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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尊,有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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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你这个孩子,生的白净好看,脸皮可真厚,色中饿鬼、不要脸”

    小沈充耳不闻,坚定的走过去,径直望向石头后面。

    忽然,身上撞过来一个冰凉冷硬的东西,他伸手一接,抱了个满怀,再一看,原来是刚才跟在霍晅身边献殷勤的黄衣男修。

    他眉心一点红印,生机断绝,已经死透了。

    惊鸿掠影,匆匆一瞥,他已经看清楚,方才在石头后面,霍晅手腕上,那古怪的青色镯子化身青蛇,将男修紧紧缠住,尾巴正戳在他眉心之上。

    也许他方才被霍晅胡言乱语缠住的时候,这男修还是活的!

    但几句话的功夫,他已经死了。

    小沈眼中冷光乍露,祭出法器,原本分散的人群也聚拢过来,纷纷相询。

    霍晅轻哼一声,丝毫不将杀气腾腾的沈流静放在眼中,一指地上的尸首:“没什么大事。他想杀我,被我杀了。”

    周围人群顿时松了口气:“原来如此!”

    “有眼无珠,死有余辜。”

    “正是,正是。我等一同历练,被困在少渊山中,理当同心协力,怎可起如此歹心?”

    只有小沈冷冷道:“死无对证。”

    他这话一出口,霍晅脸上的神情立时变得微妙,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不懂事不听话的孩子。

    她问:“你师傅,是谁呀?”

    这时候的小沈,年纪还小,听她没头没尾的一问,先是疑惑,然后就露出些许厌恶的神情。他总觉得,按照对方那信口胡言的秉性,一定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果然,霍晅下巴微抬,骄横且无礼的道:“你说死无对证,言下之意,指我说谎?要不要让你师傅去问问我师尊,我会不会说谎?还是要让我师尊去问问你师傅,是不是他也觉得,我师尊不会教徒?”

    霍晅小时候行走江湖,出去先报师尊的名号。当年筑基游历,人家都是师傅,一水儿的金丹真人。只有她师尊已经是老祖、晏极山主、问心令令主。

    霍晅最爱耍威风,但凡有了摩擦,什么也不管,先比划比划,背后站着的是师尊,还是师傅。

    不等沈流静回话,已经有人道:“自然不会。沈道友不知道,霍道友乃是蘅仙老祖座下高徒,品性最是端正。断然不会说谎。这黄衣修士是后来的,修为最高,已经筑基后期。霍道友才不过筑基初期,若不是他起了歹心,霍道友为何要冒险动手?”

    这位说完,还唏嘘一声:“幸亏霍道友有法器护身,不然可就麻烦了。也幸亏他不开眼,先找上了霍道友,若是我们,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三言两语,已经把死人定罪。

    小霍晅手中捏着黄衣修士的储物袋,从里面取出一只拳头那么大的避水珠,有恃无恐的把玩。

    小沈死死的瞪着她片刻,最终收了法器。

    霍晅冷眼旁观,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当年少渊山游历,虽然不曾遇见过小流静,可的确有这么一桩事。她当时不便多做解释,简单粗暴用“师尊”的名头压了下来。

    如今这么瞧着,这小姑娘横着走路的样子,可真叫人恨不得打断她的螃蟹腿啊。

    她能平安长大,真是得亏她有一位护短的老祖师尊。

    师尊后来确实放不下她,强行压制修为数十年,到后来度雷劫时,都比旁人凶险万分。

    霍晅收回意识,晃晃悠悠的跟着这群孩子,看他们折腾着找出路。走了大半个时辰,似乎累了,随手扶在了一块山石上。

    ——随后,青龙镯一声龙吟,猛然活了过来,杀气腾腾。石头惊呼一声,逃到半空,但已经失却先机,被青龙缠了个严严实实,崩成了一块一块的。

    这块石头,正是鹿藏蕉的意念。霍晅乃是梦境之主,在梦中发现了他,将其灭杀,真身也即刻陨灭。

    霍晅斩杀鹿藏蕉,大获全胜,可从梦里出来,抹了抹额头的些许囧汗,她表情实在称不上“胜利”,反而有些落荒。

    见鬼了,她是有多色令智昏,在幻境里,竟然迫切的想着,沈流静已经对她情根深种,不忘不渝?

    还有那么小的小沈,那白净面容、微微圆睁的眼睛,还,还挺惹人。

    至于长大后么,呵,善变心,姓沈,又是雷灵根,除了长的好,简直一无是处了。

    唔,还有修为不错。

    霍晅鬼使神差的想起,她糊弄沈流静的时候,对他说,若是要论匹配,圣人之中,只有她羲渊剑尊配得上琅华峰主。——反过来,好像一样一样?

    霍晅有点儿飘,想着自己回山之后,诸事尘埃落定,再派人去空镜墟求亲。这也算璧合珠联、天生一对,到时候生了崽儿,到底是继承空镜墟,还是接任晏极山呢?

    霍晅飘的有点远,眸光落到骨头棒子上,冷不丁想起袖囊里的折枝木剑。这木剑她是预备送与夏绯,了却借用肉身的因果。

    她一想起夏绯,磨了磨牙,也不飘了,循着残留的意念,很快找到了鹿藏蕉的尸身。

    鹿藏蕉魂魄已灭,看来是早有防备,霍晅拘了半天,都没能勾到他的一丝残魂,自然也无法搜魂。

    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就要这么断了?

    忽然之间,霍晅眸光一顿,指尖凝结出一道诡异的圆弧金光,按在鹿藏蕉胸口处。

    时间越久,她神色越发凝重。

第二十八章 暗算() 
足足过了小半柱香,金色圆印一半陷入鹿藏蕉胸口,半截留在外面,不断旋转。

    霍晅神色凝重,指尖金印停顿了一下,又流泻出更为繁复的金色浮印。这一次,极为顺利的得手了。

    她从鹿藏蕉心口处,拔萝卜似的拽出了一串八颗玄石,像一根两文钱的糖葫芦。

    这东西几百年不见现世,现在压根不值钱,走哪都能摸着一颗玄石出来。这回一冒,就冒出了一根“糖葫芦”。

    玄石被起出,黑气缭绕,化之不尽。

    霍晅磨了磨牙,望着金印尾端缀着的一串“糖葫芦”,有些不敢伸手去拿。

    黑气抖动了一下,往金印上缠绕弥漫,霍晅眉目一厉,惫懒眸光下暗藏的一抹冷厉迸发而出。

    这冷厉一出,黑气像被烫到了爪子的猫,猛地缩了回去。

    袖囊中原本属于宋暗风的那枚玄石,则像是一枚泡在黑气中的裂枣,表面看来没有什么,一有契机,蠢蠢欲动。喧嚣的勾搭着外面的“糖葫芦”,想要冲破枷锁,闯荡出来。

    霍晅拿拖家带口的一大串没法子,袖囊里这个还敢作乱,她好不耐烦,任由玄石冲了出来,伸出手掌狠狠一拍,把它扇进了石头里。

    玄石嗡嗡颤动,被她释放而出的剑意纵横缠住,如困网之鱼。毁灭之力将它周身的黑气化去,迫不得已乖乖的安静下来。

    霍晅眯了眯眼,看它不再横了,便收进袖囊,再想法子对付这一串儿。

    眼看那一个被镇压,这一串似乎兔死狐悲,挣扎起来,可被金印勾住,根本脱身不得。霍晅用金印将这一串玄石封在了骨头上,再以剑意消磨戾性。玉果的魂魄已经陷入沉睡,一旦哪一枚有异动,反而能以魂光示警,也算相安无事。

    玄石被金印和剑意双重压制,黑气缠绕在骨头棒子上,此起彼伏的涌动,倒把这一根平平凡凡的猪骨头染的像是什么不世出的魔修法宝。

    霍晅嗤笑一声,剑意缠绵如丝缕,不介意慢慢儿跟这些小东西耗着。这会儿,又收到孟子靖的传书,商谈开剑冢之事。

    霍晅只是拆了个传音鹤,小东西就不识时务的在她眼皮底下作乱,黑气爆发。霍晅真被激怒了,剑意凝结成阵,黑气顿时就被其根斩断,再也腾不起什么大风浪来。

    这时,一道灰白光芒透过被斩断的黑气,骤然冲进了她眉心之中。

    霍晅原打算回晏极,被古怪的灰白光芒暗算得手后,毫无预兆的从云端掉落下来。

    这几日,空镜墟无雨。

    沈流静却一直能听到雨声。

    山洞外,雨帘倾泄,溅落人间时,便带起一股雨水混合着泥土,以及草木青气的特殊气息。

    他和所有人一样,被困在了少渊山中。这场雨突兀又诡异,一直下了三日三夜,还没有停息之意。众人难免惶惶,即便面上不显,眼神也是游移不定,茫然难安。

    年少的霍晅一身粉衣,坐在一个笨重的桃木墩子上,安安静静的在山洞最外面守着。双手托腮,好像凡间一个对雨饮愁的小闺女。

    沈流静强迫自己停下了这场雨。她既归去无情,多思无益。

    面上逸出一丝冷笑,他又有几个百年修为,让她这样白白哄骗?

    总之,从此后,她再有何事,也再和他没有半点干系。

    沈流静去淙元峰看了一回沈留情。

    沈留情虽然闭关,但这关卡不算要紧,神识一扫,差点没背过气去,半晌凉凉的开口:“哟,那祸水走了?”

    沈流静微微皱眉,不喜。

    沈留情继续刻薄他:“连你那百年修为都骗到手了,她不走干什么啊?等着大爷我出来请客吃饭啊!”

    沈流静转身就走了。

    沈留情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持续的训斥他,恨不得把人骂醒:“你说说你,你留不住她的心,占点便宜也行啊!白白的让人骗财骗色你放心,等大爷我出关了,就去向孟子靖要个说法!你走那么快做什么?你是要分还是要散,划个道道出来,光跑什么?”

    沈流静早没影了,沈留情无奈的嘀咕:“我这个大爷当的,真是窝囊!”

    沈流静在藏书阁枯坐了片刻,无意扫到那封金帖,他沉着脸挪开目光。片刻,又落到了金帖上,等不知是第十八还是十九次落到上面时,他面无表情的起身,打开了金帖。

    金帖上写的什么,他早就倒背如流,连她戏谑而调笑的语气都能想见。沈流静越看越气,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留着这金帖。

    正欲送回去,突然发觉贴封有异。

    沈流静脸色很不好看,手指往金封下面一拨,便觉四周灵气微微一动,脑中像突然多了一滴清水。

    这“水滴”里,是剑宗的无极剑诀,连最后一招,霍晅自创的碧空尽,都在其中。

    这金帖他看过许多次,金封背面,绝对没有封存剑意。这是霍晅那日留下的。

    这是要拿无极剑诀,了断他的百年修为?

    他喉间猛然涌上一股腥甜,又极快的压了下去。

    沈留情常说,他要再如何如何,他就是条狗。沈流静今日突然懂了这句话。

    他再管她的丁点闲事,他就是条狗!

    从藏书阁出来,月华溶溶。他心境大不一样,愁云惨雾尽皆散去,看月色也明亮了许多。

    紫瑜在竹林里坐着,夏绯正在一旁练剑,紫瑜虽然入门晚,但见识非夏绯可比。时而在一旁轻声指点,见师尊过来,二人急急忙忙过来见礼。

    夏绯眉目低垂,神色坚定,那日醒来短暂的迷茫之后,便专心修行,连紫瑜也勤奋了许多。

    沈流静赞许颔首,发觉这徒儿很是省心,见她手腕微红,是练剑过度所致。

    她手上是紫瑜用紫竹削成的一把竹剑。

    沈流静问:“你很喜剑法?”

    夏绯略一迟疑,最终实话实说:“弟子确实喜欢。因为,羲渊剑尊能逼使她避守秋光淡,不得随意而出。”

    沈流静自然知道她说的是秦芾。

    沈流静微微拧眉,又再次打量了这年幼的小徒儿几眼,并没有多说。回洞府后,专程让紫瑜给她送去一把栖桐剑。

    沈流静问起夏绯,紫瑜道:“勤练刻苦,心志坚毅,弟子也受益匪浅。”

    沈流静道:“她既入我门下,便是我的弟子,将来不论凡事,都有我、有玄心宗做主。”

    紫瑜微微一凛:“是,弟子必定转告师姐。”

    说完,见沈流静眉心很是突兀的拧了拧。紫瑜急忙告退。

    紫瑜出去后,沈流静压住颤动的命牌,若无其事的翻看之前未曾读完的古籍。

    读不到一页,他又看见了落在石桌上的储物袋。

    这储物袋里,全是她之前留下的。

    沈流静微微叹了口气,觉得实在扰人,打算收起来,没想捏在手里又抖了一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堆了半边卧榻。

    碎成一片一片的白玉剑,摔坏的玉冠,一件脏污的长袍(沈流静的),还有一些——金骨牙的果核?

    沈流静眉心一跳,都想象不出,这么个人,会像个捡破烂的一样,恋恋不舍的把这些东西全收起来。

    偏偏,对他从没有半点眷念。

    琅华峰主借着明暗不定的月色,灰溜溜的出了空镜墟。

    沈流静循着感应到了小山上,四下无人,只有一股残留的奇异香气在风中发酵,又凝合成另外一种香气。

    只是一股残留的气,却让沈流静都感应到危机藏伏。

    他心神微微一凛,越发高悬不下。往山下一扫,草木摧折,形成一条明显的压痕,尖石上还勾着些紫色布绢。

    这痕迹,像是有个人狼狈的从山上滚了下去。

    山脚下是一处泥潭,泥潭已经恢复平静。但四周山石上,都是溅起的泥块,旁边还有一个泥形人影,接着是莽莽撞撞的脚印。然后,又是一个稀里糊涂的泥形人影。

    沈流静的心绪十分微妙。

    这人从云头坠落,一路狼狈的滚下来,掉进了泥潭。在泥潭里不知道打了多少个滚,糊得一身都是淤泥后,终于爬出了泥潭,走了几步,又摔了一跤

    一路落花流水,狼狈不堪都不足以概括这段旅途。

    沈流静眉毛皱的死紧,实在想象不出来,她到底是怎样落到这步田地的。

    神识铺遍小山,搜寻许久,没有找到人。豁然间,山雾顿开,月华像从空中漏开的一个口子一样,流进山坳之中。

    月光汇聚成一条银色的“丝帛”,落进了洞中。山坳中有什么东西,在贪得无厌的吸收月华。

    沈流静也感应到了,山坳中有一股鲜活的灵气,这是天材地宝将要成熟。

    刚进山坳,沈流静就看见一条四足蛟四脚朝天,平摊在石头上,已经死了。他神识一扫,发觉这条四足蛟,浑身的骨头,一节一节的碎掉,好像被什么暴力法器捶打所致。

    沈流静不敢逗留,加快速度寻找,途经一处岔口时,他又闻到那股奇异的香气。

    他心中自有轻重缓急,没去追踪这股异香。穿过四足蛟挖出的迷宫,在一处水潭边,看见了她。

    她蹲在石头上,专注的凝望着沐浴月华的一株不起眼的米色小花。突然抬起头,直直的撞进了沈流静眼中。

    自别后,沈流静第一次真真正正又见到了她。

    看见沈流静,她指尖微动,警惕的摩挲着腰间的骨头棒子。

第二十九章 沈草率() 
霍晅脸色异常苍白,神采敛没,连吐息都乱了,浑身带着一股灰败之气。

    她身上的紫色衣裙破碎了大半,此刻歪歪斜斜的盘坐在石头上,月色下露出莹白一截脚踝,似乎都能透出光晕来,蒙光如萤。

    果然又伤了。

    沈流静心头微疼,转开目光,往她面前走了几步。

    此处异香彷徨,危机四伏。无论她多疏冷,他既来,理当尽心护她。

    霍晅抓着骨头,看沈流静离蛟鸿草更近了,眼神越发警惕,可神色却丝毫不显,除却有些令人意外的空茫。

    她看沈流静,似乎看一个全然陌生之人。

    沈流静心中嗤笑,不知她又出什么新花招,面容沉冷的护在一侧,并不理会她。

    左右,这次,他绝不会与她有任何牵扯,也再不会带她去空镜墟。等她脱离险境,各自归去,天各一方,徐徐忘之。

    何况,剑尊乃天道重器,她若有事,正宗任何弟子都当以身护之。

    沈流静神色越发冷肃,忽然见她微微蹙眉,小声叫道:“阿宁?”

    她一出声,弥漫而至的异香倏然散尽,一去无踪迹。

    沈流静心中一凛,温润眉峰都染上寒戾之色。

    谁是阿宁?她声音极软,还有些不可辨识的示弱,可见此人当是旧识,且极其亲近。难道是被信赖之人暗算?

    沈流静心潮翻涌,却只在一瞬之间;同时,他收拢神识,带上了三分难抑的杀意,搜寻此人踪迹,连草皮罅隙都没放过。

    早在之前他就察觉到这股异香,当时急着找人,没有与此人对上,却暗中以神识网罗方圆之地。这时,确认霍晅无恙,才收了网。

    异香退去,此人竟然无迹可寻。

    沈流静越发凛然,依他和霍晅的修为,绝不应当有人能在他们眼皮底下,不露丝毫端倪。

    正细细盘算,神识扫到霍晅站了起来,他并没有理会,可下一瞬,后脑勺骤然一痛,竟然被她用骨头棒子狠狠的凿了一下。

    琅华峰主彻底的茫然了片刻。

    他足足有十几息,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想不到。

    空白过后,是突然炸开的沸腾与喧嚣。

    什么意思?肉骨头打狗?

    是懒得再假装冷漠,实在不想见到他?

    直接上手敲打,或者说——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总之,就是不高兴见他。

    沈峰主思量难解,脸色更沉冷。霍晅见自己一下没把人敲晕,看这人的脸色反而更凶了。她连忙踩着水花踢踢踏踏的回到了石头上,将身子一侧,挡住了灵草。

    沈流静以往总能轻而易举的猜出,她究竟想些什么乱七八糟,说些什么胡言乱语。这一回,当真一点头绪也没有。

    她这动作姿势,倒是明显的护食。

    可这蛟鸿草

    霍晅抱着自己的大骨头,守在灵草旁。猛一抬头,看见沈流静凝神的模样,她微微一愣,十分惊艳,随后明亮空茫的眼中,显露出一丝委屈?

    沈流静虽然匪夷所思,可总算确信了,这丫头的确是在护食。

    大约是伤的狠了,连蛟鸿草都当成了好东西。

    沈流静原本不信,心中寻摸着,她又在耍什么花样。可一见她这样委屈的眼神,立刻将所有复杂和理智的思量都抛诸脑后,心软成了一滩水,轻声和气的道:

    “我不吃这个,你放心。”

    霍晅依旧警惕、委屈的望着他。

    片刻,她脸上露出一个光华顿生的笑涡:“不知道友从何处来?方才在山外,可曾见到什么古怪动静?”

    她说这话时,手指点在骨头上,不见一点光华,可沈流静感应到风声,四周的灵气都随着她手指的变化而变动。

    她在暗暗布阵。

    沈流静狠狠拧眉,不知真假。

    可她受伤是真,或许是不信他,他却再也不能让她动用灵力,加重伤势,雪上加霜。

    沈流静还没来得及仔细思量,已经脱口而出:“我若打这珠蛟鸿草的主意,就叫我心魔永生,身殒道消。”

    沈流静语声迟缓而沉凝,霍晅听在耳中,又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微微的松了口气,手中的符文也悄无声息的散了。

    她娇气气、软绵绵又恭敬的奉承道:“道友真是个性情中人,其实不过一株野草,哪儿值当发下心魔誓呢?道友既然不稀罕,我自然信了。”

    语气诚挚,冠冕堂皇。

    呵,琅华峰主也想再发个血誓,他有生之年从没有发过这样草率的心魔誓!

    二人对峙的功夫,蛟鸿草吸收了月华,已经成熟。米粒小花凋零,又极快的长成了一串青嫩的果子,最后长成红色,自然从枝头脱落。此时,母株也随即枯萎。

    整个花落、结果的过程,不到半柱香。

    霍晅兴致勃勃的等着,等蛟鸿草成熟,迫不及待的放进了嘴里。

    沈流静确信,她真的被人打傻了。

    霍晅以前说过,这蛟鸿草,她死了也不吃。

    因为——非常的苦!除了苦,这看着像红珍珠一样鲜妍的蛟鸿果,吃起来还有一股难以言说的臭味。

    霍晅小脸都皱成了一团,龇牙咧嘴的咽了一颗,苦大仇深的瞪着手上剩下的,最后咬咬牙,一口气全塞进嘴里吞了。

    她苦的额头都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浑身一哆嗦,委屈巴巴的发出小奶猫儿一样的呜呜声,最后看向他,控诉道:

    “怪不得你不吃,这么苦!给狗吃狗都不会吃这种东西怎么配叫天材地宝?”

    沈流静默然,慢慢道:“我看道友方才吃的,酣畅淋漓。”

    霍晅摇摇晃晃的起身,突然一下跌进了水里。水中阵符腾起,将整个洞窟都覆盖住,而沈流静足下符文闪烁。

    霍晅早就力竭,恨恨的道:“你这不要脸的卑鄙小人!”

    沈流静看她还要奋力还击,生怕她因伤重而神志不清,真跟自己挣个鱼死网破。他深深的、重重的叹了一大口气,心魔誓张口就来:

    “你别怕,我若有害你之心,只叫我心魔难消,身死道消,生时永受七苦,死后永堕地狱。手给我。”

    霍晅眉心一道灰白光芒时隐时现,听到这恶毒的心魔誓,心头一松,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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