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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尊,有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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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静简直是恼羞成怒。
若说出去,他只是被人看了几眼,就乱了清心,谁又能信?
“做什么?”
霍晅收回目光,道:“师尊,您不痒吗?”
沈流静紧紧蹙眉。
霍晅伸出一根手指头,一指他脖颈,差点碰到:“师尊,这里有磷粉。您真的不痒吗?心口处也有,心里不痒痒吗?”
沈流静闭了闭眼,深吸口气,还是想打人。
他是为谁?不过是担心她再强行驱动昭天尺,伤到神魂,又不知为何,全力护了她一下,这才沾上了磷粉。
怎么就被她察觉出来了?
霍晅乖巧而孺慕,声音清灵:“师尊是为了救我,才这般下场,弟子明知师尊受苦,却不能以身替之。偏偏妖蝶磷粉无药可解,弟子不忍心师尊苦苦坚忍,这才去外山,找那位擅长念经的师兄借来经书,给师尊诵读。弟子今日听岳师兄说了,听药师经当真有效。”
磷粉沾身,的确不太好受。可不足以动摇他清心。
反倒是她。莫名殷勤,不明所以。
沈流静决心不与她歪缠,从她手中抽出经书:“行了,你回去吧。”
霍晅恳挚道:“弟子为师尊诵经。”
沈流静道:“不必,你走吧。”
霍晅也不再坚持,又道:
“哎,就是有一点不太好。我去找师兄要经书,师兄十分热忱,又问我是否沾上了磷粉,是否要他代劳。我说并不是我,又担心师尊,拿了经书急急忙忙就赶回来了仔细一想,青莒峰上,除了我就是师尊,弟子可真是说错话了!就怕这位师兄惯常耍嘴皮子功夫,嘴上不大牢靠啊!”
她脸上笑盈盈的,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沈流静:“要不要弟子连夜去灵霄峰,好好的跟师兄说说,可不能乱说话”
沈流静道:“乱说话又如何?不乱说话又如何?”
霍晅理所应当的答道:“若是乱说话,叫人知道师尊下难得下山一趟,就沾上了连金丹修士都不会沾上的磷粉,这——难免堕了师尊的威名呀!这还是为我,弟子实在过意不去”
“你也不必过意不去。就不曾听闻圣人之语?脸皮就是用来丢的,小人物只配出点小丑,大人物才配得上丢大脸。”沈流静讥诮道。
霍晅闻言,很是怔忪了片刻。她心想,怎么这话如此的耳熟,似乎正是她自己说过的。
可这种话不至于外传,她和沈流静素未谋面,也说不着啊。
霍晅摸了摸鼻子,悻悻道:“这位圣人真有意思,可谓通透。师尊看着这般没趣,从哪里认得这么有意思的人?”
霍晅一不留神,吐出心里话,连忙找补:“弟子是说,师尊端方庄肃,您这位挚友洒脱不羁,正好互补,互补。”
沈流静实在不愿和她歪缠,偏偏她又问:“师尊,明日弟子就去和师兄解释,是我沾上了”
沈流静突然捏住她的手,面无表情的贴在了他胸口处。
隔着衣裳,霍晅发觉他这人冷冰冰的,可体肤温热,肌肤下心脏跳动,掌心如有小鼓,轻轻擂动。他胸膛硬邦邦的,霍晅屈起手指,不露声色的掐了一把。
沈流静冷冷放开她的手,转身回了洞府。
霍晅左手捏着右手,望着指尖微弱可辨的磷粉,强忍着那股奇痒,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晃晃悠悠的回十八洞。
沈流静的神识一直跟着她,半路上紫瑜找来,被她一巴掌按在了额头上。
片刻之后,紫瑜就痒的哭了,泪奔回竹林,抱着竹子哭的肝肠寸断。
她方才说:“沈流静,你大爷的。”
沈流静心说:他大爷在淙元峰,正是玄心宗宗主,你这样本事,你找他去呀。
霍晅痒了一晚上,第二天蓬头垢面的起来,恨不得发誓杀尽天下洗红蝶。
等过会痒的更难受,霍晅的誓言又变成了,以后见到蝴蝶,都一定要绕路而行。
实在惹不起,惹不起。
等沈青晏过来的时候,她趴在白玉塌上,双眼水汪汪的,生无可恋,生不如死。
沈青晏一看她这幅样子,还以为又受伤了,等明白她是沾上磷粉以后,抱着肚子大笑不止。
“夏师妹,你怎么回事?岳师弟跟我说,你安然无恙啊,什么时候沾上这玩意儿的?”
霍晅能说什么?她想看人家丢脸,反被惹了一身粉?
终日打鹰,还真有被鹰啄眼的时候。
霍晅只能悻悻道:“沈师兄命好,早就结丹了,是没见着这一回,铺天盖地的蝴蝶,最大的那一只比你还高呢”
沈青晏不满的打断她:“师妹,说话就说话,不带揭人短的。”
沈青晏身量偏矮,最烦这个了。
霍晅道:“总之就是沾上了。不过我嫌丢人,强忍着,没让岳师兄看出来。”
沈青晏又笑了一通,霍晅忍无可忍,想把他丢出去时,这小子才终于开口说起正事。
“师妹,你快些把自己弄清爽了。青莒峰上来客人了。”
沈青晏贼兮兮的凑过来:“是你未来的师娘!”
“”
霍晅默了一默:“始乱终弃那个?”
沈青晏一摆手:“什么呀!我听我师尊的话音,始乱终弃那位,是没什么念想了。师尊的语气,对那女子似有怨怼,我猜,她对琅华峰主根本就没有心。”
不知为何,听说不是那位“原配”,霍晅心里就不大爽快,道:“未婚妻?这样说来,沈流静也不是什么情深意笃之人,如今也有了未婚妻,老记着别人始乱终弃他干什么?”
沈青晏跳起来道:“那女子都对峰主始乱终弃了,她既然不要峰主,难道还要峰主为她守身如玉不成?小师妹,你究竟是谁的徒儿,尽向着外人”
霍晅道:“我谁也不向。我看你家峰主,和他原配,男盗女娼,天生一对!”
第十七章 临水照花谢蝉心()
霍晅又问:“他那现如今这未婚妻谁呀?”
沈青晏挤眉弄眼:“天意门门主的幼女谢蝉心啊!”
那位临水照花谢蝉心啊
霍晅:“呵呵。”
她脸上的神情,真的是很瞧人家不起啊!
沈青晏无奈道:“你这什么神气?你师尊要娶谁做师娘,你可管不着。快收起来吧。”
霍晅翻了个白眼:“什么玩意儿啊,癞蛤丨蟆想吃天鹅肉啊。”
沈青晏拍桌子道:“我们峰主怎么成癞蛤丨蟆了?”
“他是天鹅肉。”霍晅轻飘飘瞥他一眼。谢蝉心和沈流静比起来,沈流静自然顺眼多了。“啧啧,他这看女人的眼光”
沈青晏:“啊?”
霍晅嫌弃道:“也太差了!一个跑了,一个造作呵”
沈青晏可不这么以为:“我倒觉得不错。谢前辈对琅华峰主可谓一往情深。总好过始乱终弃的那位吧?”
霍晅道:“谢蝉心么,呵呵,也就是个女子若不然,比你还不如。你要用谢蝉心去配我师尊,还不如拿你去配呢。孤独终老也比谢蝉心那玩意儿好。”
沈青晏咂舌道:“你怎么说话呢?谢前辈如今已经是思幽境分神修为,可是我等的前辈。”
霍晅道:“我还是坚持原配。”
沈青晏道:“那你别忘了,那原配早就把你师尊始乱终弃了。要不是我师尊,你师尊连丹都结不成。”
“可见我师尊当年用情至深。”霍晅啧啧两声,“真纯情。”
沈青晏:“”
他叹了口气,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和她说起了琅华峰主的八卦来了。而且总觉得如今和师妹说话,常常无言以对的样子。
偏偏似乎还挺有道理。
他顿了顿,又道:“你向着原配也没用,这事儿得你师尊自己决定。更何况,总是那女子始乱终弃在先”
“这有什么?说不准有什么误会,他缩在空镜墟黯然神伤,没准人家更是肝肠寸断,也误以为是他始乱终弃在先,就等着他去找呢。”
沈流静立在洞府外,额头青筋猛地一跳。
呵,肝肠寸断?他怎么从没瞧出来?
她胡言乱语,沈流静越发听不下去,可却偏偏没有收回神识。
洞府里,沈青晏又问:“这你怎么知道?”
霍晅道:“你没看那凡界话本子上,都是这般套路。越是爱的死去活来、情深意笃,一定要有什么误会,虐恋情深一番,才能修成正果。再者,他如今已经入圣,若是不喜欢,何必还要留着那空空如也的洞府?他若是还喜欢,那就去把人家追回来啊,追不到就抢啊,抢回空镜墟关起来啊!怕什么?哼。”
沈青晏不和她胡搅蛮缠了:“感情之事岂能勉强?再说了,峰主凭什么就得几百年对她念念不忘?峰主如今喜欢的就是谢前辈。”
霍晅摸了摸下巴,总结道:“你家峰主朝三暮四,水性杨花。”
沈流静遽然转身,甩袖而去。
沈流静到禁制外时,谢蝉心已在月环下等了许久。
“余音道友,久等了。”沈流静淡淡道。
谢蝉心一身月白披风,一圈雪白毛领簇拥着巴掌大的清丽小脸,楚楚动人。她正伸手攀折一支木兰花,忽听人声,似乎吓了一跳,转过脸来时,颇有些花容失色。半遮半掩的玉臂上,一串赤金色的小铃铛叮铃脆响,白皙与赤金色辉映,越显得这一截儿嫩藕似的玉臂,玲珑剔透,几可把玩。
沈流静离她还有一丈之距,见她“惊吓”至此,以往并不觉得有什么,今日却突然想起她说的“造作”二字。
待突然醒悟,自己竟然再次被她影响,眼神便有些冷。
他周身气势突然冷凝,变得有些捉摸不透。
谢蝉心微微凝神,以往沈流静虽然疏离,但并不冷淡。她缓缓一屈身,柔声道:“琅华前辈,又要有劳您了。”
沈流静收敛心神,温和的笑了笑,自然也说了几句客套话。
他提步在前,谢蝉心落后半步,不远不近的跟在他身后,臻首微垂,如枝头一朵逆风而开的玉兰花。
她轻声道:“家父不慎中了魔修的招,每月都要取火元石疗伤,这半年来,劳烦前辈了。”
沈流静突然顿足,谢蝉心未曾留意,“不慎”撞到了他背上,轻叫一声,羞赧道:
“前辈,我,我不曾留意冒犯您了。”
她声音轻柔,略一紧张,就带着一丝轻微的颤音,如小猫似的,惹人垂怜。
沈流静并不着恼,甚而笑着轻揽了一下她的腰身:“小心。”
谢蝉心抬起头来,眼含惊喜,翦水秋瞳望着他,脉脉生情。
沈流静又问:“余音道友喜欢木兰花?”
谢蝉心有些讶异,羞涩颔首,却见沈流静随手折了一朵白色木槿,如蜻蜓点水一般,在她发髻边一点,将这朵花簪在了她耳边。
谢蝉心粉面羞红,只是垂首不语。
沈流静行云流水般做完,突然就后悔了。他敛下眸中暗色,余光却落在一侧的竹林之中。
二人走出极远,竹林里“打坐”的沈青晏就咬牙小声道:“你做什么!都说了不要来,你还拉着我来偷看!我早说过,峰主确实倾慕谢前辈。”
霍晅在他对面坐着,可没有一点规矩模样,掰着竹笋。紫卿在一旁眼泪汪汪的看着,她摸了一个大了,他急忙劝道:
“这孩子已经有了灵识,您就饶了它吧,别吃它了。”
霍晅就换了一个。
霍晅掰了竹笋,啃了一口,清甜入心,才觉得那股不知从何而生的抑郁消减了些。
她道:“倾慕就倾慕呗!我偷看什么了,不许人在此打坐修行?这紫竹林里灵气充沛,师妹特意带你来这里吸收草木精华,对你多好。”
霍晅吃完竹笋,突然眼珠一转,将沈青晏赶回了灵霄峰。
谢蝉心这个丫头啊,她委实不喜。
霍晅心想,不喜也不算什么,她犯不着坏人姻缘。可是,沈流静真有点可惜了
霍晅屈起两根手指敲了敲竹竿,思索片刻,面上忽而扬起肆意笑容,守在了火元洞外。
谢天意当年被魔修暗算,中了寒毒,一股寒气随着嵌在灵骨之中,挥之不去。后来求到了剑宗,是孟子靖用了五十年修为,才将这股寒气化去大半。可余下的,就没有法子去除,只能想了个办法,每年用火元石压制。
谢蝉心跟在沈流静身后,进了火元洞,里面热浪滚滚,如置身火炉之中。谢蝉心走了几步,从衣袖里抽出一方丝帕,先自己拭了拭汗珠,随即收回去,又换了一方新的。她咬了咬下唇,对着沈流静那张脸伸出了手
沈流静一侧身,就避开了。
谢蝉心有些窘迫,低头道:“是我唐突了。前辈,这帕子干净的,您用吧。”
沈流静身上根本一点汗珠也没有。莫说沈流静,就是忙里忙外,又给自己擦汗,又要给别人擦汗的谢蝉心,也根本没有汗珠。
沈流静语气平平:“余音道友若是觉得炎热难耐,可用冰心诀抵御。”
谢蝉心闻言,有些讶异与他突然间的“不解风情”,脸上微微泛出红来。
随后二人都没有多话,沈流静取了火元石交给她,一齐出了洞府。
还未出禁制,谢蝉心便留意到,沈流静的目光骤然变冷。
她正狐疑,出了洞府,就见一个笑盈盈的小姑娘站在门外,看见他们一前一后出来,笑意更盛了几分。
谢蝉心暗暗揣测:莫非,是这低阶少女扰乱了他的清思?
霍晅眉眼弯弯,喊了一声:“师尊,师娘!”
谢蝉心一听,羞红了脸,低着头说不出话来,只用手绕着手腕上的铃铛。
沈流静眉心一跳,正要纠正她,霍晅就取出托盘,上面整整齐齐摆放着两颗剥了皮的竹笋。
沈流静一时连纠错的话也忘了,只听她声音清脆,一番话说的是通情达理、又急又快:“师尊师娘进了火元洞,这洞里炎热如甑,弟子特意取来紫竹笋,为师尊和师娘消解热毒。”
沈流静已经入圣,自然不必要。谢蝉心却只是分神期,火元洞里的火毒极盛,这时候吃些紫竹笋的确有奇效。
她倒是体贴。可不知道假笑之下,包藏什么祸心。
沈流静望着那竹笋,鬼使神差的拿起来咬了一口。
“余音道友,这是小徒,年幼顽劣,但胜在体贴,琅华倒没有想到这些。余音道友,请吧。”
谢蝉心听这筑基小修叫他师尊,又叫自己师娘,本有些欣喜,可见沈流静真的捏起竹笋来吃,心头又有一股莫名的酸意。又想到,这女修日夜住在青莒峰,与沈流静朝夕相对,就连珍稀之物紫竹笋,也能任由她取用待客
正出神间,霍晅把托盘往前送了送,谢蝉心吓的后退半步,一脚踩在石头上,惊呼一声,摔倒在地。
霍晅“惊慌失措”的上前搀扶:“师娘,您没事吧?快些起来。”
嘴上说着,一只脚不留神又踩到了谢蝉心的裙子。
沈流静看不下去,随手一拂,隔空将谢蝉心扶了起来。
霍晅把竹笋往前一送:“师娘,快吃点笋压压惊!”
沈流静揪着衣领,将人拽了过来,忍怒道:“你回洞中,精心修行,不抄一百遍药师经!”
第十八章 决心与动摇()
沈流静将霍晅撵走,站在洞口顿了片刻,才转过身,平静道:“余音道友,她自幼顽劣,还请看在我的面上,不与她一般计较。”
谢蝉心只得道:“这孩子也是一番好意。”
沈流静已收了万千思绪,将紫竹笋交给她:“吃吧。”
紫竹笋对火毒确有奇效,她若此时不吃,错过这良机,回去后,又要花上几日夜,才能将火毒消解。
可是谢蝉心长这么大,就没这么吃过东西!更别说是在沈流静面前,抱着一个比自己脑袋小不了多少的竹笋,一口一口的啃
谢蝉心光是想想,就下不了口。
她不吃,沈流静是万万揣测不出她的心思,只以为她实在不爱吃竹笋,就不再相劝。
分别在即,沈流静郑重道:“余音道友,请留步。”
谢蝉心倏然一喜,可看清他脸上的神色,又猛地下沉。
果然,沈流静取出星罗万象,双手交还给她:“余音道友,之前琅华并不知此物包含深意。是琅华之误,还请余音道友见谅。”
谢蝉心娇容微白,下意识的推拒:“不,琅华前辈沈流静!我不要!”
她真急了,言语都带上哭音。
星罗万象是天意门的信物,门主谢天意唯有谢蝉心一女,早就立意,要将天意门和星罗万象当做嫁妆。之前,谢蝉心为父求火元石,见到了久不出关的沈流静。惊鸿一瞥,痴心暗许。
她娇羞着脸,将星罗万象双手奉送,又羞涩万分,不好说的太明白。直说什么家父仰慕前辈风采,这星罗万象暂由前辈保管云云。
偏偏沈流静早就想一睹星罗万象之玄妙,误以为谢蝉心为了回报火元石之事,将此物出借,因此大大方方的接了。
隔了许久,一直到前几日,沈留情才听说沈流静收了人家的星罗万象,急的差点吐血。沈流静今日本也要了断这桩乌龙。
沈流静不容她推拒,将星罗万象归还:“余音道友,琅华已有道侣。在这空镜墟中,共建了洞府,交换过命牌,也一同起了血誓封入本命灯,心血相连,不死不休。是琅华误事,余音道友今后但有所请,琅华定不遗余力。”
谢蝉心白了脸,可也知道,沈流静主意已决,且这承诺
她收了眸中水雾,颤声问:“从不曾听闻前辈已有道侣,不知她是何人?似乎也无人见过?”
沈流静淡淡道:“不要紧了。我与她已经分开了。但也无妨,琅华此生,再无其她。”
霍晅趴在白玉塌上,那股透入骨髓的痒又随之而来。
沈青晏见她有气无力,好笑道:“你把我支开,结果自己跑去火元洞外胡闹,这下好,惹恼了峰主了吧?”
霍晅“啧啧”一声:“我不过是好心,拿竹笋给她吃。结果呢,她居然吓的摔了!大师兄,你见过有会被‘吓’得摔倒的分神大修?别说她了,我一个小筑基也不会动不动就‘花容失色’呀!谢蝉心啊真是”
沈青晏有些不信,他原本并不是背后饶舌之人,可低头一看,霍晅额上汗珠细密,连青丝都湿透粘在脸上,心下一软,便顺着她的话,胡言乱语,分她心神。
“那谢前辈为何总被吓到?”
霍晅颇有些一言难尽:“因她走的就是楚楚动人、弱柳扶风的路子,那些个男修也吃她这套。在天意门,关起门来,就封她做第一仙子。”她眯了眯眼,扬起一抹鲜活的、且不怀好意的笑来,“你猜,她为什么看到紫竹笋,这么为难?”
沈青晏思路极正:“紫竹笋虽然并不算少见,但唯有空镜墟和青莒峰上的南风紫竹,已有上千年之久。这两处林中长成的,才能称的上灵品。许是谢前辈认为,此物珍贵,既然借了火元石,不好意思再拿紫竹笋?”
霍晅拍了拍他的肩:“少年人,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呀?我既然问你她的想法,你就要假装自己是她。而不是以你君子之心,去度女子之腹。谢蝉心为难,是因为觉得拿着一个大竹笋,龇牙咧嘴胡啃一气,就跟一条狗啃骨头棒子一样,跟她临花照水柔情婉转的形象,大不相符。”
“啊?”沈青晏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缘由,狐疑道,“至于吗?”
霍晅顺手拿出一根紫竹笋,卡擦卡擦啃了两口。
沈青晏看了几眼,嫌弃的转过脸:“至于!”
一条狗啃骨头棒子她揶揄起自己来,倒是毫不留情。
霍晅又道:“你说,谢天意是怎么想的,他青年丧妻,是怎么把女儿教养成这般性情的?还有那名字,叫什么不好,蝉心?我们修真之人,首要求的便是长生,飞蝉之寿,何其短?”
沈青晏实在答不上话,更不愿意背后编排前辈,便将话题引到灵霄峰那几位师弟身上。
霍晅果然来了兴致:“谢小风有一个弟弟,名叫谢宁,是何来路?”
沈青晏道:“你说阿宁?谢小风虽然是三灵根,但灵骨清正,算是个好苗子,但阿宁是五行杂灵根,灵骨也他灵骨已毁,现在已经不能行走了。”
霍晅没想到他是这样身份,原本想提一提那罗盘,也先压了下来,打算不日去灵霄峰看看。
这个阿宁,究竟是不是她要找的人。
禁制波动,沈流静进来了,沈青晏忙毕恭毕敬的行礼,见他神色不虞,只得惴惴不安的告退。
霍晅恭恭敬敬的一揖,秀发忽而散落,玉冠也落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她摸摸头发,便很惋惜的去捡玉冠的碎片。
沈流静见不得她这幅假做念旧的神情,有些烦郁:“不过一个玉冠,碎了就碎了,你站好,为师有话要说。”
他神色一冷,不自然便放出些许威压。霍晅以为他是气她捉弄了自己的“小娇妻”,来秋后算账了,噗通一下,就跪在了玉石的碎片上。
沈流静反被她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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