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剑尊,有病-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是头一号人物,便是天,为夫任你打骂,绝不还手。”霍晅噗呲一笑:“本尊娶你回来,是要好好疼着的!谁要打你骂你?当然是疼你爱你……”“晅儿!”沈流静耳朵都红了,不敢再看她恣意笑容,转开目光,问道:“你拍魏紫的肩,是做了什么手脚?”霍晅冷笑一声:“这牡丹花妖太不老实,这不过短短几日,修为便又扎实了不少。若是再高些,又要作妖。我不过在他身上下了一道言灵禁咒,两百年内,他都别想再升一个大境界了。”沈流静道:“此举自然是能得一时安宁,只怕他修为停滞,更起歪心。此人心道本就不正,不可再久留了。”霍晅早有计量:“若有了合适的人选,取而代之便可。只不过,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说起正事,沈峰主倒是正『色』俨然,方才那个被突然“双修”打的措手不及的忐忑之人,『荡』然无存。“这耳坠可有什么特殊?”霍晅接在手里,目光不明的看了片刻,道:“在思云树的洞府里见过。”她叹了口气:“你知道,我小时候是师尊和师叔师兄们带大,云师兄带的最长。小的时候,我在他洞府里见过一幅画,画卷已残破,面容不可见,倒是记得这幅耳坠。”她翻过这对再寻常不过的玉石耳坠,背面有一点朱红似血的杂『色』。“实在记得太深了。那时候我年纪尚小,不过孩提,师兄不曾避忌我。有一日他拿着残画端详,对我道,这幅画画不出这人的百中之一的风采,连一点配饰都没画对。他刺破手指,亲手将玉坠上染了一点红。”空镜墟已在脚下,霍晅依依不舍的望着沈流静:“那时候能记得这么深,并非这幅画有什么稀奇,而是,我从未见过,一向冷清的师兄,还会有如此情浓的时候。”她心里说,沈流静果真是最好的。无望之中,他从未有过一丝偏离。他永远都记得,自己身为天道正宗,肩负的责任。沈流静没料到,她竟然把自己送回了空镜墟。看她洋洋自得,大概深以为自己温柔体贴。不过,他受了伤,回山自是最好。霍晅略微盘算了片刻,将玉坠还给他:“五日之后,我来接你。”沈流静无奈的笑了笑:“好。”霍晅独自回山,离晏极尚有百余丈,就见一道云气势汹汹,径『自杀』到自己面前。孟子靖连玉冠都几乎要掉了,停下来说话,玉冠都忍不住一抖一抖。“小师姐!您是被夺舍了吗?!”说完这句,他自己也知道不可能,冷笑一声:“哼,夺舍了也好,哪怕是个阿猪阿狗上了你的身,也比你现在省事!”霍晅心情好,笑眯眯的看他发脾气:“小师弟,你脾气真大。可不能这般,你看师姐我都有道侣了,你再不改改这脾『性』,小心将来胡子拉碴了,还连老伴儿都找不到。”孟子靖又是一声冷笑:“托您的福,我虽没有道侣,却足足有数百年养孩子的体验!此生足矣,死而无憾!”这熊孩子说的是谁,不言而喻。霍晅自己这事儿的确做的不太地道,嘿然两声:“虽说时间紧了些,不过,最该高兴的就是你了。今后,我……”孟子靖果然眉飞『色』舞:“不错!小师姐终于要嫁出去了!今后,别再回娘家了!”霍晅磨了磨后槽牙:“本尊岂可不在晏极坐镇?我已和琅华峰主商议好了,在晏极住一月,在空镜墟住一月。”孟子靖闻此噩耗,悲愤难言:“师姐,您就可着一块地儿祸祸不成吗?何必两边都不放过?”末了,他微微一叹:“当年你在酒馆拽着我,我心想,不知谁家的傻丫头,长的标致可爱,可惜是个傻的。没料到,转眼已是数百年。那小镇都已不在,你那日若不曾落下云朵,我也早无知无觉,蝼蚁一般入轮回之中了。”话锋一转,孟子靖恨恨道:“我更没想到,师姐提溜我回来,就是为了管家!”霍晅蹭了蹭下巴,哈哈两声:“晏极山主,这样大的管家,多少人求之不得!”孟子靖问:“师姐向来不喜空镜墟那一窝雷灵根,怎会……突然选中了沈峰主?莫非上次剑宗之事,他就是为师姐来的!”孟子靖嘴上说得欢快,巴不得霍晅嫁出去,可心里始终不舍,对沈流静哪有什么好脸『色』。“还真是『色』胆包天!当时就该『乱』棍打出去!”霍晅摇摇头:“不是。”孟子靖:“那是什么时候好上的?”霍晅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两百年,三百年,四五百余年?”孟子靖“呵”然一声,又是冷笑:“……师姐觉得,我是个傻的?便是你这个『性』子,真要惦记人家几百年,可别把你憋坏了。早几百年,你就要把人弄回家了。”霍晅:“可不是!他真惦记了我几百年。你来的晚,没有赶上好时候,不过大约也听过,我方筑基,就吵着要师尊为我办双修大典?”孟子靖刚落下云,差点没滚下石阶:“那时候,就好上了?”霍晅:“那你猜,我的命牌和本命灯是在哪儿?”孟子靖:“……”他一点也不想猜!孟子靖得了准信,当即各峰都忙碌起来,虽说霍晅言明,不必太过,但却决不可不隆重其事。于是,孟子靖一面憋屈,一面欣慰,怀揣着“我是师弟为什么要这么辛辛苦苦的嫁师姐”的委屈和“这祸害师姐终于能有人要”的老父亲心态,诡异『操』持下去了。回到三千咫,三个徒儿一个也不在。反倒在草丛里又捡到一只醉酒的道冲,双颊红扑扑的,抱着酒壶酣睡。霍晅拎着人,扔进后山的温泉,等了半柱香,这小醉鬼硬是没醒。“……喝成这样,竟然没被孟子靖给念叨死……我不过是办个双修大典,他就恨不得立刻飞升上天去找师尊告状,实在是双重标准。也不知道,到底谁是他亲师姐……”道冲醒来片刻,恍惚着『摸』起灌满了温泉水的酒壶,痛饮一口,『迷』『迷』糊糊大喝一声:“温酒,痛快!”霍晅差点没摔进池子里,看她没有小半日是解不了酒了,将人扔在池子里便走了。灵殊峰上空无一人。霍晅打开禁制,思云树的洞府之中,几不沾尘,玉白石案上,整整齐齐的放着一副画卷。他存了反叛之心,这画卷竟然没带走?
第99章 不服()
霍晅默然四顾; 良久展开画卷。竟已不是记忆之中,那副残破画卷。卷轴上一抹淡香; 似是茉莉; 又似荷花。打开画卷; 这股气味便彻底消失了。大概是思云树自己修复过了; 但他人虽然长得谪仙一般超尘脱俗; 画实在画的不好。寿命太长; 几百年也没有学会画画。被他修复过的画卷; 少了许多韵味。但,霍晅看清了画中人的脸。画中人容貌姣好,神态清媚; 纤白手指微微靠在左眉峰上,似怒似嗔,唇角偏又勾起,隐约含笑。饶是思云树这般拙劣的画工,也难以掩饰; 这是个足以倾国的美人儿。不过; 这美人儿霍晅是认识的; 一看就没有好脸『色』; 也就顾不得仔细欣赏他的美了。这雌雄莫辩的女装俏少年,正是白修莹。画卷下方,书着飞仙阁七美人之首。这是旧迹。至于飞仙阁这名号; 听来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思云树在凡尘十余年; 悲苦流离; 若是那时候认得了白修莹,想来,二人的身世也差不多。画卷多以修复为主,并没有过多改动,只是重新勾勒了线条,又上了『色』。只有左下角处,是思云树自己的字迹。“余乃卑贱,死生不论,然深恩负尽,师友负尽。愧入晏极,悔入晏极。”他再如何悔愧,终究还是义无反顾的选了那条不归路。不过是言语上的悔愧,又岂有半分诚意?翌日清晨,孟子靖便传书,碧沉、戚青寒和桑茵入夜已先后回了晏极。霍晅思虑半晌,终究传书道:“师尊飞升之后,诸位师兄师姐或兵解、或陨落,如今连云师兄也走了。从此后,蘅仙老祖的徒儿,只剩下我和你了。”孟子靖会意,继而道:“事已落定,云师兄的衣冠冢也已立好了。不必再多思虑。他连魂魄都烧成了灰,纵使忿忿不平,他也不知道了。”霍晅数日来,颇有些闷闷,一时心『荡』神摇,唯恐生出心魔,将种种思虑压下,恰好道冲一身湿漉漉的,一脚一个水印,落汤鸡一样来了。她身上又是泥又是水,还有不少草叶沾身,估计路上滚了好几跤,连个净身诀都不知道用,就这么踉踉跄跄的跑来了。霍晅头疼不已,看她这模样,幸亏昨日扔进温泉时,没给她宽衣,若不然……这种荒唐事,还真是够她这个小醉鬼做的!道冲摇摇晃晃,半醉半醒,看霍晅脸『色』不好,勉强站稳了——仍然是歪歪斜斜,耷肩扭腰靠在树上。“晅儿,你是最好的!可不能学孟子靖那一套来数落我!我不就是喝了点儿酒?图个痛快嘛!”说完,顺手从袖囊里取出酒葫芦,仰首一大口,咕嘟咕嘟的灌下去,舒服的打了个寒颤:“痛快!一口还魂酒,回魂了!”霍晅还来不及阻拦,这醉鬼又把一葫芦酒喝干了,一头栽进草丛里,再次睡死过去了。这回霍晅可真气坏了,径直传书给孟子靖,把人丢进了他洞府里。料想孟子靖那脾气,非得好好的收拾收拾她不可。方才料理了酒鬼,门前白鸾清鸣,桑茵一身青衣,手中却拿着一束千叶莲花,疏林阔叶之中,缓缓行来。见她之后,先笑了笑:“佛门这千叶莲花恰好开了,找若存金仙都讨要了过来,恰好贺师尊之喜。”霍晅捧着莲花,紫衣白莲,惬意一笑。桑茵直直的看了她两眼,恐她察觉,轻咳两声:“我这次去,若存金仙还问起道冲真君。问道,她是否依然耽溺于情,烂醉度日。”霍晅微微一怔。她自问最解道冲心事,却连她有这桩烦闷都不知道。霍晅纤白的手指拨动莲花瓣,像风轻轻掠过了白云:“我还以为,她只是贪杯。原来,是没出息,借酒浇愁。若存金仙是如何提起的?你从头细细的说给我听。”桑茵见她神『色』森然,此次归来,眉目间隐隐有沉郁之『色』,遂索『性』摘花簪叶,编成一个小草人,化作若存金仙模样。“若存金仙”眉目端庄,明明是少年人模样,还带着两个酒窝,偏偏要做老人神态,被桑茵学了个十成十。若存金仙:“羲渊首徒,你不常回山,可知,道冲真君是否仍醉酒长住晏极?”桑茵道:“晚辈前些时日方从山中出来,道冲真君放浪不羁,甚是洒脱。”若存金仙冷笑一声——他虽然是冷笑,可实在吃了娃娃脸的亏,冷笑的时候,再挤出两个甜甜的酒窝,冷笑都变成了甜笑。“什么洒脱?你师尊可曾开导开导她?”桑茵确实不知了。若存金仙便叹气道:“情之一事,实在害人。非得如我一般,遁入空门,也就万事皆空了。”末了,若存金仙还让桑茵带了一枚青莲子给道冲,用以平心凝神,静气养『性』。霍晅看他学若存金仙的少年老成模样,忍俊不止。桑茵压下心中自得,不敢多看她洋洒的笑颜,收了草人,将青莲子放在她手心。霍晅接过莲子,莲子凸起处有十道金丝,已有百年年份。这东西金贵,就是若存金仙,也才有这么一颗。“他这么舍得……”桑茵又道:“若存金仙并未细说,但据徒儿得知,道冲真君最后一次见若存金仙,已是近百年前,佛门的辩机大会。这之后,佛门再有何事,道冲真君都未曾前去赴会。自然,道冲真君与若存金仙私下是否见过,徒儿便不得知了。”霍晅冷笑一声:“道冲就是没出息。大概她脱口而出,跟若存说了,之后又后悔,百余年避而不见。百余年,究竟是何情伤?这丫头也太不干脆了。”桑茵轻叹口气,心说,自然比不上她干脆,不过短短月余,便昭告天下,她老人家要成亲了。师徒二人闲聊一时,碧沉与戚青寒也先后回山,二人一前一后,都冷沉着脸,不发一言,等见了霍晅,才假模假式的一齐跪倒行礼。霍晅:…… ……这两个徒儿,究竟又怎么了?为难的霍师尊,放了几百年的猪,实在没什么养徒儿的经验,只好假装不知道。戚青寒瞥了一眼草堆里的布裳,头痛道:“怎么道冲真君还没走?赖在我们晏极了吗?”顿了顿,又道,“整日里烂醉如泥,我去取一坛好酒来,叫她醒了,识趣的快些离去。”他前脚刚走,碧沉便草草行了一礼,追着他走了。霍晅颇有些目瞪口呆:“这么多年,他们两一直这么别扭吗?”桑茵更无奈:“师尊,您好歹也留点心。”霍晅:“……前次我回山,你不是说戚青寒入凡俗历练,碧沉也追着去了吗?怎么又闹别扭了?”桑茵轻哼一声:“他两个,从小就是这样。您抱回碧沉时,他『毛』茸茸的,您很喜欢,抱在怀里一个冬日。相离(戚青寒道号)便一直觉得您偏心。一来二去,便一直这样了。只不过……这次看着,好像更别扭了?”桑茵忆起往事,不由『露』出笑意:“师尊可还记得,相离师弟从前有个道号,叫做不服?”霍晅:“什么人给他取了这么个道……”她豁然记起来了,心虚的捏了捏耳朵。当时碧沉中了火毒,境界一直不稳,又是妖修,霍晅恰好出关,见这徒儿病恹恹的,“随手”渡了些灵元给他,以至于一直比戚青寒修为低些的碧沉,反而提前结丹了。戚青寒正在闭关结丹,出关知道后,便气鼓鼓的找上三千咫,找师尊来了。他方才结丹,还没有道号,霍晅被他缠了大半日。他当时年幼,气盛的很,口齿又伶俐,一开口就是一连串的,“为何独独给碧沉这许多灵元,弟子不服!”、“为何徒儿瓶颈也不曾见师尊指点一二,弟子不服”、“为何师尊老这样偏心,弟子不服”等等。霍晅被他许许多多的为何和不服给缠的烦了,随手给他取了个道号——不服。戚青寒这回真的不服了!打死也不要这个道号。霍晅皱了皱眉:“你又不服?”微顿之后,“不服,你看,可见为师为你取的这个道号,是多么应景。”十分符合人设。少年英气的眉头皱的死紧:“弟子没有不服……”霍晅反问:“那是谁因着我给你师兄一朵花,就杀上我洞府来,不服不服的?”戚青寒张了张嘴,不知如何争辩。霍晅又道:“所以,你是听话的?”戚青寒实在不能顶着不服二字行走,忍气吞声:“自然,弟子从不敢见疑师尊。”“既然听话,那你对师父赐你的道号,又有什么不服的?”服气,你就乖乖叫不服。不服,那不服这道号可太合宜了。戚青寒终于说不过她了。彼时少年意气,如今一个个比她还要老成。霍晅『摸』了『摸』耳朵,看那两个一前一后,穿花拂林,戚青寒冷沉着脸,碧沉依旧是跟在他身后,不知在说些什么,始终轻和笑着。霍晅:“你们三个,还是小时候,更好些。”桑茵接过酒坛,一把拍开封泥:“没被师叔发现?师叔可最不耐烦人饮酒,若是知道我们几个带着师尊饮酒,非要把我们逐出山门不可。”戚青寒冷面不答,碧沉笑答:“怎会?论起借酒此时,我可最为拿手。只不过,孟师叔这样讨厌我们饮酒,为何每年还要酿这么多的好酒?等谁来喝?”那边,醉卧花丛的道冲闻得馥郁酒香,摇晃踉跄过来。霍晅看她一眼,似笑似叹:“谁知道他等谁来喝?等,也是空等。酒能入喉,难入心。”
第100章 皴裂的师尊()
道冲贪酒; 桑茵刚倒满一杯,就被她抢了过去; 深深的嗅了一口; 大喜过望。“这是孟子靖那个小气鬼老头儿的春心?他连碰都不让我碰; 怎么舍得拿来给你们喝了?到底是偏心!罢了; 我今日就回师门; 将我自己逐出师门; 拜他为师; 从此后,就有喝不光的好酒了!”桑茵被抢了酒,又斟了一碗奉给霍晅:“您就别想了。您若真入了晏极; 就凭您这样,孟师叔就不是每日念叨了,差不多要直接动手教训。”道冲听了,又极为赞同,连连点头:“你说的是; 我如今是客; 他还能客气点。”说完; 刚要痛饮一碗; 突然顿住,只小小的饮了一口:“这酒怎么变味了?”孟子靖酿过许多的酒,霍晅喝的少; 只饮过酒劲不大的桃子酒和花荫; 和一些时令果酒。这春心她从前是没喝过。此时抿了一口; 顿觉心头一酸,不由道:“这数百年,我浑浑噩噩,不知他是如何自苦。”言罢,杯中酒一饮而尽。道冲骤然泪落,连忙擦干了眼泪,又道:“这酒的味道太不对了。当年我喝的时候,是甜的,怎么这次喝的,这样酸苦?”霍晅压下心头神摇,问:“你什么时候,喝过春心?”道冲趴在石桌上,碾着从树梢落下的花瓣,沾了十根手指的红泥。她认认真真的想了许久:“那时候,孟子靖的兵器,还是算盘。好久好久了。大约是我刚认得他的时候?”原来,他那时候,就学会了酿酒。至今亦是二三百年。修真之人,活得再长又如何?反不如几十年短命的干脆利落。斩不断,戒不掉,又不肯迈出一步。道冲又尝了一口,一饮而尽,笑嘻嘻的问桑茵:“你可有喜欢的人?你可曾对什么人动过情?”桑茵但闻酒香,微微皱眉,摇了摇头:“并没有。”他也喝完了杯中酒,神『色』有些『迷』离起来,改了口:“喜欢的人也有,却并不敢如何动情。我本来也算受了她的恩,才有了……”他本是无情无欲的一团混沌,见过了沈流静的情,见过了他深爱的、深恨的那女子的情,才生出了七情六欲,得以脱离束缚他的混沌原土,来到了这世间。他是顺着别人的情生出来的,这情深深扎根在他的灵魂之中,如今,他要断了这情,又该何去何从?道冲嗤笑一声:“无用!学不到你师尊的半点横劲儿!你师尊不论什么时候,走到哪里,都务必要横行霸道!你们几个,怎么反而这般稳重?看着倒像她的师尊!来说说,你喜欢的这个人是何人?在何处?师叔去给你保个媒!”桑茵一笑了之:“不必。她已……有了姻缘了。”道冲啧啧两声:“你这是戴了绿帽子了啊!”桑茵哭笑不得:“不然。她对我有恩,赐情之恩。并不如真君所设想……”“那总之,你喜不喜欢她?”道冲这个缩头乌龟,料理别人的事,倒是一把好手。桑茵模棱两可:“大概,也算……但并不是您所说的男女之间的喜欢。何况……无人不喜她。”他怎敢和她谈那种喜欢?道冲噗呲一笑:“你这算得什么话?罢了,懒得问你了,相离,你可有动情之人?要货真价实的,可不是你师兄这种,真假参半模棱两可的。要那种,你见了她,就恨不得亲她一口的那种,方才算得。”她一言既出,桑茵似笑非笑的看向自己的小师弟,碧沉持杯的手微倾,冷酒洒在石桌上,染出一副清淡氤氲的小画。就连霍晅也兴致盎然,虽端着师尊的架子没有起哄,但眼神可实实在在的好奇。戚青寒冷着脸,满座均论风月,他偏端方正直,酒过数杯,清醒的双眸中仍然没有一丝偏斜。“没有。从来没有过。”饮了孟徇因特意酿的“好酒”,都说没有,那就是真的没有了。戚青寒再饮一杯,淡淡道:“以前倒有人说要嫁我,不过数年不见,就了无音讯。多半,已经嫁人了。”桑茵摇摇头:“那还是没有。人家巴巴的要嫁你,看你这清清白白的眼神,对人家就没有半点动心?”戚青寒端起酒杯,轻轻冷笑一声,其中意味,不言而喻。不等道冲再问碧沉,他就自己招了。“我倒是有,不过……也是不了了之。”道冲:“她也嫁人了?”碧沉模棱两可,眼风不自然的扫过戚青寒:“算,算是。总之……”道冲拍桌大笑:“好!霍羲渊你收的好徒弟!这是什么绿帽子三人组吗?”戚青寒冷哼道:“还有人给你戴绿帽子?谁呀?能看得上你,莫非不是瞎了?”碧沉黯然,涩然道:“许是他当时真的瞎了。”可惜,只瞎了短短月余。戚青寒道:“那你被绿了正常!瞎的了一时,还能瞎一世不成?”碧沉默默坐着,冷风拂面,徒然生寒:“你说的不错。他的确只瞎了短短一时。”戚青寒捏紧酒盅,神『色』不喜:“那还不如从来没瞎过。师兄也太没用了,不过须臾情缘,如何比得上永寿恒昌?”碧沉神『色』不明:“自然,是比不上。”却不知道,他说的究竟是哪一桩比不上。究竟是须臾情缘比不上永寿恒昌,还是永寿恒昌比不上这须臾情缘。道冲又笑又闹,又拉着霍晅的手絮絮言语。她声音极小极轻,说话那样快,根本难得听得清说了什么。只后来,将醉欲眠时,怅然落泪。“若存喝骂我,耽溺于情,我又怎么愿意?我自然万万不愿意……我心里是绝不愿意!羲渊,你要信我,我从来不想这样。”她胡『乱』捋着自己的头发:“羲渊,你说,人的情根长在何处?你去请三太子来,替我当成龙筋拔了它去!”她便是醉了,身上自有一股极其浓郁的酒香,并没有什么浊气。自来也是,道冲幼时长在佛门,悟『性』极好。从前到如今,都是一个清明正心的傲然仙子。哪来的什么浊气?孟子靖来时,已经醉倒一片,霍晅虽未醉酒,但支在石桌上,神『色』昏昏,离醉去也不远了。道冲醉的极深。霍晅看他皱着眉,无奈一叹:“可惜,今夜你没有尝尝自己酿的酒。”孟子靖道:“酒是什么好东西?不尝,不饮,从不知酒滋味,也不可惜。”霍晅问他:“你若尝了自己的酒,她问你时,或你扪心自问,你可敢直言而答?我看,你这新酿的酒,不该叫春心,而该叫问心。”酒坛中仅剩半盏残酒,孟子靖仰脖喝了,摇摇头:“不过如此。尚不足以,让我胡言『乱』语。”这酒看似酒劲不大,却『惑』人心神。霍晅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