召来宝珠,回护二人。

    一股强盛的高阶威压突然而至,宋鉴予一心都在这法宝上,来不及开防护阵,在这股山压之力下,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秦紫凌顾不得自己,勉强开启防护阵,用宝珠护住宋鉴予。

    宝珠可攻可守,支撑出一个小型结界,宋鉴予缩在其中,顿觉浑身一轻。而这宝珠近在眼前,只要抹上自己的血液,就能重新认主

    这邪修已经金丹期,秦紫凌和自己都只是筑基初期,若是力敌,没有半点胜算。而青合宝珠也只能带一人逃命

    黑衣邪修眉目清秀,眼睛猩红妖异,又带艳色:“本座见是两个娇滴滴的女娃娃,本想给你们留点好,悄无声息的困死在这阵中,再将这点微薄修为贡献给本座偏要闹成这样子。”

    秦紫凌动弹不得,见她要抽走自己的修为修炼邪术,忍住害怕,破口大骂:“你这邪修,用人命练功,不得好死!我们都是不落天内宗弟子,你敢动我们,姑姥姥必定将你碎尸万段,叫你魂消身死!”

    黑衣邪修收了浅笑,在左手心画出一条血线,走近秦紫凌:“那就怪不得我了。小姑娘这样嘴硬,会死的很难看的。”

    血线像活了一样,扭动着靠近秦紫凌面容,欲往她眼睛里钻。

    秦紫凌瞪大了眼睛,想要后退躲避,可身体僵硬,根本动弹不得。

    初出山门的小姑娘吓的神魂俱裂,突然面前晃晃悠悠落下半截柳枝,恰好打在“红线”之上。

    红线猛地缩了回去。

    柳枝落地生根,长成一棵绿茵茵的垂柳,像一把绿色大伞,将二人包在其中。

    黑衣邪修脸色苍白,因术法反噬吐出一大口血。他捂着手后退几步,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这霸道而又熟悉的威压,剑意中的毁灭之力,还有柳枝上的再生之气

    他亲眼见到她尸身坠入地心熔炉,又是力竭之时,应该是尸骨无存,魂消魄散。可这世上除了她,又绝没有哪位圣人,能同时拥有这样矛盾的双重力量。

    就是她回来了。

    宋暗风心计深沉,瞬息之间换了怅然之色,往四周看了几眼,突然欣喜若狂道:

    “师尊,是不是您?是您来了吗?弟子就知道,您一定会没事的,弟子被奸人控制,身不由己,竟然,竟然做出弟子只恨不能舍却此身,和那魔人同归于尽!若真是您来了,求您现身,让弟子看上一眼,弟子死了,也能安心。弟子犯下大错,只求能死在师尊剑下”

    他正痛哭流涕,言辞悲切,恨不得将一颗真心都掏出来时,突然一道剑意横拍过来,他膝盖一软,重重跪倒在地。剑意浑厚,收尾时一扫,又把他脑袋摁进了泥沙里。

    昨夜下过大雨,泥土还很湿润。

    “有什么肺腑之言,跪下说罢!”

    小雨丝又下了起来,秦紫凌只见一位紫衣姑娘,气势逼人,不可直视。她一手撑着凡间最常见的油纸伞,另一手拿着一根骨头棒子?

    刚才那磅礴无比,精纯无比,一下就将金丹后期拍在泥土里的剑意,是这骨头棒子发出来的?

    初出茅庐的少女,觉得自己恐怕有点瞎。

    宋暗风也要瞎了,他被摁在泥水里,那剑意还来回滚动了一下,恶意碾了碾。

    他七窍之中,都是污浊的泥水。那股极寒剑意在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之中流窜,无处不在,四处作乱,恨不得就此死去。

    可霍晅好像忘了他一样,任由他趴在地上,反而笑眯眯的收了柳枝,放在了秦紫凌手中。

    秦紫凌双眸亮晶晶的望着她,既是感激,又是崇拜:“晚辈不落天秦紫凌,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敢问前辈尊号?”

    宋鉴予脸色薄红,凑上前来恭敬道:“还请前辈赐告。”

    霍晅摸了摸下巴,眼珠一转:“前辈不敢当,我是晏极山宋暗风。”

    秦紫凌不曾听过这名字,反倒是宋鉴予欣喜不已:“原来您是晏极山剑尊座下得见前辈,晚辈真是三生有幸。”

    霍晅扯了扯嘴唇,见她肩上沾上了一点黑气,伸出手指随意拂去,温和可亲道:“既已脱险,你二人便快回山吧。这柳枝可护佑三日,回宗后,可要勤加修行。”

    二女再三拜谢,赶回不落天。

    “总算走了。”霍晅呢喃一声,伸手一拂,把半边泥人拔了出来。

    宋暗风蜷在地上,往日的潇洒俊逸,全交付给一地泥水。

    他低着头,喃喃道:“师尊,弟子能再见到您,真是欢喜坏了。可您为何说自己是弟子呢?弟子是个男子,怎能让人误会?”

    霍晅淡淡一瞥,眼中似有冷嘲笑意:“你就要是个死人了,是男是女有什么要紧?”

    宋暗风心中暗恨,口中却苦涩道:“是弟子修为不精,被魔修夺去身体,害了师尊”

    霍晅看他演上瘾了,不耐打断:“这种话,你跪着说,为师也不信。何必呢?”

    宋暗风收了眼中泪花,再抬起头,已经是血红一片:“师尊可知道,外人说起弟子来,都叫弟子什么?三千咫那个放猪的!”

    霍晅愣了愣,头微微一偏:“谁这么叫了?方才我用了你的名号,我看那两个女娃娃,喜欢的紧,就差以身相许了。”

    “那是两个筑基小修!”宋暗风突然觉得一阵无力。“师尊可知同辈金丹之中,又是怎么说我的?”

    霍晅揣摩了一下,试探着道:“猪倌?”

    宋暗风怒喷一口鲜血:“是放猪的!”

    什么猪倌!他现在是和她说,他为何背叛?她为什么老是找不到重点?

    “师尊收我作挂名弟子,甚至还带我回三千咫。这是无上殊荣,弟子也心怀感激,可师尊却让我去看管猪群”

    霍晅听的没多大意思了。

    何况,她几时叫他去放猪?她虽然爱吃猪肉,也特意养了一些猪来吃,可那些猪都是山中散养着,打了印记,等长大了,找回来吃就好了。

    她一个入圣大佬,养猪需要猪倌吗?

    霍晅道:“玄心,你说你是放猪的。为师觉得,我才是猪倌。这五十年,我那么多好东西,就光养了你这么一头人心不足、忘恩负义的黑心猪。这么一说,还挺肉痛。”

    她啧啧两声,宋暗风又喷出一大口黑血来。

    “哎,你都要做魔修了,怎么还这么经不起激呢?年轻人,脸皮要厚啊。”

第二十五章 定魂入骨() 
宋暗风吐出嘴里的泥沙,刚要抬头,就被剑气从脸上猛刮过去。这种屈辱和羞愤,好像一夜之间被九十几个乞丐从脸上噼里啪啦的打了几千个耳光。

    霍晅言语浅淡:“玄心,就算是放猪的,那也是三千咫本尊座下第一养猪的。你知道有多少人,哭着喊着、求着爬着要替本尊养猪么?”

    宋暗风:“那他们怎么不来?”

    霍晅理所应当的道:“本尊看上了你啊,自然没有他们的分。莫说本尊从未让你去放猪,就算是放猪,也不是人人都能来的。”

    这近五十年来,宋暗风住在晏极灵气最充裕之地,遑论法宝灵器、天材地宝,能用的,都给他用了。

    他却只记得,他为她放过猪。

    霍晅又问:“我自认,待你没出什么岔子,你为何非要投了魔修?”

    宋暗风低低笑道:“师尊既然口口声声说,看重我,对我好,那为何迟迟不肯收我做亲传?”

    霍晅目露为难:“你一入我门下,我就说了,可引荐你拜孟子靖为师。我可不收你做亲传。你是雷灵根。”

    宋暗风愤恨的抬起头,眼角溢出血泪,鼻子上挂着一个血色泡泡,因他动作太快,也突然爆了。

    “这算什么理由!”

    变异雷灵根,若是其他宗门,只有抢着收徒的!哪怕她说因为他笨,他也信了。可她的理由是,因为他是雷灵根。

    他这样的天赋之资,反倒成了缺陷?

    霍晅疑惑道:“怎么不算?”

    她就是讨厌雷灵根,尤其空镜墟姓沈的那一窝。怎么能往自己家里再收一个?她有病啊?

    宋暗风还要强词分辨,就被一股威压再次拍在了地上。

    “你不必说。本尊明白。”霍晅眯了眯眼,唇角淡淡一点笑意。“是本尊给你的太多了。可你还要更多,本尊没有给,你又不敢来要,就起了不平之心,继而弑师。”

    她声音轻柔,宋暗风却深知,她已经起了杀心。那杀意缓缓弥漫而出,不带任何情绪,如她剑意,纯粹、坚定。

    求生要紧,他忙叩首顿地:“弟子十恶不赦,但与您师徒缘分,已有四纪之年,却从未见过那把剑,也从不曾一睹师尊持剑的风华。今日死有余辜,但求,能死在师尊剑下。”

    他说的剑,是历代剑尊所持的晏极至尊之剑,三千霜华。

    霍晅微微摇头,随口回绝:“太麻烦了,不想出剑。”

    宋暗风瞳孔一缩,已压抑不住心中愤恨:“这五十年师徒之分,在师尊眼中,算什么?连根吃剩的骨头都不如吗?”

    霍晅再次摇头:“既然要死,为师一根小手指头就足够把你碾死了,这不是还用了骨头棒子么?你就知足吧,为师够给你面子了。”

    宋暗风还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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