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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尊,有病-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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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隙之地; 像是大洲一块被抛弃之地,本就黄沙弥漫; 气候恶劣; 草木难存; 何况人畜?而自魔门被『逼』入此间之后; 此处被大阵彻底隔绝; 也便真的成了遗弃之地。不落天已经出事; 沈流静心知魔门必有大动作; 当即拒绝江见疏的好意,让他速归焱阳门。江见疏也担心自己出来太久,家中又有躁动; 刚捏上云头,还没行出多远,沈流静就追了上来。江见疏:“你这是去哪儿?你不是要留在魔隙找那什么魔门门主?”沈流静唤出白羽飞鸾,江见疏脚下一腾,已站在幽鸾背上。“指路石辨明的方向; 正是焱阳门。”江见疏大急; 差点揪下幽鸾一撮白『毛』。“魔门这些牲畜!敢对我无芳佳城动手; 等着!非叫他哭着喊着叫爷爷!”此刻; 焱阳门外,江家的诸位长老严整旗鼓,个个正装长袍; 肃容冷面勃发; 站在阵外等候。江见疏远远见了; 心中略惊,不等幽鸾收了白羽,就跃下云头,揪住大长老责问:“诸位长老为何都在此处?可是谷中出了什么事?”大长老冷哼一声,撇开他手,又慢吞吞的捋了捋胡须,这才阴阳怪气道:“门主英武,敢独身一人前往魔隙斩杀魔门弟子,便是魔门派上潜藏在大洲的弟子,十个八个的冲进百花阵来自爆,也算不上什么奇事。”江见疏见他这般矫『揉』作派,便知谷中无事,面『色』不虞,冷淡道:“大长老向来自重,为何偏要学长舌『妇』人,做不详之言?”大长老面『色』一黑,刚要细说,便见半空落下一朵祥瑞。此人容貌尚且辨不明真,但见仙风缭绕、雾隐随身,虽已经刻意收敛了灵威,但不可小觑,不可直视。大长老认出那柄血红的麟血剑,眉头一跳,忙上前恭敬作礼,还未寒暄,江见疏便带着沈流静进入了百花阵中。一群长老面面相觑,大长老尤其拉不下面子,可外人在此,也不好发作,只好铁青着脸,回到百川阁。片刻后,沈流静立在百花阵阵眼处,脸『色』十分难看——此处是百花阵阵眼,江家之中除了布阵的乔长老,也只有江见疏知晓。而江家之外,也唯独仅有精通阵法的霍晅能找到此处阵眼。可这块指路石,到阵眼处,就恰巧停住了。江见疏神『色』复杂,传音大长老去寻乔长老速来。大长老本不爽非常,听说他独自去了魔隙,也不知做了什么,此刻又要寻乔长老,没好气的顶了几句:“乔长老去年就闭关了,你难道不知?呵,整日与外人混在一处,何时将焱阳门放在心上过?”江见疏敬他年迈,又急传了一次,大长老仍然不动,只听耳畔一声怒喝:“江千,你可还记得,焱阳门谁是门主?你们若觉得我不配做这个门主,尽管重选就是!可我今日还是门主,连号令门人的权利都没有吗?”江见疏动了真怒,大长老虽然倚老卖老,但也不敢太过造次,扶着拐棍慢吞吞行来。心想,不过去后山洞府瞧瞧,那乔长老此次闭死关,还能把人叫出来不成?江见疏虽是传音,但沈流静修为比他高出许多,他又没有刻意屏蔽,因此,二人几个回合,都被沈流静听的清清楚楚。江见疏向来不好面子,也不在意,等了片刻,传音催促。大长老许久没有回应,隔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道:“路上碰见了六弟,也好,我和六长老一同去瞧瞧。也免得门主说我敷衍了事,不将门主放在眼……”传音突然被打断,后山方向传来一声沉闷的轰响。好像一声惊雷,即将震破天地,却被人拿桶给装了起来。于是,这一声响,既惊天动地,又格外的憋屈。整个无芳佳城都随之震动,接着,巨大的“闷雷声”一声接着一声,由远及近。这瞬间仿佛有前半世那么长,可却连沈流静都来不及反应,整个百花阵接连变动,已经彻底颠倒过来,像一口巨大的锅子,把这两个人盖在了其中。焱阳支撑着防护阵,百花阵已化为杀阵,眼前百花已不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蓝『色』的天幕,无数火球在天幕之中穿行。火球不断的捶着防护阵。江见疏睁开眼睛:“方才……是元婴自爆。”第一声,是乔长老的。乔长老曾是他父亲的亲信,立下过血誓一生效忠江见疏,他一死,血誓也就失效了。整整九声。江家这些冥顽不灵、固守旧城的老家伙们,已经,一个都不剩了。而元婴自爆的威力究竟有多大?若是面对面自爆,就连入圣者都不能毫发无损的逃过。何况,此时,还是一连九个。现在,莫说江家的长老都没了,整个无芳佳城,大概也被夷为了平地。“背叛江家的究竟是谁?”江见疏眼眶怒红,忽而用力的支撑住焱阳剑,加固了这个防护阵。“沈道兄,我不学无术,只会蛮力,对阵法一窍不通,还请沈道兄帮帮忙,破了这个阵法。今日,都是我连累沈道兄了。但不论我焱阳门的叛徒是谁,都是魔门诡计,今后,有我一日,便杀尽魔门弟子,绝不容情!”他紧紧的闭上眼。即便是万千悲恸之余,仍然有一个瞬间,想起了容情。他为了江家,曾在容情心上狠狠的刺过刀,这刀刃也扎进他自己心口。可舍弃了自己才保住江家不散,现在,全都成了一地的土灰。阵法外,突传来媚声一笑,这人的声音极为温情脉脉,杀机越重,越发多情。正是布局这一切的白修莹。“……你倒是真绝情。还以为,你这一生,都再说不出容情二字。想不到,忘情也如此轻易。你哪知道,那女子为了你,正不要命的往此处赶呢。她大约是情苦,都要离开大洲了。偏偏,你这儿炸了。”江见疏已是心境大『乱』,勉强维持守心不『惑』,设局人就在阵外,说了这么大一串,只真真切切听到一句“正不要命的往此处赶”。那人显然也未把江见疏放在眼中,撩拨一句之后,又转向沈流静,阵法中心,浮出一个水『色』留影石,现出一个巨大的山洞。江见疏瞳孔猛地一缩,腾的站了起来。大恸过后,又乍然大喜。除了九位长老,无芳佳城的子弟,竟然全都被他囚禁在此处,还都活着!这“囚室”说是山洞,也不合适,明显可见,山石崩塌『乱』了一处,漏出的天『色』灰云蔽日满带杀气。隐约可见,阵壁上隐隐流动的血『色』符文。看来,这些江氏弟子是早就被困在了此处,几位大长老自爆身死,这些人却被阵法护佑的完好无损。白修莹的声音既轻且媚,十分的儿戏,格外的轻忽。无论多少人命,在他眼里,本也不算什么。大概,就像一泡『尿』冲走了蚂蚁窝,“尸横遍野”差不多?“料来,这些人并非你空镜墟弟子,果真,沈琅华也未有丝毫动容之『色』。你约莫关心的,只有霍羲渊?可惜,她坏了我的大事!我既要她的命,你若不脱出这阵,怕是连她的骨灰,也收不拢了。”沈流静本就疑心他布下这困阵的目的,听他如此说,心中暗自焦急。手中剑起,剑势恢弘如血虹贯日,这困阵被剑气撼动,连连颤抖,却见留影石中,景象忽变,江氏弟子刹那间被烈焰缠身灼烧起来。留影石十分的清晰,虽听不见号哭之声,但可见一片惨状,虽然之后一众高阶弟子很快联合起来,布好阵法躲避,但仍有不少低阶弟子受伤。沈流静剑势稍缓,又换了方位攻击阵法,留影石中景象又变,火光骤然消失,还不等这群青年松了口气,又成了漫天冰霜。温度骤然下降,连眉『毛』上都结起了白花,无影无形的冰寒,比火焰更难抵御。江见疏疾声喝止:“沈道兄,快住手!”瞬息之间,沈流静已经收了剑势。江见疏神『色』稍缓:“沈道兄,手下留情。”这困住他们的阵法不过是八方寻隐阵,虽复杂了些,但对沈流静来说,也是寻常。而困住江家弟子的阵法,则更是简单,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五行星君阵。可这两个阵法,偏偏连在了一处。寻隐阵一动,就牵连到五行阵的杀机。若是沈流静要破寻隐阵,只怕,困在五行星君阵之中的江氏子弟,将无一幸免。沈流静缓缓坐在阵心,麟血剑横与膝上。江见疏哪能坐的下来,偏又不敢催促,心头暗恨不已,自己往日实在过于惫怠,若不然,今日也能试着破阵,不必将希望全都寄于沈流静身上。四野突然静谧下来。白修莹未曾掐断传音,轻微的喘息声十分明显,犹在耳边。他一时咳了一声,戛然而止,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痛苦。“沈流静,你这就算了?这数百年,她如何负你,你都能毫无原则的对她好。今日,不过区区一群蝼蚁,你就却步了?你对她的感情,便如此肤浅?那你可知,人若没了,就是真的没了。你今日因这群不相干之人退步,她若真的死了,你当如何?苦守寂寞时,你悔还是不悔?”江见疏怒斥白修莹:“你便是如此,蛊『惑』了乔长老?让他背叛家族,不惜丢掉自己的『性』命,也要为你卖命?”白修莹轻笑一声,这一声笑也是婉转风流,若是寻常,非听得人心头一酥不可。可此时谁解这血腥风情?“他哪是为我卖命?是你这江家,太不像话。他自行觉悟,觉得不破不立,才决心将那群碍你手脚的老顽固一并带走,好让你大展拳脚,将江家重振。你倒不领情,可知,他舍弃『性』命,带上一辈子的老友上路,正是因为对你对你父亲忠心一片。”江见疏握紧了拳头,忽听沈流静淡淡道:“坐下。他既想看人痛苦,是舍不得你我就这么死了。既然想要我不妄动,自然也不会伤及江氏子弟。江道友,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这的确是万幸。白修莹为了牵制沈流静,将江家子弟都保了下来。人为火种,只要不死,一切尚有转圜,尚有变机。江见疏学着沈流静的样子,席地而坐,双手上青筋却如树根虬结暴起。他暗暗想:乔长老对父亲的确忠心,父亲生『性』多疑,只信他一人。江家也唯有他一个异姓长老,可若不是暖香候蛊『惑』,他又怎会如此的偏激!不落天外,霍晅念念有词,双手间紫『色』灵光不断闪烁,化作无数流光,如润物之雨散入不落天之内。“急雨易晴,慢雨不开。去!”这些潜入不落天的流光,顿时隐没在灰蒙蒙的天『色』之中,化作看不见的蝶翼,四处查探消息。霍晅安抚了秦芾几句,从怀中取出阵灵,再次传音沈流静。此次,依旧没有回应。霍晅自嘲一笑:“看来,白修莹早就联合魔门,有备而来。我一门心思都在烛龙身上,从未想过,区区魔修也会成了祸患。是我轻敌了。”
第109章 血色深渊()
秦芾身披霍晅的紫『色』斗篷; 这斗篷上缀着隐身符文,能避开修为比她高出数阶的修士。她心浪起伏; 隐神诀或有波动; 唯有这斗篷; 能保万无一失。她等了不过几息; 当下急躁起来:“这是不落天!我自己的宗门; 你让开; 我要进去!”霍晅收回一无所获的阵灵; 瞥她一眼,慢吞吞道:“半个时辰之前,沈师兄传音给我; 无芳佳城出事,他已和江见疏赶往。随后,就没了消息。”霍晅微微皱眉,突然望向身后的峡谷,缓缓摇头:“看来; 不是沈师兄没了消息。我方才放出去的传音、阵灵; 无一回应; 倒是全都安然无恙的回来了。”秦芾强压下『性』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霍晅双手结印; 言灵之力袭上峡谷,顿时,峡谷两端现出一道同『色』的“网”。“果然是大意了。白修莹在门口; 就用言灵之力布下了屏障。”说话间; 急雨咒化作的流光蝶翼已经回来了; 霍晅收回流光,微微吐出一口气:“不落天里,没有一个魔族。”秦芾甩袖便走:“我早说过,你不必这么小心。不落天的屏障,唯有宗门弟子可以穿行而过,魔门弟子绝不可能混进去。”霍晅道:“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其身可辨,其心难知。你又怎么知道,你门下弟子之中,没有白修莹的人?又或者,他早派人潜入你门中,又或者,他挑唆利用不落天弟子。”秦芾道:“不落天自有不落天的规矩,我门下弟子,生死,都是宗门之人。”霍晅随她快步行走,不落天气候异常,这段路格外严寒,夹道两边的翠松上都结上了星星点点的霜华。她吐出一口寒气,不甚乐观:“你莫非是忘了,晏极的思云树?白修莹此人的魅『惑』之术,非同寻常。我见过他留下的金殿,『惑』神之术十分厉害,江见疏连两息都不到,就被『迷』『惑』住了。”走过山间夹道,温度渐渐升高,方才失去效力的阳光此时洒在身上,暖融融的,格外温煦。片刻,二人已登上矮峰峰顶,脚下正是深渊,如被一把利刃,从天降落,直直的削成了一道川谷。山渊之下,是一层朦朦胧胧的红雾。雾光是云气形成,目力超凡者,便能看破云气,看透深渊底下,猩红的血池。寻常时,血池风平浪静,绝不会有一丝风浪。此时,却如海上浪涌,涌动的血浪几乎要击穿云气。红雾的『色』泽也随着浪涌,深浅层叠。真胜似人间美景,叫人情『迷』。可这难得的美景之下,隐藏的都是重重灭顶之威。血池之上,漂浮着一座巨大的“宫殿”,中心笼在云雾当中的烟紫『色』阁楼,便是秦芾的秋光淡。秋光淡四周,五座银顶阁楼围列,只有银环虚虚的挽着,并没有什么作用。但六座主楼俨然而立,涌浪之中岿然不动。秦芾面上似有血浪翻涌映上的血光,但细看之下,可看清微微颤抖的羽睫,和稍嫌煞白的面容:“不落天能漂浮在深渊之上,凭的就是这底下的血池。当年烛龙被斩伏在魔隙之下,魔力却不得消亡。先辈们苦于无法,将其销尸碎骨。烛龙之血,便藏在此处深渊,不落天世代镇守。自然,不落天也受了血池的好处。烛龙之血『性』热,秋光淡里炎热无比,可在此修行,也是事半功倍。利弊皆因此而起,不落天的祖师、秦家的先祖们贪得龙血带来的好处,自愿给自己设下这么一个枷锁,我身为后人,深深受益,也无话可说。”此时此刻,她才恍惚的平静下来。“可不落天中,秦家的子弟已经太多了,外门弟子……更多。晅儿,这些都是命,也是我耗费了无数心血,培植的下一代。将来他们能撑起不落天,也能在数百年后,撑起这大洲正道!”霍晅的神『色』宁和,如同半空中一动不动的秋光淡。“我既随你来,难道会不管吗?”秦芾咬了咬牙:“只怕你不愿意。”霍晅自踏入峡谷,就再没认真看过她一眼。此刻,也只是似笑非笑:“只怕,这次,未必会如你愿。”风来,秦芾稍白的面容被一阵云气阻隔,她语气有些急躁而显得尖刻:“只要你愿意,怎么会不成?”秦芾指尖『逼』出一滴血来,血符既成,云雾乍然破开,二人踏上蜉蝣台,刹那间就到了秋光淡门口。门口蹲着一个梳着双环髻的少女,乍然一见,欣喜若狂的扑了过来:“姑姥姥!你可算回来了!”秦芾慈爱的『揉』了『揉』少女的头,温声道:“小十九,这是怎么了?秋光淡炎热非常,怎么守在此处?”秦紫凌一见霍晅,有些吃惊,忙恭恭敬敬的见礼,疑疑『惑』『惑』的出声:“玄心真人?”霍晅微微一哂。她为了戏弄秦芾,曾假扮宋暗风,没想到,还能和这个小辈碰上,遂端正道:“霍羲渊。”秦紫凌大惊之外,又有些一言难尽,但也不敢多问,忙道:“见过剑尊。”随后才小声道:“姑姥姥,小十九觉得,有些心慌不宁。不落天……是不是出大事了?莫均游也不见了。”秦芾微微一凛,神『色』自若,问道:“怎会如此想?”秦紫凌顿了顿,支支吾吾道:“就是,就是突然觉得心闷的厉害,心神难安。本想来找莫均游问问,却不想,他敷衍了我几句,就走了。我再来寻他,怎么也找不到了。”莫均游的去向,秦芾自然知晓。只不过,秦紫凌向来直爽,今日和她说话,却磕巴起来。秦芾假做不查,又问:“是如何心神不宁?你这丫头,真是奇了。怎会觉得,是不落天出事了?”秦紫凌道:“倒,倒也不是。本来是想找姑姥姥,后来莫均游不见了,我才开始胡思『乱』想呢……姑姥姥,不落天真的没事……”秦芾冷不丁问:“夏不生几时回来的?”“昨夜……啊?”秦紫凌低下头,用手绕了绕头发,最后毅然抬头:“姑姥姥,确实是夏绯告诉我的。”秦芾脸『色』不虞:“她回来作何?又是怎么知道的?”秦紫凌吐了吐舌头:“今日,是她母亲的忌日。她昨夜匆匆而来,独自一个人准备祭祀。方才,她突然叫住我,问我今早为何睡的那么晚。”“她母亲是我秦氏子孙,自有招云阁的人准备祭祀,要她做什么?”秦紫凌见秦芾神『色』古怪,但并未真正动气,稍稍放心,道:“大概……招云阁弟子以为姑姥姥不在,就能偷懒了,给她母亲用的,都是要扔掉的发霉的点心。夏绯一怒之下,持剑将招云阁封了……”“她敢封阁!”秦芾怒气腾腾的转过脸,正对上霍晅。这人倒好,脸上满满的写着四个字——“干的漂亮!”秦紫凌忙为夏绯辩解:“她也是气坏了。您知道,她母亲是她唯一的亲人。为人子女,若是连亡母受此辱都能无动于衷,哪堪为人子女?又哪里有我秦家人的半点血『性』?”秦芾素来偏爱秦紫凌,偏爱甚过,见她如此说,也没说什么,接着问:“后来呢?你虽与人交好,但她可向来不把你放在眼里。”秦紫凌道:“昨夜,招云阁弟子颠倒黑白,要找莫均游逐她出去。恰好我在,看过之后,原原本本的说了。因此,这番招云阁的当值弟子都遭了罚,莫均游也要罚她,但因死者为大,就先押后了。我也没去见她,是今日她突然找来,问我,今早为何起的格外晚。”秦氏内门弟子,每三月会有一次内比,前十名每日清晨,要降下蜉蝣台在血雾上方冥想修行。秦紫凌自幼时起,便从未落后过,也十分坚持,从未有过缺漏。因此,今早夏绯砸开她的门时,格外的吃惊。“后来,她问我是不是有些心慌气闷。姑姥姥,还真的是,慌闷难受,我就只想睡觉,和她说话的时候,都是呵欠连天的。”秦芾冷笑一声:“这之后,她就怂恿你,去找莫均游套话了?”秦紫凌连连摇头:“预感不良,一开始的确是她觉察到。但宗门既然出事,我等作为宗门弟子,岂可坐视不理?她想去秋光淡看看,是我拦下了,怕,怕又惹您动怒。”秦芾素来厌恶夏绯,诸人皆知。秦芾哪里不知道夏绯耍了点小心眼,秦紫凌虽然不谙世事,但未必天真无知,只不过,事涉宗门,甘心情愿做了这块探路的小石头。秦芾挥退秦紫凌,道:“宗门无事,你先回去,静心修行。姑姥姥回来了,你还是小孩子,专心修行要紧,不必『操』心。”秦紫凌走出几步,即将踏上蜉蝣台,欲言又止的回过头来。“姑姥姥……”秦芾真是疼爱她,这种时候,依旧耐『性』:“怎么了?”秦紫凌咬咬下唇:“若真是无事,姑姥姥为何不见夏绯?若是寻常,您势必要叫她来训丨诫一番。若是无事,为何……蜉蝣台已经不能出不落天了?您不记得了,今日是巡山日,要派一行弟子出峡谷巡视。但我来之前,夏绯就发觉,蜉蝣台已经出不去了。”“您不在宗门,莫均游又不见了,夏绯当心惹出『乱』子,在招云阁摆下了擂台,谁赢了她,才准出招云阁。”秦芾衣袖一卷,三人一齐往招云阁。夏绯握着剑柄,摇摇晃晃的站在擂台中央,对面的女子摔鞭袭来,她依旧未出剑。
第110章 可笑()
秦芾冷眼看着; 看向半身染血的夏绯,眼中仍然有不加掩饰的厌恶。霍晅打落那女子的鞭子; 随手一拂; 将夏绯给卷了过来。夏绯一人力敌招云阁十余名弟子; 早就呈现弩末之势; 见到霍晅和秦芾双双归来; 终于放下心来; 昏睡过去。秦芾看向场中弟子; 招云阁主持门中杂务,与夏绯同阶,修为都差不多。但十余名弟子; 竟然都被夏绯所败。她为求速战速决,下手并不手软,这些弟子或多或少都受了伤,但并无『性』命之忧。危势之下,辨明轻重; 又能杀伐决断; 下手更是果决; 更别提这娴熟的剑招……论起来; 她进入空镜墟不过短短数年,而真正在沈流静手下受教,更不超数月。更何况; 沈琅华一门心思全在霍晅身上; 也没有如何教导。竟然就能有这样的剑势!无论心『性』、修为、悟『性』; 都不知超过门中弟子多少。便连秦紫凌,也多般不及。秦芾喝退众弟子,索『性』下令,一月之内众弟子闭关修行。秦紫凌揽着夏绯,慢慢给她输入灵气,见她气息渐渐平缓,才松了口气。秦芾的脸『色』,黑的简直跟锅底一般。秦紫凌微微抿唇,忍不住道:“姑姥姥,您明知道,她是为了不落天才不顾生死摆下擂台,方才您怎么不出手救她?”秦芾冷脸瞪着夏绯:“急什么?这不是有她师娘在?这可是她夫君几百年才收的一个宝贝徒儿,她哪舍得她伤到一点半点?这丫头心计百出,也就是看着唬人,吓唬吓唬你罢了,都是皮外伤,不过几日也休养好了。”秦紫凌满面含泪,抬起眼来,泪珠儿一串一串的滚落,带着哭腔控诉:“姑姥姥……您怎么能这样无情?我知道,她母亲和妖修私奔,可是,可是她母亲临终前,把孩子托付给您,您是答应的啊!”秦芾本就心绪不佳,可一见这丫头哭了,只得耐着『性』子哄她:“好了好了,我既然答应她母亲,收她回秦家,自然是肯接纳她了。小十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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