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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尊,有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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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根一言难尽的竹竿当做他的腿。和玉无奈的抬头,问对面那个单脚支在石头上的青衣女子:“这个就是你说的,给我找的新肉丨身?”青衣女子长眉一挑:“怎么?你还不愿意?你本来是个魂魄,还被人无意间封在了玉石像里,我看你可怜,放你出来,还好意给你重铸肉身,你还敢嫌弃?”不敢嫌弃,可她手艺太糙了!这么一会儿功夫,青茅草散开一大半,和玉掉了半条胳膊,一条腿,敢怒不敢言,道:“重铸?”她还真敢用词!分明是呆在这荒山僻野,闲极无聊,随便薅了一把茅草扎了个草丨人。青衣女子“哎呀” 一声:“胳膊掉了,算我不好,手生了,手生。今天我累的很,明天是个黄道吉日,再给你重铸肉身。”说话间,另一条腿也掉了,和玉倒在地上,偏偏魂魄被她封在草丨人里,根本挣脱不开。三天后,青衣女子终于醒来,快被雨水泡烂的和玉才有了第二个青茅草身子。有一日,青衣女子扎了一个花环,带在草人头上,眯起圆圆的眼睛,笑了。这时候,和玉已经挣脱了石棺,专门往鬼气深厚的地方修行,已经会用幻化之法,就用一个障眼法,化出以前的模样。青衣女子看着他的样子,很是呆了一呆。“你叫什么名字?”她看过他的脸,果然问了。不知道为何,和玉并不想说这个名字,反而用了七岁之前,在凡俗时的名姓:“薄浴衣。”“你这也算个人的名字?当真不是一件衣裳?”青衣女子轻轻一嗤,上下打量他,目光在他狭长锁骨上顿了顿。“什么衣裳?”薄浴衣面无表情。“字面上的意思。沐浴完穿的轻薄软纱。”青衣女子脑补能力出众,再打量少年,虎背蜂腰,身骨修长,若是穿上一件淡粉轻纱,该是如何风流多情。她差点流鼻血了。和玉面『色』不善的盯着她。她一个足不出户的小丫头,究竟是怎么学了这些轻浮言辞?青衣女子像是看出他的疑问,从大榕树上的木屋里,拖出了一大箱子的春宫图册。看那封面破损的程度,就可想而知,主人是多么的珍惜,多么的喜爱,时而抱着温故而知新的虔诚摩挲学习。薄浴衣轻轻一哂。“可惜我一人独居于此,空有满腹经纶,没有什么用武之处。”薄浴衣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满腹经纶?用武之处?上下打量他又是何意?她眼睛在看哪里?落在那处做什么?还看了这么久!薄浴衣觉得,自己裤子都快被她看破了。这之后,这缕残魂直到完全消散,所有展现的记忆,都是这青衣女子。霍晅收了摄魂术,沈流静慢慢道:“钟山封尚在运行,你我都身在阵中,难免受制,当务之急,还是要先破了大阵。若是我猜的不错,阵眼多半和和玉的真身放在一起。”霍晅一直闭着眼睛,忽然睁眼:“找到了!”二人缩地成寸,瞬息之间已到了山谷之中。山谷中长满了青绿茅草,南方有一颗巨大的榕树,榕树下有一块蜿蜒而卧的古怪巨石,上面长满了一层嫩绿『色』的苔藓。这块绿意茵陈的巨石上,二人依偎而坐,静逸安宁。男子身后,像触角一样,慢慢生出虬结的赤红枝干,正是神龙木。那最后一片叶子,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坠落。这片叶子一旦落下,神龙木的生机便彻底断绝,再无半点用处了。霍晅率先动了,骨棒狠狠『插』入地下,直没而下,整个山谷中浮现出一副巨大的黑『色』阵纹。阵符环环相扣,有条不紊的转动,只差一个半个字符,即将大成,突然完全停住不动了。和玉勃然大怒,猛地睁开眼睛:“又是你们!坏我大事!我生平不曾作恶,如今只是为求一线生机,你们为何总是紧追不放?凭你们是名门正统,我是一个陷在沼泥里的鬼修,就要这样被你们针对,看不起吗?”他愤恨至极的看向霍晅。后者却只是微微一笑,朝着石头上的青衣女子道:“道友,阵法已经停下,你也该清醒过来了?”青衣女子妙目一睁,摇摇头,失望道:“小浴,我想不到你会连我都骗。”她粗略一扫,眉心微皱,就像一湖平静秋水,有了好看的涟漪。舍去不食人间烟火,薄怒微噌,更为动人。“这可不是我教你的阵法。我见你魂魄与这玉石人像已合为一体,才教你设下大阵,取山中万物各一缕生机,夺为己用。虽然有违天道,但利己之身,且无损他人,也能避开天罚。你倒好,直接抢夺了所有生机。小浴,你要这山中这么多人都去死吗?天罚降临时,你也必定粉身碎骨,魂碎魄消。”和玉从她醒来,就一直低着头,听到这里,才艰难的抬起头面对她。“这秋水峰里,就只有无相门。容情,我为了复仇,又何错之有?”容情握住了竹杖,再次摇头:“小浴,识人不清,耽溺于情,也算是你犯的错。你幼时摔死了继母和父亲未满月的幼儿,离家出走,这才遇见了和璟。你如今犯下的是大错,当年,是稚子无知,可就算是年少轻狂犯下的错,也终究是要还的。”和玉道:“我,我也没有办法。照你的办法,我重获生机后,没有修为,又要重新修行。可你百年之期将满,你就…………不过,没关系,大阵已经动了,我现在已经是神游境鬼王,你拿我也毫无办法。”竹杖青芒抬起,微微一点,稳稳点在和玉眉心。一声脆响,一条青『色』小虫从他眉心钻出,进入容情竹杖之中。玉石人像上布满了蛛网裂纹,和玉魂魄裂开,滚滚黑气将玉人裹成一团。顷刻间都被钟山封吸入,化为乌有。容情收了虫子,眯起圆圆的眼睛,笑道:“我又怎会养虎作伥?两位道友,见笑了,我于阵法一窍不通,不然,也不会被这小鬼头蒙蔽了。我之前救他,也是看在这数十年相陪之情。眼下破阵要紧,这阵法放在此处,可是个意想不到的大祸患。”沈流静问:“道友这蛊仙,是何时种下的?”容情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我遇见他之初。有前尘的鬼修,总是容易走上歧途。”“道友真是深谋远虑。”霍晅嘲讽道。说完,衣袖一拂,灵力拨动阵法,黑『色』符文明灭不定,闪耀过后,开始朝相反的方向转动。每转动一圈,符文就消散一点。容情知道这二人不甚喜她作风,也不以为意,凑到霍晅身旁瞧热闹,突然一道琴弦猛冲过来,正中心脏!容情被琴弦穿透,血线尽处,是一位面无表情的抱琴少女。少女身后,江见疏移步而出:“容情,你果然没死。不过,也该死了!”
第45章 慧剑()
容情冷静的掐断了琴弦。琴弦入体; 只会留下一个针眼大小的伤口,可血珠仍然不断滴落。江见疏道:“容情; 你说的极对。识人不清; 耽溺于情,本就是大错。误人误己; 累及家族至亲的大错!”他尾声一厉,百道琴弦朝容情涌过来,汇聚成耀眼的白芒。容情跪倒在血泊之中。沈流静微微皱眉,霍晅轻轻扯了一下他衣袖,带着他默不吭声的站到了边边上; 还顺手收了神龙木。江见疏道:“当年我父将你视如己出; 还有我……阿容,我对你如何?你骗了我; 屠尽江家上下百余口!你要是还有一丁点良心,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又活了这么多年!”容情胡『乱』抹了一把口中涌出的鲜血,圆圆的眼睛眯起,冷笑道:“你父亲杀了容家上下数百口; 也平安无事的活了几百年。他杀我容氏全家,屠尽荒荇渡; 死不足惜。至于你江氏族人; 本就在我意料之外。他们是因你父贪恋而死。”“信口雌黄!阿容,你总是这样; 死到临头; 仍旧冥顽不灵!”江见疏怒喝一声; 咬牙切齿。容情轻笑一声:“既然你说我是走投无路,那我何不跪地求饶?何必还要构陷江公渡,岂非故意激怒与你?”江见疏问:“我父尚且不论。你说我族人无错,为何还要下杀手?”容情苦笑一声:“我布下的是杀阵万丈光。他们一起闯入,我又有何办法?我若不动手,必死在你父亲手中。也只怪他们贪念过重,命道不好。”容情毫无悔意:“你父亲太厉害了。非如此,我杀不了他。”江见疏沉痛道:“你既这么说,怕是死了,罪孽也不得消解。容荇,动手。”容情缓缓起身,周身浴血,她方才和江见疏说话,目光一直不敢看这用琴弦伤她的少女。直到这时,才终于看向她。“我还以为这是假的……没想到,真是我姐姐的尸身。江见疏,你为了恶心我,连江家禁术都用上了。你要失算了。哪怕她会动会走,她也只是一具躯壳,我幼年家破人亡,早就孑然孤身,飘零日久,不惧这区区尸骨。可我万万没想到,你会做到这个地步。”江见疏阴沉着脸,死死地瞪着她。“江见疏,我最不喜学阵法,数百年只精通两个。一个万丈光,为的是诛杀江公渡,为报家门之仇。一个就是生机引,为的是让我姐姐的尸身,重获生机。可惜当年她为救我,早就魂飞魄散了。”当年容家灭门,容荇已然身死,为护着年幼的容情,强行将死魂封在尸身之中,护佑她长大。“我看重她,哪怕是一具空『荡』『荡』的尸身。江见疏,你如此对我,往年情谊今起,化作虚无,就当从未有过。”容情不怒不喜的说完,伸出手,缓缓摘下了耳边一颗流光溢彩的珍珠。沈流静微微一眯:这珠子初见平平无奇,连他也看走了眼。没想到竟然是一件奇珍。这珠子与霍晅头上的,正是世间仅存一对的璧灵。以沧溟异兽的一对眼珠炼制,能够压抑修为,隐匿行迹,即便修为高出数个境界也难以察觉。百年不见,她幽居此处,已经合体修为,比江见疏足足高出了一个大境界。江见疏脸『色』更为阴郁:“容荇,杀了她!”那少女欺身而上,琴声悦耳,如清泉坠落石上,可每一个音节都是一次凌厉的杀招,直冲容情要害。容情只是百般避让,并不动手,目光静静的凝望着『操』琴杀她的姐姐,每一眼都是凝着的留恋;直到被一柄利剑刺入后心。琴声哑然而止。容情苍白的手按在了琴弦上,不管少女再如何拨动,都发不出半点琴声。她微微一叹,双手抚在姐姐双眼上,温柔一笑。柔和的清光像春日里清澈的碧『色』泉水,缓缓溢出,弥漫开来。这一缕碧『色』,轻柔的像月光,既淡既轻,偏又不可阻挡、无孔不入。青光盛时,这躯壳瞬间化作了齑粉。“再如何,也只是一具躯壳了。留之,无益。”心口流下的热血,渗入骨灰之中,蜿蜒成一道道泥泞的轨迹,最后淹没成血泊一片。容情喃喃说完,呆呆的顿了片刻,骤然泪落成雨。任她铁齿钢牙,终究是肝肠寸断。江见疏收回焱阳,握紧了剑柄,因为太用力,指节鼓出,苍白一片。她从以前到现在,都善落泪。凭她犯了多大的错,一哭起来,就这样可怜……叫人心头割舍不下。容情其实很好哭,忍住了还好,一旦忍不住,就像秋水汤汤,难止难停。分明有着这世上最冷硬无情的心,却又有一双最为柔软的眼睛。她慢慢起身,眼中莹润的水光雷电般微微一凛,号称“剑中桀骜”的焱阳便乖乖到了她手中。“这把剑早奉江氏为主,从不听他人号令。你可知我为何能用这把剑?”答案呼之欲出,江见疏漠然无语。略有些无措的眼角余光,却一直定在她脸颊一侧,一滴晶莹泪珠之上。“当年你父亲得了一块天外重金,想要炼成一把举世无双的宝剑,却总是不成。直至后来有人献计,是缺一兽魂镇剑。你父亲以为不错,百般思量之后,就将目光落到了天生异兽沧溟的身上。”“我容氏一族虽得沧溟认主,但世代隐居在荒荇渡,与世无争。这也便易了他,直到如今恐怕也无人知道,他当年所为之事。”这番话说完,那滴泪珠终于风干散去,容情嫣然一笑:“我为报仇,害了江家百条生灵。这是我的杀孽。是以,我才留在此处,替你家族守着这魔物。这百年光阴,我还给你家,我的罪孽也算偿清了。这魔物,我如今也不守了。你们家——自己个儿看着办。”她说完,将焱阳扔掷在地,拂袖之间,翩然离去。江见疏追到山谷外,千里之内,已然无踪无迹。霍晅这热闹瞧的,颇有些一言难尽,摇头道:“她倒是洒脱……”话没说完,眉心一皱,恨不得破口大骂:“钟山封这破阵,还有完没完!”口中虽然抱怨,但手下绝不含糊,抡起骨头棒子砸在那块“怪石”上。容情一走,方才还毫无生机的古怪石头,像获得了某种生机,扭曲颤动,嘶吼声不断,整个山谷都随之地动山摇起来。沈流静身形一动,率先压在阵眼上,果然察觉地底之下,更有一股诡异的力量在蠢蠢欲动,蓄谋日久,即将夺鞘而出。霍晅再次动手,剑气磅礴,如高山万仞,方兴仰止,难窥全貌。如深海浪腾,汹涌浩『荡』,所向披靡。怪石被剑阵锁住,凄厉的吼叫起来,挣扎动静却越来越大,魔气也越来越浓厚。一旦出世,必生大祸。怪石下,血红『色』的符封已经碎裂风化,看痕迹已经许久。这百年之内,若不是容情镇守在此,恐怕这魔物早就跑出来了。霍晅压制不住,毁灭之力都消解不了这股魔力,痛骂几句:“这究竟是什么玩意?江见疏,你给我滚进来!”刚说完,护心鳞竟然从袖嚢中冲了出来,直接飞入了地底之下。而沈流静镇压之地,那股力量越发强盛。沈流静一念之间,已放出万丈冰原,实在无暇分身去帮霍晅。符封完全破损,怪石剧烈振动起来,随后裂开,黑雾里走出一个人来。这人额间一朵凤凰花,正是无芳佳城江氏的凤凰印记。果如霍晅所料,这魔物与江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江见疏提剑进来,铁面阴沉,不由分说朝此人砍去。火炎冲入剑阵,焱阳剑上缠满了江见疏的丹天真火,金焰流坠。这魔物本能的惧怕真火,偏偏又被剑阵定住,逃脱不得。火炎刺中魔物额间,将这朵凤凰花搅碎。魔物吃痛,嘶吼声如野兽号哭,地底涌出的魔气将其包裹起来,竟然生生冲出了霍晅看守的剑阵。魔物被刺中眉心,伤到双目,他沉睡许久,又适才苏醒就被霍晅剑气重创,可以说是“醒”不逢时,倒霉透顶,只能摇摇晃晃的逃窜。霍晅紧追在后,凛冽的剑光像九天上最为澄净的银河,能照见一切魔秽。二人左右夹击,魔物既怕蕴含着毁灭之力的魔气,又怕专门克制他的丹天真火,一路放出滚滚魔气,像头受惊的臭鼬,突然,不知踩中了什么,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霍晅追在他身后,狠狠的踹了他一脚屁股!“这是什么东西!你们江家,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江家的祖宗,我祖宗,你没长眼睛?自己不会看?”江见疏越发暴躁,站在空地上,拔出一枚阵刺就要往下探,被霍晅一把打掉。“江见疏,你是不是傻?瓜吃多了?变成了瓜娃子了?”江见疏又拿出阵刺:“不要总是学老子说话!这里分明是有一个古怪的法阵,不用探针,老子怎么破阵……”霍晅缴了他的储物袋,冷笑一声:“阵刺破阵之法是你爷爷我发明的,这么好用,我不会用?”阵刺只能破些差不多的小阵,对这种繁复的大阵,根本无用。她看了一眼面『色』愈发苍白的沈流静,忙往他嘴里塞了一把丹『药』,同时争分夺秒,祭出碧霄尺,细细查探阵法。“除了钟山封,还有镇压你祖宗的符封,这个阵法已经全毁,倒是可以忽略不计。可还有一个古阵……”霍晅眯了眯眼,与沈流静对视,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这个古阵有两个阵眼,沈峰主耗尽全力才镇住了一个,方才那魔物误打误撞,闯了进去,这封阵怕是……”霍晅还没说完,三人齐齐一凛,各自都感应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生死危机!霍晅胡『乱』开了数重防护阵,猛然转身,双手飞快结出金印,只听沉厚的巍巍钟声响起,这道金印化作金钟虚影,却将沈流静护在了中间。
第46章 金尸()
这金钟虚影; 乃是晏极山魂的祝愿之力。沈流静既惊又怒,一张口就吐出一口血来:“霍正则; 快收回去!”霍晅看他如此; 心疼的口不择言:“你管好自己……”说话间,地底突然沉静下来。越是宁静; 三人越发不敢大意。霍晅念动口诀,碧霄尺化作百道残影,指尖金光如烈日之晖,将山谷笼罩起来。竟是瞬间就布下了数重大阵。江见疏神『色』晦暗,略有些出神; 但仍然持剑在手; 与霍晅一左一右,将沈流静夹在中间。当年他年长霍晅许多; 修为也比她高出一个小境界,二人斗法时,却被她轻而易举的挂在了树上。如今,她已然入圣; 他却连容情都不如。正略神游,地底之下涌出一股古怪吸力; 不容反抗的将三人拉了下去。地面之上恢复平静; 榕树垂落而下的根须随风招展,绿茅草碧浪起伏。动『荡』而又宁静。青衣女子缓缓行来; 绿茅草几乎将她身形隐没。她握着竹杖; 轻轻叹了一口长气。地底下黑暗一片; 头顶似乎有星光,但这星光也是黑『色』的,正是万千玄石。这更加映证了霍晅的猜测,更觉棘手。手背一抹,肩胛处鲜血淋漓。三人都有些狼狈,沈流静环着霍晅的手腕,又是心疼,又是恼怒。“晏山喑……是晏极山魂对你许下的祝愿之力,你可知道,你强行加在我身上,连一半的护持之力都没有!若是你自己用了,你根本不会受伤,若是……”若是方才她真的出事,他又该如何?霍晅摆摆手,大气道:“我尚存全力,你为了维持阵法,却耗尽灵力,我自然是要护着你的。些许小事,你就不要婆婆妈妈了。”小事?越是修为高深,越能捉『摸』到“运”。方才那股气息之中,尽是腐烂死气,稍有不慎,便是生死一念。她在生死之际,将祝愿之力给他,这其中的意味……沈流静竟有些不敢深想下去。霍晅凝神查探,神识像陷在腐烂的淤泥里,每前进一步都觉得心口更闷了几分。江见疏向来最宝贝自己那把焱阳剑,现在也别无办法,当成拐杖一样支撑在地上。走出片刻,江见疏实在觉得压抑,从进入阵中,就像背负着几万重大山,艰难行走。“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霍羲渊,你既然能布阵封住山谷,为何不先逃出去!至少也能撑个一时三刻,多找些人再回来不成?你剑尊,你厉害,你逞的什么能!”霍晅猛然转过脸,一把将沈流静的胳膊抓过来,抄在自己肩膀上。她生的娇娇小小的,这么一来,像挂在她身上。沈流静哭笑不得,刚要开口,霍晅揽着他腰身,道:“听见了吗?别逞能!”沈流静只得抛却杂念,问道:“探清了吗?”霍晅点点头:“好在地底的阵法并不大。但不知道误闯进来的江老祖在哪。”她转过脸来,没好气的踹了江见疏一脚:“你还不肯说?”江见疏躲避不及,又被踢中,嘴里不服输:“堂堂剑尊,光对男人的屁股来劲……”自然又被霍晅拿骨头棒子凿了一下。“他是江家先祖,江式。当年先祖自创功法,这套功法玄妙无比,可以说――天纵英才,锐不可当。随后又一手创立了焱阳门,焱阳门势力发展的极快,很快又建立了无芳佳城。”霍晅何等敏锐:“可焱阳门的开派祖师,乃是散仙骄无纵,俗名江彧(yu)。至于功法,乃是当年鼎盛时的道宗传下来的斋息守静之术,可不是什么自创功法。”道宗早就裂而分之,骄无纵便是当年道宗最为得意出众的弟子之一。却很少有人还记得,焱阳门乃是江式所创立。“老祖江式正是开派祖师江彧的兄长,起初这功法的确厉害,可以说同等修为之下,无人匹敌,甚至可以越级杀人。可之后老祖自己便察觉到不对劲了。他越来越暴戾,嗜血残忍,直到一次误伤了祖师,他主动提出,要在此处闭关。”霍晅皱眉道:“为何要在此处?”江见疏冷笑道:“因为他当初自创的功法就是在此处领悟的。他此时已经意识到,他并非无缘无故领悟了这霸道功法,而是另有玄机。他想到继续修炼下去,若有一日难以自控,势必累及家人门徒,因此才选择了闭关,想要勘悟明道。”黑暗之中,垂挂在头顶玄石发出清冷的光线,一道一道幽光打在他脸上。江见疏面上冷笑更深:“可同时察觉此事的还有祖师骄无纵,趁他运转功法时,陷入心魔之中,联合江家数位长老,把他杀了,尸身镇压在此处。”江见疏诡异一笑:“这样,他就再也损害不了焱阳门了。”霍晅『摸』了『摸』下巴,突然问:“为什么不干脆把这尸身烧了?反倒留下这么大的祸患。”江见疏一噎,自己也没有什么头绪,怒道:“你真是蛇蝎心肠!”虽如此说,却从指尖取了一滴雪来,画了一个寻踪符。江见疏已经是老祖的不知道几代玄孙,寻踪符引出的血线若有似无,越来越淡。三人放出神识,抓紧时间找那魔人。霍晅见沈流静面如白纸,分神让他收回神识,不经意间二人神识竟缠在了一处。按理说,他二人已经都是入圣修为,绝不会出此差错,却偏偏缠在了一起。只是一瞬,二人若无其事的分开。沈流静耳根红了。霍晅勉力探查魔人踪迹,前所未有的安静。三人见到这魔人时,就知道为何江家祖师要将它镇压,而非焚毁。江式身上笼罩的魔气散去,周身淡金『色』,竟然是一具金尸。金身之上,密密麻麻的符文清晰可见。“这是人为炼制而成的金尸。”霍晅看向江见疏,“贵派祖师真是铁胆小英雄!”骄无纵之妻便是尸傀一门,他会此法并不稀奇。杀了亲生哥哥,也就罢了,炼成尸傀,日夜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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